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将军[古代架空]——BY:不许东风

作者:不许东风  录入:03-04

  赵泽安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多久了?”
  大夫看他不似伤心倒像震怒,心中惊疑不定,不过便是给他十个胆子也是不敢怠慢的,“这,已近三月了……”
  难怪啊难怪!难怪华怜会以命相逼催着他娶她,甚至不等镇北王回来,不顾江城刚遭大劫无数阴灵尚未离去。
  若是过往便算了,女子孤身在外难免依附男人,可三个月,便是同他重逢后华怜还与其他人……赵泽安怒极反笑,对着大夫挥了挥手,“辛苦您了,您请回吧。”
  赵泽安大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竟也没有几分伤心,只有被愚弄的愤怒。
  我是真的丝毫都不爱她。
  赵泽安脑海里浮上了这个念头,突然也兴不起同她计较的心思了。
  懒得再看她一眼,赵泽安转身大步踏出房门带上了门,“好好照顾夫人。”
  几个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忙应道,“是!”
  他倒是对那个几次三番挑衅他的人,更感兴趣几分。
  顾出云这日同孙乾聊了许久,中午还留他用了饭,越发觉得此人乃可造之材,难怪当年有叛出家门,自立宗族的魄力,别人会因此轻贱他,顾出云行伍出身,却不看重这些。
  “过些日子,待我……”顾出云到底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停顿了片刻,“我与世子将巡视所有铺子,如今你便暗地里先跑一趟,探探路看看情况,也好与到时做个比较,看哪些人是认真做事的,哪些是钻营讨巧之辈。”
  这可是莫大的信任和权利!孙乾感念不已,“是!我定当……”
  顾出云抬头阻了他表忠心,“仔细做事便好。”
  孙乾走后不久,凌战野便回来了,脸色有几分凝重。
  “怎么了?”顾出云肚子如今已很是鼓起来,行动难免不便,他也不愿出去叫人看着这幅模样,除了凌战野陪着走动几步,其余时候都在屋里看看兵书,算算账,每日倒也充实。
  凌战野扶着他靠在榻上,摆了摆手,片刻房门轻轻咔哒一声关上,几个影子已经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屋子。
  顾出云意识到只怕事情有些严重,也不催促,等着凌战野开口。
  “只怕傲天有问题。”
  顾出云挑眉,“此话怎讲?”
  凌战野同他对视一眼,“泽安找到华怜了,在妓馆。”
  顾出云没弄明白,他近来越发惫懒,也不愿动脑,便直接问道,“这同傲天有什么干系?”
  凌战野扶着他的腰,“……是傲天把人丢在妓馆的,卖了十两银子。”
  “什么?”顾出云睁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不可能吧?”
  凌战野似早有所料,给他顺了顺后背,神情有几分犹豫。
  顾出云自觉没有什么比这更惊异的了,“说吧?”
  凌战野语出惊人,“傲天屋里还藏了人。”


第75章 强求无意
  萧安庆四肢大张的躺在床上,只有腹下搭着一角被子,他冷眼看第五傲天披上衣服,掩住了一身青紫抓痕咬痕,冷嗤了一声,“你对我既如此有兴趣,当初又装什么贞洁烈妇?”
  第五傲天起身下床,脸色一片冷淡,完全看不出片刻前翻云覆雨的热烈滚烫,他扭头“看”着萧安庆,“可要沐浴?”
  萧安庆冷哼了一声,“不洗留着给你生儿子不成?”
  第五傲天动作一顿,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兴味,右唇略提了起来,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未尝不可。”
  萧安庆一噎,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做梦!”
  第五傲天不欲与他争辩,就那么披着一件黑色中衣走了出去,“我出门一趟,明日回来。”
  萧安庆没想到他真不给自己洗了,猛地挣扎起来,又因浑身乏力立刻软倒了下去,他闭着眼,恨恨的骂了一句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萧安庆早已迷糊着睡了过去,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他困倦的睁开眼,天色已近黑了。
  这边少有人来,难得听到吵嚷,萧安庆眼里一亮,突然意识到这是绝佳的自救机会,况且第五傲天不在,他只需诱之以利,何惧不能脱身?
  待他重获自由,定要让第五傲天好看!
  萧安庆张嘴便要呼喊,可声音刚待出口,他又立刻意思到自己现下是副什么模样,只怕比禁脔还不如!再者来人也不见得会叫自己如愿,只怕白白丢了人去,还不如等着……又强行咽了下去。
  他每日里睡得多,思维早已有几分馄饨,只是自己分毫未察,正兀自胡思乱想着,那喧闹声却越来越近。
  萧安庆听着像是说府里进了贼人,正在四处搜拿。
  “仔细搜查,一处也不要放过!”
  萧安庆浑身一震,这是哥哥的声音!他心中暗自祈祷哥哥万万不要进来,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般与哥哥见面,惊惧交加,萧安庆一双眼红了个透,心里对第五傲天的怨也到达了顶点。
  为何偏偏此刻出门!
  可心中怕什么来什么,萧安庆突然听到那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自己门前。
  再没什么比此刻更加绝望了,萧安庆腕子已磨出血来,却依然无法挣动半分,连翻去床底藏着也做不到。
  “不要……哥哥……”萧安庆无意识的呓语着,惶恐无助的看着那扇门。
  有人欲敲门,萧安庆听到哥哥说“傲天出门了,直接进去便是”。
  “不——唔。”
  门突然被推开了,顾出云给了众人一个眼色,率先进了屋。
  赵泽安飞快地四处看了一眼,“没有,贼人应当不是往这处来的。”
  顾出云紧紧盯着空无一人甚至没有被褥的大床,眼中情绪不明,“是啊,那便往别处看看吧。”
  赵泽安同他对视一眼,眼神掠过关的严丝合缝窗子,那里有一道淡红色的水渍,很浅,仔细看却不难发现。
  顾出云摇摇头,“走!”
  第五傲天感受着怀里人轻微的震颤,叹了口气,“惊着了?”
  萧安庆脸埋在他胸前,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动也不动。
  第五傲天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把人连着被子又搂紧了几分,拿自己柔软的里衣袖子擦了擦他腕子上磨出来的血。
  “主子他……”
  萧安庆意识到他是在说兄长,抬头看他。
  第五傲天叹了口气,“当是故意的。”
  把他支走,去他屋里搜查,这是知道了什么,又怕误会了他,想出来的折中的法子,多半是赵泽安的主意。
  萧安庆眼尾沁红,瞪着第五傲天,轻声道,“我恨你。”
  第五傲天神情波澜不动,恍若未闻。
  萧安庆却又突然凑上去在第五傲天唇上亲了一下,贴着他的唇开口,声音恍若蚊呓,“谢谢你。”
  第五傲天在哥哥推门的那一刹那破窗而入把他抱了出去,若非如此,他此刻只怕已与兄长面面相觑,与赵泽安相顾无言。
  被第五傲天所缚乃他技不如人,没甚么好说的,但既然是哥哥有意支开,赶回来定是万般不易,他感念在心。
  第五傲天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这么做,他时常觉得萧安庆想法迥异于常人,他心里有一套自己处事的准则,他有时极度残忍,有时又万分天真,有时睚眦必报,有时又恩怨分明。
  第五傲天突然觉得心里很空,只有他自己知道,缚着萧安庆,不是出于报复。他没有那么无聊,犯他者诛之,他玩不来那一套虚与委蛇。只有对萧安庆,他心里很矛盾,不知该如何是好,才会左支右绌,难以抉择。
  可是此刻,听着那人语调里压不住的惊慌,想到他或许眼尾泛红的模样,第五傲天突然有些后悔。
  他清了清嗓子,“你的琴,还是只为那人而弹吗?”
  萧安庆愣了一下,不知何意。
  他千里迢迢来到江城,只为了阻那人成婚,想来也着实不必再问,这人也是极长情了,不过年少心动,便执念半生,第五傲天叹了口气,把人轻轻放在地上,脱下外衣给他穿上,“你走吧。”
  萧安庆多日脚不沾地,有些踉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突然想到什么,眼神沉了下去,他看着第五傲天,哑声问道,“要我付出什么?”
  第五傲天当日脱身,付出了一双眼睛,如今想来便是要他自断一臂,也不无可能。
  第五傲天轻轻一笑,他极少笑,原来笑起来竟是这般……萧安庆看呆了去。
  第五傲天低头,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轻声道,“不必了。”说完拿过了萧安庆怀里的被褥,转身便走。
  萧安庆像是留恋那份温暖,下意识扯了一下,却因手腕无力,徒劳无功,被第五傲天轻易抽了过去。
  “我等你来报仇。”第五傲天没有回头,纵身一跃,踩着房檐片刻便消失不见了。
  萧安庆站在原地看他许久,直到背影彻底融入夜色,才回过神来抿了抿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额头。
  他觉得有几分心慌,还有些冷,多半是饿慌了神,萧安庆失魂落魄的在空寂的长街上穿行,随着看见家酒楼便晃荡了进去。


第76章 醉意汹涌
  赵泽安在第五傲天那里扑了个空,心情实在苦闷,华怜的欺骗愚弄让他愤怒,但竟然比不上发现这一切竟是傲天所为更让他难以接受,到底是为什么?
  他待人向来赤城,认定了是兄弟便肝胆相照,难以理解傲天为什么要与他为难,喜宴当日又真是傲天贼喊捉贼不成?
  赵泽安有心与凌战野聊聊,又着实难以开口,只觉满肚子酸水无处可倒,无人能解,索性出来大醉一场,求个痛快。
  赵泽安斟满杯中酒,一口饮尽,他面前已零散摆了数十个酒瓶子,东倒西歪的横在桌上,店家心有戚戚的偷眼看他,提防着他醉酒闹事,已犹豫着是否要差小二去王府通报一声,把这尊大神请走了。
  “掌柜,掌柜,又有新客!”此时本该打烊了,跑堂不知是否接待,看那客人也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暗自感叹当真是贵人事多,他们这等小民日日为生计奔波,倒没有那许多烦忧。
  夜里昏暗,店家回过神来,朝门口看去,只见一黑衣男子已走了进来,自顾自在那醉酒之人面前坐下了。
  “这!……”跑堂与店家面面相觑,见店家皱眉,小心征询道,“我轰了他出去?”
  这新来的客人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又紧盯着赵泽安,显然是相识的。
  店家捉住了跑堂胳膊摇了摇头,“得得得!开罪不起!且由着他们吧!”说完眼不见心不烦,兀自去了后院躲清静。
  赵泽安迷蒙间看见对面坐了一人,衣衫不整的,脖子上还有不知谁留下的吻痕,脸倒是好看极了,白净细腻,晃眼一看还有几分似曾相识。
  他摆摆手,显然是对这送上门来招揽客人的不感兴趣。
  谁知那人认定他是个花花公子似的,竟也不走,还对着他笑,像是想勾引他,只是不知是冻着了还是怎么,笑的有几分僵硬,倒是显出一种别样的诱惑来,赵泽安微眯起了眼睛。
  萧安庆本是慌不择路进了路边酒楼,未曾想竟被酒气迷了眼,尚未饮酒便醉了七分,他不知把谁认成了赵泽安,直愣愣的朝着他走了过去。
  直到在那酒鬼对面坐下片刻,萧安庆才恍然回神,自嘲一笑,拿过桌上开封了的酒坛子便豪饮了一气。
  “好酒量!”
  萧安庆喝的太急,斜眼睨了那酒鬼一眼,想到喝的是别人的酒,难免有几分心虚,提着酒坛子朝他遥遥一敬。
  赵泽安本就烦闷,有人做陪喝起来更是畅快,两人顷刻间便将桌上的酒喝了个干净。
  赵泽安唤店小二上酒,小二看他们这般下去不知要喝到几时,怕误了自己休息明日里精神不好,索性上了几坛极易醉人的烈酒。
  “客官,您的酒。”他估摸着这两人已醉的辨不出来,但到底有几分心虚,不时偷眼打量。
  赵泽安酒量虽好,但喝的是闷酒,又未吃些什么下肚垫垫,早已酒意上头,只余一丝清明,萧安庆更是三杯倒的量,看似镇定自若,实则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两人丝毫未察不对,默不作声几坛烈酒便下了肚。
  赵泽安越喝越觉头有千斤重,一股脑的下坠,恍然觉得自己醉狠了,想要运功逼出几分,没成想他妄动真气竟加快了酒意上头,头一沉便磕在了桌上。
  失去意识前他勉强看了一眼对面,那人不知何时早已沉沉睡去,睡着时微嘟着嘴,倒很有几分稚子般的可爱。
  想什么呢?赵泽安对自己冒出这个念头万分不解,只是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被醉意拽着坠入了无边黑暗。
  “夫人!不好了!”紫芸慌慌张张的推门进去,看见凌战野也在时猝然停住了脚步,想要重新敲门已是来不及。
  凌战野看了她一眼,“冒冒失失像什么样子?当心冲撞着夫人。”
  顾出云沉着脸,看着像在努力压抑,只是到底透露出三分不愉,他清了清嗓子,“怎么了?”
  “泽安少爷出事了!”紫芸递给顾出云一物,“他昨夜里彻夜未归,荣叔派人去寻,在他喝醉的酒楼发现了这个!”
  顾出云看着手里的赤红色羽毛不明所以,“这是何物?”
  凌战野拿过去看了一眼,“鹰帮的信物,”他不解的微皱起眉头,“依泽安的功夫怎会被这匪帮擒去?”
  顾出云突然想起确实听闻过江城外的蛇盘山上有一群土匪,许多恐吓孩童的故事便是拿他们做原型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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