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by路归途

作者:路归途  录入:01-25

大殿御书房内正批折子的宁武帝听完:……
也沉默了。
赵二喜把脑袋埋得低低的,背锅:“都怪奴才忘了。”
“多福功课在紫宸宫,你去取,取完送到崇明大殿。”仲珵说。
“喏。”
仲珵:“等会,你是说胡太傅罚多福站着了?”
“是,崇明大殿的总管太监牛大海这么说的。”
仲珵:……不能光取了完事,小满要是知道多福受了天大委屈,虽然他不觉得小小罚站就是天大委屈,但小满肯定不高兴要自责了,没准还要捶他。
于是宁武帝提起朱笔,另取纸张批改了许多福作业。
“拿去,连着这个和多福功课一并给胡太傅。”
“喏。”赵二喜双手接过朱批忙退下。
如此一通来回周折,等赵二喜捧着小多福作业和朱批送到崇明大殿胡太傅手里时,也快下课了。胡太傅对圣上朱批还是很敬重的,听了缘故,先是看到朱批。
圣上朱批:多福字迹端正,功课甚好。
胡太傅知道圣上自小天赋过人,既然被圣上夸赞,那许多福这次的功课肯定是有所进步,也怀着几分期待,然后拆开了许多福叠起来的功课。
看完,胡太傅脸色一时很复杂。
但圣意定论,他也不好多说,只说:“许多福,你的功课送到圣上那儿批改,为何不早说。”
许多福气得脸颊鼓了下。
太傅,要是我说,我也是才知道我的作业跑到皇帝爹那儿您信不信。不过奇怪,他的作业怎么会跑到皇帝爹手里。
真是,那他白白站了一早上算什么!
算他一早上消食叭。
午休了,胡太傅带着侍读离开。
赵二喜看了眼小多福,说:“小公子今日受委屈了。”
“嗯。”许多福点头,许多福承认很委屈,然后问:“赵公公,圣上给我批改作业,那我下午能过去问圣上功课吗?”
赵二喜擦汗擦汗,小多福你这表情不像是问圣上作业,像是受委屈要去找事的——他可不敢拒了,含糊说:“那得看圣上有没有空闲。”
“我知道了赵公公,我放学就过去。”许多福微笑。
赵二喜忙溜了。
赵总管一走,原本安静偷偷听、偷看的学生们依旧安静,没人第一个开口说话,还是许多福捶了捶腿喊:“李昂今日你不用帮我温书了,我早上都听进去了。”
完全不困,发四有用。
李昂应好,走过去,“你累不累?”
“累。”站了两个小时哇,他偷偷换腿站一站的时候,胡太傅背后跟长了眼睛一样就会逮捕他,吓得他站直。
李昂:“那我扶你,你先坐着歇歇。”
“没事我能走。”
“多福,你昨日的功课我能看一下吗?”李昂很是勤勉,“圣上夸赞你的功课,我想跟你学。”
许多福稚嫩的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不好意思来,“你看吧你别笑话我。”
“怎么会,圣上都夸你好,连着胡太傅都——”
“胡太傅没说。”许多福知羞打断说。
李昂想了下,刚才胡太傅是没点评多福功课如何。
两人对话聊天,其他文官集团少爷们都是上进勤勉的学生——家里都是送最优秀最勤勉的崽进宫,要是纨绔捣蛋的笨蛋,宁愿错过宫学名额,也没哪位官老爷脖子硬送个麻烦祸害进宫的。
又不是嫌自己官运前途太顺了。
因此好几位同学都围了上来,礼貌主动询问李昂能不能一起看。李昂说:“这是多福的功课,你们该问他的。”
大家看许多福,也有些不好意思。
许多福无所谓,很是大度:“看吧。”
“谢谢你许多福。”
大家围上来,李昂小心翼翼将多福功课铺在桌上。
许多福则是坐下揉揉腿,没一会就听大家开始夸他的文章,说他写得好、字好、抄的干净等等,听得许多福汗流浃背,他虽然自信爆棚,没事夸夸自己从不内耗,但也不是半点数都没有的,还不想让同学指鹿为马。
“其实我字一般的。”许多福老实道。
但没人信,因为圣上朱批说多福功课甚好了。
许多福:……亲爹滤镜吧。
前面热热闹闹,好一通捧许多福功课,后面仲子恺小团体安静片刻后,有人酸溜溜说:“那些人竟然都去捧太监儿子臭脚了。”
“以前不是自诩文官清直不和奸宦同流合污,还不如田文贺那几个。”
“可不是嘛,不过圣上怎么就单看许多福功课了。”
这等殊荣,崇明大殿众多学子一人也无。
说起来仲子恺要把当今圣上唤二爷爷的,他亲爷爷是当今圣上的大哥,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流着先帝的血。
整个大殿学生,论起皇家血脉来,仲子恺是最为尊贵的。
但是,仲子恺在这里处处比不上太监之子许多福,以前许多福还算乖觉老实,不争风头,安安静静的,现如今耍各种手段收揽拢获人心,再过不久,整个崇明大殿都听许多福的了吧。
仲子恺嫉妒又生气。
许多福休息了会,和大家去后院吃午饭然后睡觉。
“你下午要去拜见圣上吗?”有人很羡慕。
许多福其实是‘问罪’的,他要用他稚嫩弱小的脸唤起皇帝爹的内疚自责之心!干什么不好,偷他作业!现在小嘴一叭,就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圣上念我爹勤勉劳苦,昨日才批过我的作业,我今日要去谢圣恩。”
“多福,你真懂事。”
难怪圣上重视九千岁呢。
许多福还蛮上进的,也很懂礼。
午膳许多福吃的很香,又美美睡了个好觉,下午上课也很端正,胡太傅这次没提问他,终于到了放学,许多福收拾小书包,一边喊:“李昂,我今天不同你走了,我去谢恩。”
“好。”
许多福背着小书包,脚踩风火轮,小个头身板是‘杀气腾腾’往左殿去。王圆圆面上挂着欣慰的笑,小多福可不是面团捏的,有脾气好啊,要是惹怒了圣上,许小满填窟窿就好。
于是王圆圆招手叫了个小太监,“拿着我的腰牌去外头东厂,跟许督主说,小公子去宣政殿撒欢,让他速来。”
小太监:哈?真这么说吗?
“让你去就去,直说。”王圆圆说。详细的话太多,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不如这样,骗许小满人来了再说其他。
小太监十万火急跑出去传话,毕竟王公公都说小公子去宣政殿撒欢这话,感觉很是严重。见到许督主后,原话一说。
许小满今日确实很忙,闻言也不在意,“多多去宣政殿了?那也好,和圣上一起吃晚饭,正好我晚点过去接他。”
撒就撒吧,仲珵还能揍多多不成?
他不信。
昨晚仲珵还夸了多福乖呢。本来多多就很乖的,王圆圆说的什么话,撒欢!多多又不是小狗撒什么欢,撒泼还行……撒泼也不行,多多很有礼貌的。
许小满心大也是无条件信任仲珵的。
宣政殿外。
赵二喜下午时就在外头候着,问了小路子三遍什么时辰了,等临近崇明大殿放学,赵二喜就从殿前台阶跑下来了,让小路子进去候着伺候,他在外头等。
小路子不解,是哪位大人要来,师傅还下去亲自接了。
然后就等到了一个小身影。
许多福:“赵伴伴好,我来给圣上请安的,圣上可有空闲见我?”
“奴才去通传,小公子一路过来辛苦了。”赵二喜心想:我嘞个祖宗诶,刚放学没多久就到了,小多福是跑的吧?
许多福乖巧作揖:“好,劳烦赵伴伴了。”
“不敢不敢。”
宁武帝很是勤政,平时早上批折子,下午会见官员大臣。而如今,宁武帝听赵二喜说许多福来了,早上的事理亏,便道:“叫进来。”
“喏。”
许多福就背着小书包进了大殿,他第一次来,还挺新奇,等见了皇帝爹先给请安行礼,皇帝爹说免了,他就规矩站在那儿。
大殿里静悄悄的。
仲珵不知道开口说什么,想了下,今早的乌龙确实是他和小满没想周全——全然忘了孩子。
“阿叔,我今日早上站了一个时辰。”许多福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来‘找事’的,鼓着脸颊气鼓鼓说:“我都不敢动,站的笔直笔直的,腿都酸了。”
仲珵:……这熟悉的愣劲儿。
“赵二喜,凳子。”
许多福一听,得寸进尺:“阿叔,凳子硬,我平日放学到家要吃点心的。”
刚搬了凳子在手的赵二喜便听圣意:“让上点心。”
仲珵看许多福,这孩子多是娇气,一个男孩子——
“去偏殿暖阁间有软榻。”
“谢谢阿叔。”许多福高兴。
宁武帝:罢了还是个孩子,娇气便娇气了。
于是许多福在这儿收获了:赵伴伴替他拿小书包,小路子引路送他去暖阁间,还拿了热巾帕让他擦手,他在软榻坐了会就有点心送上来了。
一共有三盘!!!
酥皮圆圆的桂花口、四四方方软糯的红豆山楂馅、还有梅花造型芝麻花生千层酥。
赵伴伴还给他上了牛乳桂圆红枣茶。
这就是奶茶啊!可惜没用茶煮一下,不然更正宗。
许多福高兴了开心了,上手就吃,一口点心一口茶,御厨做的比他家小厨房做的要好吃,就是明明大差不差,但味道更细致一些,糖分很合他胃口。
宁武帝还要召见大臣,见赵二喜来来回回往偏殿去,便喊住了,“多福在做什么?”
“回圣上,小公子正用点心,说点心甜的正好,牛乳桂圆红枣也好喝,就是秋日了,要是放点红茶煮一煮,不然两者太甜了……”
宁武帝:还在朕的地盘挑起毛病来。
“按他说的,茶叶的话,取朕这几日喝的煮。”
“喏。”赵二喜心里惊讶,圣上未免也太惯着小多福了,虽说是看在许小满面子上——那厂公面子大的,他看圣上如今举动,像是把小多福当自己儿子宠也不为过。
不由心里一震,难道说……
别说见过世面的赵二喜惊讶,整个宣政殿伺候的太监宫婢谁见过今日这场面,许多福跑来请安,在圣上地盘上跟回家了一样。
所以等王圆圆派出去传话的小太监回来传督主的话。
此时王圆圆正和赵二喜并排站着,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沉默——不知道怎么说、谁先说。听到小太监说:“许大人说无碍,他晚些来接小公子。”
“那……就无碍吧。”王圆圆摆摆手。
赵二喜会做人,让小路子带下去喝口茶歇歇脚。
俩太监又站在门口罚站,过了会,王圆圆蹙眉头觉得起疑,赵二喜也心里嘀咕但是不好说,俩人又对视一眼。
“你说——”赵二喜想试探。
“我不说。”王圆圆终结试探。
大殿内,宁武帝在正殿坐着,召见几位官员,里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圣上发威扔了折子,官员立即下跪请圣上息怒。
偏殿里,许多福也听见了动静。
皇帝爹发火了。
于是拿出了课本和作业,脱了鞋趴在软榻小几上写作业。
乖点好。
许多福还年幼,抄课文的毛笔字写不了太小——他功力不够,写太小了字就成霉坨坨,因此一篇课文抄写下来,那就跟做了手抄报一样大,要把字晾干,然后折叠起来交功课。
他聚精会神写作业,写一会休息一会,殿内静悄悄的还有些香味,刚吃饱又有些犯困,于是手里的笔放在一旁,倒在软榻上:我先睡一觉,睡醒了再写,还早呢。
Zzzzz~
宁武帝脸色阴沉,这事得往下查,背后之人……进了偏殿暖阁,便看到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孩子,怔了下才想起来是多福。
这睡姿跟小满一模一样。
小路子害怕上前,“圣上,可是要奴才叫醒——”
宁武帝已经上前了,一看多福身上竟然没有盖的,不由沉声:“毯子。”
“奴才这就去取。”小路子忙改了口风。
仲珵接过毯子,他不太会照顾小孩子,动作还算轻的给多福盖上。许多福睡得迷糊也有点知觉,哼了哼,以为是阿爹,撒娇说:“爹,我再睡会字快写完了。”
小孩子梦呓含含糊糊的。
仲珵挨得近,只听到了‘爹’,便愣在了原地。
多福没叫过他爹,亲近时叫阿叔,这孩子有点怕他的。
现在叫他爹了。
虽是知道多福是他和小满的亲生儿子,但……叫他爹了。
作者有话说:
许多福:偷我作业者,虽亲爹也要大吃大喝你的!

第17章
许小满回来时天都黑了,看时辰多多该睡了,从右掖门进往东厂去,碰到巡逻的金吾卫队长,顺口问了句:“可看见王圆圆了?”
“没许大人,王公公下午跟着小公子往宣政殿方向去了,还未回来。”金吾卫队长拱手道。
许小满点点头道了声多谢,原本去往东厂的脚步调转了方向,往宣政殿去了。他平日生活琐碎记性不太好,丢三落四也不是没有,或者想一出是一出,但又有时候直觉特别灵敏。
下意识的直觉。
比如刚才‘顺口’问王圆圆人呢。
这不,现在就避免空跑一趟。王圆圆没回东厂,多多肯定也没在东厂。许小满跟手下说你们回去歇着,我自己过去就行。
“是,督主。”
属下抱拳离开。
许小满孤身一人往宣政殿去,抬抬头能看到天上星星,又看向宣政殿方向,脸上都是纳闷,嘴里也咕哝:“真是怪了,平时仲珵天黑了就往紫宸宫跑,多多也没去过宣政殿,怎么今个待到这么晚了——”
仲珵不会揍孩子吧!
九千岁来了一个变脸。
……不会吧,仲珵不是这样的人。九千岁面目‘狰狞’的这么想,没一会到了宣政殿前,白玉砌的的柱子挂上了灯,大殿门口屋檐下,王圆圆靠在柱子那儿无聊的打盹。
九千岁近前,九千岁盯着。
王圆圆睁开眼就被脸前一张放大的鬼脸吓了一跳,往后靠了下脖子,看清是许小满,“你干什么啊。”
“多多呢?”许小满问。
王圆圆:“放学就过来了,听赵二喜说吃了三盘点心,写了会作业,犯困在软榻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又吃了一碗——呃大杂烩,是小多福自己点名要的,里头有牛乳桂圆花生芸豆还有芋泥。”
详详细细。
许小满都没话说,王圆圆这活干的挑不出岔子。
他靠近。
王圆圆往后靠,许小满再靠近,王圆圆都快挤进柱子里了,十分不懂许小满今个有什么毛病,“你干什么啊有话就问,凑我这么近干什么。”到时候圣上看见了,又要挑他毛病。
“……”许小满撇撇嘴,“你一个太监,我能干什么。”
王圆圆本来想骂太监怎么了你这话说的谁不是太监,就听许小满接着嘿嘿笑说:“我也是太监诶,咱两个太监。”
一副惊天发现似得,还有太监真厉害的口气。王圆圆:……
许小满真是牛批。
他没话说了,也没气了。
插科打诨后,许小满压低嗓子正经问:“仲咳咳,圣上打没打多多?多多今天哭了没?”
“没啊,小多福连吃带喝的。”王圆圆也正经答,不懂:“你问这个干什么?”
许小满松了口气,装起来了,将手背在身后,离王圆圆一步距离,高深莫测说:“你不懂。”
一个单身没媳妇儿的太监,王圆圆怎么会明白他的苦心。
他现在问了王圆圆,这就不是不信任媳妇儿仲珵。
说罢,九千岁佩服自己的机智,很是潇洒进殿。靠着柱子的王圆圆脑子发懵,刚许小满那个眼神是不是说他傻?
到底谁傻啊。
也忘了说早上小多福‘作业不仅被偷还被罚站’那事。
九千岁进宣政殿不需要通传的,宁武帝特批,有靠山没办法。许小满进了大殿空无一人,倒是偏殿暖间隔着帘子能听到说话声,他抬脚往过去,门口候着太监宫婢,见了他行礼。
“许大人好。”
许小满压了手指比划了个嘘的手势,他还想偷听,结果屋里静了下,紧跟着就是崽的声:“阿爹回来了。”
太监打起帘子。
许多福穿着一双软底的略大的鞋子,像是小船一般趿拉着跑到了门口,一见阿爹,高高兴兴的一头扎进阿爹怀里。许小满抱了个满怀,摸着崽发揪揪。
父子俩傻乐。
“阿爹辛苦了,阿爹吃饭了吗?”许多福抬头问。
许小满感动的泪眼汪汪,“还没吃呢。”
“太好了!”
许小满:?感动要不要收回啊。
“我和阿叔也没吃,下午睡醒趁着光线好的时候我把作业写完了,阿叔问我饿不饿要摆膳,我说不饿想等阿爹回来一起吃。”许多福吧嗒吧嗒说完。
许小满:!感动发出好多PiuPiuPiu。
“王圆圆说你吃了个大杂烩。”
许多福反应了下才知道爹说的什么,甜品碗啊,大杂烩就大杂烩,他也没反驳纠正阿爹,高兴说:“阿叔也吃了。”
宁武帝上前,宁武帝看了眼父子相拥姿势,宁武帝面无表情说:“味道还不错,你吃有些甜腻了。”他了解小满口味。
“赵二喜摆膳。”语气有些低沉了。
“喏。”
父子俩终于放开了,只是好多话要说。许小满忙了一天随意往榻上一坐,自有太监取了热巾帕送来,宁武帝亲自递给九千岁。
许小满也很自然接过,擦了一把脸,又擦擦脖颈和手。
仲珵在旁看的手痒,又招手取了一份热巾帕,绕到小满背后,仔细替小满擦了擦脖颈。许小满像是被捏到了痒痒肉似得,舒服的后仰着脖子。
许多福:……
父亲们太恩爱的话,孩子真的很像狗。
还好我是一只可爱活泼的小狗嘿嘿。
等简单擦过,许小满喝了口热茶,还没问多多今个怎么跑到这儿,赵二喜进来先传话说:圣上晚膳摆好了。
“用膳吧。”
一家三口移步到外间,侍膳太监验过毒了,宁武帝挥手不让太监近身伺候,赵二喜便让都下去,他立在一侧角落伺候。
满桌子膳食,蒸煎煮炸荤的素的样样都有。
许小满爱吃的都放在面前,都是荤腥口味偏重带着辣子的,仲珵的多是海鲜鱼虾之类,清淡爽口的炒时蔬,而许多福:我全都爱吃!!!
“多福吃的惯?喜欢什么口味便说,让赵二喜记下,你下次来再准备。”仲珵淡淡道。
虽然仲珵装的很‘面无表情’很冷淡,但睡一个被窝的许小满还是察觉到不对——仲珵怎么突然对多崽这么上心?
不对劲。
“阿叔,你和爹喜欢吃的我都爱吃。”许多福真情实感,一口辣的一口清爽素菜,真的很永动机。
仲珵嗯了声,心想:是他和小满的孩子。
许小满怀疑,许小满沉思,许小满发问:“你们——多多今天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阿爹,还说呢。”许多福放下筷子咽下口里的吃的,用一种‘可委屈了’的表情说:“我今日早上被胡太傅罚站了一个时辰。”
“啊!”许小满一副天塌了。
仲珵:……这小子又告状了。
“不是多福犯了什么错,昨日朕问过多福功课,你取了过来朕看完,也忘了送回去……”宁武帝替媳妇儿把锅背上。
许小满从一副‘天塌了’的表情,听着听着开始心虚,都不敢看儿子,崽明明写完了作业,还写得那么好,结果因为他想显摆被罚了一早上,还不知情,得冤枉委屈死了。
越想许小满越是替崽难受。
“多多,阿爹对不起你,是阿爹拿了你的功课忘了还回去。”
许多福理直气壮撒娇耍脾气说:“那阿爹,休沐的时候你要给我买玩具,还有风筝,你说好的。”
“行行行,阿爹给你赔罪,后天出去玩你要什么阿爹给你买什么。”许小满答应爽快。
许多福一个震惊:“后天就休沐了吗?”
“对啊。”所以九千岁最近很忙。
许多福超开心了,上次‘养病’回学校也没记什么时候放假,本来很好吃的晚膳,现在美味加倍,超开心。
许小满一看崽高兴的不得了,内疚也彻底没了。
多多可真好哄。
再看仲珵……难怪仲珵今日对多多上心,原来是因为这个事啊。
呼~九千岁悄悄松了口气,想多了,仲珵肯定不会发现的。
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九千岁,宁武帝:……
这个愣子。
吃过晚饭,许多福在宣政殿又待了一会,俩爹在外间说话,他就在暖阁软榻上把自己摊成一个煎饼,等阿爹来叫他回家睡觉,许多福从软榻上起来,眼睛还半睁不睁,尔康手:“爹、爹,我作业记得装包里。”
许小满:……
“爹知道,这次肯定不会落下来。”
许多福眼睛睁开了透着调皮笑,父子俩一对视,都嘎嘎乐。不知道笑什么,反正觉得好笑有趣。仲珵将一切看在眼底,一个愣子外加个小愣子,都是他家的。
许小满替儿子拎着书包,明明装过作业了,出了宣政殿大门还把手塞进去又确认了一遍——东厂九千岁什么时候这么拖拖拉拉犹豫不决了。
赵二喜喊摆驾回紫宸宫。
不过今晚圣上没有用龙撵,龙撵仪仗跟在后头,前面侍卫开路,宁武帝走在中间,旁边是宁武帝极为偏宠偏信的东厂太监头子和他家崽。
路上当散步消食,仲珵从小话少人稳重,以前是皇后娘娘有意教导板正的,因为仲珵是中宫所出嫡子,圣上看重,以后未来的君王,不能咋咋呼呼,言多必失。
外加仲珵极为聪慧,跟近龄的‘弟弟们’说不到一起。
只是骤变,原来是他母后一腔情愿认为父皇偏重他,认为他会是大盛下一位君王,实际上他的‘好父皇’忌惮母后背后的赵家,他越是聪慧越是想替父亲分忧,父皇越是忌惮多疑。
蛰伏多年,一朝事变,全杀了。
那之后,天上与深渊,仲珵性格从话少变得寡情极端。
但许小满不是,许小满不喜欢苦大仇深过日子,哪怕日子再苦都能乐呵呵的把日子过的顺起来,他虽是话多有时候爱念叨,但却尊重仲珵,从不逼仲珵多说话。
于是仪仗队伍,九千岁和崽唠嗑。
“阿爹我今天在阿叔这儿喝到了奶茶,可好喝了,你要是不喜欢太甜腻的,可以让厨房少放一半的糖。”
“什么奶茶?不是大杂烩吗?”
“就是牛乳和红茶煮一下,放糖,过掉茶叶,要是大杂烩甜汤里的芋泥混着点心糯糯的粉搓成小圆子放里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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