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烈,到此却要因他背上骂名,甚至满门都被当作逆贼论处?
若说先答应下来,虚与委蛇,哼,燕云暮是什么人?看着他耍了这么多次心眼,从今往后,哪还会再给他留下动手脚的
余地!
他痴痴想得许久,初始的一点惊喜转眼便已退去,心头凄苦却渐渐浓郁。他低声道:“你杀了我之后,可否将我尸首送
往边关?”若是反正要死,让狄惊澜和边关诸将知道自己是死在燕云暮手里,或可证明清白。
燕云暮等得许久,等来这样一个回答,满心的伤痛愤怒登时一起发作,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扯住他头发拖到一边收拾好
的草铺上,咬牙切齿地道:“杀!自然要杀!但我为你费尽心机这许久,总不能就这么轻轻易易地杀了!”嗤喇一声,
将他上衣撕开,跟着又去扯他下裳。
杨晴照惊得呆了,想要挣扎,穴道却未解开,哪里能够抗拒?
燕云暮动作太快,他还未回神,已经衣裳尽裂,蓦地上半身被提起,眼前一黑,跟着脸颊一痛,嘴里被塞进一个粗长的
物事。原来竟是燕云暮捏开他嘴巴,将自己尚未苏醒的性器塞入他嘴里。
这样的事,燕云暮为他做过,却从未要求他做过,这时猝不及防,被他几下快速的抽动,顶得险些呕了出来。
他此时尚处于惊慌之中,懵懵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被他弄得十分难受,过得一会,觉得嘴里的东西猛地
膨大起来,几乎撑裂了嘴角,这才回过神来,想要惊叫也不能够,只是呜呜地乱叫,哭泣一般。
忽地嘴里的东西抽了出去,随即人被重新推到,双腿被提起分开,燕云暮压上来,性器顶在他后面的小小入口,在他脸
上唇上胸口等处胡乱吻了几下,腰身一挺,长驱而入。
这一次的动作,比第一次更为疯狂,第一次时虽是为惩罚,但燕云暮内心对他已然甚为爱惜,自然手下留情,这一次却
是满心愤恨,哪肯再有分毫留情?次次都全拔出来,再猛地冲入最深处。
要知男子情事,最痛便是撑开入口刚刚进入时,其后若一直在里面动作,疼痛总能渐渐缓和,可每次都这般全出来再进
去,等于是将初始的剧痛重复再重复,虽然后来入口顶得开了,多少可以习惯一些,但以燕云暮这样要杀人般的动作,
穴口又早已被他撕裂得支离破碎,疼痛自然只有一次比一次更剧。
杨晴照想要咬牙忍住,但疼痛太过惨烈,燕云暮几下撞击便击溃了他的神智,由不得他不狂声惨叫出来。叫得几声,实
在顶受不住,张嘴便去咬自己舌根。
燕云暮哪肯让他如愿?一边不停歇地动作,一边捏住他下巴,喀嚓一声,将他下巴卸了。
这一下他莫说咬舌自尽,便连叫也叫不出来了,疼痛更是难熬,没多久便昏晕过去,但片刻就又被疼痛激醒。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人早已神智昏乱,奄奄一息,却直到体力耗尽,才终于彻底昏迷过去。
醒来时人在马车里,仍是昏过去时的凄惨模样,只在身上胡乱盖了件外衣,除了下巴已经接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丝
毫不曾处理,头脑昏晕得厉害,手脚都没动弹的力气,也不知究竟病成怎样了。两人板着脸坐在面前,显是看守他的天
鹰煲兄弟。
见他醒来,有人端了碗水重重往他面前一放,冷声道:“喝罢!敢自尽的话,堡主说了,有你的苦头吃!”
苦头?还能有怎样的苦头?至于自尽,有这些人在,咬舌是不成的了,但若一个人下定了决心,这天下怕是没人能阻止
得了!杨晴照在心里冷笑一声,也不言语,闭了眼睛,仍是昏昏沉沉地睡去。
那两人见他不喝水,只道他病得有些糊涂,也不起疑,更懒得理睬,顾自回身坐好,不再看他。
直到又过了大半日,那两人见杨晴照始终不曾睁眼,这才有些急了,拼命推了他几下,不见他反应,只道情况不妙,只
得匆匆奔出去禀报。
燕云暮进来查看,细看之下,见他虽然不言不动,眼睫毛却微微颤动,便知他其实醒着,暗哼一声,伸手在他身上拍捏
数下,杨晴照便惨呼着睁开眼来。燕云暮对他用的是独门的分筋错骨手,疼痛不下任何酷刑,哪里忍耐得住?
但他睁眼之后,也不求饶,只是不断惨叫着在马车里翻滚,又将手放进嘴里去咬,直咬得鲜血淋漓、几可见骨,兀自不
肯松口。
燕云暮恨恨瞧得半晌,终于伸手替他解了,从他嘴里扯出他手,端水递过,寒声道:“喝!”这时杨晴照已睡了快两天
,他身上伤口众多,尤其底下撕裂严重,本就失血不少,若再不喝水,用不了多久就会活活渴死。
杨晴照却不接水,只是目光涣散地看着头顶上方。燕云暮心头火起,扯着他头发迫使他抬头,端着碗便要硬灌。杨晴照
竭力抗拒,双手不住推攘,闹得一会,虽然不能自燕云暮手里打落水碗,里面的水却尽数洒了出去,偶有一星半点被倒
入他嘴里的,也被他尽数吐了出去。
燕云暮终于知道他的打算了,霎时间,只觉轰地一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脑中,烧得整个人快要失去理智,可是手脚
却是冰凉一片,心头愤怒到了极处,也恐慌到了极处。杨晴照是真的抱了必死的决心,他却还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怔得好一会,总算清醒过来,疾伸手点了他穴道,命人再端了一碗水过来,自己喝了一口,吻上他嘴唇,捏着他脸颊
给他渡了过去,一口一口,直到一碗水渡完为止。
杨晴照反抗不得,怨恨地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不再理睬。
燕云暮呆呆看着他,满心的愤恨无从发泄,终于放下水碗,掉头出了马车。
然而水他可以硬灌,饭菜却是不成,杨晴照死不张嘴,若硬塞进去,只会让他窒息,虽然不吃饭可以比不喝水拖久一点
,但以杨晴照如今病弱的模样,怕也未必拖得了几日。
直过得一整天,枉他英雄一世,竟是无法可想,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又愣怔许久,终于又去了马车里
,命人退下了,低声问道:“你到底要怎样?”
这话其实甚为荒谬,如今杨晴照落在他手里,如何轮得到杨晴照要怎样?
杨晴照昏昏沉沉睁开眼睛,喃喃道:“你行行好,杀了我,成么?”他虽然也颇曾受人迫害,但毕竟出身名门,人又十
分聪明,大致来说,并未当真吃过什么大苦头,而这段时日跟着燕云暮,除了一开始,后来也是极得他疼惜,这时骤然
被人这般折磨,委实已承受不住,只盼能早早一死了之,以求解脱。若非如此,饥渴而死本是极为痛苦之事,他又如何
能熬受得住?
燕云暮没料到他竟会一意求死,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只觉心头一片冰凉,更是痛不可抑,痛到最后,怒意又渐占上
风。他自来呼风唤雨,所过处无人敢对他稍有不敬,何曾有人能这般忤逆于他?
他捏住杨晴照下巴,逼着他和自己目光相对,一字字道:“你乖乖听话,我自然好好疼你,否则,我绝不再留情!”这
话其实已是在让步了,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不过是求他乖顺一些而已。
但此时两人彼此怨恨已深,杨晴照又确有无法妥协的理由,如何还能明白他的心意?听得这话,看着他的目光中终于只
余一片绝望和深深恨意,嘶哑着声音同样一字字道:“燕云暮,人生除死无大事!”我既决意一死,难道还真熬不过你
的手段?
燕云暮怒极反笑:“好好好,我便让你瞧瞧,是不是真的除死无大事!”伸手一阵拍捏,再度用上分筋错骨手,随即叫
了人进来看着,顾自盘膝在一边坐下,闭目调息,由得他嘶声惨叫,发疯般翻滚来去,竟不再理睬。
他没有料到杨晴照竟然这样也不肯求饶。一夜过后,他终于解了分筋错骨手,杨晴照便软软地瘫了下来,沉沉昏去,再
也叫之不醒。
他在旁边呆呆坐得许久,抬手摸摸他脉搏,已然甚是微弱,这一夜的痛苦,常人尚难以承受,何况以杨晴照此时病弱之
身。他闷声笑了一声,吩咐人准备饮食,跟着亲自动手,将杨晴照身上伤口一一清洗干净,上好了药,又取些药丸用水
化了,一口口给他渡过去。这时最要紧的是先保住他性命,至于惩罚什么的,却是顾不得了。
又过得半日,看他休息得差不多了,伸掌贴在他后心,一股真气缓缓输入,运功好一会,终于将他唤醒,扶着他坐起,
将饭菜摆在他面前,拼命放柔了声音道:“我特意让人给你备的,都还不错,吃罢!”奔波之中,饮食只求裹腹,自然
不会太好,连他自己也不会太过计较,此时摆着的这些东西,却称得色香味俱全,确实是他命人特意为杨晴照买来。
杨晴照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目光往饭菜上转了一转,饥渴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咬紧牙关,只是摇头。
燕云暮抱紧了他,压着声音道:“我还有手段留着没用呢!”
杨晴照开了口,只有三个字:“杀了我!”
燕云暮猛地起身,抱着他走出车外,将人往地上一扔,大喝道:“大家都过来!”
这时行近龙华边境,一行人正在一处荒野里歇息,朱黎已带着龙华分舵人等另寻去处,但余下的人还是不少,听得吩咐
,都围了过来。
燕云暮面如寒霜,蹲下身子,一字一字都冷得像铁:“我方才说道,我还有手段留着没用,你可是不信么?我且让你瞧
瞧!”大手一挥,扯开他身上仅有的一件外裳,杨晴照顿时全身裸露出来,不及惊呼,燕云暮直压上来,翻转了他身子
,掰开他臀部,厉声道:“我便在这里,让所有人看着我上了你,再让这里所有人都挨个上你一遍,等你死了,我把你
尸首挂到三军阵前,任人瞻仰,如何?”
杨晴照狂声大叫,拼命想要挣扎,哪里反抗得过?他只道自己一心求死,便无人奈何得他,却再也不知人心竟能荒淫残
暴至此,燕云暮,居然可以羞辱他到这样的地步?!!任他怎样的苦痛都可咬牙忍受,可这样的屈辱,要他如何承受得
起?
燕云暮一把按住他,手指直插入他蜜穴,转动着扩张起来。
杨晴照终于痛哭出声,声嘶力竭地叫道:“我吃,我吃!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吃?迟了!”燕云暮冷笑,心中残暴全被挑起,夺过一旁有人拿着的饭菜,悉数倒在地上,喝道:“吃,给我全吃了
!”
杨晴照抑制不住地呜呜哭泣,尽力蜷缩了身体,拿手遮挡着羞处,低了头,直接用嘴一口口地吃着地上混了泥土的饭菜
,不咀嚼地吞下去。
四周的人纷纷转过了头,不敢再看。虽然恨透了他,但人心悯弱,这几日燕云暮对杨晴照的折磨,任谁也自认承受不起
,这时眼见他这痛苦万状的模样,委实不忍再看。
燕云暮却只面无表情,这几日两人的交锋,表面上不见激烈,实则比任何一场大战都要艰苦,几乎耗尽他所有心力,极
度怨愤之下,哪还有丝毫怜惜之情?
等杨晴照一点点吃光地上饭菜,他这才抱着他走回马车,将他扔在榻上,寒声喝道:“以后给我乖乖地,你敢自尽,我
便把你扔给所有人去奸尸,再把你尸首挂到三军阵前,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杨晴照是给男人玩死的!”
杨晴照蜷缩着簌簌发抖,低低地啜泣着,艰难地点头。这个人,魔鬼也没有他可怕!
燕云暮到这时才终于松了口气,知道他再不敢乱来,心里却没有一丁点得意舒畅的意思,只觉得满心的疼痛和烦闷。无
声看了他好一阵,命人取了套衣物进来,亲手替他穿了,这才出去。
然而没过多久便出了新的问题。地上的饭菜不是谁都能吃的,如今病得只剩一口气的杨晴照尤其吃不得,不到半日,他
便开始腹痛,身上也烧得更厉害,竟只能勉力维持一二分清醒了。看守的人看他模样,知道是要腹泻,又知道他已不敢
再自尽,懒得多加理睬,提了恭桶进来给他,拖着他过去坐了,便顾自走开。
若只是腹泻也还不算大问题,只是他底下原本伤得甚重,又没有好好处理,直过得三两日燕云暮才终于给他上的药,这
时一腹泻,很快便又裂了开来,到得后来,解出来的全是鲜血。他昏昏沉沉,见了也不觉得害怕,隐隐地反而有些欢喜
。他心里早已绝望至极,偏又不能自尽,但想若是伤病而死,燕云暮再不讲理,也不能责怪于他。
这次腹泻甚是厉害,起身没过一会便又开始腹痛,这样过得几次,下体裂伤加重,解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起身时鲜血
自然也止不住,渐渐将整条裤子都染透了。
等看守的人发现不对时,他已晕迷不醒。燕云暮匆匆赶来,一眼扫过,见着他脸色惨白地伏在榻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
生气,一时只惊得心跳都要停了。他狠狠瞪了那看守一眼,心里却知这罪魁祸首除了自己再没旁人,匆匆点了他几个穴
道,又卷了布团塞入他下体暂给他止血,便抱着他跨上马匹,一手放在他后心,用真气不绝输入他体内,竭力护住他心
脉,一手控缰,扔下余人,全力往天鹰煲狂奔。
这时离天鹰煲虽然还不太近,但以杨晴照如今模样,只怕不是寻常大夫可救,这附近未必就能找到能用的良医,倒不如
全速赶回堡中的好。
百余里路程,胯下亦非良马,被他一阵猛催,居然不到一个时辰便赶到了,但速度虽已快极,杨晴照的情况却明显比方
才更加不妙,身子发凉,脉搏细弱得几乎摸不到。他勉强压住心底恐慌,在山脚下扔下已累得口吐白沫的马匹,展开轻
功直奔堡里。
邢老头很快传到,见了杨晴照模样,吃惊不已,先紧急用了些药吊住,仍让燕云暮以内力护着他心脉,这才开始仔细看
诊。
一通忙乱,邢老头开了药方让人即刻去抓药煎煮,便看着燕云暮欲言又止。
燕云暮焦急万分,喝道:“到底怎样?”
邢老头不敢怠慢,道:“身子是伤得厉害了,不过堡中尽有珍稀药材,堡主内力高深,再助他一臂,保住性命是不难的
,以后再慢慢调养,总能养好。只是——”迟疑着分开杨晴照双腿,指着他私处道:“这里撕裂得厉害,又没及时处理
,如今看起来情况不太妙,怕以后会有些不好。”
那里已经收拾干净,可以明显看出几乎没有愈合的趋势,倒有些要化脓的模样。
燕云暮脸上变色。这是什么意思?这地方若有些不好,杨晴照如何受得住?
邢老头道:“须得赶紧去了腐肉,再给他缝几针助他愈合,只是他腹疾未愈,缝了针,腹泻时容易撕裂,不免更糟糕。
”
燕云暮怒道:“你这等医术,一个腹疾也治不好么?”
邢老头不敢发作,心里腹诽不已,苦着脸道:“腹疾这东西,又不是刀伤剑伤,抹些止血药,包扎一番就能止血的。他
也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病得这样厉害,再好的药,也要过个三两天才能好啊!”
燕云暮当然知道他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被堵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邢老头皱眉想得半天,道:“也只好这样——”底下的话却又踌躇不说。
燕云暮气急道:“还不快说!”
邢老头道:“只好先治腹疾,这几日只尽量保持伤口干净,等腹疾治得好了,那时节底下大约也会有些愈合了,只是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