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做的到位,宗寿膜拜。
又跟着那小厮穿廊过桥的走了好久才到正堂大厅,可怜宗寿的小腿都跑细了,一见到遥光他就脱口而出的问道:
“府上几口人,居然住这么大的院子?”
遥光一怔,答道:“两口人,不过……”
“两口人住这么大的院子,你知不知道二十一世纪地皮有多紧张,有多贵!”宗寿咄咄逼人的爆发。
遥光又一怔,解释道:“这个,清莲国丞相府的规格如此……”
宗寿使劲地盯着遥光的脸看,可是,他怎么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穿过来的,刚刚好容易爆发一次小宇宙问了个
那样的问题,他的回答却看不出任何痕迹。
能做到丞相这个位置的一定是人精,宗寿叹气,挫败地放弃了试探。
遥光让座,命小厮奉茶,然后才问殷勤来意。
殷勤端着茶碗半天不说话,遥光就那么静静地陪他坐着,宗寿就当在开会,领导做什么不关他的事,他有兴趣就
听听,没兴趣就神游。
遥光与殷勤一直没说话,宗寿没得听,自然就开始神游了。
他在想,木叶早晚也要跟遥光打交道的,不知道那场景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当然,出面的不一定是木叶,也许
会是遇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在场。
不知道那十三万多两银子能买多少兵器,也不知道遥光到底会不会被遇岚拿住。能住得这么宽敞的人,能爬到这
么个位置上的人,就算他是清官,十几万两银子也总不会拿不出的吧,想当年韦小宝同志去鳌拜家抄家就抄了五
十万两进口袋,而鳌拜不过才是个诰命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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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一个大西瓜,中间分两半,左边推给你,右边推给他……”,此乃太极入门的前四句口诀!(严肃地说
)
四 无题行不行
不管怎么样,这个遥光,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
正想着,突然就听到“兵器”二字,宗寿从神游中回过神来。
清莲国的铁矿质地好,所以清莲国的铁器从来都很有名,尤其十几年前丞相遥光又对冶炼方式做了改进,清莲国
的铁器更是抢手的很。只是,清莲国却从来不做兵器的生意,殷勤此番来,却有试探的意思。
江山如画这个组织,以及木家的事情,他虽然不能说是尽知,但也决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敌在暗处,未测深浅,
只能尽自己所能地防一防。
刚才殷勤在问:“不知遥光先生可愿做兵器的生意?”
殷勤称呼遥光先生,当下的意思就是只是两个私人的对话的,无关国家与国家的生意。
遥光温文一笑,却从清莲国的角度出发:“鄙国,从不做兵器的生意。”
清莲国富庶而宁静,没穷到要靠卖军火发家至富的份上,也惟恐别国持了兵器来找他们麻烦。清莲国人又大多温
和勤勉,不喜武力,若是真正开战,准是他们吃亏的多。
宗寿当下听地心头一紧,若是这样,遇岚设的套子怕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顶多不输不赔地捞回本。也或者,遇
岚是在这里碰了钉子之后想捞回本才又狠赢他十六把的吧,宗寿乱猜。
不知木叶的兵器到底要怎么才能弄到手了,宗寿替她担忧。
这胡思乱想的功夫里,殷勤与遥光已经又说了几句,殷勤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一样,满意地起身告辞,宗寿一眼
瞥到殷勤起身,也急忙起身,跟着殷勤一起作礼道别。
出了丞相府好象出了会议室一样,一身的轻松,刚刚的那些胡思乱想早已抛之脑后,宗寿兴奋的在街道上东张西
望。
此刻已时吃完晚饭的娱乐时间,清莲国的王都说不出的热闹,宗寿他们从丞相府那个僻静的巷子一转出来就是一
个闹市,那闹市里人影憧憧,卖糖葫芦的,卖馄饨的,卖花式纸扎灯笼的,卖风筝的,卖团扇的,买假的金、银
、玉饰的……一个个摊子虽不像现代夜市那样丰富多彩,灯活通明,也足够让宗寿眼花缭乱。
宗寿在一个卖泥雕的摊子上站定,微弱的烛火下看着各形各状的泥人非常有趣,说不上栩栩如生,甚至说有点粗
糙,但是也算得上别致可爱。
摊主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她忽闪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指着其中一个对宗寿说:“姐姐,你买这个‘牧童骑
黄牛’吧,这个是委鬼自己照着小天哥哥的样子做出来的哦。”
虽然说那声姐姐让人很不受用,可是这个孩子却太可爱,宗寿不由自主地就把那个“牧童骑黄牛”拿到了手里。
那泥雕是一个小牧童骑在黄牛背上吹笛子,充满童趣又充满乡土气息,的确可爱的紧。可是,宗寿习惯性的把手
伸像牛仔裤口袋掏钱包的时候才尴尬地想起来,他穿越了,他身无分文。
宗寿尴尬地正想把泥雕递回去的时候,殷勤笑眯眯地走到他身旁,问委鬼:“几文钱。”
委鬼看了看殷勤,狡黠地一笑:“三两银子。”
抢钱啊!这么个破泥娃娃就要林妹妹一个半月的月钱,宗寿正在想是该扔下泥雕闪人还是就地还价的时候又听委
鬼道:“这可是考量大哥哥对姐姐诚意的时候哦,大哥哥不会还价吧。”
殷勤一挑眉,居然痛快地就给了她一锭银子。
宗寿哆嗦……大哥哥对姐姐的诚意,咋就这么恶俗加暧昧加天雷呢!而殷勤居然还那么痛快地就给了,话说,他
本是个很会过日子的人哪……宗寿再哆嗦。
或者说,殷勤对他的诚意只有三两银子这么多——这样想着,宗寿舒服多了,到底他在殷勤眼里还是廉价的啊。
(殷勤拿扇子敲宗寿的头:廉价,当初我可是花了一颗夜明珠这样大的价钱买你的消息的!宗寿作远目状:哪有
?)
正心安理得,殷勤突然递过来一枝红艳艳的糖葫芦,都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变出来的!宗寿顿时又哆嗦了起来,他
问殷勤:“你这是干嘛?”
“如你所见。”殷勤好笑地说。
宗寿警惕强调道:“我是男人!”
殷勤笑着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还给我吃女人的东西!”宗寿怒。
殷勤挑眉,作势收回糖葫芦:“你也可以不吃。”
宗寿连忙接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殷勤的这句话让他觉得非常有威胁感。唉,他无胆,他向恶势力低头了。
忿忿的,宗寿就把那山楂秋当殷勤来咬,满嘴的红山楂就当是殷勤的血肉。
想到这里宗寿突然笑了起来,他好象看到殷勤在他这个强大的帝国主义压迫下悲壮地唱道:起来,不愿做奴隶的
人们,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
殷勤闲闲问道:“你在笑什么?”
宗寿哪能说他在YY殷勤在被他压迫,被他嚼血吃肉,憋了一会儿,他很狗腿很谄媚地说:“我笑是因为这糖葫芦
真好吃。真的,酸酸甜甜的入在口中,有种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然后我不由自主地就笑了起来了。”
殷勤当然不会相信宗寿的鬼话,可是他还是非常真诚地一笑:“既然如此喜欢,那么再吃一串吧。”
宗寿无语。
这样的画面在别人的眼里真是浪漫而幸福,郎才女貌加上郎情妾意,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的画面的吗?
过了闹市是酒楼宾馆,似乎也不乏赌场,可是宗寿的小贼眼左刷右刷愣是没刷着一家青楼。宗寿的心里那叫一遗
憾,终究,他还是没能在这古代的风月场所“赢得薄幸名”,日后回去,如何对江东父老吹嘘?
综上,宗寿同志还是没为“青楼”这两个字吃够亏啊,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心猿意马。
再跑细小腿的时候总算又回到了客栈,殷勤回房歇息,宗寿正在想是去后院碰碰运气看看木叶会不会去,还是先
睡一会儿的时候花无缺突然问:“木叶到底是谁?”
宗寿汗滴禾下土,自从打掌柜那件事之后花无缺一直没说话,他都把她存在的事情给忘了,不知道刚刚他在丞相
府里的那些胡思乱想被她知道了没有,如果知道了,那可是糟糕了。
花无缺闷闷的说:“你放心,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似乎总是特别困,特别想睡,一天也没多少时候是
清醒的。”
宗寿惭愧,猜想可能是自己存在的缘故,大约他的阳气太盛,压过花无缺的了。
宗寿还以为木叶的事情已经揭过去了,花无缺却又问:“你们到底有多少不可告人的事情?”
“什么叫不可告人,这是我跟她的秘密!”宗寿嘴硬道。
花无缺笑:“看你你这么心心念念的,他不会是你的情人吧?”
宗寿没话说了,话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跟木叶到底什么关系呢,他是木叶的宗寿,还是他们其实什么
也不是?
“你们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关系,问题是你想跟他是什么关系。”花无缺悠悠地说:“就像我跟四哥哥,本来他顶
多算我的师兄,可是我想他变成我的四哥哥,后来他就成为我的四哥哥了,如果我不想的话,不管他是怎么想的
,他也永远只能算是我的师兄。”
没想到花无缺居然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宗寿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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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寿没有跑出去看月亮,花无缺的话对他启发很大,他要好好考虑考虑他到底想跟木叶有什么关系。
花无缺似乎又睡着了,宗寿唤了几声都没应,于是宗寿放开了去想。
一开始,他被他的绝色姿容所吸引,从而产生了向往,接着又屡屡被他救产生了报恩的心态,再接着他从他那里
体会到了尊重和爱护,更为他的体贴所感动,再等他体会过来“她”其实是“他”的时候他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自
拔,因此连他要做造反这样杀头的大事也不管不顾了,一心想为他做点什么。
而木叶,对他也是在乎的吧,他常常能看一眼就看透他,还会不厌其烦地去救他。木叶对他说的每句话他都还记
得,那句“你放心”,那句“我再接你回去”,那句“你不是说过了么,要以身相许的”,现在想来宗寿的心还
是跳跳的。
或者,到了摊牌的时候了,也到了OOXX的时候了……
不由自主的,宗寿又踱到了客栈的后院里——还好,他每次住的客栈都算档次不低,大小总会有那么个后花园。
这次是木叶在等他,宗寿看着木叶瘦削的背影不由酸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木叶转过来,微微一笑:“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宗寿嘻嘻一笑,走到木叶身边:“没想到我还真有几分做古人的气质,可配你也不?”
五 第一次我
这是昭然的调戏啊,昭然的!木叶居然没PIA他,只微微地别过了头去。
得,这就是成了,宗寿乐!
接下来就该由量变到质变了,宗寿坏坏地想,当然,古人保守,不可能从一夜情开始,但是好歹也牵个小手吧。
宗寿的手心全都是汗,努力的几次,终于伸出狼爪牵住了木叶的手。
话说,他还真是第一次牵一个小受的手,也正是因为第一次所以显得特别紧张,特别激动,特别特别地爱出汗。
木叶只是任宗寿牵着,背挺地直直的,没有挣开,也没有其他动作。
请容许我插播一个背景音乐凑字数,话说,当年的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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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良~第一次
当你看着我,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爱是没把握,还是没有符合你的要求?
是我自己想得太多,还是你也在闪躲?如果真的选择是我,我鼓起勇气去接受。
不知不觉让视线开始闪烁……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的颤抖。
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轻轻放下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那是一起厮守。
哦~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哦~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感觉你属于我,感觉你的眼眸,第一次就决定绝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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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音乐慢慢停下……
似乎幸福来得太快,太没真实感,宗寿不安地嗫嚅:“你真的确定么,我不会武功,软弱,胆小,而且我似乎什
么忙也帮不上你。”
“你来到这里时间还短,不习惯是自然的。再说,你帮过我,那套表格,真的很实用。”木叶轻声地说。
被肯定了,被肯定了,宗寿激动,他一定要再接再励,学习所有的穿越强人把现代科学文化知识活学活用到古代
带生产生活当中!
当然,宗寿也只是激动激动,有些事情,做起来比想起来难的多,就比如发电……当然,不是指秋天菠菜的那个
电。
这一激动就是半夜,宗寿絮絮地给木叶讲他过去的若干事情,包括糗的包括不糗的,小到中了五块钱,大到高考
填志愿,宗寿发现,他以为平淡的过去,居然也如此丰富多彩,如此值得他跟木叶一一八来。
长夜漫漫不觉晓,这一八居然就错过了QQXX的大好时机,眼看黎明,宗寿这才想起自己的不良企图来,可是已是
为时太晚,只能恋恋不舍地跟木叶道别,看着木叶离开,看着他的第一次就这样不翼而飞。
宗寿还来不及扼腕,眼前就又多了条人影,赫然就是那个道貌岸然的遥光。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遥光看着宗寿,笑吟。宗寿不得不承认,这两句话从他嘴里出来的味道
要比从他嘴里出来的好的多。
不过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句呢,难道这个人整整偷听了一宿他们讲话?宗寿狐疑地看向遥光。
遥光笑笑:“不知阁下是否有兴去陪在下喝一杯?”
这个笑容是不可以拒绝的,宗寿摸摸鼻子,跟着遥光走了,且去看看这个据说是穿来的,可是貌似不是穿来的人
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们俩,不,包括木叶,他们仨都不是上帝,所以他们不知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的其实还
有一个人,当然那个人立的并不是后花园了。
PO家客栈的后面居然别有洞天,遥光领宗寿在一间题名为“昕言”的茶舍坐下。
此茶舍别致清雅,有种悠然物外的味道,宗寿看热闹般看遥光悠悠地展示他泡功夫茶的手段,遥光倒也不是刻意
炫耀,只是向来这么惯了,此刻不过如同行云流水,自然而然而已。
终于遥光泡好了茶,他推了一小盅到宗寿面前,轻轻吐出五个单词:“Skykingcoversgroundtiger。”
宗寿没玩过仙四,不过总算宗寿还有些偏才的,Sky是天空,king是国王,covers是覆盖,ground是土地,tiger
是老虎,宗寿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宝塔镇河虾!”
居然是虾——宗寿囧,都是那花沾衣害的,害得他出了这么大糗,宗寿连忙纠正:“宝塔镇河妖。”
遥光笑笑,宗寿激动地翻杯越碟地去握遥光的双手:“你果然是穿过来的,你果然是穿过来的!”
遥光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端起小茶杯作敬酒状:“有朋自家乡来,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