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几人是什么隐世的武林高手?”有人猜测。
“不可能吧,隐世高手怎么会为钱财杀人。”
“那有什么不可能的,难道隐世高手就不用银子了,说不定他们隐世就是身上没银子才跑到没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去的。”有人大着胆子说着。
“别胡乱猜测,小心得罪了人。”一人出言提醒。
“诸位听老朽说。”老者唤住喧哗的众人,见安静下来后方道:“这战帖可不是诸位想的那样,不是冥狱楼主下的战帖而是以冥狱楼的身份下的战帖,这其中的含意可是大不相同呀。”
“那不一样吗,有什么不同的,冥狱楼还不是冥狱楼主的。”有人出言反驳。
“就是就是。”有人附和道:“快别卖关子了。”
“这不同就在于比武者。”老者继续说道:“冥狱楼主是不现身的,交战的一方是冥狱楼的四位冥影。”
“唉……”有人叹道:“没好戏看了。”
“难道说是那四人是冥狱楼主座下的四人!?”此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目光对准了台上的老者希望他给一个确切的答案。
“这到不是。”老者笑眯眯的说道:“人家两阁二使是什么来头,怎么会亲身上阵,他四人各掌一处哪里有这等闲心管这闲事,不过”话锋一转又道:“冥狱楼有言在先只要打败这四人冥狱楼主自会出来一见。”
“打败那是什么概念,要立生死状吗?”有人提出异议。
“这个自是毋庸置疑的。”老者回道:“毕竟刀剑无眼。”
“这么说来他们比武的地点在何处,大家也好去瞧瞧热闹,看看那四位冥影什么来头。”有人提议道。
“是呀,是呀,我们也好去学几招。”
“快说快说,在什么地方?”有人催促道。
“就在阳城处的五丰山脚下。”老者说道:“日子就定在明日午时后。”
众人一听议论声小了些,五丰山虽说是座山却也没有多高,山脚下确实有一片空地,可那片空地早在十五年前不知什么原因寸草不生,传言还无缘无故的死了些人,又找不到死因此处的谣言愈演愈烈,说什么的都有再没有人踏足过,之后不知怎么的就变成弃尸的乱坟岗,如今比武之地竟在那里不得不让人诧异,说不上是什么惧怕鬼神,就是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这边冥狱楼主四位关键人物坐在一起,面色严肃的讨论起战帖一事。
“这样行吗?”幻梦有些犹豫的看了坐着的三人的人一眼。
“主子是这个意思。”往生轻叹一声不甚在意的说着。
“主子是不是嫌弃我们干活干的少呀?”幻梦迟疑的开口道,自那日饭后书房汇报一事后,按照少年的意思着手处理这事,他们几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少年到底有什么目的,不会仅仅是为了训练他们四人的左膀右臂吧。
“别瞎猜了,干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浮生说道:“至于主子的意思我们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这是提醒几人不要应着主子对自己的好就越了规矩。
三人闻言都禁了声,浮生说的确实有理,自己毕竟是主子的属下,身份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
一旁的逐影微垂下眼帘遮住眼底泛起的莫名情绪,谁也未发现他的异样。
“对于那位你们怎么看?”幻梦突然换了个话题,缓解之前的沉闷。
浮生三人知道幻梦说的是自家主子带回来的那名唤苍幕银的男子,其真实身份他们也知道,却未料到少年会要求其人做贴身侍卫。
“此人不会安心的呆在主子身边的。”浮生万分弩定道:“哪有一国王爷做人家侍卫的,即便是与主子之间存在什么交易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
“看主子那日的意思好似将其归到冥狱楼里人一样。”这是幻梦所不能理解的,毕竟不同心没必要让其知道的太多免得徒生事端。
“主子有是没分寸的人。”往生忽然插话道:“只不过他要做主子的贴身侍卫未免……”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浮生几人都是明白人,就那人的武功充其量也只能应付应付一般人,还真不配保护自家主子。
“不如给他个教训。”逐影提议道,眸中的异色一闪而逝。
“主子那边?”幻梦虽然赞同逐影的提议但也要在不触怒主子的前提下。
“切磋一下武功也不为过吧。”浮生又加了把火,他到是看那人极不顺眼,能找机会教训一下也是好的。
“这主意不错。”幻梦勾唇一笑道:“何时动手?”满眼的兴奋掩饰不了,对于那位冷着脸的美男就是喜欢不起来。
“明日晨时。”浮生说道:“那时候正好是练功的时辰,至于对象不如往生出马。”
“也好。”往生应道,眸底暗芒一闪道:“正好练练手。”四人相视一笑订下了计划。
苍幕银刚到冥狱楼,也许是换了个环境的原因夜晚总是难以入眠,第一晚刚睡在柔软舒适的软榻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虽然房间里没有冥影的存在,而少年也以早早休息,虽不知是否熟睡却依旧放不下本就存在的警觉,很不习惯自己这种身份,翻涌上来的思绪不断的充占脑海,不知何时睡着,惊醒时见少年仍睡着呼吸很平缓显然处于熟睡当中,便也未起身闭了目又在不知不觉间睡去,醒来时床上已空无一人,锦被均叠放整齐方惊然自己确未发觉少年起来。打理妥当后出了内室就见一青衣清秀女子已准备好了洗漱用水。他已知眼前的女子名唤竹,在一抬眼看向屋外已是过了用早膳的时辰,才想自己这回可是起的晚了,虽有些不好意思面上却未显露半分。
竹见苍幕银洗漱完毕后开口:“主子被楼里的长老唤去了,吩咐竹服侍公子用完早膳可自行随意。”
苍幕银微颔首表示知道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开口询问:“离尘与沈岳然呢?”
竹淡淡扫过眼前男子一眼回道:“两位公子昨日乱走误中了迷香现在还未醒来。”说到这里便觉好笑,一想到昨夜那两人寻到了酒窖,一没注意便中了防老鼠的机关让冥影扛了回来的情形就想笑。
苍幕银觉得奇怪,那两人不是对冥狱楼很熟悉吗,怎么会中了迷香,以两人的身手应该不可能呀。
竹自然是看到男子困惑不解的神色,便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免得胡乱猜测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苍幕银这下清楚了,听了此事也觉得那两人的行为可笑,从而也证明了一点,那便是他二人有绝对的出入权,这事先不提,用过早膳后便在阁中四处转转,欣赏一下美景从而记下冥影隐藏的位置及人数,恍然间停下脚步一抬眼就见‘议思阁’三字骇然入目,心里暗付怎么会走到书房来呢。摇了摇头觉得可笑便回身往回走,没走几步突然回过身再一次打量起被称作书房的地方,心底忽然冒出一种想法,细想了一下又觉可笑,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正在踌躇间一人打破了平静。
“公子。”梅刚巧路过书房就见那名男子站在门口,垂首不知想些什么,走上前去开口道:“主子说过公子可以去阁里的任何地方。”
苍幕银从方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就听到眼前女子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却未说什么。
梅见男子不语便自顾走到书房门口,推开了房门侧着身子看向男子道:“公子不必想得太深,这书房梅等六人亦是可以进入的。”从另一个方面告知男子她说的话是真的。
这下苍幕银不明所以了,书房之地必是重要之地怎么可能让人随意出入,就不怕,没有往下想,思绪沉静下来如此机会他怎能放弃,他到要试一试少年的底线何在。
一进书房苍幕银囧了,这确实算是书房,除了多出来的四张桌椅外,书案砚台笔架,纸张及两三本账册,应该有的一样也不缺,再就剩下书案后的墙壁及左右两侧的墙壁上立着两人高的书架了,架上塞满了各种类型的书籍,种类繁多让人眼花缭乱,不得不惊然这里是书房啊,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书房既然是这般的那么藏书阁又会是怎样的呢,真不感相像了。随手自书架上抽出一本江湖杂谈翻着,看这书的书页留下的痕迹,显然是有人看过的,不知是少年还是以前的冥狱楼主留下的。
梅见男子翻着书看轻道:“公子不如坐下来品读,梅去拿些茶点来。”说着也不等男子点着径自出了门,随手将门带上便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苍幕银本想着找密室暗道之类的地方,却被一房子书吸引了所有目光,他自幼是极爱看书的,想着以后还能来便将‘寻宝’一事抛在脑后,自书架上抽了几本自己喜欢的书坐在书案后读着,其间梅送来一次茶点也没在意。
第六十二章:针尖对麦芒
因昨日看了一天书的苍幕银,晚上睡的格外好,这不天一亮到了起床练武的时辰,自然而然的醒来了,而且一身的神清气爽。暼过头看向少年的床幔,此时还未起是否要像昨日一般睡到早膳之后,心里疑惑即便是在怎么劳累也不可能连着两日不早起,那么少年每日何时才练功?心有不解却是能藏在心里,微摇了摇头出得门去。
屋外空气清新沁人心脾,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精神也为之一振,满园的绿意刹时映入眼帘,心底不由一赞要是到了夏季那该是怎样的美景呀,遂不在多想走到空地上拔剑而起,身影瞬间舞动起来,剑若犹龙剑气四射。
苍幕银练完一套剑法忙收敛心神,呼出一口气,顿时觉得体内舒畅万分,就在此刻自外行来四人,见是浮生等人便也没上前招呼,心下不解少年还未起身他四人为何来的这般早。不过这不关自己的事还是少与这四位带着敌意的人远些,且不料有些事往往事与愿违。
浮生四人来到苍幕银面前,八双眼睛全数集中在此人身,眼底的敌意不加掩饰的透露出来,似要将此人身上盯出个洞来。
苍幕银原本还想着避开四人,不料看眼前这情形,这四人不是来找少年的而是来找自己的,而且找的还是晦气,自己也没觉什么地方得罪此四人,怎么这般明日张胆的挑衅起来。眼中虽带疑色却也沉下了心神应对来势凶凶的四人。
浮生四人盯着苍幕银不说话,而苍幕银自是不知这四位要找自己什么麻烦,当然也不能先开口失了气势,这样双方便僵持开来。
“苍幕银。”往生低唤一声还未等其回应,首先拔剑直逼面门而来。
苍幕银一开始觉得奇怪但下一刻迎来的却是冰寒的利刃,怎能心下不惊,好在还有遇到危险的本能反映,遂立刻躲闪开来持剑以对。
“比一场。”往生简明扼要的说明来意,手下确是不停一招接着一招的逼迫而去。
苍幕银亦是不敢怠慢,乍一听往生不能算作解释的解释不禁讶然失笑,这分明是霸王硬上弓,哪里还有自己说不的权利,这找茬找的也太过胆大妄为了吧,眼角余光微扫站在一旁的浮生三人,见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心下已定,这三人是看戏的人物,心静了下来从而应对往生凌厉的剑势。
好在园子大足够两人大显身手,浮生三人退至安全地带免得殃及池鱼,他三人本来就是充当旁观者的心态,将往生推出去充当教训苍幕银的棒槌,单是以往生的武功来看不用想,到最后苍幕银肯定是只能挨揍的份,至于自家主子会不会怪罪,他们也已想好了对策到是不惧。
往生身为阎王殿之主武功自然是以一招击杀见长,不过脱去杀手的招式不说剑法却是有一定成就的,反观苍幕银的剑法就只能用‘正派人士’四人字形容,不是对于杀手的招式很大一部分是学不来的,好在往生一开始的剑招就是为了试探其能力的高低,这会手上的剑招虽然狠辣刁钻但身上身为杀手的杀气却是完全收敛起来,也可谓是一场比试而非杀戮。这边苍幕银就没那么轻松了,虽知两人的武功不在一个档次,但武者的好胜心确是占了大半,如今以全力相搏却未有往生来的游刃有余。
剑光森然寒气破人,剑气卷起的风吹得鸢尾树叶沙沙作响,两剑相交摩擦出点点火光,身形大开大合间剑气充斥四周,给人一种萧瑟的味道。
君幽喜欢睡懒觉,也不是不喜欢练功,不过是不想起的那么早罢了,虽说古代的空气好但一大早凌晨三四点起床还是有些过早了,谁知道空气里有没有什么有害物质,在现代的时候健康专家不是也说了空气最好的时候是上午九点之后嘛,正好太阳出来了紫外线可以杀菌。所以只要能逮着空一睡睡到自然醒那可是件美事,虽然屋子里多出一人来,但也不妨碍他睡觉,这不正要跟周公在杀一盘的时候,敏锐的五感突然察觉到不对,立即翻身下床,面带冷色暗咒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自己的地方撒野。”遂穿好衣衫不紧不慢的洗漱完带好面具这才出门一瞧。这下不看不知道一看还当真吓了他一跳,园中处于半空的二人打的是酣畅淋漓,下面站着三个看好戏的,看样子一准一的是来找茬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虽然面具挡着看不见但周身所散发出来的冷凝的气息是怎么也不能忽视的。
围观的浮生三人见自家主子出来了而且貌似不高兴了,连忙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立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打斗的两人也觉气氛有些不对,忙向下看去,就见一身白衣的少年站在那里,身上一瞬不瞬的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气,顿时不知如何应对。
君幽眼角一挑淡淡的看向打斗的两人,只这一眼往生便立即收势,落到地面一副知罪的姿态,站到少年面前不发一语。
苍幕银此刻有些狼狈,好好的衣服上多了无数道口子,更别提衣衫下那还在流血的伤口,有些地方的伤口只需再深上几分,那可就小命休已了。身上有气无力的站在一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平复体内翻腾的气劲。反观往生竟是衣衫整齐有几处划破,却并无伤了身体,身上也可以说是一道伤口也无,相较之下这场比试的结果一目了然。
“说吧,怎么回事?”清冷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怒意,君幽大致扫了苍幕银一眼也不盼着他能说明,视线直指面前的往生。
对于少年的怒火浮生等人是身有体会的,可是他们也是为了少年着想,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少年。
半晌不见有人应答,君幽周身的寒意愈发的浓重,简直到了让人避无可避的程度。
“主子,属下只想确认一下苍侍卫的武功高低。”浮生硬着头皮将事先拟好的说词小心翼翼的道出。
“哦?”这句话胡弄鬼还行,君幽不是不知道浮生四人对苍幕银的敌意,心想着过一段时间几人经过磨合也就会和睦相处的,没料到这才几天就发生了这等事,竟然还瞒着自己先斩后奏了,简直是胆大妄为。
知道自家主子不会相信,浮生再次开口道:“主子息怒,我等只是想让主子明白苍侍卫的武功不能胜任主子的贴身侍卫一职,做法是有些欠考虑,只希望主子三思。”浮生也豁出去了,想要在主子面前自言其说简直是在找死,所幸一气禀明四人心中的不满也好过欺瞒所带来的无法预计的后果。
“放肆”君幽不知哪来的怒火瞬间燃了起来,周身的气势颓然一变,压得四人冷汗沁出。
扑通一声四人跪了下去,自知惹怒了主子但还是不能放弃,往生开口道:“属下不知主子到底为何将一个武功只得中上的人放在身边,属下等人只是不想将主子的安危交到此人之手。”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