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记事 下——昆渐

作者:昆渐  录入:08-01

,迟早出问题。”

杜秋想了想,也对。朝谷东笑了一下,杜秋也觉得心情放松了许多:“谷东啊,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这

么会安慰人的呢,以后你说不定是个好老公哦!”

“切!”谷东一撇嘴,那副样子极为嚣张:“爷是什么人啊!你也不看看!”

“哈哈!”杜秋笑开了怀。正当两人打打闹闹时,杜秋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一转头,果然是那辆眼熟

得不行的车子。两人收起了心情,但还是说笑着的上了赵显的车。

一上车,谷东也不客气,直直地朝着赵显命令道:“先送我回家吧!”那态度,的确就一大爷样。

赵显从车子的倒后镜观察了一下杜秋的神情,知道他没意见,自己也不说话了。稳稳当当地发动车子

……

似乎一场风暴终于结束般,归去……

30.库小曼

库小曼是这个城市里最知名的法医,是一把神刀。这词可不是说着玩的。说她是一把神刀,那是因为

她就是靠手上的刀破解过无数冤案。到过她手的尸体,无论死者生前怎么被掩盖被破坏,她还是能从

那想指甲缝那么细微的地方找出关键。所以她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

库小曼是个很要强的女人,说好听点便是女强人。性格,是刑警大队里公认的——诡异。这库小曼,

是不是传说中六大家族的后人,我尚且不谈。但库小曼是个孤儿,置于她家族中的历史,过往,就算

是问她本人,或许她也会说不记得了。库小曼小的时候,一家三口,小日子还是蛮幸福的。也就是说

,库小曼刚开始并不是孤儿。库小曼小时候有个婆婆,我们就叫她库婆婆好了。

库婆婆是给人忙东忙西的。现在也不知道叫什么了。这忙东忙西的,在当时的小古城是很受欢迎的,

特别是那种土葬还盛行的时候。她给人办喜事办丧事的,一个村子就这么大,一个小古城也是那么大

,库婆婆硬是做出了名字。小时候的库小曼,是个很粘人的家伙,她特别粘她的库婆婆。无论大小事

,只要是和库小曼八字不冲的,和喜者丧者八字不冲的。这库小曼就一定到场!

原本库小曼也是不认识这库婆婆的,说是两人姓是一个姓,但两人以前真的是互不认识的。这认识,

却要算到库小曼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她们的小学刚好有人过了。这去的人是可大可小,学校为了教学

质量,硬是不给学生放个假,去去霉气。

那时候还不够开放,人在哪里过的,就得在他放到哪里,烧上一大堆“钱”,让这人安息。这学校不

放假实在有点过分了。好在这人过的地方还算清净,是学校新学楼的机房处的楼梯。那时候电脑都是

些宝贵的东西。所以来往的除了机房老师,也就没别人了。学生除了是上课,根本就不会往这里跑,

因为学校构造问题,这跑来跑去,便刚好是围着学校跑了一个圈,谁愿意啊。而这过的人而正好是个

机房老师。

再说这过的人,替他办后面的事儿的就是库婆婆。这婆婆性格不好,但胜在能力强,他和着个认识的

人,让学校隔开了个小地方,就是去了的那个人倒下的地方开始烧。这烧,也是有讲究的,开头烧多

少中间烧多少结尾烧多少,期间说什么什么,都是要注意的。

这古城就这么大,学校那丁点事,一传就传开了。这小孩子就是有盖不住的好奇心,这心一旺盛了,

便想着行动了。那时候,库小曼就一五岁的小孩子,哪里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跟着一堆小伙伴

,乘着放学人少,逃过了值日老师的耳目,便偷偷摸摸地跑到了机房。着偷偷摸摸实在是够偷偷摸摸

的了,踮着脚尖,就怕被那库婆婆发现。

库婆婆是什么人啊,那是她们从小听到大的,每每自己淘气,便拿着库婆婆吓唬自己。这种“传说中

的人物”,这回能见下了,怎能不好奇?怎能不害怕?

那时候的天还是深冬的天,一到了傍晚就昏昏沉沉,到处都充满了冷色调的蓝,蓝得深了,就是太阳

下山时了。偶尔挂过点风,随着走廊,冷冷的。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库婆婆烧是在走廊烧的,三四个小孩子偷偷摸摸的在楼道探出头来。瞪大着眼睛,想看看那库婆婆到

底长的什么样子。

一阵风灌来,几个孩子就迷了眼。那风刮起库婆婆烧东西的小炉子,灰色的纸屑飞得哪里都是。红红

的火光映得库婆婆的脸红红的。那红红的脸上,是千万道深深的皱纹。库小曼瞪大了眼睛,心里满是

好奇。

这时候,库婆婆把头往楼道了望去。一众小孩立刻吓得缩回了头。几个人抱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候,有个小伙伴反应过来了。

“那个库婆婆是个睁眼瞎!她是看不见我们的!”这下好了,一句大实话,完全鼓起了孩子们的好奇

心。一时间,众人便提议偷偷走到哪库婆婆面前去偷看!这说着就做着了。库小曼是这里最小的孩子

,自然被排到了最后面。几个人聚成一团,踮着脚尖,一下一下的走出楼道,往走廊处出发!

也就只有小孩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了。几个呼吸间,众人真的在没有惊动库婆婆的情况下“偷偷摸摸

”地走到了那库婆婆的面前。

一时间,个个伸长脖子,瞪大眼睛,看着库婆婆一边撒纸,一边喃喃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似歌不像歌

的,惹得个个小孩子都心寒了。

一阵风吹过,扬起了阵阵纸屑。这时候,库婆婆笑了出声,“咯咯咯”的笑声让小孩子一阵惊叫,立

刻晃晃乱乱地跑掉了。这一跑,独独是忘记了那迟钝得不行的库小曼。

这库小曼也不知道是真迟钝,还是胆大得过分。居然还凑过脸去,瞪着那炉子,问道:“婆婆呀,你

在干啥哩?”

“嘿嘿嘿嘿!呵呵呵呵!”回答库小曼的是一连串古怪得不行的笑声……

这样子,缘分便已定了下来……

库小曼十岁的时候成了孤儿,一场大水,冲走了她的父母,还有库婆婆。从此,库小曼就变成了孤儿

大水后,一些被冲得半碎的古旧房子被翻新重修,在政府的帮助下,幸存的库小曼要回了自己的房子

,还有属于她的,库婆婆的房子。这时候,她才知道,库婆婆真的是自己的婆婆!一些旧事,随着老

一辈的离去而被深埋地底,再也找不出来。库婆婆跟库小曼父母的关系亦是如此。

……

“小曼姐!”一声男音在库小曼耳边炸了开来。库小曼一下子就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头,才

发现自己居然在办公室里睡着了!

“小曼姐!起床啦!”

库小曼瞪眼一看,原来是谷东那小P孩。不知道怎么的,她一下子就来气了,一手揪住谷东的耳朵:

“好小子,你真皮痒了是吧?”

被揪个正着的谷东,双手抓住库小曼雪白的玉臂,连连惨叫:“哎哟哟!我的小曼姐啊,好姐姐啊!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看你一个人居然在办公室睡着了,多危险啊!啊!!!

”谷东的惨叫一下子升了一倍。

“危险?!谁危险来着?”库小曼立马瞪大了眼睛,圆滚滚的,却是找到了小时候傻乎乎的影子。

“艾艾艾!我错了!我错了!”谷东扯着库小曼的手挣扎着。

“呵!”库小曼冷笑了一声,便放开了谷东。她看着谷东那不住响动的手链,问道:“那东西谁送的

?”

“嘿!”谷东一听就炫耀开来了:“那是杜秋送我的,不错吧!声音特清脆!”末了还在后面小声加

了句:“虽然外形不怎么着。”

“呵呵!”库小曼难得的笑得开怀:“好你个谷东,居然交了个好朋友啊。你瞧这铃铛。”库小曼握

住了谷东的手,指着那铜色的铃铛,说道:“色泽均匀,声音清脆,最重要的是灵气十足。我婆婆说

过了,这是辟邪护主的好东西。”

谷东砸了砸,傻了,他用中指戳戳那小小的铃铛,立刻有一阵阵清脆的“叮当”声返还:“不会吧,

小曼姐,别这么耍我啊。你还会这神神鬼鬼的?”

“呵!”库小曼冷笑一声,狠狠搓揉了一下谷东脸上仅有的婴儿肥:“不信拉倒!”

“好好好。小曼姐,我信,我信还不行。”

揉了揉刺痛的头部,库小曼整理了一下思路,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很不对劲。奇怪,以前自己再怎么累

,都只能子自己的床上睡着。这是库婆婆教下的,说做她们这一路的,只能在自己的床上睡觉。不然

,会一睡不起的……

一睡不起……

31.不安

让人头痛的事情永远不止一件。显然,谷东也知道库小曼是反应过来了,他赶紧顺势而下。其实他是

被库小曼扭耳朵扭怕了。

“小曼姐,你今天是怎么啦?”库小曼不对劲,反常,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他可以信誓旦旦的说,

自己是最了解库小曼的人。谷东摸摸鼻子,他可不敢当着库小曼的面说这样的话。谷东在心里偷偷琢

磨了一下,打定主意,在自己还没有成年时,那点龌龊的心情还是藏起来好。法律真他妈的是爱情的

武器。

瞪了眼魂游天外的谷东,库小曼敲了敲桌子:“谷东小朋友,请你从桌子上下来,好吗?”

“哦……”谷东把双手往裤子上的口袋一插,随便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那样子,就一流氓。但库小

曼硬是在里面看到了帅气。

扶着额头,库小曼再一次确认,自己真的傻了……

“小曼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谷东双眼盯着库小曼不放,那是他帮忙审问犯人时的眼神,很锐

利,一点都不像一个初中生。

摇了摇头,库小曼才说道:“我想起我那过去的婆婆的一句话。她说过,我不能再除了自己的床以外

的地方睡觉。”

“……”摸了摸鼻子,谷东眼神游移了几下,可是库小曼没有发现。天知道,谷东在心里接了那么一

句:在我的床都不行么?

“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在外面睡觉的习惯,一直。你知道,我很少出去,甚至是公事,我从来就没有

在外面睡过觉。我一直被困在这个古城里。”库小曼有点激动,她改不了口,对这个城市的叙述,她

依然引用“古城”一词。

“而这次,你居然在办公室里睡着了。这不是意外。”谷东正在经历变声期的嗓音带着不可思议的低

沉:“你要警惕,小曼,我觉得,这个城市在发生着连我们都不能控制的变化。也许,它已经在酝酿

着了……”晃了晃手上的铃铛,谷东又在回味杜秋那句话了,所谓的生日,改变……

“不寻常的东西。”库小曼苦笑着拿起桌子上的眼镜:“我觉得,这几天的东西就足够不寻常了。现

在死者越来越多,而死因更是不明确。再这样下去,我们警方可承受不来那些死者家属的压力。”

“不同寻常的死因……”谷东摸了摸下巴:“不介意的话,你工作时,我想旁观一下。”说这话时,

他的眼睛不经意的看了眼手链。带着莫名的信任,他就是相信杜秋送的这条链子。

“可以。”已经戴好眼镜的库小曼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往“工作室”走去。

谷东看着她的身影,连忙叫道:“艾,艾,小曼姐啊!不用那么快吧?那个那个……”看着库小曼回

头,带着疑问的眼神看着他的谷东抓了抓头发:“那个……那个……监控器开了吧?”

库小曼双手抱胸,盯着那开始怯场的小毛孩:“开了。”

“那……那……衣服呢?”

“进去穿。”

“那……”

库小曼一挑眉,双眼盯住谷东不放:“谷东,你到底去不去?”这句话,问得冷静,里面的威胁味道

,怕是不是笨蛋的都听得出来了。

摸摸头,谷东沮丧了几下,后悔自己的冲动:“那好吧,进去。”

验尸房里,谷东乖乖搬了张椅子过来坐,瞪着眼睛看着库小曼工作。库小曼掀开子盖在尸体上面的白

布,露出里面被掩盖的人。那是个男的,大约40多岁,四肢有着因为这个主人的不正当生活而留下的

,肥肉。

谷东压着自己恐惧的心情,又细看了一下。那男的有个很显眼的地方,他的头发全都发白。一下子,

谷东忍不住讥诮道:“小曼姐,你应该拿他的发丝研究下,看是不是染色了。呸!”

库小曼抬眼看了一下谷东,口罩下的红唇弯了起来:“不用看了,那是天然的白发。”神情晃了晃,

谷东忽然觉得,如果自己的老爸会抽烟的话,那么,自己也会步入那一步,那么,为什么自己现在还

不抽呢?实在奇怪……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这么诡异的地方,谷东和库小曼一听之下,感受到的不

是恐怖,而是清凉。

谷东听到声音,一下子便收回了心神。紧盯着库小曼的每一个动作。库小曼拿起了一把刀,利落地在

死者的胸口上开了一个口子,这口子很大,硬要说的话,那么我们就叫它缝吧。一条缝。

只见库小曼的手上下挥动了几下,便收了手。她朝谷东扬了扬头,示意他过来。谷东忍住内心翻腾的

恐惧,慢慢走到库小曼身边。

库小曼看见他这个样子,笑了几下。用小刀指着某个人体器官,说道:“报告上,这人是死于突发性

心脏病。这突发性心脏病是个正常人都知道的,对吧?”

谷东摸着下巴,点了点头:“无法确定死因的,都会用这种‘突发性’词语给代替。算是蒙混群众吧

。”

“嗯。蒙混。”库小曼也点开了点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这下子也尝试到‘突发性’这个

词汇的操作性了,实在是强啊。”库小曼自嘲着。

她用刀子指了指那肺部:“你看,他是窒息而死的,他的肺部胀大得厉害。可是,你不能想象他是怎

么死的,谷东。”

“呃?”谷东挑眉:“怎么死的?”

“走路走着走着就死掉了。”库小曼苦笑道:“我能不判他个突发性心脏病吗?”

“啊?”谷东傻了眼:“走死的?”

“是的。这尸体是前天晚上送过来的。死亡时间是前天下午下班高峰期的时候,大约17时38分。这人

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因为公司离家比较近,一般都是步行回家。然后,根据行人所说,这人是走着走

着就倒下去了的。120来到的时候已经死了,我检验过,是立刻死亡。我给出的结果跟医院一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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