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戏台子都拆掉了，人也没有了，很多人就不在这儿当这活靶子了。
只有被救的温白月想去当面谢一下恩公。
他朝那个方向走了很长一段路，视线在不断打量着可能射出镖的路人上面，很多人都摆摆手，回避了他的眼神。
只有……
温白月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来找他的柳青叶身上。
“柳账房？”
柳青叶朝他淡然笑了一下，没有作声算是回应。
“该不会是您……？”温白月不确定地又问了一下。
“对，是柳某，小夫人，我们进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了一侧牌面很大的书局，正是温白月之前刚去过的“玉华书局”，这里很安静，当然也适合密谈，掌柜甚至还对上次一连买了好多本书的温白月印象深刻。
温白月只浅浅打了一个招呼，就把柳青叶领到了里面一处隐秘的拐角处。
“小夫人。”柳青叶先开口了，“今日之事，能否替柳某向府中人都保密，特别是王爷。”
“保密？保你救了我的密吗？这是为何？”
“王府中，大家都不知晓柳某会武功，柳某也没特别告诉，所以最好就是保持原样，省得大家新奇过来多打探，至于王爷，王爷身边从不缺乏武艺高强之人，多一个我，他反而可能会多想，还是不要特别告诉的好。”
“这样啊……柳先生您是白月的救命恩人，您的要求白月自然会遵守，只是……”
“只是什么？”柳青叶微微抬眉笑着看向一脸人畜无害，乖巧如鹌鹑的温白月。
听见这只乖巧鹌鹑问他：“只是柳先生不是身子很弱吗？怎得武功这么厉害？”
柳青叶轻笑了一声回他：“小夫人，身子赢弱和武艺是否高强这之间并无冲突，柳某也只是学了暗器这一武技，其他的皆是技不如人，更没什么好拿来炫耀的。”
温白月在心里暗想：那天晚上你不是还跑得挺快的吗？这轻功，也不知王爷和柳先生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算了，不去多想了。
温白月此生没有练武之心，打探得多了万一让人觉得他也感兴趣逼他苦练那就糟糕了。
他大眼睛瞄到柳青叶布包裹里露出一端的马鞭，咽了咽口水，他真的没往那处想，但是身体不由自主地……
柳青叶看到小夫人眼角余光落到的地方，他大方地将布包裹打开，将买来的马鞭取出，送到小夫人手上。
温白月脱口而出：“啊？这么长，这么粗……呃，我的意思是，带着这么重的马鞭去骑马不会感到吃力吗？”
“不会，王爷身强力壮，最适合这种贵重的马鞭。”意思是买的又贵份量又重的。
“就不能换个……”温白月觉得哪天要是惹恼王爷不开心了，他用这个抽他，可以两下就把自己抽咽气。
他眼尖又瞄到了柳青叶布包裹里还有一根。
柳青叶也将这跟取出来：“小夫人，这条暗红色细巧的是送给您的，柳某想着小夫人虽然也有马，但却从未使用过马鞭，这个就当是柳某送予您的，还请小夫人笑纳。”
温白月赶紧谢着接过，放进自己的小包裹。
想着这柳青叶真是细心，给王爷置买物品时竟还不忘想到府上的其他人，这质地材料应该价格都不便宜吧？
不愧是账房啊，出手真是壕，他未来也想变得这么有钱，不仅能衣食无忧，每年换新花样，还要住大宅骑宝马。
不努力赚钱不行了！
“这个书局，说起来，小夫人您还不知道吧？”
温白月正准备离开这儿去外面打听打听现在京郊的店铺租价，柳青叶又起了一个话头。
温白月回头，他听到柳账房说：“您上次写的那本话本，盈利额已达府内全部酒楼生意加起来一个月的利润了，想必王爷还没有告诉您吧？”
第57章 小娇夫挣钱了
“什么？那本小破文还能挣钱？”温白月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前面被那个江湖色胚追赶一路，跑得他耳目失聪，跑出幻听来了。
秦玉染当然没跟他说过这件事，他自己也是想都不敢想，何况这才过了几日？
“小夫人，您那本书柳某也拜读过……”
“怎么样？怎么样？”温白月心里还没缓过那股欢呼雀跃的劲，听到柳青叶要评论他写的东西了，忙追问。
“非常的……让人耳目一新。”柳青叶挑选着词汇讲，“京州还从来没出过这类的书籍，现在百姓们正觉着新鲜，小夫人您可以趁此势头，再多写几本以您署名宁舟所作的文章。”
一定可以大卖。
后面的话不必多说，柳青叶已经点到这个份上了，他想小夫人一定能明白。
“好，既然您这么说……”
温白月此时已经逛到了书局的“畅销书”专区，他们尽量压低着声音说话，不能让掌柜知晓他就是宁舟本尊，不然他们会有麻烦的，王府风评也会因此受损。
温白月翻看着自己的书：“原来是这样排版的呀……”
古人书籍从右往左，从上往下竖着写，倒让温白月看着有些不习惯，而且他的那篇小黄文只有几千字，十页以内就可全部填完，因为内容偏少，书册翻着薄，价格肯定也开不贵。
正好这低廉的价格是所有百姓都能消费得起的，他都猜测京州百姓是不是人手一本，就跟买白菜豆腐一样，几个铜板的事花起来不心疼。
温白月甚至都不需要问具体数额，就觉得柳青叶说的一整个月赚得比酒楼还多的银子是以量堆出来的了。
摸着这薄薄的书页，温白月又有了新的想法，何不扩充一下，一页字一页绘画呢？这样话本可以直接升级改版为连环画，页数也会增加，价格上他觉得至少可以增加到1.5倍，也不是很贵，所有百姓人家还是都消费得起。
打定主意，趁着现在士气高回去就能干，温白月又在书局买了几本其他畅销的话本带回去，这些里面都是当代读者最感兴趣的话题，他可以全部拿来借鉴。
出了书局，打算原路打道回府的时候，温白月看着之前那家他们进去过的杂货铺子又陷入了遐想。
正巧柳账房也在，金钱上的问题，是什么柳账房回答不出来的？
机会难得，温白月马上抓着柳青叶就问：“柳先生，白月向您打听一下，如果白月要在京州开一家什么都卖的大杂烩铺子的话，前期大概需要投入多少银子？”
柳青叶是没想到小夫人不仅要写书，还要开铺子？
也许只是一时兴起，柳青叶没太多想就回到道：“大概一百两银子吧，要买下一间铺子，或者是向官府要租契，这都是里面占比最大的开销，租契一般有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的都有，要是手头充裕，也可以直接买下来一间铺子来经营，大概也就二十多年租契差不多的价格。”
“噢…一百两银子啊……”温白月觉得秦玉染肯定出得起这笔钱，但这一百两要是自己就能出的话，岂不是他在王爷面前更能抬得起头。
柳青叶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又继续帮小夫人算其他费用：“除了这一百两以外，我们还需要投入人工费、成本费，人情费用等等，小夫人若是卖杂货的话我们还得找到合适的货物来源，也就是进货方，这些小夫人都去了解过了吗？”
“嗯…大概需要到垄城或是泗城这一带去进货吧。”
柳青叶一听就知道温白月还没经过详细考虑：“小夫人，京州其他铺子从垄城、泗城那里进货的实在太多了，我们要是和他们卖一样的东西，前期就只有压低价格，这么做的话会使得周围店铺不满，从而暗中使坏，这样会更增加了我们经营的压力的。”
“噢，这么复杂呀……”
“小夫人，在未经过仔细考量前，柳某还是建议您先从别的地方开始赚钱吧。”
温白月没回答，很多东西他现在还无法跟柳账房解释，但他是非常想在古代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大润发超市的。
货源他再回去好好想想，要是秦玉染肯带着他一起游历下垄城和泗城那就更好了，以王爷的威名，什么货源讨不到？大不了以后利润分他六成给他拿大额………
随即温白月又摇了摇头，王爷他这么忙，哪挤得出时间陪他？
再者，以王爷那天对他的态度，他对他的新鲜劲肯定还没过，说不定还得要他失身才肯……
王爷明明已经有了……
温白月复又看向柳账房偏女性化阴柔出彩的相貌。
“柳先生，听闻下人说……王爷未娶白月之前，经常和您一起夜间外出，还有彻夜不归的时候？”
柳青叶没想到小夫人会这么说，这怎么听起来，那么像那啥……
“小夫人，您何出此言？王爷每次与柳某夜间外出，都是去探访自家酒楼的生意。”当然还有别的，说得多了，小夫人也未必明白。
“噢，自家生意嘛，那自然是应当的，可酒楼不比客栈彻夜不歇，到深夜还是需要关门歇业的，那之后你们宿在了哪里？”
“？？？”柳青叶停下了脚步，小夫人这话怎么问得奇奇怪怪的？好似家中正房夫人正在探听丈夫有没有和府外其他女子有不正当关系……
柳青叶义正严辞地朝温白月说道：“小夫人，在下与王爷并非小夫人您所想象的那种关系，还望小夫人不要误会，再说在下也已经有了家室……”
家室？什么家室？莫非柳账房已经成婚？
卧槽！温白月脑子里现在是写满了卧槽！他在这瞬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文思泉涌。
这是什么神仙剧情？这么刺激这么让人热血沸腾的嘛？
至于柳青叶是不是真的和王爷有不正当关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温白月觉得他脑内素材库又被扩充了，仗着前一本《千秋传》热卖的风头，他马上要回去再写一本宫廷侯爵，隐秘又不能让人知晓的贵族密闻，身居高位皇上的亲兄弟，与王府账房、与人妻之间的多角恋情，肯定也能在古代爆火一把。
随身没带笔记本，古代现在还是毛笔，也不方便温白月随时随地记笔记，他只能脚步如飞，冲在最前头，着急着要回王府回去干活。
这遗漏一个字他都觉得对不起这篇著作。
柳青叶因为脚步轻盈，轻功功力过人，跟在后面跑也不觉得跑得辛苦。
不管怎么说，他没把人家弄丢，这次能把爱惹事的小夫人毫发无伤地带回来，已经算是功德圆满了。
这温白月简直思路清奇，竟然还能拐到那方面，他都不曾想过的……
柳青叶难得地感到有些脸红耳热。
他回府后没有继续做账，而是去找究竟是哪个爱嚼舌根的下人说的……
回来草草用了晚膳，温白月也没去小世子所在的碧波馆，他直接待在王爷寝殿中研墨，打算熬夜写出下一本旷世奇作。
秦玉染多久没回来睡了？今天可没人管得了他。
温白月坐在书案边，笔耕不辍，行云流水，妙笔生花。
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把整个文章的大致意思写好了，接下来只需要修修改改，把他文章里一些现代文的词汇全改成古代语就行了，就跟他上一篇所写的一样，他记得最后是……
温白月整个人专注在书案前，就差把头埋进宣纸里面了。
连有人回来了他都不知道。
秦玉染看着温白月奋笔疾书的样子没有说话，之前刘叔他们是与他说了小夫人写书赚钱的事情，但他忘了跟人家说。
看温白月现在的这个样子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即便他忘了告诉他，也自然有的是人能替他告诉。
温白月作为他的小夫人能替王府分忧挣钱，他本该高兴，可是……
王府从不缺这多出来的几十两银子。
秦玉染走近他的小夫人，直至他出现在温白月书案后面了，脚步声已经很明显传入对方耳朵里了，温白月才发现有人进来了。
他转身回过头，一看秦玉染没好脸色地看着他，吓得差点毛笔都没拿住，笔要是掉下来，染了宣纸，那他一天的苦工就白费了。
温白月站起身：“王…王爷……您怎么来了？”
怎么破天荒地就回来了呀？
“这里是本王的寝殿，本王为何不能来？”倒是你，自从来了王府，从来没睡过本该属于你睡觉的偏殿。
后面的那句话秦玉染忍着脾气没说出口。
可温白月还是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他听出了王爷心情不佳。
他身体颤抖着离开书案，秦玉染此时还穿着外出跑公的袍子，作为妾室的他理应去帮王爷脱去外面的尘灰，可是他不敢，王爷周身都冰冷如寒潭，他连近王爷的身都不敢。
秦玉染显然也被他这种不作为惹恼了。
他将温白月拉近身侧责骂：“今晚为什么没去小世子那里？他醒来后看不见你一直在闹。”
“我……”温白月也喜欢小世子，小孩子他都很喜欢，只是他现在迫在眉睫想要做的事情是靠自己的能力挣取第一桶金，为以后开店做准备，栖身在王府，他不想什么都靠王爷，万一以后哪天秦玉染……
他总不能真的当街要饭，过行乞的生活吧？
秦玉染见他说不出话，又想把他拎到床上去揍。
温白月赶紧辩解道：“王爷…求您别打白月，白月是想趁着第一本书赚钱了的势头再多写一点，为王府挣得更多的银两。”
秦玉染停下动作，让温白月看着自己，他要好好跟温白月讲清楚：“本王承认你能挣点钱，但王府缺你这点银子吗？你把它当作你的余性爱好就好了，切莫本末倒置，玩物丧志，你现在首要需要做的，就是陪好小世子，哄好他让他开心了不要再在府上乱闹。然后就是……”
秦玉染将视线落在了床帏之间。
温白月也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他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他也不说这个，他向王爷解释说：“笛儿这般年纪的，本来就是处在最该闹腾的时候……”
“那不可，他是要继承本王的安远王府的，作为本王的继承人，怎可跟其他凡夫俗子家的孩童一般胡闹，没有作为，不堪大用。”
“……”说不通，温白月第一次感觉到了和秦玉染之间的育儿代沟，他又不可能拿出现实里的那一套，说他专业就是做幼教的，课本上说的总归是有科学依据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经验。
温白月只得：“王爷，这个时辰天色已经晚了，想必笛儿已经睡下了，白月明日再去碧波馆好好照顾笛儿，一定哄他开心。”
他都这么说了，秦玉染自然不好再对他发难。
可是秦玉染总觉得他训斥温白月的目的并没有达到，他的小夫人日后肯定还会不顾王府，不以王府内的事务为大，整天埋头专注于自己的话本爱好里面。
秦玉染想了想又问：“还有，不是让你每日都进宫给太后请安的吗？你去了吗？为什么不去？”
“……白月害怕进宫。”温白月手搓着衣角，他是真忘了，而且选择性的，没把之前王爷说过的这件事当成他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害怕？本王有说过因为你害怕就可以不去请安了吗？本王要是害怕面见皇上，是不是可以关了这王府的门，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垮，就在这王府里头混吃等死了？”
“……”
“看来还是本王上次打得太轻了，让你不长记性。”
“不…不要……”温白月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他知道秦玉染想干嘛，也知道秦玉染想打他哪里。
他自知在此处逃不出王爷的手掌心，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王爷，您不能老是羞辱白月，白月是嫁进王府给您冲喜增福用的，您不能总是打骂白月。”
“羞辱？你说本王羞辱你？”秦玉染更加生气，他都不知道他对温白月做的事情里面还包含羞辱。
温白月说：“白月年龄不小了，还有，白月是您的妾室不是您的孩子，您不能老用寻常打孩子的法子惩治白月，太折辱人了……”
他本来之前就想提的，一直没找着机会说。
秦玉染冷声道：“那你犯了错，本王用什么法子惩治你最好？”
“……”
“鞭子棍棒你又受不得，上次那一道鞭痕，你养了好几天才养好，简直娇弱得不行，还有罚跪也是，一两个时辰你也未必承受得住，你那身子动不动就晕倒，上次竟连吃口梨子都能把自己吃晕……”
温白月也是哭笑不得：“所以，王爷是在体恤白月？”
—————————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来说一下为什么要写小受写黄书这种掉粉的设定。（作者水平有限，也是后面才后知后觉觉得这个设定可能有点问题。）
1.小受寄人篱下，每天都要看着小攻的脸色讨生活（自以为），所以他太迫切要靠自己的能力成就一番事业了，赚取第一桶金，之后拿这笔钱再开个大润发之类的。
而搬运现代小黄文这个产业到古代来，已经成为他目前能想象得到的，一个最简单的挣快钱的方法了。
2.小受当然也可以求小攻先借给他第一笔钱开超市，付出点身体上的……但是小受没把握在这个陌生城市里一定赚钱，没准儿会赔个血本无归，还不出一文钱给小攻，自己还闹出个大笑话，所以最好还是自己赚钱自己败，赔就赔了，这条路走不通再走下一条。
然后再说一下小攻打老婆这个掉粉的设定。
emmmm，这个因为已经这样了，文章中不可能再修改了，只能顺其自然，意思就是后续章节中，小攻依然会打（宠）小受(T^T)
第58章 小娇夫开店了
秦玉染讲到后面就没再继续讲下去了，他这几日为调查四皇兄的事，忙得夙兴夜寐、席不暇暖。
还是没能找到他大哥定北王秦玉勉安插在京州附近的眼线。温白月上次突然昏迷的事，他其实是在意过一段时间的，只是后面因为一直没复发，他也就没太放在心上了，现在又好几日过去了，温白月依然健康得很，毫无再发作的征兆，他还总是喜欢往王府外面跑，应该是痊愈了吧。
“王…王爷？”一直没等到回应的温白月怯生生地抬头看向面前的秦玉染。
秦玉染回过神，问他：“白月，本王再问你最后一遍，从明日起，你要不要进宫拜见太后？”
“去…去的，白月一定去。”温白月被秦玉染恐吓得不行，他那意思还不够明确吗？他要是敢反抗说一个不字，没准儿真的会被打到三天下不了床。
“……行了，熄灯吧，本王也乏了，白月，过来伺候本王歇息。”
温白月心里非常抗拒，但是他寄人篱下没办法，他只得为秦玉染宽衣，服侍他睡下，自己则睡在他的外侧。
他印象里王爷就没回来睡过几次，但每次只要王爷睡在他身侧，那就准没好事。
就像现在，秦玉染睡没睡着不清楚，他已经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缠上了温白月的身体，并且把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四肢内，动弹不得。
温白月很想骂娘，他本来是一个脾气修养都很好的人，现在居然被迫要被一个天天打骂他的男人抱在怀里，他还不能有丝毫反抗，只能笑脸相迎，每句话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加工过之后才敢说出去。
这种日子，其实还不如他当时一头撞死在井口的好……
好在秦玉染今天是真的累了，没有对他有进一步动作。
温白月的思绪打架交战到深夜，终于最后两张眼皮子撑不住了，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梦里也是秦玉染在偷看他的小黄文时的场景。
梦里的温白月和现实里的一样怂一样怕秦玉染，其实他理亏，因为他第二本写的人物原型就是秦玉染，人家不可能看过还猜不出来。
他做梦做得一开始还是他追着秦玉染讨要自己写过字的宣纸，后面不知怎么变成了秦玉染追着他要抓他了呢？
他只能梦里撒开蹄子跑，跑得急了还一蹬腿。
这一蹬可把现实里的秦玉染给蹬疼了。
秦玉染闷哼一声醒了过来，随即他就一巴掌抽了温白月的屁股将他抽醒。
睁开眼睛的温白月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他梦里逃跑跑得欢，他就在床上一蹬膝盖，结果不小心碰疼了王爷的要害部位，这要是把王爷的那啥给蹬坏了，他岂不是要以死谢罪？
“王…王爷饶命啊，白月…白月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温白月害怕地哭了起来，以秦玉染这个暴脾气，不把他吊起来狠狠抽一顿都是轻的。
“睡相那么差，晚上你都把锦被蹬掉过几次了？都是本王给盖回来的，不想本王在这里睡觉就直说，别动这些歪脑筋。”
“呜呜呜……”温白月挨了骂只能轻声垂泣，他真的是冤枉死了，他哪敢不让王爷睡在这儿？他就算自己睡床底下都不敢不让王爷上床睡觉啊。
都怪晚上老是做一些乱七八次奇形怪状的梦，他自从嫁入王府后噩梦就没有停过，一会儿还真得找绣球问问找道士施法的事……
“行了，别哭了……反正现在天也亮了，用了早膳后一起去碧波馆看看笛儿醒了没有吧。”
“好，好……”温白月如获大释般点头如捣蒜。
碧波馆小世子寝殿。
锦棠姑姑正在里面吩咐下人准备小世子的米粥和肉泥，本来喂奶的乳母也是在找的，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自从四王爷出事后，他们择选入府宫人的条件也定的极为苛刻，一定要祖上三代都清清白白的。
秦玉染和温白月在门口看着，不急于进去打扰小世子用早膳。
秦玉染目光温柔，看着秦笛像看到了以前和四皇兄一起生活过的日子。
他朝温白月说：“四皇兄他从前就对我很好，他是个很好的人，以前额娘还是皇后的时候，我们一起住在同一个府上，三皇兄不肯谦让与我，每每有好的东西都要与我争抢，只有四皇兄他，他总是把他觉得好的东西让与我，现在想起来，除了皇上，四皇兄就是对我最好的哥哥……”
温白月在一旁听着，不知道该做何表达，只能说：“四王爷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念王爷您照顾了他的孩子。”
秦玉染非常温柔地摸了摸温白月的脑袋，让温白月有一瞬间感觉他是不是也把他也当成了弟弟或者是自己的儿子了？
秦玉染又看向屋内的小世子：“没想到四皇兄人这么好却要遭此非难，本王一定会把他的孩子视如己出的。”
温白月想问：王爷，您就不生您自己的孩子了吗？
想了想，终究没敢问出口，要是秦玉染娶了个正牌王妃回来，他的日子也许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过吧？
等小世子吃饱，又陪他玩了会儿游戏，温白月还教了他两首童谣，这才出发启程去宫里拜见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