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木哈无语了,丢下一句“休想”后就甩袖子走人了。
“喂!鲁兄!王子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陈修摇摇头,果然是父子俩啊,甩袖子的姿势都一样的呢。
陈修并没有回营,直接返回去,点子出来了,具体的细节还得大家进一步商议才行。
回去的时候,李质几人都还没有离开,谢同看陈修回转,有些奇怪,还不待问他,就见陈修眉飞色舞道:“我有个法子,定能叫鲁买纥就范,乖乖答应我们的条件。”
几人闻言,急忙相询,陈修小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大家面露喜色,如果照陈修说的,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妙哉!妙哉!”李质右手握拳,擂在左手掌心,高兴道:“陈大人果然智计百出,此法甚妙。”
谢同也欣慰的点头,捋着胡须夸赞道:“不错!”
“只是具体如何实施,还未曾想好。还得完善完善才行。”陈修道。
这次的商议,一连两天大家都没出过帐篷,几人困了,累了就在一边躺下打个盹,饭食也是送进来吃的。
不过好在商议的结果很令人满意,完善过后的法子,几乎找不出有错漏之处,等大家都确定可行之后,谢同便将一切事宜安排下去。
“陈大人,成功之日就是庆功之时了,到时候咱家找你多喝几杯。”李质笑眯眯的说。
“好!”陈修也干脆,两人互相击掌,都哈哈笑了起来。
谢同在一边看的皱眉,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陈小子,他轻咳一声道:“虽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但是大家行事切记小心谨慎为好。”ь
“是!”众人都松了口气,齐声应道。
“辛苦大家了,先回去休息一下,以后有的忙了。”谢同道。
李质先拱手告辞了,熬了两天,的确有些熬不住了,回去得好好睡一觉。
陈修也想要走,却被谢同阻住了,示意他留下。
陈修莫名其妙,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到底还是又坐了下来。
等人都走完了,谢同才开口问:“你跟李公公关系很好吗?”
“啊?”陈修疑惑,“还行吧,怎么了?”这个李质为人倒也是挺不错的,成日里笑眯眯的,和善得很,一点都不像是电视剧里演的公公们,一个个狠厉狡诈,勾心斗角,让人看到都心生恐惧厌恶来。”
“你身为读书人,最好少于宦官阉人来往,你未入官场,不知其中的利弊关系,因此提醒一下你。”谢同说道。
“这是为何?”陈修不解其意。
“如今的读书人都心高气傲,看不惯宦官的专横弄权,而宦官对读书人向来也都嗤之以鼻,两者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你只要记住离他们远点就是了,否则读书人的圈子你就别想进去混了。”
陈修无所谓的撇嘴,“我现在的身份,也算不上什么读书人,也不想混他们的圈子啊。”
谢同见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当今之世,人人以进读书人的圈子为荣,想方设法都想钻营进去,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听王让说你弄了个什么印书的,现在在读书人中也算是有很大的声望了,将来有机会进京,也算在读书人中站稳了脚跟了。”
陈修手一摆,丝毫不在乎,“不行,我不混那个圈子,我可是跟谢老您混的,在您这个圈子里呢!将来只要谢大佬罩着小的就行了。”
“你——”谢同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谢同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谢同头疼,他还真没见过这脸皮堪比城墙厚的人,全身上下缺点一大堆,到底是怎样的人家,才能培养出来陈修这种与世俗观念想法完全不一样的人。
陈修嘿嘿笑,腆着脸道:“那以后您老可是大靠山,我这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再也不怕有人欺负啦!”yy
谢同无奈的敲他一记,“反正我今日给你说的话,你得记在心里,能远着点尽量远着点就是了。”
“是是是!一切都听从指挥,您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陈修竖起两根手指,做发誓状。
陈修这无所谓的态度把谢同气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可又无可奈何,只好循循善诱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将来入了官场,懂得了官场规则,你才不会吃亏。”
看陈修毫不在意的嗯嗯啊啊顺势点头,估计也没将他的话记在心中,不由叹气,哎!算了算了!将来不管他有什么事情,自己总不会坐视不理,尽量护住他就好了,况且陈修这小子也不是不晓得通达人事,这审时度势的功夫,他可是用的炉火纯青了。
两人闲话了一通家常,陈修正想告辞,帐外面闯进一个人来,谢同正待呵斥怎么这么没规矩,只见来人扑通跪下,“大将军!请恕小的擅闯之罪,小的实有要事禀陈参军。”
原来是丁四,陈修诧异,不知出了什么事,能让丁四如此着急。谢同是知道这个丁四是林家哥儿派在陈修身边护卫的人,能这样失态,想必发生了什么大事。
丁四摸出一封密笺,“我接到戊五的告急密函,公子出事了。”
“什么?”陈修大惊,急急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好好在翼州城中吗?他会出什么事?”
谢同眉头一皱,沉声道:“别急,慢慢说。”
谢同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陈修一愣,平复一下情绪,接过丁四手中的密笺,上面是红色血渍写成的,像是时间匆忙而就,字迹很是潦草:公子危急,速援!后面歪歪扭扭画着一副简陋的地图。
丁四也将他知道的说了一遍,之前有自家掌柜联合外人将运来的粮食以次充好,以中饱私囊,却被林文轩发现了。林文轩知道,仅凭几个掌柜万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还是有大伯林怀在背后出手,为的就是陷害林文轩,若是林文轩没有发现这是霉变的粮食,直接送到了军营,这个影响力,整个林家都会受损,若闹大了怕还会掉脑袋呢。
不过既然提前发现了,那么这就不算什么大事,只要将粮食换下来就好了,因此也就没有告诉陈修,林文轩亲自处置了涉案的掌柜,并派人去周围城镇收购粮食,将此次亏空堵上。
然而就是这次的购粮出事了,派出去的人仅只有两三个回来了,他们一身狼狈不堪,回报说是遇上劫匪,有好几百号人,将十几车粮食都抢走了,他们商队的护卫都死了,劫匪捉走了所有的人。最后,劫匪头子放他们回来送信,说是要家主带上银两前去赎人。
林文轩闻言很是吃惊,据他所知,很多商队都有在收购粮食,并未听闻过有匪患,只要不往北去边境之地,就没有危险,他问清楚了什么地方遇上的劫匪,心中更是奇怪了,平阳郡城外陇南山,那里还算是比较安全之地,怎么会有匪患出没?
林文轩又详细询问了他们一些情况,便叫人将他们带下去休息。如今的情况有些复杂,那些劫匪到底是什么人?这翼州大军驻扎,之前就算有劫匪只怕的遁的远远的,谁还敢在朝廷驻军眼皮子底下做乱?况且谢大将军来到翼州后,也大规模剿过几次匪患,没人不闻风丧胆。
林文轩与大家商议一番,决定先将眼前的事解决,自己手下百十号人被劫匪劫走,不可能放任不管,既然他们开出了条件那就好办了,不外乎就是舍些银钱罢了。
“公子,此事实在蹊跷,不如由我等前去,公子静待消息就是。”甲一不放心的说。
林文轩却摇摇头,正是因为蹊跷他才要亲自去看看,此事若是针对他而来,那么甲一他们去了也没用,还不如自己前去探探虚实。
林文轩主意已定,便不容更改,众人苦劝无果,只得随他,遂打点好一切出发。
临行之前,甲一问过林文轩,要不要告知陈修一声,林文轩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算了,他此时正值和谈关键时刻,若因其他事耽误,就得不偿失了,我可不想他背上骂名,这样吧,你告知丁四一声,叫他莫要声张,暂时先瞒过郎君罢。”
“这——听说劫匪有好几百人,我们的人太少了。”甲一还是不放心,他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还想劝林文轩,却被林文轩阻住了。
“你们的本事我还是放心的,等我们到平阳郡,我会去见见平阳守备,请他再借些兵丁,只要打点足够,想必他们会派兵的,而且说不准那些劫匪真只是为了求财呢。”林文轩看着甲一,信誓旦旦的说。
陈修看着纸笺上刺眼的血迹,心神不属,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血书的?”
丁四回话,“半晌午的时候,参军一直在议事,我不敢打扰,一直等在外面,先前见到你们散了,这才擅自做主闯了进来。”
陈修来回踱了几步,心急如焚,“我得马上赶过去,迟则生变,既然发来血书,说明他们的处境已经到了危急关头,现在多拖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他转过头,看向谢同,“大将军——”
谢同也赞同他的话,明白陈修话中的未尽之意,轻拍了他的肩膀安抚,“我派一营人马与你同去,你不必太过担心。他们既然能够传信出来,想必也能够支撑一些时候。”
陈修点点头,“不用这么多人马,只请大将军准许我带上狼骁卫营的人手就足够了。”
“劫匪人多,狼骁卫不过才两百出头的人……”谢同有些顾虑,怕陈修带的人少无济于事。
他也很是奇怪,他来到翼州,也派兵平过几处劫匪窝点,其他不说,劫匪怕是不敢在翼州地界待的,那么这次劫林家的劫匪是打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刚从外地辗转流窜到此,但是这么多人的劫匪团伙,他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这有些不合常理。
劫匪在平阳郡城外,大张旗鼓的劫粮劫人,平阳郡守竟然丝毫不知,如此玩忽职守之辈,必不能轻饶了他。
“足够了!”陈修坚定道,敢动他的人,那就准备好付出代价吧,转念想到自己的职责,“只是这和谈之事?”
“放心,我会和李公公安排好,让李公公拖拖时间,况且实施计划还要时间,等你回来是没问题的。”谢同算算时间,说道。
陈修也不再多留,向谢同告辞,领了行军令牌,便急忙下去召集人手,他害怕,怕慢了一分,就会给他带来遗憾。
陈修是个慢热型的人,他在现代时也谈过几个女朋友,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分手,来到这里后,在日常平淡的相处中,林文轩也算是慢慢走进了他的心里。
一开始,他以为这不过是朋友间的相处方式,后来他才明白自己是在乎林文轩的,因为在乎而下意识的选择逃避,幸而,林文轩撕开了那层隔膜,让他逃无可逃,只能选择面对,所以他从开始的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爱他,到现在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如果,如果……林文轩出了什么事,陈修不敢想象他会怎么样。
陈修带着人马,一路快马加鞭往平阳郡赶去,原本要五六天的路程,陈修他们只两天多就到了。
望着天边残血般的夕阳,感受着耳旁拂过凛冽的风,陈修只在心中默默祈祷,‘林文轩,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我来了,一定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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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林文轩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快傍晚了,夕阳的余晖都快要散去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些人,但是大家的心气都不高,精神也很是萎靡了。
也是,两天没有吃喝了,任是铁打的汉子也扛不住。不过好在今天很快就要过去了,那些劫匪应该不会再发起进攻了。
他们现在身处在一个山洞中,洞口堆着几块大石,此处易守难攻,也正是这个山洞,让他们安然等到了现在。
林文轩舔舔干涸龟裂的唇,有些刺痛。
“公子,你先休息吧,相信陈郎君的援军很快就会来的。”刚刚给大家包扎完伤口的甲一走过来说道。他的身上也到处是血口子,衣服早被血水染红然后变成了乌黑色。
林文轩心中愧疚,嘴唇嗫嚅半晌,干涩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
甲一还没说话,靠在林文轩旁边的戊五嘿嘿一笑,“公子,这又不是你的错,他们有心算无心,任谁都躲不过去。”他的腿受了伤,可那又怎么样?他会保护他家公子到最后一刻。
甲一点点头,他本就不善言辞,只道:“公子,小五说的不错。”
“有心算无心。”林文轩冷笑,是啊,的确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呢,这北地,他自问不曾的罪过任何一方势力,那么想要他的命的会是谁呢?
他上辈子从未来过这里,自然也不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从他得知运来的粮食不对,重新购粮被劫,到现在赎人被围,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个圈套,呵呵!他的命可真是值钱啊。
重生以来,自从遇到了陈修,一切的轨迹都变得不一样了,也许这就是他重生所带来的后果?不过这又能如何?他林文轩这辈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总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想要他的命,也要看他要不要得起。
“公子,属下有个法子突围。”一直沉默不做声的壬九低声说道。
几人把视线锁定在了壬九的身上,戊五用手肘顶撞了他一下,问道:“什么法子?你说啊。”他知道壬九沉默寡言,是个从不说瞎话的人,他既然说有法子,那定然是有办法的。
壬九环视一圈,才小声道:“公子,您只要把衣服跟属下换一下就可以了,也许可以趁着夜色……”
戊五一愣,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嘲笑道:“小九,你这算什么法子?”
林文轩已经明白了,他眉头微蹙,果断拒绝道:“不行!我绝不能答应。”
“公子!”壬九有些急了,抬眼看向甲一,示意老大帮忙劝劝公子。
甲一看看壬九跟公子差不多的身高体型,知道壬九的意思,想开口说些什么。
林文轩摆手阻止了他,“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以你们的命换我一命我是不会去做的,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就这么简单。”
“可我自愿为公子……”
“不必再说了。”林文轩坚定的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表示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了。他们既然铁了心要自己的命,又岂会轻易放过任何人?
几人一阵沉默,互相看看,不再做声。只有戊五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看老大和小九都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敢问,只一脸郁卒的躲墙角去了。
林文轩并没有睡,他只是在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们当初来到平阳地界时,就找上了平阳郡太守,平阳郡有匪患出没,对于郡长官来说,其升迁的政绩是会受到影响的,因此平阳郡太守总不会坐视不理吧。
李太守是一个些微发福的中年人,一双精明的小眼睛中透满了算计,林文轩并不愿意跟这种人打交道,只不过自己有求于人,不得不放低姿态。
平阳郡太守李亮本来是不见林文轩的,不过一个区区商人罢了,这个身份还够不上能够见他一面,不过,他倒是想看看堂兄信中提到的林家的哥儿家主到底有何能耐,能够将琼州李家摆一道还不敢吱声。
李亮看到林文轩时,眼中一亮,这个哥儿眉眼清俊,风姿绰约,的确算得上上上之姿,不过看装束打扮已是成亲了的,这就有点可惜了,李亮很是遗憾,他很好哥儿这一口,他府上后院的哥儿大多是别人讨好他送的,虽说都各有千秋,但仿佛都比不上眼前这人。
林文轩在李亮的目光下如芒刺在背,令他十分厌恶,如果不是有正事,他只怕当场就会甩袖子走人,他定了定神,“李大人,不知大人可否相帮?”
李亮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林文轩所求借兵之事。他漫不经心的呷了一口茶,摸着唇边的八字胡,“林公子,这兵乃国家重器,岂能私借?”
林文轩手一挥,甲一奉上一盘金给李亮过目,“李大人,其实也算不上私借,只是求大人出兵剿匪,这平阳地界出现匪患,大人剿匪,小民不过费些银钱赞助大人剿匪罢了。大人觉得如何?”
李亮看到金灿灿的金锭,眼中的贪婪掩都掩不住,林家果然大手笔,谁随便便一出手便是金锭,他们琼州李氏布庄难怪会被他们林家压的死死的。
林文轩看着李亮眼中的贪婪,心中冷笑,他就不信见到这么多金锭,还有人会不动心。
李亮搓了搓手指,有些手痒难耐,他哈哈大笑起来,“林公子果然是热心之人,能够主动帮助朝廷,这世上若多几个像林公子这样的人,何愁戎夷不灭,匪患不除。”
林文轩站起身拱手谦虚道:“大人谬赞了,此也是小民分内之事,只是这出兵剿匪?”
“放心!这些匪患在我平阳地界为祸也非一天两天,本官早就想出兵清剿,到时候一定出兵与公子汇合。”李亮微眯了眼。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林文轩也不想再多留,即便告辞离去。
看到他们离开,一旁的幕僚皱眉道:“大人,你不是说过不会派兵的吗?”
李亮高深莫测的道:“虽说不会派兵,但话可以这么说嘛。”他此去必死无疑,谁会知道今日之事呢?
幕僚懂了,看向放在桌子上的金锭,果然还是大人高明。如此一来,好处都给他得到了。
林文轩,有人买你的命,可是花了大价钱呢,只是可惜了如此的美人儿,真是令人不舍呢,唉!只有先去后院找找安慰罢。
原本林文轩打算有了平阳兵马这层保障,劫匪再怎么大胆也不可能不放人,赎人的银两早就准备好,只等接到人就可以交接,哪里知道劫匪的目标是他林文轩,等他们给了银两,劫匪流露出本来面目,亮出了明晃晃的大刀,幸而甲一他们见势不妙,立马护住他往后退去。
林文轩放出了烟火,这是他和李太守约好的信号,只要放出信号,平阳的兵马就会过来,然而,等了许久,他们却不见一兵一卒。
“公子,我们上当了。”甲一护住林文轩边战边退。
林文轩怎会不知,当真是好手段啊,看着包围过来的劫匪,明白一切都晚了。
林文轩这些人,虽说人手不足,但个个都是好手,将冲上来的劫匪打散,劫匪一时间也奈何他们不得,反倒损失了不少人,他们不敢再莽撞进攻,这一松懈下来,给了林文轩的人一丝喘息之机,齐心协力之下,冲出一条道来。
他们战了半晌,陆陆续续有人受伤,也有人体力不支,甲一知道难以逃出去,便提议向山上退,山上地势险阻,说不定能阻一阻劫匪。
众人纷纷应是,戊五打开他随身的布笼子,放出只鸽子,这是陈郎君传出来的法子,他训练了一年多,用它传信很是方便快捷,“公子,我传信给老四,让他请陈郎君救援。”
林文轩点头,现在身处险境,顾不上许多了,他身边这么多人,不能让他们都把命搭上。
林文轩募地睁开双眼,天就快亮了,远处传来了劫匪发起进攻的号角,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今天还能撑过去吗?就算他们不进攻,我们的人只怕也快要饿死渴死了吧。
原本以为他可以支撑到见陈修最后一面的,不过算算时间,怕是来不及了罢。
他不怕死,却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啊!
第42章
“公子!这声音不对。”在林文轩站起身,拿起身边的长刀,准备迎敌时,甲一突然拉住他说道。
林文轩一头雾水,见甲一神色凝重,不由问道:“什么声音不对?”
壬九皱着眉头,闻言蹲下身子,匍匐在地侧耳倾听,过了一会他站起身,不苟言笑的脸上还是稍微露出点喜色,“公子,外面有厮杀打斗声。”
林文轩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戊五“噌”一下跳起来,没注意碰到伤腿,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笑:“是不是援军来了?一定是援军赶来了!”
众人都凑了过来,人人脸上洋溢着喜气,原本以为必死之局,如今有了救兵,这就有了生的希望,这可真是太好了!
就连林文轩都轻笑了起来,看来天无绝人之路,他真把他等来了。
一派喜气洋洋中,其中有一人小声道:“可是,按时间算的话,援军应该没那么快到这里啊?”
这话一出,山洞中众人瞬间安静下来,这是事实啊,万一不是援军的话……
一片死寂沉沉,就连林文轩也闹不准到底是不是援军,毕竟只是听到一点声音,谁又敢保证是援军来了呢?
戊五四下一看,挠挠脑袋,没弄明白刚还好好的,大家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呢?“这,怎么啦?一个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不就知道了吗?”
众人点头,的确就是这么回事啊,真看不出这个愣头愣脑的小子,还有聪明的时候啊!
甲一朝林文轩拱手道:“属下前去打探一番。”这里的人中数他的功夫最好,又没有受什么伤,自然是打探消息的最佳人选。
林文轩点点头,“也好,不管如何,一定保重自己,安全回来。”
众人坐立不安的等待,良久,外面才有了响动,甲一钻了进来,他满脸喜色,“公子,的确是援军,我们有救了。”
戊五兴奋起来,他将手一挥,“公子,我们也杀将出去吧,奶奶的,这些天受够了这帮孙子的鸟气,老子非要杀出去报仇不可。”
壬九伸手按了一下他的腿上伤口,疼得戊五呲牙骂娘,壬九鄙夷的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你这样站都站不稳,还想出去报仇,想多了吧!
戊五脸色一红,怒目而视,这个小九,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受伤怎么了?一样可以杀人。
知道陈修为了他专程前来救援,林文轩欣喜不已,环顾四周,人人情绪激动,附和着戊五的话要请战,这几天被憋坏了,都想要出口恶气。
要知道,他们被劫匪围困住,幸好找到这个山洞,这里地势狭隘险恶,易守难攻,靠着着地势他们总算打退了劫匪一波波的攻势,支撑到了现在,但是实在是太憋屈了,这口气不出不行。
林文轩看众人士气大涨,就顺应道:“也好,还有力气的,没受伤的跟我出去一战,杀一个算一个。”
这场战斗呈一边倒的局势,陈修他们经过特别的训练,其身体素质,战斗意识比一般的军士强上太多了,这些小小的劫匪就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仅仅半晌,劫匪们就死的死伤的伤,一些人见势不妙赶紧逃跑,剩下的也都不敢再战,直接跪地求饶。
战斗结束,自有人清理打扫战场,统计伤亡人数和俘虏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