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被迫万人迷by星期十

作者:星期十  录入:10-15

那他身边的男人,又是谁?

第76章 闹鬼合租房里的眼疾美人(二十九)
“这段时间麻烦霍老板的照顾。不过小藻是我的男朋友,我也不好继续劳烦您。”
“接下来,我要带小藻回家。”
长条沙发上,左右两端各坐一男人。
虞藻坐在中央,与左右保持一定距离。
眉尖微蹙、嘴唇紧抿,左右观察的样子,如同破案的小侦探。
什么情况?
他有两个老公?
左边这个比较黑的,说自己是陈迟。右边那个没那么黑的,也说自己是陈迟。
二人之中必定有一个是假的。
他怎么可能有两个老公。
“陈迟”给虞藻看了许多证据,能够证明他们才是恋人的证据。
他带上一个模样清俊的男人。
“小藻”
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望见虞藻,神采陡然飞扬。
脚步刹在虞藻跟前,才腼腆地、带着几分脸红,如见到心上人那般,手脚皆不自在,“你怎么搬家了?我哥说让我来照顾你,但我到了地方,才发现你已经不在了。后来怎么找都找不着你……”
“你眼睛能看见了吗?这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玩的照片,我给你看……”
照片里的虞藻坐在槐树下乘凉,一群土了吧唧的糙男孩围着他,纷纷朝他送上心爱的玩具。
他嫩得跟小白萝卜似的,羞怯地坐在小圆凳上,肉乎乎的圆润手臂规矩搭在大腿,脸上婴儿肥仍在,微微抿唇微笑,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白玉娃娃。
虞藻呆了呆。
他惊悚地看向一旁沉默的封洋。
表弟也是假的?
封洋与霍斯言等人,脸色铁青。
虞藻谨慎地往“陈迟”那边挪着屁股,但又有狐疑。
不太像……
虽然许多照片能够表明,“陈迟”的确长这样,但眼前的男人,气质阴郁沉凉,声线冰冷,看人时没有温度。
虞藻摸了摸“陈迟”的手臂。
摸上去也是冰冰凉凉的。
“陈迟”反手握住虞藻的手,过低的温度,冰得虞藻一激灵。
他低头,轻声说:“小藻,既然眼睛治好了,我们一起回家。”
“爷爷奶奶还在等我们。”
他们一开始的计划是,等治好眼睛、赚到钱,再回老家盖新房子。
现在眼睛痊愈,钱也赚了不少,的确到了该回老家的时候。
虞藻一直不放心爷爷奶奶在老家,老人家没了孩子,只有他一个孙子。
前段时间他和奶奶视频,眼睛包着纱布的他,虽然看不见,但能听到奶奶的哽咽声。
后来听爷爷说,奶奶偷偷哭了。
说他们小藻啊,最怕疼了,小时候磕着桌角,哪怕只是浅浅的印子,都要被哄很久。
现在做了手术,京州又那么远、爷爷奶奶不在身边。
怎么这么可怜。
虞藻点点头,跟块刚出锅的小粘糕似的,黏在“陈迟”身边。
被牵起小手,似要往门口走。
却被人拦下。
虞藻绷着小脸,躲在“陈迟”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陈迟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言语是与行为不符的冰冷:“我要带我爱人走,有什么问题?”
“你要要囚禁他吗?”
“小藻,你听我说,陈迟已经死了。”霍斯言残酷地道出事实,“他不是陈迟。”
虞藻尚未开口,“陈迟”低头,温柔地抚摸他的面颊:“小藻,我就在你面前。我怎么会死?”
对啊……陈迟就在他眼前。
虞藻眨了眨眼睛。
齐煜明打开手机里的新闻,以及多个报道。他忙道:“不是的小藻你看,陈哥确实已经死了……早就死了,但我们怕你伤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
许多新闻报道、社交平台都在传播这起恶性事件,部分人为博取眼球,还放出没有打码的照片。
霍斯言让手下人去处理,但根本处理不完。
部分照片没有打码,有陈迟倒在血泊之中、送去医院抢救时、后续躺在医院太平间的……各种照片都有。
都能说明,陈迟的确身亡。
耳边是主持人专业的播音腔报道:“宝家珠宝展览发生一起重大恶性事件,引起多方媒体关注,罪犯似乎针对霍氏集团已久,多次挑事、公开挑衅。霍氏集团的保安陈某,无辜身亡……”
虞藻怔了怔。
陈迟已经死了?那他身边的人,又是谁啊……
虞藻抱着“陈迟”的手臂,无端打起了抖儿。
他也突然发现,“陈迟”的体温冰凉得过分,不似活人,倒像一具尸体……
传递过来的触感冰凉,虞藻却像抱着一个烫手山芋,他急忙要松开手,手背却覆上一个冰凉彻骨的触感。
在他颤抖的目光中,“陈迟”摸着他的手,如恋人般亲昵。
冰块般的手指,狎昵揉捏细软的指根。
许久,“陈迟”才啊了一声,言语毫无波澜:“手怎么这么凉。”
他握住虞藻的手,将脸贴在虞藻的手心,似乎要借此动作,帮虞藻取暖。
和任何一对情侣一样。
虞藻怕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他颤颤巍巍地问0926:“他……他是陈迟吗?死而复生?灵异事件?”
“他是鬼吗?”
一连串的问题,0926只能回答最后一个。他说:【是鬼。】
怎么还有灵异元素啊
副本到了结尾,虞藻才发现贯穿全副本的异常之处。
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活人,而是超自然的鬼魂。
虞藻眼睛逐渐浮起一层泪水,朝另一侧、霍斯言的方向望去。
虞藻刚要找机会跑到霍斯言那边,寻找新的靠山。
却听到身边的男人,语气淡淡道:“所以你呢?”
“那你这段时间,又是以什么身份,陪在他的身边?”
“陈迟已经死了,你又是谁?”冰冷的声线不无嘲讽,平静的语调、咄咄逼人的意味。他说,“你是他的新老公吗?”
虞藻呆了呆,对啊……
陈迟早就死了,那这段时间,一直抱他、亲他,让他喊老公的男人,又是谁?
男人再一次问:“我是他死而复生的丈夫,你又是谁?”
虞藻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被骗了。
抬出的脚收回,他扒拉回“陈迟”身边,躲在“陈迟”身后,凶巴巴地瞪了过去。
仗着有人撑腰,有模有样地学着男人说话:“你到底是谁”
但“陈迟”身上凉,虞藻依然有点怕怕的,只敢抱着男人的腰。
腰身部位因一层衣服阻隔,相比较而言没那么冷,反而像打开冰箱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冷气,怪舒服的。
虞藻侧颜压上,忘了方才多害怕。
反而贪图凉爽,用脸蛋黏糊糊地蹭了蹭男人的后背。
霍斯言无法,只能让陈迟本人出来。
陈迟急了:“小藻,真的是我他是假的……”
虞藻凶凶地翘起睫毛:“你才是假的”
不过,小脑瓜满是狐疑。
怎么感觉对方才是真的?说话语气很像陈迟……
虞藻忙问0926:“我应该猜对了吧?我抱的人是陈迟,不过他死了,成了我的鬼老公。”
“是这样没错吧?”
0926:【。】
虞藻这被搞得晕头转向,分不清谁才是他老公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过了头。
“真的是我”陈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也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他本人灵魂在其他躯体内,却有人用他的身躯、他的面貌,上门顶替他的身份。
诚实憨厚的老实人,焦头烂额地想法子。
陈迟搜肠刮肚,想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小藻,你还记得吗?我们……我们第一次牵手的时候。”
齐煜明与虞藻身边的男人,一起将目光看了过来。
陈迟说完这句话后,脸蛋赤红、视线躲闪,又掺杂几分回味的小甜蜜。
看他这样,就知道,接下来的话题,可能真有些大尺度了。
虞藻眨了眨眼。
说实话,不记得。
谁没事记这种第一次啊……而且他早跟别的男人牵过手。
陈迟也不是他的第一次。
陈迟见虞藻想不起来,急得满头大汗,周围人多,他又不好意思说这种私房话。
可是想要证明他的身份,必须说一些只有他们知道,别人不知道的。
这个男人能复刻他的外貌、他的体型,甚至找来演员假扮钟师傅的表弟。
但,他和虞藻在老家时的甜蜜回忆,是无法复刻的。
“我、我帮奶奶摘玉米的时候,你也要跟来……然后我们一起摘玉米。”说完,陈迟目光躲闪,又不肯继续往下说。
不过眼神与表情都让人浮想联翩。
齐煜明磨了磨牙,什么情况?
他:“说重点”
“陈迟”也沉默地坐回沙发,带着虞藻一起。
手依旧牵着虞藻的手。
“然后,那是我们第一次牵手。”陈迟停顿片刻,一脸幸福道,“也是我们第一次接吻。”
“那天你穿了一条很漂亮的小碎花七分裤,但是嫌热,我帮你把裤子卷到大腿根,像是短裤。”
“后来你大腿根被蚊子咬了,你生气了、不肯走路,一直说好痒。我帮你挠痒痒,又拍蚊子……”
“手、手不小心滑进去了……”
齐煜明:“…………”
这也太不小心了吧?
究竟多不小心,才会把手滑进去?
沙发已无他的位置,齐煜明从旁边搬了个椅子,坐在虞藻附近。
神色严肃、如同探讨国际级别深奥的学术问题,目光如炬地等待接下来的剧情。
虞藻呆了呆,纠结地捏了捏手指。
他好像……好像还是没想起来。
不过的确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他爱使小性子,若是被蚊子咬了、不痛快了,肯定不愿意再走路。
再拿身边的老实人撒气。
虞藻不记得,但陈迟记得很清楚。
那是他交出初吻的那天。
猝不及防、又来势汹汹,让他记了很久很久。
“也、也是我第一次帮你添……”
“…………”
“什么意思?”谢珩咬牙切齿地追问,“添哪里?”
“你说清楚点”
潺潺流淌的小溪边缘,野花野草竞相开放,微风轻轻摇曳,带来苞米成熟后特有的清香。
而在成熟的季节,金黄的玉米地中央,传来许些哭腔与鼻音。
风声吹过苞米叶,带来沙沙声响。
经过的农民发出欢声笑语,各自朝各家的地前进。
无人听见怪异动静。
若是有人扒开角落一片的玉米杆,就能看到,堆在细瘦纤白脚踝的小碎花布料,下摆随着清风晃荡,飘来阵阵甜香。
又在空中抛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可怜的眼盲小村花,躺在充满雄性气息的褂子上,小脸粉粉白白、神色惊慌,被吓得眼尾湿红。
全村单身汉的梦中情人,漂亮的小村花,被一个健壮高大的糙汉,亲得小脸迷糊,口水兜不住,流了一地的甜水。
小村花貌美肤嫩、性子单纯,头一回在野外被男人含着小嘴巴亲。
脑袋昏昏涨涨,又因为脸皮薄,尽管抖得不成样子,还是努力一声不吭。
只有被亲得重了,才会控制不住抓住糙汉的头,哭着让他滚开,边流口水边喘。
陈迟来时吃饱了饭,但骤然感到很饿,又或是渴。
他源源不断地喝着,嗅着虞藻身上传来的甜香,亲嘬得愈发卖力,像一个只知道讨主人欢心的工具。
“后来、后来我的褂子都湿透了……就,就没办法穿了。”
陈迟眼神躲闪,现在回忆起来,还有点惋惜,“我当时喝得、喝得很快了……但小藻你太多,我根本接不住……”
虞藻脸蛋涨红:“你、你别说了”
又为自己辩解,“哪有那么多”
老实人从不撒谎,被质疑后,他忙道:“真的很多我当时头和脸都湿透了,后来我跟你不是去摘玉米吗,遇到同村的,他还问我怎么满头大汗……”
“还问我是不是偷偷抹你洗发露了,怎么的这么香……”
谁知道,他头上、脸上根本不是洗发露的香。
而是小村花身体内、最纯粹又甜腻的浓香。
“你他妈的……”齐煜明忍不住骂道。
陈迟这头老牛,书没读多少,描述画面倒是挺在行。
三言两语,还原当时的场景。
齐煜明可以幻想出这个画面。
连细节都能还原得一清二楚。
一个眼盲的纤细小男生,被大他一个体型不止的糙汉带进苞米地。
单纯的他,原以为只是牵牵手、亲亲小嘴儿,结果被里里外外吃了个透。
就躺在苞米地里。
旁边说不定还有路过的人,小村花脸皮薄,必然死死捂住嘴巴,可他眼睛瞧不见,就算有人来了、被看光了也不知道。
只能惊恐又无助地、无声掉眼泪。
要是陈迟没良心一点儿,把小村花带到比较远的地方。
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小村花浑身上下就这么点儿肉。
怕是被吃得连袅都喷出来。

唯一出格的地方,都是和虞藻。
完毕。陈迟看到面庞涨红、眼睛含泪的虞藻,狠狠唾骂自己,以后只能牵牵虞藻的小手。
嘴巴都不敢多亲。
只有在哄虞藻开心后,才会小心翼翼地请求一个亲吻。
若是虞藻当时心情好,会赏他一个吻。相反,则获得一个同样舒畅的耳光。
齐煜明沉默许久,语气幽幽、意味不明地来了句:“是我小瞧你了。”
齐煜明以为,陈迟一家中除虞藻外最老实的,没想到,老实憨厚只是陈迟的伪装。
该吃该喝的,陈迟一点儿都没亏待自己。
齐煜明怎么想都不甘心,甚至有些窝火。
说到底,他就是食物链底端的奴仆,只能给虞藻端茶送水、外加遛狗,廉价劳动力,倒贴都没人要,赔钱货都不如
安静的客厅,只有中央空调发出的轻微声响。
陈迟说完便不吭声了,他也觉得难为情。
这些美好又甜蜜的回忆,他一直跟宝贝似的藏在内心深处,只有在深夜无人角落时,才会偷偷翻出来怀念、细细回味当时的滋味。
多道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虞藻脸上。
雪白一张的小脸呆了又懵,旋即“轰”的一下涨红。
头顶隐约能瞧见热腾腾的白气,是因羞耻而冒出来的。
雪白耳尖抖了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粉红、再转为艳色,浓得似能滴血。
若是虞藻眼睛看不见便算了,现在他能瞧见,能够清晰看到,一群人的目光是如何在他面庞流转。
又是如何狎昵又黏稠地下挪,落在他的短裤后摆。
露出不知道是惋惜还是羡慕的神色。
“陈哥,这就是你不对了。”
齐煜明酸溜溜道,“小藻这么爱干净,你怎么能在苞米地里?再说,那里蚊子多多啊,万一把小藻屁股咬着了怎么办。”
后面半句话他没说。
要是虞藻的白屁股蛋真被蚊子咬了,这老牛估计第一个迫不及待帮忙嘬蚊子包。
许多农村不都这样?哪儿被蚊子咬了,就涂涂口水,说是能止痒。
止痒止痒,又不知道止进哪儿去了。
“没被咬我一直护着呢……”陈迟顿了顿,又说,“我,我一直用手抓着、捂着……不会让蚊子咬到小藻的。”
“不过,小藻人瘦,但、但肉还是很多的……我根本抓不住,也捂不过来……”
那股若有若无、却十分炙热直白的目光,再度落在虞藻的短裤后摆。
似乎在探究、思索、证实,肉真有这么多吗?
老实人那么大一手掌,居然都抓不过来。
虞藻忙将屁股缩在角落,又拿枕头挡住。
面庞赤红、声线也带着哆嗦:“你、你别说了”
他想起来了。
在这样近似公开处刑的回忆中,他想起这件事了。
虞藻当时想刷任务进度。
他前期的主要任务,就是欺负老实人、奴役老实人、PUA老实人。
他是老实人的恶毒“前妻”,虽未成婚,但也差不了多少。
陈迟一直以为被随意欺负、被使唤是正常的……一切都是他应该做的,因为虞藻跟了他,他当牛做马都是应该的。
到了大城市,老实人经过旁人劝说,才幡然醒悟。
原来他被PUA了。
苞米地里,虞藻本意是使坏,想让陈迟背背他,使劲儿作。
谁知道突然、突然就那样子了……
虞藻爱使坏、也爱作,鬼点子小主意一出又一出,但有时候,也真的不太聪明。
他把陈迟褂子都泡湿了,还在那里胡言乱语:“我、我这样是不是也算欺负主角了?主角唔……他这么老实脸皮薄,却、却被我逼得光天化日之下……在苞米地,呜呜……”
0926最终还是没听完他全部的话。
心情一言难尽。
被里里外外吃透,气都喘不匀,一句话下来只有模糊不成型的几个字眼,泪眼汪汪、舌头吐在外头缩不回去。
到底谁才是被逼的啊……
就这样。
还觉得自己在欺负人……还真是。
之后,虞藻不记得这件事。
他以为这也是他做的坏事之一,而他做过的“坏事”太多太多,又怎么可能记得这么一件小事。
湿漉漉的长睫因羞耻而轻轻晃动,虞藻佯装生气、翘起黑睫,声音却哆哆嗦嗦,没多少底气:“你别再胡说而且,而且我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子……”
“我困了,我要睡觉了”一羞耻,便胡乱找着理由和借口躲避。
忘了他刚刚还跟在“陈迟”身边,要跟别的男人回老家当小媳妇儿。
“陈迟”刚要说话,沉思许久的霍斯言,占据身体主动权。
他喊了一个名字:“霍斯承?是你吗?”
“陈迟”偏头的动作停顿一瞬。
他似乎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像个旁观的局外人,缓缓抬起眼帘,不带什么情绪地望了过去。
拥有陈迟身躯的人不是陈迟,而是霍斯承,霍斯言的双胞胎弟弟。
信息量太大,虞藻要迷糊了。他一脸问号:“可你刚刚不是说,你才是陈迟吗?”
他们和虞藻大致描述了一下经过。
省去惊心动魄、血腥可怖的画面,精简流程,再将一些小细节加之美化。
比如谢珩不是为了夺人妻子,才标记了陈迟的身躯,试图夺舍……
而是看陈迟命悬一线,大发善心,不忍小妻子没了老公,所以才出手相救。
虞藻听得迷迷瞪瞪,他睁大眼睛,很努力想要把关系捋顺,但小脑瓜就这么点容量,人也不太聪明,实在强人所难。
他忽略过程,只看结尾。
霍斯言的身体内有四个灵魂,他本人,陈迟,封景,谢珩。
陈迟的身体里是霍斯言的弟弟,霍斯承。
虞藻一下子想明白了。
至于过程中的弯弯绕绕、以及复杂曲折的发展,他全然不在乎。
“你们四个人占据一个身体……?”虞藻惊讶道。
他们共同“嗯”了一声,默契十足,刚要安抚虞藻别害怕。
却见虞藻陡然沉下小脸,清隽眉眼如凝一层霜雪,语气冷冰冰:“那刚刚,你们是不是轮流亲我?”
“所以才亲了那么久”
“还把我亲晕过去”
虞藻神色飞扬、睫毛翘得老高,如小侦探通过蛛丝马迹,串联出真相那般。
铁证如山。
“…………”安抚的言语堵在喉咙口,陷入诡异的沉默。
所有人如鹌鹑般躲起,生怕当出头鸟后,惹虞藻生气。
霍斯言被迫出现,他尴尬道:“我能解释……”
虞藻不听,反而问:“你现在是谁?”
霍斯言撒谎:“我是陈迟。”
陈迟马上抢道:“不是我是……是封景。”
封景:“?”
他们四个人能对所有大场面面不改色,甚至生死这种关头都经历过,按理来说,应当不会再被什么震慑到。
但在虞藻跟前,他们跟担心惹主人生气的大狗似的,生怕让小主人不开心,从而将有限的注意力与喜爱,分给别的虎视眈眈的狗。
最糟糕的一幕发生了。
虞藻绷着小脸,小步跑到齐煜明身边,抱住齐煜明的手臂,软绵绵的温热胸膛、在齐煜明几乎眩晕的目光中,贴上臂膀。
齐煜明赶忙回抱住虞藻,生怕动作慢一步,福利跑了。
长臂搂住纤细的腰身,因身高差,虞藻被带着踮起脚尖,轻哼一声,伏趴在他的身上。
那股细细密密的软香愈发浓郁,白皙流畅的锁骨径直往齐煜明眼皮子底下伸。
冷静,冷静。齐煜明,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根本没办法冷静。
也不知道虞藻究竟是怎么长的,身上怎么就这么香?
腰身也是,绵绵窄窄一把,搂过去又细又软。
这会儿乖乖巧巧趴在他身上,小脸骄矜的模样。
太招人喜欢。
难怪把老实的糙汉逼得狂性大发,竟在光天化日的苞米地下,狼吞虎咽、大快朵颐。
小村花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后脚跟被迫悬空,虞藻很费劲地踮着脚尖,眉尖微蹙。
齐煜明怎么这么高?真服了,为什么只有他是小矮子?
可他明明也不矮。
他正因身高郁闷,齐煜明跟大狗一样嗅着他的脖子和面庞,他火气上来,没什么好脸色地拍去一掌。“啪”的一声。
齐煜明左脸,出现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看他神色,隐忍克制、一脸回味,显然被打爽了。
虞藻自以为警告到位,他瞪了齐煜明一眼,又朝“霍斯言”冷冷道:“你们商量好谁控制身体所有权,再来跟我解释吧,我要睡午觉了。”
“今天齐煜明陪我睡午觉。”
守得云开见月明,齐煜明沉淀许久,终于厚积薄发,被点名翻了牌子。
如此荣宠,他欣喜若狂。
忍不住抱住虞藻,在空中转了一圈。
虞藻眉尖微蹙,纳闷又嫌弃。
他怎么跟小挂件一样,能被轻轻松松抱起来转?
而且这有什么高兴的……他撇撇嘴,也没给齐煜明什么好脸色,只催促齐煜明别磨蹭。
他还要午睡呢。
现在的虞藻眼睛痊愈,眼光也变得挑剔,面对衣柜里一排几乎装不下的睡衣,他依然十分不满。
虞藻坐在床沿,嫩生生的双腿交叠,跟被宠坏的小王子似的,指挥齐煜明这那的。
“我要穿短裤,还有短袖。”
“这颜色好丑”
“怎么是裙子?还这么短,你这个大变态”
不管哪款睡衣,虞藻总能挑到刺,再将齐煜明劈头盖脸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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