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拐跑了冤种王爷的白月光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溪棠

作者:溪棠  录入:01-11

  钟卿就喜欢看他红着脸怒视自己,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模样,觉得煞是有趣。
  听着脚步声渐近,他好歹是放开了温也,顺带将一旁椅子上的披风拿下来严实地盖住温也。
  温也来不及责怪他,只能慌慌张张地裹紧披风,以企图遮掩住凌乱的衣衫。
  温也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钟卿这等无赖。
  旁人关心人都是可劲儿把衣服往人身上裹紧,生怕人冻住了。
  只有钟卿这坏胚,借着看他穿得严不严实的由头扯他衣裳,一边解他腰带一边一本正经地责怪他穿得太少,不检点,会引得坏男人想入非非。
  温也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试问哪个正常人放着好好的被子不盖,准备入寝了还穿那么多?!
  所谓想入非非的坏男人,除了眼前这人,温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人。
  他今日未佩戴腰封,只用普通了一根的绸带束腰,而现在那根绸带也在情急之下被抽了出去,现在正缠绕在某人腕间,在宽大的袖袍下若隐若现。
  温也脸色滚烫,都快羞死了,根本不敢看钟卿的手腕。
  他现在披风下,可是衣袍敞着的……
  宣王进来时便见到如此一幕。
  他的两个绝色男妃,分别对坐在棋盘两侧,一人眉头紧锁,手执一枚白棋盯着棋盘陷入沉思。
  而另一人拿着关合的扇子轻叩着薄唇,唇边漾着一抹诡秘又惑人的浅笑。
  一个清雅如兰,一个昳丽无俦。
  此景是何等赏心悦目。
  钟卿注意到了宣王到来,起身行礼,“王爷怎么来了?”
  宣王正想问他,此刻却被反问了同样的问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钟卿自己就是个美人,自然不会对温也有什么想法,但他大晚上来温也这处,自然是要行房中之事。
  可他开不了这个口,钟卿若是知道了他来的目的,只怕又会醋意大发了。
  宣王轻咳一声,“啊,本王是想着最近尔玉心情或许欠佳,便想来看看。”
  温也此时仿佛才从棋盘中回过神来,连忙就要起身行礼。八壹中文網
  宣王摆了摆手,免了。
  钟卿叹道:“可巧了不是,我也想着庶妃从今以后就是孤身一人了,府中姬妾虽多,却都是女子,走动间多有不便,咳咳咳……我既然身为王妃,就应尽、尽到王妃的职责,来陪庶妃解解闷,免他房中寂寞。”
  温也嘴角微微一抽,前面说的都是人话,可最后一句房中寂寞什么鬼?他何时说过自己寂寞了?
  宣王有些讪讪,知道自己今晚来得不是时候,“你这么大度,本王很是欣慰。”
  钟卿道:“王爷可想来对弈一番?”
  宣王原本好好的性致被打搅了,心头有些烦闷,却又不好怪钟卿,便只能勉强一笑,“不了,既然有景迁作陪,本王也就放心了。”
  宣王有些留恋地看了温也一眼,却见他脸色有着不正常的潮红。
  宣王问:“尔玉可是不舒服,脸怎的这么红?”
  钟卿也似才发现一般,惊讶道:“呀,方才还好好的呢,你这是怎么了?”
  温也没想到自己这么极力降低存在感却还是被宣王注意到了,暗暗瞪了看好戏的钟卿一眼,不敢发作,只能答道:“谢王爷关怀,妾身无事,许是地龙烧得太暖了,有点喘不过气。”
  宣王闻言点点头,觉得屋子确实有些许闷热,也没过多怀疑。
  见钟卿一时半会儿没有要走的意思,宣王只好打算一会儿去别的姬妾那里宿一宿,钟卿却叫住他。
  “王爷,过两日便是立冬,我在母家时,每年这时候便要去昭佛寺斋戒三日,以感念佛祖这些年来的庇佑,今年入了王府,便也想去替王爷祈福,不知王爷可愿陪同前往?”
  大月朝重信因果佛法,宣王没想到钟卿这么冷的天都还要去替他祈福,心中不免感动万分,而最近自己府中糟心事也颇多,也是该诚心去拜一拜佛了,便一口答应了。
  钟卿又说:“我方才同尔玉说起时,他也为自己家里人在北荒的处境担忧不已,景迁斗胆,为他求一个恩典,让他随我们一同前去如何?”
  其实钟卿也大可不必经宣王同意,像上次那样将人易容打扮一番偷偷带出去也不是不行,可是有了夏绮瑶那日上门挑衅一事,让钟卿不得不谨慎,要带温也出门,还是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出去才是。
  宣王自然没什么异议,多带个人本不是什么大事。
  钟卿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后,便不再留宣王,几句话把人糊弄走了。
  温也看着宣王高高兴兴地离去,神情颇为复杂地看着钟卿,“你还真是......”
  钟卿挑眉,“我怎了?”
  温也道:“你若是进了宫,定然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钟卿失笑,“你这是在夸我?”
  温也不置可否,钟卿走过去把他抱起来,“钟卿不想祸国,只想祸害你。”


第四十四章 你喜欢我吗?
  温也搂着他的脖子,脸色倏地发烫,“没个正经,放我下来......你该回去了。”
  钟卿把人抱到塌上,一边给他脱鞋袜,一边看他,“外头风大得很,又冷又黑,我这副身子,若是出去走一遭,只怕明日便要卧病不起了,阿也真的忍心让我走?”
  温也偏头看着窗外一片寂黑,心中挣扎,“那——”
  温也话还没说完,钟卿便翻身上塌,“我就知道阿也心疼我。”
  温也:“......”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床前的柜子里拿出一床新被子,“你盖这个睡吧。”
  钟卿正认真缠绕着腕间那一条绸带,闻言只是轻轻咳嗽了几声,意有所指道:“被子会不会太薄了?”
  温也看到那根绸带就觉得羞耻,“地龙烧得热,不会冷,你......把腰带还给我。”
  钟卿微微勾唇一笑,“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今日又替你挡了一次宣王,你就这样报答我?”
  温也气势弱了一些,“你想怎样?”
  钟卿把他拉过来,从背后拥住他,有意在他耳边吹气,惹得他红了脸,“阿也,你喜欢我吗?”
  温也怔了怔,故作冷淡道:“这重要吗?”
  钟卿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视线偏向自己,“若是我说很重要呢?”
  温也面色平静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从了你,便不会失信。钟卿,你是个怎样的人,我虽不能完全看透,但也知晓七八分,何必用那些荒唐话戏弄我?”
  钟卿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蓦地笑了,挑起他的下颌在他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眸中酝酿着几分深沉,“七八分?荒唐?温尔玉,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
  和钟卿相处这么久,他自然也知晓钟卿一些下意识的习惯,钟卿若是生气了,便会连名带姓喊他,就像现在这样。
  温也垂眸,并不言语。
  钟卿这是见自己不上当所以生气了吗?
  此刻他不由得感到庆幸,还好自己没傻到对他掏心掏肺。
  他短短十几载人生中,遇到的善意并不多,而钟卿对他的好,更是超乎了寻常的其他人,尽管这份好对于钟卿来说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温也还是在他一次次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时候悄然沦陷。
  他不是不想对钟卿坦白,而是不敢,钟卿在王府中蛰伏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太子,而自己只是他在这王府中无聊之时偶然寻得的消遣乐子。
  他于钟卿至多不过是个刚好入得了眼的玩物,玩物是没资格说喜欢的,空有一腔真心,只会招来嘲笑罢了。
  他曾私底下问过云越,钟卿这病究竟何时能好,云越说按照目前的疗程来看,至多不过两年便可痊愈。
  两年......凭借钟卿的谋略,太子运筹帷幄,斗倒宣王应该足够了吧。
  等宣王败了,他便是新皇登基的大功臣,位高权重、权倾朝野。
  而在王府为人男妃的这一段往事,势必会成为钟卿的耻辱,他也会成为钟卿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
  就算他有那运气,钟卿真的对他生了几分情义,最多不过是饶他一命罢了。
  钟卿会与一名高门贵女成亲,光耀门楣,而不会与自己这个满身污名的罪臣之后,宣王男妾再有任何纠葛。
  连妹妹尚且知道她与郭宥有缘无分,不做强求,温也又怎会不明白。
  他现在的身份处境已经很尬尴了,若是再投入多余的真心,不过是被钟卿玩弄于股掌之中,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罢了。
  钟卿看他愣神良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忍再问,“罢了,不想说便不说吧。”
  他起身吹了灯,摸着黑上塌,替温也盖好被子,睡在他身边,伸手抱住了他。
  感受到温也的不安,钟卿轻声道:“我不会碰你,睡吧。”
  温也察觉到他没有逾矩的动作,呼吸便渐渐平稳下来,顺从地任他抱着,“你当真是要去祈福?”
  钟卿在黑暗中捏了捏他温软的耳垂,低声道,“我不想让他再碰你。”
  温也不明白他怎么莫名其妙说这个,也没想明白这之间有什么关系。
  钟卿也不打算现在解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云越看房内熄了灯,有些诧异地问慕桑和栖衡,“主子今晚就在这里歇下了?”
  栖衡抱着剑没说话,只当默认了。慕桑则是想着怎么跟他解释。
  却听云越颇有感触地说:“主子与公子感情当真好,若不是知道他俩只是知己好友,只怕真要让人误以为他俩有一腿了。”
  慕桑:“......”
  栖衡:“......”
  慕桑:“阿越,你这话别让主子听见了。”
  云越疑惑道:“为什么呀?”
  栖衡:“主子会吃话多的小孩。”
  云越:“......”
  慕桑走过来对栖衡说:“你为郭宥一事奔波了那么多天,去歇着吧,今晚我和阿越守夜。”
  栖衡翻了个白眼,这事儿都过去两天了他才想起体贴一句?若是说他没有点小心思谁信?
  偏偏云越这傻小子也跟着应和,“对呀,栖衡哥哥,你这段时间辛苦了,我的房里还空着,你去睡吧。”
  栖衡瞥了一眼死死瞪着他的慕桑,压下嘴角笑意,“还是阿越懂事。”
  慕桑突然按住脑袋,“哎哟,那什么,阿越,我突然觉得我头也有点晕,想去你房里歇会儿。”
  云越执起慕桑的手腕,给他把脉,皱起眉头,“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我医术退步了?你这脉象平稳有力,瞧着没病啊?”
  栖衡冷哼一声,“不是你的问题,他这人一身毛病,多半是有什么隐疾。”
  慕桑啧了一声,“段老二,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云越怕这两人大晚上吵起来,连忙劝阻道:“好啦好啦,二位好哥哥,不如你们都去我房中休息,今晚由我守夜便是。”
  慕桑一脸抗拒:“谁要跟他睡一起。”
  栖衡则是拿上剑出去,云越问:“栖衡哥哥你去哪儿?”
  栖衡言简意赅:“回去,睡觉。”
  随即翻身跳出墙头,一溜烟没影了。
  栖衡还算识相。慕桑心说。
  随即捏了捏云越的后脖颈,不太满意道:“上次就跟你说了,别这么叫他,你怎么管谁都叫哥哥啊?”
  云越被他弄得有点痒,缩了缩脖子道:“我年龄最小,又在你们之后才来,自然应当叫你们哥哥啊。”
  “我不是说这个,”慕桑道,“总之,你以后别管栖衡叫哥哥了,听着怪别扭的。”
  云越不解,“那我应该怎么叫?”
  “你就叫栖衡或者段老二都行啊。”
  云越小声嘀咕道:“栖衡哥哥不是比你大么?再怎么说咱也得管他叫老大吧。”
  慕桑:“......”
  “啧,这不重要,总之你不能叫他哥哥。”
  云越又问:“那我该管你叫什么?”
  “叫哥哥啊。”
  云越坐在廊下,往地上戳弄自己的棍子,小声抱怨道:“慕桑哥哥,你这样不行的。”
  慕桑推了推他,“什么不行,哥哥行着呢。”
  “地上凉,别坐地上,回去睡觉。”
  *
  黎明初晓,窗沿上结了片片薄透的霜花,在微弱的晨熹下映着寒芒,院里的老树枝丫枯瘦,萧瑟立风中。
  温也好容易从熟睡的钟卿怀里挣脱出来,刚刚披上外袍坐起,突然觉得手上被什么拉扯了一下。
  温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何时缠绕了一条绸带,绸带的另一端延伸到被子下面钟卿露出的半截手腕上。
  温也立刻想到了昨晚他拿了自己腰带缚腕的事,脸色不禁一红,正欲解下腕上的束缚,却被人一把拉住。
  温也看过去,大抵是钟卿被他的动作吵醒了,此时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再睡会儿?”
  温也面色微愠,“你不还我腰带便算了,做什么还要绑着我。”
  钟卿早起时身子最是虚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随即把人搂过来,嗓音有些低沉,“这不是怕你跑了吗?”
  温也剜了一眼这无赖,觉得自己生平所有的羞耻心都要在他身上耗光了。
  “你都到我塌上来了,我能跑哪儿去?”
  钟卿轻笑一声,偏头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不会跑最好。”
  “不过,衣带我不打算还给你了,”钟卿咬着他耳朵,半是威胁半是玩笑道,“以后你要是敢跑了,我就用它一辈子把你绑在身边,让你哪儿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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