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游戏,我是卧底—— by凤九幽

作者:凤九幽  录入:04-10

萧厚在后头吐槽:“你可拉倒吧,还哥哥,你几岁小姑娘几岁!”
萧鼎:“你们可都瞧见了,我没手顾你们了,咱们好像快到洞口了,石头砸的有点凶,你们自己顾着点彼此!我说萧炆,炆公子,能拉你八哥一把么,他真的会被砸死的!”
萧炆嫌弃的回头看了萧厚一眼。
他好歹是会点武功的,虽然不怎么厉害,只是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比什么都不会萧厚强,萧厚现在没131弟弟在,像是瘸了条腿,路都不会走了。
霄酒扬声:“你要这么想,你救他,只是顺手,他却欠了你大大的人情啊。”
萧炆意动。
对啊,多么好的以恩挟报的点,看以后老八还好不好意思对付他!
他‘非常善良’的伸手:“八哥小心,往我这边走。”
萧厚:……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弟弟的心眼子!只怕现在脑子里就已经开始转怎么对付他的招了!
奈何时不待我,小命为上,再怎么忍辱负重,这个手,也只能握住了!
“谢谢十八弟。”
萧炆微笑:“放心八哥,我下次一定不会让你不小心吃到鱼了。”
萧厚手抖,所以是直接端上来让我吃么!
马上就要到洞口,但是塌的太厉害,什么都不做,所有人会一起埋在里头。
萧爵果断飞身掠出:“西南角是关窍,我去撑住,你们先走!”
他一边往外飞时,还一边轻轻推了霄酒一把,让他跑起来。
霄酒侧头看了眼。
萧爵眸有笑意:“放心,你看到什么时候,我跑不掉过?”
这倒是。
霄酒收回心神,赶紧往前跑,他们跑得越快,萧爵需要坚持的时间越少。
洞口塌陷的速度太快了,根本跑不赢。
萧鼎把怀里的小姑娘塞给他:“老子去东南角撑着,你们快点跑!”
东南角也是个关窍点,只要像萧爵那样以肉身,强有力的双臂支撑,就会暂时减少震荡。
但这样,做这件事的人很难跑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萧爵从那个肆无忌惮,随心所欲打破结盟,所有一切只为自己赢的人,变成了愿意牺牲,勇于为大家牺牲的人。
“快走——”
洞口要塌了。

“天爷啊……又塌了……”
“他们怎么每回都这么刺激,上回是自己炸楼,这回是密道塌……光看这些断断续续传出来的现场情境,就知道有多惊险……”
“急死我了,他们出来了么出来了么,不会有人被淘汰吧!”
“没出来就会被淘汰吗?可还有人记得他们的任务?”
“好像是……”
“我记得他们任务更改很快,很多零零碎碎的小任务,18号萧炆殿下不知道是不是扮演身份的问题,这回运气很好,触发了足足7个小任务,8号萧鼎殿下也还行,触发了5个,99殿下霄酒和9殿下一样,都触发了6个,就是7殿下少了点,只触发了3个,最后结算排名得出来看,但好像好多任务都是在后半截触发,最后任务要求的确是得出来,这要是出不来,没准真的揪淘汰了……”
“不要啊——上次可以全员离开,这次一定也可以!”
“可比赛就是比赛,任务要求就是任务要求,没有办法更改,不然就不公平了,我们只能希望他们都好。”
“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怎么样,小小年纪,被放到密道里,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赛事组怎么一点都不讲究,出了事怎么办?”
“你忘了,赛事组之前并不知道这个密道,不可能把小姑娘安排进去,我估计小姑娘之前是被安排在宅子里的某个角落,后来随着真相推动,密道发现,皇子们要去密道探索,小姑娘的下落也是,往密道方向走更能解释,这才安排到了一块,小姑娘是在最后出现的,显然赛事组很顾及她的安危,并没有让她往深里进。”
“而且皇子们在密道跋涉的过程,我们收到的信息断断续续,有些缺失,皇子们自身进程可不是,显然是太过危险,有些时候暗卫潜卫没能靠近记录,可小姑娘出现,记录可是连续的,她身边好像比别人身边保护力量更多。”
“我还是觉得很生气,这什么破宅子啊,这么祸害人家闺女。”
“那什么烂周老爷,你们还记不记得中间有一条,说他在宅子角落偷偷养小姑娘,年纪大点了他就不喜欢了,提脚卖出去,人乔娘多么美好的二八年华,到他那竟然说太大了他不喜欢?”
“皇子们每回比赛的故事似乎都有真实背景借鉴,也就是说现实里的确有这么个乱七八糟的宅子,有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害了人家姑娘,还生了个女儿,生了女儿还不想要,说这是脏血?”
“你不喜欢,就可以随便被牺牲么?”
“就是,有没有价值,凭什么你说了算?”
“就算是个天生残疾的瘫子,脑子永远治不好不可能懂事的孩子,就真的放弃不救了么?谁的命不是命?”
“救命——你们都这么早开始讨论剧情了,都不关心里面的人?关键是他们得先出来啊,这个密道真的太危险,真出事了怎么办!”
“我反正不担心……我们家99殿下有9殿下呢,9殿下那么厉害,肯定不会让99殿下出事,他们之前还老是偷偷拉手掌心写字,相比而言我更想知道这个,到底说了什么悄悄话,给我看看啊!”
“暗卫潜卫们求求了!你们怎么一个两个这么不争气,连皇子们都跟不上,要你们何用!回回都是关键时候就没了,我不允许!”
京城街巷一片热闹,现场却除了密道的塌陷声,没有人说话,一片安静。
霄酒抱着小姑娘,站在最安全的远处,萧丘离他不远,萧厚和萧炆则在最前方,等待着巨大塌陷引起的烟尘散开。
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宽肩窄腰,长腿优越,走路不疾不徐,如闲庭信步,是萧爵。
萧鼎呢?他在哪?
烟尘散开完,还是没有。
那就是被埋在里头了啊!
“还愣着干什么,挖啊!”
这轮比赛到现在,基本宣告结束,因为所有隐身的暗卫潜卫都出来了,赛事组也出现在远处,一堆伺候的人眼看就要围上来,挖人这种事,当然人多力量大。
好在萧鼎自己很争气,在塌陷的最后一刻都在努力,本来就只差一点就能出来,被埋得并不深,扒拉扒拉就出来了。
“呸呸——什么味这么腥!”
萧鼎一如既往有活力,身强体健,没受一点伤,就是满脸土,现场环视一遍,笑的不要太开怀:“老子就知道不会有事——”
“不是哦,”萧厚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善心提醒,“你被淘汰了。”
萧鼎:……
看到朝他走过来的霄酒,他又笑了,胸膛震动,真的开心的那种:“有什么关系,我好弟弟进了不就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一定要当储君,做天子的这个念头变淡了,他仍然好强,仍然愿意往前冲,不顾一切,可赢,似乎并不再是终极目标——不,还是得赢,但不一定非得是自己赢,也可以是看好的兄弟。
有些路一个人走太无趣,有人在旁边陪着,哪怕摆烂不干活,天天嫌弃,打个嘴仗也挺有意思的。
被淘汰失落当然有,但并没有那么多,不像原本想象中那么丢人难堪,他还能反过来阴阳怪气这老王八:“你这轮没淘汰,下一轮未必,滚出来时姿势不帅,会很丢人哦。”
萧厚沉了脸:“你这意思——我比不过别人?”
萧鼎手一摊:“这不是很明显么,就你这水平,挨得住的老九的打,还是顶的住小酒酒的策略局?”
萧厚:……
他没想到老七是这样的精神状态,竟然觉得淘汰也不要紧了?
现场所有人也很意外,但现在的这个老七,竟然一点都没有不顺眼,反正还挺招人喜欢的,哪怕嘴有点贱。
只有霄酒,不太满意的皱了眉,盯着萧鼎:“说好的结盟,你竟然又想偷懒单飞?”
萧鼎:……
不是,好弟弟你倒是讲点理,这回不是我要单飞搞事,是我被淘汰了啊!
萧爵有点嫌弃他这个蠢样子,看了眼霄酒,还是吐出了三个字:“复活票。”
“对啊……复活票!”
萧鼎拳砸掌心,兴奋的差点当场翻个跟斗:“这天天的这么优秀,根本没考虑过复活,我都忘了这一茬!大家好像特别喜欢我的帅气,知道我文韬武略优秀的别人都没站的地了,肯定投我啊!我好像积攒了不少票数,这还不得断层第一!哈哈哈哈——”
“你们一个个的,都甭想摆脱我!下一轮接着跟你们杠,没准咱就运气这么好,最后直接比赛第一,荣登大宝了呢!”
所有人:……
没眼看没眼看,萧厚都懒的说话怼他。
萧炆看着霄酒怀里的小姑娘:“她好像也不算哑巴?”
霄酒把小姑娘放在地上,摸了摸她的头,小姑娘仰着头甜甜一笑,还是没说话,小演员做的很可以。
“从密道表现看,应该是能发出声音,但是不愿意开口讲话,相比身体疾病,心理或故意的可能性更大,只是此事已了,中间细节我们不得而知……希望当初的那个小姑娘已经好好长大了吧。”
霄酒目送小姑娘被赛事组接走,目光温柔。
萧鼎挤开萧炆,架住霄酒肩膀:“走,跟我回家!我家肯定和上回一样,老管家把什么都准备的舒舒服服的,等着你过去呢!”
萧爵抿着唇过来,视线掠过他架在霄酒肩上的胳膊:“我也去。”
“哈?”萧鼎疑惑,“你又不是没有家回……”
“宅子荒废多年,无仆从打理,无物什准备,住不了人,”萧爵面无表情地看他,“你评价过,狗都不住。”
萧鼎:……
这还真是他说过的话。当时怎么想来着?好像是想诓小酒酒去他那住,使劲挑别人的刺,还曾经顺口邀请过萧爵,说可以一起来住。
“可那时你也没过来啊。”
“那时有事。”
萧鼎悟了,这狗东西就是想粘着小酒酒!
“现在没事了。”萧爵目光沉静的盯着他,没有任何威胁的意思,但就是,让人压力很大。
萧鼎:……
他被盯的有点头皮发麻,是很想拒绝的,但估计对方还会有别的招,不管是阴阳怪气刺他小气,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揍他一顿,他都有点扛不住……
他打不过这狗东西啊!
“……行吧,反正我府邸大,住得下!”
萧鼎认命了,做完决定发现还行,有机会额外赚点东西,他立刻开始算计:“是可以住,我家老管家非常能干,细心周到,保证能伺候的大家舒舒服服,但是得说好,不能白住,我那老管家一把年纪,不容易,谢礼就算了,我府里什么都不缺,这小小谢意总得表达吧?别的我也不需要,你俩出去给我拉票,我要复活!”
别的不说,这两个人可是最受百姓喜爱的皇子,所有画像卖的最多,最贵,出来的话本子也最多,什么花样都有,他俩愿意拉个票,复活还有什么难度!
这事他不说,霄酒也会主动:“当然。”
萧爵颌首:“可以。”
代王宅子里,萧沅喝着茶,对自己提前布局,辛苦亲自下场,拉拢到的票数非常满意,这个数字,基本是断层第一,这轮淘汰的人里不会有人比得过他,他必然会重新回归比赛,和计划一模一样。
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上天眷顾,伤情恢复非常不错,再过几日,大部分动作也没那么受影响,一切都在正轨。
他微笑着,悠闲的,翻看最新比赛信息。
霄酒竟然又通关了,运气还真好,看看积分排名,仍然优势强劲,积分遥遥领先,比第二名的萧爵多了很多,跟后面的第三名几乎就是断层差距,这样看,如果后面比赛轮次不够,有追上他压倒他可能的,只有萧爵,萧厚都不行,拍马都比不上。
而且被他拉着,那个所有人嘴里的精诚废物老七萧鼎,竟然是在榜第七名!
口碑那个样子的人也能被他拽上第七名,且形象反转,越多的人喜欢他!
这种人凭什么,这要是拉着他,这要拉着他……
萧沅目光阴鸷,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有点后悔,是不是他错了,如果一开始他不和霄酒针锋相对,甚至施个恩,展示点善意,现在被拉着排名直接往前冲的,会不会就是他了?
他才不像老七这么蠢,他还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多争取,踩着霄酒肩膀往上走,压住萧爵成为第二名,看起来没有争太多,委委屈屈一直在第二名,等到最后一轮比赛,直接反手一击,把霄酒干掉,岂不是妥妥的赢了比赛,成了储君,得了天下!
这样还不会被淘汰,不用劳心劳力的给自己拉票……
不对,这票数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有人长了一大截,比他多了?
“来人——给我滚进来——”
正好下人气喘吁吁的过来敲门,带着新消息:“少爷不好了,酒少爷在外头给七殿下拉票呢!”
比赛轮次结束,身边不再有暗卫潜卫……或许还有,只是不再记录当下言行举止,公布到外面。
霄酒拉着萧爵和萧鼎坐同一辆马车,故意从京城最热闹的大街经过,直接露了脸,笑眯眯请大家给七殿下投票。
这几轮比赛下来,喜欢萧鼎的人本就不少,看到这个结果,投了不少票,霄酒萧爵人气更是顶峰,尤其两个人一起出现,效果加倍,百姓们差点没疯了,没哪一刻比这一刻更积极,投票箱子直接不够装,换了一个又一个……
瞬间萧爵的票数一骑绝尘,没谁比得上,除非发生什么意外,基本上是这回板上钉钉的复活者。
“不……不可能……不可以这样……”
萧沅手脚发软,他经营了那么多天,努力了那么多天,怎么可以这样,如果复活不了,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那他干什么故意被淘汰,没准拼一拼还能过这一轮比赛……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他慌的不行,阴着眼,咬着指甲,他得找个方向……
他那个庶弟就是卧底,为什么没有人信他呢?
桌上的赛事记录纸张被他一张张翻过,越来越快,飞到墙边,落到地上,到处都是,再难,他也得找点东西出来!
蓦的,手指停住。
分桃断袖,掌心写字……是不是可以利用?
真的只是角色扮演,没有点自身想法么?就算是真的没有,也可以说的有不是?
萧沅眯了眼。
第二天,市井间就出现了不清不白的传闻,且提出了这个方向的疑点,说99殿下和9殿下是不是走的太近了点,好像跟普通的兄弟情不一样,偷偷在掌心写什么的,会不会有点太暧昧……
此言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除了私德,还有伦理!
有人当即发声,反对这种言论方向,骂传谣言的人不得好死,皇子们参加比赛,就不能有点隐私好?暗卫潜卫处处都在,想说点悄悄话怎么办,总得找点沟通方式么,不在掌心写字,怎么着,非得说出来叫你听见?
而且比赛有联盟有阵营,一不小心暴露了计划,谁负责,场外的你负责么?人家想个方式说小话怎么了?
有的人不管真假就想信,觉得还怪,怪刺激的,这种花活都敢玩,果然不愧是赛事最强9字辈,谁有他们胆子大,走位骚!
也有人悄悄引导,说你猜为什么他们不顾忌,会不会是因为……知道彼此不是兄弟?
那要是之前传出来的话是真的,99号就是卧底,岂不是一切都说得清,顺理成章了?
议论纷纷里,萧厚上门,找老七萧鼎。
萧鼎硬生生被床上拽下来,一点好气没有:“我说你这想法怎么回事,好不容易从比赛里出来,都不让人好好休息的?”
萧厚恨铁不成钢:“你看一眼外面的日头呢?”
萧鼎看了一眼,哦,中午了。
中午又怎么样,他的府邸,他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
萧厚提醒:“你完了。”
萧鼎:“少给老子晦气,我怎么就完了,我……”
萧厚:“别人在搞你,你票数不够,马上要被超过了。”
“不可能!”萧鼎不信有人拉票能比霄酒和萧爵还狠,“我看谁敢搞我!”
萧厚慢条斯理突出一个名字:“萧沅。”
萧沅是谁?哦,霄酒的嫡兄。
那没事了。
萧鼎嗤了一声,坐到桌边,端起茶盏:“他要有那本事,还能被淘汰?要不是顾忌着小漂亮脸面,我早就把他踩死了。”
“你顾着他,他可不顾着你啊。”
萧厚把昨天黄昏到晚上,萧沅的动向一一说出来,包括暗地里那些流言,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会这么散。
总之多多少少,影响了萧鼎的票数。
也不一定是别人信了萧沅,就是这动静有点大,大家都忙着吵架,没空去投票,票数增长可不就缓慢了。
萧厚暗意深深的说完,等着看萧鼎的反应,顺便验证自己的想法。
没想到萧鼎直接愣住,愣了片刻突然站起来:“我就说他们有问题!”还相当义愤填膺,“老九个狗东西,胆子够大啊!”
萧厚:……
“你觉得霄酒是卧底?”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萧鼎回头看他,一脸‘少把人当傻子’的通透,他老七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老七了,怎么可能随便叫别人瞧出来,“你之前不也是非常怀疑,然后自己否定了,觉得他不是么?”
学聪明了,挺好。
萧厚没得到预想的反馈,也并没有失望,反倒微微一笑:“是,但是现在又不一样了,你下一轮,还敢和霄酒玩么?”
另一边,霄酒也已经起床,正在和萧爵一起吃饭,外面的消息,也已经知道了。
“下一轮还敢不敢跟我玩?”霄酒加了一筷子鱼,“别人不一定,七哥一定敢。”
萧爵将鱼盘推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哦。”
霄酒慢条斯理吃着:“倒是九哥你,敢不敢做一件事?”
萧爵沉静目光看他:“何事?”
霄酒放下筷子,目光明亮到锐利:“面圣。”

你装,你再装
虽然比赛轮次没用那么多,但足以让聪明人找到足够多的东西,猜测到足够多的方向。
比赛本身很重要,的确是皇上在考察皇子们,其附带的场地信息,背景故事准备,同样很重要,揭示着很多布局动机,有人浑水摸鱼,有人为虎作伥,有人在编织捕猎的大网,有人则在计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场中没有信息,也察觉不到的皇子,似乎才是最值得同情的所在。
霄酒猜测北边敌人曾经培养过一批非常厉害的细作,扎根大安,哪怕大安当时截断了,也仍有残余力量未撤走,就等待多年之后一声召唤,来个里应外合,彻底击垮大安。
现在似乎正是时候,当年计划里的时机,指的就是现在,养够了时间,也准备好了一切,而大安的皇帝似乎身体状况不佳,局势也很动荡,迟迟定不下下一代储君,一个操作不好,很有可能分崩离析,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敌人的意动,皇上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但是对方手段太隐秘,无法一一准确查实,他也知道对方在找机会,自己病情拖不了太久,干脆就创造一个‘时机’出来,一箭三雕。
储君选拔赛,拿未来天子的位置去赌,所有皇室骄子都在里面,细作组织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出手?出手了,联络了,搞事了,不就有了暴露的机会?皇上还可以利用赛事组便利,将那些还未确定的场地拿来用,看能不能翻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能力卓越的皇子,必然会在这些比赛中优秀发挥,脱颖而出,不但能明白皇上的苦心,还能知道比赛真正的目的。
没有能力卓越的皇子……怎么可能?
皇上不信。
遂有了今天这一切。
霄酒怎么捋,这都是事实真相,那见皇上一面,就是很有必要的事。
“我好像没有这个机会,”他看着萧爵,“你有没有办法?”
萧爵却道:“未必。”
霄酒不解:“嗯?”
萧爵指了指门外,侧耳微动:“有人来了,脚步轻而快,脚掌着地,脚跟不落,有这种走路习惯的,大多是宫中内侍,而且——”
“我闻到了特殊的木头香味。”
结合来看,只能是传旨太监。
传召自家儿子,一道口谕不就够了?
所以只能是他,可他有这么大的面子?圣旨,专门的人传……所以会不会是,皇上有意的安排?
霄酒眼帘微垂,迅速和萧爵一起起身,准备接旨。
“——传旨太监在哪里,我来了,我来了,我换了衣服过来了!”
萧鼎远远从游廊外跑过来,换了身簇新的,体面的衣服,跑的很快,然而——
他忽的定住,看看空着手的小太监,看看拿着圣旨的霄酒:“我来晚了?”
萧爵:“显然。”
“所以来我家传旨,不是想见亲亲儿子,是想见小酒酒?”萧鼎看了一眼才换好的衣服,“这还是我亲爹么!真的没叫我么,我要闹了!”
小太监笑眯眯:“皇上说,想见见这几轮比赛的佼佼者,积分榜头名,另外,也好几年没见过九皇子了,想见一面。”
萧爵目光幽怨:“父皇也挺久没见过我了吧,就不想我?”
小太监:“皇上说几天前才见过殿下,这回就不宣了。”
萧鼎:……
好像萧珪生辰那日,他的确闯过宫,还有点不规矩。
小太监:“还说殿下淘汰辛苦了,总是彩衣娱亲心也累,不若好好休息。”
萧鼎:……
这真的不是在说反话?讽刺他能力不够,还没规矩,是想这个时候挨罚,更丢脸么?
“可我把老八都赶走了……”
算了,大不了出去逛一逛,新换的衣服也不浪费。
“行吧,都走,该干嘛干嘛去。”
他倒是洒脱,跟霄酒和萧爵摆了摆手,就走了。
霄酒:……
萧爵:……
行,心大也挺好。
二人准备准备,随小太监进了宫。
宫墙巍峨,大殿庄严,侍卫肃立,有些地方本身就自带气场,让人内心激荡或怯懦。
霄酒并不会怯懦,毕竟来处不一样,接受的教育不一样,只是会更谨慎,可看萧爵的样子,既不怯懦,也没那么谨慎,看起来放松自如,虽说他性格实力的确如此,但也稍稍有点违和?
传言这位九皇子并不是在皇宫长大,一直养在郊外寺庙,长到二十来岁也没回来几趟,为何对这里竟没有太多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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