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狗狗,也要上学by芃县令

作者:芃县令  录入:11-30

“我也想留下来过夜,和你们一起。”熊有渔嘟囔着挤挤朗星河,“然后明天早上还能一道上学。”
“我床小,可睡不下三个人!”朗星河算是服了自己的小伙伴儿们了,都是大男人,一个个黏糊糊的。
“没事儿,挤一挤,更暖和。”说着,胡之腾冲熊有渔挤眉弄眼,熊有渔心领神会,屁股一扭和胡之腾左右夹击,差点把朗星河挤成个肉饼。
“!混蛋啊!”朗星河刚刚胡吃海喝一通,醉虾和点心都没少吃,这会儿被突然夹击,好悬没一口将刚刚吃下胃的食物给吐出来。
“哈哈哈哈!”少年们畅快的笑声几乎要把车厢顶盖给掀翻了。
一路打打闹闹,不多时,马车便抵达了东街的朗府。三小下了马车,此时已然月上中天,明亮的月光洒在雪地上,映照着整个世界水一般透彻干净。
“老爷夫人回来了吗?”朗星河询问门口的小厮。
小厮回:“老爷还未归来,夫人晌午便回了。”
朗星河的父亲如今在城主府工作,具体做什么的,朗星河说不清。朗星河估计他爹自己对自己的工作也说不出个二五六来。因为他爹每天不是去钓鱼,就是在去钓鱼的路上,怎么看也不像是正经工作的样子。
朗星河的母亲并不外出工作,而是打理着家中的铺子。在朗星河看来,自家老妈亲是CEO女强人,而他爹就是传说中的软饭男。
“夫人用过晚膳了吗?”朗星河又问。
小厮回,“申时主院传过晚膳。”
得知自家老妈并未等自己回来吃饭,朗星河顿时没了晚归家的负罪感,冲两伙伴点点头,“走,我带你们去见下我阿妈。”
三小勾肩搭背地往主院走,早有小厮嬷嬷跑在前头去主院通报去了。
“阿妈,我回来啦!”刚走到主院的花园,朗星河便扬声大喊。
“二少爷!”白露从主屋里急急跑出,边跑边冲朗星河比划,示意他小声。
“三小姐好不容易刚睡了。”白露压着声音道。
“!”朗星河连忙捂住嘴巴,生怕把小魔星给吵醒了,他这个妹妹刚刚两岁,还是小奶狗的模样,不会人言,但凡遇上点不如意就开始鬼哭狼嚎,大家伙儿又不晓得她为啥子哭闹,然后她就哭得更凶了,那哭声,恨不得能把天上的月亮都哭掉下来。朗星河算是怕了她。
“保持安静!后果你们不会想知道。”朗星河冲两伙伴使了个眼色,随即三人轻手轻脚地走进主屋。
“做什么怪模样!”瞧见小儿子领着同学回来,朗夫人热情招手,让朗星河领着人上前来,屋内的丫鬟们早就布置好了座椅软垫,茶点也上好了。
“朗夫人好!”胡之腾和熊有渔乖巧问好。
朗夫人点头回礼,让三小喝点热茶清清肠胃。
“在外边儿吃过了?”朗夫人询问。
朗星河点头,“吃了,南街的百味楼,全虾宴。”
“真乖。”在朗夫人眼中,自家小儿子那是又贴心又乖巧,最好的一点就是什么事儿都不瞒着家里,有问必有答。不像有些小崽子,在外头闯了滔天大祸,债主找上门了,老子娘才最后一个知晓。
“今天之腾和有渔留下过夜。”朗星河如实报告。
“都给家里送信了?”朗夫人看向两小的。
“已经打发小厮回去报信了。”朗星河回道,又问,“阿爹还没回来?钓鱼去了?”
“嗯。”朗夫人点头,“你阿爹说今天月光好,鱼儿容易上钩。”
朗星河无语,撇嘴道,“上回他说月黑风高夜最适合钓鱼。那到底是有月光适合,还是没月光适合?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朗夫人被小儿子对丈夫的吐槽逗得直笑,点点朗星河的额头,“你个小狭促鬼。”
朗星河见阿妈听得开心,又继续吐槽,“阿爹这么晚还没回来,肯定是收获不丰,不好意思回来。”
“哈哈,还真被小星说中了。”朗夫人捂嘴直乐,“你阿爹刚传回消息,说是.....”
朗夫人模仿自家丈夫说话的语气,粗着嗓子道,“如果这一条钓上来,再钓两条就有三条了....正好留着给明早给你炖汤。”
“哈哈哈!”说罢,朗夫人拍着桌子直乐呵,朗星河和胡之腾听完也跟着大笑。
熊有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喃喃道,“所以....目前为止一条鱼还没有?”
“是哒是哒!”朗星河笑得捂肚子,他爹还真是有菜又爱玩儿。
朗夫人和小儿子说了会儿话,便将三小给打发回去了,“晚上别闹腾到太晚,不然明天起不来。”
“知道的。”朗星河满口应下,一手拉了一个小伙伴往自己院子里去,“天不早了,我们洗洗睡吧。”
“这就睡了?!”胡之腾当然不肯。
朗星河连忙拉住他,低声道,“我这不是说给我阿妈听的么。”对于怎么和家长斗智斗勇,朗星河经验丰富。
“兄弟,高!”胡之腾冲朗星河竖起大拇指,觉得自己该虚心向好兄弟学习。
“等会儿我们玩什么?!”胡之腾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被胡之腾这么一问,朗星河脑子卡壳了,要是上辈子,能玩儿的东西可太多了,玩一通宵也不带重复的,看电影、打游戏、玩桌游、搓麻将.....可眼下,电视电影肯定没戏,叶子牌朗星河不感兴趣。
“咱们今天玩个新的!”朗星河有了灵感,“狼人杀!”
“三个人不够,我多叫几个小厮过来。”回到自己的院子,朗星河忙活起来,一边拉小厮凑人数讲解规则,一边让丫鬟们裁纸做卡片。
“不是小少爷我不带你们耍,只是我们都是大男人,这都天晚了,你们几个小丫鬟不适合留下,有碍你们的名声。”朗星河见几个小丫鬟们忙活得快飞起来了,担心她们心理不平衡,便解释道。
几个小丫鬟抿嘴一笑,你看我,我看你,俱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揶揄笑意——小少爷还是个小奶狗呢,算什么大男人啊。
心中胆大包天的吐槽,面上却丝毫不露,只道,“都是咱们该做的。”
朗星河却表示自己一定要一碗水端平,“今天算加班,每个人都有加班费!”
小厮丫鬟们没听懂什么叫做“加班”,可也知道小主子这是有赏了,俱是满脸欢喜。
不多时,场地布置完毕,卡片也制作完成,朗星河再次讲解游戏规则,“主要分两个阵营,狼人阵营和好人阵营,好人阵营人数多,但是相互不认识,狼人少,但是知道彼此身份。每一个夜晚,狼人可以睁开眼睛并杀死一个玩家,夜晚过后是白天,白天是所有玩家发言和投票的环节,玩家可以把票投给心目中的狼人。”
“预言家每天可以查验一名玩家的身份,女巫拥有两瓶药剂,一瓶毒药可杀死一名玩家,一瓶解药可以复活.....”
“好复杂啊.....”熊有渔两眼冒金星。
“不复杂的,玩一局就会了。”朗星河摩拳擦掌,兴奋起来了,感觉又回到了上辈子的青葱岁月。
“第一局我来主持。”朗星河作为资深玩家,开局做法官。
“天黑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
果然,这如朗星河所说,一局下来大家伙儿对规则和玩法都有了深一步的了解,也吵闹得更凶了。
“我都说我是好人啦,为什么还要投我?!我要发动技能!”胡之腾拍桌发动猎人技能,临死胡乱带走一个。
“我也是好人啊,我是村民!”被带走的小厮也拿着好人牌。
“冷静冷静!”作为法官的朗星河连忙控场,“不要感情用事啊!大业为重!”
“再开一局,再开一局!”胡之腾玩得上头。
“抽牌!”熊有渔此时也不瞌睡了。
“不能再玩儿了!”最终,还是朗星河喊了停,“你们忘了,我们明天被罚义务劳动啦,要提前半小时到学院的!哪怕现在开始闭眼睡觉,也只能睡三个时辰不到啦。”
“啊~~~”胡之腾哀嚎。
然而,入寝哪里难道容易。
如雪的月光下,东街朗府的一角灯火通明,朗老爷手提着一手长的小鱼跨进大门时,听到的就是小儿子院子里的鬼哭狼嚎。
“小星这是血脉返祖了?”朗老爷心中嘀咕,不然怎么对月长嚎呢?
管家福伯微微一笑,“小少爷带了两同学回来过夜,才刚睡下,又喊肚子饿,这又爬来来吃宵夜了。”
“在吃饭?”朗老爷递出手里的小鱼,自信道,“刚出水,正新鲜,送他们加餐去。”

胡闹一夜,朗星河感觉自己眼睛一闭才睡了两秒就被丫鬟们喊起床了。睁眼一看漏刻上的时间,嗖一下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左右摇摇睡得像死猪的两个小伙伴,“快快快!来不及了!”
“快!今天我们还要提前半个时辰到校,做义工!”朗星河不是啥乖乖好学生,但是他也不想在被罚的第一天就翘班,那不是挑衅教导司吗?搞不好会罪上加罪的。最关键得是,自己超级期待去做义工的啊!
“唔....好困,我再睡一会儿。”胡之腾眼睛都睁不开,瘫软在床上,迷糊着应声,“冬雪,给学院送给请假条子,就说我病了,被我哥揍得下不了床了。”冬雪是胡家的丫鬟,管着胡之腾的院子。
至于熊有渔,睡得打呼,朗星河就是把他拎起来抖抖都喊不醒他。
“给他们两人擦把脸,穿上衣服,抬走!”朗星河放弃叫两头死猪起床,自己一边洗漱一边指挥丫鬟小厮们齐上阵,把胡之腾和熊有渔从被窝里挖出来。
“二少爷,早膳还没用呢!”小丫鬟叫住急急往外跑的朗星河。
“不饿!”朗星河大袖一挥,头也不回得往外跑。他是真不饿,昨晚的夜宵还在肚子里没消化呢。
昨夜狼人杀结束,好不容易压着两小祖宗洗漱上床睡觉,结果,烛火一灭,屋里一黑,熊有渔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黑夜里响得像在打雷。胡之腾也喊着肚子饿睡不着。
朗星河能咋办,只能命人重新掌灯,大半夜里三个人来了个围炉小火锅,半道上他爹还给送来一条巴掌大小的不知名小鱼,说是给锅底提个鲜。吃完小火锅,胡之腾又闹着说火锅得配冰淇淋,幸而被朗星河一巴掌给镇压了,不然三小到丑时都不得入睡。
“二少爷唉!莫急!还来得及呢!”白露一脚跨进院门,就看到自家少爷散着头发大步流星,小厮护院们用软轿子抬着两位小贵客跟在后面跑得健步如飞。
“白露姐,来不及了,要提早半个时辰到校!”朗星河边跑边解释,“头发等我上车再梳!”说罢,脚下步伐更快了。
朗府大门外,车夫早就架好了马车等候。朗星河一撩长袍下摆,纵身一跃就跳上了马车,扭头一看,发现小厮们正小心翼翼地将两小搬下软轿,生怕摔着两位小贵客。
朗星河受不了他们磨蹭,又跳下马车,掏了一把门口石狮子头上的落雪,快狠准地塞进两小的衣领里。
“嗷嗷!”这下子,两小总算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迷糊着被众小厮拥着进了马车。
“朗星河,你这是疯了吗?!一天不上学能咋地?!”胡之腾一肚子的起床气,至于熊有渔,在进了马车的一瞬,他又闭上眼睛睡了。
“今天我们要去做义工!”朗星河眼睛闪亮,胳膊肘捅捅胡之腾,坏笑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胡之腾没好气。
“意味着,我们可以给别的同学和班级扣分啦!”所谓的义务劳动就是跟着学院教导司下的风纪检查小组检查整顿学院内部秩序,比方说在学校门口捉迟到的同学、检查各个班级的卫生情况。
“是不是很有趣?!”随着朗星河的解释,胡之腾的眼睛也开始发亮,发出“嘿嘿嘿”的坏笑。
“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好事!”胡之腾摩拳擦掌,肚子里已经冒了一肚子的坏水儿。
“快把头发梳梳,衣服整理好。”朗星河从马车的箱笼中掏出一把梳子丢给胡之腾,“打铁还需自身硬,要是咱们衣冠不整,还怎么去找别人麻烦!”
倘若教导司的大掌司知道了朗星河“打铁还需自身硬”的觉悟,大约会欣慰不已吧....吧....
不多时,马车抵达学院。此时离上学时间还有四刻钟,学院门口寂寥一片,除了扫地擦门的校工,再也没有旁人。
“啊?今天是旬休日吗?”熊有渔还没彻底从睡梦中清醒,一看学院外门口罗雀,以为自己记错了上学的日子。
“不是。”朗星河手臂搭在熊有渔的肩膀上,拥着他往前教导司走,“你忘了,我们被罚做义工,要提前半个时辰到的。”
清晨的校园里非常安静,除了树叶上的积雪零星落地的声响再无其他,宛若一副静默的黑白水墨画。推搡打闹着的三个小少年突然闯入,整幅画卷一下子就鲜活起来了。
“大掌司!我们来报到啦!”人还没进教导司的院门,胡之腾就扯着嗓子大喊,树叶上的积雪被他震得“簌簌”直落。
“嗯,表现不错,没有迟到。”大掌司闻声走出屋子,双手背在身后,居高看着三个走路没正型的小少年。
“大掌司,我一定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胡之腾信誓旦旦,“我一定会好好督促同学们,和他们共同进步!”胡之腾已经迫不及待拿着鸡毛当令箭去霍霍同学们了。
“嗯,干劲儿不错,看来校规没有白抄。”大掌司捋捋胡须,一脸欣慰,随即下巴一扬,交代道,“去吧,一人一份工具,好好干。”
三小寻着大掌司所指方向屁颠屁颠跑了过去,然后傻眼了。
一个藤编提篮,一把黑铁钳子,一根竹竿网兜。这是要干啥子?朗星河以为会给他们一人发个红袖套,一支笔,一本名册,负责风纪扣分哩!
“最近天气暖和了,镜湖的冰面融化了,这几日湖里落了不少的叶子,大掌司的意思,三位今天的任务是把湖中落叶打捞干净,免得腐臭污了湖水。”
掌司笑眯眯地将工具递给三个傻掉的少年,转身离开前又叮嘱道,“注意安全,莫要落水,虽有守卫看护着,但是这天气要是落水了,免不得受寒伤身。”
“掌司的意思,会有人盯梢着我们干活?”熊有渔向小伙伴确认。
“是啊.....”这下子躲懒是躲不掉了。
原本朗星河还想着,落叶是源源不断的,怎么可能全部清理干净?自己意思意思就行了呗。谁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大掌司竟然丧心病狂地派人盯梢,还美其名曰保护他们安全,防止落水!
“我拿这个。”朗星河弯腰提起提篮,一副你们谁都不要和我抢的模样。
“狡猾!”胡之腾咬牙,暗恨自己落后一步,没抢到轻松伙计。
“那我来捞叶子喽?”熊有渔捡起竹竿网兜,负担起重任。
“意思意思得了,别太认真了。”朗星河提着篮子晃悠着往镜湖走,一边走一边张望着,心里嘀咕,这守卫到底藏哪儿了啊。
“一个人人影也没有啊?”朗星河仰头看树,低头瞅草,愣是没发现传说中的盯梢者。
胡之腾把铁钳子一丢,蹲在地上,对湖长叹,“说好的去找茬呢!”
“维护学院环境似乎也是风纪小组的职责之一。”熊有渔扛着网兜往湖边走,这是个老实孩子。
“我们不会每天要早起半个时辰来做苦工吧。”胡之腾苦着脸,蹲在地上,放出自己的毛尾巴团吧在怀里,咬牙道,“那我宁可被我哥打烂屁股下不得床。”
“所以,守卫到底在哪里?”朗星河来劲儿了。
“喂!小狼,你到底有没有听了说话啊!”胡之腾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听见了啊。”朗星河一边敷衍地回答,一边在湖边儿上打转,企图找出暗中守卫。
“哼!”听出小伙伴的敷衍,胡之腾挪挪屁股,凑到熊有渔旁边嘀咕,“大头啊,我们明天不上课了呗,一起请假。”
熊有渔兢兢业业地捞着湖中落叶,对于小伙伴的提议非常为难,“可是我很喜欢上学啊,上学多热闹。”
“嗤!”胡之腾两头碰壁,只得一个人窝在湖边百无聊赖地揪野草玩儿。
“胡子疼,你说说看,这守卫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啊?”经过地毯式搜索,朗星河依旧一无所获。
“说不定是掌司吓唬我们的,其实根本没有人盯梢。”说着,胡之腾唾掉嘴里叼着的野草,冲在湖边捞叶子的熊有渔大喊,“差不多就可以了,快过来歇会儿,今天起得早,又没吃早饭,别累伤了自己。”
听着胡之腾的喊话,朗星河直皱眉,“你这话是跟谁学的?怎么跟我家门房嬷嬷一个调调。”
胡之腾:“神了!我家门房嬷嬷对他家宝贝孙子也是这么喊话的。”
朗星河:......你还真是富有学习精神呢。
不多时,熊有渔拧着提篮回来,篮子里装满了落叶,“这些应该能交差了。”老实人“近墨者黑”,也会耍滑头了。
“我有点饿了。”胡之腾顾不得露水沾湿衣服,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虚弱道,“我还有点头晕。”
朗星河一看他这副作态,就知道他又想闹幺蛾子了。
“那我们先去饭堂看看,早膳肯定已经有了。”熊有渔提议。学院提供一日两餐,早膳和晚膳,不过像朗星河他们这些富贵子弟基本都不会在学校饭堂用膳。
“我才不要吃猪食。”胡之腾嫌弃。
“什么猪食!你嘴巴干净点儿哈。”朗星河听不下去,用脚尖儿踢踢胡之腾的屁股,“你这不是得罪人么,万一那些贫家子里有个把个龙傲天呢?”
胡之腾被踢了一脚,正要发作,一听朗星河说什么龙傲天,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龙傲天是谁?我们学院的?我怎么没听过?这名字有够傲的。”
“没谁,就是个形容词。”朗星河继续道,“就是提醒你,莫欺少年穷!”按照一般修仙文的套路,自己和小伙伴这种富家子+学渣+校霸的组合,妥妥的炮灰组合啊。还是积点口德吧。
说罢,朗星河双手叉腰,环视整个镜湖,嘀咕道,“这守卫到底是藏什么地方了?”依旧不死心。
“我都说肯定没有,你就是不信我!”胡之腾从草地上站起,抖抖毛尾巴上的草屑子,往湖边儿走去,“不然我这就跳湖,看看到底有没有个守卫来救我。”
“别跳啊!你别想不开啊!”熊有渔大喊,弯腰将胡之腾揽腰抗在肩膀上就跑,生怕小伙伴真的跳湖去。
“大头,你放我下来!我一定要证明我才是对的!”胡之腾张牙舞爪,闹腾着要下来。
“行了,行了,是我不对,好了吧!”朗星河不想和幼稚小崽子较劲。
“什么叫行了,什么叫好了吧?”胡之腾冒火,“你这不是真的相信我,也不是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朗星河觉得自己已经退让一步了,还要怎么着?只耸耸肩道,“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胡之腾:!为什么我的小伙伴总有一百个办法能气死我?!

“嗯?死了没有?这个不知道,没听说。”
“什么?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是昨天夜里跳的,都肿胀了。”
将一提篮落叶上交掌司,早间的义务劳作算是糊弄过去了。三小又去饭堂吃了免费的早膳,等到回到教室里就看到一屋子吃瓜的“猹”,朗星河和胡之腾立马竖起耳朵加入进去。
“哈?为什么跳湖?这不知道。他都死了,谁还知道他为什么跳啊。”一个同学真说得起劲儿。
“江普,谁跳河死了?”朗星河拍拍那个说得最起劲儿的同学问道。
“你们不知道?”江普吃惊,凑到朗星河跟前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就今天早上,我一只脚刚跨进学院大门,就听见一声凄厉的叫声。”
说着,江普捏着嗓子学起来,“别跳!你别想不开啊!”听起来情况非常紧急。
“然后就没动静了。”江普两手一摊,“我估摸着是跳湖了。果不其然,等我进了教舍,就听说有人跳湖了,好像死了!”
朗星河&胡之腾&熊有渔:(@口@)?这描述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江普自信推理,“你们想啊,早上那会儿学院还没多少学生,夫子们也没来,镜湖那边又偏,这大冬天的,掉进去不得完账啊,肯定死定了。”
朗星河喏喏道,“你不是听见有人喊别跳,说明当时还有第二人在场的,不得救他吗?”
“对啊!”江普眼睛一亮,头顶的三角耳都支楞起来了,“这不是自杀!而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说罢,再次一头扎进了“案情”讨论堆里。
朗星河:.......自己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胡之腾眼珠子咕噜一转,拉住两个小伙伴,低声叮嘱,“今天早上的事,你们谁都不许说出去!”自己可丢不起这个人。
“什么不许说啊?”熊有渔没听懂,疑惑发问。
“什么不许说啊?”吃瓜的猹们正陷入了推理的死胡同,一听到熊有渔的疑惑,顿时调转脑袋,齐刷刷地瞄准三人组。
胡之腾瞪了眼猪队友,咬牙要揍人。
“不信谣,不传谣,知道吗?”朗星河双手叉腰上前,对着瓜地里的猹们一通输出,“学院供我们吃,供我们穿,是让我们在这儿传播流言蜚语的吗?现在是早课时间,还不各回各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朗星河一通义正言辞的狮子吼,吃瓜猹们做鸟兽状散开,各回各位坐好,拿起书册装模作样、摇头晃脑地开始早课。
“不对啊。”江普放下拿倒了的课本,扭头冲朗星河“嘶嘶”。
“喂,朗星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啊?”否则,全班倒数第二劝人好好学习是怎么回事?
朗星河冲江普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江普伸长脖子打量了一眼门外,没瞧见夫子的声音,立刻像只猫儿似的窜到朗星河的座位边,眨巴着小三角眼,求知若渴。
“镜湖,闹鬼。”朗星河压力声音,故作神秘,“别告诉别人,避免引起不必要恐慌。”
“明白!”江普眼神坚定,得了消息后又矮着身子窜回了自己的座位。回到座位,板凳还没坐热,就像只小蜜蜂似的在教舍里流窜起来,传递最新情报。
等到早课结束,关于“跳湖事件”的最新版本已经变成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小情侣被家人拆散,便想要跳湖自尽,下辈子转世投胎再做夫妻,结果女子跳下后,男子却后悔了,没有随后跳下,还大喊“别跳,你别想不开啊!”被辜负的女子死后冤魂不散,镜湖边经常会出现异像,比方说,在冬日无人的清晨会响起男子悲痛欲绝的叫喊——“别跳,你别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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