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金匮Ⅱ[古代架空]——BY:羹一瓢

作者:羹一瓢  录入:03-13

  岳关山不肯相信这种鬼话,苏少安求了又求:“眼下还有谁能治住他,他一上任就查封了所有妓院,督办早警告过他妓院是政府收入的大头,他不听,一枪崩了爸爸的督办。”
  金銮殿喉咙哽了一下,听出这人在描述苏少九的行径。苏少九在他面前就是个形骸放浪的富家子弟,到了别人嘴里却有这样的雷霆手段,实在不容小觑。
  岳关山此时开口了:“哥哥,你倒也不用着急,少九是坐上了头把交椅,但实权还握在各位将军手中,他不敢太放肆。并且那个丫头是很喜欢他的。”
  苏少安可是目睹了苏少九豁他爹的肚子。就因为苏少九出身低贱,在家中不受待见,苏少安也时常以贬低他为乐,他很怕下一个被开膛破肚的是他自己。
  苏少安想说动岳关山去把苏少九拉下马,岳关山不以为意。
  苏少安悻悻道:“暂且看罢。”
  金銮殿听着这声音熟悉,吊儿郎当又很靠谱。岳关山没有再说一句话,金銮殿疑心之下扭头看去,岳关山背对着他,金銮殿只看到一个后脑勺。
  岳关山觉察到有人在看他,也扭头看去。看到了颇有人样的金銮殿!
  眼神交汇片刻,金銮殿连忙扭过脸儿,一颗心在腔子里怦怦乱跳,脸色涨红,饭也不想吃了。他拿起外套胡乱地往身上穿,起身往前方的楼梯上走,在二楼绕了一大圈,在另一个楼梯口下来,混迹到舞池中央。
  舞池里的先生小姐跟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金銮殿左躲右闪,撞进了岳关山怀里。
  为了赴婚宴,岳关山头发也理了,胡子也刮了,加之黑眉乌眼生的标致,一张脸锋利俊朗。他一把抓住金銮殿的手,低头与他对视,声音隐隐含着愠怒:“你他妈的跑什么啊?”
  上次在利顺德饭店,金銮殿不告而别,岳关山很生气。
  金銮殿的手指骨节被他攥得发疼,但不想和他解释自己被沈怀璋捉走的丢脸事情。
  金銮殿没有再跑,如今他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能活且活,不能活就死。更何况眼前有个他爱的人,他立马转变了主意,要珍惜光阴,好好爱一爱岳关山。即便冒着被岳关山打死的风险。
  金銮殿把手轻轻搭在岳关山肩头。岳关山揽过金銮殿的腰身,二人胸膛贴着胸膛,装模作样配合着跳起舞来,但是二人都不太会跳舞,左脚右脚踩来踩去,又偏要跳下去。
  金銮殿凑过脸去,下巴抵在他肩头,自然而然嗅到岳关山的肉|体气息。他的侧脸几乎贴着对方的脸,肌肤若有若无的触碰着。有了苏少九帮衬,金銮殿说起话来底气十足:“许你抢人上山,不许人逃跑了。”
  金銮殿走的匆忙,西装外套没来得及系扣子,大衣也敞着怀,岳关山趁机探手进去,扯出他扎在皮带里的新式衬衫,摩挲着他后腰的肌肤:“放你妈的屁!你未免也忒坏心眼,跑就跑了,还灌醉我,差点害老子军火也飞了。”
  金銮殿当时已经自身难保,哪能顾上他的军火。金銮殿由着他抚摸,脚步缓缓协调了一些:“飞就飞了,我会赔给你。”
  “你拿什么赔!”岳关山的大手使劲钻进他裤腰带里,在他屁股上用力一抓,嘴里又骂他:“你和你大哥真是统一的不要脸,山珍海味吃着,别墅洋楼住着。老子在编遣大会上给足了他面子,他还要带你走,是不是不要脸?”
  岳关山的手很热,有些汗腻,给他干燥洁净的皮肤带来湿濡濡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了。金銮殿后退一步,双手从他身上离开,与他相隔一段距离:“今晚你来新新饭店找我,我赔给你就是了。”
  金銮殿快步走出舞池,去卫生间整理了仪容,回到座位上继续吃东西。
  岳关山没有再纠缠他,在这里他可不是胡作非为的土匪,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要秉持一些将军公子风范,以待来宾。但他的心已经随金銮殿飞走了。
  宴会上,苏少九凭借新郎官和新任督军的双重身份,甫一出现就招揽了许多狂蜂浪蝶,他侃侃而谈,一一招待。金銮殿根本没有机会和他说上话,于是饱餐一顿之后,金銮殿离开饭店。
  黄包车夫瞧他从法国大饭店里走出来,想必是督军的座上宾,不敢怠慢。金銮殿告诉车夫目的地,上了车。填饱了肚子,他有些昏昏欲睡,于是在颠簸和冷风中半睡半醒。回到住处,灵魂都有些散漫了。
  金銮殿跳下黄包车,付清了钱,阔步走回房间。脱掉被寒风侵湿的大衣,忽然,有人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
  黑暗中,听到岳关山的喘息声音,金銮殿没有挣扎。虽然金銮殿先行一步,但他的黄包车总没有岳关山的汽车快。
  许久未见的两个人,亟需一场身体结合,没有多言,只有金銮殿慌乱中急喘喘问他一句:“你想我不想?”
  岳关山亲他的嘴唇、下巴和脖子,热烘烘的喘息搔着他的胸口,又狠狠吮了一下他的嘴唇:“想了!”
  金銮殿解开了他规整的武装带,双手哆嗦着拽住他的衣襟,猛地把他往自己身前一拽。金銮殿豁出去了,他想,岳关山有本事就彻底干死他,干死他,就给岳伐王报仇了。
  岳关山一边和他热烈亲吻,一边迅速捻开军装纽扣,脱了外套往地上一甩,推搡着,欺身扑倒了他。金銮殿太能跑了,十分可恶!
  二人在床上滚做一团,年轻的身体火气旺盛,人又贪欢贪爱的,折腾到后半夜才肯罢休。
  岳关山躺平了身体,大手大脚占据了大半个床,金銮殿用手肘支撑起身体,偎靠着他,端详他的面孔。金銮殿用拇指指腹滑过他浓密的眉毛,又去摸他有些卷翘的睫毛。
  岳关山睁开迷濛的眼睛,眨了眨眼,在背后台灯的照耀下,金銮殿隐约发光。岳关山抬手摁住他的后脑勺,又纠缠了他的舌头,一吻之后,他把金銮殿搂进了臂膀里。
  岳关山扯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腹部,问起金銮殿的来由。金銮殿说起在承天寺遇见苏少九,给他买鞋子的事情:“我想我会见到你。”
  岳关山嗤笑道:“苏少九是妓女生的,他娘要把他赶去督军府,他爹要把他赶回妓院,从小到大受尽白眼,你要是对他好,他对你倾尽所有。”
  金銮殿这才了然了:“原来是这样,他帮我办成了一件大事。”
  说起这件事,金銮殿始终有些神气。
  岳关山听罢笑了笑:“这样也好,不过我要提醒你,票子说不值钱就不值钱,你最好像我一样,在银行开办一个保险柜,每月将票子取出来,兑成黄金。”
  金銮殿垂下眼帘:“好,我自己平时用不太多钱。”
  金銮殿对钱是没有概念的,小时候花龙天下的钱,和岳关山在一起花岳关山的钱,龙彧麟见了他也要塞钱给他,就连在沈公馆,他要钱,沈怀璋也是肯给他花的。
  他想公账上的钱肯定是泼天的数目,无论如何也花不完。
  金銮殿只想这样和岳关山过下去了,躲在他们的小房间里,靠公账上的钱度日,也能快乐的活一辈子。但他知道岳关山是不肯的,平白辜负他的爱意。
  这次见了岳关山,金銮殿便没有要死要活的意思了,他只想着快乐一刻是一刻,不想仇与恨。


第55章 56.转机
  金銮殿又和岳关山在饭店腻了三天。
  傍晚,岳关山带他去西菜馆吃饭,然后在电影院里坐了一个钟头。觉得电影无趣,二人提前退场。
  出了电影院,上了敞篷车,在街上兜风。花花世界惹人的眼,街道旁的透明玻璃橱窗里摆放着各种新奇玩意。岳关山带他去逛洋行,买了一件软缎绵睡衣,两双洋纱袜子,还有一个金珐琅带小镜的怀表。
  金銮殿把东西放到车座上,问岳关山要不要买一些东西,岳关山想了想没什么要买。
  敞篷车在街道上穿行,冷风呼啸而过,把二人的耳朵都冻红了。他们还心恋着不肯就此回去,又买了许多吃食才作罢。
  回到饭店,凌乱的房间已经被侍者收拾干净。金銮殿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岳关山坐在沙发上,他连日奔波,有些疲倦了,等着金銮殿对他投怀送抱。
  金銮殿慢悠悠、慢悠悠,拨弄拨弄怀表,比量新买的衣服,又拆开了桂花蜜糕来吃,就是不理会岳关山。
  岳关山等不及了,伸出长臂,从后面搂他一把,金銮殿连连后退,坐在了岳关山大腿上。
  金銮殿一只手拿着方糕往嘴边送,一只手被岳关山捉在手里。岳关山把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岳关山看着他吃,又亲了他的脸。他感觉金銮殿好像比以前长大了一些,手脚都长大了一些,身量更秀拔坚韧,更讨人爱了。
  金銮殿低下头,亲昵的贴着对方的脸,他身上还残留着大街上的清冽气息。金銮殿把手伸进他大衣里,抓了一下他的乳|首。
  岳关山惊的“哎呦”一声,金銮殿笑了起来。金銮殿很喜欢这样悠闲的、无聊又琐碎的抚摸戏弄,这让他感觉放松舒适,他心里甜蜜的要融化。
  岳关山突然把金銮殿放倒,压在身下,又要弄他。金銮殿和他痴痴缠缠亲了个嘴,岳关山动手解他的衬衫纽扣,金銮殿攥着衣领,晕乎乎道:“不行,还没有关灯。”
  岳关山捉住他两只手腕高举过头顶,压着他扯他的裤腰带:“关什么灯,我想看着你。”
  金銮殿不依。沈怀璋脾气差人又蔫坏,平时对他又是拧又是掐,不高兴了又要在他身上戳个洞留个疤。金銮殿不肯让岳关山看见自己丑陋的身体,挣扎着推开岳关山,让他去关灯。
  岳关山虽然伪装的斯文,实则内里还是粗鲁,此刻又急吼吼的,不肯去,复又搂住金銮殿亲热:“你他妈的羞什么?不关灯,我看看你。”
  金銮殿唧唧哝哝和他缠:“不行、不行!”
  岳关山只好依他了,就数他矫情,关了灯,才肯干。
  金銮殿在岳关山身下快活一场,洗了澡换上干净衣服,他问起岳关山的情况,正如苏少九所说,他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做土匪。
  金銮殿躺在他身边,舒了口气道:“过几天去拜访一下苏少九,感谢他的照顾。然后我们一起回天津,怎么样?”
  岳关山端着杯水,盘腿坐着,扯过被子给金銮殿盖好:“可以啊。你有什么打算呢?”
  岳关山什么都听他的,金銮殿说什么,他都说好。他们二人是不会吵架也吵不起来架的。
  金銮殿侧身向他靠了靠,脸贴着他的大腿:“我打算给我的姑姑置一处宅子,把她全家接过来。还有,我要找一位靠谱的账房先生,替我打理基金会。”
  岳关山放下水杯,钻进温暖的被窝,同金銮殿腿缠着腿,他发出一声很轻的叹息,他想永永远远和金銮殿呆在一起,但是又不肯他跟着自己吃苦受难。拳匪乱,清朝灭亡了,军阀起了又倒,倒了又起,他不知道还有多少场仗要打。金銮殿显然是不适合打仗的。
  岳关山摸着金銮殿的胸膛,给他做起了打算:“小花,我看你就在天津住下罢,你的姑姑好歹是个亲人,她现在年纪大了,你也该给她养老送终。况且基金会有少九给你撑腰,你爱吃爱玩,钱够你花的。我也在天津,如果你想我,可以来见我。至于你的大哥,他自有他的命运,你应该为自己多想一些。”
  金銮殿盯着他,发出疑问:“你不打算带我回绿林岭了吗?”
  岳关山满眼是温柔的爱意:“我在山上,你在山下,一样的,山下舒坦,何必跟我上山去。”
  金銮殿“嗯”了一声,他把嘴唇凑过去,亲了岳关山的嘴,舌尖撬开他的牙关,轻轻舔他的舌尖,然后深深吻了岳关山。黏黏糊糊的亲吻后,金銮殿说道:“关山,我真爱你。”
  岳关山粗声大气回应:“我也很爱你呢。”
  金銮殿迷迷瞪瞪睡着了,他想他要去天津开启一段新生活了。
  三日后,金銮殿去到苏公馆拜访苏少九。岳关山因为许久不见母亲,这次到了浙江顺便回家探亲。
  苏少九白天不在公署也不在家中,金銮殿白跑了两趟,岳关山也回家去了,他自己呆在饭店百无聊赖。
  谁知晚上苏少九亲自来见他了。金銮殿受宠若惊,忙走到饭店门口与苏少九打招呼:“少九,我准备走了。今日同你告别,你不在家中,我去到公署,你也不在。”
  苏少九笑的春风满面,金銮殿恍然大悟:“是我挑的时间不对,想必你与夫人度蜜月去了罢。”
  苏少九表面是个风云人物,实则还是个爱玩爱闹的纨绔子弟,他在赌马场顽了一天,然后去医院拍了爱克斯光片。
  苏少九请金銮殿上车:“小金,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你来我家,我请你吃饭罢。”
  苏少九已经是个大人物了,金銮殿不敢拂他的好意,苏少九对他好,是很抬举他了。金銮殿拉开车门坐上了汽车,和苏少九一同前往苏公馆。
  苏少九走在前面,雕花铁门口站岗的警卫员向他敬礼,苏少九目视前方,走进了公馆。苏公馆庄严阔气,但是不像一个家中有夫人的公馆,更何况苏少九刚成婚不久,公馆里没有一点新婚气息。
  走进客厅,苏少九摘下手套,把腋下的公文包放在桌子上,走到茶几旁坐下,佣人倒了两杯热茶,说饭菜就快准备好了。
  金銮殿十分疑惑他家中氛围:“少九,我贸然来访会不会唐突你的夫人?”
  苏少九嘴里叼了一根烟,翘着二郎腿,手臂延展搭在沙发沿上,舒舒然道:“没有关系,她不在,我打发她回老宅了,女人很麻烦的,尤其是娇贵的女人,要管着你束缚着你。我说我刚上任,事情很多,让她不要来打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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