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全员重生—— by程酒壹

作者:程酒壹  录入:05-14

温玉沉说:“傅大人你且放心,万事有我在前头挡着,我俩开路,再不济真出了意外,我便给你们断后。”
沈渡川冷哼一声:“我哥还有人手呢,用得着你断后?”
温玉沉诧异的“啊”了一声,他倒没想到沈渡川会突然插话。
卫兆知默默扶额。
到底是谁教他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一争高下的…
“那林栩清谁来看啊?”沈渡川看着屏障内的林栩清,有些发愁,“总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吧?万一…”
沈渡川看向温玉沉,欲言又止,最后小声嘟囔着:“万一,你弄得这符纸失效了…”
温玉沉对自己的术法是有自信的,但他对这幻境并没有什么自信。
故而,他看向卫兆知,笑盈盈道:“那便劳烦卫大人留下来照看林栩清了。”
卫兆知不想应,一来是他也想去林府内看看这林家到底有什么名堂,二来是他怕沈渡川跟他们去了会遇到危险,若真遇到危险了,他们两个不可能会先护着沈渡川走。
华清棠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道:“卫大人不必忧心,若有任何意外,我都会竭尽全力先送沈公子安然无恙的出来。”
卫兆知还是犹豫了一会儿,因为他们之间势必是要有一个人跟着他们去林府一探究竟的,不然他也不能确定,华清棠他们会不会跟自己隐瞒些什么重要信息。
但若是他去,留下沈渡川一人,也不大好,就像沈渡川自个儿说的那样,万一这屏障忽然失效了,林栩清突然开始攻击别人,这府里剩下的人只有些“老弱病残”,肯定无法抵抗林栩清的攻击。
那倒还不如把沈渡川放到温玉沉他们跟前了。
于是乎,卫兆知成了那个带着俩孩子和一个小哑巴看着林栩清的人,沈渡川临走前还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哥,用力的朝卫兆知挥了挥手,喊到:“哥!你等我回来——!”
卫兆知嘴角一抽。
分明今日他们便能再见,这人搞得像是生离死别了一样。
华清棠去官府叫了些人,但总归是不够显眼,几人又在那想了半天,最终听了温玉沉的提议——
叫几个人跟在队伍中,敲锣打鼓的吆喝。
至于吆喝的内容…
华清棠很想找个面具罩在脸上…太丢脸了,实在是太丢脸了…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送鸡蛋嘞!送鸡蛋!!”
两侧行人一听能免费拿鸡蛋,立刻拥挤而上,随着他们的队伍往前追赶着。
本来华清棠是不同意这个法子的,温玉沉当时被他拒绝也没说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接,问他有什么别的法子能拿来来引人耳目。
而华清棠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法子来,最后便只能妥协,听了温玉沉的话,买了一堆鸡蛋,找了几个嗓门大的来挎着筐子吆喝发鸡蛋。
与华清棠神色截然不同的便是与他并肩的温玉沉,他不但不觉得丢脸,甚至还扬起了一抹笑来。
“傅大人,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像是在成亲?”
华清棠本就因为尴尬而耳根通红,被他这么一说,就连脖颈也透上了一层殷红。
“…你闭嘴。”
温玉沉顺从的“嗯”了一声,但仍旧我行我素的接着自己的话茬说了下去:“不过话本子里说的成亲是要骑马的。”
温玉沉单手托着下颌,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会儿要是抢来一匹马会不会被华清棠追着打。
他扭头看了眼华清棠冷漠无情的脸,自顾自点了点头,确定了答案——会,而且还会被揍得很惨,虽然他其实可以治住华清棠,但…“许鹤宁”不行,他总不能再胡编乱造说自己睡觉时得了高人指点,所以一夜之间,武力值暴增吧。
嗯…他好像也没少这么胡诌。
“许鹤宁你干什么?!”华清棠冷不丁被他拽着跑了几步,就见他扯了户人家的马,然后转头就从自个儿怀里摸了一把银票,笑盈盈的递给那人家。
“急用,这钱不用找了。”
华清棠简直要被他的话气笑了。
不是他的钱,他怎么会花的这么理直气壮?
不等他再继续想写什么,温玉沉便跨上了马,朝他伸手:“傅大人,不上马吗?”
华清棠本来不想上,但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的拉上了他的手——
“嗯?头儿怎么跟许公子同骑一匹马了?”老曲十分不解,明明他们有马,为何他们家头儿非要出来多花一份钱再跟许公子挤一匹马。
刘舟目眦欲裂,手上提着的篮子被他死死攥着。
狐狸精!他就是狐狸精!!!
刘舟实在不能接受华清棠这幅…这幅荒唐的模样,于是,他把篮子往老曲怀里一塞,决定也去买一匹马!

老曲被塞了个猝不及防, 刘舟只留下了个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给他。
刘舟指着那匹马,问:“哥,这马多少钱?”
疾风迎面而来, 华清棠被风沙吹的有些睁不开眼。
“…许鹤宁, 你慢点。”华清棠下意识的扯住了他的衣袖。
“那就抓紧。”
华清棠本来不想顺着他的意,因为他自个儿骑马的技术也不差, 用不着再搂着温玉沉的腰来稳固自个儿。
但他算错了温玉沉的技术。
温玉沉骑马像是下一秒就要带他一起飞出去了一样。
故而,他只能硬着头皮,贴近温玉沉的腰身,指骨微微蜷缩着, 留了些空隙, 还是不想跟温玉沉贴的太近。
但温玉沉实在是…太过狂野…
腰间一紧,温玉沉满意的扬了扬眉。
“你技术好差。”华清棠本来想问他是什么时候学会骑马的,但碍于前面几回问他什么他都胡编乱造, 便干脆把这个问题咽了下去,换成了这句他没法胡乱回答的话——
温玉沉“嗯”了一声, 轻笑着说:“那傅大人多陪我练练,我技术就不差了。”
华清棠唇角一抽, 一听便知道这人说的不是骑马。
“练不好, 不如我来。”
温玉沉坚定的回了他两个字:“我不。”
华清棠:“……”
“俗话说得好,熟能生巧,傅大人还没陪我练上几次怎就知道我练不好了?”
华清棠轻嗤一声:“从来没人陪我练, 我的技术也比你好, 由此可得。”
“这跟谁来陪练没有关系。”
温玉沉缰绳一收,马蹄高高扬起, 连带着华清棠被迫搂紧了温玉沉的腰,马蹄落地时, 他也跟着往前一撞,整个人贴到了温玉沉的背上——
“傅大人,你瞧,我着技术不就好了许多么?”
华清棠有时候很想放下脸面,立刻拆了温玉沉的台,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只收敛的说了一句:“…不要载别人了。”
但凡换成旁人,都会被温玉沉吓出个好歹来,得亏他胆大。
“自然不会载别人,我只载你。”
不远处的刘舟看着两人这般亲密顿时变的垂头丧气。
老曲拍了拍他的肩,问他:“咋啦?”
刘舟如同提线木偶般,机械的抬起头,双目无光的看向老曲,道:“见不得狐狸精勾引人。”
老曲蒙的咳了起来,连忙回头看了看周围还有没有别人,最后小声的在他耳边嘟囔道:“什么狐狸精,你可别瞎说,咱可不让搞那么多迷信啊。”
刘舟将目光落到跳下马的温玉沉身上,毫无感情的陈述道:“那不在那勾引呢么?”
老曲这才反应过来,暗自松了口气:“哦,是许公子啊。”
旋即老曲摇了摇头,又长叹一声后接着他的话,道:“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看头儿哪有一点不满意的样儿?甭说不满意了,都像是有些欣喜。”
刘舟不敢苟同:“头儿只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只要有人将头儿点醒,头儿就能走回正道。”
老曲哼笑一声,没反驳他,而是接着问他:“那你不是说要找匹马追上头儿吗?”
言外之意便是,那你去点醒头儿啊。
刘舟原本抬起来的脑袋又垂了下去:“我…”
“你什么?”
刘舟哽咽了一下,把脸扭过去,不让老曲看到,说话的声音就像是蚊子似的:“我买不起…”
老曲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开始给刘舟出谋划策,一手搭在刘舟的肩上,一手揽过刘舟,在他耳边低声道:“那你租呀!谁说非得买下来了?”
刘舟憋屈的摇了摇头,随即唉声叹气:“…我也买不起。”
老曲怜爱的拍了拍他的肩:“咱嫂子管的真严。”
刘舟冷哼一声:“你…”
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个所以然,最后又长叹了一声。
“咱头儿真看上他了?”
“他看上许鹤宁啥了啊?”
刘舟百思不得其解,老曲举一反三的发出灵魂一问:“嫂子看上你啥了?”
刘舟:“……”
哈,好问题。
刘舟根本答不上这问题,他只能回避老曲,看着远处的温玉沉再次叹气。
“刘舟怎么一看见我就跟见了鬼一样。”温玉沉朝华清棠的方向偏了偏头,“傅大人,我觉得他对我有意见。”
华清棠回身,将马拴在一边,还大发善心的抽空跟他说:“他对我意见也不小,你若看不惯他便同他打一架。”
温玉沉对于某人毫不留情的回答十分不满:“那万一他把我打伤了残了丑了怎么办?”
华清棠用试了试这绳索是否牢靠,漫不经心的回道:“那你便别和他打,躲着他些,对你也好。”
温玉沉仍旧不满意他的回答:“傅大人,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
华清棠总算系好了马,抬眼看他:“有哪个外室敢跟着夫君出去见人?”
温玉沉福至心灵般抓住了重点:“那傅大人的意思便是我是正室了?”
华清棠被噎了一下,眼神充斥着满满的威胁,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闭嘴。”
温玉沉心满意足,将手搭在了华清棠的腰间。
似乎是在跟刘舟炫耀,但又似乎是懒得搭理刘舟,单纯喜欢搂着华清棠。
当然,华清棠并没有让他搂太久,在他的手刚触碰到自个儿的腰时他就一个闪身躲了一下,只不过没躲成,还是被温玉沉拉扯到了。
于是乎,他干脆把温玉沉的手掰了下去。
温玉沉痛心疾首:“…傅大人,你就这般厌恶我?”
华清棠难得看穿了他的计谋——其实主要原因还是人太多了,他不好意思在光天化日之下跟温玉沉搂搂抱抱,实在是…不成体统。
但他看见温玉沉装的这么认真,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你待如何?”
温玉沉被拆穿了也不尴尬,迅速恢复原样并立刻跳转话题:“这回林府的确没变。”
华清棠正要推门,但被温玉沉攥住了手腕,拦了下来:“先别动。”
华清棠也没继续坚持,只是顺着他的意,停了手:“你要干什么?”
温玉沉回头找了一圈沈渡川,毫不留情的擒住了沈渡川的手:“你干嘛?!”
“你、你、你!”
温玉沉没吭声,沈渡川被他吓得口齿不清:“你要是把我推进去当人形盾牌我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温玉沉被他吵的耳朵疼,微微蹙着眉,不悦的瞥了他一眼,淡声道:“聒噪。”
沈渡川内心的小人简直就要尖叫出声了!
不是!你莫名其妙把我绑起来!还说我聒噪?!
换了谁被两个亦正亦邪的陌生人绑起来都会这样的好不好?!
当然,沈渡川没有把自己的心声吐露出来,他还保持着基本的涵养,就连方才的声音也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见。
温玉沉的动作很快,干脆利落的划开了沈渡川的指腹,疼的沈渡川猛吸了一口凉气。
沈渡川这会儿倒是心里有数了,他觉得温玉沉大概是想拿他的血画字符来用,故而他稳了稳心神,问道:“你为何不用你自己的血?”
温玉沉礼貌一笑:“因为很掉价。”
沈渡川是万万没想到,温玉沉绑他来取指尖血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用自己的血显得掉价?!!
他什么意思?!
用我的血就不掉价了?!!
沈渡川气的险些保不住自个儿尊贵的仪态,好在,他在即将爆发的关头想到了他哥。
于是,他又强行熄了火。
他将目光落到了华清棠身上,又问:“…那你为何不用他的?”
温玉沉从善如流的回道:“因为他怕疼。”
沈渡川瞪大双眼,目瞪口呆。
鬼才信他怕疼!!!
哪有人怕疼怕受伤还去衙门当值?那不是有病吗?
于是乎,沈渡川觉得,这人绝对是在伺机报复自己。
温玉沉就是故意给他放血的。
绝对是故意的!!!
沈渡川冷哼一声,看着自己的手,突然字正腔圆的说:“许公子,我晕血。”
温玉沉没理他。
沈渡川又重复了一遍:“许、公、子。”
“我、晕、血。”
温玉沉抬头看了他一眼:“嗯。”
沈渡川对于温玉沉这过于平淡的神情十分不解:“你就只有一句“嗯”?”
温玉沉如他所愿,又多加了一句:“哦。”
沈渡川咬牙切齿,更为直白的跟温玉沉说:“我要晕了。”
温玉沉也很直白的回他:“晕吧。”
话罢,温玉沉还补充了一句:“晕了更方便我取血。”
沈渡川:“……”
沈渡川觉得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决定真晕一个给温玉沉看!看这厮还敢不敢取他的血用来装大头了。
当然,他敢晕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觉得血取的差不多了,就算自己装晕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其实不装晕也无妨,但他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凭什么这人这么理直气壮的说拿着自己的血掉价啊?!!!
他沈渡川不服!!!
于是,沈渡川就真的晕了过去。
只不过他预想中,温玉沉的忏悔并没有出现。

甚至因为他倒的太快了, 连华清棠都没反应过来,他就那么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整个人灰头土脸。
温玉沉视若无睹,甚至还往前挪了一小步, 离沈渡川更远了一点。
反应过来的华清棠想要去扶起他也被温玉沉拦住了。
温玉沉攥着他的手腕, 将他护在自己身后,随后还叮嘱了一句:“一会儿若是有危险你便退到沈渡川身后。”
话落, 他先朝后头丢了个符纸,符纸落地的瞬间一个透明的屏障拔地而起,将他们所有人都罩在了里面——这其中也包括刚刚灰头土脸爬起来的沈渡川。
随后,他又丢了一个符纸直直砸向林府的大门——
“轰隆”一声巨响。
激起原本不知藏匿在何处的灰尘, 连原本亮着的天儿都被染上一层雾, 灰蒙蒙的,仿佛这地方是跳出三界之外的一处秘境。
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回推开门的是林太傅本人。
林太傅开门后没什么异常的表现, 只是有些诧异的看向华清棠,又将视线移到了温玉沉都身上:“这位是…?”
见两人都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林太傅又将话题转回:“傅大人来找林某可是有要事相商?是吾儿的死因查到了么?”
不等华清棠回话,林太傅又道:“但林某要提醒傅大人一句, 切莫冤枉了好人。”
温玉沉神情玩味的看向林太傅。
正常人面对调查自个儿儿子死因这种事情都不可能会这么冷漠, 最为稀奇的还是这林太傅非但没去追问杀了自己儿子的凶手是谁,还大义凛然的跟查案的官差说,别冤枉了那素未谋面的“凶手”。
“林太傅为何觉得是我们查错了?”
林太傅滴水不漏的回道:“林某只是提醒傅大人一句, 若是为了犬子而误伤了什么好人, 便是我这个父亲的失职了。”
话落,他又眯起眼, 搁着人群,望向了埋没在里头的沈渡川。
沈渡川这会儿还在整理自个儿, 顺了顺头发,又拍了拍自个儿身上的灰,但他骤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适,这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谋算他一样。
但谁会谋算他?甭说是谋算他了,这地方连认识他的人都少之又少,又怎么可能有人谋算他?
再者,他现在藏匿在人群之中,就算有人见过他,也不可能这般精准的透过人群,寻到他的位置,再无视他身上这些杂乱的东西以及脸上沾着的灰尘认出他。
那人得是多熟悉他,才能一眼就认出来他啊?若是熟悉他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在这跟他相遇。
他出来前便听他哥卫兆知分析了一遍,与他们相熟的人基本上都没有任何理由跟他们一道来这儿。
思及此,他又莫名松了口气。
幸好他哥早有先见之明,提前同他说了这些,排除了诸多可能发生的意外。
他哥跟他说的时候他本来还不想听呢。
但好在,他哥仍然勒令他把这些听完,若是不听,恐怕他此刻就会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胆战心惊着。
但一个不留神,他骤然对上了那传说中的林太傅的眼睛——
一阵天旋地转!
“小公子!”老曲反应迅速的将沈渡川扶了起来。
但沈渡川却仍是睁不开眼,只觉得头晕目眩,脑袋像是灌了铅似的,沉沉的向下坠着。
耳边嘈杂的声音使他无法分辨是谁在说话。
他下意识的喊。
“…哥。”
刘舟也跟着老曲扶着沈渡川,他看着沈渡川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赶紧拿手探了探沈渡川的额头。
他觉得沈渡川是发烧了,但令他意外的是,沈渡川并没有发烧,而且他的体温也没有一丝异常。
他不放心,又探了探沈渡川的鼻息,也没有什么不对。
但沈渡川就这么晕着。
沈渡川的正前方还有着一滩血迹,仔细一看,那是沈渡川方才摔下去时指腹撑在地上留下的血渍。
沈渡川恍惚间也看到了那一滩血迹,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可不晕血,甭说是不晕血,他之前还亲眼看过人杀猪呢。
若不是他知道自己不晕血,恐怕就要以为自个儿是被这摊血迹影响的了。
“这咋整啊?”老曲有点头大,他看着那边儿似乎没有忙完,他家头儿还在跟那林太傅交谈。
刘舟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最后一咬牙,便扛着沈渡川踏出了结界——
“头儿,这小公子晕倒了…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啊。”
温玉沉方才设下的结界隔绝了他们与外界的交流同时也可隔绝绝大部分的攻击。
而刘舟扛着沈渡川踏出来后,沈渡川的命基本上就攥在了藏在暗处的幕后之人手中。
“这位公子是出了什么事?”林太傅难得关切了起来。
只是这关切在外人看来更加诡异了——因为有先前他对林栩之的漠不关心做比对,他又怎会对一个陌生的人散发出如此真心的关怀?
除非他是装的,又或者,这本就是他算好的、想要的一环——
温玉沉敛起眸光,仔细的打量起彻底晕过去的沈渡川,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沈渡川的身上,也沁上了一层怨气,而导致沈渡川无法清醒的主要原因便是这层挥之不去的怨气。
所以沈渡川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给算计了…?
至于下了毒手的人,有很大可能,便是这位“伪善”的林太傅。
但诡异的是林太傅身上没有丝毫怨气的气息,甚至于在他接触到沈渡川时都感觉到了祀幼的躁动,但面对林太傅时,他体内的祀幼毫无波澜,没有丝毫见到同类的喜悦。
“要进屋坐坐么?”林太傅撑起笑脸,像是怕他们误会一样,又补充了一句,“我瞧着二位大人带着这位小公子不太方便,不如就进屋来歇一歇,还能顺道同林某讲讲犬子的案子可有进展。”
温玉沉看了眼身侧昏迷的沈渡川,又打量了一圈周遭的事物——他惊奇的发现,不知何时开始,周遭的怨气开始弥漫,而他体内的祀幼却浑然不觉…
所以,这便是说明,即便有怨气出没,祀幼也可能会陷入沉睡,不会因此躁动…那么林太傅的嫌疑便更大了。
沈渡川这会儿骤然吐出一口鲜血!
林太傅不像是在催促他,倒像是真的在关心沈渡川一样,甚至还伸手拍了拍沈渡川的背,而在他触碰到沈渡川的那一瞬间,沈渡川就立刻有了清醒的迹象。
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这林太傅就是在明晃晃的威胁他们,告诉他们,你们若是不来,沈渡川就得死。
他在逼他们做出选择,同时也是在请君入瓮。
“好。”华清棠比他更早的做出了决断,“那便劳烦林太傅带路了。”
华清棠本想从刘舟手里接过昏迷的沈渡川,但没想到刘舟却非要跟他们一起闯这龙潭虎穴。
华清棠拗不过他,只能嘱咐了一句:“若有任何危险,立刻躲在我的身后。”
刘舟点头如捣蒜,生怕华清棠反悔,笑嘻嘻的应道:“哎,好嘞头儿。”
华清棠最先跟着林太傅开路,而刘舟则是紧随其后,温玉沉留在最后,防着谁从背后阴他们。
沈渡川在这期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如同一具死尸,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兴许便是刘舟了,因为刘舟还能察觉到他体温。
“小少爷,小少爷,你听得见吗?”刘舟小幅度的晃动了他几下,但遗憾的是沈渡川并没有给他回应些什么。
刘舟长叹了一声,看着这唇红齿白的小少爷不由的惋惜了一下。
多好看的小孩儿,若是成了个傻子又或是醒不过来了…得多倒霉。
但就在这时,刘舟明显的察觉到自个儿身上的人动了一下!即便是细微到寻常人肉眼都难见的程度,他也察觉到了!
随后刘舟又尝试的唤了他几声。
沈渡川都动了。
其实沈渡川是可以清楚的听到外界的声音的,但他也不知是为何,自己竟然完完全全无法给出回应。
他努力尝试了半天,脸眼皮都没睁开,在他连续听见刘舟的声音时,他又尝试着,动弹了几下,虽然他不寄希望于刘舟能发现他在动。
最开始那一下刘舟的确没发现,就在他以为刘舟不会再叫他时,刘舟又开始唤他了,故而,他又拼尽全力的给刘舟做出回应,试图告诉他,自个儿没死。
当然,他说不出话,最多是动动胳膊,这也只能是轻微的颤动,哦,也算不上颤动——
只不过他找不到使他眩晕的源头,或者说,他是在踏进林府内时才能完全听清他们的对话的,在林府外时便同最开始那样,听什么都是混合在一起的杂音。
但让他最诧异的是,温玉沉他们居然就带着几个人只身闯入林府。
他真的很想问温玉沉,若是只身闯这林府,还带那么多人来干嘛?看着当摆设吗???
不过这些话他都无法说出口,这会儿也只能憋在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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