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 by指犹凉

作者:指犹凉  录入:08-26

唐琛忽然拍了拍肚子:“啊,有点饿了。”
西元闷闷地起身:“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又被唐琛拽回来:“这的东西不好吃,算了。”
西元把手探进兜里,摸出一样东西,塞进唐琛的手里。
唐琛借着月光低头一看,是块吉利糖果,桃子味的。
剥开,放进嘴里,细细品着,唐琛笑意盈盈地问:“还有吗?”
西元苦笑了一下:“就带了这么一块,其余的在车上。”
“想吃吗?”
“什么?”
“一起吃。”
西元的呼吸再次被夺走了,沾满了桃子的清香与甜蜜,完全没有一点反抗的意识,唐琛这次远比那夜在甲板上来的凶猛,火热的气息里,夹杂着唐琛一句迷离的低语,沿着耳廓一路烧将下去……
--------------------
最近因为系统升级,经常发生吞评的现象,若没问题的话,两三天后会发布出来,我会耐心等待大家宝贵的评论。

——西元,我好想你喺我入面。
唐琛的耳语,犹如一条火蛇,迅速缠身,窜入肺腑,将西元烧得浑身滚烫,那曾经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的混沌、凌杂,陡然间清晰如画,此时此刻,在唐琛紧拥的双臂里,甜蜜的唇齿间,愈发步步逼近,可知可感。
西元几乎是痛苦地请求:“别折磨我,唐琛,这里不是风花雪月的地方。”
唐琛的佘尖绕着他的耳畔,嗤嗤低笑:“到底是谁在折磨谁,你说的对,这里不是风花雪月的地方,但是我们最好也别停,你跟我到房间里来。”
西元还要挣扎,唐琛啧地一声,搂得更紧了:“配合一下。”
西元的瞳孔一缩,唐琛微微点了下头,继续吻着他烫红的耳廓呢喃细语:“出来的时候,有人跟着我。”
西元不动了,静等唐琛从自己身上先起来。
唐琛没有,反而在西元的耳垂上狠狠一吻,西元回瞪着他,这人有时当真是个无赖。
唐琛笑笑地起了身,伸手去拉西元,被西元一掌打开。
唐琛摇晃着脚步,一手搭在西元的肩头,一手空中挥舞,声音也透着醉意:“生什么气啊,我还没喝够呢……”
西元耐心劝着:“好了,唐先生,明天再喝,我扶你回去休息。”
唐琛他们住的地方在寨子的另一个边,也很安静,尹将军一共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唐琛独自一间,西元他们三个手下一间。
竹楼宽敞,随便铺个席子就能睡,楼梯却窄,踩上去嘎吱嘎吱的,阿江阿山等在竹楼的廊前,老远看见西元扶着唐琛走来,忙赶上前去,却不料唐琛不停地挥手赶他们:“都给我滚,老子今晚不想看见你们。”
阿江阿山眼睁睁地看着唐琛搂着西元进了另一间房,西元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阿江顿时领悟,若无其事地说:“唐先生晚安,那我们就先休息了。”转身拉着阿山也回了屋。
西元扶着唐琛进了屋,阿江许是怕唐琛回来一团漆黑,提前燃了盏油灯,屋里昏昏暗暗却也能看清,西元转身拴好房门,又关上窗,墙和窗大都是木板和竹篾搭建而成,缝隙间外面舞会的声音隐隐地还能传进来,隔音效果很不好,唐琛进了房还在笑:“西元,过来,你怎么总是躲着我……”
西元推开他,还想借着窗上的缝隙看看外边的情形,却被身后的唐琛一把抱住了,热息扑着耳朵,压着嗓音道:“别看了,你的影子都映到窗上了。”
唐琛伏在他的背上,手也没停,游走在西元原本就发热的腰迹上,西元迅速抓住了那只手,就算有人监视他们,唐琛也没必要演的这么逼真吧。
“唐先生,看样子今晚我是回不去自己的房间了?”
“嗯。”唐琛鼻腔轻哼,双唇轻碰西元的耳根,红的诱人,也很干净,像极了一块胭脂玉。
“把灯灭了。”
“等一会,让我好好看看你。”
唐琛将西元翻转过来,在昏黄的暖光下,西元哪里都是红的,连脖子都被渲染一片。
西元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道,再也推不开唐琛,直勾勾地望着他,难怪古人都说,灯下看美人,比白日里更胜十倍,此时的唐琛,胜雪的肌肤笼上一层云霞,更加的光彩照人,隐约的,还有一抹无法言喻的柔媚。
窗外的林子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树枝断裂的声音,瞬间消弭,唐琛却继续笑道:“你躲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了。”
西元没躲,只是不停地出汗,一层又一层的,丝薄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自己又有点不受控的在微微发抖,两眼盯着唐琛的唇,绮念只在瞬息间。
唐琛的脸也红了,那是迥别于灯光下的,自内而外充盈着血管的桃红。笑容渐渐隐没在唇边,唐琛直视着西元炽烈的目光,那扶在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拢上了男人的背,双唇相贴的一刻,西元听见一声古怪的轻吟从彼此的唇间破碎而溢,分不清是唐琛的还是他自己的。
油灯不知什么时候被谁拧灭了,房间里一团漆黑。
只有吻是深切而热烈的,点燃了心中唯一的光亮,那充斥在各自耳边的气息,渐浓渐重,宛若湍急的河水,冲破一切的阻挡,无法停下来。
松开唇,短暂的缺氧,只剩下拼命的呼吸,伏在西元的肩头,唐琛还意犹未尽地嗅着他的颈弯,那里,相互抵着,挨挨噌噌谁都逃不过。
唐琛喃喃低语:“左边、右边都放不下了,撑破了可怎么好?”
西元搭在他后颈上的手,缓缓地收力,惩戒他嘴里不饶人,手中尽是汗水,看样子唐琛也不好过,只是克制远胜于自己,半应半软的,西元忍不住伸出手去,却被唐琛一把攥住了手腕,唐琛起身,分开了彼此,眼中泛起一抹幽冷。
欲望的火焰还在燃烧,西元错愕,转而化为一股无名之火,望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唐琛。
一声夜枭啼鸣,彼此凝视的两人归拢散乱的神思,急忙伏到窗前,从缝隙向外看去,果然,一个身影冲另外一边挥挥手,阿江阿山的房间外的树林里也窜出一个人,两人相互打了个手势,在繁茂的丛林掩映中,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西元哼了一声:“他们不仅监视你我,连阿江阿山也不放过,这尹将军真是不好对付。”
唐琛的声音也失去了所有的热情:“好了,演出到此结束,顾西元,你可以走了。”
西元也冷然:“不用唐先生轰我,这个房间原本也不适合我。”
舞会已渐渐接近尾声,男人们挑中合了心意女人,跳着最后一支舞曲向将军致意,尹将军也十分满意地看着他们最后的狂欢。
秦牧走到尹将军的身边,俯首低语:“唐琛果然跟他的那个手下有一腿。”
“顾西元?那个俊俏的后生?”
“是,两人进了屋就没再出来,估计这会翻江倒海了。”
尹将军凉凉地一笑:“满屋子女人都没带走一个,却惦记那个顾西元,可见传言不假,还跟我这装什么花花公子,白老大当真看走了眼,换了是我也得杀了这个伪女婿,总不能让宝贝女儿守一辈子活寡。”
“那将军你看我们……”
“不用管他,加派人手给我看好弹药库,再过两天他就走了,肥龙死了,唐琛对我们还有很多用处,等将来时机成熟……”
尹将军的声音压得更低了,秦牧边听边连连点头。
夜色浓郁,丛林深处更是漆黑一片,寨子里没有灯,全凭天上皎皎的月光才能隐约可见眼前的一点模糊光景,西元并没有直接回房间。
当停止了一切的戏码,在唐琛摸黑点燃的一支香烟中,西元也逐渐冷却下来,临走的时候,唐琛忽然轻声叮咛:“西元,小心些。”
西元只道他怕别人看见自己,也不走门口吱呀的楼梯,掀开一扇窗,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外边,便像只灵猫轻轻一跳,窜出了房间。
望着那扇重新掩合的窗,唐琛深深地吸了口烟,缓缓地坐回椅上,一动不动地,黑暗中,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像。
西元很快来到寨子最偏僻的一端,白天观察过这里的地形,每一个可能藏身的地方都记在了心里,装甲车庞然的身影静静伫立在密林中,这里原本应该有人看守的,等了片刻,奇怪,却依然不见一个守卫。
伏在一丛宽大的植物后,西元有点等不及了,夜半三更,正是狂欢后的人们睡得死沉的时候,轻轻拨开眼前的枝叶,蹑手蹑脚地向装甲车靠拢,以最快的速度就地一滚,从车前滚进了车底,两边都是冰冷的履带,只有中间底盘留有空间,摸了摸,厚厚的底盘上一个巨大的原型盖子,那是方便工程师从底部进入车身检修的地方,西元掏出小巧的多功能军刀,咬在唇上,摸索着,找到几个螺母,一一拆卸下来,底盖渐渐下沉,被他硬生生地托住了,移到一旁,顺着底盘露出的洞口,西元顺利地钻进了装甲车里。
打开微型手电,迅速照着,很快找到了目标,就在西元微微兴奋的时候,头顶上方忽然也传来了一丝异动,西元马上关闭手电,闪身躲进机身的一角,紧紧地盯着,心跳宛如巨浪拍石,隆隆作响。
装甲车顶端的机盖也不为人知地掀开了,一个人呲溜一下跳进车内,还没站稳,西元已然扑向了他,黑暗中,两个人都毫不迟疑地向对方痛下杀手,一把枪顶在西元的头上,西元手中的尖刀戳向来人的咽喉,电光火石间,那人轻唤:“西元,是我。”
西元瞬间愣住,也不禁唤出他的名字:“唐琛!”
手电光再度亮起,发出羸弱的微光,彼此一动不动地望着,就在刚才,还在耳鬓厮磨的两人,此时,眼中的光都冷若冰霜。
--------------------
错字多,别捉

但是唐琛手里的枪却还举着,小巧、精致。
唐琛也瞄了眼西元手中的军工刀,语含讥讽:“我还是觉得美工刀更适合你……顾西元,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唐琛一双星目幽冷、深邃,逼得人不忍直视。
西元却平静了许多:“我不能阻止你跟尹将军的交易,索性就毁了这个地方。”
唐琛浮夸地扬了扬双眉,目光更加锐利:“你他妈的是上帝吗,来拯救全人类的?”
西元淡然道:“我不是什么上帝,我只是凭良心做事,这里的洋粟一旦流入藩市,祸患无穷。”
唐琛微微偏头,继续盯着面无惧色的西元,居然失笑了:“你打算开着这铁家伙冲出东南山,就能阻止一切吗?”
“当然不能,不过,唐先生,我也很好奇,你又来这里干什么?还有,这枪哪来的?”
唐琛懒懒地回道:“藏在圣经里,他们没搜到,顺便过来看看这里有什么新鲜好玩的。”
这次轮到西元失笑了:“唐先生好雅兴,来这跟它跳双人舞吗?”
唐琛食指一绕,收起了枪,敛色道:“西元,你我都不用废话了,既然大家目的都一样,那就赶紧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西元却真的有点想不明白了:“唐琛,这可是你的聚宝盆,毁了它也等于断了你的财路。”
唐琛迅速道:“聚宝盆?那我也得有命享才行,今年的货我一定会拿走,但是明年,尹将军没准就拿我的头垫桌脚了。”
西元蹙眉。
唐琛自嘲地一笑:“他今年的货就要熟了,再找信任的买家已然来不及了,这个人最爱的就是钱,不会因为计较一时得失而现在就把我怎么样,但他也不会和我长期合作的,东南山的买卖向来抢手,人人都会上赶着给他送钱来,他利用这批货先稳住我,好从我这里打通洋人的渠道,尤其是他早就想弄到的提炼技术,你以为他利用完我会怎么样,留着一起把酒言欢吗?”
顾西元沉默了,唐琛说的没错,以尹将军的狠辣风格,他可能会容忍唐琛一时得意,却绝不会容忍他一直得意下去,唐琛太危险,白老大和肥龙的死,足以证明一件事,这个年轻小子是不会受旁人所控的,早晚都会威胁到东南山的安全,与其合作,还不如干掉更叫人省心。
“所以,顾西元,”唐琛稳稳道:“有些事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我不管你手里拿的是美工刀还是军工刀,既然大家都不喜欢这个地方,那就一起毁了它。”
他不深究只是迫于形势,西元也不再多话,心中不免一动,反问唐琛:“你打算怎么干?”
唐琛看了看舱内操作台上各种按钮和仪表,曲起食指蹭了下鼻尖,模棱两可地说:“雷达在哪?”
西元怔了怔:“你不知道在哪?”
唐琛说:“我是第一次见到这家伙,来之前也只是从书里看到过。”
原来唐琛早就有备而来,这人当真是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西元稳住心神:“找到了你想怎样?”
“破坏。”
“你知道怎么弄?”
“不知道。”
西元再次噎住。
唐琛微微一笑:“我不是还有你吗。”
西元白了他一眼,从内袋里摸出一盒发蜡,唐琛探过头来啧了一声。
发蜡盒里装着一个小东西,唐琛问:“这是什么?”
“微型干扰器。”
“受教了。”
“麻烦唐先生让让。”
唐琛闪到一边,静静地望着西元忙活起来,找到雷达装置,将那小玩意装了进去。
“不会被发现吗?”
“等到发现失灵,也来不及了。”
“顾先生,这些也是美术学院教的?”
“欧洲军事学院。”
“就知道你骗我。”
“不敢,后来我被开除了。”
“为什么?”
“这你管不着。”
“不就是因为有人告发你喜欢……”
西元猛然瞪来的目光,令唐琛做了个息事宁人的手势:“弄完了没有,赶紧撤,娜塔莎拖延不了那个守卫太久。”
“娜塔莎?”
“跟我跳舞的漂亮妞,我只跟她说,如果还指望将来有一天离开这里,那就请她帮我一个忙。”
西元算是彻底明白了,难怪刚才没有看到守卫,色字当头,唐琛利用娜塔莎引开了这里的守卫。
将一切恢复如初,两人从车底钻出,西元将底盘装好,正要爬出车底,忽听有人轻笑着走来,他和唐琛又急忙缩回了车底,并排躺在一起,静听外边的动静,
原来是守卫搂着娜塔莎不肯放她走,又不敢擅离职守太长时间,将她拉拉扯扯地拽回装甲车旁,亲个没完。
那守卫仗着丛林茂密,又是夜深人静,又将娜塔莎重新扑到在地,欲行好事,倒在地上的娜塔莎边笑边躲闪着守卫雨点般的狂亲,一扭脸,隔着履带的缝隙看到了两个人,差点惊叫出来,随即意识到什么,慌忙抱住守卫的头回吻着,吻了几下,故意撒娇跳起来,想往树林里跑,那守卫显然等不及,追了几步拽住早已衣衫不整的她,索性按在装甲车上,来了个野外作战。
唐琛和西元都闭了闭眼,却也不能阻止,好在娜塔莎将那名守卫牢牢拴在了车的一端,唐琛碰了碰西元的手,西元会意,两人悄悄从车的另一端爬出去,在阵阵不堪入耳的声音中,悄然消失在夜色丛林里。
西元再次回到了唐琛的房间,默默无言。
唐琛给他倒了杯水,低声说:“对于她来说,做一次跟做许多次,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
西元还是没说话,心情格外的沉重,推开窗,仰望天上的月,已经偏斜,不似之前那般明亮。
唐琛走过来,将唇上的烟取下,递到西元面前,西元看了他一眼,接过来,叼在自己的嘴上,烟尾那点湿润,来自于唐琛。
“希望真如你所说,将来有一天,她还能活着从这里出去,与她的家人团聚。”
唐琛轻轻靠近,有意无意地贴着西元的背,柔声道:“听说,对着月亮许愿,能心想事成。”
西元瞥着他,嗤了一声:“没影的胡说,月有阴晴圆缺,最是不定性的,对着它许愿?那岂不是事事落空。”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唐琛嘴上随意说着,身体已经贴了上来,两臂环住西元,下巴抵在他的耳畔,一碰一触的。
西元没躲,声音却透着冷淡:“唐先生,这会没人看咱们表演,你最好别惹我。”
唐琛不理会,不紧不松地继续抱着,怀中的男人瞬间紧绷的肌肉,细微可感,也很有趣。
“告诉我西元,你在军事学院始是怎么被室友发现你暗恋那名西人教官的?”
西元身上又是明显的一僵,唐琛果然什么都知道,而且还知道的这么的详细,那他都还知道什么?
西元猛然转过身来,唐琛向后退了半步,高深莫测地望着微感震惊的西元。
“顾西元,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别骗我,说实话。”
沉默了很久,彼此都没讲话,目光自始至终也都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视线,西元听见大脑里响起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海面上的风暴,呼啸着、澎湃着,乌云滚翻,狂风怒吼,将一切属于平静的都打碎了……
“一本日记,我的室友偷看了我的日记,那里都是我对……教官的渴慕之情。”
唐琛点了点头,琢磨着西元的话:“渴慕……那是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呢?”
西元有了抵触:“唐琛,就算你是我老板,可我认为这是我个人的事,没必要向你如实汇报。”
唐琛的神情很平淡,揣摩不出他此时的心思,连语声都不曾改变:“我对手下人的私事也不是都很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顾西元的。”
又是短暂的沉默。
西元在他目不转睛的凝视里,忽然有点豁出去的意味:“见到了神魂颠倒,见不到失魂落魄,那时候,为了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月色朦胧中,唐琛脸上的线条也阴晴不明:“后来呢?”
“日记被室友交到教官手里,教官就把它交到了校长室,认为自己的人格被一个黄种人践踏了,他高贵的血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希望校方给我最严厉的惩罚,还他作为一个军人、男人、西人的全部尊严,否则他宁可被送上军事法庭,也决不姑息这种恶性事件,一定会亲手杀了我。”
“再然后呢?”
西元冷笑:“再然后?如那个教官所愿,我被开除了,所有的同学都像避瘟疫似的避开我,而这个教官,始终都没有露面,听说他很快娶了一名贵族小姐当太太,没多久还升了官,我去欧洲留学不是三年,是四年,我妈妈一直以为我学的是绘画。”
“你还真是个会撒谎的小孩。”
望着唐琛阴沉的脸色,西元居然有了种莫名的筷感:“满意了,唐先生?”
唐琛摇了摇头,一只手缓缓擒上西元的后颈,另一只手瞬间取出那把精巧的手枪来,鼎在西元的要害,西元猛然一惊:“你干什么!”
枪口对着那里的柔软,上了膛的,一触即发:“告诉我,有没有想着那个人,做过那件事?”
都是男人,一点即明。
西元恼羞成怒:“你他妈疯了,拿开这破玩意。”
“告诉我,究竟有没有?”
“当然有,不止一次呢!”西元破罐破摔,继续激怒拿枪的人。
唐琛箍着西元的脖子,枪口用力顶了顶,语气愈发清冷:“那有没有想着我,也做过呢?”
西元的脸涨得通红,似乎连月光也被染红了,映得唐琛的脸上、眼里也都是胭脂色。
“有过吗?”唐琛面无表情地问。
西元不禁冷笑:“那唐先生是希望我有过呢,还是没有呢?”
唐琛半晌不语。
月光渐渐隐没,枪口又戳了下,轻轻的,可唐琛的语气又霸道又凌厉:“顾西元,你给听清楚,从今往后,你这里……”枪口瞬间又移到头上:“还有这里,除了我,不许你再想任何男人,否则我就把它们全废了。”
西元一把打开那把枪,不卑不亢:“我只属于我自己,我的身体,我的心思意念,怎么支配不用你管,就算你都给废了,我还是属于我自己。”
唐琛收起了枪,一垂眼眸,掩住所有的光芒:“滚——”
西元望了眼天边一丝微薄的曦光,关好窗,转身走回床边,毫不客气地躺了下去,打着哈欠说:“对不住唐先生,这次我哪都不会滚,折腾了快一夜,你想看日出随便你,我可要睡了。”
唐琛的眼眸再度掀起,不太确信地望着倒头就睡的顾西元,占据了自己唯一的一张竹木床。

西元醒来的时候,唐琛睡在地上的凉席上。
天已经大亮,潮湿闷热的雨林在夏末初秋的时节,晨风送爽,也能抵消一些暑气,从竹楼的每一条缝隙里沁进来,房间里阴阴凉凉的。
西元拽过一条被单,轻轻盖在唐琛的身上,此时的男人,环抱双臂,曲着两腿,就像一个蜷缩在母亲腹中的婴孩,没有了往日里的凌驾气势,眉宇轻蹙,在浮动的光影里,一抹难言的愁烦,下巴上的胡茬将出不出,泛着淡青色,野性与清隽同时在这张脸上契合出一种别样的美感,既张扬,又脆弱。
西元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触碰熟睡中的容颜,五味杂陈。
唐琛缓缓张开了眼,西元的手也缓缓停住,在彼此的目光里,谁都没有讲话,好像时光也静止在这一刻。
终于,西元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屋里的光线明亮起来。
望着西元的背影,唐琛唇角上扬,声音带着醒后的暗哑、低迷:“喂,我饿了。”
西元轻声回道:“好的唐先生,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西元”唐琛唤住他,幽幽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包括那辆装甲车,我都不会管,但是这批货我是一定要带回唐人街的。”
西元站在门口,没有回头,唐琛有时候就是这样让人感到莫名的可怕,即便睡着,仿佛也能窥到别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良久,西元道:“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是,鸿联社的将来必须由我说了算。”
是啊,唐琛要的不仅仅是钱,西元深吸了口气:“唐先生,那我也奉劝一句,你也不要再打弹药库的主意了,就算阿江有飞檐走壁的本事也进不去,别平白地搭进性命,装甲车上有那东西,弹药库迟早留不住,我们几个安全离开这里才是最要紧的。”
唐琛没吱声,西元仿佛天生就带着把他看透的本事,这样的聪明,有时也会叫人惶惶不安。
“行,我知道了。”唐琛淡淡地应着。
西元大踏步地走出房门,不再多看唐琛一眼。
唐琛又在东南山多待了一天,只带阿江一人跟尹将军密谈了很久,想是商讨他们出货接货的事宜,尹将军晚上又大摆宴席,寨子里欢天喜地的,男人们照旧喝酒划拳,女人们依然轻歌曼舞,任凭他们挑选。
推书 20234-08-26 :死去的丈夫从战场》:[玄幻灵异] 《死去的丈夫从战场回来了》作者:暮寒久【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8-22完结总书评数:5837 当前被收藏数:14379 营养液数:8204 文章积分:196,108,288文案:时元结婚三年,丈夫做战场指挥官两年半,联盟贵族都在笑时元守活寡,只有时元自己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