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摸下巴:“你要说动机的话,三个人应该都有?”
从进了这个房间开始,霄酒始终保持沉默,一句话都没说,74号萧沅就有点坐不住了,难得有庶弟不会的事,不懂的场面,正是他借机表现的大好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奈何脑子没那么好使,插不进去话,现在终于有点想法了,立刻举手:“我觉得掌事初七肯定不是!你看,人是他抓的,也是在他手上丢的,如前番八哥所言,他似乎也没必要这么做?还得担责,被霸哥骂。”
房间诡异的一静。
萧沅:……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就算没到高屋建瓴振聋发聩的层次,也没什么错吧!
萧鼎总算理解了,为什么小漂亮总是用那种难以言说的眼神看自己。
看人犯蠢时,真的有点无语。
他善良提醒:“笨就乖乖的,别说话。”
萧沅不服,这难道不是正常的推理方向么,他哪里笨了!
霄酒浅浅叹了口气:“初七只是掌事,并不是楼主,他做的一切事,说的一切话,都应该有自己的目的性,不管是斗争还是其它。”
霸哥可以随心所欲,因为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负责,初七则不同,有人想心心念念掀翻他的位置,他在做事时就不能不考虑手法,哪怕他认为这个对手并不值得重视。
萧沅:……
他好像真的忽略了这一点,掌权人和做事人的想法,不可能一样。
“初七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矛盾。”霄酒眉眼带着思索,似乎在想什么更深的逻辑层次,“正如之前粉队所言,没有人能没有私心,人生在世,总有想要的东西,总得图点什么,可初七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表现,它看起来就像是虔诚的报救命之恩,对霸哥很忠心,有能力架空却没有这么做……他真的不在乎任何争端,不在乎任何人?”
那他在楼里待着,是为了什么呢?
图这里乱,图这里危险?
萧炆也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以他的心智手段,想要搞狗哥,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为什么要留着狗哥乱吠,时不时给他制造点小麻烦?”
萧厚眼神微深:“除非有必要这么做。”
难道他需要一个人为他混乱视线,吸引走他不需要的注意力?
萧鼎立刻有想法了:“那他就是有动机啊!人丢了,找不到,狗哥不得疯,不得搞事?他自己挨霸哥一顿骂又有什么影响,霸哥那么器重他,说两句嘴而已,还是私下聊的,连面子都不会怎么丢……而且以他的本事,一定能搞到毒药!”
84号萧恪见房间又安静了,没有人说话,似乎都在思考,就提起了狗哥:“说起来狗哥也有点奇怪,这次闹的动静好像没那么大?有点收着的感觉,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他想搞钢架货那一套呢?”
“就是人是他杀的,事是他搞的,他从初七手上偷的,悄无声息,这样霸哥不就会对初七失望了?我感觉他往上升的想法非常迫切,他特别想替代初七,成为霸哥的心腹,只要有机会对初七下手,他一定不会放过。”
所以就动机而言,狗哥也有。
萧鼎点了点头:“那柳娘子也不能排除?我感觉这姑娘有点怪怪的,看起来乖顺听话,实则心里藏着不少恨,她应该很不喜欢这样的日子,也不喜欢被所有人误会,和所有男人有染,可偏偏做了这个营生,就得忍受外界一切不清不白的误会,男人的轻视和打压,她对周贵,未必没有杀心。”
周贵是个楼里新签了契的新人,地位比所有人都低,只是经过几次她的房门,就被所有人调侃是她的入幕之宾,柳娘子但凡心高气傲一点,都会很不高兴,如果真碰上心情不好……做什么事,似乎都有可能。
萧厚:“方向倒是没问题,但以她的条件,应该不太容易成事?”
柳娘子长得太漂亮,太显眼,身段也妖娆,纤如柳枝的细腰几乎成了招牌,人们见之不忘,真的要干什么事,比别人难度要大很多。
“一个个净会说这些没用的,来点实在的吧,”3号萧珪打了个哈欠,像是没睡醒,手搭在胖肚子上,“时间,杀人时间,既然这三个人都不能排除,那周贵在失去踪迹前,最后一个见到的是谁?”
萧鼎:“那就只能是初七了,人在他手上丢的,此后再无消息。”
萧炆提醒:“我们在查找线索时,发现楼里这些人时间都有点奇怪,看起来像是随时都在,随叫随到,但总会偶尔消失一段时间,神神秘秘,不知道去哪里……这个时间段都非常短,看起来好像不够做杀人这件事,但我认为,不能忽略。”
萧鼎看大家:“所以有没有明确的,能排除掉凶手可能的信息?”
9号萧爵,说了进房间以来的第一句话:“周贵失踪的那几日,柳娘子非常忙。”
队里信息大家都是分享过的,萧鼎立刻懂了萧爵的提醒:“对对,有这个事!那几天楼里有活动,客人非常多,柳娘子每天都有很多场献唱跳舞,霸哥也心情不大好,时常酗酒发脾气,柳娘子几乎是连轴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执行别的事……我觉得她肯定不是凶手!”
那就只有剩下的两个人了?
萧厚:“那要照这样来说,似乎没必要再多分析了,这两个人谁更有心眼?”
萧炆:“能布置的这么神秘,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摸不清,我不认为狗哥有这个本事。”
“还有毒源,”84号萧恪也道,“虽然毒药这种东西,在鱼龙混杂的场子里似乎不难获得,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确做为掌事的初七更为容易。”
萧炆:“初七是我队任务关联人物,我们在找线索时,基本绕不开他,他这两天的确很忙,分不开身,但前几天,并不是这么忙的,有充分的行凶时间——只要他想这么做。”
萧鼎:“那要不,我们试着投一轮票,看看大家都觉得谁是凶手?如果有不同意见,大家再继续讨论。”
所有人不置可否,都行的样子。
“那我先来,”萧鼎举手,“我投初七。”
萧炆想了想,也投了初七。
萧厚难得没有和弟弟持反对意见,也投了初七。
两个队的主心骨都投初七,队员们也没什么其他意见,粉队的74号萧沅,84号萧恪,绿队的131号萧远,3号萧珪,全部把票投给了初七。
霄酒和萧爵始终没有发表意见,投票也不怎么积极,直到看到这个票型,两人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话,也把票初给了初七。
竟然一轮成功,都投初七?
萧鼎:……
虽然好像这一阶段是自己主导,也按照自己的想法成了,连凶手投出来都是自己认为的样子,但好像并没有很开心的感觉。
他手指捅了捅霄酒胳膊,凑过去小声说:“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点都不积极?”
霄酒清透的眼睛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接下来的发展可能会不遂意。”
既然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没有谁有更改的意思,任务结果,也应该马上要宣布。
所有人并没有注意萧鼎和霄酒的互动,也没有注意到萧爵和霄酒相似的警惕表情,都略微紧张的,等待着成功或失败的选稿。
“咻——”
一只小短箭从窗外飞进来,扎在桌子上,上面绑着任务结果:投凶失败,接受惩罚。
惩罚?什么惩罚?为什么会有惩罚?
房间突然出现卡拉卡拉的响声,像巨石错开,像铁链滑动,沉重和尖锐的磨响,让人头皮发麻,什么声音!
胆小的人立刻聚到一起,比如74号萧沅,84号萧恪,3号萧珪,谁离得近就靠向谁,忍不住拽住或抱住,瑟瑟发抖,胆大的人则第一时间冲往门窗,比如萧鼎和萧爵,致力寻找出去路径。
有三个人只是站了起来,并没有走动,萧厚萧炆表情类似,都很疑惑或警惕,唯有霄酒,神色很淡,似乎并不意外这种境遇的发生。
很可惜,门窗已经锁死了,非常高效且迅速,他们现在谁都出不去。
‘卡啦卡啦’的声音很慢,也很近,撩拨着房间里人们的恐惧心情,像是从墙壁中发出来的,又像是在地下酝酿,好像整个房间都环绕着这种声音,非常可怕。
“怎么回事!”
“到底哪里在想啊!”
“操——”
突然,地面裂开,像开了一道门一样,所有人掉了下去!
“我就知道!”所有尖叫声里,萧鼎声音是最浑厚,最掷地有声的,“赛事组就是这么不干人事!”
这他娘是个机关!
人往下落,视野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好在下面的空间并不是很深,大家只是摔的有点狼狈,并没有受伤。
萧鼎叫霄酒的名字:“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叫感觉那么简单,接下来的事可能不会遂意,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这个投凶结果不对,却并不制止,拉着所有人一起下水!
怪不得在房间里一直不怎么说话,划水划的这么厉害,就是早料到了是吧!
霄酒慢吞吞从地上站起来:“我要是知道,会这么狼狈?”
其实也不算太狼狈,他在掉下来的那一瞬间,被萧爵拎了一下,不算摔在地上的,就是坐了一下,哪里都没有疼,一点油皮都没蹭破。
反倒是萧鼎这个会武功的,因为摔下来的过程太短,太快,根本来不及调整姿势,跟个蛤.蟆似的趴在地上。
“滚!”
蛤.蟆七皇子把摸自己脚的人踹到一边:“谁那么变态,摸老子干什么!老子的脚是给小姑娘留着的,你摸个毛,杀了你信不信!”
74号萧沅牙齿打颤:“我……我不知道是你……我就是害怕……”
萧鼎:“怕就回去钻你娘怀里,让你娘护着你,来这干什么!”
不仅是他这里,别人也因为一瞬间的黑暗,不知道摸到了谁,拽到了谁。
“别拉我!”
“别踩我脚!”
“谁扯我头发!”
乱糟糟一团,都要打起来了。
霄酒闭了闭眼,提高声量:“都闭嘴!”
有人嘟嘟囔囔:“凭什么就听你的……”
霄酒:“有机关。”
随着他的话,萧爵翻手掷出一颗石子,大家看不到这石子落在了哪里,但随着石子的撞击声,飞出的箭雨却是看的到的。
“咻咻咻咻咻——”
眼瞎了看不到箭,声音也是能听到的。
所有人齐刷刷闭嘴。
又齐刷刷看向霄酒——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的?
霄酒则看向萧爵:“哪来的石子?”
既然地面是机关,别处就也有机关的可能,他总觉得这个楼里还有很多秘密未能探知,萧爵很聪明,能想到这里也不意外,可是石子?
萧爵似乎也并不欲解释:“方才随手抓的。”
行吧,总之就是你厉害就对了。
萧鼎捺不住:“都这时候了,你们就别说悄悄话了吧!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是什么地方!”
霄酒微笑:“给我们机会的地方。”
“机会?”萧鼎茫然,“死的机会么?”
霄酒伸手:“你看那边。”
从上面房间掉下来,一瞬间黑暗,的确看不到什么东西,可眼睛适应后,能看到些微光,是一些箱子,箱子的大小和排列,怎么看怎么眼熟……
荒野求生时的经历猛然击中了萧鼎:“答,答题箱子?”
真是哪都少不了你!
“嗯。”
霄酒已经抬脚走过去,并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解了一道题,解完,刷的一声,四周火光大亮!
非是烛火,而是不知道哪种油的油带,一旦点燃,则按固定轨道形成火光通道,将四周照的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这里像是一个楼中楼,极宽,极高,拱圆形的墙壁上一格一格,全部都是卷宗书册,中间以各种暗道机关相通,密密麻麻,往上往下分别通向不同的口子……
萧鼎被震撼到了:“操,这是什么地方。”
霄酒眼眸弯弯:“不是说了,给咱们机会的地方。”
这个楼很神秘,他们在楼里找线索故事时,总觉得如云似雾,隔了什么东西,并没有触碰到根本,原来是在这里。
这类似机关阁,藏书楼的地方,怕才是楼里最核心的机密所在。
还有开启这些震撼的人——
3号萧珪看着霄酒,眼睛有些发直:“不是,你怎么做到这么快的?”
这么短时间里,所有人眼前一抹黑,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少年就已经迅速明白了形势,发现了答题箱子的所在,还迅速刷了一道题,直接开启机关,让这个地方亮如白昼……
他怎么做到的?这是人能做到的事么!
萧鼎其实也很意外,但当着从小到大就不对付,不踩对方一脚不舒服的亲哥的面,当然不能露,甚至还骄傲挺胸,一脸‘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样子:“小酒酒就是这样的,怎么,三哥你不知道?”
萧珪:……
他当然知道。
第一轮比赛没有在一个场地,可赛事消息是全面公开且流通的,比赛的时候他不知道,比赛完一收集信息,当然就知道了99的厉害,只是文字记录的再详细,再精彩,都不如亲眼见到来的震撼。
他是真的没想到霄酒能有这么快,这么果断!
再一仔细看,霄酒身边并不是没有人,9号萧爵似乎始终在他身侧,距离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看上去似乎游离在外,实则一直在一个距离区间内,但有意外,立刻可以上前策应……
他又是怎么知道机关和箱子的秘密关联,怎么知道霄酒要过去干什么,不开腔,不阻止,甚至有保护之意?
难道想一块去了?
这种东西也能想一块去么?
箱子一圈,挨着墙壁,墙壁上有暗器机关,霄酒显然很聪明,并没有触碰到这些机关,只是答题,萧爵也未有任何提醒或其它,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好像就算霄酒触碰了也没关系,他完全有能力压下。
现场静寂无声。
只有萧珪和萧鼎进行了两句对话,其他人没有任何表示,74号萧沅不是不想说话,是掉到这里,难免害怕,之前的经历已经让他心力俱疲,内生惧意,现在霄酒又表现的那么优秀,他好像说什么都没有用。
84号萧恪一直话很少,到现在仍然没有什么存在感,131萧远是8号萧厚的忠实小弟,一直是像个影子一样站在萧厚身边,任何时候表情都不多,包括现在。
可眼前境况这么诡异,8号萧厚和18号萧炆都没问……
难不成也早有预料?
那刚刚的投凶环节……票型是被故意推动形成的?
萧鼎狐疑的看向萧厚和萧炆:“你俩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根本就没想投凶?”
“怎么会?”萧厚微笑从容,温和大度,“是七哥你引领大家,所有言论有理有据,令人拜服,大家才跟着你,投了初七啊。”
萧炆也面带微笑,像个腼腆无害的书生:“纵然有些许不安,可99弟不是还没投票呢?按照我们的约定,只要99弟反对我们这个想法,投凶就不成,可他没有反对,不反对,就是有充分理由投初七……”
霄酒对凶手的讨论并不积极,萧鼎能注意到他的划水,不对劲,他们当然也能注意到。
票投初七一定有问题,只是没想到,会遇到这种问题。
似乎觉得有点吵,9号萧爵提醒:“这里不是斗嘴的地方。”
萧厚同意:“不知道机关规律怎么设置的,大家还是小心点好,别不小心碰到。”
萧鼎:“好在距离都挺远,只要不靠近墙边,就……”
霄酒:“只怕不能不靠近。”
萧鼎:“嗯?”
霄酒指箱子:“题不答了?”
萧炆微仰头,很明白霄酒在说什么:“这么多暗格书卷,装的想必都是楼里秘密,我们选择看哪个不看哪个呢?怎么确定哪条是关键信息,需要我们获知呢?”
答题箱子的存在很明显,就是触发这个的。
答对了题,按照奖励的位置触发书格,得到的想必是他们需要的东西。
“其实赖一点也不是不可以……”萧鼎摸着下巴,笑的有点坏,“我们就一条一条看怎么了?反正到时候着急的不是咱们。”
比赛还要不要继续?赛事组见进度这么慢,肯定会干涉,要干涉,就得给提示信息,到时岂不是能白嫖一波?
萧鼎觉得自己这个提议非常不错,还郑重的看向霄酒:“别怕,我可以悄悄的出去,偷楼里厨房的鸡养你。”
霄酒:……
“恐怕不行。”他指向不起眼的角落高处,“看到那个滴漏了么?”
从他们到达这里开始,它就开始工作了。
萧鼎眨眨眼,又眨了眨眼,突然恍然大悟:“操,竟然又是限时任务么!”
这个楼真的很奇怪,从进来到现在,每个任务都提醒你限时,但都不算怎么难,时间于他们而言算是充裕,他都快忘了有这一茬,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都开始搞滴漏倒计时了,比赛竟然不提醒了?
是想故意看他们被淘汰么!
突然,萧爵脚尖点地,飞纵而起,踩着书格,一路往上。
身姿是很好看,行云流水,如仙似幻,还能避开所有机关,从容的像闲庭信步,可是你飞起来干什么?
霄酒却知道,萧爵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
3号萧珪很好奇,指萧鼎:“你也上去看看。”
萧鼎本来也挺好奇,打算上去看看,可老三开口了,他凭什么听他的?从小到大就一次没听过。
“怎么,你不信老九?”他还老神在在,非常怜悯的看了萧珪一眼,“那你有点可怜啊。”
连人多少本事都不知道。
萧珪:……
萧鼎这么一嘲,更没人开口问了。
74号萧沅感觉时间磨的心慌:“滴漏不断,咱们快点想办法吧,不然怕出不去……”
所有人:“闭嘴。”
萧沅:……
萧爵很快在书格各个方向游走完毕,回到地面:“所有书格都有轨道通往不同楼层和地面,即便找到了机关暗卡,格内书册能成功到我们手里,也因为高低不同,时间长短不同,会触发一些隐藏机关,不懂规避,就会有危险。”
霄酒:“非楼里事物熟练之人,大概都不懂隐藏机关解法,我们其实也不需要……只要能保证拿到东西且不被伤到就行。”
也就是说,只要箱子答对了,书册到手,暗器机关在过程中被触发,能躲掉就行。
还能节约时间。
萧爵:“书格自上而下的方位分三路,左中右,这些箱子的对应位置也是左中右。”
“看来大家要一起努力了,”霄酒了悟,“时间有限,不可能一个人做完所有题,赛事组估计是要看我们三队合作。”
为什么这一轮游戏组成了三个队,大概就是因为这个。
萧鼎明白了:“所以必须得有一个人在箱子跟前答题,有一个人在前边看着,发现书册下行时触发危险机关,就替答题的人扛一波,不被伤到?”
萧爵:“显然如此。”
绿队的3号萧珪立刻表态:“我不干!”
他不会武功,也不擅长答题,这么多年混下来,也就是出身好,是当今圣上第一个儿子,地位超然,但他不可能承认,只眼底阴阴,看向萧厚:“你该是懂规矩的?你一向敦厚有礼,温和自重,该怎么对待哥哥,你最明白。”
萧厚可太知道萧珪什么德性了,最会以年长压人,目前朝野内外唯一立得住的,就是打造的‘孝道’人设,真本事一点没有:“有事自然弟弟服其劳,三哥放心,咱们绿队,有我和小远就行了。”
131号萧远,他从小培养起来的弟弟,忠心不二,懂事听话,武功还非常高,足以配合他面对这种境况。
别的队就不一样了……
他迅速决定了自己这边的事,好整以暇看向‘好弟弟’萧炆,现在该头大的是他吧。
74号萧沅直接就甩手了:“我也不干!”
开玩笑,答题错了肯定有惩罚,他又不会答题,也没有人会救他,肯定要被弄死的!
“我不会武功!”
理直气壮极了。
84号萧恪也很为难:“我也不会武……答题也不怎么擅长,上轮比赛里,只刷了一个箱子。”
萧炆:……
粉队怎么净是这些没用的东西。
答题他不能说特别擅长,至少算有些把握。
上一轮比赛里,不是所有人都没答题,也不是所有人都答错了,有些人最开始没有积极干这事,是在观望,找思路,其实后半段答题的人很多,聪明的人多多少少也找到了些规律,他和8号萧厚算是小有收获的,但比起霄酒的亮眼,就逊色了好多,是以大家记得的,推崇的,都是霄酒。
他倒并没有嫉妒,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专长么,没进这第二轮比赛的时候,他几乎手不释卷,随时都在看书,汲取新的可能需要的知识,同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萧厚也是如此,他认为眼下形势,他和萧厚出来答题都不是太大问题,顶多正确率不及霄酒,不至于任务完不成。
但是武功,他是真不怎么会。
霄酒看向萧鼎,眉目平静。
萧鼎眼睛睁圆:嗯?
霄酒略颌首:嗯。
萧鼎:……
“我不是你最亲最好的七哥了么!你为什么——”
“乖,听话,别捣乱,”霄酒微笑,“去帮帮十八哥。”
萧鼎:……
他深呼吸一口,忍辱负重的走向萧炆:“行吧,你七哥帮你!”
萧炆有些意外。
“没看到还有老九么!人家恩恩爱爱,根本不需要我!”萧鼎气呼呼,盯着萧炆,“你该不会也肖想老九吧?有你七哥帮你还不够么!”
萧炆:……
“当然够,七哥武功高强,令人佩服,我早就想和七哥合作,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接下来,请七哥多多照顾了。”
他只是有些意外红队的慷慨,既然是比赛,就会有成绩,红队这么果断大方,没有私心,让他一时都有些不适应了。
霄酒已经顺着墙壁,把所有箱子看了一圈,找出三个分界点:“题目类型不太一样,八哥和十八哥擅长哪个方向,可自选择,剩下的给我就行,我都可以。”
萧厚和萧炆知道他本事,也没客气,直接走上前去。
“这边文字,经史类多一些,我选这边吧。”萧厚很快选好了。
萧炆速度也不慢:“这边民生百事,地理民俗好像多点,我选这边吧。”
“好。”
霄酒很快走到最后一个方向,这边的问题稀奇古怪,看上去好像没有逻辑,什么样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