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郭路权又详细问了一些有关借尸还魂的事情,问了这七八起的事情发生的省市。
黑白无常也正被这些事情烦心,见对方有主动帮忙的意思,便一五一十地告知。
临走时,黑白无常还向坐在椅子上沉默旁观的禾晔打了声招呼:“禾老板,那我们先走了。”
“嗯。”
禾晔点了下头,目送他们离开。
郭路权见他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暗自惊叹:这位禾老板真的是后生可畏呀!
毛家大哥看不到黑白无常,也听不到他们的交谈,只能从萎衣、李华城等人那听到事情的大致过程。
得知事情有了解决办法,他很是惊喜,对禾晔竖起大拇指:“大师,你真是太厉害了。”
他的这一声夸赞,让陈罗昌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对于他的不悦,禾晔只当做没看到,说道:“既然要检查老太太身上的黑印,那我们便先出去吧,萎衣,你自己能行吗?”
萎衣看向地上昏迷中的老太太,正犹豫不决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一道焦急地女声响起:“老娘,你在不在屋里呀?”
毛家大哥立即应道:“在!”
老太太的二女儿赶忙开门进来,在看到屋内的一群陌生人,以及地板上的老娘后,瞬间愣住。
最后,屋里只留下萎衣和二女儿两人。
其他几人陆陆续续去了客厅。
禾晔从房间里出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牧夕璟,走过去时,对方正在快速敲击着手机屏幕,看样子是在回消息,察觉到他们出来,偏头望过来,唇角噙起浅浅笑意:“忙完了?”
禾晔低低嗯了声,在男人旁边坐下休息。
他看到了牧夕璟在忙,自然不会再问他为什么刚刚没跟进去,况且牧夕璟不是他身上的挂件,不可能时刻紧跟着他。
他没问,牧夕璟也没主动解释,再加上其他人都在惊奇禾晔与黑白无常是怎么熟知的,事情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郭路权第一次见着真的黑白无常,情绪有些兴奋,甚至主动邀请禾晔与自己一起调查借尸还魂的事情。
但被禾晔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这么麻烦的事情,他半点不想沾染,维持阳间正义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这些正道术士比较好,他只想守着纸扎店轻松度日。
十几分钟后。
老太太的二女儿从房间里红着眼眶出来,声音哽咽地说:“我老娘身上的确有六个黑印子,足有杯口那么大,黑的发紫。”
说着,她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拿给众人看。
六个黑印子,胳膊、大腿上各两个。
位置在大臂内侧,以及小腿后侧。
还有两个,一个在胸口,一个在肚脐。
毛家大哥看完,脸色发黑,立即把待在房间里的护工叫出来。
“小王,平时你给我老娘洗澡,难道就没看到这几个黑印子嘛!”
年轻护工被训得有些慌张,赶忙解释道:“毛叔,我之前跟您说过,老太太根本不让我帮她洗澡,每次洗澡我都是坐在浴室外守着,那浴室的镜子是磨砂的,我不可能看到老太太的身体呀。”
毛家大哥闻言,脸色缓和几分,知道自己是太着急,没控制住脾气,长叹口气,对护工摆摆手,让她继续回房间休息,没事不要出来。
之后毛家大哥让众人在客厅休息,他带着二妹去了书房,估计是在商量事情解决后,如何安排他们老娘的后事。
半个小时后,毛华伟和郭路权的徒弟带着两只公鸡回来。
毛家大哥和中年女人听到声响,立即从书房里出来。
之后就是歃血,端进去擦拭破咒的事情。
这里人多,不需要禾晔操心,他便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除了他和牧夕璟之外,还有三个人也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就是陈罗昌和他的两个徒弟。
可能是觉得丢了面子,后面都没再敢招惹禾晔。
郭路权带着大家去屋外一阵忙活,不一会儿,二女儿端着大半碗鸡血,带着毛巾去了房间。
又过了一二十分钟。
二女儿走出来,唤道:“禾老板,里面的萎衣大师让你进去。”
禾晔本想说抽魂这种事情,郭路权也能处理,但随后想到即将到手的劳务费,他退出游戏,站起身进入房间。
随着他进来的,还有郭路权、李华城、谭梁山、毛华伟几人。
屋里全是浓重的香火气与公鸡的血腥气,味道十分地不好闻。
老太太已经醒了过来,被萎衣和二女儿摁着两个手臂,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禾晔又在门上随手拍了张镇宅符,将刚刚自己画的那几张离魂符,重新贴在老太太身上,拿起那双筷子,夹在老太太的左手中指上。
这一次的抽魂,十分顺利。
随着他手上的筷子挪动,一个高大微胖的小鬼从老太太身体里被拽了出来,飘飘荡荡地,看样子魂体被折磨的不轻。
不过他还不死心,朝着房门冲过去。
再魂体接触到门的那一刻,一股缥缈的白烟冒出。
“啊——”
男鬼痛呼出声。
依旧不死心,再次朝着窗户的方向逃去。
又一次被窗户上的镇宅符灼伤。
禾晔见状,眉梢微拧,出声奉劝:“不要再试了,你的魂魄受损,再试下几次,会直接散掉。”
男鬼咬着唇,虽不甘心,但也怕死,瞬间老实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他们欺负鬼之类的话。
禾晔被吵的额角发疼,呵斥道:“闭嘴。”
可能是见识过了禾晔的本事,男鬼不敢得罪,两个字直接让他硬生生止住了哀嚎,变成了委屈的低声啜泣。
也就在这几分钟里,原本察不可闻的尸臭味道突然剧增,让众人都不由地皱起眉头。
毛家三兄妹也闻到了,看着床上的老娘,瞬间扑到了床边,嘴里喊着老娘嚎哭起来。
禾晔:“……”
他对三人提醒道:“别哭了,先给殡仪馆打电话吧。”
这具尸体腐烂的速度有点快,需要赶紧处理掉。
毛华伟哽咽着问:“禾老板,能让我看看那只鬼长什么样子吗?”
禾晔思量半秒,点头答应。
他去梳妆台前,画了一张打开阴阳眼的符咒,之后在毛华伟眼周点了几下穴位,燃起符咒,默念咒语。
毛华伟只感觉眼睛有一下温热,再次睁眼,房间里就多了一个陌生男鬼。
他虽然做足了准备,可在看到小鬼后,还是忍不住惊呼着后退半步,大半个身子都躲在了禾晔身后。
“所以,这大半年里就是他躲在我老娘的身体里面?”
禾晔:“嗯。”
毛华伟抿紧唇,想咒骂几句,可面对小鬼,他到底没勇气骂出口,最后只是长叹口气,对禾晔说:“把他送走吧。”
禾晔偏头,对旁观的几人唤道:“郭道长,超度小鬼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郭路权欣然答应。
之后,男鬼被送走。
也不知那道士用了什么方法保存尸体,随着小鬼的魂魄离开身体越久,尸体腐烂的速度越快。
没多久,房间里就充满了尸臭气。
禾晔实在受不了这股味道,径直离开房间。
过了十几分钟,萎衣、李华城他们也出来了。
殡仪馆的车来的很快,看到老太太的尸体腐烂的有点严重,还报了警。
警察需要勘察了解情况,毛家大哥和二姐留下配合调查,毛华伟负责安排他们去饭店吃饭,但被禾晔拒绝了,其他人体谅他家中有事,也都没有留下吃饭。
毛华伟表示感谢,让司机送他们去往机场。
候机、乘机再加上回家路程,花了将近六个小时。
等禾晔拉着行李箱到店里时,天已经擦黑,店门也上了锁,挂着一个休息中的木牌。
在木牌下方有一行粉笔写的小字:【禾老板不在家,三天后回来,期间不待客,请不要再给我托梦啦!!!】
禾晔:“……”
怪不得拍摄综艺期间,禾爸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看样子是被小鬼“骚扰”了。
他唇角微微扬起,用钥匙打开门锁,看到店里熟悉的摆设,禾晔不自觉地长松口气,心情也变得轻松愉悦不少。
他将行李放在了柜台边,直接歪进太师椅里休息。
禾晔闭着眼睛,躺椅轻轻摇晃,虽不至于睡着,但也将他的疲惫摇走了一部分。
休息了半个小时,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下来。
禾晔恢复了精神,从椅子里起身,瞥了眼东南角整齐码着的纸扎。
这是临走前他帮禾爸接的单子,当时他跟鬼差定的是一个月期限,本想着让禾爸慢慢做,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
禾晔收回视线,走到柜台边,顺手拿起自己的杯子去水池边清洗,接了杯温水润喉。
喝完水,他从长木桌上找出之前定制纸扎阴差的生辰八字,写在纸条上,拿着那几件已经做好的纸扎走出店门。
将纸扎烧去,禾晔才开始收拾行李箱,将换下的衣服丢入洗衣机,拿着钥匙出门,准备解决一下晚饭。
翌日早上九点,禾安康哼着小曲来店里上班。
结果大老远就看到自家店门开着,刚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等走近了才发现是真的开着。
他的第一反应是店里进小偷了?
不对,他们这是纸扎店,小偷进去难道是偷金元宝吗?
可那玩意儿十块钱一大袋子,哪至于偷,普通人瞧见还觉得晦气呢。
禾安康这么想着,加快脚步,走到店门口伸着脑袋往里瞧,然后就瞧见了正窝在太师椅里打游戏,以及坐在长木桌边安静敲笔记本的牧夕璟。
“诶,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禾安康看到自己儿子熟悉的面庞时,激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禾晔:“……”
禾安康立马搬个凳子,坐在禾晔旁边,开始秋后算账:“你这小子,走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那些鬼大白天也能上门啊。”
“你知不知道,前天我差点被两只鬼给吓死!”
都不用等禾晔问怎么了,禾爸就巴拉巴拉地把前天中午犯困,就想躺在太师椅里眯一会儿,结果梦见两只阴差突然怼到他脸上,说要下单做纸扎。
禾爸大着胆子解释说自己不是禾老板,但那两只阴差根本不听,一直说他们是从大老远赶来的,让他通融通融,因为太着急,那两张惨白惨白的脸越靠越近,想跟他凑近乎,吓到禾爸撒腿就跑,结果那两只鬼不依不饶地在后面追,直接给他吓醒了。
禾晔唇角微翘,问:“最后下单了吗?”
禾安康:“没有,我醒过来后实在害怕,直接关门回家了。”
“……”
倒是在他意料之中。
禾安康却半点不害臊,理直气壮道:“我为了不影响你录制综艺,一直憋着没说,你就偷着乐吧。”
禾晔问:“驱邪符呢?”
他知道禾爸胆小,来店里上班后,特意给了他一张驱邪符,让禾爸随身携带,甚至还让他在新家门口挂了张镇宅符,以防鬼巷里的小鬼太调皮,跟着他回家,吓到禾妈跟两个小孩儿。
“嗐,前天换裤子,忘带了。”禾安康说着,从t恤领子里抽出一根红绳,得意道:“不过昨天让你妈给我编了个红绳挂脖子里,这样就不用担心换衣服忘了,就是每天洗澡的时候有点麻烦,总担心哪天忘了摘下来,要不然你多画几张符给我留着备用吧。”
禾晔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唠叨,突然起身去了后面的仓库里,等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方方正正地木盒子。
他把木盒递到禾爸面前。
禾安康疑惑:“什么?”
禾晔:“玉。”
禾安康半信半疑地打开木盒,发现里面真的躺着一块硬币大小的水滴状玉石。
禾安康疑惑:“这东西你哪来的?”
禾晔重新躺回太师椅里,淡淡解释:“爷爷留给你的遗产。”
禾安康没听懂:“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留的,我怎么不知道?”
禾晔懒得多解释,只说了句:“带着。”
禾安康知道追问太多儿子会烦,便直接收下了,不过到底没憋住,还是多问了一句:“这是辟邪用的吗?”
禾晔:“嗯。”
一听辟邪,禾爸喜滋滋地拿出来把玩起来,还将脖子上的红绳摘下来,把驱邪符给换下去了。
禾晔觑了禾爸一眼,见他如获珍宝地模样,心想:如果老爸知道这玉石是陪葬品,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高兴地收下。
估计会连续做几天噩梦吧。
想到这儿,禾晔唇角微微勾了勾,收回心思,重新点开一局游戏。
一连出去四五天,禾爸忍不住询问起他们拍摄期间的事情,还说自己与禾妈特意追了《探灵》的直播。
聊着聊着他就追问起了直播里的细节,比如刚开始的看遗像找凶器,还有探灵,以及最后的贺家大宅……
一个个问题跟手榴弹似的朝禾晔砸过来,弄得他十分头疼,最后实在不耐烦了,直接喊了声:“牧夕璟。”
一直默默旁观的男人唇角勾笑,接话道:“禾叔叔还是来问我吧,禾晔这几天很辛苦,让他休息一下。”
禾安康知道儿子沉默寡言的性格,也不多纠缠,一边往牧夕璟身边坐,一边感叹:“儿子,你能找到小牧当助理,真是算你有福气,也就是小牧脾气好,对你包容,不然依照你这性格,还真找不到别的小助理。”
说完还忍不住小声感叹一句:“要是小牧是女孩子就好了。”
五感敏锐的牧夕璟听到了,也听懂了禾爸话里的意思,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禾晔离得远,没听到最后一句,不过倒是很认可禾爸的前一句。
的确,他的性格,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
就连牧夕璟,禾晔都做好了对方随时离开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位贵公子倒是能坚持,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
牧夕璟非但没走,反而与他配合地非常默契。
有时候自己只需要叫一声他的名字,对方便能知晓他想表达的意思。
对于自己的心思,牧夕璟似乎摸得很透彻。
想到这儿,禾晔点击出牌的动作一滞,脑海里不由地再次想起,之前对方说得自己很像他昔日情人的话。
虽不想承认,但与牧夕璟相处时,的确让他有种熟知感,仿佛两人并不是刚认识三四个月,而是几年,甚至几十年。
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越长,这种感觉越发真实。
禾晔察觉到自己的思绪飘远,嘴唇微微抿平,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手机游戏上。
下午,禾晔依旧躺在太师椅里犯懒,牧夕璟偏头望过去时,发现对方竟难得地刷起视频,而且正好是《探灵》直播的剪辑视频。
禾晔平时不怎么看视频,更不在乎网上对自己的评价。
只是他斗了一上午的地主,把欢乐豆输了个精光,这会儿实在无事可做,便开始刷视频打发时间。
禾晔没有刻意去搜索与自己有关的视频,但可能是节目的直播内容太过匪夷所思,所以引起了网上的玄学热潮,十条视频里,其中三条都是与《探灵》相关。
这三条里,又有一条必然与他相关。
有夸他容貌的,也有谈论他实力的,更有网友把注意力放在他的性格上。
这种情况,禾晔早有预料。
他的性格不讨喜,上综艺肯定要被吐槽,只是这些网友的戾气似乎太重了一些,甚至还有一些说他背后有金主,这个综艺就是为了捧他之类的话。
禾晔自认为不是个斤斤计较的性格,但在看到一些评论后,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晚上八点四十分。
牧夕璟出去巡街回来,看到禾晔正坐在长木桌后埋头写字,他走近后才看清,禾晔是在画符。
符咒的样子似乎与他以往看到的不太一样,他看到后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应该不是镇宅、驱邪之类的符咒。
“这是什么?”牧夕璟站在他身侧,温声询问。
“破财符。”禾晔低声回应。
牧夕璟回想起下午他刷视频的情形,猜出了禾晔的意图。
他问:“准备杀鸡儆猴?”
禾晔轻轻嗯了声。
牧夕璟倒是赞成:“也好,没必要惯着他们。”
“不过。”他提出顾虑:“这么做也可能会被网上的人群起而攻之。”
禾晔不在意地再次嗯了声。
牧夕璟清楚禾晔的性格,也不加以阻止,而是帮忙想办法解决问题。
“禾晔。”
“嗯?”
“你会画招财符吗?”
禾晔没明白牧夕璟的意思,偏头觑了他一眼。
男人浅笑着解释:“听过一句话吗?”
“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则为善着日进,为恶着日止。(注)”
禾晔听完,沉思半秒,认可地点了下头:“好。”
晚上九点,禾晔准时开始直播。
因为牧夕璟提前发了直播公告,说今晚九点直播,所以开播还没几分钟,人数就不停地蹭蹭蹭往上涨。
网友们一个比一个激动。
吃货的天材地宝:【妈耶,禾老板你终于开播了】
生椰小奶冰:【是啊,我等的花都开了,还以为你昨天就会开播呢。】
可爱多:【呜呜呜,禾老板,你英俊帅气的脸呢?】
多乐麻将:【对呀,不是已经在直播综艺上露脸了吗,为什么到了自己直播,还是只露一双手啊?】
兜里揣着棒棒糖:【不看手,我要看脸,脸!!!】
无敌呆萌川:【禾老板,求求了,抬一抬镜头吧】
偷偷喜欢:【就是,我满心期待地进来欣赏盛世美颜,怎么就只给我看一双手哇】
评论不停地刷新,大部分都在喊让禾晔露脸。
禾晔偏头看向牧夕璟,对方却说:“看你心情。”
禾晔迟疑半秒,伸手将手机支架往上抬了抬。
很快,直播镜头里出现两张英俊帅气的面庞,评论区画风突变,开始啊啊啊的尖叫。
牧夕璟站起身,帮禾晔调整好镜头角度,坐回位子上,眉眼含笑地打招呼:“大家晚上好。”
禾晔也冲着镜头微微颔首,语气清冷地道了句:“晚上好。”
直播间的网友一个比一个激动。
禾晔看着满屏的啊啊啊,好帅之类的话,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眼看十分钟过去,牧夕璟出声提醒:“大家稍微平静一下情绪,你们这样会让禾老板不知所措。”
“现在我来说一些事情,这件事情说完,可能会让网友们反感,至于是去是留,大家自便。”
之后牧夕璟便说了,以后直播在卜卦之前,会从网友中抽取,对于那些故意恶评的人,进行惩罚,当然对于一些友好发言,也会进行一些奖赏。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我们不支持大家网暴任何一个人,但也不会容忍那些人躲在网络后面,对禾老板进行无端伤害。”
“之后不需要大家去攻击任何网友,对于那些恶评,我们会自行处理。”
“现在直播间里有四万多人,给大家半小时时间,去把之前自己发过的恶评删除,半小时后,我们会随机抽取,如果不小心报复到某个网友头上,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牧夕璟的语气并不严肃,甚至带着点儿漫不经心,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网友们心底一颤。
评论区里言论瞬间变得五花八门。
有网友说自己从不恶评,也有网友问恶评的定义是什么,还有网友劝禾晔一定要看好评论,有些只是调侃,不是真的恶评,更有网友反对禾晔这么做,说他这是在仗势欺人。
牧夕璟看到这条评论,直接回怼:“只允许他们胡乱辱骂别人,不允许别人出手反击?”
一笑而过:【就是,一些人只敢在网上胡说八道,在现实中不知道有多怂呢。】
晒海带鱼:【那些说仗势欺人的,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在大街上突然对着一个人骂脏话,你看对方揍不揍你就完了】
正在疯狂取名中:【支持!】
勿言是小熊:【现在的网络环境真是太差了,就算是条狗,路过都得被骂两句,说不定还要踢一脚。】
老小子:【是的,很多网友见不得别人好一点,非要用一些阴暗的恶意去揣摩别人】
漂洋过海来看你-:【对!前两天看直播,差点气死我,就因为禾老板外貌出众,一些人就忽视掉他的实力,明明全程直播,却还一直造谣,说禾老板拿了剧本】
不会吹笛子的小明:【对,最烦的是那些造黄谣的,动不动就是金主包养,他们也不想想,就禾老板这性格,哪个金主受得了?】
不会吹笛子的小明:【人家金主又不是傻子,不找乖巧粘人的,非要找个高冷话少的,给自己找罪受呢!】
拒绝沸羊羊多次:【笑死,牧助理突然躺枪。】
嘿,布拉吉:【哈哈哈,楼上姐妹是会嗑的】
有牧夕璟在,禾晔本不想多说话,但眼看话题逐渐走偏,牧夕璟却没有制止的意思。
他只得出声解释:“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挣钱,不需要被包养。”
迷人的反派角色:【那《探灵》的直播综艺里,真的有剧本吗?】
禾晔:“没有。”
最可爱的BBQ:【直播镜头里出现的鬼是真的吗,还是特效?】
禾晔:“不是。”
litptp:【真的有鬼嘛,禾老板能不能让我见一见?】
禾晔:“不能。”
litptp:【为什么不能?】
对于这个问题,禾晔选择忽视。
可对方却不依不饶地追问为什么?
牧夕璟看不过去,拧眉询问:“你想见鬼做什么?”
litptp:【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奇。】
牧夕璟缓缓回复:“可以。”
禾晔闻言,右手立即搭在了旁边男人的大腿上,暗示他不要轻易许诺。
牧夕璟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将禾晔的手握进掌心,示意他稍安勿躁,继续说道:“不过,要看你出不出得起,请禾老板出手的价格。”
litptp:【多少?】
牧夕璟随便报出一个数字:“十万。”
litptp:【……抢钱呢?】
litptp:【简直离谱!】
牧夕璟浅笑,微微眯眼,反问道:“你还知道离谱呢,我以为能提出这种要求的人,多少都有点实力,毕竟人贵有自知之明。”
一颗纽扣:【哈哈哈哈,怼得好!】
土豆又又又糊了:【牧夕璟的嘴,真是又甜又毒。】
西北姐:【原本我以为禾老板脾气不好,但时间长了才发现,牧助理更有脾气,而且还是笑里藏刀的那种,明明眉眼都在笑,可说出来的话,却噎死人。】
与脂肪奋斗的猫猫:【禾老板脾气太好了,就需要牧助理这种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