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韵事 上——烛影

作者:烛影  录入:09-23

“怎么——”磨刀人拿着泛着银光的刀,来到秋水身旁,左腿一迈,就狠狠的坐在了秋水的身上。

秋水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大,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刃,他还是本能的向后挪动身子。

“想逃?嘿嘿,门儿都没有。”握着刀的中年男人阴险的笑了两声,伸到秋水口中就去拽他的舌头,秋水呜咽的叫了两声,恨不得将舌头吞进肚中。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的面对这样的酷刑,可现在才发现,他终究还是被恐惧吞噬了一丝不剩。

“别怕,我手很快的!”中年男人确实经验老道,三下两下就逮住了秋水伤痕累累的舌头,同时执刀抵上了不停挣扎的舌根,然后便见一道血急速涌出。

“嗯……唔嗯……”被疼痛扭曲的嘶吼声瞬间撕裂空气,秋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连软绵绵的身子也像被通了电般,哆嗦个不停。

“住手——”慕容卿一改平日的优雅,用脚踹开门,像阵疾风般闪到大汉身前,一手拽上他的头发将他狠狠的甩到墙壁上,另一手握住了正一脸坏笑的中年男人的手。

“你、你是什么人,怎、怎么进来的?”中年男人惊恐的望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人,吓的几乎魂都丢了。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马上从这里滚出去——”慕容卿用空闲的手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刀,看着顺着刀刃淌下的血液,便听到握着刀柄的五指发出了骨节摩擦的脆响。

“你、你——”

慕容卿手下又使了几分力,他的脸色顿时大变,痛的一个劲求饶道:“爷,爷,您放手,放手,小的知道了,小的马上离开,离开,放、放手,痛——”

而被甩到墙上的大汉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眩晕中缓过神来,就被已经吓的屁滚尿流的中年男人拖出了刑房。

不大的空间中,顿时只剩下了秋水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慕容卿慢慢蹲下身子,用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将秋水布满血污的身子快速的扫了一遍。从面部,到胸口,再到那两条大腿,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

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良久,秋水才哼哼出了声,似乎是在叫眼前男人的名字,但下一刻,他便努力的将头撇了过去。

慕容卿哀叹了口气,“秋水,你这是何苦?”他说着,便用手轻轻的触上了秋水脱臼的下巴,尽管他将力道放到最轻,可毕竟是挫骨之痛,还是让秋水痛的呻吟出声。

“只要你说一声,我慕容卿马上带你离开这里。”慕容卿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小心的盖在秋水身上,柔柔的把他抱入怀中,垂头望着明显压抑着哭声的男子,微怒道:“你不恨他吗?”

秋水的身子一颤,收紧嘴部的肌肉想要咬唇,可是现在连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都变的如此费劲。

“你这么爱他,可他却从没把你当人看过,不然,他也不会放纵你被那么多肮脏的男人碰!”

“……”

“秋水,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对你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秋水不说话,只是闭了眼,似乎是在为被男人看到自己这付狼狈样儿而感到羞耻。

“唉!我先带你离开这里,给你看看伤,等伤好了之后,你再回答我——也行。”

慕容卿说完,便带着秋水离开了刑房。

此时已是半夜,廊道中!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慕容卿却驾轻就熟的来到了秋水的房前,推门走了进去。

摸着!将他放在床榻上后,才走到桌前点燃蜡烛,然后又回到床榻前。

“你先躺一下,我去打盆水来。”

看着秋水依旧没有答话的意思,便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门关上发出的吱呀声,秋水才慢慢的半张开眼,没有哭声,只是看到两行染着血的泪,从眼角流出。

******

“秋水、秋水……”

离秋水住处不远的柴房,传出了舒恒低微的呢喃声。

“啊——”舒恒猛地张眼睛,翻身坐起,大口的喘息了几秒钟,然后五官就痛苦的拧成一团,后背就好像被撕裂般,疼的他抓着胸口就剧烈的咳嗽起来。

刚缠好的伤口由于他动作幅度过大,似乎又渗出血来。

“醒了?”寒霄嘴角溢出了冰冷的话语。

自从慕容卿离开,他就倚在墙壁上,不厌其烦的看着舒恒苍白的面颊,知道察觉到他快要醒转时,才直起了身子,深邃的眸中漾起了一丝残冷的波澜。

“咳……咳咳……”由于许久未进食,舒恒咳出来的尽是些黄绿色的胆汁。

“醒了就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时间一到,你就马上去给我接客赚钱。”

寒霄没有掺杂丝毫感情的命令换来的,却是舒恒吃力的淡笑。但马上,他就发现周围的环境突然变了。这里不是昏暗的暗室,而是——柴房!

“秋、秋水呢?”他眼里瞬间惊出了一道恐惧。

“你现在还有时间想他?”寒霄眉眼轻挑,然后语气不屑的嘲讽道:“还是先顾你自己吧!

十日之后,就是这飘香苑一年一度的遴选花魁的比赛,你的资质不差,如果努力下的话,说不定能夺魁。”

“你把秋水怎么样了?”舒恒努力的回忆着,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他只记得秋水拼命的用拳敲打的石壁,除此之外——

“该死——”他使劲摇晃着脑袋,似乎觉得这么做能够想起什么。

寒霄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几近疯狂的模样,竟破天荒的坐在石床边,用手执起舒恒五官扭曲的脸,目光清冷的盯着他的眼睛,“那个秋水——对你很重要吗?”

“——”下巴被捏的很痛,可舒恒的眼神却很是复杂。

“回答我,我最不喜欢别人对我提出的问题保持沉默了——”寒霄说着,另一手抓起了他了手,目光玩味的盯着那修长白皙的指头,“信不信,如果你再这么沉默下去,我就会——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断!”

舒恒忍着刺骨的痛,真想狠狠的唾眼前这个男人一口,可想了想,还是咬紧了牙关,将唾液重新吞回了肚中。

“他——和我没有关系——”他艰涩的吐道。

“没有关系?”寒霄开始打量着舒恒的手指,然后突然拽到了嘴边,“我可以把这话理解成,他对你不重要了吗?”

手被看似温柔的力量拉至嘴边,舒恒身子一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男人饱满的唇上。

“又不回答我?”寒霄唇角勾起一道冷冷的笑容,“真是不乖,都已经提醒过你了——”

“唔——啊——”舒恒冷不防的大喊出声,大张的嘴却好像喘不过起来,垂在床上的右手猛然攥成了拳。

原本笔直的食指瞬间没了骨头的支撑,软软的向后仰躺着。

寒霄将舒恒断了指的右手狠狠的甩到了一边,将手插入了他被冷汗浸湿的发间,让他越发苍白的脸快速拽到自己眼前,残忍的笑道:“以后,最好不要无视我的话,我寒霄说过的,就一定会做到,今天只是一个警告,以后再犯这毛病的话,你就别想再要这双手了。”

“如果我没了双手——”舒恒额上渗着冷汗,从指缝间挤出话来,“还怎么替楼主赚银子呢?”

寒霄显然没料到他竟然还有胆量在自己的话中挑刺儿,眸色没来由的又沈了几分,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松了手。

“你没了双手虽然伺候不了客人,可你还能伺候——我。”寒霄拍了拍舒恒满是惊诧和恨意的面容,“没了双手的你或许更乖,也能让我为所欲为,岂不是更好?”

卑鄙!无耻!舒恒在心里将男人骂的狗血淋头,然而却不知为何,自己却在害怕,害怕这个男人所说的话,更怕这个男人对扭断自己的双手,成为他胯下的玩物。

******

夜里,很凉。

秋水依旧独自躺在床榻上,虽然屋里摆着暖炉,可是他还是觉得寒气犹如洪水般流入身体,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慕容卿端着一个铜盆走了进来,走到床边,将盆放在地,然后又匆匆将床下的药箱取了出来。

这个药箱,是慕容卿特地为他准备的。做这行的,身上经常会留下些伤痕,有了这个,自己就可以简单的处理下伤口了。

一听到门开的声音,秋水又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慕容卿心里哀叹了声,轻轻的掀开覆在秋水身上的衣衫后,便将搭在盆便的布进泡在温水中浸湿后,然后拧成半干,目光再次落到了那满是血污的大腿根处。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用手触上了那方布满了干涸血迹的肌肤,却立即引来了身下人儿的一阵急颤。

第7章:娈阁(虐)

慕容卿目光焦灼的望着秋水满身的疮痍,知道他此刻定时痛的要命,只是他向来不爱表达,总是咬牙硬撑罢了。

唉!心里轻叹了口气后,慕容卿就将秋水的腿一点点缓缓的向外侧拉,直到那满是污浊的后庭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眼下时才停下。

“别……”秋水顿时尖叫,本能般的想要收拢双腿,却被慕容卿力道适中的按压在掌下。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在害羞?”他口气中染着一丝愠怒。

“……”

秋水停止了本能的抵抗,任慕容卿清洗着后庭恶心的污垢。整个过程中,秋水都在默默的忍受,从头到尾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

布巾摆了三、四遍,后庭的血迹算是情理完毕了。可是接下来要往里面上药,这不禁又让慕容卿泛起愁来。

这些年来,秋水受的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秋水初到飘香苑时,慕容卿便会隔三差五的来给他那里瞧上一次,为了成为那里头牌,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将一根巨大的玉势插入后穴中,痛苦自是不必说,可他仍是咬牙没晚坚持,为的,就是让某人能够睁眼瞧他,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瞥。

“如果痛,就喊出来,别闷在心里。”

听到慕容卿的声音,秋水似乎显色有些害怕,将头撇向了床的内侧。

“没……没事……我……我挺……的住……”

听着他吐出的颤音,慕容卿并没将他的话当真,可还是让他微微怔了一下。

“其实,你、你不必来救我的——”秋水痛苦的神情中拧出了一道自嘲的冷笑,极为缓慢的说道:“我秋水出了会在床上取悦男人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若是离开这飘香苑,肯定不是被饿死,就是被街头的其他乞丐打死,还不如……”

似乎是觉得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及时收声。

“还不如——”慕容卿只是微微转眸,便读出了秋水眸中的那丝情愫。

“没……没什么……”

虽然秋水什么都没说,但慕容卿却明白他的心思。他弯身从药箱取出一块干布巾,叠成条状送至秋水布满齿痕的唇边。

“咬住这个,我要开始清理你体内的伤口了,会很痛,你忍耐些,尽量不要乱动。”

“嗯……”秋水低低应了声,合起双眼,牙齿狠狠的咬上了布巾,十指陷入床褥揪扯着,准备忍痛。

慕容卿见他准备好了,这才将手指蘸了些乳白色药膏涂抹在后庭周围,然后才开始慢慢使力,一点点的挤入已经饱受摧残的幽穴中。

“唔……唔嗯……”秋水瘦削的小巴猛的一仰,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残破的呻吟自嘴角流泻而出。

慕容卿紧皱着眉头,强迫自己将此起彼伏的呻吟声阻在耳外,直到将他体内的所有混着血迹的白浊黏液全部抠出,他才将目光落向他满是冷汗的额头。

秋水呀秋水……

入了夜,慕容卿才将他身上的所有伤口处理完毕。他没有立即离去,而是搬了把椅子在床头坐下,看着粉红色的幔帐发起呆来。

“秋水,你为什么总是要把自己逼到死胡同呢?”良久,他才慢悠悠的开口。

秋水闭着眼,鼻下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连带着嘴唇也不听的微微发颤。

“算了——”等了良久,却只听到秋水时粗时细的吐息声,慕容卿哀叹了声,“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你睡吧!”

嗯!秋水心底默默的答应了一声,可一阵阵涌向喉间的辛酸却让他变的迷茫。自己,现在算什么东西呢?虽然勉强捡回一条命,可这飘香苑——他恐怕无法再呆下去了。明天,自己究竟该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呢?他不是傻子,不会看出这么多年来慕容卿对他的好,可是,他的身子已经那么脏了,实在是没脸留在他身边。

那夜,慕容卿陪了他很久,直到后半夜才离开。翌日秋水醒来,侧头便看到了留在枕边的三包药和一张字条。

按时喝药,好好照顾自己,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看过字条上的字后,良久,他的眼帘才虚弱无力的垂下,流出泪来。

在他休养的这些日子里,寒霄并没让他立即搬出房间,而是一直让他住在那里。慕容卿也如约的来过一两次,每一次都陪他陪到半夜才离去。

那夜,慕容卿前脚刚走,秋水便听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咚咚咚——

“谁?”

“是、是我——”

“进来吧!”秋水一听便听出了舒恒的声音,看着房门被推开,舒恒穿着一袭绛紫色锈着各色牡丹的锦袍走了进来。

“你——”看着舒恒这付打扮,秋水不禁愣住了。

他半敞着衣襟,将胸口处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展露出来。他脸上略施粉黛,挺翘的鼻梁下,是一张娇艳欲滴的诱人红唇,一头黑色的长发更是充满了魅惑力,相信只要是个人,都会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你、你怎么穿成了这个样子?”秋水原本半坐在床榻,此刻已经焦躁的从上面走下,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走到舒恒身前。

“我不该穿成这个样子吗?”舒恒目光刻薄的扫了一眼秋水的脸,然后低头看着自己奢华考究的袍子,“再过几天,就是飘香苑甄选花魁的日子,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觉得我这身衣裳怎么样?”

“花、花魁?”秋水脸色一白,突然变的紧张起来,“你要参加比赛?”

“当然,这么个一叫登天的好机会,我怎么会放过,只要当上这飘香苑的花魁——”舒恒妖魅的笑了两声,“就不愁大把大把的银子了。”

“舒、舒恒,你、你到底怎么了?”

“哦,对了——”舒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忘了告诉你,你以前认识的舒恒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溪月。”

“舒恒——”秋水伸手扯上了舒恒的宽袖,口气坚定的阻止道:“不行,你不可以参加这个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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