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今天病好了吗[古代架空]——BY:秋涯兔

作者:秋涯兔  录入:02-16

  格洛尔陛下看着他的反应,反倒笑弯了眼:“是的哦,克莱门特。我希望三天之内能见到它——我认识你的字迹,请不要做什么小动作。”
  克莱门特哑了声:“写它我就没有时间照顾您了,更没有时间带您去做一些您想做的事情。”
  上将试图威胁,然而陛下面不改色:“那你出去,我让欧斯特回来。”
  克莱门特:“欧斯特侯爵没我好。”
  格洛尔:“那你就给我写检讨。”
  克莱门特:“……您就是想欺负我?”
  尊贵的少年一下笑出了声。像是清澈的小溪在林间静静淌过,他在笑的时候也显得安静而干净。
  洁白的翅膀轻轻抖动,一根纯白的羽毛从上面落了下来,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轻飘飘地左右向下落去。
  克莱门特伸出手,将羽毛夹在指尖。
  “看在您是陛下的份上,我写就是了,”他叹了口气,“除了您之外,可没别人有这样的脸面了。”
  上将定定地望着他笑:“这样您可以消我的气了吗,陛下?”
  正如之前欧斯特点出来的那样,格洛尔并没有真正对他动什么气。
  上将道歉道得诚恳,就连当着大庭广众的面给他炸烟花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格洛尔还能怎么不原谅他?
  就连那天晚上的逾越之举——
  格洛尔闭上眼,想,其实也都挺刺激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糖。这正是刚刚克莱门特藉由里斯蒙德之手给他的那颗。
  他递给克莱门特:“帮我撕开。”
  也算是回答了。
  克莱门特接过,撕开它喂给小皇帝,似笑非笑地问:“刚才怎么不让侯爵帮你撕?”
  格洛尔轻笑一声,眉眼柔和:“吃醋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上将动作一僵。
  他望着笑眼弯弯的小皇帝,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微笑:“您说呢,陛下?”
  陛下不再追究,上将乐得如此。
  两人的关系暂且算是恢复如常了。
  里斯蒙德本身工作就非常忙,在格洛尔这里加班结束之后,就得回去加自己本职工作的班。
  但他对于克莱门特究竟怎么惹着陛下的事情耿耿于怀,一天里问了格洛尔好几次是否真的不需要他帮忙处理些什么事情,得到陛下再三答复之后,才总算暂时安下了心。
  “克莱门特你看,你在里斯蒙德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印象。”
  “陛下,靠别人的印象取人不可取。”
  代理管家的卧室门前,克莱门特按在门把手上。他半靠着墙壁,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问:“不过,我没想到您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还愿意记得这个许诺。”
  格洛尔眉毛一挑:“你是以为我会反悔?”
  克莱门特客气:“不敢。”
  “一国之帝哪怕是为了维持他在下属眼中形象,都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陛下说。
  克莱门特将陛下请进了门,点头:“是的,所以您为了维持自己的威严形象,等会肯定也会乖乖喝药的,是吗?”
  格洛尔面色一变:“什么?怎么今天晚上还要喝药?”
  格洛尔当即转身提腿就打算走,可惜慢了一步,克莱门特慢条斯理地将门一关,低声笑道:“三天没有喂过您喝药了,现在倒还有些想念。您呢?”
  格洛尔:“抱歉,克莱门特,那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念。我想反悔了,请给我让条路出来。”
  克莱门特无奈喟叹:“您怎么还和三天前一模一样。”
  “这是三天,不是三年,克莱门特。”格洛尔微笑着说。
  他向房内走去。姿态看不出是在别人的卧室里走动,反倒像是在逛自己的后花园一样,闲庭漫步,不疾不徐。
  陛下走到床边坐下,扫视了一圈上将的房间。
  张贴的报道、照片还留着半墙在上面。
  罗德尔曾经赠送给他,又被他转送给克莱门特的那副画作,端端正正地贴在床尾对着的墙壁上。
  陛下双手撑在身侧,语气倦懒地问:“不是让你把小的全都撕掉吗?还有床头的照片,你也没换。”
  克莱门特走到身边:“您这就有点太过苛责了,陛下——我可是被您下过命令,三天不许回王宫的。不回王宫当然也就回不了卧室,那这卧室的样子与三天之前一模一样,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在格洛尔的面前蹲下。
  说是蹲,实际上一侧膝盖也碰着了地面。
  他握住陛下的靴子和小腿,在将它脱下之前停顿了一下,微微仰头。
  上将的脸颊线条十分明晰,棱角分明,肤色在常年的日晒之下显出健康的小麦色。一双薄唇微微抿着,一眼看去总有几分凉薄感。
  他仰着头,问:“说起来,我还记得您答应的说法是‘您给我暖床’,怎么现在还是我在帮您脱鞋?”
  陛下低低咳嗽两声,好看的浅蓝色眸子里因为咳嗽而刺激出了一些生理性液体,显得湿漉漉的。
  软白的双手撑在床上,这一咳,一晃,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倒塌一样。
  他的声音有些委屈,听上去便酥软酥软的。
  “你给我暖。”他说。
  克莱门特看得就差要伸手上去扶了,再一听这话,哪还管什么当时的说法,只能低叹一声:“是是是,我给您暖。”


第41章 伤痕
  除了房间小一点之外, 他们的卧室并没有什么其他区别。
  格洛尔虽然脸上不显,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跑到其他人的卧室里过夜,心里多少有些期待般的紧张感。
  对于克莱门特而言,这份紧张要更胜一筹。
  为了缓解自己的情绪, 他给格洛尔换好睡衣之后, 就下床撕除张贴物去了。
  不过当他将张贴物统统回收到手里时, 一转头,见到金发少年正坐在床头抱着双腿瞧着他看的时候,心脏忍不住地快速跳动起来。
  于是他走到床边。
  “在看什么, 陛下?”
  “你的被子里好凉, 克莱门特。我不敢进去。”格洛尔说。
  “抱歉,我的床上并没有铺热毯。不过稍等一下, 我进来给您暖。”克莱门特说。
  “嗯, ”格洛尔应了一声,伸手从克莱门特手上拿过张贴物,“给我看看,你先去忙。”
  克莱门特将它们交出去时会有些惴惴不安的紧张,但这比起第一次被格洛尔发现它们的时候已经要好很多了。
  他交给格洛尔,转身转到一半, 又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小心别把它们弄皱了, 陛下,这些都是我宝贵的收藏。”
  格洛尔很难描述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内心的感受。他看了看张贴物上印着的或黑白或彩色的自己, 又品味了一下上将话语中的珍惜意味,一时真想将它们揉坏试试。
  不过陛下只是在脑海里想了一想。他从来不会给自己的心爱下属创造难以抉择的场景。
  “嗯。”陛下垂下眼, 翻了翻它们。
  “从什么时候开始收集的?”他问。
  克莱门特到边上换衣服, 一边回:“十年前, 陛下。”
  “怎么想到的?”格洛尔问。
  “那时候战事多, 行军路上不方便带太多东西,所以就想着把重要的部分都剪裁下来,方便携带。”上将解释。
  “重要的部分?除了被我看到的这些之外,还有吗?”格洛尔问。
  “还有不少。”克莱门特承认。
  陛下抬眼:“还有谁?”
  克莱门特反应了一下,这才意识过来格洛尔问话的意思。
  “没别人了,陛下,”他笑了一下。这会儿他刚脱完上衣,环视一圈发现自己没有睡衣之后,扭头问,“对了陛下,平时我都是裸睡的,您介意吗?”
  “介意,穿好衣服再上来。”陛下无情回答道。
  克莱门特扭头问话的时候,身体也侧了半边,格洛尔刚回答完问题,眉毛忽然就一皱:“等等,你过来。”
  克莱门特疑惑,扔下手中的衣服,转身走到床边。
  格洛尔将张贴物放到床头,想要拿过相框压着,结果一只手没拿动,想要用双手去拖。克莱门特见状,一大步上前,拿起相框压住纸片。
  “这也是我的珍贵收藏,陛下。别用拖的。”克莱门特干咳一声,说。
  格洛尔幽幽地说:“没看出来,克莱门特上将对待收藏品的态度还挺上心。”
  他轻哼一声,伸手勾了勾,让克莱门特坐到自己床边。
  上将不明所以。
  只见格洛尔伸出手,轻轻摸上他的胸前。
  男人的身体结实,匀称,成块的胸肌腹肌格外分明。但在这样本该完美的身躯上,数不清的伤疤交错地布于其上,有些年代久远,有些时间较近,不少疤痕与心脏的位置距离极近,让人看得忍不住心生后怕。
  年轻帝王的眉毛微微蹙着,柔软的指腹在疤痕上缓缓游走。
  克莱门特的身体无比僵硬,一动都不敢动。他的一手撑在床上,当格洛尔的手指滑到他的心脏附近时,他下意识地指骨一折,青筋暴起,看上去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都是怎么弄的,在战场上伤的吗?”陛下轻声问。
  “有些是,有些不是。”克莱门特说。
  格洛尔的手掌在胸膛上缓缓抚着,冰凉而柔软的触觉落在疤痕上带起阵阵痒意。陛下的睫毛轻轻颤抖,嘴唇抿着,看上去神情很是低落。
  克莱门特有些忍不住,他一把抓住格洛尔的手腕,另一只手捂上格洛尔的眼睛,低声说:“别看了,陛下,我这就去把衣服穿上。”
  细长的睫毛轻轻挠在克莱门特的手掌心上。
  “我想看,克莱门特,你别捂着我。”格洛尔抓住他的手。
  男人没有松手,他沉声说:“这没有什么好看的,陛下,会吓到您。”
  “让我看看,克莱门特。”陛下温声地重复道。
  克莱门特轻啧一声,拿他没办法,只好松开手。
  格洛尔专注地抚摸着一道从心口一直延展到腰侧的伤痕。这是在上将身躯上落得最深也最长的一道伤,但从时间上来看,大概已经经过了很长的时间。
  “这是怎么伤的?”他抬头注视着克莱门特,轻声问道。
  上将僵硬着身体,说:“小时候伤的,不是在战场上……唔,您别乱摸,陛下,会痒的。”
  “不在战场上,那是怎么伤的?”陛下没有被他转移开话题,追问道。
  上将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这是以前我还没有离开贫民窟时受的伤。”
  他低眼望着少年,睫毛落下阴翳。
  “那时候的弗瑞利卡还是混乱区,您应该知道那种环境。”
  格洛尔当然知道。在他刚刚接手帝国的时候,诺伦兹卡帝国尚未获得完全统一,混乱区占据着70%的领土。
  反.动、暴.力与血腥充满着这个国家,各种独立军与复国者们割据一方,还有不少地方上的贵族世家试图拥兵自重、自立为王。
  这些都是三十六世快速扩张领土而遗留下的历史问题,作为继任人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接手并收拾这个烂摊子。
  克莱门特看出格洛尔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意思。他很少会拒绝格洛尔的请求,也向来不介意把自己的事情当做故事向陛下叙述,但今天他难得犹豫了起来。
  “可以讲给我听吗,克莱门特?”格洛尔软声请求。
  克莱门特长出了一口浊气。
  “那您等我两分钟,我上床给您讲?”他问。
  格洛尔当然没有问题。
  就这样,克莱门特很快换好裤子,拎了件上衣扔在床头,很快爬上了床。
  陛下坐着,他便同样坐着。
  “您知或许道,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当时的混乱区里,贫民窟是治安最差的一片区域。孩子不会被区别对待,如果想要独立地活下去,那就必须与大人做到同样程度的事情。”
  克莱门特像是说着不关己的事情,磁性的嗓音里还带着轻松的笑意:“所以在我加入军队之前,曾经加入过非常多的组织。当然,那都是当地的一些小组织,为他们工作,至少每天都可以领到一块黑面包。”
  这件事情格洛尔知道。
  他曾翻阅过“天使之眼”的资料,其中关于克莱门特上将的过往记载中显示,在上将15岁正式加入军队之前turnip,他曾为了生存加入过北部的反.动势力,后来又在当地的□□之间多次跳槽,其轨迹完全就是混乱区里每一个挣扎的平民孩子浓缩出的典型模样。
  这样的过去当然会引得“天使之眼”重点彻查,不过由于当时的大体环境就那样,整个帝国70%以上的平民或多或少都有过一些类似的问题,这种情况无法避免,也不可能追究。在帝国恢复基本统一之后,他曾亲自发言表示“既往不咎”,也是因为如此。
  “是在当时受到了他们的虐待?”格洛尔摸着伤痕,心疼地问。
  “不是。”克莱门特曲着一只腿,靠在床背上,任格洛尔往自己身上摸,“当时我可精明了,哪家要是待遇太差,我就会去投靠他们对家,虽然这都差不了多少,但是好在每天都有新的组织在诞生,他们总需要从待遇上打出些好名声,以此骗人投靠他们。”
  “可惜最后还是遇到了意外,当时我所工作的组织惹上了一家巨头,短短一个晚上,整个组织的正式成员一个都没剩下来。像我一样的非正式工——基本都是一些小孩,则被他们统统抓起,卖到了地下的奴隶市场里去。嗯……您知道,当时的奴隶市场有点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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