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贴身法器以后—— by浮生为兮

作者:浮生为兮  录入:02-11

叶星临一顿。忽然想起褚天阙为自己取针的事。
“......”
说来自己现在能够活泼乱跳全亏了褚天阙。
虽然取针过程有些无语,但终归是欠他一个人情。
想即此,叶星临便彻底安静下来,不再造次。
直到回到主峰,他才开口问褚天阙:你要去哪里找心魔?
褚天阙往远处看了一眼,正想说话,周围突然响起了一声声低吼。
这还不算最倒霉的。这群腐尸围过来的时候,还把云涯子给引过来了。
随着一声“老夫今日定要将你们这些孽障灭个干净!”响起,云涯子正式登场。
他现身后,叶星临对褚天阙说的第一句就是:快上树。
褚天阙:“......为什么?”
叶星临:现在腐尸和云涯子都来了,正好可以让他们互相残杀,你回避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你不藏起来难道还想出去惹一身腥?
褚天阙:“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上树。”
叶星临:别问了,听我的上去就是了。
褚天阙:“......”
他不动,叶星临就变成袖带缠着他手腕往上带。
“......”
看到它那么努力却怎么也拽不动自己的样子,褚天阙不知为何从中感觉到几分有趣。
它都这般上心了,自己再不动岂不是太不尽人情了?
于是摇了摇头,一跃飞上了树。
他立于绿叶丛一隐秘之处,冷眼旁观外面疯魔的云涯子花式虐尸。
叶星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甚是满意:这里看好戏正好吧?这树至少高十几米,立高望远,既安全又可以将仙重门主峰的一切尽收眼底,真真是个好地方。
刚说完,他就看到百米之外褚天阙的屋子被腐尸占领,屋里的弟子惊慌失措地从后门跑了出来,组团逃命。
“......”
他们才下山多久宅子就被攻破了,这些弟子也太惨了吧?
只是眼下他们这里情况也不容乐观,暂时抽不出手去帮他们了。只能祈祷他们吉人天相,人人都能逃过此劫。
刚想收回目光,专注眼前,却意外扫过屋里用于饲养灵龟的玉缸。
叶星临顿时想起什么,倒吸一口凉气道:我们的灵龟还放在屋里没拿!
褚天阙这也才想起。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何自己和他的法器老是这么不长记性,丢三落四。简直养成一个德性。
只是向缸里眺望时,里面却不见灵龟的踪影。
“里面没有。”
叶星临细看也是如此,奇道:难不成是他们刚才谁跑路的时候顺手拿走了?
“那是师尊给我的,我必得将它找回来。”褚天阙说着就要下树。
叶星临连忙阻止他。
他不说不代表自己不知道。
刚才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褚天阙轻捂了下手臂。
一看便是糟了银针的罪。
叶星临:我去找就好。你在此处等我,我一会儿便回。
正说着,那些从褚天阙房中逃出的弟子又哇哇大叫着逃到了这里。
两波尸群汇在一起,形成一副壮观且恶心的画面。
接着尸群不约而同往宋执他们逃跑的方向追去,云涯子一路跟着打了过去。
那个张凡宁,平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此时却跑的一泡鼻涕一泡泪,途中还摔了一跤,半天爬不起来。
好在王甚和楼百世心好,停下来拉了他一把。
一人拉一只手,拖着走,很快张凡宁的裤子就被粗糙的地面磨到不知哪儿去了。
叶星临下去的时候,没看到张凡宁丢脸的一幕,却意外看到他遗落在某处的裤子,以及裤子上绣有“张凡宁”字样的荷包里爬出的灵龟。
可以理解张凡宁顺手偷了他们的灵龟,但是他的裤子怎么会这里?真是奇怪。
叶星临带着龟飞回树上,交到褚天阙手里,说我再下去看看,就又飞走了。
“你......”褚天阙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飞远。
来到逃亡的人群中,看到下半身光溜溜的张凡宁瞬间明白怎么回事。
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虽然这种场合不该笑,但实在是忍不住。
而且周围又不止他一个人在笑。
宋执,何思晋这些人脸上又惊恐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时悲喜交加,情绪混乱,直接被腐尸和张凡宁给逼疯了。
但是几人行至前方瞬间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们看到一个名为苏简的弟子的心魔正在前面杀人,无差别杀人,逮谁杀谁。
他脚下已经堆积数具尸体,包括他朋友的。
为什么说是苏简的心魔?因为平时这个叫苏简的弟子斯斯文文,很有教养,从不惹事生非。现在却在杀人,不正是说明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变态杀人狂的心,所以才生出这么变态的心魔吗?
那郁沉隐的心魔虽然也残忍但至少不乱杀无辜,这个是直接乱杀啊!
苏简的心魔看他们自动送上门来,立刻提着剑迎了上去。
大伙吓得连连后退。
可是后面就是腐尸,众人崩溃了,大叫着从那变态心魔和腐尸交接的位置岔了出去,另寻出路。
那心魔一撞见腐尸便开始乱砍,阴差阳错为宋执等人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叶星临一路跟随,时不时推搡一把让他们能够躲开一些腐尸的袭击,直到众人来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才放心离去。
回去的时候,他给褚天阙带了几个桃子。
褚天阙看着眼前篮子里装的桃子,不由一愣:“给我的?”
叶星临又往前送了一点,就是这意思。
褚天阙伸手拿起一个桃子,握在手中,无声端详着。
叶星临顷抖篮身把其他桃子抖到一旁树枝的凹槽里。
看着褚天阙拿起桃子却迟迟没有下口,叶星临以为他是嫌这桃子没洗过,连忙道:我用水洗过,你就放心吃吧。
褚天阙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有点意外它此刻的贴心。
平日它不是跟自己斗嘴就是告自己的状,除了危险的时候会挺身而出保护自己,这些琐碎的事很少主动为他做。
难道是因为昨天他帮它取针的缘故?
褚天阙咬了一口桃子,细细品尝,不做评价。
直到叶星临问他好吃吗,他才道:“可以。”
吃完桃子,褚天阙道:“若你是因为昨天我帮你取针才特意对我示好,那么大可不必。你是我的法器,且你又是为我受的伤,我作为你的持有者,帮你取针理所应当,你不必太在意。”
叶星临顿在空中,良久才现出一句:我对你好是一天两天的吗?你为什么只记得今天这一次?
“......”你倒是一点也不含蓄。
不过,法器不为他做这些琐事就不算对他好吗?
褚天阙重新思考了下这个问题。
不,当然算,只是......
褚天阙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然后闭上眼,半曲着膝,靠树而睡。
叶星临想起还有正事没跟他说,急忙向他扇风直至他睁开眼睛。
“怎么了?”
叶星临:今天我听那些弟子说明天他们要去关押京宵的洞府一趟,想试试看能不能打开门把他放出来。毕竟只有前峰主京宵才知道仙重门专门设立用于避难的古台水榭阁到底怎么走。
褚天阙:“所以?”
叶星临:所以我们也去吧?我试试看我能不能打开。你不是还要找心魔吗?总不能一直待在树上吧?如果能在古台水榭阁落脚,你就可以一边休养一边找人了。
褚天阙复又阖上眼睛:“那便去吧。”
叶星临也乏了,落到一旁的树枝上睡了。
只是没过多久,就听到旁边的树枝突然响动起来。
转头一看,褚天阙似乎睡熟了,脑袋慢慢朝一旁顷去。
叶星临见状连忙醒神,飞过去抵住他的额头,以防他掉下去。
他刚抵上没多久,褚天阙就醒了,拿下抵着自己的卷轴:“你这是做什么?”
叶星临展开卷身解释:你差点掉下去了。
褚天阙确定地摇摇头:“不会的。”
叶星临:为什么?
褚天阙:“因为这种丢人的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行吧,行吧,算我多管闲事了。不管你了,我自己去睡。
叶星临飞到一旁,变成玉佩趴在树枝上继续睡觉。
这次他慢慢睡着了,褚天阙却一点都没睡着。
期间看到叶星临的玉身被风吹拂渐渐偏离原来的位置。
叶星临自己也注意到了。
等他睁开眼时,自己的身体正好悬在树枝边缘。
下一瞬,风一吹,他直接掉了下去。
然后,就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托住。
褚天阙将它摊到眼前看了看,眸光闪烁了一下,好像在笑又好像没有:“现在是谁不会睡觉?”
叶星临:我是被风吹的。
褚天阙:“谁让你要睡在树枝上?若是你睡在我身上......”说着一顿,叶星临也一顿。
这说的就跟自己一无是处,离了他睡不好似的,这可不能如他的意。
看叶星临又飞回树枝上,褚天阙止声片刻道:“我不能时刻盯着你,下次你自己小心点。”
“......”这还是叶星临第一次听到褚天阙用这么柔和的语气跟法器形态的自己说话。
感觉中邪了似的。
叶星临:我可不能掉下去,我会飞。
“......”
第二天,叶星临还睡着,褚天阙就已经来到了囚禁京宵的洞府外。
宋执一行人比他来的更早,尝试了无数口诀都没把门打开,口水都快说干了。只是一看到褚天阙来了,众人还是哑着嗓子迎了上去。
“宋师弟,你怎么回来了?”
褚天阙淡淡道:“收心魔。”
......
叶星临在他们的交谈声中醒来。
打了个哈欠,往上看了一眼。
他来的这么早啊。
“你的法器能行吗?”洞府外,锁孔处,传来岁翎质疑的声音。
白川取下剑,将其化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先试试再说。”
周围分散的人一下被他的动静吸引过去:“走,过去看看,白公子在开锁了。”
看到他的手法叶星临明显愣了一下。
他的法器居然也可以化形。
就凭这点,怎么感觉自己和这器灵宗还有些渊源的样子?
白川反复试了几次还是没能将门打开,只能将钥匙取出。
钥匙从他手里飞出,化为一个年轻的男子站在他面前,歉意道:“主人,抱歉,里面的锁道蜿蜒复杂,仿若迷宫,我分丝而行后长度不够,无法深入。”
白川并未责怪他,点点头:“没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褚天阙把叶星临从腰间取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好像在说:你看看别的法器是怎么叫自己主人的,你又是怎么叫的?
叶星临立马化身小纸条:别想了,我是不会叫你主人的。
十年都没叫过,也不奢求它这一时半会儿能叫了。
“随你。”
见白川开锁失败,众人一哄而散。
所以此刻褚天阙再上前尝试,已经无人关注了。
无人关注更好,正好方便叶星临发挥。
叶星临从他手中飞出,说了句我进去试试,然后就变成一把钥匙自行插进了锁孔。
一进去他才发现里面比他想象的黑。
可是进都已经进来了,此刻出去一定会被褚天阙取笑,只能硬着头皮生出一束光束探照前行。
到了分叉口,他将自己分成无数钥丝分道而行。
期间并未受长度的困扰,一直自由延伸到每条锁道的尽头。
只是某条钥丝在走到尽头时,意外发生了。
这条锁道的尽头有一只恶心巴拉奇形怪状又像蜘蛛又像蟑螂的大虫子堵着,看到叶星临来了,立刻张牙舞爪地朝他扑了上去。
在人看来这只虫子不算大,但在变成钥丝的叶星临眼里看来就很大了。
而且还是在这种又黑又脏又窄的通道里看到,不变成钥丝进来一日游和他感同身受是不会理解这种恶心和恐惧的。
吓得叶星临立刻退了出去,直接撞到了褚天阙的身上。
褚天阙还没问他怎么了,叶星临就先后退变成画轴,在上面现字,并附上哭哭圆脸动态表情,眼睛旁边还飙泪的那种:里面有虫子,我害怕。
他怕褚天阙还让他进去。
褚天阙沉默了一下,一时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下意识伸手抹了一下画上圆脸的眼泪:“既然这样,就不进去了吧。”
他抹的时候,自己都愣了。
叶星临止住哭相一看。
此时褚天阙脸上没有一点嘲讽,反而很是认真,眼中还有一点不知怎么安抚自己的无措。
虽然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为什么反而感觉不自在了?
“走吧。”褚天阙拿过画轴转身而行。
这一瞬间,叶星临突然有个念头。
他不想让他失望。
于是从褚天阙手里脱出,顺便扯了他一点衣料顶着衣料再次进入锁孔。
钥丝到达那虫子巢穴时,叶星临强忍恶心将布罩在那虫子身上从旁边一进到底,然后扭动所用钥丝开锁,完事立刻退了出去。
他出来后,门里机关重启,发出咯咯的运转声。
接着,咔一声巨响,石门两边往里打开,中间终于现出一条缝隙。
“门,门开了?!”有人大叫。
众人只顾着惊讶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他们十年没见的师尊,前峰主京宵从门缝里探出头来。
京宵顺着门缝上下看了看,喃喃念道:“我说怎么突然感觉凉飕飕的,原来是漏风了啊。”
找到原因,他又收回脑袋,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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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疯一个素质良好的法器只需要一个随手关门。
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心力,克服了那么多的恐惧,就是为了让他重见光明。他倒好,门好不容易开了条缝他居然还关上了,关上了!!!
看到眼前抖动的钥身,褚天阙大概能体会到它的无语,正想说些什么,钥匙就飞了出去。
叶星临忍无可忍,也不在乎周围的人是不是会看到了,直接化身木锤上去砸门。
就像当初他砸何思晋他们门一样。
一锤落下,“砰!”一声巨响把在场所有弟子都震住了。
随后,石门上出现一条明显的裂缝。
叶星临却没在意,一心只想把门砸开。一锤接一锤,巨声不断,门灰溯溯而下。
他凶猛的攻势以及显著的成效吓得弟子们连连后退,连褚天阙也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仅仅只有一步。
不同与其他人对于这幕的震惊,他更多的是意外自己的法器竟然有这么强的能力,以前怎么没发现?
随着叶星临的一通不计后果的猛砸,石门终于不堪重负,被他整个锤倒在地。
落地瞬间连附近的地面都被带的微微震动起来。
京宵听到巨响从洞里走出。
一出来就看到报废的石门,和石门上方漂浮着的一柄木锤。
京宵怀疑自己没睡醒,不解道:“锤子?”
叶星临锤身一抖。
好心放他出来,他居然还说脏话,还骂人!
以防自己忍不住锤他,叶星临理智地飞回了褚天阙身边。
众人此刻才开始留意这个神奇的木锤,一弟子看他一路飞回褚天阙身边,不由叹道:“没想到宋执从许长老那里偷来的法器那么厉害,居然连下了那么多道禁制的石门都能砸开!”
听到他们又在造谣生事,叶星临翻了个白眼,直接对着他们现字:闭嘴,许老狗的走狗。他是什么东西,也配来蹭我?
“你!”
站在褚天阙这边信他为人的宋执一行也看不下去,纷纷站出来和这些造谣的人对骂。
宋执:“谁不知道你们许长老最喜欢以没收或者代为保管弟子的法器为由,私自将其占有,再不归还。难道这些你们都忘了吗?”
对这楼百世最有发言权:“是啊是啊,他收走的我的册子,至今没有还我呢!肯定是自己留去看了!这老不正经的......”
王甚角度清奇:“这个宋执的锤子,怎么跟上次顺走我们饭菜的锤子长得那么像?”
朱宼:“但是它比上次那个小,而且既然是宋执的锤子,怎么可能偷我们的饭?”
王甚点点头:“也是。”
一旁吵架的宋执听到他们一口一个“宋执的锤子”,虽然知道不是在说自己,但听着就像在说自己似的,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何思晋立刻意会,向宋执歉意笑了笑:“不是在说你宋师弟,且他们也没有恶意,见谅见谅。”
然后转手抽出扇子,敲了这两个文盲一人一下头,纠正道:“什么锤子锤子的,一点都不文雅,要叫就叫......”
何思晋看向褚天阙,晃了晃脑袋,自我感觉良好地道:“宋师弟的宝贝。”
二人连忙点头:“学到了学到了。”
......
这边骂得如火如荼,剩下的一波人就去找京宵办正事,将最近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并乞求他带大家去古台水榭阁避难。
京宵听完只是微打了个哈欠,随即坐地而寐,轻描淡写道:“这样啊......那你们去把铭越找来吧。”
前排一弟子一愣:“明月?是女修们以前的师尊古明月吗?”
京宵:“嗯,就是古铭越。”
弟子为难道:“可是她早就去了瀚海峰了啊。现在除了主峰,各峰都放休了,古尊者可能早就回家了呀。”
京宵无奈道:“那就没办法了。”
“峰主!”
听到好像是那边没谈拢,另一边吵架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最后无声朝京宵那边聚拢。
“峰主,你就带我们去吧。知道你与古尊者交好,但她现在肯定没事,你不如先顾及眼前吧。”
京宵摇摇头:“你们不把铭越带来,我没办法带你们去。”
人群中,一女子听到他的任性之言,忍不住摘下斗笠拨开人群冲了上来,对京宵道:“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众人看到女子的相貌顿时哑声。
这女子居然是古明月古尊者!她怎么会在这里??
女弟子们看到她来了,立刻跑了过去:“师尊!”
京宵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含笑抬头:“铭越,你来了。”
古明月一脸不悦道:“这么多年了,你仍是这么死性不改,这是能儿戏的事吗?”
京宵苦笑:“那是因为我这么多年了,仍是忘不了你。”
听到两人的对话,众人瞬间呆滞。
叶星临也听懵了。
这古明月还和京宵有段过往不成?
“......”古明月见他还是如此固执,看了看身后的女孩子们,为了她们的安危着想,她不惜在众人面前卸下伪装,露出真身,女装瞬间变男装。
声音瞬间不夹了,眉眼也变得凌厉:“那我就不装了,其实我是个男人,你喜欢错人了。京宵,你不要再沉迷这些情情爱爱了,马上振作起来,古台水榭阁到底在哪里?”
“!!!”
现场除了几个女弟子,京宵,还有天生冷颜的褚天阙,所有人都露出被雷劈了的表情。
古明月,居然是个男的!
叶星临直接闭上了眼睛。
信息量太大了,等他缓缓......
褚天阙挑了挑眉。
难怪当初瀚海峰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他不像女人。
女弟子是早就知道古铭越是男的,并帮其隐瞒,所以此刻才一点都不震惊。
但京宵看到古铭越的真身后却还是原来表情,这就很令人费解了。
古铭越不自在地瞪了京宵一眼:“你什么眼神?”
京宵笑了笑:“我早就知道你是男的,不拆穿你是因为,我喜欢看你穿女装。”
众人:“......”
叶星临:“......”秀,太秀了。
早在多年前就看透一切的舜月捂嘴轻笑道:“我早说峰主喜欢师尊,你们偏不信。”
古铭越转身轻喝一声:“舜月。”
舜月吐了吐舌头,不说话了。
古铭越转过身去:“现在我来了,你可以告诉古台水榭阁怎么走了吧?”
京宵这才松口道:“十年前我送给你的百景图还带在身上吗?”
古铭越皱眉:“我怎么会把那种东西带在身上......”语顿,瞬间看向京宵,“难道去古台水榭阁的路线在百景图上面?”
京宵:“是啊。”
古铭越无语:“你自己不记得怎么走吗?”
京宵:“不记得,太复杂了。”
古铭越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东西我放在瀚海峰洞府了,我现在就去取。”
京宵即刻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仅古铭越,连弟子们都瞬间拦住了他:“峰主,你不能走啊,现在就你有修为,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京宵道:“可是铭越的修为也被吸了啊,如果他前去取图的路上遭遇了不测该如何是好?他出了事,你们一样活不了。”
“这......”
京宵不再管他们,转头对古铭越道:“铭越,我们走吧。”
古铭月也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拒绝,只能由他跟着。
他们还没走多久,一些嘴碎的弟子就聚在一起讨论起来。
“奇了怪了,这古尊者既然是男人,为什么平日他表现的很讨厌男人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远处的古铭越耳朵一动,立刻回头道:“生为男人,了解男人,讨厌男人。我为女身时没少受那些老不死的骚扰。还有你们这些男弟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一群人模狗样,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男弟子里有的被他误伤,有的对号入座不好意思开口,都没再搅舌根。
直到晚上,还没看到两人回来,何思晋才凑过去问了问连霜她们是什么时候知道古铭越是男人的。
连霜道:“师尊刚来仙重门的时候就告诉过我们他是男人。他男扮女装其实是是因为她的师妹。本来应该他师妹来这里担任女修之师的,可是她早闻仙重门门风不正,怕来了被一些人骚扰,就让师尊暂代她来这里教我们了。”
众人点点头:“原来如此。”
连霜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鸡腿拿在手里晃了晃道:“不说这些了,有没有谁想吃鸡腿的?昨天我和师妹们溜去厨房做了很多哦。”
“我要!”
“我想吃!”
叶星临眼巴巴看着她们平均分给了每个人,褚天阙也有,但自己就是吃不了。
之后夜深人静,众人皆睡他独醒时,终于让他逮着机会,悄无声息变成人,从褚天阙法袋里摸了一个鸡腿还有一个饼,悄悄飞到百米外一棵树上坐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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