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岛记(生子)——圆舞

作者:圆舞  录入:12-17

左二抱着黄容说:“我们兄弟原来也是有些魅力的,容少爷可真胖,像个小肉球。

冯蘅,“是啊,我养的好,他也能吃。”

左二,“主母真是夸人不忘自夸啊。”

冯蘅,“你有意见?”

左二,“没有。”

左三,“二哥,让我也抱抱啊。”

……

这次的收获冯蘅没有参与,他得守着双胞胎,热奶哄孩子洗尿布,早上还得做好午饭让劳动的人们带走,过着真正的家庭主夫生活,左家兄弟对黄容和黄漠有很高的热情,傍晚一回来就帮他看着孩子,冯蘅便能抽出时间做晚饭,还是在室外吃,有了凉亭和六角桌,坐他们五个人绰绰有余。

没有肉,冯蘅只做了几个简单的炒菜,厨房的小隔间里存放着很多坛酒,黄药师和冯蘅不贪酒,只有左家兄弟来的时候才解封一坛,冯蘅偶尔在外面遇上特别香的酒也会买回来在地里埋着。

冯蘅自制了一罐酱,挖出两碟来蘸黄瓜节,就宣布开饭了,黄容和黄漠喂了奶已经睡着,冯蘅就着月色在他们脸色亲了亲,才去外面吃饭。

近处的桃子还没有摘,冯蘅就试着做了一盘拔丝水桃,他出来的时候,左二正被烫的龇牙咧嘴,冯蘅幸灾乐祸的看了半天,然后说;“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这个很烫。”

左二放下筷子猛喝了几口凉水,无比愤愤然的喊了声主母。

冯蘅笑笑,跟左家兄弟在一起吃饭总是这么欢乐,其实黄药师能撑着这么多年等他来,除了他的原因之外,有左家兄弟这些似下人又似朋友的支持也很重要,想到以后,冯蘅坐下郑重的建议,“不如你们以后也住这里吧,选个地址再盖几间竹屋,咱们做邻。”

左家三胞胎都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他,冯蘅被他们看的有点紧张,往黄药师身边靠了靠,黄药师笑着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看着三胞胎。

左二反应过来,“主母这个提议真是惊人,不过深宅我们也很喜欢,如果连我们都住在这里,外面那些产业可如何是好,主母这份情谊咱们都领受了,只希望将来咱们想来的时候主母一样欢迎。”

冯蘅,“那是自然欢迎,你们多来几次也热闹点,将来容儿和漠漠还要你们教呢。”

左三,“主母此言甚好,我和二哥只盼着他们长大,也好去外面看看,说不好也能在东海寻一个小岛和少爷主母做邻。”

冯蘅,“那你们记得多来串门。”

左二,“一定常来,大哥,你吃的太多了,给我们留点。”

左一,“……”

三胞胎和以前一样没停留几天就走了,冯蘅本想跟他们好好玩玩,至少钓个鱼,可是水桃上市的时间眼看就到了,按照往常的经验来看,早就有买家在码头等,冯蘅也不好多留,只能和黄药师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送他们,看着船越走越远,冯蘅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冯蘅,“药师,我忘记留两筐水桃了,亏了亏了。”

黄药师紧了紧黄漠的小帽子,“昨晚我留了五筐,放在外廊,你没看见?”

冯蘅,“还真没看见,回头给红衣带点,他肯定爱吃。”

这筐水桃并没有送出去。

几天后,冯蘅抱着儿子出现在菜园,他在桃花岛过的逍遥,便忘了御城还有一个菜园,荒废了一段时间,土地干的不像样,偏偏杂草营养过剩一样生长着,冯蘅不会平白无故的损毁草木,但是当这些野草干扰了他的蔬菜生长,他就不会气了。

黄药师把孩子送回本家就回到菜园给他帮忙,两人花了一天时间拔草浇水,又用了几天锄地,水桃的事早就被他忘的一干二净,这几天隔壁都静悄悄的,没有见红衣,冯蘅找鸟儿打听了打听,才知道红衣带着檀苗回老家了。

又过了几天,冯蘅正在院子里浇花,后院的花草多,落叶也多,负责打扫的是管家,有时候冯蘅无聊也会浇浇花,有时候还用长杆子套上网捞树叶,红衣就是在他浇花时抱着一个鼓鼓的包袱进来的,他把包袱往桌子上一放,露出十来只桃子。

红衣,“尝尝这个,每年水桃都是这个时节上市,我好不容易抢到的,这是最好的水桃,听说每年这几天从海上运来,这家生意好像很有规矩,做哪几家的就是哪几家,别的商户摊不上便宜,别看只有这几只,然花了我二两银子,暴利啊,难怪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不过一年也就这么几天能吃到,还算值得。”

从红衣的话中,冯蘅知道三胞胎回来了,早知道水桃很赚钱,只是没想到这么赚,想想也对,水桃的量本来就小,一年还只有一次,听说御城乃至京城的达官贵人都以舀水?

冯蘅有点内疚,红衣好不容易抢了这么几只水桃都舀来和他一起吃,他放着整整五篓子却给忘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朋友,可是现在舀出来又显得刻意,便装模作样的舀起一个,“这就是水桃啊,药师也买了一篓子,都在菜园放着呢,你喜欢的话,明天我送你点。”

红衣,“一篓子,天啊,一篓子啊,嘘,别跟别人说,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冯蘅,“我知道,鸟儿在你那干的怎么样?”

红衣,“很不错,我打算明年春末再开一个,等苗苗长大了,就能做成老字号,鸟儿学的上手了,我打算把这个店交给他,可是鸟儿不愿意离开黄家,我看的出他也愿意帮我,但是他对你很衷心,有空劝劝他,有他帮忙我才放心,再说帮我不一定要离开黄府。”

冯蘅,“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鸟儿长大了,早晚要成亲,不能总在黄府耗着,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红衣,“什么想法?”

冯蘅,“明年春末让鸟儿接手你新店的生意,新店我也出一部分资金,算是咱两合起来开铺子,产品和总店的不能一样,要有创新,有卖点,当然卖点我来找,这样就不算是离开黄家了,鸟儿肯定同意。”

红衣拍拍桌子,“我同意。”

他今天来就是想跟冯蘅商量新店让冯蘅参与的事,他店里的点心有不少是在冯蘅的建议下做出来的,现在在御城小名气,正不知道该怎么谢谢冯蘅的时候,檀风给他出了这个主意,用檀风的话来说,他的店做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反正檀风养的起,但是如果冯蘅也参与进来,就多了一份保证,冯蘅懂的多,新花样也多,加上红衣的手艺,只要他们两个合伙,檀风基本上可以放手不管了。

于是,当晚鸟儿回家之后被冯蘅叫到房间谈了很久,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是感动,又是开心,他擦了把脸,呐呐自语,“主母竟然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不让我内疚。”

冯蘅在屋内听的清楚,差点打翻手里的茶壶……

第五十九章

年后两个月,春回大地,气温回升的很快,冯蘅和红衣开始筹划新店的事,两人说好冯蘅出钱出技术,红衣出面,反正檀风高调惯了,不在乎这一次。

新店多了一种点心做噱头,其实就是豆包,从外面看就是馒头,里面包着熬得绵软浓稠加了白糖的豆沙,味道香甜可口,尤其是刚出锅的时候,香的不得了。

除了豆包之外,店里终于开始筹划推出桃花汁,不外带,这个时代也没法外带,盛放物成本太高,所以冯蘅和红衣在店里放了五个左二出品的精良小桌供人休息,成为第一家可以在店内吃喝的糕点铺子。

几年后,这成为檀衣小铺的风格之一,那些精良小桌也慢慢变成精良隔间,隔挂着大幅图画,隔着珠帘,摆着盆景,当然也加收了隔间费,成为规格少年私房密话的好去处,红衣自己就长期有一间隔间用来和冯蘅胡吃海喝。

话说回来,到了草长莺飞的时节,太爷爷和钱币终于回到黄府,那时候冯蘅正抱着黄容站在街上看马车,黄容的体重随着日子的增加而增加,冯蘅有点抱不动,就在他快抱不动要转身回家的时候,远处传来钱币兴奋的喊声,“主母,主母,那是小少爷吧!”

冯蘅如释重负,如愿把黄容放进钱币怀里,老太爷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不错不错,有小小孙了。”

冯蘅,“太爷爷怎么才来?”

老太爷正在逗黄容,可能是血溶于水,黄容对老太爷比对别人还要亲近些,嘻嘻笑着非要往老太爷身上爬,冯蘅伸长胳膊拦着,他都抱不动,哪敢让老太爷抱,老太爷捏了捏黄容的脸说:“想着天气热一点再下雪山,这就迟了,药师也有孩子了,还是两个,老天对我黄家不薄啊。”

钱币,“看看又伤感了,这刚回来,小少爷这么可爱,您得多笑,这就是容少爷吧,听说荣少爷像主母,漠少爷像少爷,我这颗心似箭啊,可是老爷子磨磨蹭蹭了一个月硬是动身晚了,呀,少爷。”

管家早就先一步通知了黄药师,他正抱着黄漠从后院出来。

太爷爷笑着走几步,高兴的说:“和药师小时候一模一样。”

冯蘅得意,“我会生吧。”

太爷爷,“会生,继续努力,生个三胞胎。”

冯蘅,“太爷,你养猪啊。”

太爷爷,“小蘅是胖了,药师太宠你,再这么吃下去,真的要吃成猪了。”

黄药师,“太爷,这和我无关。”

确实和黄药师无关,冯蘅和红衣混的时间太多了,吃的圆润了不少,虽然说不上胖,但是比起原先挂面似的身材好看了许多,起码冯蘅自己是很满意的,他现在的身材是胖一份嫌多,瘦一份更好,“真的胖了吗?”他拍拍脸,“要不要减肥?”

孩子们都能坐了,老太爷这次回来主要目的就是含饴弄孙,钱币也很喜欢两个小少爷,再加上笑欢,府里人气一下子旺了,冯蘅也终于能全心准备点心店开业的事。

鸟儿是檀衣二号的新任掌柜,也很忙,他在旧店和很多顾混了个脸熟,主要任务就是联络人打广告,代表身份的贵牌也被告知是通用的,只要挂着檀衣点心的名,不管是几号店铺都能免一些钱,虽然他们现在只有两个号,但是来日方长嘛,有的是发展潜力。

冯蘅负责店面的设计,点心的新花样,红衣就忙着找人招学徒,三个人各有分工,昏天暗地的忙了一段时间以后,檀衣二号终于开起来了。

开业第一天,红衣找了很多爆竹整整放了一个时辰,冯蘅冒充人看热闹,最后到店里象征性的买了一些点心顺便考察民情,他的桃花汁还没有卖,打算开业一个月以后再作为重点推出,花瓣对冯蘅来说不算什么,货源很充足,花瓣又小,用不了几个缸子,十个花瓣冲一杯水,足够用很久。

忙过那几天,冯蘅就又回到菜园种地桃花岛泡温泉的悠闲日子,鸟儿正式成了年轻的掌柜,但是一有空还是会来菜园帮忙,冯蘅非常欣慰。

这天,鸟儿早早就回来了,手里舀着大包小包的烧鸡糕点果肉干,同来的还有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冯蘅抱着一堆零食啃了很久才弄明白少年就是鸟儿口中的大鹰哥哥,本名叫翟鹰,这次来就是找冯蘅提亲的。

一听是提亲这等大事,冯蘅也不敢马虎,摆出一副主母的架势清了清喉咙,“提亲啊,等等,为什么找我提亲。”

翟鹰看了看鸟儿,笑着说:“鸟儿没有亲人,昨日我们商议此事时,鸟儿说主母对他恩重如山,若要成亲,还需通过主母。”

冯蘅想了想,也对,鸟儿这个时候首先想起他,说明十足十的敬重他,他望着还显青涩的鸟儿,突然有点舍不得,鸟儿也要成亲了,不知不觉来到这里已经过了三个年,当初善良可爱的小孩也有了竹騀一样细致的身材,冯蘅有点走神。

鸟儿担忧的说:“主母可是舍不得鸟儿?如此鸟儿便仍然住在这里。”

冯蘅,“我是舍不得鸟儿,不过你说什么傻话,成亲了就要有自己的家,进府的时候你签的契约就舀回去吧,就当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鸟儿眼圈一红,就要落泪,“主母万不可如此,鸟儿已经受尽恩惠,如果连契约都舀走了,鸟儿和黄府就再无关联了,如今鸟儿在铺子里做事也是因为主母,做人万万不可忘恩负义,大鹰哥哥也是这么说的。”

翟鹰轻拍着鸟儿的背,心疼的说:“是啊,鸟儿如今在铺子里心安理得也是因为他觉得是在给主母做事,主母就留着契约吧,隔壁院子我已经买下来了,现下正重新修葺,虽比不得这里,好歹也是我能给鸟儿的家,主母留着契约,鸟儿想来帮忙的时候也是方便。”

冯蘅坐在椅子上看着翟鹰真诚的脸,心头也是感动,鸟儿太实诚了,这么好的孩子能遇到翟鹰这种人,是他的造化,就像他遇到黄药师是个大造化一样。

其实卖身契在冯蘅眼里并不算什么,他没有那些观念,并不觉得鸟儿和他有什么不同,可是他明白自己的想法和别人不同,所以才想着把卖身契还回去,一来翟鹰不至于看低了鸟儿,二来他也想让鸟儿过的好一点,可是没想到鸟儿和翟鹰都不要,冯蘅的思绪混乱了。

后来也不知道说了点什么,亲事他是允了,卖身契也没给出去,夜间跟黄药师说起来,黄药师只说让他先收着,以后寻到合适的机会再说。

鸟儿的亲事一允,翟鹰就操办起来,和冯蘅接触的机会也多了,冯蘅这才知道翟鹰前年就想成亲,虽然那时候鸟儿还小,可是他比鸟儿大几岁,完全可以照顾鸟儿,可是鸟儿不同意。

翟鹰不放心鸟儿一个人在府里,怕被人欺负,更想早点成亲,可是鸟儿只是说舍不得主母,好不容易今年说动了鸟儿,这才赶着来提亲,让冯蘅笑话了好一阵子,翟鹰好性子,任他取笑,冯蘅这才真正放了心,青梅竹马的情意啊,旁人当真说不上话。

鸟儿成亲那天,府里的厨子下人都在隔壁义务帮忙,尤其是王隐,简直高兴的跟嫁儿子似的,冯蘅也在隔壁屋里好吃好喝的坐着,到行礼的时候才被请出去过了一把当高堂的瘾,他包了一个大红包,还送了一件大礼,觉得自己的义务完成了,就在酒席上大吃。

红衣坐在他身边扯着一根鸡腿,苦闷的说:“小蘅,你有没有发现咱两都胖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长的跟筷子似的,现在就像两根筷子。”

冯蘅嘴里的鸡块咽也不是,吐也不是,黄药师给他顺着背好不容易咽下去,喝了几口水才捋顺那口气。

冯蘅,“你才筷子,你排骨。”

红衣,“嗯嗯嗯,我也是两根筷子。”

冯蘅,“你果然二。”

红衣,“我都说了,你比我……”

冯蘅,“打住。”

“好吧。”红衣慢吞吞的说:“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们太二了,没什么事情扰神,就这么胖起来了。”

冯蘅,“红衣,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欺负你不懂,话说你平时什么都记不住,怎么偏偏这个记得这么牢。”

红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在跟你说我们两个长胖的事,黄药师没有嫌弃你吗?”

冯蘅看看仍然在给他夹菜的黄药师,“你看他像嫌弃我吗?”

红衣,“不像。”

冯蘅,“我觉得我现在的体型还看得过去,不需要节食,要不你试试。”

红衣,“我试过了,一到店里就想吃,吃饱饱的回到家一看到檀风做的饭就又饿了,檀风叫我多吃点,长胖了给他捏。”

冯蘅,“其实闺房密语这种话你就不要跟我说了。”

红衣,“你也可以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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