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by路归途

作者:路归途  录入:01-25

来这边玩的多是这样人家,可今日不一样,今日有个大户——好多伺候的下人,那些下人身上穿的瞧着比他们都好,大家便离远一些,小心冲撞贵人。
许多福吃着枣,枣小小的但是很甜。
“阿爹,好甜啊。”许多福递给阿爹一颗。
许小满接过啃了一口,“还有没?”
“有。”掌心的全给阿爹。
许小满挑了个大的递给仲珵。仲珵拿着枣吃了口,说甜。
行行行,俩爹又秀上了。许多福:“阿爹,人多了,放风筝。”
“你去拿,我去看看他们的风筝什么样。”许小满说。
许多福跑的飞快,不让别人取,他要自己拿。
小孩子的攀比心.jpg
许小满已经去‘打探敌情’了,这边风筝各式各样,不过大多都是蝴蝶、燕子形状,或是三角的上面有图案或是提字写的愿望。
“愿金榜题名。”
他给念出来了。
那位衣服有些旧洗的发白的书生有点不好意思,说见笑了。许小满便说:“我没读过几本书,你有志气很好的,祝你金榜题名,为民做主当个好官。”
“谢谢。”
“阿爹阿爹我来了。”许多福取了风筝准确找到俩爹位置。
许小满迎了几步,分享刚打探到的信息,说:“咱们得风筝没有撞款式的。”
“好耶!”
许小满用胳膊撞仲珵,一副‘厉害’。仲珵:这有何难,小小纸鸢而已。然后从许多福手里,取了一只。
许多福眼巴巴看着那只威风凛凛的老虎形状风筝被抽走。
傻眼了。
阿巴阿巴阿巴。
仲珵拿下巴点了下示意:“你的是那只锦鲤。”
“红色胖头鱼啊。”许多福还是眼馋老虎,他哪里像这胖胖鱼。不过皇帝爹画的真的很好,惟妙惟肖,锦鲤红色的还有金色的鱼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很快许多福就发现自己的美。
“嘿嘿,我的也好好看会发光!”
许小满把‘老虎就给多多’的咽了回去,他家崽真可爱。
然后俩爹帮崽拿风筝,先让崽放。许多福还怪感动的,误会了,他还是俩爹亲生崽。不由跑的飞快,两次就放成功了,透过早上的阳光,他的风筝在空中飞着,听到了好多夸赞。
锦鲤胖头鱼就是最最好看的。
飞的再高一些。
许多福跑着放线,王圆圆和东厂人都跟着,眼珠子都不敢错过。而另一边,仲珵帮小满拿风筝,让小满玩,说:“不用管多福,他有人看着。”
“你慢慢放。”
许小满:“什么慢慢放,我一次就能放好。”
仲珵含笑说对,朕的小满最厉害了。
俩人搁着调情拉扯呢。
许多福还在那头阿巴阿巴小孩子瞎高兴,无忧无虑的。
浩浩荡荡出行排场十足的慎亲王府世子终于到了,周围的百姓见了都避让开来,仲子恺从马车上下来,放眼先去找许多福身影。
仲世子下马。
许多福放着风筝脸上还挂着大大的笑,他的胖头鱼飞的好高啊,然后就看到了远处走过来的仲子恺,一时恍惚,他放个风筝也能遇到仲子恺?
缘分的不太对劲。
“仲子恺你是在堵我吧?”许多福笃定语气。
仲子恺扬着脑袋,“没错。你之前说你爹带你来放风筝,你爹人呢?我爹今日也来了。”
我爹在和另一位爹谈恋爱,勿扰谢谢。许多福看向找茬的仲子恺,“你要不要和你爹去放风筝?这里这么大,我们当不认识好了。”
“哼,你现在怕了,晚了。”仲子恺见许多福退缩说道,他今日要许多福给他跪地磕头。
许多福:“……我只是不想装。”
他有时候是喜欢显摆嘚瑟小装一下,但今天可是上了十天课出来玩的好日子——
仲世子已经到了,王府的太监还喊了声世子到。
排场十足。
许多福年幼,矮小,一手还握着风筝线,看向对方。
王府太监呵斥:“见了世子还不行礼下跪?”
“……”唉。许多福扭头,委屈哇哇喊:“救命啊。”
作者有话说:
许多福摇人.jpg

第20章
“许多福,你今天喊破了嗓子也得给我阿爹跪下。”仲子恺站在一旁很是冷傲,“我阿爹可是世子。”
孤还是未来的小太子呢。许多福也冷哼。
谁怕谁啊。
而且算下来,仲子恺你这个小屁孩还得叫我堂叔。不过现在、以后即便是仲子恺叫了,他也不稀罕,除非仲子恺给他拜年再给他红包。
仲子恺话里意思是:许多福给他爹跪拜行礼,这是规矩,就算许多福那个权势东厂爹过来了,也挑不出错。
今天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仲世子之前只是听儿子讲这太监义子很狂,不把子恺放在眼里,觉得小孩夸大了几分,今日一见,竟然半点不假不说,甚至不把他、不把慎亲王府放在眼底,仲世子神色一下变了,很是生气。
王府的总管太监还在喊:“见到世子还不下跪行礼,你这个小儿——来人,还不上前,好教教他规矩。”
这是强来啊。许多福往后退了步,瞥到俩爹还有王伴伴往这边来,顿时来了哇的一声,边哭边后退跑,只见哭嚎声不见眼泪。
他好绿茶哦。
“阿爹阿爹有人要打我。”
“阿叔救命!救命!”
告状!狠狠告状!
王府的侍卫上前捉人,还没近那小子身,先发现不远处金吾卫逼近,速度极为快,挡在他们身前,甚至还有几个便衣打扮但一看身手怕是东厂的,当即迟疑不好交手,看向世子。
“世子,是金吾卫,还有东厂的太监。”王府侍卫说道。
东厂太监他们捉人的话,对起手来也要掂量掂量,更别提现在还有金吾卫,这可是圣上御用的侍卫。
仲世子被当众下脸,先骂了声废物,气狠狠地说:“正好,本世子会会许小满,他一个太监行事张狂如此僭越。”
许多福装哭边跑,一看俩爹,一头扎进了皇帝爹怀里,发出‘咚’的一声,他跑得太快一时没刹住闸——所以撞皇帝爹,别把阿爹撞疼了。
许小满神色着急,上去就摸多多发揪,“怎么了?哪里伤着了?阿爹看看,谁欺负你了。”真护崽子急了。
许多福从皇帝爹肚皮抬头,他皇帝爹好像练过,肚皮怎么硬邦邦的,撞的他脑门疼。许小满一看崽脑门红了一片,顿时眼睛也红了。
“谁揍你了!!!还揍你脑袋。”
“多多这么聪明,哪个心狠毒辣的打多多脑袋。”
打傻了怎么办!许小满可气了。
仲珵大手摸了下多福的脑门,盖住红痕,眼里是了然。
许多福眼巴巴看皇帝爹,扭头看阿爹,见阿爹心急担忧他,忙说:“阿爹,没人揍我,我装哭跑来跟你和阿叔告状呢。”
“告状好,没伤着就好。”许小满松了口气。
即便是知道爹惯他,许多福还是被他爹这句‘告状好’给惊到了。
他爹真的好爱他。
于是许多福又转头轻轻抱着阿爹。许小满以为崽吓到害怕,伸手摸摸崽发揪,一派的父子情深。仲珵:……
仲珵看向了远处。
“来人是谁,好大排场。”宁武帝声音很冷淡。
赵二喜心头一紧,立在圣上身后侧,躬腰恭恭敬敬说:“是慎亲王府的世子。”不长眼的来了。
宁武帝眼神都冷了。
不远处东厂便衣还有四个金吾卫正与慎亲王府亲卫对峙,两方隔了几丈远,虽是没拔出兵器来,但是王府侍卫的手是按在胯间刀上,很是警戒,仔细看其实眼底透着几分惧意。
倒是对面统共就八人,东厂的三人,穿戴的看似寻常百姓,很是不起眼,打头的王圆圆甚至双手环胸,只是目光透过对面亲卫队看向中间的世子。
金吾卫只是立在一侧。
“东厂是想造反不成。”仲世子气急败坏大骂。
今日一个小儿下了他面子,慎亲王府还怎么在盛都立足了?
“造反。”
仲珵听到这个词笑了下。
金吾卫恭敬避开两侧,护着圣驾,这一次拔出了腰间的刀。
气氛一下子不对劲起来,慎亲王府侍卫后退了半步,纷纷看向世子,仲世子本来就气,此刻已经火冒三丈了,他还没让拔刀,许小满竟然敢拔刀对着他?
“还看本世子干什么!拔刀啊。”
仲世子大喊,亲卫们不再犹豫,拔出腰间的刀,这一下剑拔弩张,金吾卫队伍中间的宁武帝瞬间眼底是戾气,许小满忙上前,大喊:“先别动手!”
打打杀杀的,多多还在呢,吓到崽了。
仲珵听闻,小满说得对,眼底几分戾气遮掩干净。
仲世子刚吓了一跳,没想到对面竟然敢拔刀,往后跌退了两步,此时站住脚跟,扶着身边内侍太监,色厉内荏看向对面,终于是准确找到了许小满的身影。
“许小满,你今日还想和本世子动手,你即便再权势滔天,不把皇家放在眼底,动用金吾卫,城外逞凶,本世子要参你一本。”
本公公要是不出来,你刚才就被按到了。许小满对仲世子的指责真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说:“你要参就参,不用跟本公公禀告。”
“你、你!”仲世子快气死了。
许多福:他阿爹在朝为官是这个画风吗。
许小满不想大动干戈,要是仲珵身份抖出去,今日陪崽郊游就泡汤了,多多盼了好久的,便耐着脾气,好声劝告:“仲世子,你今日带孩子出来放风筝就放风筝,这么大的潭水乡干嘛堵我儿子,还不要脸的让侍卫吓唬我儿子。”
“是欺负本公公东厂无人了吗。”
许小满确实是想‘息事宁人’,但是他越说越操蛋,平时耍耍嘴皮子在他跟前过威风就算了,欺负多多那就不行。
于是这一通‘劝架’说的跟撩架似得。
对面仲世子十分的火气,已经火上加火,烧的已然没了理智。旁边仲子恺有些胆怯,他年纪小,刚两方拔刀要打的时候就吓到了,此时察觉不对,他爹好像不是许多福他爹的对手。
许多福他爹一点都不怕他爹。
就跟许多福不怕他一样。
“许小满,你胆大妄为,不要仗着圣上宠信——”
“我就仗,你有本事也仗。”许小满打断说,他有媳妇干嘛不抱大腿,这也不丢人,俗话说大丈夫男子汉能屈能伸。
仲世子气得快原地去世了。
许小满问:“还有事没?没事各玩各的,就这么散了。”
九千岁理解的好聚好散、息事宁人,又给绕回来了,还挺好。
仲世子半晌没说话,因为气得脑子缺氧嘴唇发麻,胸膛起伏很大,指着亲卫头子要拦着许小满等人,不许走。
亲卫头子犹豫了下,当看不懂,现下这个情况不对劲。
“多福,他刚才怎么欺负你了。”宁武帝淡声问。
对对,怎么欺负他家崽了。本来已经熄火的九千岁又被拉回重点了,低头看崽。
面对俩爹的眼神,许多福实话实说,也不卖弄茶艺了,他发现俩爹都很惯着他,茶艺卖不卖一个效果,干嘛多此一举,便说:“仲世子见了我,要我下跪,阿爹我手里握着风筝我不想跪。”
“啊我风筝呢,我风筝跑了。”
许多福才注意到手里的风筝线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他的胖头锦鲤!真是可恶,肯定是刚跑太快断哪里了。
仲珵摸了下多福发顶。
“不该跪的。”淡声,赞许。
仲世子硬生生又气活了,现在才注意到说话的男人,隔得远现下看只觉得有些眼熟——
“淮闵,拿下人,送太平寺。传话仲恒跪太极殿前。”
“是,主人。”
仲世子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男人,想起来,当初圣上登基,他在太极殿前跪见过,远远看到宁武帝坐上了龙椅。
这可是他爹提起来便胆战心惊,手上满是亲兄弟鲜血的宁武帝。
仲世子头晕目眩,双腿发软,站都站不住了,咚的栽倒在地上,锦衣华服蹭上了泥巴,此时全然顾不上,脑子一片空白,求生欲硬是扶着草地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
脑子全是当年巫州王杀进盛都,血洗太极宫……
那些侍卫兵器掉落一地,不敢反抗挣扎,亲卫头子心里只有庆幸,刚没打起来,九千岁喊的好,救他们这些人一命,要是真打起来。
那可是圣上。
他们对着圣上拔刀,真是造反了。
仲子恺恍恍惚惚明白过来,眼前那个摸许多福脑袋的男人好像……是圣人。
慎亲王世子排场摆的大,仪仗车队四五十人,潭水乡这片百姓虽是避让开来,其实偷偷看着这儿,见早早来的那些贵人,三两下拿下了仲世子,慎亲王府的侍卫都不敢反抗,心下骇然。
那早早到的贵人究竟是什么人?
即便是再低调,不消半个时辰,城里都知道圣驾在此。
“今日放不了风筝了。”仲珵说。
许多福道:“阿叔,我都把风筝放天上了,还飞的老高,大家都夸赞我的风筝好看,也爬了树摘了枣子吃,还骑了大马,不亏的。”
“那就回宫。”许小满说道。一会人多眼杂,他怕仲珵有危险。
淮闵收拾车驾,回宫。
王圆圆让其他人先走,一会追上去。他骑着马满地的找风筝,小多福的胖头鱼落哪儿去了……
队伍进城,淮闵派人提前告知了九门提督开路护驾,车驾还未入城门,已然有兵把守开路来接,之后一路护送到皇城内。
许多福坐在车厢里,脑袋也没塞出窗户,问:“阿爹,仲子恺会挨板子吗?”
“太平寺不打小孩,也不会送他进去,估计送回王府了。”许小满肯定说。
那地方专门关皇亲国戚的,别说小孩,就是送过去的大人,没有上令,等闲都不敢用刑,细皮嫩肉养尊处优的宗室老爷们顶多是关几天吃吃苦头。
要是犯了人命官司,那就不一定了。
许多福挨着爹坐,松了口气,“那就好。他虽然是讨厌了些,老爱笑话我,不过我也反击回去了。”
“多多干的好。”许小满其实不插手小孩子之间打闹,他虽然疼儿子,但从小在村里跑着玩,跟亲兄弟姐妹也丢泥巴打着玩,没什么的,此时说:“这个仲子恺不如多多,他爹也比不上我,一个大人还来欺负小孩。”
许多福小鸡啄米连连点脑袋,“谁都比不上阿爹,阿爹最好了。”
“那多多也最好了。”许小满笑说。
仲珵闭目养神,许小满一看觉得不对劲,怕仲珵犯病,主动牵着仲珵的手,仲珵轻轻摸了摸小满的手指。许小满见此松了口气,却不知道,合了眼的宁武帝眼底全是怒意。
最最好的小满,仲恒的儿子竟然敢指着骂。
一路平平安安顺顺当当进了太极宫。
“你们先护着多多回东厂。”许小满抱着崽下车,跟逐月几个吩咐,没看见王圆圆,不过都到宫里很安全,又跟崽说:“爹去处理公事,可能晚些到家。”
“我知道。”许多福乖乖点头。
崽乖的许小满心软乎乎的,想到今日只玩了半天就匆忙回来,不由许诺:“等下一次沐休,阿爹再带你去玩。”
“好啊阿爹。”许多福一口答应,“其实我们今天去的早,都玩了。”
许小满一想还真是,“多亏了我们多多早早要起来。”
什么都能想到夸儿子。
许多福:幸好他是个成熟的大人,不然阿爹这么夸他,真的很容易膨胀的。
然后成熟大人回家洗澡给蝈蝈喂食,便看到王伴伴手里拿着他的胖头鱼,成熟大人两眼放光:!!!
“王伴伴,你怎么找到的?我的锦鲤胖胖。”
王圆圆笑眯眯说:“也是运气好,有个书生捡到了,就是刮破了。”
“没事没事,只破了一点,我会糊。”
“小公子真厉害。”
逐月要来了浆糊,陪着小公子粘风筝。许多福一边干手工,一边问:“是不是金榜题名那个书生?他的风筝我见过。”
没他飞的高。
书生看着有点瘦,面黄肌瘦营养不良那种,跑起来也拘束。旁边他的家人一直鼓励书生,说风筝飞的高高的指定行。
寒门书生科举很艰难的。
“小公子记性真好,他捡了胖锦鲤,记得奴才,就给了奴才。”
“王伴伴你给他感谢钱了吗?”许多福停下手里活,说:“他瘦瘦的,读书好辛苦的。”
诶呦好多福,王圆圆心也软乎乎,声都放的童言了,要是许小满听见了得让王圆圆好好说话别捏着嗓子。这不是许小满没在么,王公公夹里夹气说:“小公子放心,奴才给了,那书生起初不要,奴才脸一垮,说‘我们东厂的银子还没收回去的份,给你你就拿着,我们小公子风筝你捡了怎么说都要谢的’……”
那段很尖细声,学着内务所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太监声,说的像是欺负人的台词,但干的却是好事。
许多福听王伴伴说话笑的眼睛弯弯的。
他早都发现了,王伴伴是个戏精,什么场合摆什么谱,而且平日里说话声很正常,但有时候故意捏着嗓子玩似得,还有吓唬他们班仲子恺那几个,老爱阴惨惨一张脸。
可好玩了。
“王伴伴你心肠好好,人又好有意思。”
王圆圆得了夸,乐呵呵的笑。心里想这一套也是当初在巫州跟许小满学的,许小满那会更是惟妙惟肖,那死太监模样,面上伏低做小不起眼,捧着那些乡绅贪官信服,像是里外勾结背主求荣的刁奴一样,结果下死手一坑一窝。
那些人胆大包天想动黑手害死王爷。
死的不冤。
王圆圆跟着许小满混,看的是目瞪口呆,觉得很牛就跟着学,到了现在,许小满当了厂公遗憾说不能演了,容易被骂死宦官连带着圣上也成了识人不清偏心奸宦的昏君。
得克制。
王圆圆演上了觉得爽,不爱去东厂干正经差事,就喜欢泡在宫里照看小多福,没事演演死太监,看谁都不顺眼,吓得大家背地里绕着他走,多有意思啊。
太极殿前白玉石板上跪着一人,慎亲王朝服加身,已经跪了有半个时辰了,宁武帝回宫后一直未召见,就这么晾着。许小满过去找仲珵,特意绕到了太极殿,‘不小心’路过慎亲王,啧了声。
慎亲王跪的额头冷汗,抬眼有点昏花,看到是许小满,背脊反倒挺直了,帽檐下鬓角发白,身体摇摇欲坠却坚持着,衬托的站在慎亲王跟前的许小满像个大反派。
若是这一幕传出去,倒逼舆论,御史台参许小满,更甚者指当今圣上不辨是非为昏君。
“四年没见,亲王骨气铮铮,叫咱家刮目相看啊。”九千岁一撩袍子蹲下,目光比慎亲王还要高一些,尖酸刻薄一笑,说:“不对,王爷老相了几分,听说府里歌姬舞姬不断,王爷得爱惜身体啊,别一把年纪马上风死上头了。”
慎亲王气得嘴唇哆嗦,对上许小满冷的眼,突然想到四年前,他那个以为会死在巫州的二弟愣是挣扎活下来,活下来不说还杀到了盛都。
仲瑞加急传召,各地藩王进京护驾。
宣德门,太极殿前全是血。
仲珵坐在马背之上,这阉人与仲珵的马齐平,背着一对银头红缨短枪,浑身漆黑衣袍透着猩红,什么猩红,那是被血浆染的,仲瑞抬出父皇骂仲珵颠倒黑白弑君弑父畜生不如,结果就是这阉人太监,快的他都没看见怎么做的,背上那根银头短枪丢了过来。
势如破竹,一股血腥味,冷冽的杀气。
短枪正中仲瑞的咽喉,鲜血喷溅,仲瑞就这么死了。
当时许小满驾马到跟前,落马,拔出仲瑞喉咙的短枪,鲜血喷了一脸,许小满眼睛都没眨,说:“圣上,不孝畜生仲瑞已然伏诛。”
电光火石之间,原本封地九阳王的仲恒膝盖一软直接跪地认新君。之后就是大势所趋。
仲恒一直都是墙头草两面倒的人物。
此时许小满一身寻常衣服,也没血迹,还沾了些泥土青草,可慎亲王仲恒一下子像是回到了四年前,顿时背脊软了一截,扯着脸皮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许小满点点头,认清形势就好。
“圣上宣召,咱家先进了。”
“王爷就在此等等。”
慎亲王跪地客气:“许大人快请。”
许小满站起来,掸了掸慎亲王肩头看不见的灰尘,慎亲王仲恒吓得发抖。许小满起身去往宣政殿了,不用通传直接进。
“我刚特意绕到太极殿,你别生气了,我狠狠刻薄吓唬了一顿仲恒,他吓得发抖脸色比鬼还要白,你解气了没?”许小满边走边说,那语气跟哄小孩似得。
仲珵哪能不知道小满哄他的心意。
“嗯。”
许小满走近观察媳妇儿脸色,还气着呢,便上手拉仲珵的手,说:“他就是墙头草倒的快恶心人,四年没见,好了伤疤忘了疼。”
仲恒骨头软跪的快,这种人最恶心了,因为顺风得势时,也最会狗仗人势很嚣张。仲恒是先帝长子,一个贵人生的,先帝对这个长子并不看重疼爱。
而那时仲珵中宫所出,嫡子,身份贵重。
仲珵那会年幼,很懂长幼秩序,见大哥处处讨好年幼的他,很是不好意思,便在皇后娘娘那儿说些好话,皇后娘娘看在儿子面子上,对仲恒亲母几分照拂赏赐,还请圣上给抬了嫔位。
那些年还算兄友弟恭。
结果赵家出事,皇后被赐毒酒仙去,仲珵迁居至冷宫。
仲恒改捧贵妃之子仲瑞奚落仲珵,倒打一耙,说仲珵当初高高在上不把他当大哥看待,只是给他施舍云云。
真是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许小满那会作为伺候仲珵的小太监也吃了些苦头。
按说仲珵登基为帝,新仇旧怨该报的报,处理的处理,但因为仲珵当时杀的太狠,许小满先一步杀了仲瑞就是不想仲珵背负千古骂名——心太狠杀亲弟弟。
就想着他动手。
结果该杀的太多了,仲瑞兄弟贵妃一脉等等,整个盛都有些世家、言官、文官民声已经按不住,外加仲恒跪的快,愿意弃暗投明,帮忙背书,说新帝天命所归,并非滥杀之人。
有这么个亲大哥站出来,那确实,新帝看着还是很有人性的。
跟仲瑞兄弟下毒、设埋伏桩桩件件想要置仲珵与死地不同,仲恒就是狗叫党墙头草软骨头,没造成什么大伤害,当时情势只能留下。
不过仲珵还是很厌恶,顺势削了藩地,赐封慎亲王,留人在盛都。仲恒也知道,窝在府中流连女色,不去圣上跟前讨嫌。
就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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