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群腐尸围着树转,眼馋地看着他。
叶星临也看猴似的看着下面,就当吃饭看电影消遣了。
期间看到一个被吸了修为的落单倒霉鬼误入这群尸环伺的地方,眼看就要没命。
叶星临直接将骨头甩出去将那弟子身后的腐尸击飞,弟子得以成功逃脱。
正当感慨自己手法的精准,一只鸡腿就递到自己面前。
“谢谢。”叶星临沉浸在喜悦中,下意识接过鸡腿吃了起来。
即将咽下时才发现不对,转头一看,顿时魂飞魄散。
只见褚天阙坐在自己身后,眼神含笑看着自己不知有多久了。
真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叶星临猛地一呛,身子一歪,掉下树去。
“小心。”褚天阙及时搂住他的腰,轻松将他搂回自己腿上坐着。
叶星临这才忙不迭咽下那口肉,惊魂未定问对方:“你什么时候来的?”
褚天阙想了想道:“从你拿鸡腿离开的那刻便跟来了。”
叶星临哑口无言,脸色当即变得窘迫,坐立不安。
月光下,看到他脸上的微红,褚天阙恍惚一瞬,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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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这么一想,一只黑鸟突然从上方窜出,吓了叶星临一跳。
下意识往旁一闪,脸蛋直接撞上褚天阙的嘴。
幸福就是来的如此突然。
叶星临愣了,他也愣了。
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吃鸡腿没擦嘴,叶星临尴尬了一下,才捻起袖子要为褚天阙擦脸。
还没挨着,褚天阙一把抓住他的手。
叶星临又是一愣。
褚天阙道:“我自己来。”
以为他是不喜欢别人碰他,叶星临卸了力,息了声。
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动手,叶星临不禁疑惑:你倒是动啊。
握着他的手,自己却又不擦,这是搞哪样?
叶星临不明所以地抽回手。
却发现受到一股阻力。
对方看似随意一扣,但仔细感受手腕上的力度,这才发现对方比他想象的握得紧。
这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你要握着我的手到几时?”
褚天阙这才松开了他的手。
叶星临看了看他的瞳孔,清澈透亮,情绪饱满,分明是本尊的模样。
所以也就排除是心魔假冒的可能了。
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叶星临无法直视刚才被他亲过的地方,微微偏回头去:“刚才,不是故意的。”
褚天阙盯着他微红的侧脸:“我知道。”语气淡定地出奇,似乎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叶星临忍不住转过来看他,摇了摇头,叹气:“我看你就是缺心眼,不,应该是脑子缺根筋。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面对这种事情,你就这反应?你都不尴尬的吗?”
褚天阙:“尴尬什么?”
怕他长这么大连七情六欲都不全,徒大避嫌都不知道,整个人傻乎乎的。叶星临看着看着,不禁有些头痛:“傻不愣登的,这得亏是我,若是被别人这般有心轻薄,你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
褚天阙微微皱眉:“师尊无妨,只是别人,我会直接杀了他。”
叶星临斥道:“我看你脑子是一点也不开窍。我是让你去杀人了?只是想告诉你以后遇到这种事无论对方认识与否有意还是无意,你都不该如此淡定,应该严肃对待。”
难怪他上次说要帮自己取针时一点也不尴尬,原来是根本就对这种事没有尴尬的概念。他可能以为像不雅册子上画的那种“深度交流”才算是越界。这些轻的根本不放在心上。
褚天阙眨了眨眼,假装听不懂,好奇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天真:“既然师尊是无意,我为何还要严肃?”
叶星临被他问的有些不好开口:“对为师,你也要一视同仁。这种事,是要极亲密的两个人才能做的。”
褚天阙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那弟子和师尊这层师徒关系,不够亲密吗?”
叶星临急忙道:“当然不够。我是你的师傅,师傅和徒弟当然不可能。况且你说过我再上来你就和我断绝师徒关系。我就遂了你的愿。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师徒了,更甭提什么关系亲密了。”
惊愕自褚天阙眸中一闪而逝。
说这话时,叶星临才发现自己不仅收下了褚天阙的鸡腿,腰还被对方揽着,自己还坐在褚天阙腿上......种种迹象看上去都很没说服力。
但鸡腿已经咬了一口,这时还回去又不太好。
转念一想,自己把他养那么大,把他当儿子一样养,照顾得那么好,吃他一个鸡腿怎么了?他再给,自己还吃。
于是几口将鸡腿吃完,连句告别的话都没说,就直接飞下树,走人了。
褚天阙也跟着飞了下来,只是跟随叶星临时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叶星临头也不回道:“别跟着我了,我还有事要办。”
“你要做什么事,我帮......”
“不关你的事。”
褚天阙叹气:“师尊......”
叶星临:“不要叫我师尊,我不是你师尊。”
“我错了。”
叶星临听了忍不住抬起下巴,心里春风得意。
要的就是他这一句道歉。
听到之后,他没立即给出回应,甚至连一句敷衍的话都没说。
心想现在还不能心软,不然显得自己很好说话。再冷落他一段时间,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再说了,自己好歹是他的师尊,就这样轻易原谅了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看着叶星临决绝的背影,褚天阙心中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失去某种东西的慌乱。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如果你不在乎我,为何又要回来?”
叶星临:“谁说我是为了你回来?”哼,就算是为你回来也不会跟你说。
褚天阙心中一怔,身体某处像是被什么狠狠一刺。
“那你为了谁回来的?”
叶星临浑然未察他的异常:“你不是说我回来就和我断绝师徒关系吗?现在师徒关系已断,我自是回来收新徒弟的。”
褚天阙顿在原地,失神片刻,再抬头时,眼里充斥难以抑制的冷意。
他喊出了他的名字:“叶星临。”
叶星临心中震惊,却不停。
褚天阙微怒道:“叶星临,停下。”此刻不仅仅是冷意了,而是命令。
叶星临的身体顿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根本动不了,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
浑身上下泛起一股冷意,身体不受控制轻轻发抖。
器主动怒了,作为法器怎么可能违背他的意志独善其身?
而且,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等褚天阙走到面前,叶星临立刻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是心魔告诉你的?”
褚天阙回以沉默,无声将一切推到心魔身上。
“你不让我叫你师尊,我就只能叫你叶星临。”
作为法器,在某些特殊时刻可以感受到主人心中的喜怒哀乐,并承受因为他们灵力大幅波动带来的所有后果。比如现在,他明显感觉到褚天阙心中的怒意。
一波又一波的怒意不断冲击压迫着叶星临,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出于法器对主人本能的畏惧,他一度想对他下跪服软。
与懦弱无关,就是一种无法抗拒的本能。
可理智和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
叶星临:“不要叫我叶星临。”
褚天阙:“怎么?觉得生疏了,那我叫你星临可好?”
“星临”二字喊的极为亲昵。
却亲昵的瘆人。
叶星临微微睁大眼睛。
很快他就承受不住这快把他碾碎的威压,吐了一口血,身子瞬间软了下去。
闭眼之前,只感觉一只手托住了自己,眼前迷迷糊糊浮现某人方寸大乱的焦急面容:“师尊!师尊!”
只是微微动了下眼皮,就引起床边一群围观之人的惊呼。
“前辈醒了,前辈醒了!”
叶星临睁开眼睛,看到床边挤满了人。
就是宋执那一堆,另外还有几个女弟子。
男女各站一边。
看了一下,床边唯独缺了褚天阙,叶星临按了按额头,不安道:“宋执呢?”
连霜:“宋师弟说就是他把你气成这样的,怕你醒来看到他又生气,所以暂时不会出现在你眼前,等你气消了再回来。”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他只说他要出去。”
何思晋:“我们拦过他,但他说再拦就把我们杀了,所以......”
叶星临:“难为你们了,他就是这样的,想做什么,拦都拦不住。”
“对了前辈,宋师弟让我跟你带句话。”连霜突然想起什么。
“什么?”
“他说他唤你的名字并非为了其他,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仅此而已。而且他发誓以后也不会再喊了。”
叶星临喃喃:“是吗......”
这次的事让他见识到“名字”原来是束缚法器的一道枷锁,似乎器主喊了法器的名字,法器就只能对他双倍服从......
这以后要是让他知道这个bug,不就任他摆布,为所欲为了吗?
叶星临头痛。
现在改名字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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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迷多久了?”这时才想起这个最关键的。
“从宋师弟把你抱回来开始,你昏迷两个时辰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换句话来说他为什么会走。通常他不会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走的。那什么,怕自己生气才离开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啊。
“待张凡宁为你诊治无外伤,也没内伤,单纯是被气吐血后他就走了。”
“......”难怪。
四个小时,天还没亮。
幸好,要是睡过头当着褚天阙或着弟子们的面变成法器,那画面简直不敢想。
叶星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虽然没睡过头,但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等一下,窗户?他现在在房间里,还从床上醒来的?
回过脑袋问大家:“这里是哪里啊?”
连霜:“这是湖心亭上的宅子,等了许久都不见师尊他们回来,所以就先来这里避难了。”
湖心亭?难不成是灰灰,也就是那条巨蟒所在的那条湖?
褚天阙刻意把他带到这里来,就是想让灰灰守着他的安全吗?
叶星临不禁垂眸,陷入沉思。
抬起头时,发现大家还看着自己,众人皆站他独躺,叶星临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多谢各位的关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有些人听了就打着哈欠去睡了,有的则固守床前。
叶星临看着眼前固执的两人,无奈地笑了:“何公子,连姑娘,你们去休息吧,我真的没事了。”主要是他们守着他也不好变回法器啊。
何思晋摇摇头:“我答应过宋师弟会好好守着你,就一定会好好守着,绝不会食言。”
连霜:“我也是。”
叶星临坐起身来:“我真没事。”
结果刚起来就被何思晋按了回去:“你真的不能起来。”
叶星临再次坐起:“你们不是说宋执出去了吗?我担心他,现在想出去找他。”
又被何思晋轻轻按回床上:“你伤的太重了,不能下床。”
何思晋和连霜死死地盯着他。
叶星临拿他们没办法,只能躺床上和他们干瞪眼。
守了一会儿,何思晋撑不住了,打了个盹。
连霜见状,说:“何师兄,你若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何思晋:“可是......”
连霜:“你先去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我想睡了,再来叫你。”
叶星临:“......”还杠上了这俩孩子。
眼看天就要亮,叶星临还没想好怎么避着连霜变回法器,脸色苦闷。
叹了口气,提起被子慢慢把自己整个盖住。
浸入黑暗,突然,灵光一现。
他就不可以在被子里变回法器然后悄悄飞出去吗?
变成个不显眼的就好了。
叶星临在被子里变成了一片薄薄的羽毛,然后悄悄钻出被窝,飘向窗户。
整个过程,连霜一点察觉都没有。
飘到上方时,回头看去,被窝仍有弧度,看上去就像还有人睡在里面。
极妙的伪装。
飞到上空,叶星临俯瞰下方,目光所及,果然看到一条隐入水底瘆人的弧线正围着宅子周围游荡。
不出意外,那应该就是灰灰了。
幸好灰灰是他们的这边的,不然就这群怪环伺危机四伏的处境,必会团灭。
不顺利,一点都不顺利。
叶星临从凌晨飞到晚上都没找到人,只能靠法器对于器主情绪的感应判断出褚天阙暂时是安全的。无奈就是找不到人。
心想他会不会已经回到湖心亭了?又抱着一丝希望飞了回去。
落到宅前,叶星临变成人,一路走到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打开门,一看到叶星临,就像见鬼一样马上把门关上了。
叶星临愣道:“怎么了?”
里面谨慎道:“叶前辈正在床上休息呢,你和他长的一样,必定是他的心魔。”
“......”
叶星临这才意识到可能今天他们一天都没翻过被子,并且一直以为他躺在床上。
正想解释,忽然一串瘆人的嘶嘶声和什么东西重重摩擦地面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叶星临扭头一看,看到灰灰游到了自己身侧。
一颗硕大的蛇头吐着信子,眼神邪恶的和自己对视。
“......”浑身僵硬,不敢说话。
灰灰看到叶星临出现在外面也很惊讶,扭头往窗里看了一眼,床上明显有人。
那外面这个是谁?
叶星临抖着手再次敲了敲门:“床上没人,不信你掀开被子看看。”
虽然很吓人,但这是褚天阙养的蛇,自己若是怯场,必定会被褚天阙笑话。
装也要装得不怕。
朱宼果然去掀了。
被子一掀,灰灰看到床上没人,倏一扭头看向叶星临。
“......”
这是叶星临第一次从一条蛇的眼睛里看到震惊的神情,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守得那么严,你啥时候溜出去的?
在朱宼打开门前,叶星临赶蛇的手都在抖:“去去......”
好在灰灰听人话,蛇身一转就游进水里。
所以里面的人开门时并没看它,只看到一路延伸到湖边的诡异水渍。
“前辈快进来吧,我们正准备去吃烤肉呢。”
叶星临点了点头,踏进屋内。
望了屋里一眼,问:“朱公子,今天宋执回来了吗?”
朱宼摇头:“没有,他一天都没回来过。”
叶星临默默叹了口气。
刚进去就被何思晋连霜给盯上了,一路追问他啥时候出去的,也不跟他们说。
叶星临只能歉意地打马虎眼。
最后几人来到一张中间放着炭盆,周边还放着未烤肉串的圆桌前,各自挑了位置坐下。
这桌坐的基本上是在褚天阙房里避过难的,彼此熟悉,就不那么见外了。
看到这其乐融融的氛围,叶星临一度以为是在聚餐。
可事实也只是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大家无可选择的苦中作乐。
好不容易能放松这么一回,愁眉苦脸的做什么?搞不好都没下回了,不如开开心心地吃。
大家拿起烤串,伸到炭盆上炙烤。
别桌都吃下肚了,叶星临他们这边才开始烤。
肉烤熟,正当大家要开吃时,一个脸上带血的弟子突然连滚带爬从后厨跑出来,眼神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颤声提醒众人:“这肉不能吃!”
看他说的那么吓人,大家不约而同停了一下。
经历了那么多尔虞我诈,叶星临看向肉串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这弟子说的是实话,要不就是这肉不新鲜,要不就是被下了药,或是下了毒。
万万没想到......
弟子颤抖道:“这是人肉!”
叶星临手中的肉串瞬间掉到地上。
什么肉?你再说一遍这是什么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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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的人也忙不迭丢了签子,不由自主犯恶心。
叶星临他们这边没下嘴的还好,隔壁几桌都不知吃了几轮了。
吃都吃了,怎么也不肯相信也不愿信自己吃的是那种肉,隔壁桌一弟子强忍恶心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是人肉?你看到了?”
那从厨房出来报信的人道:“我看到了!我刚不是进去端汤吗?结果正好撞见罗向孑拿了一截人手出来宰。再往里看,地上躺着被大卸八块的立理!”
虽然光是听着都觉得恶心瘆人,但还是有人不解:“罗向孑和立理不是朋友吗?他怎么会宰他?”
那人急了:“你们若是不信随我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随着一桌先起,其他几桌的人也陆续站了起来。
叶星临本是不想去的,谁知大家竟然以他为首,纷纷站到他身后,要在他的带领下前往厨房。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面走一面叹息。
没那人在还真不习惯。要是褚天阙在这里,他肯定不怕,因为轮不到自己打头阵。
众人来到厨房,只是往里看了一眼,转首就吐了一大片。
包括叶星临。
他比较倒霉,位置比较靠前,桌上的一切一览无余。
“前辈......”众人立马扶住他。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吐成这样,更别提那些误食人肉的。吐得更惨,心肝脾肺都要吐出来了。
只见案板上摆着人身体上的某个部位。罗向孑突然抄起菜刀,一刀落下,鲜血四溅,吓得众人连连后撤。
罗向孑抬头看向他们,眼神空洞,唇边挂着瘆人的笑意:“你们怎么来了?”
从他反常的举动大家一眼就看出这是罗向孑的心魔。不过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心魔为什么要杀他本尊的朋友立理?难道是两人私下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仇怨?
但再大的仇怨也不至于分尸给人食吧?
一个胆子大点的弟子问道:“您不是立师弟的朋友吗?你为什么要宰他?”
罗向孑盯着案板,一字一顿道:“因为,他是个变态。”
“......”现在是你拿刀在宰人欸,到底你是变态还是他是变态?
“他杀了我的猫,活生生扒皮将它虐待致死,然后用脚把它踩成了肉泥。”
“不对,他不止杀了我的猫,还杀了我捡来的小狗,鹦鹉,松鼠......凡是我养的活物,他会先用细针戳瞎它们的眼睛,然后用各种你们无法想象的极其残忍的方式将其杀害。”
罗向孑突然看向这边其中一个弟子,那弟子顿时打了个冷战。
“吕师弟,你知道你的乌龟为什么不见了吗?不是因为它跑掉了,而是立理将它偷去,直接扔在了烧得滚烫的沸水里。”
吕矢当即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罗向孑又看向站在外面一点的步很行:“还有步师弟,你失踪的小狗也是被立理关在笼子里,架在柴火堆上活生生烤死的。”
步很行身子一僵:“你说的是真的?”
罗向孑点头:“亲眼所见。”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想阻止啊,但是他命人将我按在地上,让我眼睁睁看着那些生命在挣扎中死去。”
步很行看了看不成人形的立理,心情复杂地走了出去。
叶星临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
这时有人上前道:“虽然立理是残忍了些,但那些毕竟是牲畜啊,怎么能和人相比?他再怎么残忍,你也不能把人杀了啊。”
罗向孑看向说话这人,忽然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你就是当时受命按住我的其中一人。”
说完,罗向孑眼疾手快拿起菜刀就朝那说话之人扔了过去。
菜刀准确嵌入眉心,弟子当场毙命。
众人吓傻了,看罗向孑那癫狂的模样,怕他杀疯了连他们一起宰,立刻逃也似的奔出厨房。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叶星临心知心魔打不死,便打消了与之缠斗的想法,只是挥袖将其关在门内,在门上施加禁制,让其暂不能出,然后下意识伸手往旁一握:“天阙,我们走......”
握了个空,才想起褚天阙根本不在这儿。
他愣了一下,然后才独自转身离去。
看来还是不习惯啊。
众人匆匆忙忙回到用膳的前厅。当看到一个本不该属于这里的人坐在某张桌子前,又是一愣。
“郁沉隐,你怎么会在这里?”
后赶来的叶星临等人看到他出现也愣了一下。
这不是郁沉隐本人,而是他的心魔。
之前他推于楚歌下楼那幕大伙还历历在目。
郁沉隐环视他们一眼:“我是来找孤别真的。”
叶星临:孤别真?难道是刚才他们去厨房的时候让孤别真悄悄溜进来了?还是说他早就进来了,只是自己没发现而已?
扭头轻轻问了宋执一句:“孤别真真来这里了?”
宋执小声道:“不知道啊,至少我们几个没看到。不过另外的人趁我们睡着了把他放进来了也不是没可能。”
“他不在这里。”平时和孤别真私交甚好的一弟子矢口否认道。
郁沉隐:“是吗?可是我今天听人说他过来这里了。”
“也许他在外面呢,你可以再找找。”
“找过了,没有。”郁沉隐慢慢抽出剑:“我无意与各位为敌,只要你们交出孤别真,我不会为难你们。”
“说了他不在这儿。”
“那经常给孤别真做走狗的那个......立理,他在你们这儿吗?”
众人惊讶地相互看了看,一人道:“他已经被罗向孑宰了,做成你面前的肉串了。”
郁沉隐看向桌上的肉,勾唇笑了:“宰得好。”
“......”
又来一个变态。
郁沉隐渐渐没了耐性:“我说了,我只要孤别真一人。不会杀你们这些曾在孤别真欺辱我时选择冷眼旁观的师兄弟,你们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