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回春归——吉乔

感觉就像一只小狗一样被用力的按住了头，没有半点尊严，脸上的手指捏着脸部肌肉，强迫他张开口。

忽然，人群中好像被投入一枚重磅炸弹，一个人连滚带爬的冲过来，发着抖含糊不清的叫着：城君哥，城君哥，救命……

然后还没有回头其中一个已经被重重的一拳打倒在地上。

人群散开，秋恒拉起哥哥，他哭着抓着自己的手，紧的好像要把指甲都掐进去。

紧紧的拥抱住他，轻抚他的背部希望可以为他驱逐不安，接着心疼的看着他说，“接下来，全都交给我。”

说完将他轻轻一推就毫无畏惧的上前，打掉一个人的牙齿后膝盖狠狠的顶在另一个人的腹部上，那个人顿时把晚饭全部吐了出来，接着一脚踢翻一个人，抬起另一条腿往后扫，将那个人用力踹的飞了出去。

在将那8，9个人都打倒以后自己的脸部却重重的挨了一拳，嘴角溢出咸咸的味道，无所谓的擦擦，嘴角的笑比这无边的夜更黑暗。

“秋恒，秋恒！”哥哥上前想挡在他面前。

“走开！”将他推开，就朝全城君过去。

看来那些人说对了一句：也许全城君也不是他的对手……

在之后的扭打中，全城君即使有幸碰到了他的身上也好像使不出力气，但感觉秋恒每攻击自己一次都让视线变得更加模糊，直到最后倒在地上，全身的骨头几乎散架，他觉得自己的头上肯定破了，不停的流着血，完全没有力气再站起来。

15

走在回家的路上，对于刚才的事件谁也没有多说一句，银白的月光在轮廓线上染出一层美妙的晕色，秋恒十指相扣的紧紧握着哥哥的手，身后的人轻盈的几乎没有多少分量，然后伸手去搂他的肩膀。

刚回到家，春诺马上在柜子里翻找出药箱，其实弟弟伤的并不重，感觉上就像嘴角在接吻的时候被不经意的咬破了而已，这样看上去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疼吗？”拿着洁白的棉花轻轻的擦拭。

“不疼。”拿下他的手，“不用这么麻烦。”

“可是……”

“真的没事。”对于打架来说这种伤实在不算什么，以前即使有别人拿着枪抵着自己也绝对不会退缩一步的，最后还是对方居然抖着手跑开了，说起来有点好笑却是事实，不怕手中的武器多厉害最怕对方不要命。

“你呢？”看着他脸上清晰的指甲印，轻轻抚过。

“没事。”摇着头，“因为有秋恒在，我没事。”

“那就好。”笑了下就起身往浴室去，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母亲的来电。

“妈妈。”这个称呼让身后的哥哥微微震了下。

“我知道，明天上午的飞机，对，晚上就可以到了。”

秋恒在说回家的事，他要回到妈妈那里去了……也就是说他要离开自己了？

“嗯，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他真的要走了，然后自己的生活就又和以前一样了，才不到一个星期想着又要回到从前就觉得很可怕，心里开始没由来的发慌，感觉身上所有的汗毛都开始竖起来……

“对，回去还要考试呢，好，你忙吧，再见。”简单的说完合上手机，回过头，春诺正低着头，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的眼里分明诠释着不安，看着这样的哥哥居然可以得意的笑出来，看来他想要的马上就可以到手了。

春诺，为了得到你，再卑鄙的事我也可以做，痛苦也好，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也照样笑的出来！

“我洗澡去了。”说完抓起一边的浴袍就走了进去，第一次感到门被栓住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

听着里面传出机械般的流水声，好像心里的什么东西也正在慢慢的流失，手指不安的相互搅扭着，秋恒要走了，从此他就又是一个人了，父亲对他动手的时候谁来帮他，在学校被欺负的时候谁会来救他？

一切都会被打回原来的样子，好像是从心里发出的一种类似于悲鸣的声音直冲脑门，几乎可以预见以后的生活有多么的惨烈，那些人的话回荡在耳边：他的嘴巴很好用呢……我们也来试试看……跟个女人一样！

“我好了，你去吧。”清脆带点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遮住了白炽灯过于耀眼的光芒。

秋恒穿着白色长至脚踝的浴袍，那是他一起带来的，好像他不习惯穿睡衣，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然后笑了下就朝房内而去，感觉上没有一点留恋。

春诺默默的走进还冒着热气的浴室，感觉空气中还涨满了弟弟的味道，那种带着加勒比海洋深处的味道，很特别也很迷人。

走进房间的时候秋恒正坐在床上打电话，感觉上是这边的亲戚一类的人，这样说起来就应该是外婆那边的人了。

“是啊，以后？以后再说吧，你喜欢什么？到了那边我给你邮寄过来就行。”

他走到阳台上把所有晒干的衣服都收进屋里，开始一件件的叠好。“嗯，明天会去看看外公和外婆的，好，就这样，拜拜。”挂上电话后就关机了，他在睡觉的时候不喜欢被任何人打扰。

“秋恒……”将自己的衣服放在柜子里，然后站在床尾，眼神带着点漂移。

“嗯？”其实秋恒虽然心疼他这个表情却也很喜欢，那种无助感好像等待着自己去解救，然后还会激发出心中那种想对他“为所欲为”的欲望。

“你，明天要回去了吗？”终于抬起头对上他。

“明天，我去给你去买台手提电脑吧。”没有直接回答哥哥的问题。

“为，为什么……”

“现在这个时代没有电脑怎么活啊，到时候你也可以发邮件给我了，我的邮箱你知道吗？”说着就拿起旁边柜子上的一支笔在一本练习册上写下来。

“你，明天就要回去妈妈那里了吗？”话语中没有一点底气就像漂浮在空中的感觉。

“是啊。”说的很不经意。

“那么快……”皱了下眉头，脸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变得更加的苍白。

“快？不是早就说过只来一个星期的吗？”朝他招了下手。

“我……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慢慢的爬上床，坐到弟弟的身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想来再来吧。”

“我……”想说什么又没办法开口。

“怎么了？有话要说吗？”侧过头看他。

“我……”将头低的更低，“你……”

“说啊！”他慢慢的逼近。

“你，你……”好像想说的话被喉咙一块叫做“自卑，胆怯”的东西给劳劳堵住。

“想说什么就说啊，也许只有这个机会了！”他只不过是个始作俑者而已，并没有伟大到像个圣人般要去克服别人的心理障碍。

“你，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大概是那句“也许只有这个机会了”给了他所有的勇气将那个堵塞物冲破。，只是说到最后都没了声音。

“是啊，我说过，可是只限于这段时间。”

“可是，可是……”说着低下了头，后面的话几乎听不到声音。

“可是什么？”

“可是，我……”怎么也无法说出口，他该说什么呢？让他留下来？也许弟弟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他过的很好，实在没必要在这里陪他受罪……

16

“想要什么就说啊，想要什么？想要我为你做什么？”低头看着春诺埋下的表情，那种充满不踏实的恍惚感，在那张美丽的脸蛋上投下一大片阴郁。

“我，我只是……”

“你想我为你做什么？想我怎么样？说啊！”音量忽然升高。

“我，我想，想……”

“想什么？想我怎么做？”伸手抚上他纤细的脖子，让他看着自己，那种眼神中有着深深的依恋却带着点悲痛。

“想你在这里……”有点被蛊惑的说着埋在心里却已经冲到嘴边的话。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秋恒已经夺走了他全部的呼吸，那副快要哭泣的样子只会让人更想狠狠的欺负他，想要让他更大声的哭，然后以此去获得某种快感！

他和混蛋流氓没有区别，没有……

小时候他就开始学会用暴力去解决问题，不想听的话不想看的事只要让别人屈服就可以全部消失！

可是春诺不一样，他只会默默的忍受，然后露出隐忍却带着悲哀的神情，和自己截然不同的孪生哥哥却给了自己一个“家”的方向，因为他总是停留在一个地方，看着他，看着他把别人打倒在地，然后哭着去拉他，制止他的行为……

“秋恒，你在干什么……”扭过头，回避他的索吻。

“这就是代价，春诺，如果你不想我走那么至少给我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吧！”将他拒绝自己的双手按在脑袋的两侧。

“理由？”

“是啊，让我留恋的理由，留恋到不想去任何地方，只留在你身边，为你做任何事！”说完又低下了头，亲吻过脸上的每一个地方，暴露的洁白脖颈有一种出浴的清甜感。

“别，秋恒，你在干什么……秋……”被吻住的嘴巴说不出一句话，睡衣的扣子被拉扯掉，一颗颗的滚落在地上，然后衣襟全部敞开，露出耀眼而单薄的胸膛。

“不明白吗？要想得到什么必须先付出才对吧！”一边说着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坚定，一边已伸过手往下褪着哥哥的裤子。

“别，秋恒，你是我弟弟，我们都是男的……”慌张的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

“闭嘴！”生气般的大叫起来，然后翻身退到一边。

嘴角扯动，勾出一个美丽邪恶的笑容，“春诺，你自己选，把自己给我，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或者我明天离开，你再回到原来的生活。”

带雾的美丽杏眼大大的睁着看着弟弟，他就像一个美丽的邪神，告诉他事实的残酷，你想要什么？你想我为你做什么……

消化着弟弟给他的选择题，至少现在还有的选择，不会像以前那样除了接受没有丝毫的挑选余地……

“选好了吗？我数三下，必须给我答案！”不给他任何拖沓的时间，无情的开始数数。

“一。”

当秋恒来到他的身边的时候好像带来了全世界的阳光，可是现实是这束阳光很快就要离开，毫无留恋的离开……

“二。”

七天的时间，圣子已经经历了从死亡到复活的全部过程，而他却在死亡复活死亡的怪圈中挣扎着，我不想死，不想回到原来的生活……

“三。”

与其做那么多人的玩具还不如只呆在秋恒的身边，所以留下来，在我身边，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接受……

“留下来，陪着我。”抬起头看着英俊的弟弟，他就像神一样在自己眼前，他丰满的羽翼可以为自己抵挡全部的恐惧和灾难！

“可以。”他露出胜利的笑容，一直以来都在打一个必胜的赌。

“现在，春诺，你来吻我好吗？”

“嗯？”有点迷茫的看着他。

“你来吻我，把自己给我，得到后我就会待在你身边永不离开。”

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子，因为刚才已经被秋恒退却了所有的衣物，现在的自己正处于就像一个新生婴儿最原始的状态中。

慢慢的移动到他的身边，伸手轻抚他的脸，闭上眼睛去吻那张嘴，除了秋恒他还没有和谁正式的接过吻，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动作自己还不清楚。

看着他连遮掩自己的羞耻都不会做就知道他其实有多么的被动，洁白如玉的身体从每个毛孔里散发着要人命的蛊！

好像被一下子充电一样，春诺的身体就被压在了身下，上面的弟弟以一副赢家的姿态开始享受美味可口的战利品。

被不停的咬吻着身上的每一个地方，这种感觉很奇怪，原来电视里所放的情节是这样一种感觉吗？可是他们好像很快乐而现在的自己却完全笑不出来，可是与其沦为那么多人的玩物还不如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弟弟身上……

秋恒的手按在他的膝盖上，然后毫不留情的打开，因为这个动作让身下的人变得更加的慌张，虽然没有半点抵抗手却抓紧了床单，他的眼中带着某种恐惧看着自己。

来不及了，春诺……即使你这么看着我，痛恨我我也不会住手的，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我并没有逼你啊！

罪恶的想着违心的情绪，其实春诺从来没有权利选择，因为他实在不够勇敢，一次次的错过了选择的机会，看似有两条路实在只有一条而已！

“啊！不……”对方细长的手指不断的向前进行着扩张和开拓，惊惧的撑起上半身，这是在干什么？毫无经验的春诺对此事除了忍住哭泣什么也做不了……

17

秋恒感觉到了他的柔软而抽出手指，更加打开后进入，就在一瞬间，还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痛觉神经都还不够跑一个来回就完全冲入最深的地方。

“啊！不要……别……”

春诺大叫起来，神经还是及时传导出了此刻的感受，双腿被做出极其暧昧的姿势，然后剧烈的疼痛好像硬生生要将他撕成两半，更糟糕的是自己居然还活着，还在被疼痛折磨着。

“春诺，放松！”秋恒蹙紧了眉头，他因不想让他伤的太重而忍耐着，对方的紧张和惊慌让他也流下了汗液。

“别，别动……求你了，秋恒，放过我，好痛……”没有一点力气再支撑自己，对方激烈的欲动好像要把里面的软肉全部带拉出来，然后再深深埋进去，如此反复这两个动作，上半身完全埋入床铺中，整个被为所欲为的索取……

“你自己选择的，没有退路了！”以绝对不放手的架势开始了带有强烈侵略感的动作。

指甲甚至抓破了床被直刺自己掌心的肉，整个人不停的摇曳着，粗重的呼吸在耳边不停的回响，一下下撞击着耳膜，只感到头疼和晕眩……

大口的呼吸着，就像一条脱水的鱼，渴望着氧气。

忍耐一下，很快就会没事了，很快的，秋恒就会留在自己身边不会离开，哪里也不会去，自己也不会用再遭受挨打了，不用被欺负了，薄弱的想着这些的时候一股灼热将体内完全的涨满。

好像所有的空气都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不用再那么拼命去吸气才能感觉的到，春诺微张的红唇微微的颤抖着，想起来，弟弟的脸蛋却在面前放大了N多倍。

“春诺，我从小就很喜欢你。”他温柔的说着，褪去了那层冰冷和霸道，软糯的几乎会碎掉。

“秋恒……”看着刚才还在大肆侵略的人此刻犹如请求原谅的乖巧孩子，颈间传来麻痒的触觉，是对方的唇在那里的肌肤上似有似无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