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百里冬草,那个超级喜欢摆弄蛊虫的偏执狂,人见人怕。
却在莫名其妙间穿越成了北玄的九皇子,北玄逸。
爱控蛊的他怎么在宫廷嚣张的生存!
关键字:控蛊,北玄逸,穿越,父子,温馨
一卷:北玄卷
第一章:那个百里
百里家族,那个源自于古老年代的世家,家大业大,如枝根错盘的老树般,森严无比,同时,那隐藏在其中的黑暗与残酷多到令人惊心……
百里家族的族人,那些隐藏于世间各个角落的人,部分甚至拥有超常的能力,他们被称呼为——仙术师,一种拥有超常能力和超长生命的奇特物种……
百里家族的子孙,那些必须经过严酷训练的人,注定染上满手的血腥,因为——无能者,自生自灭;有能者,得权得势……
除族长外,站在百里家族金字塔顶端的三个人——百里越,百里冬草,百里夏虫。
百里越,百里冬草和百里夏虫是唯一能住在同一城堡的三个人,因为,他们有能力!
百里越,那个带着一双妖媚桃花眼,号称百里族曲居族长以下术法NO。2的仙术师。
百里冬草,那个超级喜欢摆弄蛊虫的偏执狂,人见人怕。
百里夏虫,那个被认为空有美丽脸蛋的菜鸟仙术师,其实,他的脑袋也不错哦,也许,大概,貌似,他就是传说中世界上最天才的天才
第二章:那个园子
深渊悬崖的另一侧是平缓的山坡,山坡下的院子很大,说是院子,不如说是四面光秃秃的围墙。
围墙内一片荒芜,似是常年无人打扫所至,林立的房屋凌乱地分布着,被分割成几个园子,里面住着失宠的女人,那是被历代北玄帝遗忘的一角……
院子角落的一处房屋里传出一声婴啼,嘹亮广嘶,却在瞬间消失。
寂静的夜似豺狼般吞噬着喧哗,透露着阴森恐怖的气息,让人浑身发颤。
百里冬草伸展了一下手脚,趋赶了方才的那阵束缚感,却发现了身体的不对劲!
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细小的缝,眼前的景物模糊不清,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婴儿的哭啼咿呀声,手脚不受控制,被人悬空抱起……
“小姐,是个皇子!要是陛下知道了……”
惊喜的女声还未说完,就被另一虚弱的声音打断。
“无须再做什么了,无论陛下是否知道,我们来到这里是必然的,这就是宫廷、朝政!只是苦了这孩子,没了父皇母妃……不过,能离开后宫生活,也算是一大幸事,今后,辛苦紫绫了……”
虚弱的声音越来越弱,消失消逝,紫绫惊慌失措!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不要吓紫绫啊,小姐……555……小姐……”
微弱的光丝穿透静默的翠竹,散落斑斑点点。
昏黄的油灯下,血腥气弥散着整个屋子,俊俏的丫鬟悲痛地流着泪,望着床上失去温度的美丽同体,不可置信。
原先还温语言言的好人儿就这么去了,只留下一句“……北玄逸——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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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城堡的自家房间里制控蛊虫么?
怎么穿越成刚出生的婴儿了?
没了他的蛊虫,越和虫子能应付得来吧!
皇子?
居然生在古代皇家!
这贼老天怎么不给他安生些,帝皇家是什么地方,能随便进么,一个不好,就栽了!
不,他现在已经栽了,母妃不受宠,还生在冷宫!
堂堂皇子出生,却偏偏安静的恐怖,身边只有一个年青的丫鬟,据称呼,应该是他母妃进宫时带的贴身丫鬟,还算忠诚吧,希望不会扔下他一个不会爬的婴儿……
百里冬草闭眼沉默着,似睡着般,他身边是已然死去的女人,他今世的娘亲!
百里冬草的前世没有亲人,他只知道自己叫冬草,被冠了百里之名,在那个血腥残酷的百里族基地经历了百般磨难,艰难地生存,并一步步走到了权势的顶端!
今世,眼见着生母在身边逝去,却没什么伤感,只道这女人明朗的很,竟看破了宫廷争斗,如此死去,对其也算是件幸事。
有个安生窝,没有生死训练,他满足了,至于宫廷,若无必要,他不碰就是了,现今,就用北玄逸的身份活一世吧!
毕竟是皇子的身份,明摆着的事,总会有人来挑事,防范于未来,北玄逸决定继续他前世的仙术、控蛊。
北玄逸的仙术是菜鸟级,而控蛊却是大师级的,灵力控蛊训蛊是他最拿手的,自此,北玄逸便开始用那个什么也不能做的婴儿身体来聚集灵力,以图今后能训出极品灵蛊。
至于训蛊,没蛊虫,没灵力,加上一个破烂婴儿身体,他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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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子,吃饭了!”
轻俏的紫绫拎着竹篮饭盒进了园子,对台阶上的清冷小人儿笑笑,拿出蛋羹来放于短脚木桌之上。
北玄逸一张圆嫩的脸蛋,小巧的鼻子,湛蓝的眼瞳,嫣红的小嘴,乍一看,甚是可爱,然,其性格颇为淡漠,言语甚少,若是未与其长久相处,便会将其误认为哑童,并且,每每相对,就越发觉其老成历练,不似一般婴孩。
北玄逸住在冷宫偏角的园子里,除了住人的屋子,园子里最多的就是笔直翠绿的湘竹,园子不大,收拾的倒也干净。
又是初春,已然一年多了,北玄逸已能起身行走,虽然看起来有些笨拙,却也稳当。
缓缓步行到木桌旁,端坐,举勺,一翻动作,高贵优雅,浑然天成。
紫绫司空见怪,却也不免发愣一阵,小皇子只在出生那时啼哭了一声,至此就没开过口,一到能自己行动,就不再让她喂食了,平平淡淡的一眼,便能让自己心悦诚服,诡异的场景不止一回,只叹小皇子是天生的皇孙贵族,非一般孩童能比,小姐天上有知,也可欣慰!
羹尽,北玄逸放下勺子,微微低下的头敛住了一双冷冽深沉的蓝眸,起身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门,没了动静。
“怎的如此早就进了屋子,平时不是要去散步的么?”
紫绫奇怪地看了一眼北玄逸紧闭的屋子,却不敢去打扰,那屋子,北玄逸不让人进,就是紫绫也不行。
第三章:那个绿,那个猛
禁闭的屋子里,情景诡异,北玄逸皱紧了短小的眉,小胳膊小腿地盘腿坐好,驱使着一年来积聚的灵力。
那蛋羹被下了蛊,只吃了两口,北玄逸便发现了,却仍然不动声色地将其吃完。
一没权,二没势,到底是谁要害他这个身处冷宫又不受宠的小皇子呢?
能接触那碗羹的人很多,却也只有后宫中的嫔妃皇子们有这个嫌疑,有了一回,就有二回、三回,他的平静日子到头了,才一年,真是可惜!
天际鱼肚泛白,北玄逸在房间里训蛊一个晚上。
于北玄逸而言,引蛊容易,训蛊却是艰难得很,将一年份的灵力全部用尽,终是训出一只通体碧绿、形似玉蝉的噬毒蛊虫。
擦了擦额际脸庞的细密汗珠,北玄逸微白的唇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轻吐润珠,“绿。”
竟是将那蛊虫取名为——绿!
绿吞噬了北玄逸一年份的灵力,从一乳白色的幼虫进化成了一极品玉蛊,摩挲着两只透明的绿翅,飞旋于北玄逸的发侧,停顿。
乍一看,竟似一精致的碧玉发饰。
伸展手脚,换了衣衫,北玄逸出了房门,敲响了紫绫的屋子。
紫绫丫头一贯起的早,今日这时辰,应已是帮他准备了早饭。
出门,却是不见那轻灵的身影,无奈,只好自行找来。
鉴于昨晚耗费了过多的气力,北玄逸打算吃了早餐后,回房补充体力,毕竟还是小孩的身体,不能像昨夜如此损耗无度……
等了半晌,北玄逸嗅到一丝不平常的气息,费了力气,进入屋子。
冰凉的地上躺着一具无知觉的躯体,已是僵硬以久,郝然是精心服侍了他一年的紫绫丫头。
紫绫那身轻灵的绿裙上沾着些微尘土,原本鲜活白皙的面孔上泛着一层紫黑色的死气,手脚不自然地扭曲着……
“紫绫。”
北玄逸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带着孩童特有的奶气。
一年来,她很想听到他开口,如今便如了她这个愿,安心地离了这个地,放下这个担,去吧!
你的职责已尽完……
还有,谢谢!
看着眼前森冷的情景,北玄逸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只是身侧的手不自然的紧了紧。
一年多了,先是生他的母妃,再是照顾他的紫绫丫头,最后,终是剩了他一个,开始寂寞的旅程!
即使身在冷宫,依旧收敛着几分,不让自己的情绪轻易外泄,这是北玄逸与生俱来的本能,无论从前、现在、以后……
争权夺势,死伤无数,永不停止,经历得够多了,本是控制着别人,掌握着一切,如今想安生一下,却被人无情地打断,那么准备好,接受他的惩罚吧!
静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北玄逸嘴角微翘,勾勒出一个阴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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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冬离春又至,冷宫角落的小园,翠竹依旧莹绿,忽儿,依稀一小人儿消失在园门的拐角。
绿颇有灵性地等待着主人安靠好身体,这才伏上那墨黑的发侧。
北玄逸双手枕头,上半身靠着一光滑的大块假山,脚边蛰伏着一条雍懒的黑章白腹蟒蛇,此蛇粗若女子的纤腰,线条冷硬,口中不时吞吐着红杏子。
温和的阳光下,一人一蛇雍懒地晒着太阳,一时间,安详无比!
蟒蛇本是安然的头抬了一下,分叉的杏子向着一个方向急速地探了探。
荒凉的冷宫竟然有了一丝异动。
美好的的午后泡汤了!
北玄逸大大的水眸不悦地眯起,蓝色精光一闪而逝。
“猛,跟上。”
北玄逸起身,给身后不情不愿的蟒蛇打了一个手势,悠闲地朝着猛探过的方向走去。
‘猛’是北玄逸两年前收的宠物,体积比较庞大,却不用为其操心食物,很好养活,于是就留了下来,取名为“猛”。
“猛”看起来很猛,却是懒散的可以,极爱晒太阳,有时候跟北玄逸有的一拼,却总是迫于北玄逸的威势,不得不做一些不情不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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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的地形,北玄逸早已摸透,异动的地儿并不是很远,跟北玄逸呆的假山只隔了几十步,绕了绕,便可到达。
那是皇宫的专门弃尸地,乱石铺杂,偶尔抬眼,便可看见一两具已然死透或是腐烂的尸体,因为地处冷宫,又无人理睬,便成了杀人的好去处。
侍卫一脸狰狞,手执宽刀,对指着软趴在地的太监,那太监身上破着几处鲜血,想是先前便已经被教训了一顿,如今,遇上这遭,又如何能避得开去,只能颤抖着等待冷刀的降临。
“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死了,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贵人……”
说罢,便挥刀向下,却被一粗硬的物体挡了开去,竟是一粗黑的蟒蛇,。
“是,是谁?”
侍卫涣散的眼,望着地上灰暗的影子,颤抖的声音,惶恐无比,更可怕的是,一条粗黑的蟒蛇紧紧地攀盘着他的身躯,空气开始稀薄。
第四章:那个石竹
北玄逸缓缓地现出了隐在假山后的身子,一双蓝的发黑的眸子凌厉地盯着比他高出许多的侍卫,仿佛盯着一件死物般,面无表情。
“小皇子!”
太监似乎看到了生存的曙光,挣扎着爬起身,一双晶亮的眼激动地望着几步远的小小身影。
太监叫石竹,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相清秀纯良,性格颇为敦厚,看似敦厚,却也精明,是三年来跟北玄逸有几次交易的宫人之一。
自从紫绫被害后,北玄逸便用他母妃剩下的钱财跟人交换生存的食粮棉被什么的,却也有人见他年小,打了许多的主意,精明如他,怎可任人欺霸,便暗中除去了几人,在他们身上搜得了些许钱财,虽然不少,却也有用尽的一天,再说,他喜欢宽待自己,现今,便将要缺粮少被了。
石竹是送上门来的羔羊,想是得罪了什么人,要被灭口,他的园子,正好没人管理,可以带回去……
看了眼正在吞食侍卫的猛,北玄逸淡淡地朝太监石竹道:“走。”
听到北玄逸的话,太监石竹求之不得,步伐蹒跚地跟着进了园子。
一声尖叫,石竹跌倒在地,管不得身上的尖锐疼痛,惊恐地望着接二连三串他身上喝血的蛇群,小皇子带他走,莫不是要把他当蛇群的粮食,却见他身上的蛇被截成几段,北玄逸手执匕首,面孔冷俊。
震慑于北玄逸身上强大的气势,蛇群乖乖退下。
蛇群!
这就是小皇子不喜欢他们进园子的原因!
“那些畜生噬血,没我命令不敢伤人,你暂且在此住下,若是害怕,也可自行离开!”北玄逸擦拭完匕首,淡然离开。
石竹怔怔地撑起身,望着那优雅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离开,离开的话,能到哪去。不管在哪,都逃不了被灭口的命运吧,还不如在这呆着!
北玄逸把石竹安排在紫绫的屋子,一出门,便瞧见了地上一群蠕动的蛇吸食着刚刚被斩杀所留下的蛇血,果真是一群噬血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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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竹的身体主要是失血过多,修养了几天,便完全康复了。
皇宫里,每天消失的人很多,石竹只是御膳房里的一个小小太监,没亲没故,消失了几天,便被人遗忘殆尽了,也没人去追究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两耳不闻窗外事”才是深宫的生存准则。
惶惶间,又是一年,北玄逸已然五岁。
石竹虽奇怪为何没人来灭他的口,却也尽心服侍着北玄逸的起居,偶尔向北玄逸和猛投去几眼,却是怎么也不敢接近,一年前的恐怖情景仍是历历在目,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而且,任谁看到一大群蠕动的软体动物,都会有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可为何只有这个天人般的殿下会如此喜欢,北玄逸的嘴角没露出有笑意,可石竹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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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银月当空悬起,却被一片浮云遮住,光亮顿时被掩去大半。
北玄逸用了晚膳,施施然进了屋。
夜半,皇宫内院响起一阵骚动,竟是进了刺客。
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夜空,侍卫们拿着大刀,高喊着,“有刺客,保护皇上!”一时间,竟是无比的喧哗。
随着黑影的跳跃,嘈杂声渐渐往冷宫靠近,盏盏屋灯点起,向来清冷的宫院也似热闹了起来。
北玄逸起身,披了件外衣,伸手打开门,刚步出屋外,便瞧见了向他飞来的黑衣蒙面刺客。
面对急袭而来的利刃,北玄逸似被吓住了,可当那利刃即将触碰他时,却被看似简单的一步给避了开来,刺客一个惊愣,手断,剑掉,命丧!
石竹听到响声,急忙赶往北玄逸的屋子,入眼的便是一幕诡异的场景。
疑似仙嫡的北玄逸双手环胸,懒懒地靠着门框,无甚波澜的双眼直视着,似是早已料到的表情,银色月光泻了一身,为其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似梦似幻。
脚边不到一寸,巨大的蟒蛇吞食着黑衣人体,交缠叠起的蛇群覆盖了利刃、断手和血迹,疑似魔域。
仙嫡,魔域!
一寸之距,却是两个极端的视觉!
震撼,赞叹,惊恐,迷茫……
石竹感到自己的心跳渐渐加速,竟要不能负荷!
园外嘈杂加剧,石竹强迫着自己清醒,而后,快速跑到园门处,刚好拦截了欲进园门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