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年代文当懒汉—— by山石土

在过于乐观上，就连有经验的沈思勤和半有经验的蔺圣锦两人也不能免俗。
蔺圣锦将笔和记事本放到书桌上。
下意识双手交握，揉了揉有些僵硬地指尖。
沈思勤伸出手将蔺圣锦的双手捂在手心里。
蔺圣锦的身体很好，可手脚总是比较凉。
可能是小时候亏空太多，哪怕现在看不出来，不好好养着老了也容易受罪。
“今天的流水还不错，没想到咱们一家店的净利比炒菜店都高一点点，以后应该会回落一些，不过也不错了。”沈思勤轻笑道。
忙活了那么久，起码结果还是不错的。
“嗯。”蔺圣锦静静听着。
他的视线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双手上。
突然有个想法在他心中生根发芽，短短时间内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压都压不下来。
蔺圣锦用冰凉的指尖轻轻挠了两下沈思勤的手心。
沈思勤以为他是不舒服，开始轻轻给他按摩手指。
蔺圣锦突然不想要再克制自己刚才的想法。
“咱们买房吧。”蔺圣锦语气十分郑重地看着沈思勤说道。
沈思勤：“啊？”
沈思勤下意识道：“蔺老师，你在梦里看到几年后房价涨了？要投资？嗯，买房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如果两个世界的发展差不多的话，现在买房确实是明智。
而且就算两个世界发展不一样，多买一处好点的住处也不怎么亏。
蔺圣锦：“……”
他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自己梦过后的十几年房价涨得这么厉害，让小沈老板一听买房就想到投资！！！
“我现在住的地方是学校分我的，我住着倒是还算舒服，不过这是对我们这些老师的照顾，到底不算是我的。”蔺圣锦想了想又说道，“你这里虽然方便，可也不是你的。”
他只是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住处而已！
如果是高楼，最好跟沈思勤是邻居，中间墙壁还能凿开的那种。
如果是平房，希望是两个小院子紧邻着，能够轻易串门。
这样他们就能偷偷住一块。
沈思勤的大脑难得有了一丝迟钝。
他反应了很久，才明白蔺老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我以前都不知道，我思维都僵化了，我还以为你想要投资。”沈思勤笑出了声。
笑，自己真是笨。
蔺圣锦轻轻摇摇头，解释道：“我不准备投资，要那么多房子对我也没什么用处，我又住不过来，而且……一想到那些房子可能是我某些同行盖得，我就有点担心。”
万一遇到混子怎么办？
混子倒还好，遇到偷工减料的更气。
沈思勤差点又笑出声，蔺老师这理由可真是硬核。
“笑什么笑？”蔺圣锦闷闷地伸手戳了戳沈思勤的脸颊。
“好好好，我不笑了，嗯，那咱们先寻摸一下，钱也还需要再攒一攒，看有没有合适的，咱们买相邻的房子。”沈思勤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道。
虽然俩人不能光明正大地买同一套房子。
但是买相邻的似乎也不错。
蔺圣锦这才满意地说：“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就找那种两处房子打通或是弄个后门不会影响结构的房子。”
这样他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沈思勤没想到，自己还停留在做邻居不错的时候，蔺老师已经在想同居了！！！

“怎么？你不愿意？那我们就不一块住。”蔺圣锦歪了歪脑袋。
沈思勤赶紧摇头：“没，我就是没想那么多。”
他的语气中满是笑意，根本压不住。
蔺圣锦闻言突然有点好奇地问：“将来很多人买房子投资吗？我怎么一说买房你就想到这个。”
“蔺老师，你梦里没看到？”沈思勤听到这个问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趋势，我看得出来，不过不是很严重。”蔺圣锦想了想，尽量客观地形容道。
“确实，我还跟风买过，也不算是跟风，主要是我奶奶想要我有房子，她觉得我虽然有钱了，但是自己开公司毕竟不是铁饭碗，她一直很担心我，往后老了过不好，有房子好歹有依靠。”
沈思勤虽然干这一行，但对当包租公是没什么兴趣的。
准确来说，他住不惯楼房，也不太喜欢楼房，感觉压抑，
或许这么说会有人觉得奇怪。
可其实住惯了平房的人，大多或多或少会有这种感觉。
楼房大多太矮了，真的会压抑。
而大房子，租不好租，搭理维护花费的时间太多，对于沈思勤来说并不是什么好选择，投资远远低于回报。
他当时买了几套房子，主要是买给他奶奶看的。
后来也都卖出去，还好，奶奶走得早，不知道他后来生病。
沈思勤平时并不会跟蔺圣锦说起他奶奶。
但是今天在暖烘烘的屋子里，沈思勤想到将来他们要住在一起，长长久久地在一块。
就好像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沈思勤知道自己的心绪很古怪。
按理说，他这么谨慎的人，不该这样。
他以前在大学的时候，班里有个很聪明和善的女同学，她跟她室友关系非常好。
听那很和善的女同学说，她和她室友，认识第二天就无话不说了，就好像她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一样。
那女同学说，按照理性来说这肯定是因为陌生环境的影响，但感性上来说，她愿意相信她们是有缘分才成为好朋友的。
按照她的说法就是：“玄学上来看，我们年纪差不多，出生地差不多，选了一样的大学，住进一间宿舍，这样的缘分很值得珍惜。”
当时沈思勤只是礼貌地笑笑，心里对于那位女同学的说法，不太在意。
甚至有点奇怪，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从玄学方面说服自己。
毕竟按她的说法，她还有两个舍友，也没见她们关系一样好。
好奇怪。
他只感觉是环境影响了那位聪明的女同学的判断。
这样热烈的感情，仅仅凭借直觉的判断，对此沈思勤理解不了。
但是现在他感觉，自己大概能够理解了，即使友情和爱情有些不一样，但有些东西是相通的。
“真好。”蔺圣锦语气中有一点点羡慕。
“嗯，是，我知道我奶奶对我很好。我们那里，四处都是山，周围的学校都很差，我长大那会，各家各户的小孩还挺多，我们初中一个班上有六七十个人，能考上高中的也就前几名，上到初二就有很多人辍学去干活了，可我一直读书，就那么一直读书。”
“虽然有补助，可也挺难的，有时候我都想直接出来工作算了，但我奶奶说只要我读，她就供我。”
“那时候我经常做噩梦，怕考不上，这还不是难事，最难的是，那种学校，半夜很多人是不睡觉的，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宿舍楼夜里一锁，老师就不管了，夜里才是大伙活跃的时候，用棉花堵住耳朵都能听到动静。”
“半夜，稍微敬业的班主任就会守在学校墙外头，专门抓去网吧玩的，不爱管事的老师就随便他们出去，别惹出什么事就成。”
“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出去的？门不是锁了吗？”
“后来我才知道，可以钻出去，我们那种宿舍大木门是用铁锁绕着锁起来的，瘦一点的男生女生可以挤出去。初中你知道的，很多男生瘦得跟块钢板似的。”沈思勤说到这里情不自禁自嘲一笑，“我那时候也是，瘦得很厉害。”
“那壮一些的呢？虽然男生发育得晚一点，可总有初中就长到壮实的人吧？”蔺圣锦撑着下巴问道。
对于沈思勤以前的生活。
他什么都爱听。
就好像沈思勤爱听他以前的生活一样。
好像这样听着，他们能够补全对方没有出现的时光。
一切都似乎变得更完整一些了。
“躲在宿舍楼外头，睡觉前老师会查寝，不过查得挺糙，只要想躲还是能躲的。”
现在沈思勤想想，发觉也不能怪那些老师不认真。
都是出来混口饭吃。
初高中的孩子还正赶上叛逆期，很多人在上初中那天就打算好了，只是混个毕业证，然后就去干活。
你想要人家上进，或许在学校上进这一条根本就不在人家的打算里。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凑活着过就行了。
“管得确实糙，我是在这边上的附属中学，很严格。”蔺圣锦发现沈思勤虽然出生的时间跟三林差不多，某种程度上比他小很多，可似乎并不比自己过得多好。
“我每天都睡不好，我上辈子有两个时间段，觉得自己肯定要猝死了，一个时候是初中，靠地区划分学校，我们十里八乡就那一所初中，高中好一些，因为我考上了好一点高中，起码睡得着了，还有个时候就是我创业的那段时间。我真觉得自己会英年早逝。”
不过好像最后他也确实英年早逝了。
“你不想反抗吗？老师不管，你可以自己……”说道一半蔺圣锦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好像不太可能。
“没必要，只是睡不着，我还能半夜做题，早晨上课睡觉，如果我跟大环境作对，说不定会被打，我不怕打架，但我怕死、怕受伤、怕残疾，你应该没见过一帮孩子约架是什么样，非常非常混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那个年纪的孩子啊，我其实挺理解他们，如果我奶对我不好或是溺爱我，如果我村里邻居尖酸刻薄，我应该跟他们差不多。”
沈思勤是不怕事的，他怕的是别的。
怕没机会走出大山。
没法给奶奶养老。
有了顾虑，很多事就不能做了。
他心里也没多少怨恨。
同一个环境下，大多数人过得生活也就那样。
那时候，他全服心思都在怎么能够多得几分，实在没有力气去怨恨，他就像是一个游离的过客，飘飘忽忽地渡过少年时期。
就好像一场奇异的梦。
“难怪你会害怕，如果是我，也会害怕。”蔺圣锦忍不住想，在那些吵闹没法入眠的夜里，小小的沈思勤都在想什么呢？
焦虑、害怕、疲惫直到自己彻底累得睡过去？
这样的生活过三年。
要是自己会疯吧。
蔺圣锦下意识反手紧紧抓住沈思勤的双手。
“不过我考上了一本，那时候咱们行业可红火了，我一头就扎了进去，我奶奶非常高兴，村里还给我弄了一笔学费。上了大学补助就很多了，我成绩一直还成，过得不错。”
沈思勤笑了起来，语气中并没有多少难过的情绪，因为他对于亲人没有遗憾，虽然现在想起还是会有淡淡的低落，可那很轻微，就如同那些不好的回忆和好的回忆，一并跟这份低落存在了心里。
以前他不跟人说，只不过是没遇到能说这些的人。
可……现在他遇到了。
“你真厉害。”蔺圣锦认真地说道。
要是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得比沈思勤更好。
或者说，哪怕他做到了，心态会变成什么样呢？
他不敢想！
他在梦中看到过被几乎逼入绝境的自己。
可那时候他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坚持，不会轻易改变。
“是吧，我也觉得自己很厉害。”沈思勤是骄傲的，只不过这份骄傲从来没有显示出来。
但是现在自己面前是他的对象！
以后生活中，跟他最亲密的人。
蔺圣锦被沈思勤夸张的表情逗笑了。
刚才的沉重好像一下子消失。
他们两个的关系也好像更亲密了一点。
以前哪怕他们坐在一起，蔺圣锦还是觉得自己看不穿眼前这个人。
现在他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沈思勤就在他身边。
自己对象这么厉害，蔺圣锦突然有点自豪。
自己眼光真好。
蔺圣锦猛地垂头，轻轻吻了吻沈思勤的唇角。
“奖励！”
奖励你，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来到这个世界。
沈思勤压下心中翻腾的炙热。
他只是抓着蔺圣锦的手贴着自己侧脸。
“到时候，我们可以自己买工具，偷偷把墙砸了，两个房子连在一起，或者开个门也行，来回方便。”沈思勤说着，就不由得下意识想象起那画面。
“好，我们还可以慢慢装修，把房子装修成我们喜欢的样子。”
蔺圣锦也忍不住开始期待。
两人说着说着困意一点点生起。
“上来吧。”蔺圣锦突然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沈思勤从善如流地躺在床上。
两人靠在一块，被子里暖烘烘的，蔺圣锦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飘忽地说：“一定，要一张很大很大的床，现在这个床太挤了。”
沈思勤轻轻点头：“嗯。”
一张很大很舒服的床，确实是必需品。
一夜无梦。
沈思勤睁开眼，发现身侧的蔺圣锦竟然先起床了。
他下意识去寻找蔺圣锦的身影。
蔺圣锦从卧室门外，冒出个头来。
手上还拿着两个洗干净的小红薯。
“今天早晨我们吃烤红薯好不好？”昨天他有点没吃够。
蔺圣锦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沈思勤坐起身说：“好啊。”
热乎乎的烤红薯气味冲淡了清晨的寒意。
两人吃过早餐，又去晨练，随即蔺圣锦先去上课，沈思勤则是拿着昨天他们写出的初步方案去找宁衫桉。

突然发现辛勤劳动能给人带来快乐？
“我昨天跟蔺老师干活，突然发现，我们俩都得寻摸寻摸新房子了。我们俩关系好，以后工作还有交集，想着就在北至大学附近，找两套临近的房子住。”沈思勤有点迫不及待地跟朋友分享这个好消息。
语气中有一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炫耀。
当然不是炫耀他有钱。
他是在秀恩爱！！！
可惜宁衫桉没感觉啊！！！
“哦，我说呢。”吓死人。
原来不是工作给人快乐，这是房子给人快乐啊。
这么说的话，就不奇怪了！
“我有空也帮你们注意注意，这年头好点的房子都不好买了。”宁衫桉热情地说。
现在有钱人多了，不少人不喜欢买股票什么的飘忽的东西，就喜欢买房子。
安稳啊。
就算砸手里了，那也是有东西在。
肉都烂在锅里了。
沈思勤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啊。”
虽然你看不到我秀恩爱，但你确实是个不错的朋友！
俩人坐在车里，宁衫桉一边翻阅着手中的记事本，一边说：“咱们这边还得等一段时间才能回笼资金，你们这买房不要着急，慢慢找，找的时间也能攒攒钱。”
“嗯，我们也这么想，所以宁总你得好好工作啊，咱们这工作好不好，可是关系到我跟蔺老师未来的家好不好呢。”沈思勤别有深意地说。
哎，宁衫桉还是没听懂。
毕竟俩人分别的家，也是家啊。
“那我得好好干活。”宁衫桉双手交握，关节搁置作响。
一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模样。
沈思勤就是开玩笑又补了一句：“说笑的，你压力别太大，我跟蔺老师还有别的收入，也不只靠着这个。”
宁衫桉自然是知道，嘿嘿一笑，就专心看记事本了。
其实，宁衫桉也是最近才知道蔺老师竟然这么有钱的。
在宁衫桉看来，教书的人，旱涝保收，生活安定，但是收入上要差一些。
哪怕知道蔺老师在他们行业里面人脉广，工作多，宁衫桉也没个具体概念。
蔺老师平时也没有买什么贵重东西。
看着跟普通年轻老师差不多。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宁衫桉想着想着，很快注意力就完全被记事本上的记录吸引了。
“不错啊！我基本没有意见，咱们就按这个来吧，具体的事我去安排。”宁衫桉看完拍着记事本兴奋地说。
他发现了，就经验和脑子上，他是转不过蔺老师和小沈老板了。
宁衫桉很自觉地转变了赛道！！！
他可以在具体管理上下功夫啊。
往后这些具体管理的工作就交给他了。
沈思勤：“……”
合作伙伴过于自觉。
他的良心稍稍有点疼。
“好啊。”沈思勤笑道。
今天蔺圣锦上午有两节大课，上午也就只有他们两个来查看各处店铺的情况。
而且沈思勤十点半的时候要回到小卖部。
关店两天了，今天要开一下店。
不然老顾客都要投诉了。
饮料店主要工作还真是落在了宁衫桉身上。
宁衫桉仔细将记事本放好，开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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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九点半。
楚蕙彤两手空空的安静排队。
她带着手套的手，拍了拍口袋。
里面放着一张优惠卷。
昨天她帮室友买饭，换到了这张优惠卷。
今天她出来买奶茶，主动问了室友要不要。
优惠卷是九折卷。
买的多，省的钱也多。
她不喜欢待在宿舍，室友经常不喜欢出门买饭，她们都分配好了，自己不用打扫公共区域的卫生，有条件的话自己出门给她们带饭。
两边对此都很满意。
楚蕙彤拉了拉围脖。
轻轻呼吸，面前就出现了一团白气。
不知道这里饮料是什么味道的。
闻着好甜啊。
楚蕙彤被冻得有点发僵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那是期待的笑容。
半个小时后，终于轮到了她。
这里生意很好啊。
楚蕙彤在心里感慨道。
“您好。”
“欢迎光临，这边是我们的点餐牌，可以看看有什么喜欢的饮品。”程俊波指了指柜台上方，微笑着说道。
“嗯，我要浓香奶茶加芋圆……”
楚蕙彤的记忆力不错。
随口就将室友要的饮品点了出来。
兑换卷上有大部分饮品名称。
而点餐牌上，多出了几种饮品。
楚蕙彤的目光落在了鲜奶奶茶上。
鲜奶啊。
她喜欢喝牛奶，但是不喜欢处理太多的牛奶，只喜欢喝新鲜的。
在家里的时候，爸妈会给她和弟弟订一份农场现挤的新鲜牛奶。
然后她跟弟弟分着喝。
家里也不宽裕，每次她都会跟弟弟仔细争谁今天又多喝了一口。
现在想想真是有点幼稚。
现在弟弟应该能自己喝一份了。
那臭小子肯定很高兴！
想到家人，楚蕙彤的心情有一丝低落。
惯常沉稳的脸上，也出现了波动。
火车票太难买了，她离家又远，立冬了都没法回家，哪怕可以用公共电话联系跟见面还是不一样的。
早知道应该选近一些的学校。
可她高考完觉得自己考得不太好，能上北至大学已经是她运气好了。
她安慰着自己，可还是忍不住有些低落。
“最后要这个鲜奶奶茶，什么都不加，谢谢。”楚蕙彤低声说，她数出钱交过去。
程俊波笑着应了一声：“好的，请稍等！”
楚蕙彤走到一边，静静等待着。
程俊波几个的动作更加熟练，很快六杯奶茶就做了出来。
“给您拿好，要尽快喝完！”程俊波习惯性地叮嘱道。
楚蕙彤微微点头：“谢谢。”
拿了奶茶，楚蕙彤走出店门，稍稍有点发愣，她拿过自己那杯鲜奶奶茶，插入吸管喝了一口。
新鲜的奶香味传入她的口中。
好好喝。
真的很好喝！！！
要是臭老弟和爸妈也能尝尝就好了。
这个就五毛钱，臭老弟用零花钱也买得起。
楚蕙彤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眶的酸涩，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奶茶往回走。
“咱们生意不错啊，不是……奶茶这么好喝吗？！那小姑娘怎么像是要哭了。”宁衫桉压低声音感慨。
“别乱看了，说不定人家是灰尘迷了眼。”沈思勤从车上下来，有些无语地说道。
奶茶再好喝也没法把人喝哭吧？
宁衫桉耸耸肩。
这他哪里知道。
俩人很快投入工作。
中午十点半，沈思勤先让宁衫桉载自己去了一趟菜市场。
等沈思勤回来，就见宁衫桉眼睛发亮地问。
“对了，小沈老板，你今个想要做什么啊？中午我还得过去排队买饭呢。”
沈思勤摇了摇头：“以后你跟蔺老师去我那儿吃午饭不用排队和给钱了。到时候我跟给三林留饭一样，给你们也留一份。”
“那多不好意思啊，钱还是要给的。”宁衫桉喜滋滋地说。
至于排队，当然能省就省了！
“不是，小沈老板你还没说呢，今天做什么？”宁衫桉问。
“嗯，我准备做麻辣烫。”沈思勤慢悠悠地说，“我买炉子的时候，买了个新的大铝锅，可以煮很多东西，火锅底料也还剩不少，前段时间做小料的时候，我自己做了很多肉丸和配料。”
原本他做这些是想要涮火锅吃的来着。
但是吧，明显最近他们几个都比较忙。
火锅暂时吃不成。
做出来的配料不早点吃，一直放冰柜里就不好吃了！
既然如此，拿出来买回回血吧。
“麻辣烫？”宁衫桉抿抿嘴回想了一会才说，“这个我吃过，三拖一对不对？就可以选菜，三荤一素！”
他隐约记得自己去吃的时候，有人跟他说，好像是从小火锅转变过来的。
宁衫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东西是真好吃。
他每每到一个新地方就去找好吃的，对麻辣烫的印象还挺深。
“对，就是那种。”沈思勤点点头。
回到小卖部。
沈思勤先开窗通风。
并且把以前熬好的骨汤从冰柜里拿出来。
他准备煮两个锅，一个清汤一个辣汤。
这边现成的配料只有肉丸，他自制的宽粉，小卖部就有的火腿肠和粉丝。
沈思勤在回来的路上又买了新鲜的猪肉和牛肉，本地羊肉太腥，想要处理好，花费的时间太长，混在一起煮容易串味，只能放弃。
除了新鲜的猪肉和牛肉他还买了些豆腐和青菜。
宁衫桉的话倒是给了他灵感。
他今天要做麻辣烫是突然生出的想法，没个具体章程。
三加一倒是不错。
统一三荤一素，荤菜和素菜都能自选，打菜的时候也方便。
沈思勤先调制了麻酱汁、辣油、盐水、香醋、葱姜蒜末等等小料。
然后再刷刷刷将肉切成片，加入少许料酒，盐，花椒粉腌制。
新鲜的肉不需要多加额外的处理，煮出来就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