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你也说他是失忆了吧,那他现在是不知道自己是处于怎么样的状态。”廖楚泯点了根烟,吸了了吸。
“你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吗、你知道我们如何为对方付出吗、你知道我们对彼此都承诺过什么吗、你知道我们彼此都是对方第一次吗、你知道我爱他爱得有多深吗、你知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个不用刻意讲我都知道,你们有多喜欢对方我都知道。”许霭再廖楚泯还没说完他的话就插了过来,“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很爱你、很爱很爱那种,他连失忆了都在维护着你,你认为我可能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吗”
许霭那双充满信念的双瞳似乎被注入这么一缕充满悲伤的泉水。他极力地抑制自己别将自己的脆弱显示在眼前这个人——这个人太强大了,自己只要有一丝的松懈,将像打入十八层地狱那样永不得翻身。
“他真的很喜欢你呀,他与我生活了四年多了、之间的亲密是有了,但是他自己终究冲破不出自己的那层薄片。”许霭无奈地笑了笑。
“说真的,我怎么会进入你们的世界里,我怎么就像局外人那样傻傻的看你们呢。若是给你重生回去,你要回去保护好他,别给他出车祸这狗血到不可以再狗血惹人厌恶的事件,这样我就可以不进入你们的世界了。”
“但是,重生?我们都长大了吧?知道这就算真存在都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注定他是我毕生的追求了……”
“你,去见见李凛。”许霭用其像黑洞般无边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廖楚泯,坚定无比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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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凛来到广州最大的画展中心,慢步地走在画廊上,一幅接一幅展览的画在自己的眼球里留下自己的踪影。
前不久,自己因为被邀请到海外进行作品介绍和作品评比,自己在国内画界的名声顿时高涨了许多,许多画界的人士都常常慕名来电,只是自己从不去涉及参与。
今日,因为多日来不明所以的作画空白,李凛无奈的被许霭逼来观看画展。
这里所展览的画并不是那些非常为人所熟知的画,然而,只要你是一名合格的画家,你就知道这些画仍然非常具有价值,虽然不被外外洋人所睥睨,但是在中国境内仍是十分有买卖价值的,而且出的价位也是十分的高。
李凛细心地看着左右两道的画,若遇到自己无法品味出画者作画意念的作品,他会停下自己的脚步,站那在作品前更加仔细地去揣摩,直至作品所隐含的意念被自己揣摩出来了,才会接下去看另一副画。
看着看着,时间也就飞快地流逝了,看看钟表也差不多应该回去了,李凛沿着进来的方向准备返回。
忽而,他停下了叫脚步,看看拐角处好似挂了一幅画,李凛不知道怎么的也就很自动的走了过去,那幅画吸引着自己……
——
“嗳~,凛~,你知道恒星吧、就是像太阳那类啊~。”许霭坐在李凛的病床旁边,眼睛没有看着李凛,而是略转过身看着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
李凛并没有去搭理他,知道自己损失了记忆,但是这些常识自己还是知道的。
“是恒星啊……宇宙中所有的恒星都是从叫星云的尘埃和气体云中诞生的。”停了停,许霭又接着说,“你知道吗,这个星云里会随后诞生有个叫小星际云的东东,而这鬼家伙会开始浓缩、旋转。”
“它因此将周边的物质吸引到中央来,而被吸引过来的物质,在经过一系列化学物理反应核反应什么的啊,恒星也就就此诞生。”
“李凛,在看你的那瞬间,你就好像这个叫小星际云的东东,你将我吸引到你那里,我所隐藏的力量也终于由此爆发了。”许霭终于转过了身体,笑着看着李凛。
无端地,李凛心脏似乎停跳了半拍,随后又跳快了一拍。
李凛没理许霭,微微的转过头看别处,微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
眼前的这幅画就是关于宇宙宿星团作画,李凛竟移不开眼睛。
这画都是以暗色调为基础所做的画,一片的灰暗里闪烁着几点亮光,亮光有大有小,集中亮点在作画的中央位置。
这画的光感,色彩把握得是这么好。李凛在看这画的时候,很自然的就想到许霭与自己相处时所发生的点滴。
恢复记忆、很可笑,自己竟然会失去记忆,如果不是因为这烦人的记忆问题,自己或许霭遇到的问题就会少了许多。
但是,这样我也就认识不到你了吧,许霭。
八
“搞死人,最近我竟然心疼起许霭了。”罗威依靠在游泳池的角落,眼睛看着在周围光线照射下显得异常璀璨的池水,双手展开,分别放在游泳池的延边墙的上方。
“这真他妈的心情以前好像还没有发生过。”罗威继续说着。
罗威,就如同他的名字那样,给人一种强健的感觉,他的身躯是异常带感的,长相也是那种可以在普通人中迅速找到他的踪影,你要形容他帅气也是可以,但是形容他性感健气更好。
闻汀卒躺在在游泳池旁边的躺椅上,有枕着自己的手臂,眼睛看着天空,相似在想问题,保持着他的沉默。
闻汀卒,给人就是那种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会觉得他漫不正经,和他玩得好也不一定真的就好,或许他还不记得你都是有可能。他没有罗威的性感,但是你却可以将你的眼球停留在他的身上。
“真搞笑,我们那晚看到那哭的狗娘的、他妈的又要这么帅气的家伙就是许霭那年和我们的所谓李凛的挚爱了吧?”罗威微微转过头看向闻汀卒。
闻汀卒这时站了起来,看都没看罗威,就跳下水游起泳来。
罗威皱下了眉头,骂了句,一个个狗娘养,也就跟着游了起来。
当他们终于泳完了几圈,闻汀卒才回应了一句,“我们也别想理解许霭了,许霭是我们抓不住的。”
罗威看着闻汀卒,叹了一句也就没说什么了。
他们都换好了衣服的时候,罗威接到了电话许霭打来的电话看了看旁边的闻汀卒眼,两人都皱了一下眉头。
“呵呵,我觉得你们最近都应该有些担心我了,所以就请你们吃顿饭咯。”许霭坐在餐桌前含笑地看着这一桌人。
“我说你,有些自恋了。谁会去担心你这个没脑的家伙了?”罗威眇了眼许霭,再抬起前额坐在附近的几个人询问似的说了句,“是吧?”
许霭笑带着好像诉说着‘你骗鬼啊!?’的眼神看着罗威。
罗威再他这样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脸也渐渐地红了起来,而后好像不服气那样说着,“干屁啊?还没看够老子我啊?”
许霭笑了叹口气也就没再那样看着罗威,有些事,表面表现就可以很容易地揣测出对方的心了。
“你每次都这样的啦,我们都懒得去担心你了。”黄凯健开口说着。
“那小子,说到好像我们真的担心他那样,也不看看自己身价有多低。”闻汀卒接了黄凯健的话,双手也开始夹前面的菜。
“我操你们,各个是一个比一个嘴贱的。担心我就要真实的表达出来啊。”许霭也笑着摇着头拿起筷子夹起菜来。
喜欢和这群朋友待在一起,那种没有负担,那种可以在对方的言语中得到鼓励和支持的感觉。
“呵呵……”张桵彬笑着也跟着夹起菜来。
吃完饭,许霭拍了下兄弟们的肩膀,顺便踢了踢对方的脚笑着和他们说了声再见,这动作很明显地导致除张桵彬外三人的粗口的涌现。
看着这群朋友的离开,许霭转过身准备走向自己停车的位置,走着走着,听到车经过的声音,许霭转过了头。
“车等下回来取吧,一起去足球场怎么样?”张桵彬拉下他的车窗,看着许霭,静静地说着。
******
足球场前,张桵彬轻轻地靠在球门去的一根距角旗杆,手里夹着根烟吸了吸,看着前方的足球场地静静地沉默着。
许霭在他身边直接躺下了身体,直接看着天空,同样保持着沉默。
夜间的一切都是显得这么的静谧,在这样的静谧环境下你是可以听到蝉的鸣叫声。
广州的天空,除郊区外你是看不到那闪烁的星星的,一眼望去就是黑茫茫的一片。
“许霭。”静谧的夜晚,划过这么一出声音。
“恩、?”许霭转过头,看着张桵彬。
“别逼自己太紧。”张桵彬仍看着前方。
“……”
“我不愿看到你把自己逼得太紧的样子。”
“……”
“我知道你现在是几乎都将自己那波动的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了,可是,你有没发觉你调得太快了。”张桵彬慢慢地吐出一口烟。
“这样会让我更担心,我现在反而想你现在痛苦着,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后你也就可以走得更稳了。”
许霭调走看张桵彬的视线坐了起来,双手在背后撑着身上双脚平躺在草地上,再次抬头仰望着那一片漆黑。
“恩,我知道,我也发现了,这样不好啊。”许霭闭起了他的双眸。
张桵彬灭掉了手头的烟,也跟着躺了下来。
“张桵彬,你很了解我。”许霭转过头看向躺在身后的张桵彬。
“没,我不了解你。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不知道你接下来你会怎么做、不知道你虚弱的判界线到底有多深。你知道的,你很难让人读懂。”
许霭笑了笑,“是啊,很难懂、自己真的很难让人读懂。”他也跟着这样感叹着。
“说好听点是神人,说难听点,是奇葩了。”许霭无奈的笑着又躺了回去。
“呵呵,你说得对。”
“喂,给点面子咧。”许霭笑着用手搓了一下张桵彬。
“我,是真的不懂你。但是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你都不会排斥的。”张桵彬静静地闭起了他的眼睛。
看着张桵彬,许霭停下了他的笑容,他转过头平坦好头部也闭上眼睛,轻吟的呼气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异常的嘹响。
“会排斥的,如果你做亲我或亲李凛以上的事,我会排斥的;又或是你爱上我或是爱上李凛,我也会排斥的。”许霭静静地说着。
张桵彬没任何动作或表情的变化。
“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意思的。”张桵彬叹气般轻声说着。
许霭沉默了,并没急着去回答,时间似乎在这时停止对命运的运筹。
过了不久,声音再次响起。
“恩,我知道。”静了静,许霭仍然闭着他的眼睛继续说着,“所以,以后请多指教了。”
张桵彬听了后,露出了他的微笑也就没说什么了。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开车回去小心啊。”许霭站在张桵彬车门旁,透过车窗看着张桵彬说了句。
“恩,你自己开车也要小心。”
“滚,老子我才不用你担心。”许霭笑着回了句。
张桵彬也笑了,转过头看向前方接着就开动了他的车子。
许霭看着那车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他那微笑的表情瞬间僵住。
“晚了,我知道你会在这里出现的,霭。”李凛平静地说着。
冬天的寒风依旧如此地萧瑟人心,在这样干燥的寒风下,李凛的鼻梁也被寒风吹得通透着淡红的颜色。
晶莹的泪水又像上次那样瞬间地布满眼眶,而自己这双眼珠映射着那人的身影。
许霭又笑了起来,跑了过去瞬间抱住了李凛,双手狠狠地穿插进李凛的黑发中,将自己的脸部狠狠地贴在李凛的肩上。
“嗳~,这不是我家凛嘛~!”他这样说着。
张桵彬,刚才你说你不知道我脆弱的判界线到底有多深,
其实,它很浅、很浅。
只要一涉及李凛,
这条判界线也就浮出水面了……
九
未被关紧的房门被悄然被推开。
晨曦的阳光在房间流动着,因为怕冬日的寒气吹进房间,那本该开着的玻璃窗如今是紧闭着的。
李凛此时正倚在床上看着书,在这洁白的光线照射下,李凛本来就嫩白的肤色更加显得纯白剔透。听到门被移动时所发出的声音,李凛是看都没有去看的。
许霭端着一碗粥进入了房间,看着李凛竟没按自己预想的那样看到李凛躺在床上闭眼平坦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皱了一下眉头。
“你说你,怎么就不给我躺着啊?”许霭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就开始小声但却极具有威力地抱怨着。
李凛仍旧没有看向他,手里翻动着书本。
因为半个月前晚上自己在那车间等许霭,本来就经过车祸的身体并不必别人的身体好上多少,等的时间就了再加上被寒风摧残着,自然就生病了。
不过,那是半个月前,记得,是半个月前。
许霭弯下腰,手伸出,用其手掌托起李凛的下巴。李凛的头在他这样的动作下,头部微向上抬,
许霭摆出了一副十分十分慎重认真的表情,眼珠只往李凛脸部的各个部位瞧了又瞧,过了不久,他这样表述着,“恩,气色比前几天好了点;嘴唇也红润点了。恩……这是好事这是好事。”说着还点了点头。
左右小心的摇了摇李凛的头部,本来认真谨慎的表情又出现一副苦恼的表情了,接着可以听到这么一句,“好像也不是很好,这样你又不能乖乖待在房间里了,又要到处乱跑,这样你睡觉的时间就少了,我就不可以随时相亲你就亲你了。这样不好了、不好了、事大了。”说到后面,眉毛由原来的浅皱变成了深皱,两眉间的肌肉紧了紧。
时间似乎在这个时候延长了,从门外吹来并不飒人的风顿时卷进房里。
许霭说着说着,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似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意识到自己脸部离李凛的脸部十分的近,他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眼珠不敢再往李凛的脸部飘,双手比什么都快的似的快速的缩了起来,但是欠扁的是,那双手又渐渐地伸了出来,还很无赖地赖在李凛的脸上。
他的脸仍然是这么的微红,眼睛仍是没看向自己,你可以很清楚地那是没焦距的到处乱眇的眼睛。
李凛看着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手放开原本依托在自己的那本书。他抬起那双在晨曦阳光照射下更显虚幻的双手,抓住许霭那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
感觉到李凛的手落在自己的手腕上,许霭迅速地转过了他的头,终于他们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
在这间温暖无比的房间里,唇与唇之间交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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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嘛~?你还感冒着,又要开始画画了,这个东西真是很费时间精力的,等下你肯定画到一半就头晕目眩的了~~。”许霭靠在李凛画室的门边缘上,抱怨着。
李凛只是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理他的唠叨,带上头壳从而使前额的头发垂在后边,准备好作画的所有工具后,将颜料分别倒入调色板里开始进行初步调色。
“嗳~,别不理人嘛~,真冷淡的。”许霭继续说着,接着抱怨的语气更加明显的透露着,“本来刚才接吻这么有感觉的,吻、吻、吻了几下你竟然说了句‘我想去画画’,真是不会看气氛说话的~,真煞风景~!如果在那样的气氛下,我们、我们、我们就会那、那、那个、那个的了嘛~。”许霭说着竟然红着脸转身,在门旁的墙摆出锤墙痛哭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