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 by桑岁岁

作者:桑岁岁  录入:12-05

江横反手将合拢的玉扇一甩,玉扇上寒英晚水的花纹飞散如花,淡白灵光化作一把单锋长刀。
观世艳斩。
“少年郎不该执着,”江横面带笑意,语气温和地询问对方,“你想要答案是要留到两天后,还是现在?”
狐毛小子面色一僵,见到江横手中通体如玉的五尺长刀时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断不敢再多言半个字。

几点星子被乌云遮掩去,城中楼宇不见灯火。
信徒拎着白纸灯笼,成群结队地上街, 走向各个城门,用肉身一下又一下地撞在门和城墙上, 数千人, 万人, 一起推着古老恢弘的城墙, 试图将这面墙推翻。
金色光柱中的神像吸收了献祭者的灵魂,力量越发强悍。
春山城里四个方位都有谢辞设下的法阵, 而且他放出四只傀儡, 分别坐镇东南西北四方城门。
江横有样学样也跟着祭出傀儡,看着跟自己长相穿着一模一样的傀儡时, 他惊了片刻。
只不过他这只傀儡没存在太久,便被谢辞一手打散了。
江横皱眉。
“莫要说是我教的, ”谢辞斜昵了他一眼,唇边扯开清浅的弧度, “也太不中用了些。”
江横轻哼, 一甩高束的马尾, 发间华丽的飘带与发饰叮铃作响, 他道:“等回山上了, 有的是时间去钻研参悟傀儡术。”
谢辞不在多说, 继续布阵加持四方法阵,抵挡成千上万的信徒的攻击。
入夜吼,信徒比白日要更加强势和疯狂, 四方城门的压力越来越重。
信徒口中开始诵词,整齐划一的声音直冲夜空, 响彻大地苍穹。
江横站在城中间可俯瞰八方的一处酒楼之上,顺了两坛楼下珍藏的美酒,掀开封泥喝了口。
他一撩轻袍坐在屋顶上,拍了拍另一坛未开封的,“喝吗,谢师弟?”
谢辞摇头,掌心上空悬着一块冰蓝色的小阵,远在四处的傀儡随他掌心阵法而动,挡下一波又一波的信徒。
看似轻松,实则分外消耗灵力。江横一边喝酒,一边眺望更远处的地方。
城中纸灯如昼,诵音高昂,仿佛已入了年关,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
谢辞不让西华苑里的修士们帮忙是有道理的,很有可能会帮倒忙。
城中百姓不会术法,只是身体和力量得到了加强,但被蛊惑的修士也不在少数,被金光赋予了更高深的神意后,修为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这些修士中,不乏大乘期,渡劫期的大仙家。
长街诡异的热闹,信徒的狂欢。
美酒入喉,江横仰头,酒水顺着他侧脸优越的弧线滚落,饮尽他反手将空酒坛往楼下一掷,甩袖起身,恣意风流得很。
随后他便将玉扇掷飞,长刀御风。江横足尖踏过青瓦飞檐,跟上谢辞的身影,直奔城东方向。
城东大门紧闭,谢辞的傀儡在坐镇时遭到了修士的攻击,这些修士吸取了金光中的力量企图毁坏无疆禁域。
不通灵力的百姓围在修士身边铸成严密的肉墙,高举神像,人与人相联,神像与神像间发出金色光点,一圈一圈的连接成圆形的阵法,为破阵出城的修士护航。
城东的傀儡被十个灵力超强的修士围攻。
江横赶来时,恰好看见与谢辞长得一模一样的傀儡被他们架在半空中,下一刻便被撕得四分五裂。
明晃晃的金色光芒中鲜血显得尤其脆弱苍白。
只是一瞬间,傀儡的残肢断骸便被信徒们踩在脚下,被一双双脚无情残忍地碾碎。
江横脑中留下了恐怖两个字。
他侧目望向谢辞。
傀儡被毁,谢辞冰冷的脸色越发的沉默。
紧接着那群修士便要破开无疆禁域,打开城门,去传教。
江横握紧刀柄,原先还有几分犹豫,毕竟信徒只是中了蛊惑的活人,当真要如此——
却见谢辞并指一挥,铮然清鸣声响,明御征圣自远方破空飞来,冰蓝色的剑气所到之处,荡开破城的数千信徒,血光冲天。
江横被震住了,喉咙干涩,情急之下地呼喊,“谢辞!”
纵是知晓今夜守城,难免会有一战。但亲眼看见明御染血,谢辞面无表情地开剑阵布下天罗地网时,江横像是头一次认识《九州剑仙录》里的男主一样。
谢辞为人冷漠寡情,却不嗜杀。
难怪,小说里没有明写谢辞是如何破春山城困局的。
江横了然。
再看时,谢辞已经被中了无脸神像蛊惑的修士们团团围住。
那些被明御剑气一剑封喉的信徒化作一缕金光飘向了祭坛方向,与从天而降的金色光束融为一体,越发明亮,越朝外扩散。
而活下来的信徒潮水般的朝这里涌来,再次结成了阵法,为与谢辞交手的修士们提供力量。
江横合眼一瞬,再抬眸时不再多想,或许这些人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人,如果今夜他们败了。
方才被撕裂的傀儡就是他们的下场。
江横心无旁骛,手起刀落便杀开了一条血路,玉色单锋薄刃如夏夜的蝉翼,划破——
谢辞回身,看向挥刀之人。
“谢师弟,”江横对上他的视线,唇边三分笑意,“我想,我们能活下去。”
满地破纸灯笼,金光消融时,鲜血铺道。
七月十三,白日。
度过厮杀不休的一夜,迎来薄日清晨。
信徒身上的力量不如夜里的强势,却是前仆后继地攻向四座城门。
谢辞催动灵力,再次加固阵法。
江横亦以血为祭画符开阵,将春山城的几个出口锁死。
忙完后,二人回了趟西华苑疗伤。
柳云涛与众人在西华苑里提心吊胆地守了一整晚,只见外面声音大作,诵音,钟声,灵力冲击的毁灭声,金色的光芒充斥着殿外的长夜。
听闻谢辞他们回来了,柳云涛等人连忙跑过去询问情况。
七月十三,夜。
西华苑里各门派的弟子不管灵力高低,皆在柳云涛的率领下,整齐有序地分成四支小队,去协助江横谢辞镇守春山城的四座城门。
尽管江横与柳云涛他们提前说过外面的情况,但真亲眼所见时,又是一番残酷滋味。
昔日好友、宗门弟子、生死之交……一起入春山城除害,不想对方却被无脸神像蛊惑成了信徒,而今踏出西华苑的大门,便只剩下责任驱使的刀锋相对。
看见好友与师徒时,四小队中的修士情绪波动,终究无法对故人下手。
突然,信徒众星拱月的围势中走出七个个身着深色剑宗道袍的弟子,佩戴着剑宗清风剑,他们七人朝谢辞拱手一拜,“弟子拜见师尊。”
只说了这六字,长街骤然风起,明御征圣从天而降,剑尖刺破地面青石,剑柄的流苏坠随着剑刃有力地摇晃!
冰蓝剑光瞬间铺满整条长街,冷肃剑气环荡四野。
七个少年剑宗弟子中,沧默为首,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谢辞,垂下了施礼的双手。
昨晚交战的伤在江横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苍白的脸色有些为疲态。
待江横看见星云观中的剑宗弟子时,他心思一沉,暗叫不好。
谢辞出手恐会不太好,不如自己来吧。
“谢师弟。”他喊了声。
谢辞反手甩了个诀,将江横与四小队的人一同击退了数十步。几乎是同时,谢辞清喝一声:“明御,起剑——”
明御腾飞,谢辞振袖飞起,沧默亦与师弟六人结剑宗大阵。
谢辞身后是不太平的长夜,万千道透明的形似明御的剑气飞来,破开信徒结阵的金色光芒,剑影无情地落向沧默等人。
沧默胸口受了一剑,抬手按住刺入心脏的光剑,他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谢辞,语气悲伤痛苦,“师尊,你为何要杀我?”
“自你跟随神像起,你我师徒缘尽。”
谢辞一如往昔的冷沉,面孔俊美出尘,没有一丝情绪流露,寡淡的如山尖千年不化的积雪。
他抬手一挥,剑阵继续落下……
柳云涛与江横站在一起,见谢辞与自己门中弟子打了起来,心中感慨万千。
柳云涛不禁自问,若是自己遇到了飞鹤门的得意弟子时,能下得去手吗?
又是一夜鏖战。
春山城没有下雨,但是长街泥泞软烂让人很难不误会是下过了一场大雨。
透着腥味的红色大雨。
江横月白色的衣衫长袍早被灵力割破,不知是染了谁的血,湿漉漉的,又红又重。
金色光束一反常态,金光大作,金光爆裂炸开,瞬间铺到了春山城各个地方。
江横身上的灵力受到压制,挥刀布阵的速度慢了下来。
四处城门,岌岌可危。
更让江横觉得难缠的是,四小队里面不少修士在守城的过程中,被无脸神像蛊惑,他们伪装的极好,一个传染一个,将为数不多的正常人都变成了信徒。
然后再出其不意的,给正常人一刀。
没有人可以相信,除了谢辞。江横守着西门与北门,手中的观世艳斩早不复雪白无瑕,玉白刀刃裹了层血光,恰似雪里红梅。
江横挥刀直下,又斩灭了一波信徒。
比他生前玩的网游还要累。
手无寸铁的春山城百姓,在他刀下断送生机,湮如金色光芒,与在不断扩散的金色光柱融合。
他也是头一次杀这么多人,心惊胆战,腥臭作呕。
刀在颤抖,他也在颤抖。
在江横意识混沌,几乎要守不下去的时候,谢辞踏云飞来,一把扶住了他。
回头对视了一眼,江横满心疲惫稍稍放轻松了些稳下心来。
他昨夜问过谢辞,无脸神像之祸解决后,这些信徒还能清醒过来吗?
谢辞说,回不来了。
谢辞不会错的。
比起让信徒出城,他能做的便是将想要出城的信徒拦下,若是拦不住便只能——以刀问之。
破晓时。
阴云中一抹薄日鲜红,将笼罩全城的金光缓缓散去。
信徒们终于不再撞向血迹斑斑的城墙,他们捧着手里的无脸神像,拎着溅满血迹的纸灯笼离开,走入一条条错落的长街短巷。
回家的路。
江横悬着心放下,回头朝谢辞一笑,“七月十四,守下来了。”
谢辞面无血色,遍体鳞伤地站在江横身边。
江横抬手,指尖刚抚上他被利刃划破的眉心,便见对方消散如尘烟。
江横心中一紧,朝谢辞消失的地方踉跄了两步,下一秒便了然。
昨晚陪他守城的人,是傀儡。
江横哑然轻笑,傀儡现在才消失,说明谢辞至少是活到了这一刻。
他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回身看向楼下风光。
尸山血海中剑宗道子一袭深色长衫,身姿落拓地从远处走来,目光直直地望着自己。
“谢辞!”江横开心地顾不得身上伤势,手在墙头用力拍了拍,俯身朝他喊道,“七月十四了!”
谢辞眉眼平静的不像是经历了一场厮杀,眸光淡然无波,看向江横。
脑中混乱的片段反复告诫于他,之后种种,皆从七月十四这天,发生变化的。
天光乍破。
信徒回到了家中,春山城里别是一番景象。
开商铺的开商铺,走货郎挑着担,稚童结伴唱着童谣,酒肆勾栏也开张热闹了起来。
西华苑里的四小队,如今连一队都凑不齐,各个精疲力尽地倒在房里,面如死灰。
大家都知晓,金色光束已经覆盖了整座城,若夜间再来一次,无人能幸存。
活着的人去问谢辞,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谢辞淡声:“今天。”
其他人再追问,他便一言不发地打坐静养。
休整之后。
江横与谢辞出了西华苑,去了东城的城楼上,一直等到了傍晚。
四匹白色骏马自远方而来,拉着一驾珠光华美的马车,马车华盖,轻纱幔帐,风中摇曳,神仙般的排场。
江横疲惫而干涩的眼眶颤了颤,眼中涌起了一丝光,他激动地握住袖中藏着的无脸神像,扭头看向谢辞,“快,撤去东门术法,开城门!”
谢辞看着跟脑中片段如出一辙的画面,经历得多了,便也平静了。他双手结阵,冰蓝色的灵光自他指尖飞出,解开了东门的无疆禁域。
马车入城。
江横与谢辞下楼,站在马车前,逼停了这驾没有马夫驱使的马车。
没让江横久等,金色牡丹花纹的帘帐被人从里面掀开,一个戴着牡丹金面的年轻人下了马车。
他穿着制式繁复华丽的衣裳,玉带仙袍,层层叠叠,风吹时如绵云迤逦,丝毫不显得臃肿。
青年周身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华光,身似修竹清瘦,发冠精美,玉簪勾着两根长长的飘带,青丝墨洒。
怀素神君,禅璎。

江横朝禅璎施礼一拜。
禅璎看向江横和谢辞二人, 沉默了片刻。牡丹金面下漂亮的薄唇微微勾起了笑意,他先开口:“啊,是你们啊?”
他声音很是温润, 带着神特有的空灵。
禅璎说完,又笑着摇了摇头, 发间飘带随风, 他似自问自答般说了句, “也是, 若不是你们,我便也见不到你们了。”
江横:……我思故我在?
未必禅璎还是个哲学家不成?他挑了挑眉, 侧目看了眼谢辞。
谢辞丰姿秀逸, 清俊的面容没什么表情,淡声从容:“久违了。”
若不是看过原著, 江横差点都以为谢辞与禅璎是老相识了。
禅璎嘴角的笑意深了些,“我的神像呢?”
那尊神像果真是他带来的。江横从袖中掏出用白色帕子包裹着的无脸神像, 递了过去。
禅璎缓缓抬手,揭开帕子, 在看见神像上填补的相貌后, 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不对吗?江横心紧了紧。
不为别的, 禅璎身上的神力不可探不可知, 若惹了这尊神不高兴, 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他默默地握紧手中玉扇, 戒备之姿。
谢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禅璎凝视半晌,最后只是笑了一声,不同于先前的温润, 这一声笑很低,竟让人听出一些说不出的落寞。
他抬眸, 温润凝光的双目审视着江横。
江横镇定地弯了弯嘴角,扬眸看他,等待他发难。
禅璎却是一句话都没对江横说,微微侧首,看向谢辞:“这尊神像,你说呢。”
谢辞望见禅璎手中的玉雕神像,没说话。
因为,这尊神像没有脸。
“我知道你看了什么。”禅璎见谢辞如此,将神像收下。他从淡金色的广袖中取出一截挂有黛色流苏的卷云纹墨玉,只是这雅致流光的美玉只有一半,断痕明显,不圆满。
他将断玉递给江横。
江横这次学乖了,没敢乱接。
毕竟禅璎发布的任务,光一个无脸神像都差点要了自己半条命。鬼知道这块玉是什么用意,江横怕一接会触发修补断玉的新任务。
见江横不接,禅璎也不强求。
禅璎道,“这城里的十万人,我先带走了。”
他这语气就像是在说‘这包瓜子我带走了’一样容易。城里的信徒死的死,伤的伤,大部分在这两夜之中被献祭无数,活下来的十万。
禅璎说要带走是什么意思。
江横思忖,下意识反问,“神君想如何带走?”
“不牢费心,”禅璎朝江横一笑,抬手一挥,指间金光泄出,光芒四溢。
顷刻间这抹光遮蔽天日,云霞都在一瞬被染成纯粹的金色。
春山城里的所有人都走出了屋子,拎着纸灯笼,手捧无脸神像,他们来到了这条街道,潮水般的围住了江横三人。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朝圣般的虔诚,微笑与信仰。
而祭坛方向的那只金色光束,在禅璎白的近似透明的指间化作了一道光,消融在他的神力之中。
信徒跪下,齐声诵音。
江横头皮发麻地后退了一步,却见谢辞的手突然落在了自己肩上。
谢辞道,“无妨。”
紧接着,禅璎甩袖间一指破空划过,跪地的信徒被指尖神光扫过,逐渐化作了金色的齑粉,留下的一缕灵光,皆涌入了他的指尖。
江横骇然,此刻的自己根本动弹不了,身体被强大的神力控制住。
江横惊诧,“他们都是春山城的百姓,是你的子民,你到底想做什么?”
禅璎只是笑着做完了这一切,待到长街空巷,满地金粉铺街,再无一个信徒时,他解开了神力对这座城池的束缚。
看见江横愤怒的眉眼,再看谢辞淡然无波的眼神,禅璎再一次递出了那截墨色断玉。
不管江横想了想接,禅璎都将断玉强行给了他。
禅璎没解释一句,只告诉江横:“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广袖一扬,刹那风起。
这阵凉风携来了西京石观开的正盛的桃花,唤醒了西华苑枯死千年的寒英晚水,花瓣交织,坠入金粉城池。
长街交错,屋宇飞檐,经历厮杀后越发恢宏壮丽的空城……粉白花色之中,金色齑粉扬天飘洒,瑰丽的如同仙境。
禅璎登上马车,离开了。
江横怔在了原地。
他在星云观多年,每年的庆典上见识过不少奇妙的术法,开过眼,何况穿书之前也没少看烟花秀和无人机表演,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可是眼前的景象,真的是头一次见。
待看不见马车时,江横转头看面色冷清的谢辞,百思不得其解地问了句。
“禅璎是不是把这些信徒的骨灰都给扬了?”
谢辞垂眸,眉心微蹙,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江横扯了扯嘴角,跟上去。
正在这时,脑中响起熟悉久违的系统音——
[系统:太好了,爹你还没死!]
江横差点都快记不清有这号人了,怒极反笑:系统爷爷你好。
[系统:……爹,您太客气了,没有什么比您还活着更重要!]
江横:有屁快放。
说完江横就后悔了,因为系统这个屁放得真的很快。
快到他来不及阻止,脑子里就被叮叮当当砸锅卖铁的响声侵占。
[系统:叮叮叮,恭喜爹完成了春山城隐线:怀素神君的心愿]
[系统:叮叮叮,恭喜爹完成了男主好感+10,男主好感为正的情况下不会触发原著江横结局]
…叮叮叮×10…
[系统:叮叮叮,恭喜爹获得[断云玉]]
江横挑眉,手中玉扇一紧:断云玉是什么?
[系统:不知道]
江横:那你恭喜我什么?
[系统:神君给爹的,肯定不差]
江横:好的爷爷,我信了。
[系统:最后提醒一下爹,世界线已经发生改变,留给爹的时间不多了]
江横:什么意思爷爷?
[系统:新世界]
说完,任凭江横怎么喊,系统就跟断联了似的,不出现了。
禅璎走后,留下了满城花瓣与金色齑粉。
西华苑中活下来的百姓不过三百,修士十七。
剩余三座城门的禁制也都解开,在城外等候一天一夜的各家修士也终于得了机会入了城。
玄幽门的人最先进来。
白衣纵马,腰悬长刀,两队人马很是意气风发。为首的女子头上戴有一顶素白的幕篱,帽裙选用上品天蚕丝,长可遮身,缀以浮光明翠珠,幽幽光动似浮光掠影,高贵华丽。
这么多人,江横一眼就望见了她。
原著中幕篱遮面的绝世大美人,刀界惊鸿。
夕阳落在她的白衣上,淡淡的金色,光线透过幕篱薄纱,将女子皎美的五官勾勒,半明半透,朦胧而疏离的美。
不愧是让原主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女人。
江横站在人群之后,看着原先在西华苑中对谢辞大放厥词的狐毛小子,那小子挤开人群跑上去委屈吧啦地大喊‘师姐’。
江横刷的一下打开玉扇轻摇,翩然风雅。
他看着惊鸿仙子,内心洋洋洒洒地嘀咕了句:小美人,遇上我这个江横算你走运,保你逢凶化吉,逃过死劫。
与玄幽门一同入春山城的还有星云观的各宗弟子,由掌门师兄座下首徒丁湘云率领。
丁湘云领着众人来到谢辞与江横身边,与他二人施礼一拜。
江横挑眉,看着面前青色裙裳的小姑娘,扭头朝谢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丁湘云见到江横便不悦地皱起翠眉。
她入师门早,没少撞见江横欺负谢辞的事,哪怕这三十年江横是收敛了,可谁知道他骨子里打着什么样的坏心思呢?
丁湘云目光殷切地望着谢辞,“小师叔,你的伤势如何,我为你疗伤吧。”
达咩!江横内心双手抱臂画叉叉!
他追文多年,是坚定的主CP爱好者,高举谢辞和惊鸿仙子的大旗不动摇,原主江横不可以破坏,其他女人也不可以破坏!
眼看小姑娘都凑到谢辞跟前要撩袖子把脉了,江横一把将谢辞拉到自己身后,故作憔悴地捂住胸口咳嗽起来,摆出娇弱不能自理地病态之姿。
“师侄,你小师叔好得很,不如给我瞧瞧吧。”
谢辞瞥了眼变脸堪比翻书的某人,内心毫无波澜。
丁湘云气得一咬银牙,原地跺跺粉靴,碍于各宗弟子都在,她不好发作。
符箓宗的几位弟子见宗主身体抱怨,连连催促丁湘云给江横疗伤。
在丁湘云要为江横探脉时,不远处的玄幽门众人走了过来。
丁湘云不情愿,“江师叔,手。”
江横乖巧地伸出左手。
丁湘云柳眉再蹙,看向面前这只指骨修长,玉曜莹润的大手,比寻常女子都要好看。
但,江横给她左手做什么?耍她玩吗!
丁湘云眼珠子上挑,“右手。”
江横笑着道,“男左女右。”
“……”丁湘云忍了又忍,若江横不是星云观的,说出这种奇葩的话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星云观药宗问脉,以灵探之,且之探右手,没有男女之别。
谢辞余光瞥见在一旁逗丁湘云的江横,经历生死搏杀,卸下一身杀意后的片刻闲适。
江横眼底铺着浅浅的一层温柔笑意,在夕阳余晖下,如星辰般闪烁。
“江宗主,谢宗主,好久不见了。”白衣女子上前,音似山涧流水,徐徐如风,让人一听就会喜欢的声音。
江横反手屈指在丁湘云眉心一弹,便不再容她探脉了。
他闻声抖袖回身,朝来者望去。
正是玄幽门惊鸿仙子——舒沐心。
“我听宋瑜说了,此番无脸神像之劫多亏江宗主与谢宗主出手相助。”舒沐心道,带玄幽门弟子朝他二人施礼一拜。
江横抬眼。
时间在霞光中被刻意拉扯的漫长,他望向白衣仙子时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
江横一摸自己的小心脏。
雾草,原主这颗心还在为舒沐心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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