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的人鱼——波塞冬

作者:波塞冬  录入:05-21

咚!旁亲觉得自己的头被一只大锤子狠狠砸了一记,我,不是,要听那个。

突然很敬佩由吾,果然由吾是韧性无敌的,所以才能把这么个红吃得死死的。

“你有哪儿得罪了那个早目呢?还是由吾大人做了什么事?”旁亲对自己终于问了出来感到满意。

听到早目,和得罪他们的理由,红这下睡不着了,翻身坐起,抱着盖着被子的双腿。“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吗?”

“要看是什么了。”旁亲搬了把椅子坐到红旁边去。

红白了他一记,“还记得今勺吗?”

“嗯。”

“他不是得病死的,天母的下层老百姓每个人都逃不脱早逝的下场。”

“这我知道,很多人都在三四十岁的时候死了,而且是迅速变老。”

“你知道?那这就不是病,病是指可能治好的。”

“你要说什么?”

“会死去的人都不是上层贵族的血脉,其实你们是标标准准的人类,被真正的天母人夺取了一大半生命,死去的平民以怨兽的形式继续活着,颁布禁杀令就是因为只有怨兽的数量保持一定,他们才会永远享受可以挥霍的生命。”

“不对,可以冠上一族之名的孩子并不一定是贵族血脉,而且平民的比例还大些,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像当年的仲长纯就不是。不过大胆一点去想的话,那似乎也是可以作假的,只要随便指定一个婴儿说是自己的,而把自己真正的孩子混入其中,反正大家都是一起学习。”

“近十年的能力培训,其实都是假的。”红想起发狂想要杀他的今勺就是因为自己轻易获得衫月之姓,那么知道就算拼尽一切也不可能得到所想,一切只是梦寐的旁亲会怎样?

“我以为会早死是因为没有获得能力的庇护,自己没有天赋,不够努力所以怨不得人,请你继续让我以为下去。”

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反应,“你不相信我?”

“不相信。”旁亲回答地很干脆,“不过,我们到可以假设它是真的,顺着思路推敲下去。说说你是怎么被抓的吧。”

于是红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我就知道山贝这女的怎么一年多都是‘我没有错’的脸。以前小的时候,她做了坏事就是这副脸。”说的时候恨恨的。

但是红早已对山贝这件事没有感觉了。

“其实,早几年有人大批地捕杀怨兽,你也知道,只要用上散弹枪,冲击炮,这种事一个人也可以做到,这件事竟然引起了不小的骚动,那些捕杀怨兽的人都被处死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他们为被吃掉的同伴报仇,可现在回忆起来,他们当中好像有人叫了一句‘你们这些小偷,把时间还给我。’的。”

红默不作声,听着旁亲继续说,很少在旁亲脸上看到这样认真的表情。

“他们抓你却不杀掉你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协约,例如不可以杀死同族人之类的。

而那样对待你是想让你不再想着要推倒这种偷盗生命的行为,或是让你习惯顺从,也许还有由吾大人的原因,他是衫月里大人所认可的儿子,他什么都可以为你付出,他会帮你去做所有你想的事情。

要是平民集结起来杀死所有贵族,那也是办得到的,毕竟能力再强也只有肢体控制和自愈可以在战斗中帮忙,而肢体控制还是同一时刻只能对一的。

要是想要轻松一点赢得战争,只要大肆捕杀怨兽,使怨兽数量急速下降。

对于那些活过不知多少年的人来说,类似的起义和镇压也许不知发生过多少次,所以他们会在情况变糟前先把小火星灭了。你就是那颗小火星。“

旁亲在红告诉他那些事情后就把红心里想到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说的,跟我想的一样。”红躺下,又钻到被窝里去了。

“那只是假设你说的是真的。”旁亲回复了原来的嬉皮笑脸,“不管怎样,没有什么比现在的生活更腐坏的了,怎样我都能接受,就算是你想的那样,三四十年的生命和几百年的生命在我看来也还是一样。”

红不准备再说下去,一整晚没睡,他已经很累了。

“还真是公主,这么累睡觉也不打呼,还想着等你醒了用这个来嘲笑你呢,难道就没有一点缺点吗?”旁亲蹙着眉想了想就笑了,“毒舌,疑心重,以为自己是男人就没有贞操观念,由吾真是强人。”再一次感叹。

陷入睡梦中的红觉得自己在潮水和海滩之间,黑色的海水像石油一样粘稠,翻滚着,一会儿,四面八方都是这种粘稠的“海水”,像要把自己吞没,由吾的所在,自己并不知道,要是他也在哪个地方呼唤着我,一遍又一遍说着,我在……我在……那么我要如何去找到他,到底是什么隔在我们之间,即使身体分隔得再遥远,灵魂还是叫嚣着要与他相见,唯有对他的信任,是连我自己都没有办法的事。

第二十二章:死神的胜利

窗外最后的微光消失的时候,红起身离开了旁亲的住处,他去了由吾的祖宅,要是由吾还在天母,那他现在就只会在那里了。

到吃晚饭的时候也没见到红,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旁亲苦笑地摇摇头。“果然还是去了呀,那小子,虽然不担心被出卖,不过我真不想他再被抓住啊。”

把车停在附近,从后座拿出一瓶酒,灌了一大口含在嘴里,阴暗的车里只有湿润的瓶口闪着柔和的光,再从窗口把酒吐掉,摸了摸大衣的内袋。

“你好,是里大人叫我来的。”红在门外对着电话讲。

“您好,请问您的姓名,我来查一下预约。”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从门前开过去的车爆炸了。”果然在电话里也听到了爆炸的隆隆声,当然,那是红开过来的车,“怎么会这么巧在里大人的门前出事故?”

“对不起,请您稍等片刻,我们可能要先处理一下这件事。一会儿会有人带您去会客室。”电话被挂断了。

几乎是立刻,大门打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就出来了,红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制服混了进去,那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制服。

除了理解为恶作剧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一辆燃着的空车,而那位要求见里大人的客人也不知所踪,所以恶作剧的人当然也就是他了。虽然都带着疑惑,保安人员还是仔细检查了焦黑的车辆,就回宅了。

红成功地进了大门,可是由吾会被关在什么地方?记得由吾说过他从幼童时就有自己的起居室。

那是海石榴的味道,白色的海石榴,浓密的肥叶,又多又大的花朵,由吾曾经说过小时候多见的茶花,红循着那阵清香走去,果然,一片的花的林子,细瘦却很高的树丛,枝桠开得很散,一朵朵白色绢纱一般的茶花在枝头各吐出一股清气。

“由吾……”红痛苦地拧着眉头捂住嘴,两行泪在这深海一般的夜晚划出光痕。

漆黑的屋子,像是没人居住,红从窗子翻进去,底层没人,所有的门也都没上锁,红放轻脚步走到楼上,果然,门也是一推就开了,这时隐没着月亮的云层被风吹浅,月光透过来,从开得很大的窗户里照进来,如同发着光的溪流,温柔地流遍每个角落。

红爬上窗台,在月光下曲着一条腿,侧身靠着墙壁,望向天边混混沌沌的云。

他……真的……不在这边,不是说了对我放心了吗,我不会丢下你独自走的,一个人想当然地去那边找我,找……我。

头脑昏昏沉沉的,像有好几个绞盘在绞着,苦痛不堪。心底只有一个念头,要追过去,要……确定。

“啪。”眼前一片刺眼的白,房间里灯光大亮!

“如果你不来,就就此放过你,这是我和纯的约定,呵呵呵,这次我来只是想感谢你的拳脚。”优雅地从举着枪的下属背后走上前来的是,早目。

盛开着簇簇花朵的衬衫,直直的深蓝长发。

红从窗台上跳下来,飞散的马尾四散飘荡,在烈风下如同旗帜,拨开那些枪,仿佛站不稳一样撞进早目的怀里,一个高大的人偎进比他娇小的人的怀里,竟也不显突兀。

倒是吃过红几次亏的早目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红垂着眼睑顺从的样子。

红从他的腰侧一直摸上去,一边去吻早目的嘴唇,一边把自己的外衣拉下去。

闻到红嘴里的酒气,早目猜到了一些,“真是麻烦,贱人。”早目钳住红的下颌,看着他迷离润湿的双眼,“我现在没有需要,不想干你。”

红越发的缠了上去,“我后面好痒,想要你的……”红红的嘴唇说着发嗲的话,周围的侍从心里都满是惊奇,早目还是一脸厌倦的样子。

红已经把上身的衣服脱掉了,半跪在早目脚下,一只手揉弄着自己的乳头,另一只手的手指放进口里,唇边挂着流下的涎液。

“我要……给我……”

饶是跟在早目身边几年的人见到这样的男人也还是惊吓了一把,是幻视吧,这么荒唐的景象。

早目托着红的下巴,心里也被他逗弄出兴味来了,料想他醉成这个样子不会有什么危险,也是,不是喝醉了,怎么想也知道不应该冒这个险来这里。

“属下先退下去了。”一个下属说完,见早目不置可否,于是带着屋内所有的侍从退出了房间,把门锁上了。

“既然你这么想要,就到窗台那边去,把衣服都脱了。”早目抱着双臂带笑看着和平时不一样的满是女人味道的红。

红果真挨到窗边,带着魅惑正面在早目的面前解着裤子褪下去。

“如果是想让我放你一马,你赢了,今晚之后,你就自由了,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超过纯的要求了。”

早目欺身上去,红自然地就要伸手去环住他的脖子。

“趴到窗台上去,两手分开撑住。”早目又下命令。

隐忍着内心的涛浪,红乖巧服帖地过去照做,早目的身子从背后覆上来,恐怖的记忆流水一样涌出来,只能逼迫自己暂时不去想。

“把屁股挺起来。”一只手从胯下轻轻的摸上来,红一阵轻颤,“你都没有硬,真的是假的么,还是你以为自己可以像女人一样假高潮呢?”

红仿佛置身冰窖一样周身发寒起来。

“不用怕,我会让你兴奋的,在我手底下哭出来好吗?即使还是没有声音,像往常一样哭泣也好。”

情色的手开始抚弄周身的皮肤,揉着两边的乳头,轻抚着垂头的分身,让它挺立起来,肩上被狠狠地噬咬着,后穴就遭到了倾入,那是早目的手指,他不断地戳着内壁,让那里面湿润再湿润,发出噗唧噗唧的声音,吻像花瓣一样落在背上,可是除了那里的感觉,其他地方的感觉好像都被缩小了,只知道手指在后穴里抽动,如同直接作用在脑神经上一样,恐怖的敏感!

“拜托……嗯,拜托……我要你……啊。”红在他的手下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像是痛苦又欢愉的呻吟。

“第一次听到你叫出来,宝贝……我现在好兴奋……”早目一手揽着红的腰不让他跪下去,一手拉下拉链掏出自己的东西迫不及待的插了进去,“啊——,你是最棒的。”红的胯被早目拉住一阵阵地向着他的灼热带去,如同野兽一般的交媾让红快要一同沉溺其中。

快感不尽地传来,连同羞耻,两个人渐渐地离开窗台在长毛地毯上滚扭。

早目吻着红,在他的甬道里释放了自己,而红也早在之前释放了自己的欲望,大张着双腿和双臂枕在大衣上,早目就着在红身体里的姿势搂着他,微微地喘着气。

突然,早目睁大了双眼,眼瞳里满是恐惧,他颤抖着,嘶嘶地呼着气,目光渐渐涣散,从红的身上倒了下去,他的胸口赫然是一个血洞,而红的手里握着一把消音手枪。那是在脱下来的大衣口袋里拿到的。

红挣动着让早目的东西从身体里滑出来,他挣扎着跪起来,把枪口贴在早目额头上又开了一枪。

奶油一般的皮肤,紫葡萄一样的眼瞳,从此再不存在了,红看着地上早目的尸体,“被捅几下屁眼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在你的身下像是寻求怜悯一般的哭泣,那样哭着请求结束。除了一个人,谁都不可以!”

扬起手枪,一发一发地把弹夹里的子弹全都送到早目的尸体里去,直到尸体呈现出骇人的血淋淋的惨状才住手。

穿完衣服,红强撑着后穴的胀痛去开门,“红先生。”在过道尽头被拦了下来。

“早目不准你们进去,我走了。”和在屋内见到的男人简直是两个人,这种凶暴的眼神,侍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着问什么话,而红已经走远了。

“啊——”从屋里传出了尖利的哀声。

红的心猛地一跳,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被反扣着双手押回那间血腥的屋子,以为会躺在地上的尸体却被抱在一个人的怀里。

“竹……”红轻轻张了张嘴,刚刚就是他的尖叫声。

很快,仲长纯,衫月里这两个最可能在这附近的人赶到了。

这是红第一次见到由吾的父亲,却在这种情况下,想到由吾曾经说过要让自己和他的父亲见面,不禁麻了一层的头皮。

在红看来只是死了一个人,而且还是如此该死的一个人,可是却在纯和衫月里的脸上看到了真正的惊惶,想到了‘杀死同族是重罪。’的事。那么就让我抵命好了,只是,不知道那个笨蛋会什么时候跟过来。

“果然,造成困扰了,做了这种事。”说话的是里,如同一个旅行者一般的打扮,其实跟由吾只是有些相像。

“混帐!该好好教训他!”纯暴躁的振下袖子。

“我……”红看着衫月里,“我没有做错,这个混蛋,他,他,尽管在中国强暴同性也无法判刑,可是……”

“不要再说下去了,我都知道,你的事。”里一脸不耐烦的神情,“你还是觉得自己是人类吧,人类的想法真有趣。”

“原本也该怀疑到的,没有你的默许,在衫月的地界,他们如何能这么做。”红恨恨地看着里。

“这么做,怎么做?这种小事,我和纯以及被你杀死的目都是好朋友,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的。”里瞟了一眼红,“即便不是我的朋友,为了这种小事杀死族人也是重罪。”

红只觉得气闷,说不出话来。

“衫月家的人我不便出面,纯,交给你了。”里说完就走了。

“先关押起来。”于是红就被几个侍从带下去了,在经过竹身边的时候,只看到竹贴在早目头部的黑发,不用看也知道竹的身上一定染满了早目的血。

“竹,你恨我吧……”红忍不住问出来。

等了很久,到身边的侍从开始催促快走,竹才抬起头来,那是一张失去魂魄的脸,眼睛没有焦距,空洞的声音像石磨转动一样发出喉咙,“不,我只恨没有能够保护早目大人的我自己。”

红呆了一呆,大声向后方叫道,“是我杀了他,你一定要亲眼看到我偿还命债才行!竹!”

眼角的余光瞥到满地污血,不禁想到,任是天母人,在无尽的时间里也终是逃不脱一死。

推书 20234-02-28 :爱无悔(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