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事,因为他本是赫羽,那力量对他影响的并不久,但即便如此,也已经让龙梵颇受刺激。
“洛炎该知道吧,若是真的如此,我会怎么做。”龙梵敛下了笑意,幽幽的浅蓝之中,眸色闪烁,凌洛炎
吐了口气,状似有些无奈,却是笑着的,“若是如此,我可要用和你一样的方法。”
“什么方法?”狐狸大着胆子,探首问道。
天外飞狐五十问(五)
“会忘记,可见记忆还不够深刻,假若真是这样,我就把洛炎锁在身边,直到你除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为
止。”在椅上端坐,却如坐在天边的男人悠然说道。
他说的平静温和,甚至从容不迫,但在这种从容里,谁也不会忽略其下所藏的危险,凌洛炎能够预见,假
如真有这天,龙梵绝对会说到做到,只不过,同样的,他也有他的方法,“你会这么做,我就不会吗?”
对他这句话报以一笑,红衣长袖拂过那身白袍,“假若我的祭司竟敢将我忘了,本宗主就把你绑起来,夜
夜疼爱,除非你记起我,不然,这辈子你就这么侍奉下去吧。”
说着这句话,他虽然嘴角含笑,话里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如果龙梵真敢忘了他,他会用一切决绝的手
段让他记起,从当初,到今日,怎能忘得了……
“这种事不会发生。”龙梵握住红衣下的手,对这个问题还是很介意,当初只是放手两个字,他就想毁去
整个世间来发-泄,什么时候他身边的人真忘了他的话,他不确定自己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必祭司龙梵来确定,此刻在他们身后躲藏的狐狸已经很确定了,真有这么一天,恐怕离世界末日也已经
不远,这两人里任何一个,都有能力在一念间让世人生,让世人死。
“我……我看,还是进行下个问题好了。”捧着尾巴顺了顺毛,她小心的念出下一题,“对方做什么事会
让你不快?”
“把事情隐瞒,打算一个人解决,”凌洛炎免不了也会想起些旧事,转头去看龙梵,“这个毛病可不要再
犯了。”
他的话里有十分明显的警告意味,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龙梵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时候的事,那时好不
容易才让洛炎原谅他,不想此时却又被这个问题勾起了那时的不快。
“以后不会了。”向他保证,龙梵的神色温柔,凌洛炎才要满意的点头,却觉抓住他的手逐渐施加了力道
,抬眼便看到那双微蓝之中浮现的淡淡笑意,“我能保证不再隐瞒,洛炎能否保证不去招惹他人?”
“你时时在我身边,何时看我去招惹过别人了?”凌洛炎无辜的挑眉,嘴角的笑意暧昧狡黠,“我能管得
住自己,可不能管住他人的眼,他们爱看什么,用什么眼神看,本宗主不会干涉。”
“就是这点,让人不快。”看着他唇边笑意,龙梵神情专注,仿佛是自语,“就算洛炎不做什么,都有人
会为你失神忘形,难道真要把所有人都从世上抹去……”
“至今有没有特别想要,却还没得到的东西?”眼看这个问题又有引来惨剧和劫难的可能,狐狸连忙转换
到下一题。
“如今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本宗主想要却得不到的?”像是觉得可笑,凌洛炎发出几声轻笑,“以前想
要的,我的祭司都让我得到了,包括他自己。”随口说来的回答,有几分轻佻和狂妄,却令人无法反驳,
同时也觉得这种狂和傲理所当然。
“我想要洛炎的全部,遗憾的是,未能全部得到,你的过去,我并未参与。”龙梵没有想过,经历过千年
的他,会斤斤计较于那短短的二十几年,可那二十多年里有洛炎的过去,他又无法不去在意,就算不去计
较那些男女,他也会为少年之时的他感到心疼,想去怜惜。
“没有过去哪来如今的我,我以为该感谢才对。”对当初的往事早就放下了,凌洛炎没打算再多提,要知
道他的过去除了让龙梵不舍之外,还有不少部分是会让他的祭司爆发的,多深究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看着纸上的问题,他的目光往下扫,“二十问,如果有一天,你看见对方被他人调戏,你会怎么做……”
狂笑声在房内响起,凌洛炎想象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嘴角上扬,“他?被人调戏?那我倒真想看看,是谁有
那么大的胆子,这么好的眼光。”别说龙梵的一身灵力,光是站在那里,怕是都没有人会来调戏,谁敢对
云端之上的人有那种不敬的想法?谁会对天神似的存在,生出调戏的心思?
“这么大的胆子,这么好的眼光,说的岂不是洛炎你自己。”龙梵只是微笑,慢条斯理的动作,挑散了凌
洛炎束起的发,当初这个从异世而来的生灵,对他的那些的举动,确实是调戏,他自己都没想到,竟会被
一个少年模样的异世生灵调戏。
他的宗主确实与众不同。
带着笑,他的手徐徐的从凌洛炎的发间穿过,“倘若有人对洛炎做了什么,想不想知道我会怎么做?”
这一句笑问,听的后面的狐狸心里一抖,反射性的摇起头来,就算有人想找死,也绝不会用这种方式,那
比死恐怖多了。
“还用的着猜?真有这一天的时候,做给我看就是了。”凌洛炎不以为还有人敢来对他怎么样,除了他的
祭司。而这个问题,龙梵的答案根本不必问,连眼神都快要容不下,何况是其他。
任龙梵的手从发间抚到颈侧,耳下似乎还存着先前龙梵留下的热度,他拿起桌上的纸,继续往下看,“二
十一,两人之间有过吵架或是冷战吗?二十二,原因……二十三,怎样解决的?”
“有吵过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龙梵,有意这么问道,话音落下,在他颈侧的手停住了,龙梵微微皱眉
,“那种冷战,往后再也不许有,我不会再有隐瞒,洛炎也不能再像那时候。”只是冷淡,就粉碎了他所
有的冷静自控,这样的感觉他不想再来一次。
凌洛炎靠着龙梵的身体又放松了些,转动颈侧感觉到那双手的温度,挑着情意的眼微微抬起,“都已经是
过去的事了,我想往后也没机会了才对,不过,对你那个时候的道歉,我可是句句都记在心里的。”龙梵
坦言的那些话,与其说是道歉,不如说是包着糖衣的情话,每当想起,心里就会微微骚动起来。
“那个……请问,你们有没有想过……弄个小炎炎来玩?”战战兢兢的打断不远处那两人的对视温存,狐
狸问完了这句话,嗖的蹲下身,把自己尽量缩在角落里。
望着龙梵的眼里,情意笑意,渐渐专做了啼笑皆非的诧异,凌洛炎突然转过头,“小炎炎?那是什么东西
?我和龙梵都是男人,难道要我去找个女人生个……”
“不准。”他的话还没说完,龙梵已经将后面的话堵在两人的唇间。
隔着些距离,狐狸都能感觉到那两个字带来的压迫感和若有似无的怒气,祭司龙梵之怒谁能担的起,她连
忙补充说明,“不是不是!是说,你们两……那个……就是……”手忙脚乱的比划,可惜隔着架子,外面
根本看不见。
安静了好一会儿,不知是听了她的解释,还是这个吻安抚了龙梵的不悦,或者有什么其他在发生?等房里
再响起说话声,凌洛炎的话音里有着些微的沙哑和轻喘,“我和龙梵?这里没听说有男人生的,即便能,
也不需要。”
也许是因为生来不知父母是谁,凌洛炎对亲子血缘之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多大的好感,他的过去造成他自
私的性格,在他的认知力,不需要多余的存在来分享如今的一切。
“世上已有了独一无二。”言外之意,已是独一无二,又岂会有什么小炎炎?谁也无法超越这个唯一,祭
司龙梵的这句回答有些冷淡,知道是这个问题触怒了他,在书架后的狐狸只能顿在地上咽下恐惧,指尖无
意识的画着圈,有些后悔,她怎么就问出口了呢……
在她纠结着是要等结束,还是现在就溜回去的时候,凌洛炎已经看到了下一题,“你们两人的关系是公开
的还是秘密?”
“公开。”龙梵语声淡淡,回答的没有半点犹豫,凌洛炎也点头,“为何要保密,如今所有人都知道我们
已经立契,就算在这之前,也没刻意保密过。”眼角瞥过身边的男人,唇边噙起弧度,“有人可是巴不得
全天下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知道的多了,也免得再一一去警告,最好谁都不要多看你一眼,尽管我也知道这并无可能。”这袭红衣
,这身魅色,不论是邪气还是轻佻,深情还是冷漠,都注定他的洛炎无法不受人瞩目,他确实巴不得所有
人都知道,这样的人已是他的,将所有的视线都隔绝。
“嗯嗯,好,这当然大家都知道,然后下面一问……”狐狸迫不及待的催促,每次问题都是她受罪,不是
冒着危险去打搅那两人的亲热,要不就是承受随时都会被咔嚓的生命威胁,还是尽早完了的好。
“这是什么问题,性幻想的对象?”点着手上的纸,一身红衣魅色的男人牵起嘴角,“还用得着想,那人
不就在我身边吗?”以前他倒是总上杂志排行,不过,还是不要让龙梵知道他是最多人幻想的那一个为好
。
“无需幻想,与其想,不如去做点更直接的,宗主以为如何?”龙梵在他颈侧摩擦的手往下,凌洛炎只听
一句轻问,热热的从他耳边拂过,“洛炎,想不想……”
想不想什么,感觉到颈侧的手往里摸去,凌洛炎笑着不答,瞥过纸上的下个问题,定义对方的攻/受类型?
“这又是什么东西,若是人,怎能简单就分类?”至于攻受这种问题,他更不会就此定义,来日方长,这
句话可是他的祭司身体力行教会他的,就算每次他都要付出代价,也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
知道他正看到哪一题,狐狸只能自问自答,她知道这位炎主是绝对不会把这个问题念出口的,就算身体和
心都已经交付,他还是不会承认自己从此就这样甘于人下,若非是那位祭司……
从缝隙里窥视着外面,她想的是凌洛炎的那句话——是人,怎能简单就分类。
不将任何生灵的性命看在眼里,对他而言任何人任何物都没有区别的祭司龙梵,满腹心机,断绝私情,却
只对他的宗主凌洛炎一人温柔情深,用算计和掠夺的手段得偿所愿的祭司龙梵,究竟该如何定义分类?
还有玩弄他人感情,自私冷血却用深情来伪装自己的钟情,成了这里的宗主凌洛炎,狂妄骄傲的,充满野
心,以自身的魅力将所有人都蛊惑,连他的祭司都未逃过,他是习惯于怀疑人心的,他开始之时是否想要
的是利用龙梵的感情?
而后,却被动摇,动心动情,直到付出所有,直到认清,他自以为的利用,只是一个借口,他根本早就对
这个经历千年的男人有意。这样的凌洛炎,算来算去终没能算过他的祭司的宗主凌洛炎,又该归于哪一类
?如何来定义?
那一头安静,蹲在书架后的狐狸也没有吱声,只是那么看着,看着那两人靠近,开始期待起接下来的那些
问题。
“二十八,H的时候一般是谁先主动?”凌洛炎感觉着龙梵在他颈边往下而去的吻,缠绕着落在他肩头的黑
发,把龙梵推开了些,“在床上有谁更主动这么一说?”他怎么觉得,每次都是礼尚往来,然后就一发不
可收拾。
“洛炎也很主动。”龙梵看着已经被他挑开的红衣,指着桌案上的题纸,淡淡问道:“莫非真要全都答完
?”
“H时最喜欢对方的哪个表情?”凌洛炎扬了扬那张东西,缠着黑发的手指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后面的
那些问题,我倒是想知道答案,你知道,我最喜欢看到你失控的样子。”
“怪不得,洛炎总是露出那般的表情。”龙梵的嘴角微微的,缓慢的扬起了弧度。
天外飞狐五十问(六)
所谓那般的表情,又该是怎样的表情?不敢打断,狐狸只能远远的观望,嗯,是观望,绝对不是偷窥!
“是怎样的?”她想追问却不敢问的话,终于被凌洛炎问出口,只是那问话的神情更似诱-惑,而非疑问。
“就像……这样的……”越说越缓,龙梵的手顺着红衣的衣襟到了他的下颚,被他抬起的脸上,有着无人
能抗拒的神情,微阖的眼眸些许挑衅诱-惑,些许暧昧情挑,唇边似有若无的笑,难以说明那是纯粹的挑-
逗还是为了戏谑嘲弄。
指尖在他颈侧摩挲,没有说出口的话渐渐成了丝丝涌动的情潮,如无形的雾气氤氲,狐狸即便什么都没看
见,也能感觉到空气里的异样,如果先前那是火花四溅的话,这会儿可就是已经蹿起了小火苗,想着纸上
后面的那几问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她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迫成为观众,然后被灭口。
“第三十问,在床上,对方做什么最能取悦你……”仿佛完全不觉得气氛上有什么不对,红衣下的手落在
了白袍上,没有制止龙梵的动作,颇有几分回礼的意思,也开始挑去白袍上的衣扣,被挑开的衣袍下是束
袖长衣,凌洛炎一边瞧着纸上的提问,手里却没有停下。
解开的衣襟下露出肌肉紧实的胸膛,在他的手将要往里伸入的时候,被龙梵按住了,“洛炎是要继续,还
是先解决了眼前的这些?”眼前的这些指的是提问,而继续,却是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的那一种。
仿佛只不过是身为祭司,在询问他的宗主是要先处理哪件事务,龙梵问了话,含笑的目光沉静从容,按着
凌洛炎的手却将他往衣襟里面带去,轻若耳语的说话声满是温柔情深,“你什么都不必做,在我身下为我
放纵欢愉的模样,是我最喜欢的。”
龙梵的柔情总是混杂着某种诱哄撩拨的意味,凌洛炎停下在他胸口摸索的手,再这么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
还能停的下来,抬眼看着龙梵,他对那个问题有另一种回答,“我的祭司若是能主动些躺在我身下,定是
最能取悦我的了。”
只要想着被他进入的是龙梵,是这个在所有人眼里如神一样,无比圣洁的祭司龙梵,他就会心跳加快,浑
身发热躁动不已。
“下一问呢?”和他对视,看似不沾尘俗之欲的祭司难得的先开口询问,那双微蓝深邃的眼里还是平静无
波的,隐隐约约的有一丝笑意。
注视龙梵的笑,凌洛炎没好气的轻瞥一眼,他没有回答,在他们身后几乎已经被人遗忘的狐狸忽然跳了出
来,“我知道,下一问是,你们……那个……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如果被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