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个大宝贝/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by子时北

作者:子时北  录入:09-17

彦洲向来不怕这些,他走过去,仔细观察每一块石碑,没有发现异常。正欲离开时,余光突然瞄见石碑前的土地开始耸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似的。
换做别人早就开始害怕了,彦洲眯了眯眼,倒是饶有兴致地抱臂而立,眼看着那些土块从松动归为平静,最后亦如他来时那般安静不已。
彦洲轻蹙眉心,眼中划过一丝不解,但很快无视了。
或许这里很怪,但很明显,他没有触发死亡条件,这些怪东西也只能吓唬他,却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
顺着小路直上,彦洲脚步不停,主打的就是一个自信!
他准备的还算齐全,工装裤冲锋衣,行动方便,还从家里拿了两把小刀和一把砍刀。砍刀并不大,处理一番别在腰间刚刚好,这种刀基本家家户户都有,一般情况下用来清理田地里的杂草,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只是彦洲的这把可能比其他人家的锋利一点。
傅彦洲自认是一个粗人,他的过关方式向来都是谨慎不足武力来凑,只要不是悄无声息直接解决他的死亡方式,能打的他都选择拼一拼。
还被说,刚开始玩游戏时候,好几次都靠这种方式活下来了。
那时候也遇到过找不到安全通道、全副本的NPC暴走的情况,身边顺手的物件都被他拿着当武器,真的打到游戏时间耗尽,他才通关。
这条小路比傅彦洲想象中的要短很多,如果从墓地那里画个记号,那么真正封山的提示牌大概在这条山路的三分之二处。
黄色的警戒线已经破旧不堪,提示牌也散发着一股木质被雨水浸透的味道,傅彦洲看了一眼,直接抬脚跨过警戒线,大长腿的优势展现,在没有破坏任何公共物品的情况下,傅彦洲越过封条,顺着小路朝更高处走去。
越往上走,光线越暗。
山上的树木更加茂盛,郁郁葱葱的一片,抬头看不见蓝天,阳光照不进山路。
不知从何方而来的风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从封条开始算,傅彦洲自认走出了一段很远的距离,但山路依旧很长,四周除了树还是树。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遇到了鬼打墙,所以不辞辛苦地往回走。
结果很快就回到了封条那里。
这座山竟然出奇的朴实……
如果换做别的游戏副本,必然会在这一环安排一些怪事,现在看来,马春花日日供奉的那片墓地简直就是小儿科。
重新往山上走,这一次,傅彦洲走了几步,便感觉旁边的树林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
这座山上没有生物,至少在他的记忆里,神山被刻画成一个神圣的地方,这里没有动物,因为会打扰到山神休息。
事实证明,他们所信奉的山神是在另外一座山上,而这座被称为神山的地方却充满了古怪。
傅彦洲敛下眼眸,掩盖黑眸中细碎的光,若无其事走了几步之后,脚步突然一转,猛地朝旁边的树林里跨步。
一直跟着他的生物猝不及防,受到惊吓般迅速逃窜,傅彦洲只感觉一个黑团子从自己脚下飞速爬过,他眯起眼,两三步追上去,很快将那不知名的东西堵在一块巨石下。
光线微暗,那东西缩在石头下面瑟瑟发抖,身上披着黑色的破布,露在外面的肌肤也是偏黑色,看起来脏兮兮的。
傅彦洲缓缓靠近,手摸上腰间的砍刀,在距离那东西半米远的时候拿出来,缓缓悬在它的头上方。
“把布掀开。”他声音冰冷,出声命令:“能听懂的话,就快点照做,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
他的耐心有限,如果这东西真的无法沟通,他不介意直接放弃这个线索。
当然,傅彦洲也不会给自己留后患就是了。
手中的砍刀反射冷光,抖如筛糠的不知名生物许是能听懂傅彦洲的话,先是发出两声可怖的呜咽,随即抬起两条胳膊,摸上破布的边缘……
彦洲看见,这东西的手只有两根手指,指甲很大,看起来又厚又硬,黑漆漆的。
基本已经确定,这东西不是人了。
提高警惕心,待破布被掀开时,饶是早有准备的傅彦洲看见那一颗黑色的毛头,也忍不住皱起眉头,眼中划过震惊。
——那是一颗山羊头。
黑色的山羊头。
稚嫩的角、红色的长方形扁瞳、发出呜咽声的羊嘴……
它缓缓站起身,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正在哭。
站直之后,它的身高只到彦洲的大腿,抬头看见那把悬在它头顶的砍刀时,哭声越来越大。

【没有东西追上来。】
一路狂奔,直到体力不支,夏稚才在系统的提醒下停下来,靠在路边的大树上剧烈喘息。
他已经跑出一段距离了,越往村子里面走,村民就越多,隔着一段很远的距离,夏稚瞧见有村民走过的身影,忐忑不安的心才缓缓落回去。
进了人多的地方应该就安全了。
平复激动的心情,夏稚开始朝马春花家走去。
他的步伐很快,也顾不上其他人如何看他,朝马春花家的方向走出一段距离后,前方突然出现两个人,正朝他的方向走来,其中一人他无比眼熟,就是他要找的马春花。
马春花手里提着篮子,身旁跟着一个不算高的女孩子,夏稚瞧那女孩子也有点眼熟,只是他将注意力都放在马春花身上,就没纠结对方的身份,两三步跑过去,在马春花诧异的目光中指了指神山的方向。
喉咙里干得发疼,他一开口,声音哑的不像话。
“我……”
“你先别说了。”马春花见状就知道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么慌乱,率先打断道:“这里人多,还晒,我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慢慢说。”
她顾忌的是周围随时随地都会有村民路过。
夏稚连忙点头,跟在马春花身后走了几步,才疑惑地看向一旁这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女生。
察觉到他的视线,女生对他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开口就是:“玩游戏吗?输了会死的那种。”
夏稚:“……”
是友军!
震惊于安全通道快要开启的紧要关头还能找到一个遗失在团队之外的玩家,夏稚不掩震惊的表情取悦了女生,她的笑容更深了些,倒是没再继续解释什么。
等他们里神山脚下又近了些,夏稚才恍然发觉不对劲,连忙快走两步,拦在两个女人的面前。
“不能再去了!”他哭丧着脸,回忆被惊恐再次拉回,声音颤抖地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怪东西。”
马春花顿了顿,反问:“你从哪来的?就你自己吗?”
“还有彦洲,他在……”话音未落,夏稚猛地愣住。
对啊!彦洲在神山!那团黑漆漆的东西也往神山去了呀!
见少年脸色惨白,一副如临大敌的绝望表情,马春花心里一紧,此时也是强装镇定,道:“先别急,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说。”
一旁的女生环顾一周,说:“去我家仓库吧,就在对面。”
夏稚闻声望去,这次仔细看了女生几秒之后,猛地瞪大眼:“你是……萧翠芽?”
“是我。”萧翠芽故意压低声音,严肃地说:“前几天被关的太严,逃不出来了,归队有点慢,同志们辛苦了!”
马春花:“别耍贫嘴!”
夏稚:“……”
这性格可跟他猜测的一点也不一样。
萧家在这边也有一处空着房屋,因为是空着的所以用来当仓库。
里面自然算不上干净,毕竟不是住人的地方,几乎没有刻意打扫过,但因为经常有人来拿东西,所以比起那对年轻夫妻的家,这里要好一点。
三人进了屋子就找了个方便观察的地方,一边警惕周围的动静,一边迅速交流这一天所得到的消息。
萧翠芽是玩家这件事,说起来也挺巧的,明天晚上这个村子里就会悄无声息地开启一扇安全逃生通道的大门,而今天他们就找到了第五个玩家。
“我就直说了。”萧翠芽也不耽误时间,单刀直入道:“从开始游戏,我就有一天的时间是自由的,就是第一天,第二天下午我那个爸就跟敖泰父母对上眼了,非要把我嫁给他。按照设定我肯定是要反抗的,没想到他们铁石心肠啊,直接把我关起来了,我想办法逃、服软、甚至绝食,都不行,他们就是不放我出去……”
萧翠芽自认自己倒霉,摊上这么个人设,早知道耽误这么多事,她怎么也不会闹的,就算是被判定崩人设,也不能像个白痴一样摸不透游戏机制等死吧?
“实话实说,我除了知道一点有关彦洲的消息,剩下什么都不知道。”
萧翠芽摊牌了,她现在就是划水的队友,除了偷听到的一点陈年旧事,其他一概不知。
马春花看向夏稚,点了点头:“我问过她了,目前比较相信这套说辞。”
萧翠芽确实被父母一直关在家里,当时他们不知道对方是玩家时,每次听八卦都感叹这个十八岁的女孩简直太惨了。
夏稚问萧翠芽:“你知道彦洲的消息,是什么?”
萧翠芽:“这可是我保命的底牌,我要等到最后再说。”
马春花:“嗯,她跟我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想先付出一点诚意,带她去墓地送平安符。”
然后就遇到了匆匆跑过来的夏稚。
“你呢?”马春花神色凝重:“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哪里有怪物?你和彦洲被迫分开了吗?”
夏稚心慌,不由得把自己在年轻夫妻家看到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
“那团黑影朝神山的方向去了,我害怕,就往回跑,准备去找你们,刚才你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彦洲早就上了神山。”
“黑色的东西,不是人?”萧翠芽的表情一言难尽,“我最怕怪物那些东西了,就不能实在点,给我安排个女鬼吗?”
夏稚:“你清醒一点啊!女鬼不是怪物吗?!”
萧翠芽:“中式恐怖和西式恐怖是不一样的!”
两个人像小学鸡似的开始幼稚争执,马春花无奈的同时,却似想到了什么,喃喃道:“生活在那里的怪物……难道是?”
夏稚迅速从争吵中回神:“什么?”
马春花脸色有些难看。
“那对夫妻,不是生下了一个怪物吗?”
傅彦洲怎么也没想到,隐匿在树林中鬼魅黑影,竟然是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怪物小孩?
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但内心的复杂绝对高过恐惧,因为知道这里是游戏,也知道游戏中出现任何诡异生物都属于情理之中,可是……
傅彦洲定下心神,认真观察了眼前这个大哭的怪物小孩半晌。
‘他’的身体几乎跟人类差不多,除了手掌和脚掌明显变异之外,其他地方十分普通,至少肉眼看不出差别。最大的问题还是‘他’的头,一颗比人头还稍稍一点的黑色羊脑袋。
‘他’能看、能听、嘴巴也能发出声音,知道什么是恐惧,也懂得躲藏,刚刚也是看到自己头顶悬着一把刀,哭得才越来越凄厉,莫名还懂得审时度势?
此时此刻,傅彦洲并不觉得这小东西是危险的,只是‘他’继续哭下去的话就不太好说了。
谁也不知道这山上有什么。
沉吟片刻,傅彦洲喉咙里发出一道几不可闻的哼声,然后缓缓收起砍刀,后退一步,也不顾怪物小孩能不能听懂,直接说:“别哭了,赶紧离开这里。”
说完,对着怪物小孩后退几步,见‘他’还站在原地,一边抽噎一边用身上披着的那块脏布擦去落入黑色绒毛里的泪水,傅彦洲有些无力地呼出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
然而走了没多久,他就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刚才还躲在树林里偷偷跟着自己的怪物小孩,竟然一边哭一边追上来了,就在他身后,始终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
‘他’虽然在哭,但已经不发出声音了,只是偶尔发出两声低低的呜咽,惹人怜爱。
走出一段距离,傅彦洲忍不住停下,皱眉回头,见怪物小孩吓得一个哆嗦,停在原地也不动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傅彦洲问:“你能听懂我说话。”
言下之意就是别想敷衍过去。
怪物小孩的羊脸上看不出情绪,但却心虚地眨了眨眼睛,过了很久才呜呜呀呀地张开嘴,出口一串不流畅的人类语言。
“带我……妈妈……”
‘他’的声音很稚嫩,也跟人类孩子一样,带着一点稚童说话时大舌头的感觉,许是没学过说话的缘故,他的句子不连贯,也可以说只提取了一句话中的关键词。
傅彦洲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不管怪物小孩说什么,他都要拒绝:“不行,你自己走,别跟着我。”
怪物小孩似乎急了,在原地干跺脚:“爸爸,等!”
“我不知道你的爸爸妈妈。”傅彦洲极其冷漠:“我也不想对你一个……小东西动手,赶紧走吧。”
他转身,朝上走了没几步,身旁突然黑影一闪,那小孩四肢着地,猛地冲刺跑到他前面,站起来堵住他的路。
“上,你死。”怪物小孩指着下山的路:“带妈妈,不死!”
傅彦洲缓缓眯起眼,锐利的黑色眼瞳划过一丝光。
直至此时,他终于从这个怪物小孩的口中听出来一点什么。
“我问你,你妈妈在哪?”傅彦洲顿了顿,忽的放缓声音,一字一顿极有耐心地说:“你是想让我把你妈妈带上去,是吗?可是我不知道你妈妈是谁,怎么带她过去呢?”
怪物小孩楞了一下,似乎在消化理解傅彦洲的话,过了大约半分钟,‘他’又指着山下,固执地说:“带妈妈。”
傅彦洲深吸一口气,“你妈妈在山下,她叫什么?”
怪物小孩沉默许久,不停眨眼睛。
傅彦洲猛地发现,‘他’好像是被什么困住了,或许心中很清楚,但因为沟通障碍的缘故,所以无法说出。
既然如此……
那带着怪物小孩下山找妈妈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跟我下山,去找你妈妈。”
怪物小孩立刻点头,脚步雀跃地走到傅彦洲身边,不理会男人握上砍刀的警惕的手,自顾自地开口。
“知道,妈妈……”
“他刚刚,来看我!”

马春花、夏稚和萧翠芽三人一齐朝深山走去。
他们来之前也做了点准备,萧翠芽从她家仓库里找到了一点利器,斧子铲子之类的,虽然都是工具,也不算锋利,但好歹能当个护身的。
因为马春花今天还没送平安符,所以神山这一趟她是非去不可。
萧翠芽是早就跟她讲好的。
要展现所谓的诚意,自然会有风险,萧翠芽为了能出门,也为了尽快赶上大家的进度,所以才要上山。
至于夏稚……
[好吧,我是有点放心不下彦洲。]夏稚在心里叹息道:[如果不知道那东西跑上神山就算了,明明知道还不去通知一声,显得我很无情……]
说完,夏稚又是一声长叹。
莫名奇妙的善心,在这种吃人的游戏里随时随地释放善心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转念又一想,他想要救的人是彦洲啊,之前一直保护他的人是彦洲,自己也不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人,想要去提醒对方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HR222显然对这种情感不能理解,回话时也不算客气:【希望你们俩不会一起死在这里。】
[不要乌鸦嘴,说点好听的。]
【这还不算好听吗?希望你们俩都活下去。】
[……]
好吧,也算是危急关头最好的祝福了。
三人急匆匆上了神山,准备先顺着小路,让马春花完成今天的任务,然后再顺着路向上,看看不能找到彦洲。
见识到那片墓地的诡异后,萧翠芽啧了一声,跟着马春花一起鞠躬,离开时还回头看了几眼,一点都不虔诚。
然而她这副态度也没有遭遇什么袭击,这就显得天天来着诚心供奉的马春花和上次只来了一次就中招的夏稚很是尴尬。
走出一段距离,马春花低声问夏稚:“你觉不觉得,这次它们消停了一点?我都没听到声音。”
夏稚点头:“那个土块耸动的幅度感觉小了点,以前鼓起一个小包,四周滚落土渣,今天好像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
萧翠芽挤进来:“你们背着我说啥呢?”
马春花就说了之前发生的事。
萧翠芽听完一乐:“难道我镇压这些鬼东西?”
马春花扯了扯嘴角,干笑一声。
萧翠芽:“我知道不可能啦,开玩笑的。”
三人走了没几步,远远望见前方黄黑色的封条和一个陈旧的告示牌,还没等他们走近,小路尽头突然出现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
夏稚只是定神一看,就发现那个高个子的身影是彦洲,他猛地瞪大眼,瞳孔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朝前方用力挥了挥手。
不敢大声喊,毕竟树林里静得可怕,夏稚无法承担打破这份死寂的后果。
前方的人似乎顿了一下,随后以更快的速度朝这边走来。
等他们走到封条那里,众人才发现,彦洲身边跟着一个个头不高的……小孩?
那小孩头顶蒙着一层黑色的破布,几乎把整个头都罩起来了,走路磕磕绊绊,好像还不熟悉四肢的用处似的,彦洲走的越快,小孩的腿倒腾的就越勤,看起来更是东倒西歪,勉强跟上。
起初夏稚并没有看出那小孩的身份,直到一高一矮两道身影走到跟前,夏稚看见那熟悉的破黑布,抑制不住的惊恐浮现。
“他、他!”猛地后退两步,夏稚指着那黑布下的东西,声音颤抖地锁:“是那团奇怪的黑影!”
已经被夏稚知会过的马春花和萧翠芽瞬间如临大敌,也跟着后退几步,连看向彦洲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戒备。
谁知道眼前的男人有没有被夺舍!
彦洲见他们这副反应,就知道这怪物小孩怕不是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尤其是夏稚那惊恐到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更是让他确定内心所想。
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还罩着头的怪物小孩,脑海中冒出无数可能性。
“你们知道‘他’吗?”彦洲开口道:“我在山上遇见‘他’,一直跟着我,目前看来……无害。”
无害?夏稚刚准备说出自己遇见这团黑影的地点,就见那小东西突然伸手,在彦洲来不及的阻拦中掀开了头顶的破布——
一颗黑色的羊头冒出来,猩红的眼睛此刻正热切地盯着夏稚。
夏稚被吓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噎了一下之后拼命咳嗽,眼角溢出眼泪,恐惧犹如倾盆大雨般,把仅有的那点勇气浇了个透彻。
马春花和萧翠芽也吓住了,她们看着怪物小孩连连后退,马春花还好心地拉了夏稚一把,明显做好了转头就跑的准备。
而就在这时,那颗羊头突然口出人言,‘他’指着夏稚,用一种极其兴奋的语调喊道:“妈妈!”
众人:“……”
夏稚: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萧翠芽都结巴了:“他叫你什么?”
夏稚眼角泛着泪花,通红的,看着可怜极了:“不是我!”
萧翠芽:“你、你怎么能当妈呢!”
夏稚急的破音:“真的不是我!”
且先不说这是个羊头人身的小怪物,就、就算真的是个人类小孩,他个大男人怎么生孩子!
此时此刻,在场的四名玩家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彦洲率先打破沉默。
“或许,我们应该谈谈。”他有些苦恼地探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你们放心,我还是我。”
马春花犹豫开口:“去哪谈?”在这个阴森诡异的林子里吗?
彦洲:“去一个没有人地方。”顿了顿,他看向脸色煞白的夏稚,道:“你去过了吗?那对夫妻的家。”
夏稚心不在焉地点头,“……这个怪小孩就是从他们家里跑出来的。”
闻言,彦洲略显诧异地看了一眼羊头小孩,半晌才收回思绪,道:“那就去这里。”
赵天帮萧明正运完东西后两人一起回了萧家。
在里里外外的人群里没找到马春花,赵天找到萧明正的母亲问了一句,得知马春花竟然带着萧翠芽出门遛弯,惊讶地瞪大眼。
萧明正的母亲秦娜笑眯眯地说:“有嫂子帮忙看着小芽,我心里也放心,不然总怕那孩子……”她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赵天和萧明正都知道他们怕的是什么。
无非就是萧翠芽还不死心,跑了呗。
两人从主屋出来,赵天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去哪好,他要是走了,等马春花回来找不到他怎么办?
没有办法,他跟萧明正说了一声,直接去了他的屋,在那里看电视,等马春花回来。那边萧明正忙完也跟着进屋,给他拿了瓶冰啤酒和一袋花生米。
“我不喝了。”赵天吃起花生米:“一会骑车呢,怕出事。”
萧明正应了一声,撬开盖子自己喝。
两三口下肚,他忽的发出一声笑,赵天的注意力从电视节目转到他身上,多看了几眼,问:“笑什么?”
萧明正:“笑我爸妈。”
赵天:“你可别跟我说了,总是不说正事,你当我不爱听八卦呢,一直这么勾着我也难受啊。”
萧明正又喝了一口酒,醉是没醉,说:“小芽都看开了,我一直憋着倒显得小家子气。”
赵天用花生豆砸他:“让你别说了,还说!”
一抬头,萧明正竟然哭了。
他红着眼睛红着鼻子,泪水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淌,整张脸都涨的通红。貌似碍于外面有不少客人,他不敢哭得太过分,就这么压抑着哭,看起来更可怜。
别管男人还是女人,赵天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哭了,苦恼地啧了一声,从旁边拿来卫生纸撕了好长一条扔过去。
“你别哭了行不行……好好好,我不拦你,你想说就说,我听不懂你也说,行了吧?!”
私以为不能从萧明正的口中知道什么有用的,赵天才破罐子破摔不想让他再说那种模棱两可的话勾起自己的好奇心。当然,赵天也不是想要就这样放弃,他的本意是从别人那里下手,比如说萧翠芽……
虽然在人家小女孩婚前突然单独见一面挺尴尬的,但既然他出现在这,而且还是以她哥哥好友的身份,多一句嘴说把女孩当亲妹劝导也不是没道理吧?
结果萧翠芽跟马春花走了,他也不能走,必须留在这,面对一个正在哭的好友……赵天叹口气,也不拦什么了,都是男人,让他哭一哭发泄一下也挺好的。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跟他打了好几天太极的萧明正,竟然真的道出一个惊天大秘密。
“我的父母,早在十五年前就应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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