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若是相爱为何不能白头偕老?
若是不爱为何不能斩断情丝?
是惺惺相惜?是同病相怜?
是不伦之恋?是断袖之癖?
是什么,让我们剪不断理还乱?
是什么,让我们注定白首相离?
错过的是姻缘?还有今生的所有?
到那里去寻找,扭转一切的乾坤?
内容标签:阴差阳错 天之骄子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侍箫,燕谷雪┃配角:┃其它:
楔子
“我还能活多久?”
“最多……半年时间。”
“是吗?谢谢!”
油纸伞从屋外撑开,渐行渐远的脚步和着雨水落到地面,竹林里的茅屋沉浸一片风雨之中。
雨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样子,竹林之外有一个人撑着油纸伞站在雨中,似乎站了很久,他的手臂和裤腿处被雨水打湿一
片,看见竹林里走出的身影,他立马迎了上去,人影看见迎来的人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微微一笑,“乐安神医说我
恢复的很好……没什么大碍!”
“是吗?太好了!”一身几乎湿透的人微微松了口气,收起油纸伞躲进那人伞下,他的左手紧紧握紧那人的右手,微
微抬首,琉璃一般的瞳孔倒映着那人的影子,清朗的声音徐徐传出,“白侍箫,回家吧!”墨色的双瞳回望着伞下之
人,明亮的眼眸渐渐弯成月牙的形状,白侍箫微微点了点头,将笑的阳光灿烂的人拥进怀中,“燕谷雪,我们回家!
”
第一章:问道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
有真意,欲辨已忘言!东晋陶潜流传下的这首诗说的就是你吧?白兄,两年未见你倒是过起神仙一般的日子了?”淡
淡的酒香飘过,埋首花丛的人微微抬头,“莫江寒,你除了剑法一流外,原来找人的本事也是一流,”拍拍手中的尘
土,白侍箫站起来望向篱笆外的莫江寒,微笑道:“我真是低估你的实力了,远来是客,看你一身风尘仆仆赶了不少
天的路吧!”推开栅栏,莫江寒拎起酒壶在白侍箫面前晃了晃,“是啊,五天五夜活活累死两匹马总算是赶到了,你
看!我没忘记带你爱喝的青竹酿!”
接过递来的青竹酿,白侍箫打开瓶口闻了闻,“如此美酒佳酿,真可惜我喝不了!”莫江寒诧异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白
侍箫,“我没有听错吧!愿做酒中鬼,不羡天上仙的白侍箫竟然戒酒了?小雪果然无坚不摧,攻无不克!对了,说了
这么久都没见到雪,他不在?”白侍箫浅笑地摇了摇头,“你就别取笑我了!他现在不在家里,到山上采药去了。”
一袭青衫和身着麻衣的两个人,谈笑着走在石子铺成的小道上。路的尽头,简朴的茅屋映入莫江寒的眼帘,略有感触
地看着眼前的景致,莫江寒的唇角泛出淡淡的苦笑,“白兄,若不是此事关系天下苍生,我恐怕也不敢再来叨扰你了
!”将酒壶轻轻放在石桌上,白侍箫坐在石凳上看着一脸内疚的莫江寒,“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只要帮我做一件
事,我就原谅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一丝欣喜在莫江寒脸上闪现,“白兄请说!”白侍箫用手指了指身旁的石凳,嘴
角处浮现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这抹笑意看的莫江寒心里直发麻,吞了吞口水他乖乖坐到石凳上战战兢兢地问道:“
白兄,现在可以说了吧!”对面的人摇了摇头,“莫江寒,我还没想好要你做什么,等我哪天想到我自会去找你,你
这次来为的是九莲山问道一事吧!”
“你都知道了……九莲山是当年十二位上仙封印妖魔的镇魔山,天玄门的教众打着降妖辟邪的旗号,实际上是在找当
年布下封印的地点,一旦被他们找到,天下苍生必有大劫!”听完莫江寒的话,白侍箫站起来缓缓朝屋内走去,“天
命自有循环,而命理有始有终。你为此事而来,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
“白兄,只要我们比天玄门一干邪教先找到那个封印,我们就能阻止此次劫难!望白兄以天下苍生为重!”双膝重重
跪在地上的声音,沉闷而且沉重,但是他面前那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却丝毫不为所动,“莫江寒,我已不是御剑派的
掌门,这个江湖也早已没有我的名字。你来叙旧我欢迎,若是来找我谈天下江湖,妖魔鬼神诸如此类之事,很抱歉,
恕在下无能为力!”
一阵大风而过,寂静的四周只能听见细草摇曳的沙沙声,脚步声突然从白侍箫的身后响起,“白兄,我还会再来的!
”一个脚步渐行渐远,一个脚步却越走越近,“侍箫,江寒这是?”清朗的声音和着草药的清香在白侍箫的四周弥漫
,微笑地转过身,白侍箫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深邃地望向几乎消失背影。而身旁的人在看向他时,眼神里也渐渐
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虑。
第二章:挚爱
日落西沉,晚膳过后,浓浓的药香从茅屋之中飘散出来,“侍箫,该喝药了!”颜色单调的粗布穿在走进来的人身上
,依旧无法遮掩他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白侍箫放下手里的书,走上去接过燕谷雪手中的碗,“当心烫!”燕谷雪的
话语换来白侍箫淡淡的微笑,“我没那么娇气,没事!”白侍箫背对着燕谷雪将碗轻轻放在桌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燕谷雪话还没说完,腰身突然被一双手轻轻环住,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知道你担心我,关心
我,可我不想看你那么辛苦,对不起!我答应过会让你幸福,却让你委屈自己跟着我过着这样清贫的日子!”燕谷雪
用力摇了摇头,“侍箫,现在的我很幸福,你没有委屈我……”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交织着幸福的哀愁。
白侍箫松开环住燕谷雪的双手,转身拿起桌上带着热气的汤药,仰头喝尽。轻轻放下手里的碗,白侍箫皱着眉头转过
身看向燕谷雪,“侍箫,怎么了?那里难受?”白侍箫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燕谷雪只觉身体在一瞬间腾空,随后就
发现自己被白侍箫横抱在怀里,温热的吻轻轻落在柔软的唇上,“阿雪,今晚的夜色很适合做一些你我都喜欢的事情
!”不理会怀中人蓦然瞠大的双目,白侍箫抱着燕谷雪朝卧房走去。
“嗯……”喘息声带着低低呻吟从略微摇晃的床上传来,燕谷雪紧抓被褥的手指被白侍箫一点点掰开,握于指间,摇
动的床上随之而来传出越来越剧烈的撞击声,“别……别……嗯!”一吻封口,唇齿相交,就在燕谷雪以为要窒息而
死的时候,白侍箫放了他……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部,燕谷雪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但紧接而来的撞击又让他呼吸一滞,
痛苦与快乐交织成的快感在他的身体里流窜……
白侍箫身上淌下的汗水,一滴滴地落在纠缠着的身体上,“阿雪,你刚才说的别……指的是什么?”低沉的话语,温
热的气息轻拂过燕谷雪的耳边,白侍箫能明显地感受到燕谷雪的身体在微微战栗,“没,没有!”啃咬着柔软的耳垂
,白侍箫轻声说道:“是吗?”随之而来的舔舐轻吻落满了燕谷雪的身体,缠绵悱恻的吻纠缠于唇齿之间,白侍箫温
柔的呢喃清晰地传进燕谷雪的耳畔,“我想将你的一切……吞噬殆尽!”
几番覆雨之后,天大亮之时,躺在白侍箫怀里的人仍旧没有一点要清醒过来的样子。
第三章:离谷
白侍箫坐在床沿套好鞋袜,将散乱一地粗布外服一件件穿回身上,他走到床边,为床上熟睡的人盖好被子,转身拿起
斜靠墙角的斗笠轻轻走了出去。
屋外细雨微风,一两只麻雀从天上飞过,种在茅屋前的菜沾满了点点水珠,青翠可人。白侍箫拿起一边的锄头,脸上
不自觉地浮现出温柔的笑意,但这抹笑意很快归于沉寂,“白兄!”白侍箫看了莫江寒一眼,拎起锄头下地干活。
“白兄!”莫江寒情急之下伸手去抓白侍箫的手,还未碰及衣袖就被一股劲气震开,手指被劲气震的发麻,但莫江寒
仍不死心,“白兄,要怎样你才肯答应出山?”背对着莫江寒的身影停了下来,“要谈出去谈,别吵到雪!”冷漠的
话语让莫江寒背脊一阵发寒,可他知道即便是心生畏惧也不能停滞不前!
远离茅屋的一片荒地,白侍箫停下脚步徐徐转过身,“江寒,我白侍箫一生可谓几经波折,年少时心高气傲,以为天
下皆可玩于鼓掌,尽在掌控。到了青年几番曲折之后,磨平锐气,已然无欲无求,但求不愧于心。到如今,我只想好
好过完剩下的日子,过几天自己想要的生活,莫江寒,请你……放过我吧!”
“白兄……此时既是彼时,但人已物是人非,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强求!白兄,你快带雪走吧!我能找到你,其他人
也一定可以!”彼此相望的两个人相视一笑,莫江寒朝白侍箫拱手道,“就此别过!”白侍箫拱手回道:“多谢成全
,不送!”望着飘然远去的身影,白侍箫微微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他拎起锄头朝茅屋的方向走去,“又要搬
家了!”
回到茅屋,白侍箫开始着手整理包袱行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真有人来犯,后果他担不起,好在整间屋子最值钱
的只有一样东西,就是躺在床上酣梦正香,将自己整个埋进温暖被窝的燕谷雪,整理东西的声音似乎吵到了床上之人
的好梦,燕谷雪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侍箫,你这是干嘛?”白侍箫回过头,淡淡一笑,“搬家!”
燕谷雪和白侍箫在经过一番整理之后,发现装衣物的只有两个包袱,但装书籍卷轴的却有整整两个大箱,“侍箫,你
在这等等,我去找两条麻绳!”白侍箫一把握紧燕谷雪正要逃离的双手,“别找了,我现在手里握着全家最值钱的宝
物,其他的以后会有的!出发吧!”燕谷雪微微一愣,随之报以灿烂一笑,“出发!”
指间传出哨音,两声嘶鸣在山间回荡,一黑一灰两匹骏马朝茅屋飞驰而来。翻身上马,马背上的白侍箫和燕谷雪都将
目光落在了田地和茅屋上,即便不舍也只能……
二人同时调转马头,两声马鞭响起,幽幽山谷空余蹄声回荡。
第四章:围袭
涓涓细流缓缓淌过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风吹动山间的竹叶,竹林里响起一片沙沙声。一路走来,山路崎岖难行,近乎
被荒草淹没的小道在风中若隐若现,天空又开始飘起点点细雨,这样的天气出门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侍箫,我们要去哪?”燕谷雪拔开挡在眼前的竹叶问道,白侍箫挥剑砍断伸出小道的多余枝杈,“先离开这里,至
于要到那里去……只要你在,我在,何愁无家?”枝杈掉落地上,燕谷雪骑着马踏过树枝,他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眼
前这个人身上,心口处突然有些温暖和几许不明由来的淡淡哀伤,白侍箫总是这样挡在他的面前,替他挡去一路上所
有的荆棘和坎坷,如果……如果什么时候也有机会替这个人遮风挡雨,即便是要为他去死……也无怨无悔……
险险避过突如其来的细小竹枝,燕谷雪轻喘了口气,白侍箫微微侧过头,“阿雪,走山道最忌分心!”转回头,又一
根枝杈掉落在白侍箫的剑下,燕谷雪拨开面前的几片树叶,低低“嗯”了一声,现在还真的不是开小差的时候。
这时白侍箫突然勒紧手中的缰绳,马在缰绳的控制下停了下来,“雪,躲起来,快!”话落,燕谷雪立马从马背上下
来,顺着坡跑到一块岩石的背后,从岩石的背后向上看,白侍箫紧握着手中的剑站在山道上,而他的面前出现了十来
个蒙面人,“白掌门,别来无恙?”当中的一个蒙面人走了出来,冷笑道:“敢问掌门,这是要上哪去?”
冷冽的双目,寒冷的气息,岩石下的燕谷雪看见白侍箫这样的眼神,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已经有很多年没
有见到这个的眼神了……当白侍箫用这样的眼神看人时,只意味着一件事……杀戮……
哀号声,惨叫声在山谷中回荡,凄厉的喊叫不绝于耳,燕谷雪躲到岩石的背后,捂着耳朵闭上眼睛,尽量不去想不去
听,他很怕……很怕看见惨死在白侍箫剑下的一条条曾经鲜活的生命,变成毫无气息的苍白尸体,但与此相比,他更
怕一件事,怕再次看见那个人血染衣襟,笑着倒在他的面前,怕,很怕……但是没有武功又怎么去帮他,每次想去帮
忙却只会连累他,没用……真的没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个胆小鬼一样躲着,藏着……不要让他在挥舞的剑下分心…
…
最后一声哀号回荡在寂静山谷的上空,被风吹的支离破碎,听见剑收回鞘的声音,燕谷雪从岩石后面走出来,向山坡
上爬去。猩红的血水汇成一条条弯曲的溪流淌下山坡,散乱一地的尸身残肢零星分散四周,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
他的手法还是和从前一样……燕谷雪虽然看见尸体觉得恶心反胃,但这感觉总好过撕心裂肺的痛楚。
“对不起……”白侍箫望向燕谷雪的目光中满是歉意,他注意到眼前之人脸上毫无血色的惨白,燕谷雪微微摇了摇头
,翻身上马,“他们是自寻死路,我们走吧!”白侍箫目光深沉地望了一眼燕谷雪后,轻轻点了下头,马沿着山道继
续向前走。
浓厚的血腥味越变越淡之时,山道也逐渐豁然开朗,穿出被山林包围的小道,一条明亮的小河横在他们眼前,而河的
对面,拉紧弓弦和手握长枪的士兵整齐地站在河的对面,马背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微笑道:“三皇弟,自你出走两
年,母后每日以泪洗面,度日如年!跟我回京兆去见母后吧!”
燕谷雪回望向身边的白侍箫,而白侍箫只是看着前方沉默无语,凄苦悲凉一下子全都涌进了燕谷雪的胸口,他知道!
白侍箫知道前面有大军,为什么?!为什么不带我走其他的路?为什么要把我丢给皇兄……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为
什么要把我送回去?
呼吸几乎停滞,一抹苦笑逸出燕谷雪的唇角,“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不想解释什么?”除了风声,没有其他回答。
“好吧!”燕谷雪抖动手里的缰绳,马在沙石上缓缓朝前走去,“皇兄,我跟你回去!”
第五章:交易
白侍箫面无表情地看着燕谷雪渐渐离去的背影,苍白指骨下紧握剑鞘的手落下点点血迹,手指刺穿血肉的痛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