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不英雄 下——泽仁唯色

“哦？让我全身心来找男人吗？”

“不，是伴侣。”

“呵……虽然我不以为这几年能有什么变化，不过既然是你说的，我还是打算试一试。这季度结束我就辞职，要是我过不下去了你可得养我。”

“OK，我不差一个孩子。”

……

离开这个地方后，莫宇问了萧玉一个问题：“这人多少年没出过那个门了。”

“两三年了吧，而且过的还是昼夜颠倒的日子。”

“嗯，奇葩。”

“不，是天才。只是年轻时候太相信别人了，才会……罢了……”萧玉懒得说：愚人总是以为可以欺骗天才的，熟不知那时那刻都是天才愿意被他欺骗的，一个个不掌握好度，最终能有什么好下场。

“嗯，再说案子吧。”

“我已经知道是谁杀得了。”

“哦！是那个班主任？”萧玉忽然知道凶手了，所以莫宇愣神一下也知道萧玉说的是谁了。

“嗯，没有其他人了。死者那么低调显然不会是分赃不匀引发的杀生之祸了，那么浓的仇杀也就只能是最近诱发的了。估摸着那班主任被调去的偏远地方，刚好是那个度假区附近。发现那家长不是一般的有钱人之后就钻牛角尖了！”

在这夜很多人都休息的时候，一个过惯了昼夜颠倒生活的人潸然泪下，将伤口彻底剜了去。长久的宅已经让他快要忘却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人了，不成佛也不成魔，这一刻他明白了。

第二天午后，展志一行人是以收货着的姿态回来的。很是牛气的将带回来的监控给了李斌，末了还给了萧玉几页纸，以结案报告写的。那意思很明显，这次的案子他们已经办好了。现在就需要程序上的问题了，做完之后审问都可以省去了，因为太一目了然了。

那班主任去了偏远地区倒是深受欢迎呢，不仅学生爱戴，家长尊敬，还受附近小年轻的追逐。这班主任也算懂得物尽其用，没用几天就彰显了他对某个小年轻的特别对待。于是，生活中的一些脏活累活便有人替其办理了。

不曾想她一天白天路上看到一对从便利店买了东西的夫妻，她认识，是她以前学生的家长，就见这对夫妻买了东西进来一辆好车，然后开向了不远处的度假村，也就是他仙子阿名义男友工作的地方。

打听一番，竟然还是高级钻石卡会员。细细看，没错，就是他学生的家长。于是就向自己的男友倾诉了自己的苦，因为这些骗子自己才会被发配到这偏远地方。当然她实际上还是很珍惜找个发配的，因为让她遇上了命中之人，不过也不能让这些骗子好过就是。为了验证她说的话，这晚上她还与他上了床，算是私定了终身，如果不细思量的话。

男人受蛊惑就借工作便利对刹车动了手脚，可惜他只是普通员工并不了解会所很多地方有隐秘探头，那些钻石级会员都不曾知道的探头。于是，他的罪行算是被270度完美拍了下来。展志他们一行人软硬兼施，自然将监控搞到了，此时需要做的就是拿着逮捕令去抓人了。那度假区的老板，想来也不会去告诉自己的一个小员工他做的坏事被抓现行了，于是大家也不急。

“可惜了，这样也只能抓这个男人。抓了这男人就一股让那女人得逞的感觉，真不爽！”众人一致的想法，却也不得不去抓那男人。

73、【小事一桩】

【03转回去】

很快就去把男人带回警局了，同时也申请了逮捕，不过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君琪在众人面对不能将那女人绳之以法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说这不和以前催眠一些人去杀人一样的招数吗，只不过这一次比较传统的手法而已。众人一听恍然，于是萧玉扶额叹息，这么一兜转又回到了老样子中。

这女教师用的手法很传统，古往今来数不清的人这样教唆别人替他们做着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太过传统的手法，以至于萧玉第一时间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催眠。催眠自然有其广义的意义，诸如萧玉这类人掌握的那种超高技能最多算是狭义的催眠，广义的催眠并不是普通人以为的那般神秘，它恰恰渗透在人类的身边，诸如广告。

令萧玉有些纳闷的是，这一次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竟然会如此自降身价做起这样子的勾当。诚如他们，一直是沉寂在狭义的催眠中的。广义的催眠与他们而言太低端了，从网上流行的词语去说就是太LOW了。萧玉有那么一瞬间在想是不是那个联络人催眠的二级学员，可是又不太像，毕竟杀人手法还算是层层叠叠，如果是那个联络员会更直接的。

“斌哥，去把那女老师以前的资料都找出来。”萧玉这样吩咐，因为已经是怀疑这个女人了，自然要好好查一查。

展志他们将人带回来的时候，李斌这边的关于这个女人的详细资料也呈现在了萧玉跟前。萧玉略微看了看就得出一条线索，“这女人是在被学校开除后才入门的。”所以尽管证据确凿，萧玉还是花时间亲自和这个凶犯聊了聊。以知道到底哪个女教师在被学校流放之后接触过什么人，通过对女教师有想法的男人来了解这个最好不过了，这方面男人有着神一般的敏感性。

不是问讯，只是简单的聊一聊，所以萧玉一开口就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那个老师利用你杀人？”

“哼，我心甘情愿。你不必如此挑拨我们的关系，另外我虽然不是很懂法，但也知道你这样预设性的审问是不合规矩的。”

“当然，不过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监控都没开，所以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说实话我是讨厌男人被女人利用这样的事情。”萧玉说这些话的时候做出一副很妖孽的样子，兰花指都翘了起来，更不用说还捋了捋那很短的头发。

“靠，你是，你是那个？”

“哪个？同性恋吗？是啊！你不至于这么大惊下怪吧，你好歹也是在度假会所工作的，这样的还见得少？”

“呵呵……”这人明显有些不自在了，但是却强迫自己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尽量让自己面部表情平淡。

“女人这种东西，我算是见识透了，虽然我们没有证据，却也能肯定那个女人就是利用你。不过也就是这样了，反正你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们这些直男……太蠢了。”

“你别乱说！”男人这个时候明显心性开始不定，萧玉已经打开了他的心防，这个时候的暗示轻而易举。

“是么？我猜一猜，大约你想的是你比较聪明吧，你一定以为男人再怎么也比那些蠢女人聪明的，是吧！所以那天晚上想来你沾沾自喜，觉得这么快你就把那女人搞上床了。以至于第二天你去弄车子刹车的时候都恍惚的吧，你想再想想，你能回忆起破坏车子刹车时候的细节吗？”

“……”男人开始做思考状，有些出神。

“当然想不起来，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被蛊惑了，根本是不理智的。只是事已至此，即便你现在改口供说是那女人教唆你去上的人，也没办法定她的罪了，因为一点证据都没。”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男人开始要潸然泪下了，萧玉过去拍拍男人肩膀，开了审讯室的门给叫了一杯热咖啡。顺便拿个一盒香烟进来，是展志从柜子里反出来的，好久没用过的道具了。

怀疑的种子种下去之后，一切都容易多了。可惜当男人开始控诉女人的奇怪之后，萧玉并没有从中筛选出他认为值得怀疑的人。这个女教师从踏到这个偏远地区那一刻起，所有的行为都是一气合成连贯的，实在找不出哪一个起发生了变化，所以也找不出值得怀疑的人。

是谁？在什么时候？

萧玉很是失望的对大奖宣布了这一个事实，委婉的表达了，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催眠了女教师用其做实验的话，这个技术要高明的多。甚至已经超过他萧博士了，一开始说人家手段LOW大概也不太对，而是太高明了。

“呃……”君琪又发出了这个声音，于是杨高峰头都没回就回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嗯！萧博士说女老师去了那个偏远地区行为就一气合成，但同时肯定在没去那个地方之前不会有问题，所以……”

“oh，爱死你了，小飞警。”事实上并不需要君琪讲太多，萧玉已经明白了。“斌哥，把那天这女老师沿途搭的车都找出来。”

其实症结很显然，萧玉刚才思考的时候没有重新给女教师做有罪假设。假设他蛊惑那个男人替她杀人的时候她已经是被催眠了的试验品，那么在踏上那边土地之后没有变化，只能是在这之前有的变化。可是萧玉又能肯定这个女教师之前的所有行为都不显示她被催眠的迹象，于是发生变化的时间点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在去那偏远地区的路上。

先是长途巴士，接着是一个出租，那种只有备案没有营运许可的灰色出租车。

“这……萧老大，似乎又是一个大工程。”展志头大了，如果是那个出租车司机的话马上也能找到，可是如果是那个大巴里面的人，可就麻烦了，总不能一个个……

“笨！大巴里面是有监控的。”婷婷鄙视着中国没坐过大巴的人。

“嗯，韩风和展志去交通公司把监控要来吧，当然斌哥能黑进他们内网也行。”

“有物理隔离。”李斌已经试过了，不行。看来这个交通公司安保意识比较强，这也一定程度上说明没带搜查证去要监控录像的话得耍些手段了。

“其实也不用拿来，你们两个看看那女人上了车之后从肢体到眼神，还有交谈都牵扯到些什么人，然后记下来就行。”萧玉也不好让这些小伙伴做太多不合法的事情。

“OK，明白。”韩风大概清除了，气死只要判断上面的人的行为在他自己和在展志眼中看起来一样与否就能做出结论，毕竟展志是催眠免疫的。

“那么，君琪，你陪我走一趟边界吧？”

“边界？”

“靠！”杨高峰白了萧玉一眼，继而温柔对君琪，“就是那女人执教的地方，两个省的边界。”

“小宇，这个案子可以结了，你们忙其他案子吧。”临走前不忘跟莫宇交流一下，却让人更加别扭。至于萧玉和君琪两人两个极端，都一点觉悟都没有。

有些晚，从NJ交通公司发出来的大巴已经没有了，在预料之中。萧玉原本就没打算坐正规巴士，而是在交通要道的出口处等着。只要过往的那种车辆没满，他们就可以上去。这种灰色巴士在很多地方都有的，在交通局那边有备案，以供出了事都能找到负责人，或者说需要孝敬意思的时候能第一时间通知到各位。营运许可证办理要各种繁琐程序和资质，一般很难办理下来，于是只能买得起一辆车的家庭就这样做起了买卖。

意料之中的，所以很快也就搭乘上一辆前往目的地的巴士了。不太好的地方是这个巴士不走高速，所以要比预计的时间晚到一个小时了，估摸着要在中转站过一宿。但总归是值得的，因为展志那边稍晚的时候就有了回话，那个女教师坐的巴士上的人没感觉出有问题。录像也弄来了，萧玉要的话可以发给他，不过有些大，外面信号不好可能也看不上。萧玉相信两个人，所以也就算了。现在基本上能确定那个灰色出租车司机有问题了，于是路上的颠簸就更有说辞克服了。

这种不走高速的车就是这点不好，沿途上上下下，走走停停，很是耽误时间。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比萧玉预计的晚点还要晚点的多。尤其是君琪，竟然晕车。这种四肢发达的人竟然晕车，萧玉正打算吐槽，才想起小脑越发达的人晕车的概率越大。再则为了避免杨高峰以后忽然给他找麻烦，他打算好好照顾一下君琪，以免记住这个事情。

找个稍微好点的旅馆住了下来，倒是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两人起的还算早，吃了饭，洗漱整理一番就把房退了。是相拥着从旅馆出来的，也没有去排队等过路的公交车，而是四处张望显然是和找比较舒适的交通工具。

这种来旅游的小情侣大家见多了，所以就有灰色出租司机开始上前招揽了。萧玉只是笑笑对着各位摇摇头，继续张望。等着这股热潮下去了，萧玉才开始动起来。一动马上自然也有那还没拉到客人的人开始上前了，萧玉这一次问了去目的地的价钱，当然出租车司机们也开始报价。

萧玉对于这些人报价遮遮掩掩的行为都嗤之以鼻，摇着头嗤之以鼻，当司机问起他愿意花多少钱的时候，萧玉还是嗤之以鼻。十几分钟的微笑拒绝，终于，等到了萧玉要等的人。

“两位小帅哥，两个人一百块，走不啦？”略微有些口音，还有些不耐烦。

“啊？比他们还贵？”

“是啊！我就是这个价钱。你们有钱人都这么扣么？”

“大哥，你说笑啦，我们哪是有钱人。不过价钱其实也合理的啦，走吧。”

“赫，这边。”

萧玉和君琪坐着想要坐的车去目的地，留下一众没拉到客人的司机在后面骂骂咧咧。大多是说这对小年轻变态的，这个时候男男伴侣自然也就成了他们说道的东西，原本的坐贵的车不坐便宜的车这个由头反倒是不被大家说道。

这些虚伪的背后说人坏话者略纠结，警局那边的三组长也有些纠结。因为他这个时候也看到了特案组这次的结案报告，跟死者背后牵扯的财团势力一点关系都没有，于是扼腕叹息。早知道这么简单，说什么也要成为自己手中破获的刑事案件啊，失策失策。可是再后悔也是别人的了，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能害怕强权。

其实这个时候特案组的人也在纠结，因为结案之后就马上面临那对夫妻的孩子处理问题。没有律师，没有遗嘱，所以资产都是这孩子的。还是儿童行列的孩子，怎么处理很是麻烦。

孩子这段时间一直在杨高峰家里，当然杨家小子功不可没，以至于杨家大儿子都开始吃醋了。萧玉先前的时候略微表达了他的看法，这孩子只是长得好看。言外之意就是不够内秀，也就是说不入他萧玉的法眼。本来么，杨高峰或者君琪再收养这么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难就难在这是萧玉嫌弃的孩子，他杨高峰说什么也不要的。杨高峰堂堂神医，怎么可以拾掇萧玉那厮不要的东西。

韩风那边不现实，老人家可能会因意识恻隐答应两个大男人收养别人孩子，可是终究还是会出问题，毕竟也已经有了两个亲的了。于是大家开转向展志和李斌……

“去去去，别看我。”展志赶忙摆手，“我家那一个小孩子就够了，再来一个我大不了再被压迫，可是我担心这孩子会被我家那孩子玩死。”展志家的孩子自然是小炎，以小炎那种霸道的拥有欲，确实还不适合要孩子，哪怕只是个名义上的。

“我这边也不行！”李斌紧接着也否了，“莫寰身份特殊，他法律意义上的孩子远比血缘上的麻烦，我这边现在也是。”李斌说的也是实情，大家也便作罢。

“靠！”婷婷暴怒，“你们这些冷漠的男人，这孩子我他妈的要了！”

74、【小事一桩】

【04公平】

对于婷婷的决定，众人都是一愣：“你确定？”毕竟婷婷和张大芒都是公职人员，虽然两家都是独生子要二胎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这样领养一个回去无疑会加剧张大芒父母对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