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会武术 上——花比作

看着秦旭的绿眼睛，老人以为这是外国人，说了话也听不懂，所以总是在冲秦旭笑。秦旭一直保持良好的态度，直到老人和童车在20层下去。

站在28层2号的门前，秦旭先是抚摸了几下厚实的门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小巧的钥匙……

如果不是要保持安静，秦旭此刻一定已经吹起了口哨。房子并不算大，但是布置得却十分风雅简洁。直上直下的门厅里摆着孟繁华的皮鞋，一双浅色拖鞋摆在鞋架上。秦旭侧耳倾听，里面没有声响，秦旭笑着换上拖鞋。

门厅之后便是餐厅，方方正正的餐桌上盖着淡绿色的桌布，还有K市这个地方十分少见的开放式厨房，厨房里的用具一应俱全，但看整洁的程度，秦旭怀疑孟繁华是否会在家里开火。

换上拖鞋有好处，在光洁的地板上走着，没有声音。秦旭一间一间看过去，书房、客房……然后是房门半开的主卧，柔和的灯光从房间洒向走廊，秦旭莫名地心中一暖。

秦旭在门口听了听，轻轻推开了房门。

走进去，双脚踩上厚实的地毯。秦旭满意地一眼看见一张舒适的大床，窗边的桌子上一台笔记本电脑正闪着屏保，卷宗资料在桌上摊着，还有几张纸散落在地毯上。另一侧的玻璃门也没有关严，里面传出阵阵水声。

秦旭一笑，闪身靠在门边的墙上，玻璃门上水雾缭绕，依稀能看到人影移动。不一会儿，水声停了，里面的人走来走去，有瓶瓶罐罐的声响。接着玻璃门打开，孟繁华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一手还拿着毛巾在擦头上的水滴。

秦旭没有动，安静地站在墙边欣赏着眼前这幅画面，嘴角一弯。

孟繁华忽然身子一顿，秦旭立即行动，伸腿绊住孟繁华赤裸的双腿，孟繁华临变不惊，双手在床边一撑，下身翻起。秦旭手疾眼快捉住孟繁华的双臂，但孟繁华借着身体上残留的湿滑猛然挣脱，整个人直接扑到床的另一侧。秦旭中丝毫不留缝隙，双臂一撑，两腿已经抢先夹住孟繁华柔软的小腹，一用力，孟繁华的身形便是一滞。随即两个人纠缠着摔倒在地上。

孟繁华看也不看直接攻击，秦旭膝盖顶着孟繁华的腰侧，手指已经掐到他的后颈，两处微微用力，孟繁华挥出去的拳头便失了力道。要害在人家的手里，孟繁华也放弃了攻击，半跪在地毯上，冲着身后人说，“你是谁？”

“呵呵……”秦旭几乎前胸紧贴着孟繁华的后背，凑到他耳边笑道，“我就说我们很快就会见面，谁让你不信？”

孟繁华一愣，顾不得受制于人，猛一转头，正撞进一双似笑非笑的墨绿眼眸。

08.纠缠不休

“秦旭？！”孟繁华着实惊讶。

要说自己招惹上了黑道，充其量也是K市本地的宵小；若是因为官司惹上了龙仪，那也应该是龙仪的喽啰。可是秦旭——只见过两次的秦家大公子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跑到自己的寓所攻击自己，怎么想都说不过去。

秦旭玩味地看着孟繁华的表情，“就算是看见我，也不用惊喜成这个样子吧！”

孟繁华这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挣，“放开！”

秦旭嘴上好说，手上膝上可没有丝毫放松。左手早已按紧了孟繁华背在身后的双手，右手正掐在他后脑要害，膝上轻轻一顶，孟繁华腰上便是一酸。

“我特意来找你，你怎么这么凶？”秦旭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嘴唇就已经贴上了孟繁华湿漉漉的后颈。

孟繁华身上一震，顿时明白了秦旭的企图，刚刚沐浴过的身体在空调房中，立刻觉得浑身寒毛竖起。

秦旭见眼前光洁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变化，弯弯嘴角，干脆直接吻上孟繁华的肩膀，一寸寸地亲吻，连舔舐带吮吸，享受着温热的水珠和肌体的香气，从脖颈到肩头，再从肩膀到脖颈。

孟繁华用力一抖，“你这个变态！”

秦旭嘴唇轻离，随即又重重咬上，“看上你就是变态？”

孟繁华的脑子再飞快地转着。刚才交手不多，但也知道秦旭的身手比自己要强的多。现在已经受制于人，又呼救无路，只能试着用言语打动对方了。深吸一口气，说，“秦先生，我们不过才见面两次，你何必就这么认定呢？我……嘶……”

秦旭不轻不重地在孟繁华肩头咬了一口，“不算今天，我们已经见过三次。”

孟繁华耐着性子，忍着秦旭在自己脖颈流连，说，“好，我们才见过三次，现在我又是龙仪的对头，秦先生这么做，是否有欠考虑？”

秦旭“呵呵”轻笑，“有些事情，看一眼就足够可以确定。”

孟繁华压了压脾气，“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在报复我？”

“报复？替龙仪？”秦旭抬眼看了看孟繁华的侧脸，“龙仪就算是倒了也不值得我出手，倒是你有这个价值。”

孟繁华侧眼瞄了瞄床脚的沙发，“秦先生，我们为什么不换个地方说话呢？这样的姿势你也不会舒服吧！”

秦旭目光流转，看着的却是孟繁华舒适的大床，笑道，“是啊！这里的确不会舒服。”

“不如……”孟繁华刚想提出意见，忽然脑后一痛，身子半边瞬间酥麻，秦旭迅速将他抱上床，在孟繁华恢复行动能力之前，便又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没有能力反抗的孟繁华脸色已经白了。

“你……”

秦旭一手将孟繁华的双手压在头顶，双腿压着他的双腿，另一只手缓缓在孟繁华赤－裸的胸膛上抚摸。

经过一番争斗，孟繁华原本就没有系紧的浴衣早已大开，纠缠在他的手臂上，身上已经不着寸缕。秦旭光是看着，就已经觉得身上冒火、口干舌燥。

孟繁华怎会错过秦旭攫取的目光，气息已经有些不稳，“秦先生是想用强？”

“用强？”秦旭那双绿眼睛发出琉璃般的光芒，“呵呵”笑着凑近孟繁华的耳朵，张口含住了他的耳珠，“我看上的人到最后都会求着我上，这怎么叫用强呢？”

“什么……呜！”孟繁华还想理论，耳边猛地一痛，随即是秦旭的吮吸声。秦旭已经不想再迂回，“乖乖的，我的黑眼睛小狮子，你越是张牙舞爪，我越会兴奋。”说着，手已经探向孟繁华的下身。

温热的嘴唇从耳边滑到咽喉，从咽喉一路水渍到前胸，然后是啧啧有声的亲吻。孟繁华双手被固定在头顶，秦旭的小臂有力地压制着，强迫着孟繁华接受爱抚，然后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动作在身下人的身上有所反应。

“看，你硬了。”秦旭灵巧的手指抚慰着孟繁华的身体中心，好象在示威。长期禁欲的身体当然禁不起撩拨，孟繁华咒骂，“哼！我就算被一只猴这么摸着，闭上眼睛也能勃起！”

秦旭被他逗笑了，低头亲上孟繁华微颤的嘴唇，“猴子可不会这么做吧！”说着，一只手指突进孟繁华的后方，孟繁华身体一颤，双眼眯起，张开的嘴唇正好被秦旭趁机侵入。

沉闷的笑声对灌进孟繁华的口中，秦旭的下一个手指便显然带上了润滑，纵然不适，但也没再让孟繁华觉得疼痛。即便是这样，孟繁华也倔强地挣扎，体内手指的活动清晰地传达到大脑，身上却是越发的无力，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十分的不好。

终于，手指在磨擦某一处的时候，孟繁华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秦旭心下了然地放开了禁锢着孟繁华的手。

孟繁华动了动，“你给我涂了什么？”

“里面？那可是好东西。”秦旭笑着，吻上孟繁华的唇，“里面有一点点的安神，一点点的催情，最重要的是润滑效果特别好，就算是童男也能享受到快乐。”

回答在孟繁华的意料之中，自己浑身无力是感觉得到的，还有就是秦旭的手指唇舌在自己身上好象点了一把火，来得猛烈。

“卑鄙！”孟繁华瞪着秦旭，却在秦旭随后的手指动作中又不得不咬紧下唇、眯起眼睛。

“多谢夸奖！”秦旭笑着迅速将身上的衣物除掉，再覆上身，被进入的刹那孟繁华无力地伸手阻挡，却被秦旭抓住手腕，吻上手心。

秦旭惩罚般地猛地突入，孟繁华唇间随即溢出痛苦的声音。秦旭不觉屏住呼吸，仔细看着孟繁华的表情，缓缓活动，“耐心点，一会儿就好了。”

随着秦旭的动作，孟繁华眼圈渐渐发红，呼吸依然不稳，但不适的神色渐去。看着孟繁华从强硬的抗拒到无力的接受，秦旭忽然觉得亲手开发孟繁华的一切是那么的诱人，调戏地一动，身下人便发出夹杂着痛苦和快乐的声音。孟繁华的这一面，秦旭确定，除了自己，没有别人看得见。

“听话，我的小狮子……”秦旭抱住孟繁华开始律动，满意地听到他细碎的声音，“我们会快乐得飞上天……”

分不清是因为秦旭还是那个诡异的润滑剂，孟繁华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痛并快乐的复杂，不知道自己是期待着还是抗拒着接踵而来的冲撞，那力道有时猛烈得堪堪将溢出的声音堵在喉间。一阵阵熟悉的酥麻感觉以陌生的方式和路线向身体中心集中，令人颤栗。一波波的潮水不断冲刷着孟繁华的后腰，终于拱向顶峰。

“呃！”孟繁华猛地仰头，身体一阵颤抖，秦旭趁机咬上那修长的脖颈，双手握紧孟繁华的腰侧，顶了最后要命的几下。当孟繁华的身体终于完全放松，秦旭也喘着粗气趴在孟繁华的身上。

孟繁华微微转头，将流到睫毛上的汗水眨掉，有些失神地看着秦旭。秦旭“呵呵”笑着吻上他的嘴唇，“夜晚才刚刚开始呢！”说着，双手不老实地在孟繁华的腰际摩挲，孟繁华呻－吟一声皱紧眉头，他已经感到自己体内的秦旭又有了进攻的态势。

一次又一次，孟繁华只觉得自己从谷底窜上山尖，又从山尖飞身跃下，来不及体味晕眩，便又被秦旭拉扯着冲上山巅……

等所有的声音只剩下激烈的喘息，孟繁华已经浑身瘫软，汗水将头发打湿成一绺绺，虽不至于昏迷，但也连抬抬小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旭调匀了呼吸，满足地搂住孟繁华，舔吻着他的鬓角，“你真是美味，我的小狮子，很久没这么痛快了！”

孟繁华皱着眉，没力气回嘴。

又躺了一会儿，秦旭起身用床单将孟繁华密密包裹，抱到窗边的沙发上，孟繁华只觉得自己象被裹进了蚕茧，徒劳地动了动，模糊看见秦旭赤裸着身体扬起床单，背部的肌肉随着动作而显现，孟繁华暗自咒骂，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便始终昏昏沉沉，不知是纵欲过度的疲累，还是秦旭用药的结果。秦旭在浴室为孟繁华清理干净再将身体擦干，抱着他，两人一起回到换过床单的干爽床上。

秦旭双臂用力，将孟繁华抱起覆在自己身上，闻着清新的气味，一手抚摸着他光洁的后背，一手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按摩。

“嗯……”孟繁华吃痛地摆摆头，秦旭柔声安慰，“现在按摩才不至于明天下不了床，宝贝儿……”

孟繁华睁开眼睛，随即又闭上。头晕，好象仍是昨夜被撞击摇摆的晕眩，动了动身子，浑身上下散了架一般地酸痛，腰更象是被撞碎了。

那个杂碎！孟繁华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沙哑的嗓音让他不觉一顿，恨恨地又咬咬牙。

忽然门轻轻一响，有人推着什么东西走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食物的香味儿。孟繁华费力地翻了个身，抬眼正与一双绿眼睛对上。

“醒了？”秦旭说，“正好，海鲜粥很快就做好了。”

孟繁华蹙着眉头目光下移，这才发现秦旭推了一个边桌过来，燃烧的酒精块儿热着砂锅里的米粥，旁边是小菜、碎末葱姜和一碟鱼片。

秦旭戴上塑料手套，拈起鱼片一片片放入粥里，随即撒上葱姜末，不一会儿，一股浓郁的鲜香味道冒出来。

孟繁华冷眼看着秦旭在边桌上优雅地忙活，一碗粥，一碟小菜，甚至还有一杯豆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绿眼睛的外国人准备的东西，但看看器具，还都是自己家里的东西。秦旭做好，将边桌推到孟繁华面前。

“小狮子一定饿了，吃吧！”那亲昵的态度和自然的表情让孟繁华甚是无语。

“你每次强奸完别人，都要亲自动手准备一顿早餐？”孟繁华出言讽刺。

秦旭绿色的眼睛看着孟繁华，笑了，“亏你还是律师，用词太不准确。”说着推开边桌，坐到床边，倾身靠近，“一开始我对你是诱奸，做到第三次的时候，药效早就过了，但咱们还是很H，这就变成了合奸，无论如何也不存在强奸。”

秦旭一说，孟繁华立即想起了昨晚某人化身禽兽索求无度，随即阴沉了脸。

秦旭“嘿嘿”笑了，“你也很需要的，小狮子，你的压力真的很大，需要出口，而我真的很乐意帮忙。”说着，亲了亲孟繁华的嘴角，“现在先把早餐吃了。”

早餐？孟繁华瞄上卧室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堪堪指向12点，但刚刚睡醒的自己还是觉得浑身疲惫。

“吃了饭，再好好睡一觉，身体就不会不舒服了。”秦旭拉过边桌，甚至将盛着粥的勺子送到了孟繁华嘴边。

孟繁华瞪着秦旭，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沒有用。有咒骂的力气还步入好好想想应该怎么把场子找回来。先好恢复体力，以后再找机会。孟繁华心说，一个男人被人上了，总不能哭天抹泪闹上吊吧！

孟繁华冷着脸，将勺子接过，“请你不要恶心地叫我小狮子。”说完不声不响地吃起来。秦旭在一边微笑不语。

热粥入口，孟繁华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饥饿，似乎每一粒白米的香味儿都能被舌头的蓓蕾分辨出来，新鲜的鱼汁和米汤和在一起，更加鲜美，再加上清口的小菜和香浓的豆浆，更是让孟繁华少有地享受到了美食的魅力。放下勺子，孟繁华浑身暖洋洋的，又觉得困了。

秦旭满意地看着孟繁华把自己准备的食物吃光，推开边桌，不顾孟繁华的反对抱着将他放倒，盖上被子再在额头上一吻，“好好睡吧，我的小狮子，等你睡醒就又能张牙舞爪了。”

孟繁华看着秦旭莫名其妙期待的样子实在懒得反驳，一个精通武术的大活人压门撬锁、无声无息地潜进来把自己给做了，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能做什么？先养足精神再说。孟繁华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厌烦地躲避秦旭一个接一个的吻，不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09.平常中的变数

等再次醒来，阳光已经照到了西边的窗上。孟繁华伸手拿来摆在床头的电子钟，已经快是下午3点。左右看看，房间里安静得很，没有了秦旭的影子。

孟繁华坐起身来，还是不禁呻－吟了一声，腰臀都在酸痛，但是与中午比起来，的确已经好了许多。

懒得穿衣，裸着身子进了浴室。孟繁华接了一捧水扑到脸上，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脖颈、前胸都有着明显的爱－欲痕迹，有了这些点缀，原本严肃英俊的面孔上，多了一丝别的东西。孟繁华冷脸看着自己，撩起水，涂在镜子上。

洗漱过后，披上睡衣，孟繁华走出卧室，一眼看见卧室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两根手指拈起来，上面是陌生的字体、熟悉的签名。

“小狮子，公司有事，我先离开，以后来找你。要想着我！秦旭”

孟繁华皱起眉头，便利贴被揉成一团，扔到地上。想你？我当然要想着你！想着怎么让你也尝尝被人强上的滋味儿！孟繁华倒了杯酒，坐到靠窗的沙发上，愣愣坐了许久，才浅浅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