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幸福了。”
会吗,难道他喂就不行,木横不悦地想,幸好不会有女人再靠上来。
“我们回来了。”回到家,阿楚先去小云的屋子,他们时常在外面,最近也没有陪他出去逛。
“哦。”小云坐在床前,盯着旁边落地镜上自己的样子。
“怎么,心情不好?”阿楚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他的脸色。
“阿楚……”他有些害羞地转过头,“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很不错。”阿楚笑着回答,他哪里是长得不错呀,简直太像女子了,这种羞涩的模样根本是在引人犯罪。他到底是怎么
了,不会是在勾引他吗?门外的木横也有同样的担心,跟小云一比,他一点胜算也没有,同为男人,小云长得好看多了。
“我想……”
他欲说还休的样子让阿楚背上发寒。我的魅力没有这么大吧,阿楚暗想,不禁有得得意。
“我想去演戏。”小云鼓起勇气说完,急忙解释,“我不是为了出风头,你知道的,我很讨厌别人来烦我。可是我真的很
想演戏,而且戏院也在招人。我已经十五了,年纪有点太大,如果再不去,下一次就进不去了。戏院里的男人每一个都长
得很好看,我也不一定选得上。如果落选的话,实在太丢脸了。阿楚哥,你说……”
“去吧去吧。”阿楚鼓励道,暗自松了一口气,“既然这么想做,当然要去做了,难道留着后悔?我是不懂那一行到底要
什么条件,如果你肯努力,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吧。如果你努力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就算演不了主角,别的角色也没
有问题吧,你只是想要演戏呀。”
“是,只要让我站到舞台上就行。”小云点头说。
“所以站到舞台上的第一步,就是去报名呀。如果你连第一步都不走出去,怎么站到舞台上。”
“我明白了。”他猛地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报名。”
“我陪你去。”阿楚笑着,觉得自己真有兄长的样子。
三人叫了一辆马车,匆匆赶到戏院旁边的报名办事处。离截止日期还有一天,小云庆幸自己有勇气走到这里,他这几天几
乎每天都来看戏,对戏剧也越来越痴迷。在离开山庄后,他终于找到自己想做的事,他想演戏,想站在舞台上,扮演各种
各样的人。
“咦,怎么会是你。”小云刚写下名字,旁边就传来并不友善的声音,珂夏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他,嘴角有一丝讥笑,他拿
过小云的登记报,“让我看看,原来你已经十五了。我十五的时候都已经扬名了,之前报名的孩子都没有超过十二岁。你
还真有勇气。”
“我是十五了,又怎么样,”小云挺起胸,“你自己不也快成为老男人了。”
“你。”他皱起眉,气地转身离开。
“小云,别理他,你做自己的事就好。”阿楚安慰道。
“什么别理呀,珂夏公子是这期成员的主考官,你得罪了他,我看你是进不了戏院了。”负责登记的人叹惜地说。
怎么会这样,小云皱起眉,难道他才刚刚走出第一步就注定要失败了?
第三十章:第一次
名都报了,小云就不会再退缩,他才不怕珂夏偏私,要是他真敢,他一定要让他好看。阿楚看他干劲十足,也替他高兴,
暗暗也担心他如果进不了会受打击,又怕他要是进了会被里面的人欺负。左右替他考虑,他发觉自己真像个哥哥。到了江
下,他有了兄弟,有了一直伴他左右的挚友,真是赚到了。
“要不要找于悦帮忙?”木横知道他的担心,想到阿楚帮了于家,于悦正想回报,若是去提小云的事,她一定会帮忙。整
个剧院都是于家的,她想留下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可别在小云前面提这个事。要是让他知道不是靠自己的实力,而是我们多事,他肯定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阿楚叹
了一口气,“我们想再多也没有用。”
他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发呆。木横吹灭了灯,躺在他身边。两人都没有出声。天气渐渐转热了,两人仍然同睡在一张床上
。这样的状况还得持续一些日子,阿楚想,如果他留在江下学医,一定需要些日子。江下的房子又贵,他一定不会搬到别
处去住,就只能和木横挤在一张床上。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两个大男人躺在床上难道还会出事,就是天热起来,两人挤在
一起,他有点睡不着。这个时候,躺在身边若是女子该有多好,他勾了一下唇,胡乱想着,渐渐睡着了。木横也觉得挤得
热,躺在身边的是他的意中人,他很幸福,却又动不得他,最多是在他睡熟的时候,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吻一下他的脸颊
。
半夜时,他感觉到阿楚的呼吸声变了,他忙松开搂着他的手,侧身背对着他。阿楚翻了一个身,把腿架到他身上慢慢磨蹭
。黑暗中,他急促的呼吸尤其明显,木横听到他的呓语,心中已经乱了分寸,等感觉到阿楚的异样,他更是慌了神。阿楚
,已经到这个年纪了……他暗想,也不敢动。之前两人睡在一起都没有这样的事,难道这是阿楚的第一次,想到这儿,他
觉得整个身都开始发烫。记得自己在阿楚这样年纪时,似乎也做过奇怪的梦,那时觉得奇怪,梦里出现的怎么不是有着曼
妙身姿的女子。现在他明白了,他对女人没有兴趣。阿楚呢,他梦中出现的会是什么人,定然是女子吧……木横心中一揪
,转过身面对着熟睡的阿楚。
他不知做着什么样的好梦,木横酸酸地想,看到面色潮红的阿楚,禁不住心动,被那股子药香迷了心窍,连如何吻上去都
不记得,唇上却记下了阿楚的热度。在遇到阿楚前,他也碰过男人,在青楼中在他身下承欢的男子,不知怎么地不能让他
尽性。他喜欢男人,却不喜欢跟他们做这种事。可是阿楚不一样,只是一个吻,他就已经失控至此了,要是真和他在一起
,他的心跳会闹到什么地步。就算心跳出了胸膛,他也顾不上了,他想要他,更多更多的。
贴近他的身子,让两人的欲望交缠在一起,在他手中释放。他盯着阿楚动人的表情,第二次吻了他。他大概是第一次跟他
接吻的人,木横有点雀跃,想到自己曾碰过别人,脸色沉了下来,有些后悔以前的种种。他怎么像是女人似的在意起这些
来了,木横感慨,碰到阿楚后,他真的是整个人都乱了阵脚。起床清洗了一下,他没有帮阿楚收拾,虽然他睡着了,但是
应该是感觉到的。
早上,阿楚醒来时,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就是木横竟然会比他起得晚让他觉得奇怪。他低头看自己的整齐的衣衫,想到晚
上的梦境,他觉得某处粘乎乎的。红上一窘,他低头一看,果真如此。他连忙下床,想趁木横没醒来之前收拾好。这种事
被别人看到,他总觉得不好意思。这不是他第一次在梦中发泄,他记得有一次梦到了豆花妹,那阵子他觉得她怎么样都好
看,过了几年,慢慢地却淡了。就算想拉着她私奔,论心动,却比不上从前,他好像不喜欢替别人付出太多,就算是迷恋
久了,也觉得吃亏。将来得找个对他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女子,最好有丰厚的嫁妆,他暗笑。
换下的裤子他不好意思留给何义洗,自己动手在井边慢慢清洗。早起的何义见了,很是意外,家里明他这个管家,所有的
家事,他都会负责。就算他不在,阿楚的事木横一定也会抢着做,怎么会让受伤的阿楚自己在井边洗。等看到阿楚手上的
内裤,他大概想到了。
“以后这些,我也会洗。”何义大方地走到他身边说。
“嗯。”阿楚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有点尴尬地点头,把裤子交给他,转身回房。木横仍睡着,阿楚目光一转,坐到床边
,伸手按在他的腰际。“再装睡,我就脱你裤子了。”
“不要。”木横马上坐起身,伸手按住阿楚的手,不知他的话里有几分是真的。待看到他上的笑,他舒了一口气,脑中浮
现晚上的画面,按着他的手有点不知要怎么收回。
“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本来就正常。难道你没有想女人的时候吗。”
他还真没有想女人的时候,木横缩回手。阿楚一动,他就已经醒了,他想要看阿楚会有干什么反应,在装睡不起,想不到
被他识破。其实是他想得太简单,这样反常的举动,阿楚当然会发现。凡是跟阿楚有关的事,他都不能考虑周全。
“要是你介意,不如我去跟何义住,他不太会往心里去。”主要是何义体型小,两人挤在床上也不会太热,阿楚暗暗打算
。
“不用。”木横连连摇头,“我不介意。”
“真的不介意吗?”阿楚死命盯着他,看他也是在江湖上打滚多年人,不会没有这点眼力劲吧。
可惜现在的木横,哪能想到这些,他一点也不想跟阿楚分开,“真的不介意。”他斩钉截铁地说,打消了阿楚想清凉些的
念头。
最好能在这里住到冬天,才抵得过夏天挨热的苦,阿楚恨恨地想。
小云面试的日子就在这几天,阿楚趁有空,去集市上陪他选海选考试要用剧本。三人在集市上,正好遇到了逛街的于悦和
知秋。看天气好些,于悦就带知秋出来走走,顺便去店里转转。知秋好像比中毒前还要精神,脸上的喜意所有人都看得出
。在小云比较不同版本的剧本时,阿楚陪她们走了一段路。
“世安想演戏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说?”于悦亲切地问,“安排一两个角色的事,容易得很。”
“他不太喜欢这样的事,你若这样做了,他反倒会怨你。”
“倒也是。”于悦望了小云一眼,“他如今过得开心,我也算对得起别人了。听说你要跟金大夫学医?”
“我是想要学,却不想拜他为师,现在再去,倒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用在意。金大夫最豁达,不会计较这点事。他女儿的事,我们书院有点过意不去,外人看来倒像是我们教坏了她,
金大夫却没有在意。这点,秋也清楚。”
“是呀,你有什么不懂的,去问他就是。我身体好些了,也可以来问我,我的身子要调养些日子,她不准我去医馆忙,反
正是闲着,倒不如教教别人,多少算有点用处。”他像是埋怨,语气却说不出的甜蜜。
“这样当然好。能跟医圣学医,说出去,我的名字都响了。”
“你最好多多问他,免得他出去忙。”于悦笑着说,忽地想到什么,从怀里拿出一枚印鉴。“这是我让人替你刻的。你要
收好。你这么帮我们,谢礼我已经存在四海钱庄了。你有空就去那儿留下自己的签名,如果有急用,别人也能拿你的条儿
和印鉴去取。”
“多谢夫人。”阿楚连忙接过,笑得眯起眼。
“你们慢慢选着,我们去那边逛逛。”她挽着知秋的手,笑着离开。
阿楚觉得两人真的极为登对,江下的人都在传,经过此事,两人马上就要成亲了。知秋一定是听过这些话,看他开心的样
子就明白,就是不知悦夫人的意思,阿楚按了一下胸口放印鉴的地方,反正她们两人的事,外人也说不进话,等着看结果
就是了。
对于外面的传闻,于家向来是不理的。她自己有时也会制造些话题,更知道这些东西的虚假。知秋听别人这样说,也是不
信,可是于悦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了期待。他很想娶她为妻,明知现在这只是空想,仍忍不住陷入想象中。于悦看他高兴
,不想在他身体没有完全康复的时候把一切说清。有时这样的心软犹豫间接会成为伤害,她很清楚,却改不了。知秋越是
高兴,其实她心里更内疚,想到之后会说出的狠心的话,胸口就不禁烦闷。
晚上,趁知秋睡着后,她不禁走到偏院中。夜已经深了,院中的人也许已经睡下来。她站在门口正犹豫,屋门打开了,侍
者向她欠了欠身。于悦知道意思,进屋见淇刚梳洗好,大概快要睡下来。
“本来不该让你进来,你现在也忙,我现在又是这种样子。”他有些在意地遮着脸颊,弯着眼眉笑得晶莹。
“你的病又发了?”于悦拉下他的手,看他脸上布着红色小点。已经是这个季节了,每年这个时候,他的皮肤就会出现状
况。“有按时吃药吗?”
“有照以前的方子吃。”
“以前……”于悦想问怎么不让知秋来看看,想到知秋中毒,淇的身份又是隐秘的所在,不能让外人知道,也不能叫别的
大夫来。“你能忍吗,也没有别的法子。”
“无妨的。就是有一点痒。以前知秋配的方子,用了会好一些些。他已经没事了吧,我听说事情已经平息了。”
“是。”其实有很多事情还不明朗,那第三方的势力到底会是谁?
“他一定很开心。我都有些羡慕,恨不得中毒的是我。”他半真半假地说。
“是吗?”于悦应了一声,抬眼深深地看着他。他并不退让,真勾勾地看着她的眼,倒是她有些慌,转过身,淡淡地扔下
一句,“我改天再来看你。”便顾自走了。
淇苦涩一笑,改天会是哪天,哪天又能留下……留下,又能留到几时?
第三十一章:成长
当酷暑过去时,许多事物像尘埃落定一样,归于平静之中,缓缓驶向前方。小云如愿进了戏院,他的努力还有演戏的天赋
得到了别人的承认。阿楚在金大夫的药馆学医,同时分担医馆一部分的工作,也能赚点诊费。木横也在医馆里帮忙,多半
是打打下手,帮着一起磨药。于悦曾开心地说想让他去于家的镖局当镖师,阿楚一听薪金丰厚,死命劝他去,后来听说对
于家出手的人也有可能对他不利,他就不再提起。比起赚钱,命同样也很重要,如果命都没了,他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在医馆中帮了许多天忙,阿楚也去过金家几次,总算见识了江下第一悍女的厉害。这女子实在凶恶,不管是阿楚还是自己
的父亲,都没个好脸色,一句言语不合,就砸锅摔碗,来个愤然出走。才两个月不到,阿楚就陪金大夫出去找过三次,每
次她就是昏在路边,让护卫队的人送回。阿楚也诊过她的脉,她心脉虚弱,静心调理都活不长久,如果每天发脾气,不知
什么时候就把小命丢了。金大夫也不说她,怕她一气之下又走了。
“她胸口疼,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老夫医术不精治不了自己的女儿,她想出一下气,也只能由她去。”金大夫总是这样说
。
有时,阿楚也会劝她。开始她也不听,一见他开口,就挥拳相向。幸好阿楚在木横那儿也学了点保命用的步法,才每次能
够逃脱。一天,她像是听烦了,忽然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我以后再不提从军就是。反正现在天下太平,去了军中也没有我用武之地。”她愤懑地说。还没等大家松
一口气,她又加了一句,“我知我活不了几年,既然生不能驰骋沙场,死后也要留下一人继续我的遗志,替我从军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