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临抚着额,满脸尴尬,听到这儿,他已经无法再直视褚天阙和岁翎其中任何一个了。
岁翎要知道自己把他送的龟反手就送给褚天阙,肯定会觉得自己不珍惜他的心意,敷衍他的好意;褚天阙要知道自己送给他的灵龟其实是岁翎送给自己的,心里膈应自不必说,还会觉得自己是借花献佛,连送个东西都如此不真诚,像在打发他。
一下子两个全得罪了。
顿了一会儿,岁翎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不高不兴起身来到叶星临面前:“叶公子,你是不是把我送给你的灵龟送给宋执了?”
叶星临:“......嗯。”
褚天阙目光浅淡看着叶星临,薄唇轻吐的话语毫无起伏,不带任何情绪,却让人莫名感觉压迫:“这只灵龟是他送给你的,你为什么一直没跟我说?”
叶星临心中一悸:“天阙,我......”
岁翎看了眼褚天阙,不悦道:“就算是你的徒弟,你怎么能把我送给你的东西送给别人呢?万一他不喜欢小动物,还虐待它呢?”
叶星临:“不可能。天阙他很喜欢这些小动物,朝南那条湖里面就有他一条养了很久的深黑色巨蟒......一样的泥鳅,养的特别好。”
众人听到巨蟒两字不禁脸色大变,后来听到是泥鳅又舒展开来。
白川按上岁翎的肩:“别的不说,那灵龟长大了那么多,可见宋公子把它照料的很好,你就别担心了。”
岁翎根本听不进去,摇了摇头,负气离去:“叶公子,我对你太失望了。”
“岁公子......”叶星临连忙站起了身,伸手挽留。
白川回头道:“叶公子不要担心,他就是小孩子脾气,我劝劝就好。”
叶星临:“......嗯。”
与此同时,身旁的褚天阙也动了。
叶星临又转过身看他:“天阙......”
褚天阙一言不发,走上楼去。看样子也气的不轻。
就在叶星临为开罪了两方头痛不已时,身后还有人偷偷记笔记:“学会了,原来用这种方式就可以一次性辜负两个人。”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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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临微微张了张口。
岁翎径直来到叶星临对面坐下,没好气道:“虽然我看不惯你的做法,但看在你接纳我们的份上,这事就一笔勾销了。反正我以后也不会再送你东西。”
叶星临脸色舒缓,轻轻吐了一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说到底还是我考虑不周,我在此给岁公子赔个不是。”
听到岁翎二人又进来了,书房还有二楼的弟子也跟着出来了,一人拿一个饼,看热闹似的走到周围坐下。
岁翎气消了一半,但没完全消,托着脸,没完没了道:“这还是我第一次送人东西呢。”
“......”这么巧正好碰上人家的第一次,叶星临自知理亏,也不知道说什么,默默给岁翎倒了一杯茶。
白川啊了一声,赶紧坐在一旁,扭头看着岁翎:“这是你第一次送人东西?你为什么从来没送过我东西?”
岁翎扯动嘴角笑了笑:“你身为白家的公子不是什么都有吗?还用得着我送?”
白川:“那不一样。你送我的我必定捧在手心。”
......
看着两人斗嘴的模样,叶星临在考虑要不要离开,暂时不打扰他们发挥。
就在这时,坐在另一桌的白柒夕越看白川越眼熟,不确定地开口:“你是......白川堂哥吗?”
白川转头,果然看到白柒夕怀疑地看着自己。
“夕堂妹,是我,好久不见。”
白柒夕睁大眼睛:“堂哥,你不是在器灵宗吗?怎么会和绝弦宗的人在一起,还来到这个地方?”
白川点了点头解释:“我是奉师尊之命出来寻宗主下落的。路上碰到了同样出来历练的岁翎,就和他结伴而行了。”
岁翎无情拆穿,低声念道:“什么结伴?明明是你死皮赖脸的缠着我。”
白柒夕和连霜忍不住噗嗤一笑。
接着,白柒夕点了点头问:“那堂哥可有寻到你们宗主的下落?”
白川道:“之前查到宗主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云浮山......”
叶星临本来对此不感兴趣,只想快点上楼去安抚褚天阙。可是听到云浮山三个字,瞬间愣住了。
云浮山?这不就是自己刚穿进书里时变成剑出现的地方吗?
而且白川之前说过他们宗主姓叶......这,不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吧?
书里从来没有说过褚天阙法器的来历,只是说能百变,对褚天阙百依百顺。那自己......
接着白川又道:“不过我去了云浮山并未发现宗主下落,倒是近日听到小道消息说宗主好像在北地现身了。”
“......”那就不关自己的事了。就说世上哪儿有那么巧的事。人家宗主不说多厉害,至少是个人吧?哪像自己,半天法器半天人。
白柒夕轻念:“北地,那还尚好。若是去了南地,你们去寻他的路上必定十分凶险。”
白川点头:“是啊。”
心想他们叙旧自己不便打扰了,叶星临慢慢起身。
看到叶星临将走欲走的样子,岁翎忍不住道:“听你刚才唤他天阙,他不是叫宋执吗?你为何唤他天阙?”
叶星临一愣,这才想起刚才情急之下将褚天阙的真名喊出了口。心慌一瞬,随即辩解:“他叫宋执,字天阙。”
岁翎没有怀疑,只是看了他两眼,又道:“你一个御灵宗的人,跑到仙重门来做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特地来送你徒弟灵龟的吧?”
“......”叶星临一言不发倒吸了口凉气。
他都忘了自己跟岁翎瞎说过自己是御灵宗的人了,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叶星临不由往楼上看去。
幸好褚天阙不在,要是让他听到自己这么轻易就告诉了岁翎,纵使是假话,心里也必将十分气恼。
旁边,有几个吃饼人看到岁翎老是问些让叶星临为难的问题,对视了一眼,步很行放下手中的饼,转头对岁翎道:“那你们又是来干什么的?你分明早就知道各宗要引尸仙重门,且你也早就潜入了我宗。这么久,为何都不告诉我们引尸之事?不然我们定不会被困于此。”
岁翎立刻反驳:“还需要我告诉你们吗?你们门里不是早就有腐尸围山的传言吗?只是你们不信而已,你们不信我说了又有什么用?”说着说着看向了叶星临,已然猜出那传言应该就是叶星临散布出去的。
众人恍然大悟,想起当初的传言,悔不当初。
收到提醒自己离开仙重门信件却没将此放在心上的何思晋和舜月更是懊恼。
岁翎:“而且我也不知道腐尸什么时候到来,我要说了它们却没来你们岂不是要说我造谣?我要知道我早跑了,至于这么倒霉刚好撞上跟你们一起困在这里?”
楼百世看着岁翎放在旁边凳子上的琵琶,若有所思:“你会弹琴?”
岁翎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你未免太可笑了吧?我绝弦宗乃天下第一乐宗,门下弟子岂有不会弹琴之理?”
楼百世眨了眨眼,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吹笛的乔望,又回头问岁翎能不能暂时跨一下业务:“既然你会弹琴,不如就向我们乔师弟学习一下御尸术吧?这样我们就有两个御尸人了。”
岁翎看了眼乔望,震惊指着自己:“我一个琴宗弟子,心性高雅,你居然让我弹琴给死人听!?”
楼百世:“这不是情况特殊吗?这样吧,你跟乔师弟学御尸术,我就把这本绝版不雅册子送给你,怎么样?”楼百世拿出一本册子,还昙花一现的迅速翻阅一下露了点画面给岁翎看。
叶星临:“......”又来了,这个楼百世就那么喜欢拿不雅册子贿赂人吗?
岁翎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先给我看看。”
“......”原来他是早已看穿所有男人的本质。
见岁翎已经看上了,叶星临重新起身,转身往楼上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看到褚天阙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叶星临慢慢走了过去。
“天阙......”
褚天阙闻言微微一动,却没转身。
等叶星临走到他身后,他才道:“你从未告诉我你是御灵宗的,却告诉他了。”
叶星临有点惊讶他居然在楼上都听见了,为不让褚天阙误会的更深,他立刻实话实说:“我骗他的。”
褚天阙这才转过身来。
叶星临叹气:“至于那个灵龟,我本是不想要的。只是想到你可能会喜欢,便收下了,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下次再送你东西时,我绝不会再如此草率了。”
褚天阙张了张口,心底不禁有些触动。
说完,叶星临微微皱了皱眉,好像身体又有点不舒服了。
褚天阙见状,立刻定了心思,将他拦腰抱起,往床边走去。
“天阙,你?”叶星临惊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了褚天阙的脖子。
被放到床上后,就这样继续搂了褚天阙几秒,叶星临才回过神尴尬地将手收回。
后见褚天阙迟迟没有离开,不禁疑惑道:“天阙?”
下一刻,褚天阙眼中犹豫褪去,盯着叶星临,没有说话,也没有给他任何反应时间,直接吻了下来。
“???”叶星临睁大眼睛,立刻扭过头,出手制止。
不料双手瞬间被褚天阙扣在床上。
“天阙,你这是要做什么?”叶星临慌道。
褚天阙不答,也没有任何停下动作的意思。
叶星临奋力挣脱一只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疯了!”
褚天阙愣了一下,动作也跟着迟缓下来。
随即叶星临看到此时的褚天阙眸眼中的空洞,一时不由脱口而出:“你不是褚天阙,你是他的......心魔?”
此时外面有人听到里面的动静,敲了敲房门道:“叶前辈,里面出了什么事吗?”
叶星临正想回话,就看到心魔从床边站起,出了窗户飞向别处。
等外面的弟子进来问叶星临是怎么回事,叶星临怎好启齿刚才的事?摇了摇头,心不在焉:“没什么,没什么......”
“褚天阙”离开宅子后不久,一道黑影悄然而至,接着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变成褚天阙的模样现身。
对方拍了拍手,笑得不可思议:“好一手栽赃陷害啊。”
褚天阙慢慢停下,看着对方。
来人走近,似笑非笑地绕着他走了一圈:“如果叶星临知道,刚下冒犯他的那个人就是你褚天阙本尊,而不是他的心魔,他会怎么想呢?”
褚天阙眯了眯眼,眸中的空洞瞬间散去,恢复自然:“你想怎样?”
心魔同情又嘲讽地看着他:“我知道你冒犯他是想帮他把银针吸出,不想再看他那么痛苦。但你吻他,就没有一点点私心吗?”
看褚天阙欲辩难言的复杂模样,心魔笑了笑,又道:“你看到结果了吧?你吻他,他还你的就是一巴掌。”
“......”
心魔仿若毒蛇耳语般在他旁边循循蛊惑道:“有时候得到一个人,并不是要先得到他的心,而是先得到他的身。你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和他云雨吧......”
“住口。”
看褚天阙眼神不定,口是心非,内心明显有所动摇,心魔乘胜追击:“让我帮你吧。接纳我,不再压制我,接纳你内心所有的阴暗的欲望。不然......”
褚天阙感到一丝不妙:“不然怎样?”
心魔威胁:“不然我就把今天你冒犯他的事告诉他。就算他不信我,但也会因此多心,从而疏远你。”
看到褚天阙一言不发乃至最后无奈地闭上眼睛,心魔就知道成功了,慢慢朝他靠近。
殊不知下一秒,褚天阙突然睁开双眼,眸中含着一丝玩味的笑。接着就趁心魔不备一把将剑刺入了他的体内。
仿佛刚刚动摇尽是伪装,目的就是为了骗他上钩。
褚天阙莞尔一笑:“怎么得到他,还用你来教我?”
接着褚天阙摊开手掌,让心魔自行回归体中,再将其压制。
心魔震惊:“你!”
褚天阙笑容清浅,声音淡轻如云,可听起来却令人不寒而栗:“你自是可以去告状,那也要你有机会说才行啊......”
将心魔尽数收回体内后,褚天阙转身走了回去。
就在他回到屋子,上楼推开房门时,看到自己变成玉佩的法器正从窗口颤颤巍巍地飞出去。
褚天阙一个上前将其截住,看了看周围没有叶星临的身影,问:“师尊呢?”
“......”此刻叶星临因银针所扰在人形和器形之间徘徊不定。这时出去就是想避开褚天阙的眼睛。哪知他突然回来了,差点把他魂都吓飞。
要是现在一个不慎在他面前变回人身,一切就完了。
“我问你师尊呢?”褚天阙语气冷了几分。
“......”白痴,就在你眼前。
可是却不能说。
叶星临玉身在褚天阙掌中颤抖,一是因为担心在他手里变成人;二就是难忍体内银针带来的巨大痛苦。
精神和□□的双重折磨非常人所能忍受。
褚天阙一眼就看出它的不对劲,随后便想起在回生谷时法器因保护自己中了一针的事。
从未看到它在自己眼前这般颤抖,这是第一次。
自己并非全然冷情,看它这般,心里动了恻隐之心。
褚天阙拧了下眉,同时想到也许只有玉佩才知道叶星临下落,便直接将玉佩送到嘴边吻了下去。
叶星临:“??!!”
随着褚天阙的触碰,叶星临感觉体内一道冰凉之意即刻从体内窜出,然后钻入对方的唇下。
身上的疼痛瞬间消散,玉身再次恢复以往的光泽。
震惊.jpg
没想到刚刚才遭褚天阙心魔强吻未果,现在又直接被本尊亲,兜兜转转一圈怎么都逃不过被亲的命运。这是什么该死的发展?可以骂人吗?
褚天阙将银针吸入体内代他承受后,立刻后撤,问:“你现在还痛吗?如果不痛,能告诉我师尊去哪儿了吗?”
叶星临愣愣看着他。
他帮自己吸出银针就是想问“叶星临”的下落,不惜以代他承受痛苦为代价?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呆看半晌,叶星临指了指外面。
褚天阙立刻跃出窗外。
叶星临跟着他一起飞了出去,然后趁褚天阙还没走远,及时化人,神情复杂出现在他身后。
“天阙。”连唤他的声音都携着异样。
褚天阙倏地一愣,转过身来,看到是他,快步返回:“师尊。”
和他对视时,叶星临眼神却不自觉瞟到别处,略含尴尬:“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瞧他脸色无恙,褚天阙暂时放下担忧。按照之前想好的说辞,语声雀跃:“我们下山吧。我已经收服了我的心魔了。”
叶星临眼里这才泛了点亮光:“真的?”
“嗯。我刚才在外面找他的时候他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便将他收服了。”
一说起心魔,叶星临张了张口,复又合上。
罢了,还是不要把刚才心魔对自己做的事告诉褚天阙好了,免得让他多心。
叶星临回身看了屋子里一眼:“那,我们便进去跟众人打一声招呼吧,不声不响地走了总归不太好。”
“嗯。”
跟众人道完别,两人便动身下山了。
路上,两人仿若散步一般,不快不慢地走着。
不过......
虽然其他的事解决了,叶星临对刚才褚天阙落吻取针之事仍旧耿耿于怀。
虽然对方不知情,也是出于好事,但发生的太突然了,自己作为当事人不能不在意。
毕竟这是第一次被亲来着,还是被自己徒弟亲。
期间,褚天阙发现今日的叶星临脸色好像好了许多,只是神色有点沉默,不由问:“师尊身体好些了吗?”
叶星临渐渐回过神来,答话时依旧避开和褚天阙目光接触:“好些了。”
褚天阙以为他是在为体内的银针发愁,会心一笑,献言道:“那日师尊不在,想是没有听到那回生谷弟子的取针之法。今日我在玉佩上试了一下,果真将它的针取出了。若是师尊愿意......”
“......”哪壶不开提哪壶。
叶星临脸色瞬间变黑。
怎么,你小子已经亲过一次了还想亲一次?我看你是替人受罪受上瘾了吧?
叶星临连忙打住:“我知道,事后我听别人说过那法子。不过不用担心,我的针已经取出来了。”
褚天阙怔然一瞬,微微睁大了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取出来了?谁帮你取的?”
叶星临打着哑迷:“这你就不用管了。”
“......”他这么说,褚天阙的心里更加阴沉。
心魔更是笑他:让你犹豫不决,让你晚来一步,这下让别人捷足先登占了便宜了吧?
褚天阙压下心魔,眯了下眸子,沉声问:“为何师尊宁愿找别人也不愿让徒儿帮你呢?徒儿为你取针自是别无居心,那其他人你怎知道他不是居心叵测?实则是想占你便宜?”
叶星临心里憋屈。被对方占了便宜却不能说,还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反过来安慰他:“就是不愿让你受苦才不找你啊,况且你我师徒一场,怎能用这种法子取针?于理不合。”
看褚天阙还想说什么,叶星临再次抢占先机:“而且我的命是命,法器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若你代我受过,看你难受,我也会心疼的。”
褚天阙张了张口,有了一瞬间的动容。
只是一想起叶星临被人亲了,心里就怎么也无法冷静。
“他是谁?”褚天阙吸了口气问。
心里:是你,是你,就是你;嘴上:“我没看清,记不住了。”
闻言,褚天阙忍了又忍,最终冷着脸,一言不发往前走去。
好像在跟叶星临置气。
没走一会儿,看到前方突然聚集过来许多腐尸,叶星临立刻拉住褚天阙的胳膊,谨慎道:“它们太多了,以防万一,我们绕道而行吧?”
褚天阙一意孤行往前走:“不必担心。”
眼看就要被腐尸包围,叶星临不禁头皮发麻。
此时,褚天阙淡定地对着湖里喊了一声:“灰灰。”
一条深黑巨蟒就从湖中跃出,顿时搅得湖里不能安宁,掀起一层层巨浪。
接着巨尾往岸上重重一扫,就将那些腐尸尽数卷入湖中。
瞬间,两人前面的路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叶星临看呆当场。
清扫完毕,灰灰就沉入湖底,不见踪影。
接着,褚天阙继续往前走。
叶星临也没有无聊到问他为什么不带这灰灰一起走。
虽然战斗力很强,但这么大这么吓人,怎么带啊?
下山路上,看褚天阙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叶星临主动找他说话:“那条蛇叫灰灰啊?”
褚天阙:“嗯。”
叶星临:“你为什么要给它取名灰灰呀?”
褚天阙下意识脱口而出:“那师尊为何要找一个不认识的人取针?”
叶星临立刻闭了嘴:“......”这坎是过了不去了是吧?
看来自己撒的这个谎真的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毕竟自己这个师尊在他眼中应该是蛮清风亮节的存在了吧?现在自己撒了这种有损形象的谎,对方听在心里肯定觉得有些破灭。
看叶星临突然沉默,褚天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过了,立刻给他赔不是:“徒儿失礼了。”
叶星临嗯了一声,不再自找没趣跟他说话。
来到山脚时,褚天阙突然看见自己的手变得幻虚幻实,停了下来,抬手凝视片刻。
接着往山上看了一眼,神色微凝。
叶星临都踏到行人道上了,发现他还没下来,转过身来,问他为什么不走了。
褚天阙对他摇了摇头:“师尊,我的心魔没有完全收回来,他还留了一部分在山上,我要再回去一趟。”
叶星临想了想,又走了上来:“我跟你一起去。”
褚天阙伸手拦阻:“不用了,你既已取针,就没有留在此地的必要了,我一个人去就行。”
叶星临:“你帮法器取了针,以后痛的就是你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褚天阙突然沉了语气,声音冰冷的仿佛换了一个人:“我说了,让你下山。”
叶星临愣住了。
怀疑的目光好像在识别他是不是本人。
褚天阙:“要我亲自送你下去吗?”
威胁的话一出,叶星临作为法器的奴性瞬间觉醒,不受控制地往山下走去。
接着重新回到山下小路上,他才重掌身体,转头看着褚天阙。
褚天阙自上而下看着他,不舍全掩在冷漠之下:“下去了,就不要再上来了。不然......”
叶星临好奇他
要说个什么花样出来。
褚天阙轻轻吐出一句:“不然,我就和你断绝师徒关系。”
然后......和你重新建立我想要的关系。
你既选择回来,我岂有再放你之理?
说完,褚天阙转过了身。
这是他给叶星临最后的离开与否的机会。
叶星临彻底愣住了。
他居然敢对自己说这种话!?反了,简直反了!
叶星临怒不可遏指着他:“你给我记着你今天说的话!”
然后转身假意离去。
没走多久,就听上面传来褚天阙发现法器不见了找法器的声音:“法器何在?”
叶星临差点没给笑死,立刻变成玉佩飞回褚天阙身边,打脸地看着他。
哟哟哟,不是上山就和他断绝关系吗?现在还不是要自己陪着,脸疼不疼啊?
褚天阙心情本就不好,看到它一回来就兴奋地在眼前乱晃,一时忍不住斥道:“谁准你走在我前面的?给我到后面去。”
刚回来就被一顿骂。
叶星临:“......”
飞到后面,忍气吞声。
给我等着,迟早讨回来骂死你。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7-29 19:01:03~2023-07-31 16:46: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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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叶星临仗着褚天阙看不见,变成了一个小木锤在他后面比划。
正当他比划的起劲时,褚天阙突然一个转身回头,将他的所作所为尽收眼底。
叶星临立刻停下,好不尴尬。
看到它活泼乱跳的样子,褚天阙不由一挑眉:“精神好起来了,就开始目中无人,胡作非为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