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by路归途

作者:路归途  录入:01-25

结果这一箭,真的正中靶心了!
许多福:???
不是,他真的需要哄幼儿园手段才能中吗?
严怀津眼睛很亮,说:“许多福你很厉害,射中了。”
又道:“我明日给你带饭包。”
许多福还沉浸在射中靶心中,十分震惊且激动,抱着小同桌捏捏小同桌发揪揪,说:“顺才顺才,快帮孤把这个靶子搬下去,小心点,搬到紫宸宫……”
这等丰功伟绩,自然是要给阿爹看看了!
他真是射箭天才,才学了第七天就射中靶心了。
于是当天晚上,天黑的快,宁武帝从宣政殿回到寝宫中,看到了院子里正对着宫门一个箭靶,宁武帝立在原地,不用多想就知道谁放哪儿的。
整个宫里,哪个奴才这般大胆往他正寝宫门口放箭靶。
生怕谁没看见似得,立的端端正正明晃晃的挡路。
而且今日院子灯格外亮。
太子殿下一只手背在后面,立在屋檐下,后面是九千岁,九千岁双目都是笑意,站在太子身后,给远处的宁武帝打手势。
宁武帝:……
“这是什么?箭靶摆在朕门口。”明知故问带着怒气。
赵二喜躬身上前,第一次听圣上骂人却知道圣上没动怒,低头遮盖住脸上笑,话音却带着慌乱,演戏说:“奴才不知,这、这谁搬的?还不赶紧搬下去!”
太子殿下急了,“不要动,这是孤让人搬来的。”
“哦?”宁武帝几步上前,“既是太子的东西,朕瞧瞧。”
九千岁: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哈。
谁能想到,仲珵还会这般,今晚就笑话仲珵。
太子殿下又不傻,一回头看到阿爹来不及收起的笑意,再看走进了,他皇帝爹眼底戏弄的笑意,殿下:……哼。
“你们看嘛,我才学了七天,爹你看看,正中靶心。”许多福凑近。
王圆圆拎着灯打光,都瞧瞧,仔细看,确实正中靶心。
小殿下真厉害啊。才七日就正中靶心。
许小满正经说:“爹笑是觉得我们多多厉害,与有荣焉。”
“……”仲珵一听,顺着小满意思说:“是不错。”又补了句:“厉害。大盛以后出一个战神太子。”
这话把许多福夸得有点招架不住,吹太过了。
“还好还好,父皇您真是慧眼如炬,是文韬武略的最最英明的千古一帝。”
父子互捧。
至于九千岁,许多福等他爹到家后,父子俩已经吹了半个小时了,都没带歇的。
许小满笑坏了。
夜里宁武帝和他的宠宦在床上。
许小满就哈哈笑,“我都不敢想那话是你说的。”
“哄自家孩子。”仲珵抱着小满,不知何时那些曾经困住他的戾气枷锁一一掉落,在小满和孩子面前,他柔和好说话,自然而然的玩笑,低头说:“今日九千岁笑的厉害。”
许小满眉眼都是笑意,“多多今个放学,我俩站那儿看了半晌的箭靶,王圆圆还给我掌了灯让我瞧,不过我们多多真不错,虽说学的慢一些但是有灵气的。”
仲珵一听,抱着人,头埋在九千岁脖颈里笑的震动。
许小满当即是威胁:“……我回头就跟多多说你笑话他。”
“朕可没有。”仲珵笑完了,摸着小满一寸寸肌肤,小满常年练武,皮肤紧致,有的地方有疤痕,想到这些疤痕哪里来的,不由眼底暗了些,仔细摩挲着,说:“朕的九千岁,武功赫赫天赋异禀,战场上所向披靡,朕得九千岁怜之爱之,是朕之幸。”
许小满害臊,“怎么说这个。”
“小满。”仲珵眼里含了千言万语。
等朕让天下百姓有田可种,瓦解世家大族,朝堂守旧顽固一新,平定四周小族小国,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朕要你坐这历史上第一位男后,要你被万民敬仰称颂,要后世人提起你便想起朕……
一字未说,但仲珵目光灼灼,许小满皆感受到了,不由被子一拉,凑了上去,含糊说:“睡吧。”
九千岁回复媳妇儿热烈目光爱意,只有身体力行了。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战神嘿嘿今晚睡觉做这个~

放假前一天,几人还在商量去谁家玩。
刘戗家去过好几次,每次不是练武就是打拳,许多福这几天几乎天天打拳,天气冷了,他们的骑射课之前会打一套拳热热身。
难得两日假,他想纯玩,不带脑子那种。
刘戗:“你又不能去戏楼看戏。”
“要不然还是去我家?”李昂说完,又有些犹豫,“最近这些天,府里时不时有宴席,我还不知道休沐那两日府中得不得空。”
最近母亲也会带着姐妹们出府去各家拜访。
许多福一听,否决了,“之前叨扰过了,再说你府上要是有客人,我去了你家,客人还得给我见礼。”
不干不干。
严怀津举手,“可以去我家,我婶母在,还有哥哥。”
“……”去老师家啊。许多福不是很想去,但怕伤了小同桌的心,便把小同桌举起来的手握住,真情实感说:“你婶母刚到,肯定有许多事要忙,我们临时行程,过去的话太吵太急促了。”
严怀津一想,最近婶母确实很忙,要去各府走动认人。
“这个不能去,那个去不了,那你说还有谁家?”刘戗不参与讨论了,“要是在我们肃马关那可玩的多了去了,现在下雪了,去外头烤羊爬树吃锅子听戏,要是雪踩实了还能滑雪玩。”
周全想了下,“去我家也行……吧。”
“周大人风寒好了吗?”许多福关心问。
周全到底是真孝子,他爹的风寒,自从太子请太医看过后,反倒回头发了几天寒气,最近才好全,要是他今日回去跟家中人说明天太子殿下到府上做客——他爹肯定又要发热了。
此时便顺着太子话说:“还有些没好利索,不好招呼大家。”
“无事。”许多福爽快摆摆手。
至于围观听到的一些同学,想说去他家,但都有些忐忑犹豫最后没说出口,因为太子殿下身份贵重,要是答应去他们各府,万一招待不周,出了什么事,那就闯下大祸了。
还不如不提。
许多福沉思,要够安全,那就不能去闹市,还有临时要安排接待,排除其他同学家,他甚至想再去一趟五叔家,但听说五叔最近很忙,主人不在家,五婶招待他们也不方便,太折腾了。
要地方够大、敞快、安全、没去过好玩……
“我知道了!”许多福突然眼睛一亮,其他几人都看过去,许多福合掌说:“你们来我家玩!”
“你家?你家去过了。”刘戗说。去东厂还不如他家。
许多福拿下巴看刘戗,“我家,太极宫。”他想到上次去的左殿后半个园子,“仙居殿、蓬莱殿,挨着太液池那儿有个含凉殿,我上次天黑去过一次,水池子大——”
“我去!”刘戗一听水池子大就来了兴致,“能划船吗?”
许多福一口答应,“你不嫌冷可以,到时候有专人撑船,还有泅水好的能手,出什么事能捞你。”
“小爷身手好着呢,才不会出事,小小泅水,我肯定一学就会。”
许多福不理刘戗放大话,越想越可行,“你们来不来?”
严怀津点头说去。李昂周全皆答应。
“我可以去吗?”李泽问。
许多福:“可以啊,人多热闹一些。”反正都是玩嘛。其他人早听着了,此时一听纷纷上前询问。
“这样吧,你们要是愿意来的都来。”许多福神色有些严肃,“不过明日休沐放假,孤的宴席,要轻松,不许像上学这般扫兴。”
大家一听纷纷懂了,然后作揖说好。
许多福便摆摆手,叫顺才来,说:“你去找王伴伴,跟他说孤明日要在含凉殿招待同学一起玩乐,提早跟含凉殿那边打好招呼,看看什么章程。”
“奴才领命。”顺才接了差事便下去干活了。
到了下午快放学时,王圆圆来了,跟着小殿下汇报了一翻,还端着一沓帖子,请太子殿下盖章。
许多福大眼睛看伴伴,“我还有章子?”
“殿下您有的,虽还没正式行册封礼,但太子印章先送过来了。”王圆圆从怀里摸啊摸,掏出了一个章子。
“请殿下盖章,这是发给崇明大殿同学的帖子,跟各位府邸少爷腰牌对过了,明日拿着帖子还有腰牌从青霄门入……”
太极宫前面正门是宣德门,左右掖门。后面也有门,离太液池近,他们游玩取乐,不必这些小同学从前头穿过,一是太远,宫里除了主子贵人,等闲人是没有乘坐轿撵资格的;二则是靠腿穿过还要途经内阁、三省,怕扰大人们办公。
太子年幼,怕有人见了多嘴多舌参太子只顾玩乐——王圆圆没被参过,但是许小满以前被御史台的人天天参。
从东厂设在宫内,连着许小满内院家宅都在宫里,到一个太监义子竟能入崇明大殿,再到东厂凡是抓人就必参……
现在也有,零星一两本,可以当做没有。
这其中还有个‘小插曲’,圣上万寿节过后,因在席上说了那一番惊天动地的话后,御史台的折子跟雪花似得飘到了宣政殿,只有一个意思:劝诫圣上走天地阴阳正路、圣上无错自然是有奸佞勾引蛊惑圣上的……
勾引蛊惑宁武帝的罪臣自然是九千岁了。
然后宁武帝有个‘骚操作’,他想了下,将这些御史台字字句句参九千岁的几位御史大人宣召,然后留人在宫里过夜,一连三五日的请这些大臣在宣政殿过夜。
其中几位御史还蛮年轻,三十多美髯公,为人清正寡瘦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结果如此两三日,朝中大臣看他们眼神就有些不对劲,开始嘀嘀咕咕。
御史台的几位‘美髯公’差点撞柱以示清白——他们和圣上真没有什么,他们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以姿色侍君当宠佞啊。
宁武帝还很是亲和,一口一个爱卿的叫。
火上浇油,故意想污他们名声似得。
以前宁武帝手段强硬,宣政殿地板上大臣打板子的、撞柱子的、跪地求饶的,包括拉出去砍了的……那会群臣战战兢兢,都怕这位圣上,现如今圣上仁和了,他们却百感交集。
……最近御史们消停了些,参都是参诸位大臣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上早朝仪容不整、说小话了、荷包里带了肉片果子殿前等候时偷吃等等。
太极宫后也是三个门,左青霄门直入就见太液池,绕过去走一小会就到了含凉殿,很方便的。中间正门是重玄门,以前历代帝后要是去皇家别苑烧香礼佛都是走这个门,最右银汉门,妃嫔皇子女们走的。
许多福看王伴伴短短半日时间,什么都办好了,想的很周道,当即夸伴伴,“做得好。”
王圆圆笑眯眯,躬身,“老奴伺候殿下盖章。”
一个递一个盖,王圆圆顺便整理整齐,很快就搞定了。
赶在下午放学前,班里同学都收到了太子的邀贴,严怀津看了下,眼底是笑意,许多福本来问笑什么,李昂在后头说:“咱们明日还要作诗?”
许多福:?
“我看看。”他直接看小同桌手里帖子,刚才盖章没仔细对,此时许多福一看,这个帖子不知谁写的,字迹工工整整,还修饰了下他的游玩。
说太子招呼同学朋友玩乐,这听上去不思进取。
但要是说:冬日美景,孤把臂与崇明大殿诸位学子同游,吟诗作对探讨学问——总之就是打着学的旗子玩乐。
许多福看完帖子真信了他是为了和朋友探讨学问的。
严怀津眼底笑意还未散尽,想来也是看出来了,许多福捏小孩发揪,说:“谁有兴致谁作诗做赋,反正我没这个兴致。”
帖子各个同学收到手里,跟捧着至宝似得,一放学,大部分同学向太子殿下行礼告退,他们要回去将帖子给家里大人看。
有种:父亲母亲,殿下邀我明日游玩,我出息啦!
许多福:难得一放学大家都跑了。
他留在殿内写作业,这样作业写完了,两天就能玩了,不过两位太傅这次布置的作业有些多,许多福把做文章写策论这些趁着严津津在先搞定,剩下的练字、抄写留下,后日写。
他们几个写作业,刘戗本来要跑,见王元孙今日留下写作业,一副‘你竟然也要留下’,王元孙说:“这次作业多,你不写完的话,休沐结束有早朝,太傅会遇到刘老将军。”
“我写。”刘戗立刻一个把书包放回去,坐的跟个猴子一样,“写什么来着?我抄抄?”
王元孙看到前面,李泽扭头跟李昂周全说什么,收回目光一边说:“要写策论,这个得你自己写。”
“啊?”
“你抄了我的,太傅会发现的,不如你自己写,哪里不会了问我。”
“行吧行吧。”刘戗一想也是,只是感叹:“王元孙大家都是习武的,你学习怎么这么好?简直像文官的孩子。”
王元孙:“尚可,也没考试,我也不清楚自己的底子。”
以前在族学时,他是头筹,如今……不清楚。
刘戗一听拍拍王元孙肩膀说:“写文章有什么意思,还是练武好玩。”
“你快写吧。”王元孙说道。
刘戗:“……”
距离宫门落钥半柱香前,编钟响了,留殿内写作业的学生赶紧急匆匆收拾书包,一边跟殿下行礼,赶紧回,刚走出去又折返回来。
“差点忘了帖子。”
拿到了赶紧跑,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宫门落钥前出宫了。
各府后宅夫人都知道自家孩子得了太子邀请,明日要赴宫宴,有的早早回去的,帖子给祖母、母亲看,长辈看了又看,惊喜连连,有的眼眶还红了,说:我儿出息了。
然后一通折腾:明天我儿进宫穿什么。
又说:等老爷/你父亲回来知道后必定高兴。
总之大喜事。
许多福回到紫宸宫,见俩爹在暖间坐着说话,也过去了。仲珵先问说你明日要办宫宴?
“就是在含凉殿那儿玩。”许多福直喇喇说完看皇帝爹,“父皇你怎么知道的?”
许小满也看过去,仲珵怎么提早知道?这事还得金吾卫报备吗?不像啊。
“王圆圆找到赵二喜,两人在门口嘀嘀咕咕那么大声,生怕朕听不见似得。”仲珵道。
暖间里,赵二喜去御膳房了,王圆圆根本不进来。
许小满一听就知道王圆圆肯定故意的,赶紧把手里剥好的核桃仁塞到仲珵手里,“你吃,这个还挺嫩的,皮我都扒了没一点苦涩。”
仲珵吃核桃要去外壳还要剥干净内里一层皮,核桃仁若是老了不爱吃,觉得一股苦涩味嘴里难受,也不爱吃炒过味的。许小满自己吃就没那么讲究,哐哐砸碎剥了外壳就能塞嘴里,但是刚才说话前,许小满一直仔细剥皮,手里剥的就是给仲珵吃的。
并非是因为想‘救’王圆圆才给他的。
仲珵很吃这一套,觉得自己比王圆圆地位高,胜了,虽然跟个太监比自降身份,宁武帝自然不会承认,但确实是心情愉快了不少。
吃了核桃仁,点评夸了句:“确实还算鲜嫩。”
“我知道你爱吃鲜核桃,不过离秋也有段日子了,只剩下这些保存的还行,没那么干涩。”许小满挑了好几个。
媳妇儿吃东西挑嘴,那也是该的。
许多福:进食狗粮中.jpg
宁武帝吃过了鲜核桃,才想起来之前的话,眉宇春风和蔼可亲,说:“多福成了太子,东宫有勤学所,想必他也不愿六傅单给他一个上课。”
许多福一个激灵,狗粮暂停,毛骨悚然,听完不由小狗腿给皇帝爹拍马屁:“父皇,大大的英明啊!”
六个老师单给他一个人上课,这什么地狱。
万幸万幸。
许小满笑,将手里新剥好的塞到多多嘴里。许多福吃了个满嘴香,把手里的松子给阿爹,也是他剥的。
松子壳坚硬,许多福手指头扒不开,有时候会上牙咬。
那些松子难免沾了许多福口水,许小满半丝芥蒂都没,摸摸崽脸蛋,自己吃了一半,给仲珵喂了。仲珵垂目:嫌弃。
许小满便全塞自己嘴里了。
父子俩亲亲蜜蜜的。
“你还是在崇明大殿学。”仲珵继续说:“不过东宫詹事、府丞、主薄、录事等等官员得你自己挑选,我给多福选了几人,等来年春闱放榜后,除去一甲,到时候太子可从二甲进士中选些合眼的。”
许多福听得目瞪口呆。
原来东宫这么多职位吗。
仲珵一看就知,这小愣子以为封了太子就是其他人见他行个礼,这就完了?又说:“东宫还未修缮好,我选的几人也没调令过去,临时让翰林院的给太子邀贴润了润笔。”
许多福不由马屁:“难怪那些帖子写的很漂亮,文笔非凡。”
“颜文开,先前恩科榜眼之才,给你润笔邀贴,自然非凡。”仲珵吃光了核桃接了帕子,还未擦手,先拿帕子虚虚捶了下太子脑袋,这才擦手。
许多福听这名字,幻想颜大人很漂亮,文人风骨的美男子,顺口问:“颜大人多少岁?”
“今年五十二吧?我记得。”许小满说,他时常去宣政殿见过颜文开,是个脾气不执拗不顽固的老头。
许多福:“……”
“你想说什么直说。”仲珵起身牵着小满手去用膳,赵二喜刚进来请示,摆好了晚膳。
许多福从软榻上下来,穿着软底鞋拖着走,屁颠屁颠跟在俩爹身后,“爹、阿爹,就没有年轻漂亮的探花郎吗?”
仲珵驻足扭头目光若有所思看了眼多福,而后继续前行。
许多福:???
太子殿下丝毫不知道,他的父皇对他的性向此时有了决断,还屁颠屁颠跟着,“我听颜大人的名字,还以为是个文采出众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许小满想上一次的探花郎,“好像四十多了,不过样貌确实端正。”
“开科举选才,又不是选秀女。”仲珵说了句,又道:“太子要是好奇,明年春闱殿选你也来。”
“好啊好啊。”许多福一口答应。
立在一侧的王圆圆暗暗将此事先记下,回头记在纸上,来年殿选还要四五个月之久。
一家人用过晚膳,说了会话,夜色深了,宁武帝赶了太子去睡,与九千岁同洗过后到了寝宫,宁武帝突然说:“仲琼有两子,大儿子才五岁,资质还不知,今年过年让抱进来瞧瞧。”
“想太早了,兴许不是呢?”九千岁同宁武帝默契的简直像是一人。
宁武帝便看九千岁。九千岁心虚:“那多多即便同你我一样,也不至于现在就相看孙子吧?”
“仲琼出身不好无所谓,我给他派了差事,之后等他复命,办好了还算几分聪明,还得慢慢相看,再看看他那嫡长子,要是愚笨,再生了个愚笨的孩子,过继给多福,我先愁死了。”仲珵说。
至于过继慎亲王那一脉,宁武帝才不要。
所以算下来只剩下礼亲王这儿了。
许小满有点困,打了个哈欠。仲珵见状搂着人说:“算了还早,先睡吧。”
蜡烛都熄了些,过了好一会,许小满突然精神了,拍着快睡着的仲珵,两人眼神一对,仲珵本来还有点睡意,此时双目清明。
“多多要是和你我一样,你说他会不会跟我一样?”
这话说的含糊,但夫夫二人都懂。喜好男风同他们一样,若是多福和小满一样体质能生孩子……
仲珵清明的双目瞬间冷冽,语气有些狠辣,“哪家的小子?”
“还没有呢。”许小满赶紧拍拍拍,哄着说:“睡吧睡吧,我就是想万一,咱家多多现在才十岁,别想太远了。”
仲珵倒下,睡不着了,许小满不敢说话了,寝宫安安静静的。
过了好一会。
许小满幽幽说:“张太医给你的绝育药,你别乱来啊,孩子们都还小,万一误会了谁就不好了。”
“……”仲珵被猜中了心思,没出声。
许小满翻身,看仲珵,仲珵好久才说:“没影的事,放心。”
这下是真的能睡了。
许多福丝毫不知道,他就好奇随口问一下探花郎美貌问题,毕竟以前看小说,也看了好几本有关探花郎的故事,结果让俩爹想偏了。
他正美滋滋钻被窝,有点睡不着,明天放假不用早起。
今晚守夜的是顺德,顺德年纪还要小一些十一岁,人看着属于不机灵但很忠厚那种,顺德是前两日,王伴伴从内务所领回来的,教了两日规矩,今日上岗。
“我床尾的软榻你看见了没?去睡那里。”许多福说。
顺德:“喏。”
但许多福发现了,只要他一兴奋翻个身,顺德就会过来看看,怕他需要起夜或者要什么东西,最后许多福只能尽快睡觉,跟顺德说:“我起夜会喊你的,你眯会吧。”
顺德笑起来有些忠厚老实,说:“主子,奴才守夜不困,明日白天会睡。”
“那行吧。”许多福发现了,顺德是尽职尽责忠于岗位。
因为守夜就是守一晚上,所以并不敢掉以轻心。
他就没劝,赶紧睡,也许顺德能眯一下。
第二天许多福睡到自然醒,顺德还在,熬得双眼有点红,许多福赶紧让下去休息,换追星逐月顺才来伺候,他穿戴梳洗好了,俩爹都去忙工作,自己一个人坐着吃早饭,此时不过九点不到。
早饭按往常惯例,吃的是带汤的。
今日吃的鸡汤细面,面条擀的薄薄细细的,跟现代机器切出来似得,吃这个面条和喝一般,鸡汤炖的不油腻很清淡,一小碗下去,整个人肚子暖烘烘的。
还有些配菜,都是清清淡淡的。
许多福吃完,看时日不早,便乘了轿子从右宫后头绕到含凉殿去,他不想走左殿前面,会遇到大臣就从后头绕。
“伴伴,他们都来了没?”
王圆圆走在轿子一侧,笑眯眯说:“殿下,邀贴上时间是巳时末,殿下现在过去刚刚好。”
那就是早上十点到宫里。
从紫宸宫走最近的宫道很快,到了后花园——许多福第一次来,这个后花园很大,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很漂亮,一拐弯就能看到太液池了。
过去的话要么乘船穿过湖面,还有个捷径,花园那儿竖着一道高墙,那儿有门,平时金吾卫把守在左殿那边。
此时太子轿子穿过门,就能看到含凉殿了。
含凉殿的管事太监昨日已经接到通知,带着全殿的内侍宫婢候着,太子殿下邀请的客人有的已经到了,管事太监便引人先进去等候。
大白日,许多福才看清含凉殿外观细节,真的很漂亮宏伟,一只三层高的大船造型,上面是半个露天甲板可以登高望远,一层就是他之前去的,船头前也是露天甲板可以垂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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