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清风过目时 下+番外——极闲攻

作者:极闲攻  录入:01-12

钟秦听我讲完后,盘腿坐在床上笑道,“怜生,你真笨,林轩的本意不是那样啊,他一定后悔死了,这几天把你赶走还

真不好再召你回去,伤的重不重?”

“重,右臂的伤很严重,病发作的有些过限。”

钟秦指着我的心口,“我问的是你,重不重?”

“我又没受伤。”

“嘴硬。”钟秦笑眯眯抱住我躺在床上,窗外的雨还在继续,太阳昏白色的光芒却已若隐若现,“哎,也是应该的,阻

止你像个正常人拥有正常的感情太过分了,你喜欢林轩吗?”

我并没有告诉钟秦答案,连我自己都已不再清楚,钟秦没有用“爱”这个字,因为爱太过沉重,这方面他一向谨慎。

“算了我们干嘛老说他的事情。“钟秦拍拍我的脸,扇合着浓密的眼睫毛,“艾平达的辞呈和你的推荐信都交上去了,

下学期你就是我们云梯馆的宿舍长了。”

“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我撇撇嘴,对这样内定好的事情完全没有兴趣。也罢,趁这个机会能报私仇,何乐而不为,我

曾在有些人的侧目蔑视和闲言碎语下苦苦撑熬,苦日子结束了,那些伤害我的事情却不会消亡,我现在有能力反击甚至

进攻却心如死水。想到这里我哑然失笑,人真是奇怪的东西,也许得过且过,也是一项高尚的情操吧。

罢了罢了。

钟秦着迷于我的脸颊,摸着摸着亲吻起来,暖软细碎的吻异常催眠,昨宿没有合眼,现在酣睡一时自不为过,想着家乡

清清浅浅的沟渠流水流淌着孩童磁糯的笑声,想着街尾深巷里老人们絮絮叨叨的话语,我靠着我的爱人仿佛一切都有了

庇护般,没有了惶惑不安,没有了黯然神伤,即便微笑这样疲累,又如何。

一觉被客厅里叽叽喳喳的喧嚣搅坏了,天色已渐黧黑。我下床喝了一杯水,看看手机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这才彻底放心

,林轩,你不肯低头就试着自愈吧。

“我为什么不能参加,我很会跳舞!”是李顺德在吵闹,不知为何他没有继承家父沉冷内敛的优良品质,真是和爱弥尔

顿将军相去甚远,虽不曾谋面,但从赤青那儿有所了解,他用两个字形容爱弥尔顿:果敢。

“闭嘴,你这笨蛋凑什么热闹。我们人员都找齐了。”

“钟秦大师傅——让我参加,我在美国也经常跳舞,真的——”

“哎你别拽我袖子——喂李顺德别进屋去怜生睡觉呢!喂——我靠!”

李顺德一推门眼泪汪汪扑上来,抱住我嚷道,“帮我说说啦,我绝不拖你们的大腿,绝不拖大腿——”

钟秦怒发冲冠跑进屋,一把拽住李顺德的领子,暴栗顷刻狠落在他脑门上,“真是,你个大男人眼泪鼻涕的像什么啊!

“哟,顾社长,您老醒啦!”齐琪在门口瞄了我们一眼,坏笑道,“你快来拿主意,钟秦说没你同意啥事儿都得搁置,

你主内主外全活了!”

我笑笑,推开李顺德,“你以后也归我管啊,放心我给你盯着李恒,他敢瞅别的女生,我把他打包给你送过去。”

“哎哎哎,怎么扯我身上了——”

“嘻嘻,说好啦顾领导!”

我们宿舍里聚集了不少人,薇彩已经把模特公司的人约好了,过几天就去见个面,看看他们有什么建议,虽然钟秦心肠

又狠又硬发霉面包似的,但李顺德苦苦哀求了半天大家也就同意让他入股,他什么用意我当然知道,郝强一定会在他的

期中考试中严查,给个不及格到时爱弥尔顿将军揍他,据说李顺德经常捣乱,像上次背后偷袭赤青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郝强也深受其害。不过这小子心眼儿不坏,有点聒噪,有点热心,和杜子滕相处得也十分好,他没有有色眼镜,不会用

残忍的方式筛选朋友。

李恒他们先走去吃晚饭了,李顺德被钟秦强行赶走,最后就薇彩留下来。钟秦也不拐弯抹角,持续了一下午的嬉笑神情

霎时变得厌恶,甚至有点仇怨,“肖薇彩,别再去找我爸哭鼻子,我不会和崔晓凉分手!”

“……我找叔叔并没有说这件事情。”薇彩捧着一杯热水,无辜地眨眨眼,“你别误会我。”

“别装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钟秦冷笑道,“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总有你哭也哭不来的东西,别以为这招什

么时候都奏效。”

“你干吗这么凶,我帮你收拾李江鹏你连个谢字都没有,你,你——”

我几乎也料到了,薇彩说着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掉落,她的肩膀轻轻耸动,话没说完就起身要走。钟秦甚至在她走到门

口时嘲讽了一句,“哟,大小姐再去找我爸哭,去吧!”

我推了钟秦一把,赶了几步在楼梯上拉住了薇彩的胳膊,她别过脸去,伤心地捂起嘴,躲着行人,“钟秦是个坏男人,

别哭了。一点不值得。”

“一开始他就对我不够好,好像逼他和我在一起似的。”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钟秦这方面真是有点差劲。

“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干吗非他不可。”

“……你不懂,我——”薇彩本来想对我说些什么,却瞥见钟秦面色铁青站在不远处,神色稍暗,转头甩开我的手跑了

“我说顾怜生,你确定自己不是双性恋吧。”

我呸了钟秦一口,“你真是糟透了,我要是个女人就把你阉了。”

钟秦竟然没有生气,勾着我的肩膀凑近了说,“你要是个女人,我早就先上车后补票把你娶回家。”

“嘿,你这不是逼我那啥?我为你是不是牺牲的有点多了。”

“哈哈,”钟秦关好门,从身后将我抱在怀里,沉沉笑道,“嘴巴这么坏,你就是你,若是变成别的样子我怕接受不了

。你现在就很好。我不喜欢平庸的人,还好你不是。”

我按住他的手回头道,“别怕你的家庭,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现在还很害怕吗?”

“……怜生,到时候别让我人财两空。”

“我们大家等着瞧。”

五一节假第一天早上,位于市中心的华丰大广场上热闹非凡,虽未到花团锦簇的时节,纷繁馥郁的花车却一辆接着一辆

拥满了整个视野。溢美策划公司在华丰大厦的37层,从总经理办公室里明耀的落地窗这边能清晰地俯瞰脚下跌宕有致的

风景。

上午九点半,我和钟秦跟着薇彩等溢美公司的总经理结束会议。薇彩跟我说这个女强人的父亲是省委书记时便觉得这样

的家世有些耳熟。总经理安依枚一身火红色绣金旗袍走进门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倒流了,我甚至突然站起身来,迎接

这一点都不美丽的巧合。

安依枚,这个过去和林轩有过千枝万蔓关系的女人,曾是我记忆的阀门。她仍如初次见面般美丽妖娆,高傲的神情深处

有些不经意流露的厌漠,她扫了我们三人一眼,眼神立刻回到了我身上,她在门口一愣,笑道,“哟,原来是老相识了

。”

“枚姐,他们是——”薇彩想做个介绍,却被安依枚一个手势打断了。

“呵呵,我认识他们两个。”女人径直在小小的会客区落座,她直勾勾望着我,“林轩最近怎么样?”

“……在医院。”

“他怎么了?”安依枚完全没有和我们谈论正事的意思,她一听林轩的所在地差点跳起来,一丝庄重荡然无存,“别开

玩笑了,他进医院?上次我把他弄成那样他也没进去!”

我皱皱眉,朝钟秦看了一眼,他十分会意地站起来笑道,“那个,安经理,你们先聊,一会儿我们再谈。”

薇彩别有用意冲我笑笑,乖乖跟着钟秦出了门。安依枚于是更加大胆放作起来,翘着腿靠在沙发里点烟,白皙修长的腿

尽现无遗,倒也符合她给我的印象。

“是不是他又犯病了?”安依枚冷笑一声,“我就知道,哼,他有神经病,你可得小心着点,你还给他练拳呢?”

“在干别的工作。”

安依枚仔细打量我一番,有些惊诧地倾过身来,“不可能,他不好这口。他以前只和女人来往。”

“安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笑的幅度恰到好处,“说是工作,其实也没做什么,林先生大概看我可怜资助我上学

吧。”

安依枚白了我一眼,道,“若真是这样,就见鬼了。”

我给安依枚留了医所的地址,她默默瞧了片刻,眼神很温柔。

上午她愣是请我们在44层的旋转餐厅吃饭,席间,她对薇彩说,放心,你们不拿头奖,我去烧了学校。她叫我们几个明

天都来,找专业的舞蹈老师拿方案,服装什么的都别操心。薇彩的爷爷是开国元勋之一,非常有影响力,即便去世了,

他们家还是固如磐石属于国家的重点保护对象。

安依枚和钟秦大概在交际酒会上见过面,彼此也有些来往,几句话后便完全成了熟人,我们临走时,他们两个十分亲密

地咬了半分钟耳朵,末了还暧昧地来了个贴面吻。薇彩凑到我耳边问,“你吃醋啦!”

我嘴巴不受控制似的,骂道,“他真该天打雷劈扔油锅。”

薇彩嘻嘻一笑,靠在我肩膀上,“你说的对,我们都别管他了。”

大概是晚饭时间,我正和钟秦为了一篇论文吵得不可开交时,赤青给我来了一个电话,那一头非常吵,他不得不大声吼

叫,前面说了什么完全没听到,不过电话断了之前的一句是:“你快到酒店来,快点!”

钟秦呵呵笑了两声,“要不要专车送你过去?”

“不必了。”

“别客气啊反正艾平达的车子现在归我,撞了也不负责。”

“不必了。”

“哎哎啊,咱们还分彼此?真是让我送你吧天都晚了。”

我总算在一本书中找到反驳钟秦论文里观点的例证,全身心都舒爽极了,“不是这个意思,我不去你也别这么热心了。

哎对了,你这论文在学院比赛中得奖可是有我一半功劳别忘了。”

钟秦见我对赤青的吩咐漠不关心,双眼差点瞪裂了,“不去行吗?放心,到时候我好好报答你!”

“怕什么,我就说自己没听清楚。况且,林轩有事会亲自来电话。”

“……随便你吧,别再半夜出工。”钟秦摸摸我的脸,道,“走,出去吃点东西。”

出门之前我心想别真给钟秦说对了,大半夜召我,于是特地把手机留在屋里充电以备晚上所需。结果,这之后的一个小

时内,赤青都在疯狂给我打电话。

那个时候,林轩端着胳膊开枪打伤了一个装扮成酒店服务人员的暗杀者后消失了。现场乱作一团,赤青不知道林轩会去

哪儿,他更不知道林轩的状态是否彻底稳定了,如果在外面犯病的话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换句话说,这绝对是个

狙击林轩的绝佳时机。

鬼知道他去哪儿了,总不会堂而皇之来学校找我,赤青真把我当万能的神了。

我和钟秦随便吃了点就绕道山林小路去消化,干了些什么我就不做赘述了,能令人快乐欢愉的事情怕是不多,请自行yy

吧。

总之,我直到洗澡后准备睡觉时,才看到了手机里天文数字的未接电话,等我回拨过去,再也无人接听了。

次日新闻便报道,昨夜某某酒店发生枪击案,造成一死两伤,目前凶犯正在追查中。

也是次日,一条出租车司机被半路劫持的消息同样成为热点。

被全国通缉的xx那时,不知身在何处。

赤青又是一个大半夜找来了学校,我这才知道事情有多么严重,林轩被人狙击,大概没有中弹,但他的手下死了一个,

暗杀者也死了,还打伤了一个无辜的侍者,赤青很肯定向我强调:林轩没有杀人,他只打伤了暗杀者的腿便消失了。

而且很可能劫走了一辆出租车,去之何方暂且还是个谜。赤青并不担心那些正抓捕林轩的警察,林轩若是这么简单被抓

到那就不是林轩了,但他情绪并不稳定,况且手臂上的伤口还很严重,这样一个人开车没有关系吗?

有,绝对有关系,不然赤青就不会急成这副模样,光是叙述了几句便热汗盈额,他甚至差点摘掉墨镜。

我什么也做不了,连安慰的话说出来也不合适。我只能告诉赤青,如果林轩来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什么的,我一定马

上通告。

送走赤青,我便立刻给林轩去了电话,无论怎么打,那边声音正常就是没人接,断断续续打到天亮仍毫无结果。钟秦对

我说,“不如发条短信,这样总归能看到,多发几条,他不会删了吧……”

“电话都不接发短信有什么用。”我心急也没用,干脆作罢。

也许我该听钟秦的话发一条短信给林轩,可谁又能想到林轩会任性到无可理喻的地步,明明知道我不停打电话就是不接

我的耐心只持续了半天。

两天后传来一条消息,在B市某郊县,一辆出租车与货车相撞发生严重交通事故,出租车司机当场死亡。

死者右臂先有重伤,他身边的手机中有来自怜生的未接来电共35条。

雨后的天气开始燥热,一过五月,又是一个夏季即将到来。

省委的特别招待所深藏在静谧的丛林之间,一栋栋中西合璧的别墅小楼各自有名,素雅别致。我跟着一个自称姓王的秘

书沿着有些隐晦冷峻的沥青路往更为深窄的地方走去,绿叶罅隙之间无处不洒满5月的阳光,偶尔变得温良豁达,斑驳

的树影稀疏打在那秘书的背上,好似深藏不露一样让人遐想万分。

王秘书在我看得有些入迷时猛然停下脚步,回头道,“你进去吧,有事情叫我。”

“他在里面?”

“对。”

“我没弄错的话他现在在被通缉吧。”

王秘书不理会我脸上古怪的表情,径直笑得温文尔雅,“没错。那是一个误会,林先生遭遇了一些意外。我们正在处理

这件事情,还请他放心。”

我往面前爬满藤蔓的小楼走了几步,微微仰起脸吁口气,摇着脑袋按门铃,“你们都是一些法力无边的人呐……我认。

很快雕栏外门开了,一个女人出来迎接我时,对王秘书道,“下午请医生再来一趟。”

王秘书看着我进屋后才离开。女人将我带到二楼的主卧门前便毕恭毕敬退了下去。我隐隐闻到了苏打水的味道,胃里一

阵翻腾,十分不悦地敲门,不等回应便转动门把进去了。

坐在黑色软椅里的男人一身闲适的打扮,消瘦了一些,头发也受伤病影响塌下来没了气势。他膝盖上摊着一本久久未经

翻动的书,好像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很久,真正化身为雕塑化石,若没有人打搅就打算那样岁岁月月沉溺在自己的世界

推书 20234-04-29 :穿越之附魂师 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