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年代文当懒汉—— by山石土

沈思勤将自己的做饭家伙事搬出去，先把两口锅里的汤煮上。
辣汤调味主要用的是他做的火锅底料。
清汤用的是他前些时间制作的骨汤凝块。
这东西就跟浓汤宝差不多，当然自己做的保质期上肯定是不如浓汤宝，味道上自然是他做的能够熬出胶质的骨汤更好一些。
很快，骨汤的香味和辣汤的香辣气息就飘荡出来。
蔺圣锦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往小卖部赶。
他心里还想着今天小沈老板说的话。
‘往后我会给你和宁衫桉留饭，这样你就不用排队了’
宁衫桉成天吃他们的狗粮也不容易，虽然他本人不知道！
蔺圣锦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有小沈老板织的围巾、帽子和手套的保护，哪怕天冷，蔺圣锦骑着自行车也不觉得冷。
他蹬着自行车，行驶得轻盈。
“嗯？火锅的气味？”蔺圣锦疑惑地呢喃。
难道今天小沈老板卖火锅？
不对啊。
蔺圣锦骑车的速度不由得更快，他要赶紧看看，小沈老板做什么好吃的呢！

“蔺叔叔，你来了啊！”沈黎彬眼睛一亮叫道。
蔺圣锦脸上刚刚勾起的礼貌性笑容，顿时变成了轻松的笑容。
“哎。”他回应。
每次听到三林暗戳戳地改的称呼。
他就忍不住想要笑。
沈黎彬不以为然，他心想，按照辈分，他就是该叫蔺老师蔺叔叔啊。
虽然他到现在也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分老婆老公。
他想要偷偷看老爸买的书，老爸还不同意。
真是的，老爸不知道越是不清楚越是会好奇嘛。
说话说一半，是很不道德的！
搞得他心里痒痒的。
不过老妈答应等他长大了一点可以给他看，他不用着急，现在好好学习就行了。
但这没有关系，对他来说都是叔叔！！！
沈思勤将一盘盘生的食物端出来。
他做的肉丸有鱼肉丸、猪肉丸和牛肉丸。
很快就摆了满满一桌子。
摆完了沈思勤才发现这根本没主食啊。
好吃，但吃不饱。
嗯，确实是个问题。
这样可不行。
沈思勤扫视周围一圈，本来想要托王阿姨帮他去隔壁的隔壁买点手擀面。
待会这面条就跟三荤一素的套餐一起煮，不算钱。
毕竟在他这儿买吃的也不便宜。
不过他一看，就看到了蔺圣锦和沈黎彬。
他瞬间打消了麻烦邻居的想法。
自家小帮手和对象来喽！
“小叔，今个这是什么啊？好香啊。”沈黎彬深深地吸了口气。
“麻辣烫，你去隔壁面店买点手擀面过来，就按六十来人的分量。面条不够的话，就买点馒头。”沈思勤简单预估过，这次的食材也就能做个六十来份麻辣烫。
“行，小叔你等会啊，我去问问。”沈黎彬一听先蹬蹬跑到小卖部里头去拿钱。
然后又一阵旋风似的跑去买主食。
蔺圣锦仔细将自己和三林的自行车停好。
然后才转身对着沈思勤做了个手势。
示意他去看看三林。
蔺圣锦有点不放心三林一个人去跑。
沈思勤微微颔首。
哪怕不说话，俩人也轻易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们的视线短暂相交后又分开。
各自干各自的事。
面店暂时没法一下子弄出这么多生的面条。
不过面店老板娘说可以分批过来送。
沈黎彬想了想，今天的食物好像要现煮，不需要一下子将面条弄过来，也就顺溜地答应了。
沈黎彬和蔺圣锦一人提着一个小袋子手擀面，很快从面店里回来。
另一边，小卖部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哎？小沈，今天这怎么是生的？”章旗指了指那些看起来就很新鲜的食物。
“今个现煮，可以选辣汤和清汤，每人可以选三荤一素，免费送一份面。食材都新鲜，保证不让章叔你吃亏。”沈思勤简单解释道。
“这个有意思啊，我竟然没吃过。”章旗自觉也是吃遍了N市的好吃的，要是有样东西他没吃过，只能说明，这东西N市本来就没有！
“这不是炒菜怕大伙吃腻了吗？弄出点花样了，以后还是整炒菜。哎，蔺老师和三林回来了，咱们这菜可以卖了。”沈思勤对两人招招手。
“小叔我们回来了！”沈黎彬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到不锈钢桌上。
沈黎彬凑过来问：“这个怎么打饭啊？”
他有点搞不懂。
沈思勤将塑料袋打开。
“三林，今天你收钱，我来打饭。”
“蔺老师，得麻烦你等一会了。外头冷，你去小卖部里面吧。”沈思勤抬眸对着蔺圣锦一笑。
蔺圣锦却摇摇头：“我在外头等就行了。”
他想要仔细看看沈思勤今天要煮什么。
“蔺叔叔，我给你拿个凳子。”三林快速去拿了个凳子。
“谢谢。”
蔺圣锦坐在小摊旁。
他看着咕嘟咕嘟的汤锅，在冬日里冒着滚滚白色气雾，伴随着浓烈的香味，飘飘忽忽，越飘越远。
沈思勤对着队伍最前头的章旗问：“章叔，你想要什么吃辣还是不吃辣，三荤一素可以随便选。”
章旗有点犯难，以前也没让他选啊。
现在有得选他反而有点选不出来。
“肉要牛肉，再要个鱼肉丸，再来点猪肉片，素的给我来两块豆腐就行，汤要辣的！”章旗有点纠结地点菜道。
沈思勤应了一声，快速将章旗点的菜放入漏勺中，将勺子放到大锅中煮。
“章叔，你在旁边等等，我问问下一个客人要什么，早点煮上，这样快点。”
“哦，成。”
章旗往旁边让了让。
“我要牛肉片，牛肉丸和鱼肉丸，素菜要油菜。”
“好。”
沈黎彬轻轻松松地收着钱，看小叔手脚麻利地将食材煮上。
在冬日的暖阳中，蔺圣锦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叔侄两人做生意。
沈思勤动作潇洒，明明只是在煮食物，却让蔺圣锦怎么都看不够。
他偷偷想，反正小沈老板现在也没注意他，他可以放心看。
要是有人问他，他就说自己在看吃的！
沈思勤对旁人视线十分敏感，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继续淡定地煮着麻辣烫。
很快章旗那份就熟了。
沈思勤接过章旗自带的饭缸，将煮熟的食物倒进去，又给加了两勺子汤，然后指了指旁边的麻酱等东西。
“想吃什么自己加，调料上我贴了标签。”沈思勤说道。
章旗愣愣点头，走到另一边，先给自己打了满满一勺麻酱。
然后才纠结地又加了点醋和香菜。
章旗端着东西回了自家店里。
一到店里他就忍不住赶紧找出筷子，先插了一个鱼肉丸咬了一口。
鱼肉Q弹有嚼劲，汤汁香辣可口，麻汁的香味很足却没有遮盖掉鱼肉丸本身的鲜美。
冬天里暖呼呼地吃上这么一口，整个人都暖和多了。
他呼啦呼啦地吃得头都不抬。
这东西做法明明挺简单的，味道倒是出奇的不错。
章旗吃完出了一身热汗，只感觉浑身轻松。
他这刚要出去洗洗碗，就看到宁衫桉的小轿车慢悠悠地过来了。
宁衫桉停好车，从车上下来。
章旗就问了：“小宁，今个可来晚了，不一定能买上饭啊。”
宁衫桉哪回不是早早过来。
这过来晚了的时候，还真少见。
“嗨，这不是咱们现在跟小沈老板关系好吗？小沈老板说了，往后中午给我和蔺老师留饭。”
宁衫桉这话说出来颇为嘚瑟。
章旗恍然大悟：“我说呢，蔺老师今天也没排队，就坐在摊子边上等着呢，原来是这样啊。”
宁衫桉这次不赶时间。
过来的时候，沈思勤这麻辣烫已经卖到一半了。
蔺圣锦见他来了，熟门熟路地进了小卖部给他也拿了个小板凳。
俩人排排坐，等着三林和沈思勤忙活完。
“这麻辣烫闻着比我从外头吃的好吃。”宁衫桉真心实意地评价道。
“这个你吃过啊？”蔺圣锦好奇地问。
“那是那时候我去S市玩，我原本是想吃火锅来着，当地人给我介绍的摊子，说吃这种小火锅实惠，D市那边也有卖的，不过跟我在S市吃的不太一样，D市加麻酱加的多，我还怪喜欢吃的。”宁衫桉深吸了一口气，偷偷咽了咽口水。
“哎，蔺老师你跑了那么多地方干工程，没吃过？这个小吃还挺红火的。”为了转移话题，宁衫桉问道。
“我到了当地基本上是跟着老师四处走，有人招待，私下时间不多，很多小吃我都没来得及吃。”蔺圣锦耸耸肩。
赶工的时候，时间紧任务重，在工地上站着睡着都是常见的事，近几年，老师身体不太好了，不再四处乱跑，他这边也成了副教授，多数心思放在了学校上，更是没怎么出远门了。
还真不知道还有这种小吃。
“那难怪了。”
俩人很快就聊上了。
沈思勤见他们俩人说话，也不会无聊，就放心地先给人专心煮麻辣烫。
很快食材就见了底。
等把人都送走了。
三林就兴奋地说：“小叔，我看会了，下次我来煮吧！”
今天他的工作量太低了，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拿那么高的工资了！！！
沈思勤揉了揉手腕说道：“煮这个太麻烦了，做个一两次还行，长做是真要命。”
而且他这边还是走现炒现卖路线的，这种半成品食物制作，一次两次是新鲜，时间长了，估计要有人怀疑他在敷衍了。
总之，吃力不讨好的，吃个新鲜而已。
沈思勤加了点汤，最后要给他们四人煮了一份麻辣烫。
“蔺老师你们都想吃什么啊？”沈思勤找出自己留出来的食材问道。
蔺圣锦乖乖举了举手，干脆地回答：“就不能都要吗？我每样都想要尝尝。”
沈思勤：“……”
宁衫桉眼睛一亮：“对，蔺老师说得好，我也是！”
沈思勤再看向自家小侄子。
三林一边收拾着多余的盘子和厨具，一边说：“小叔，就按蔺叔叔说的弄吧。”
为什么要选？
当然是全都要啊。
沈思勤无奈只能做了四份‘全家桶’。
蔺圣锦和宁衫桉也不只是看着，起身帮忙收拾了摊子。
四人进了小卖部，支起小桌子，开吃！！！
宁衫桉拿起筷子就跟土豆片杠上了，麻辣烫怎么能没有土豆片，煮的软烂的土豆片吸满了汤汁，吃一口绵绵密密又咸辣十足。
好吃得宁衫桉眉开眼笑。
不同于跟土豆片杠上的宁衫桉，沈黎彬是除了绿叶子素菜，其他都喜欢，这个吃一口，那个吃一口，吃得喷香。
蔺圣锦则是先夹起一筷子面条。
这面条是他看着隔壁的隔壁面店擀的。
虽然比不上老张家面店的手艺，但劲道十足。
用热辣辣的汤汁这么一煮，原本除了口感没有什么特别的面条，本身的面香被激发了出来。
他眼睛一亮，这面条味道吃起来不比牛肉面差！
沈思勤见他只吃面：“蔺老师多吃点菜和肉。”
蔺圣锦从善如流地也尝了尝每种肉和菜。
可是吃完他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吃面。
随即就专心先吃面条。
嗯，面条再不吃就要坨了，当然得早点吃！

吃过午饭，沈思勤打发三林先去睡午觉，待会再去上学。
至于他们三个，正好对一下生意上的事。
饮料店刚开业，繁琐的事不少，不过因为前头他们准备的足，这两天倒是没发生什么太难处理的情况。
聊了一会，正事说完，宁衫桉就问了：“蔺老师，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屋子，这几天我都在附近转悠，帮你们掌掌眼。”
蔺圣锦和沈思勤对视一眼。
他的声音不由地放轻了不少：“最好是平房，挨在一起，距离大学附近近一点，其他我们没有什么要求。”
就算旧点破点，也可以慢慢修补。
重要的是位置好和是平房。
沈思勤在旁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
“平房啊，现在大伙都乐意买楼房，你们俩倒是特殊，我知道了。”宁衫桉将俩人的要求记在心里。
想着这段时间查看店铺的时候，顺便在四周围找一找。
没过一会，睡醒的三林去上课，沈思勤要看店，蔺圣锦待会还要回学校。
而宁衫桉则是兴致勃勃地去管理饮料店了。
把人送走了，沈思勤看着小轿车的背影抱臂感叹：“小宁还真是精力十足啊。”
蔺圣锦觉得小沈老板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当甩手掌柜，他的心里肯定乐呵着呢。
“蔺老师，我还给你留了一点我调的麻汁和别的小料，待会你带走，想吃麻辣烫的时候可以自己煮。”
蔺圣锦想到麻辣烫的美味，说：“好。”
他用手肘轻轻点了点沈思勤的胳膊。
“外头冷，别站在门口。”
“嗯，好。”
沈思勤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关到一半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只是稍稍一顿，他就自然将小卖部的门关好了。
并没有锁上，下午小卖部开门，并不需要锁。
蔺圣锦：“怎么了？”
沈思勤指了指外头说：“我看到外头有个小青年，挺面熟的。没想起来是谁。”
距离他们小卖部不远的地方，有个眼熟的青年，犹豫徘徊着，似乎在思考该不该上前来。
沈思勤地疑惑和蔺圣锦对视一眼。
蔺圣锦几步走到窗户前，透过玻璃窗户看向门外，果然看到了犹犹豫豫的小青年。
他竟然也觉得这人很面熟，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那是谁。
他从记忆中翻找。
“薛克程？”蔺圣锦脱口而出。
“谁，你认识？”沈思勤凑过来看。
“你不知道？”蔺圣锦惊讶地转头，跟沈思勤面面相觑。
沈思勤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应该知道吗？”
蔺圣锦解释：“薛克程，在咱们老客里还是有点名声的，你刚开始卖午饭的时候，他就过来偷师，后来去城郊摆摊，手艺还成，挣了些钱，跟你偷师的人多，可真能挣到钱的也就那几个，翻过来倒过去地说，我听着都耳熟了。”
“哦，他啊！章叔他们不会当着我的面说，我也没在意。”沈思勤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人家既然没弄到他眼前，他没必要干什么，不过章叔他们好像担心他听了生气，很少当着他的面说这些。
渐渐的其他客人也不在他面前聊这个。
虽然没必要，但怪窝心的。
而且……
这孩子变得太多了！
刚开始到他这里来买饭的时候还瘦瘦小小的。
现在他看到的这小青年，不说多壮吧，起码看着健康，还高了不少。
而且那时候他的脸还白惨惨的，一看就是很少晒太阳，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现在自己能认出来才怪！
“不过，来就来了，怎么不进来啊？看他犹豫的样子，也不像是怕我，像是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沈思勤不解，这小孩踱步，走来走去，每次到了小卖部附近又走开。
“说的也是。”蔺圣锦也摸不着头脑。
“叫他进来问问，咱们在这里瞎想也没个结果。”
蔺圣锦不是个喜欢扭扭捏捏的人，直接说道。
沈思勤噗嗤一声笑了。
真是蔺老师能想出来的办法。
不过也是。
他们又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直接把人叫进来问问不比他们胡乱猜强。
只是没等沈思勤走到门口，那原本在踱步的青年就深吸一口气，快步走了进来。
被沈思勤仔细保养的门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
小卖部里很是安静。
薛克程推门进来，看到站在门口附近，像是在等候着他的小沈老板和蔺圣锦。
他一愣。
随即反应过来，可能人家早就发现他了。
他在外头晃悠，动作也不小。
“你要买什么啊？”沈思勤见他低着头不说话，也就先开口问。
薛克程抬头：“我不买东西，今天……我过来就是有点事要跟小沈老板说说。”
“你坐，有什么事慢慢说。”蔺圣锦给他拿了个小板凳，也给自己拿了个板凳。
薛克程勉强笑笑接了小板凳，先坐下了。
蔺圣锦跟着坐好，沈思勤先把小卖部的门锁了又拉上帘子，顺便也拿了个塑料凳子坐在了蔺圣锦旁边。
两人眼巴巴地看着薛克程。
一副排排坐听故事的模样。
薛克程：“……”
突然就不紧张了。
蔺圣锦和小沈老板关系真好。
薛克程见他们这么坦然，也就没要求单独跟小沈老板谈。
“我和我妹妹到处摆摊卖盒饭，时间长了也认识了些朋友。”薛克程斟酌了会，起了个话头。
沈思勤和蔺圣锦靠在一块点点头。
那动作看起来还有点整齐。
沈思勤用眼神示意，你继续，我们听着呢。
薛克程：“……”
他赶紧理了理思绪，继续说了下去：“我从那些朋友里听说，有人想要买炒菜店附近的店铺开饭店，听说店铺都买好了，就在小沈老板你们家店对面。”
沈思勤闻言并不意外，蹭人流，这不罕见。
他们炒菜店的生意已经稳定下来。
没到饭点总是有不少人特地过来买饭。
这现成的人流，就连周围几个店的生意都好了点。
沈思勤记得他们家炒菜店对面是个卖卤菜的。
各种卤货，味道还成。
来他们炒菜店消费的大多有点小钱，偶尔也会顺手买点卤菜回去。
生意似乎很不错。
“那店竟然卖出去了？”蔺圣锦眼睛亮亮的，那儿的生意好，自己做生意不比把店铺卖出去长久吗。
薛克程没想到蔺圣锦会先说这个，他愣了一愣才说：“听说是花了大价钱，店主两口子是接了他们爸妈的店，这自己做吃的来卖，太累，价钱合适他们就卖了。”
蔺圣锦了然地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吧。
薛克程悄悄看了小沈老板一眼。
见小沈老板没什么反应，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还听说，他们要仿着你们炒菜店那样，就是菜色也要学一学，一直没敢露出消息来，知道的人不多，我想着，该过来跟小沈老板你们先说一声。”
沈思勤问：“是不是还要比我们店里卖得便宜？”
薛克程惊讶点点头：“小沈老板你知道？”
沈思勤没回答又问：“买店的是本地人？”
薛克程想了想说：“是本地人，算是个大老板，但比不上沈总，可是沈总不是干饮食这一行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放在一块比。”
“事情不大。”沈思勤拿起手机说，“我跟我嫂子发一条短信，让她注意点别让人下了黑手就成。”
沈思健在附近还是有点名声的，这种事，沈思勤还以为不会有呢。
不过利益摆在那里，不想要啃一口也难。
蔺圣锦听得津津有味，却也没有多着急。
薛克程看看小沈老板，又看看蔺圣锦。
有点不明白。
蔺圣锦见小沈老板给晏季菡发信息，他就主动解释道：“实打实拼质量咱们是不怕的，也不怕他降价，就怕他找些小混混闹腾。”
不需要这么着急。
沈思勤发了短信，抬头跟他说：“这事，我们开店的时候就想过了，我们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跟他们打什么价格战，到时候多换点新菜色，弄点新花样，再跟我们新开的饮料店做些联动的优惠活动，他们想要把客人拉过去也难。”
沈思勤知道薛克程是好心。
他说的那些朋友，估计成分挺杂的，跟他们说这些，也有风险。
做摆摊生意就是这样，什么人都可能遇到。
这件事他们这当事人都没发现呢，薛克程先知道了。
嫂子可能最近挣钱挣得太开心，没注意到。
这事虽然不那么重要，可他们总不能让外人提醒。
当然其实也不能排除薛克程是被人请来，特地到自己这边来试探他们的。
沈思勤也没完全相信他的话。
因此他虽然随口说了点应付的办法，可也没说清楚。
“没事就好，是我想多了，我就知道小沈老板你有办法！”薛克程脑子灵，一下子就听懂了沈思勤说的方法。
他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道，自己看来天大的事，在小沈老板这样的人看来，也不过就那样。
“今天谢谢你。”蔺圣锦跟沈思勤待久了，沈思勤是个什么心情，他一眼就看得出来，他看得出沈思勤对薛克程的防备，蔺圣锦用手肘轻轻推了推身侧的沈思勤，“小沈老板，你没点表示啊？”
不过这也正常，他们只见过几次。
可这孩子看着挺敬着小沈老板的，也不能太冷淡了。
“不用，不用！我就是来说一声。”薛克程摆着手站起身，“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
“等等！”沈思勤把人叫住，去厨房里拿了些火锅底料，装到塑料袋里，“调料，我用这个煮了汤来涮东西吃，味道还成，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拿回去尝尝鲜吧。”
这东西不值钱，不过好歹是他自己做的，不算轻视。
薛克程不想要，但沈思勤将东西塞到了他手里。
等人走了，沈思勤才将门关上。
一回头就见蔺老师眼巴巴地瞧着他。
“怎么了？这事我跟我嫂子真想过，有应对的方法，你别担心。”
蔺圣锦摇摇头说：“第一回 见你这样。”
“什么样？”沈思勤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防着人啊。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没完全信，还怀疑这小孩是不是被人故意弄过来的，你刚才说那些办法，不光是在解释还是在吓唬人。”蔺圣锦收起小板凳，规规整整地摆在角落。
如果是真心来告诉他们一声，当然好。
不是的话，也能让薛克程从中传个话，好让他们明白，事情别做得太过，开店就开店好好做生意就算了，过分他们也不是没办法。
沈思勤走到角落，接着货架的遮掩微微弯腰将下巴搁在蔺圣锦肩膀上。
“这不是我创业的时候也被骗过吗？蔺老师觉得我过分了？”沈思勤拉长了声音，半是疑惑半是撒娇地问。
感觉到沈思勤的气息萦绕在他脖颈间。
他慌忙地看向周围，发现货架能遮住他们，他才松了口气。
随即他的侧脸爬上红晕。
“没，我就是觉得，你这样怪冷的，要是你平时对我这样，我肯定不敢跟你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