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峤睁大了眼睛,一声呜咽,随后软软地倒在男人怀中。
「小兔子,你真敏感。」宁怀恩咬着眼前的红唇调侃道。
白峤红了脸,挣扎地想要逃开,但男人强有力的手臂却将他牢牢禁锢在身下,令他动弹不得。
噙着泪水他软软哀求,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一定没有用。
「将军……不要……嗯!」
「别怕,来,抱着我。」
宁怀恩轻吻他的脸颊,松开了手中软下的青芽,些许稀薄的白浊落在指上,腻滑腻滑的,正是最好的润滑剂。指腹按上藏在深闺中的花穴,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私密之处轻轻一碰就紧张地缩起来,像他的主人一样胆小。
「别担心,放松点,我会很温柔的。」
他柔声安抚,但进攻的步调丝毫没有放慢,手指慢慢探入秘穴。
异物的入侵令白峤不适地扭动身体,但除了一丝胀满的异样感外,倒也不觉得痛。
然而第二根手指进入时,他不由得呼痛,「嗯……将军,轻点……我、我……难受……」
「痛吗?」
他委屈地点头,「痛……」
「嗯……」宁怀恩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但给出的结论却让白峤欲哭无泪。「那我亲亲你就不疼了。」
「将军……」你好过分……
白峤又快哭了。他不想继续,这种事情感觉好可怕。
等二根手指挤进甬道后停了一会才动起来,宁怀恩慢慢抽插,做着扩张的前戏,让白峤适应,接着又曲起手指,用指腹在内壁上旋转刮搔,当他触碰到某一点时,白峤身体一绷,发出奇怪的呻吟。
宁怀恩翘起嘴角,就着那一点再次按了下去。「是这里吗?」
「啊!不、不要碰那里!」
白峤又哭了,眼眶红红的,却像是情欲的颜色,身前的青芽也颤巍巍地抬起头——他的身体可比他的嘴巴诚实多了。
「好兔儿,别怕,放松点,你会很舒服的。」宁怀恩哄着,不时从那一点旁边擦过。
酥麻的快感一波波地冲刷白峤的身体,却又让他无法感到满足。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男人宽厚的肩膀,泪眼蒙眬,红唇微张。
宁怀恩并没有因为这样的诱惑而急于进攻,他慢慢的开发着对方的身体,直到紧窒的小穴能够容纳三根手指出入,才抽出手指,将自己的欲望抵上穴口。
像是突然惊醒了,白峤感觉到那滚烫的硬物蓄势待发想要入侵的姿态,不禁恐惧地瑟缩,哀求道:「将军,不要……我……啊!不要!不要!我受不了,我会坏掉的——啊!」
他惊惶失措地尖叫。那个可怕的大家伙正一点点地撑开他的身体向里进攻,令他感觉到撕裂般的疼——太粗了,他会坏掉的!
「嗯……小兔子,放松点……」
白峤无助地哭着,指尖刺进男人的肌肤,身体被逐渐填满的饱胀感令他仰起下巴,喉结上下颤动着。
宁怀恩看了一眼,忽然很想亲吻他的小兔子。
「嗯……不要,轻点,将军……轻点……」
白峤无力地呻吟,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男人滚烫而硕大的肉刃令他窒息,那一点点被侵犯的羞辱感让他的泪水蓄积在眼眶,当男人终于完全进入,直抵他身体的最深处时,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其实并不难受,相反的,随着男人的不断推进,异样的快感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神志,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无法接受自己的沦陷。
手指无力地从男人的臂上滑落,白峤失神地看着对方俊美的面容,灵魂似乎飘到上空,静默地看着床上发生的一切。
感觉他适应了,宁怀恩扶着白峤的腰部慢慢抽插起来,同时俯身亲吻少年娇嫩的面颊,像是一种安抚。
「嗯……」
快感汹涌而来,一道道浪头将白峤的理智打散,双腿无力地挂在男人身侧,大张着腿,任由对方侵犯,可即使知道这是羞耻的事情,他却无法控制自己不发出暧昧的呻吟。
好深……可是……好舒服……白峤模糊地想。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难以启齿的地方,玉茎不知廉耻地高高翘着,分泌出透明的液体,将小腹涂得晶亮晶亮的。身体坦诚地享受着极乐快感,薄弱的意志被一步步催毁,消失在情欲的潮水中。
像是不满足这样简单的进入,宁怀恩又将白峤抱起,让对方坐在他身上,身体的重量全部在交合处,令那昂扬的巨物进得更深。
白峤抬起下巴逸出难耐的呻吟,随即宁怀恩便托起他的臀部,往上挺动,一次又一次顶入甬道的最深处。
「嗯……不要……将军,我、我受不了,嗯……轻点……太深了,我要……」
无法承受如此激烈的进犯,白峤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男人的身体,迷乱地摇着头,泪流满面,口中呻吟、哀叫,只求男人能够放过他,然而身体却又在不自觉间去迎合对方的进攻,以得到更多的快感。
宁怀恩嘴角微翘,不但没有放慢速度,反而更加用力的抽插起来。
白峤被他弄得欲仙欲死,不住呻吟。灵魂不断被高潮冲上高处,又被一次次拉下来,无法得到满足的他苦闷的皱着眉,夹紧双腿想要得到更多。
「嗯……小兔子,你好敏感……」宁怀恩吮咬着白峤的脖颈,对少年的迎合也有些意外,本以为这样的青涩果子一定放不开,要调教一段时间才能识得情趣,没想到白峤如此敏感,唔,他喜欢。
白峤啜泣的呻吟着,他知道自己做了羞人的事情,可他没办法控制自己。
宁怀恩加快了速度,一再从白峤的敏感点上擦过。
「啊……不要,我不行了——啊!」
白峤一声尖叫,青芽喷出白浊,后穴下意识地收缩,宁怀恩狠狠地插了两下,将精华射进白峤体内。
白峤无力地软软倒男人怀中,双目失神,轻声啜泣。
宁怀恩替他抚背顺气,又给了一记温柔的吻。
第三章
船靠岸了,宁怀恩同那日一样,用斗篷将白峤包了个严实,抱着下船。
不敢面对外人的目光,白峤缩在男人怀中不肯露出脸来。好在马车就在岸边,两人很快就进车厢,免去了白峤更多的窘迫。
这回宁怀恩没有将白峤送回质自府,而是带回自己的将军府,并安排了一个院落给他。
将人轻轻放到床上,宁怀恩说:「以后你就住在这里,若是想要出去,就带个随身侍卫,不会再有人敢伤害你。」
白峤轻轻点头。
宁怀恩掖了掖被角,「你先休息吧,下人已经去烧水,等会洗一下,再上点药,身体就不那么难受了。」
白峤红了脸,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
像兔子。
宁怀恩失笑。
「那就这样吧,我会让人去将你的东西都搬过来,以后你就安心住在这里,不论发生什么事,你是我的人,我就不会让你受苦。」宁怀恩意有所指。
白峤抿抿唇,迟疑道:「将军,我……我可不可以将原本种在质子府院子里的花搬来?」
「花?好,我会安排的。这院里的东西随便你使用就是。」宁怀恩不以为意地说,旋即又有些好奇,「是什么珍贵的品种吗?」
「不是,只是养了一段时间……有点感情……」
「呵呵,傻乎乎的兔子。行了,你就在这里休息,我先走了。」
宁怀恩笑着揉揉他的脑袋,随后起身离去。
他离开后不久就有下人将一只大浴桶抬进来,倒满热水,留下一个小厮伺候。
白峤并不喜欢旁边有人看着,但碍于自己身分尴尬也不好说什么,谁知洗到一半,那小厮竟开口道:「公子,请您抬一下身子,我为您洗一下。」
白峤怔住,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小厮似乎看出他的疑惑,便又解释,「就是让小人替您清洗一下里面,东西留在体内容易生病。」
白峤终于听明白,面色一红,慌忙用澡巾捂住下身,连连摇头。
「公子……」
小厮还要再动,白峤赶紧说:「我、我不要,你先出去,我自己来就行了!」
「可是……」
「我自己来!」他咬着唇,很是固执。
小厮犹豫了下,只得说:「那公子要仔细弄干净才行,不然公子生病了,将军会怪罪小人照顾不周的。」
白峤连忙点头。
小厮离去后,白峤犹豫着将手伸到后面,碰了碰私处,只感觉穴口浮肿,一碰就疼。他不知该怎么弄,踟蹰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将手指伸进去,外面洗干净就不管了。
后来那小厮又拿了一罐药膏给他,说是涂在私处可以消炎去肿。
白峤脸红红地接过了,等小厮离开后才给自己胡乱涂了一点。累了的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就睡着了。
他虽然倦极,却睡得不安稳,怎么躺都难受,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股燥热,掀开被子偏又觉得冷,整个人不停翻动,但又昏昏沉沉地醒不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一个人在身边坐下,轻柔地问他,「小兔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白峤本能地向对方哭诉,「嗯……难受……」
一只大掌轻搭上他额头,随即便听那温柔的声音道:「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同安!」叫唤的声音不悦地扬高。
另一道少年的声音响起,「将军……」
「你怎么照顾人的,不是交代过要你好好清洗的吗,为什么让人发起烧来!」
「将军饶命,小的确实……但公子说他要自己洗,不让小的碰,所以……」
男子沉默了一会,开口道:「罢了,你下去吧,吩咐人烧水抬进来。」
「是!」少年快步离开。
厚实的大掌握住白峤的手,轻轻叹息,「你这小家伙……总让人不省心……」
不知过了多久,白峤感觉自己被人抱起,脱去衣物,进入一个热呼呼的水池。他茫然地伸手,摸到一片温热而富有弹性的肌肤。
有人轻咬他的耳朵,低笑威胁,「小兔子,别勾引我,除非你明天不想下床了。」
「嗯?」他努力睁大眼睛,却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孔。
温柔的吻落在他眼睑上,大掌托起他的身体,异物向体内探入,他难受地扭动身体。
男音在他耳边响起,「乖,让我替你洗一下,一下就好了,听话……」
白峤委屈地扁了嘴,趴在对方怀里,不安地扭动着撅起的小屁股,但很快就被对方给压制住。那异物似乎在掏弄什么,好一会,异物退了出去,又有什么从穴口流出。
直到喝下一碗苦苦的药汁,他再次迷迷糊糊地睡去,不知是不是那药汁的作用,这回他睡得沉了,一觉睡到天亮,醒来时身边已空无一人。
他愣愣地坐起身,有些反应不过来。
片刻后,半柳端着水盆进来,看到他醒来,便放下水盆来到床边,将白峤好生审视片刻,才露出笑脸道:「公子倒是不赖,这样就进了将军府,看来以后的日子是不愁了。」
白峤也不知他这是夸奖还是讽刺。说是夸奖,这话听着总觉得刺耳,说是讽刺,但半柳脸上的笑容居然颇有几分真诚?
白峤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不说话。
半柳还在说:「昨天将军看你不肯让小厮为你清洗身体,亲自动手为你洗呢,我特别去问了,以前他可没有为别人这么做过,看来是十分喜欢你!」
白峤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禁面上一热,更是不敢抬头。
半柳似乎真的很高兴,软声问:「公子要起床吗?今天早上将军派人送来许多新衣服,公子若是要出去走走,就换上新衣服去将军那里转转。」
白峤连连摇头,又缩回被窝里。
半柳的积极让他很难受,像是老鸨对小倌说「昨晚你伺候客人伺候得不错」似的,他哪里肯去找宁怀恩,起床后也只愿到花园散散心。
一出房门,入目的景象居然无比熟悉,像是回到质子府的院中,一草一木都那样熟悉——竟是按原貌摆放的!连离开前被踩坏的花儿也都补上了。
白峤又惊又喜,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到半柳说的,那个男人对他真的有用上心思,但……那又如何?
如今他委身于他是形势所逼,他得到的恩宠是他出卖自己所换得,值得高兴?值得庆贺吗?
摇摇头,白峤不愿再多想,免得自己难受,他将心思放到花卉上,不顾地上的泥泞,蹲下身亲自照料这些陪着他从质子府迁到这里的花草们。谁说草木无心,起码他对它们好,它们也会对他展露娇颜。
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宁怀恩没有出现,半柳非常热心地去打听,得知宁怀恩在书房。据说宁怀恩通常午膳之前都在宫中,下午回来后大抵待在书房,如果待得太晚了就回自己的寝房睡,没什么事情才会到侍妾那儿——
将军府中,除了白峤外,还有两个男宠,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一个叫子衿,一人叫寒依,皆是从南馆里赎回的小倌。
半柳将自己打听到的说给白峤听,又埋怨他不争气,「也不知道去书房看看,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主动点怎么能让将军记住你!若是将军不喜欢你,将你赶出去,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悠闲!」
白峤的脸色有些难看,却始终低着头摆弄花草,将半柳的话当成耳边风。
半柳气他不知好歹,但也不可能硬将人抓到宁怀恩面前,又骂了两句不好听的,才甩袖离去。
夜深了,宁怀恩似乎没有出现的迹象。白峤困了,想要睡,却又怕宁怀恩突然到来。想了想,他在房中点了一盏灯,既没有明亮到影响他睡觉,却又足以让人看清,他想宁怀恩不来就算了,若是来了,有灯光也就不会磕碰到。
宁怀恩走出书房时已是临近三更,想想自己五更天又要上朝,不免苦笑。
他朝后院走去,心中想着晚上要去哪个院落,寒依那边是不合适了,那家伙性子冷傲,平时逗弄逗弄倒是有趣,不过现在他身心疲惫,可不想再耗费力气。子衿火爆脾气,这时候估计已经睡了,要是将他吵醒,说不定还要被咬一口,不值得。至于白峤……
宁怀恩想到那小兔子似的少年,倒也料不准这时候过去对方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惊惶失措地缩到墙角?
宁怀恩低头轻笑。他喜欢兔子,也就爱屋及乌地喜欢这个神情像兔子一样的少年,以前这种软性子的可不合他的口味。
想了想,宁怀恩觉得还是回自己的屋子,去摸摸可爱的雪瑞好了,他对白峤还不了解,此刻也没心情去试探对方的反应。不过当他走入后院时,却在一片黑暗中远远地看到一抹昏黄。
脚下顿了顿,他眯眼看去,隐约记得那边就是安排给白峤的院落。
小兔子还没睡?
宁怀恩有些意外,他以为白峤是那种作息规律的乖宝宝。
脚跟一旋,他拐往白峤住的院落。
那院落叫出云院,本来就起这个名字,宁怀恩觉得很适合白峤——尖高之山谓之峤,不正是「出云」吗?
进入院落后,便看到纸窗透出昏黄的光线,他以为白峤尚未睡下,便大大方方地推门进去,意外发现屋内只点了一盏小灯,光线微弱,堪堪只能看清房中摆设,而白峤不见踪影。
他愣了愣,随即在床上看到隆起的棉被,一颗小脑袋露在外面,那人睡得正香,宁怀恩失笑,走到床边摸摸白峤的脑袋。
小家伙可能睡得不太沉,被这么一碰,隐隐有转醒的迹象,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