床边的桌案倒伏,家俱炸成一团棕黑。
这种火雷弹威力强大,爆破时如雷电闪过,最适合在雨天使用,一般不会被人察觉。
雨水哗啦从门外泻入,凉风吹得人浑身打颤。
凤歌浑如陷入噩梦,嘶哑:“月……华……月华!”
他的脚步定在原处,几步之遥变得天高水远,心中混乱如麻,喉咙里奄奄地唤道:“师傅!”
“什麽事?” 院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这样好听,恍若天纶之音。
蓦然回首,月华一袭杏衫,手持油布伞,俏生生地立在中庭。
凤歌的眼睛湿润了,一颗心从阴冷的湿泥地里,翻身而起展翅高飞,整个世界都光明起来。
他匆匆奔出去,将月华紧紧抱住:“幸好你没事!”
方才的惊吓实在骇人,失而复得,让他欢喜得不知说什麽好。
“咦?这麽热情!”月华被他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扬起脸,顾盼生辉:“才一会儿不见,就想师傅了?”
凤歌微笑著点点头,一颗空荡荡的心复位,这才发现众位师弟环伺在院中,全都不可置信盯著自己,好像他的脸上突然开出一朵花来。
段修站得比较远,似笑非笑,与他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回房了。
凤歌知道自己有些失仪。不过比起师傅安全无忧,这点小事不算什麽。
他沈稳地清咳一声,端出大师兄的权威:“你们去了何处?竟然任师傅淋雨?”
几位师弟诺诺不敢大声回话,元昊鼓起勇气上前答话:“我们一直守在师傅身边。”
月华巧笑嫣然,为众人解围:“噢,凤儿转眼变得凶霸霸了?不干他们的事,我追著黑猫出了院子。”
凤歌奇道:“黑猫?是我从山下带过来的那只?”
一年前的深夜,凤歌回京惨逢家变,与此猫邂逅在姐姐的侍女家墙头,将其带回逍遥派分部饲养,凤歌入狱後,黑猫一度不知去向。
京城分部重新开张,黑猫居然再次光临。凤歌对其有特殊的好感,吩咐侍从送到西山放养。
月华踢了一下趴在脚边的落汤猫,笑道:“不错,这黑猫爬在窗台不住拍打,我开门放其进来避雨,谁知,它突然抢去玉梳,一边逃跑,一边回头等我,我觉得十分有趣,就追了上去……”
非礼勿攻 94
凤歌愉快地说:“这是只幸运猫,颇通人性,今日又立大功。”
他转头吩咐各位师弟:“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我和师傅搬到西园住,有事会传话,元昊,你让人把黑猫清洗一下。”
大家依言退下。
院子里剩下二人,依然保持亲密相拥的姿势。
月华嗅觉敏锐,自然闻到空气中不寻常的火药味,从敞开的大门,他亦瞥见屋内的混乱,并不多言,由凤歌半拥半抱著来到隔壁园子。
此间卧房同样华丽高雅,气派十足。
两人才坐下,门外就有人来报:“林公子和齐王自行下山了。”
凤歌沈吟道:“随他们去吧。”
月华挑起眉毛,有些疑惑地问:“你不打算追究?”
凤歌露出少年人的羞涩,老实地承认:“今天过招,那位林公子略胜半筹。”
无论是林公子或他派来的刺客,都能看出屋内无人,无端浪费一个火雷弹,不过是警告对方,齐王府随时有足够的攻击能力。
月华喃道:“唉,岂能让恶人逞凶?”
凤歌摸著下巴,一副高深的表情:“第一回合不算什麽,他很快会上门求我,呵呵。”
笑声爽朗,不无得意。
月华的心顿时安定了,不禁不自吹自擂起来:“强将手下无弱兵,老子的乖徒弟,谁也别想占了便宜去。”
凤歌像是得到表扬的小孩,幸福地拥著月华傻笑:“嗯,师傅,我会保护你!”
屋外有人噗哧笑出声:“凤歌老弟,打搅了!仁大人有个口信给你。”
凤歌笑意一顿,在月华耳边柔声说:“是朱礼君和阿飞,我出去招呼一下。”
月华好心地建议:“天寒雨大,让他们进屋用点热菜热饭。”
凤歌答应著,推门出去。
雨打得树叶劈啪作响,天色晦暗不明,月华坐在窗前,静听风声雨声。
不久,凤歌独自回来,隔著雨雾悠然一笑,脸色有一抹难查的凄凉,天地间好像就剩下他一个人,修长的身影飘忽孤独。
月华心里一动,淡淡地问:“怎麽了?”
凤歌抱歉地伸手揽著他:“我有急事,要出门,晚餐你不用等我。”
月华胸口有点烦闷,暗想,昨夜洞房,听了一堆花言巧语,今晚老子就要独守空房?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温和地说:“嗯,办事要紧,不必挂念我。”
凤歌捧起月华的脸,仔细地观看,但见一双眸子清光四溢,一点生气的痕迹也没有。他长叹两声,无限眷恋地吻上对方的红唇:“委屈你了,对不起!”
两人相拥无语,各怀心事。
当日傍晚,大理寺出现了一顶华贵的软轿,和数十位禁军侍卫。
仁杰屏退了狱中的官员,亲自将那顶软轿子引接到贯城最深处。这里是守卫最森严的死牢,还秘密关押一些有身份的罪臣。
仁杰在一所独立的房门前停下,打开几道大锁,向轿子内的贵客禀告,“陛下,犯人君非烟就关在此地。
皇上咬牙道,“先赐他一杯迷酒。”
牢房室内宽敞通风,摆设干净,一床一几一椅,角落里放著几块白色的毛巾,非烟手脚带著镣铐,被灌下一大杯迷药,闭目躺在床上。
一见那张帅气的脸蛋,皇上就心神不宁,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将那日所受的屈辱一并还清。他身子打颤,扬手狠狠扇了非烟一个巴掌,由於用力过猛,手掌痛得火辣。
非烟的脸顿时红肿,嘟囔了一声没有睁眼,陷入昏迷中。
这还不够解气,我要好好地折辱这胆大妄为的恶人!
皇上本对非烟余悸未消,此刻放下心来,胆子大了许多,开始幻想他臣服在自己身下的卑贱模样。
仁杰躬身请问,“陛下,让臣伺候你审案?”
皇帝威严地哼了一声,“朕亲自问话,你们都守在门外,不得胡乱偷听,若听到朕召唤,立刻带人冲进来。”
待众人离开後,皇上忍著身体的不适,爬上床,骑在非烟的腰间,从怀中取出的一个小瓶,对著非烟的嘴里倒了一半,然後小心的藏好,心情更加放松,有了这皇家迷魂药神仙游,纵然你是金身罗汉转世,也难逃受人摆布的下场。
他耐心的等待著药性发作,顺便观察这个可怕的淫贼。
这一次,非烟的脸上,没有那种不可一世的锐气,五官深刻精致,组合在一起异样柔和,比最近得宠的於妃还好看许多,尤其是那双幽深眸子,如春水一般波光潋滟,把朕都迷惑得神魂颠倒……
皇帝忽然惊骇莫名,不敢置信地瞪著非烟,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你,你怎麽会……醒了?”
非烟吐去口中的迷药,声音美妙如仙乐,任何人听了都会浑身酥软,“皇上,你念念不忘那晚的滋味,又来伺候本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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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低语和煦如春风,皇帝却像被念了定身咒一般,全身僵硬,四肢乏力,咽喉好似被沙石堵住的,难以出声。
“救命,救……救驾……”皇帝费尽了力气,嗓音却如蚊蝇一般低微难辨。
皇帝眼前一花,世界瞬间颠倒,他的身子跌在床内,莫名其妙地被禁锢在一双有力的臂膀之间,颈部被那副冰冷手铐圈著。
非烟冷峻的眼眸从上方,不带丝毫怜悯地俯视,就像对著一只无路可逃的野狗。
身心受辱的那份恐惧,被重新唤起,皇帝像是丢进了绝望的深渊,失去了反抗的勇气,身体自动回忆起当初的狼狈,禁不住蜷缩起来,“呜,饶命,不要……”
非烟伸手取下皇帝的发簪,以尖端对著手铐拨弄了几下,卸下了镣铐。手脚很快恢复自由,他嘴角微扬,漂亮迷人的脸越逼越近,皇帝心慌意乱,努力维持尊严瞪著对方。
下一刻,皇帝的龙根落入非烟手中,一阵强烈的酥痒涌向他的腹股处,难以形容的快感沿著背脊悄悄蔓延全身,被非烟强行占领过的身体,立刻觉醒,某种快乐和痛苦交织的渴望,让他不自觉地对著非烟扭摆动臀部,卑微地求欢,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心中断续呼唤,好舒服,朕还要更多!
非烟眼中浮起一丝嘲笑,粗鲁地将皇帝剥了精光,双手用力将他的腿分开到最大,让人羞耻的部位,赤裸裸地暴露於空气中,皇帝腰腹部有些发抖,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个微弱声音,“放肆,快放开朕,饶你一命……”
非烟的语气冷漠,让人寒气大生,“看来,你并没有学乖,得惩罚一下。”
话音未落,皇帝已经後悔了,非烟的手指捅开他红肿破裂的後穴,然後,某样冷冰冰,硬梆梆的东西猛然刺入,他心中大骇,那日的惨烈剧痛和无以伦比的狂喜,再次席卷他敏感的身体,击碎了他微薄的意志力。
“老淫虫,夹紧那个瓷瓶,”非烟冰眸中散发优雅的光华,皇上一瞥之下,心脏怦怦乱跳,非烟相貌英俊,透出刚柔并济的魅力,他的肩背结实宽度刚刚好,敞开的衣袍下,依稀可看得到精美的锁骨,出奇光洁的肌肤,让人很想啃上一口。
皇帝的後庭被异物不断刺穿,每次都重重攻击销魂的一点,阴凉的液体不住的灌进肠道,而前端的亢奋操纵在非烟手中,肆无忌惮地玩弄,皇上很快就溃不成军,含泪呻吟,“啊啊!君公子,求你,饶了朕……”
非烟淡淡地一笑,“别怕,只是给你清洗一下,你那里又臭又脏。”
无情的话,刺破了皇帝所剩无几的自尊心,难以启齿的忿恨,让他整个人气到快吐血,这个人是恶魔,龌龊下流,朕要将他碎尸万断!
火烧火燎的快感,将皇帝拉回现实,下腹不停增长的剧烈狂潮,在非烟的指下却无法释放,把他推向崩溃的边缘,他不得不忍辱哀求,“哦,啊!君公子,朕错了,求你……”
身後的瓷瓶不再旋动,抚弄胯下的手也停了下来,燃烧的欲望被迫中断,皇帝蓦然感到无比空虚,身体变得僵硬冰凉,他双腿无力的大张,怔怔地看著非烟,等候发落。
非烟托起皇帝的下巴,懒洋洋地吐出残忍的话语,“你这麽丑,这麽老,本公子实在提不起兴致。”
皇帝的眼角酸痛,有什麽湿热的液体滚了下来。在这个淫魔面前,他已经没有帝皇的高贵身份,就连一个普通男人的自尊自信,也被践踏得粉碎。
“张嘴!替我舔硬。”非烟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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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由自主地服从,含住悬在凤歌胯下的巨物,笨拙地舔吸。那物体直接插入他的喉咙,让人呼吸困难,晕眩欲呕。
皇帝的眼眶愈发湿润,为什麽会这样?朕,乃後!堂堂一国之君,却雌伏於一个平民男子身下,皇室的颜面何在,祖宗的英魂如何安息?
他羞愤攻心,闭上眼睛恨恨地咬下去。
未等皇帝牙齿相噬,非烟已经啪的扯脱了他的下巴,扇了他一个巴掌,警告道,“老淫虫,你若轻举妄动,休怪我无情!”
斗室里飘著逍遥派的特制迷魂香,让人产生飘飘欲仙的幻觉,,凤歌从容施展魅功,更是勾魂夺魄。
皇帝怔怔地望著俊美的少年,在那烟水涟漪的秋波中,失去了心魂,浑然不觉,他含在嘴里不过是一根冷硬的玉势。
非烟的呼吸拂过皇帝的眼睛,几乎是温柔地吩咐,“快舔!一会让你更舒服。”
皇帝的头脑,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功能,只余下这个男子魅惑的吻,和销魂的触摸,他小心努力地吸吮著,心里感到模糊的愉快,这个美人不是那麽坚不可摧,刚才的话似有丝温情……
这样纷乱的念头,让他找到了一些尊严,他近乎贪婪地吞下那根粗大,为即将到来的极乐享受而幸福得发抖。
非烟粗暴拉开皇帝的大腿,居高临下地宣布,“游戏开始了。”
冷硬的瓷瓶离开了,一根坚硬冰冷的巨物,缓缓地插入了皇帝的密穴,鲁莽的,强悍的,侵略性的抽动,点燃了他的欲望火苗,将他的理性化为灰烬,兴奋的高潮如闪电般窜下他的脊骨,皇帝无助地颠簸呻吟,“啊啊,非烟……嗯嗯,啊!我被插死了!太妙了,非烟……”
非烟寒冰的眼眸,染了豔丽的烟霾,他手握玉势,推进得快速有力:
“老淫虫,你要学会服从我,取悦我,懂吗?”
伴随著每一次插入,快感如雨点般落下,如电流一般发射到神经末梢,让皇帝整个人都要飞腾升仙。
皇帝精虫入脑,掌管羞耻的部分已不健全,他的臀部淤青而酸痛,摆出任何妓女都不敢尝试的淫荡姿态,全心全意地迎合非烟,恍若一个卑贱玩物,在主人身下婉转呻吟,“啊啊,是,懂了,我听你的……啊,太舒服了……”
皇帝精神上已屈从,不住淫声讨饶,凤歌听在耳中,毫无胜利的喜悦,心中又苦又涩,只盼早些接受这样的酷刑,飞离阴暗的囚室。
夜未央,同一片天空下,西山香月榭雨初晴,月华独坐窗前。
元昊轻手轻脚地走入院中,请示:“师傅,菜又凉了。”
月华暖暖地笑了:“不急,说不定,你大师兄马上就回来了,我等他。”
元昊道:“是,我让厨房把菜热著。”
月华点点头,问:“你觉得那个莲子甜汤怎麽样?”
他很少下厨,今日洗手做羹肴,想给凤歌一个惊喜,又担心不合对方的口味,无端坠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元昊举起大麽指称赞:“师傅精心制成,凤师哥定会喜欢。”
“真的吗?”月华悠悠地叹了一声,倚在椅子上,静静地望著远方。
月光照在他俊秀的五官上,映出一种淡淡的凄美。
今晚,他心柔似水,奈何寂寞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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