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安顿时两眼放光,终于舍得离开梁牧与凑过来,一脸严声正色道:“我哥他竟然对你做这种事!他也太不要脸了!”
说完,温成安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自己父亲,“爸,宁姨都一把年纪了,我哥他竟然还下得去嘴,要是他欺辱自家保姆的事情传出去肯定会影响咱们家的名声的,要不我帮您好好教育他?”
此时杵在一旁扮可怜的宁心听到温成安的前半句话,默默攥紧拳头。
什么叫她都一把年纪了?她可比他妈的年龄还小呢!
王燕生的这二少爷也够不讨喜的,反正他已经嫁出去了,等到她找机会劝动温勋跟王燕离婚,她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上位,这温家的一切可都是她的了!
她这个人虽然文化不高,但她可是为温勋生了两个alpha呢!
不过儿女分化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亲口告诉他呢!
如果他这个当爹的知道自己后继有人了,一定会高高兴兴地让他们认祖归宗!
她在这个家蛰伏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的荣耀!
就在这时,王燕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赶来,眼神冷的吓人,“宁心,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出温家!以后只要有我在,你别想再踏进温家一步!”
温成安诧异地拦住自己快要发疯的母亲,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妈,我正打算教育温与南那个贱人呢!你这是做什么?”
王燕这会儿无暇顾及温与南,心思全部落在这狐狸精和她男人身上!
原先她还有些不确定,但她没想到真被温与南说准了,她竟然直接来找她男人告状了!
明明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跑来找温勋做什么?他又不管家里的事!他们看来真的有一腿!
之前她真是瞎了,竟然放任一个狐狸精在家!
“你起来!”
王燕顿时发了疯,直接推开自己的儿子,像比格犬一样扑过去,弯着修长美甲的爪子,上去挠她的脸。
宁心没来得及躲,立马就被她压在身下。
随着一声声惨叫响起,地面的大理石砖上出现了几块血迹。
温勋被吓坏了,一时之间还没来得及阻止,宁心的脸就被毁了。
王燕看着自己指甲盖上沾染的血迹,还有被她抓乱掉在地上的头发,终于心满意足地站起来。
抓花了她的脸,看她还怎么勾引她男人!
温成安反应过来后,连忙去捂梁牧与的眼,可惜已经晚了, 在大厅的所有人都看见了,包括正在二楼栏杆上趴着的温与南。
没想到他只是稍微点了把火,没想到王燕这么容易就上钩!
下手够狠!
看宁心那张脸,日后肯定留疤。
温与南看戏般的收起手机,把刚才录像的内容上传云端,才缓缓从楼上下来。
刚才宁心告状的时候他没有站出来替自己澄清,就是为了看这样一出好戏。
等气氛冷下来,他在出现添一把火,今天也算完美结束。
“王燕,你疯了吗?”
温勋刚才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像一只发了疯的牛,下手狠毒!一点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人竟然是他同床共枕十几年的枕边人。
趁着她冷静下来时,他立马上前将宁心拽起来拉到自己身后。
宁心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看见指缝间的血恨不得晕过去。
她这会儿倒是真情实感地哭了出来,原先还有所克制的情绪在这一刻顿时爆发,“勋哥,我的脸,我的脸被这个狠毒的女人毁了!她肯定是故意的,她已经发现我们的事了,她想要杀了我!”
不然她想不出更合适的理由让她这么针对她!
王燕是半点都存不住自己的情绪,发现自己的男人出轨了自己的闺蜜,她第一反应就是找闺蜜算账。
但她心里也委屈啊!
尤其是看见自己丈夫还维护外人,指责她,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最近积攒的情绪顿时爆发,但她仍然不敢发泄到温勋身上,把矛头对准宁心。
“这个贱人,我对你这么好,你却背着我勾搭我男人,我就算杀了你也是你自己活该!”
她还什么都没问呢!这贱人就什么都说了!
温成安不可思议地上前跟自己亲妈并肩,用诧异的眼神打量对面的男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前世可不记得有这样的环节啊?
他爸和家里的保姆?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成安有些不能接受,自打他有记忆以来,自己爸妈在他眼里一直就是恩爱的。
所以他才敢理直气壮地在温与南眼前明目张胆地说他那个死去的妈才是第三者!
不被爱的不就是小三吗?
结果他爸妈人到中年,竟然搞出一个小四出来!
小四还是家里的保姆!
他突然有些抬不起头,这一幕可全让梁牧与和他表弟看见了。
要是给他们留下刻板印象,觉得他们温家就是一个没素质的低端家庭,对他的印象也会变差!
所以他急不可耐地想要调和氛围,最起码得为他保留一些面子。
但他独独忘了还有温与南,这个被大家忽略的案件发始人。
温与南慢悠悠停在温成安身后,笑声像是淬了冰,暗藏讽刺,“弟弟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发生什么了吗?智商堪忧啊!”
听到温与南事不关己的腔调,温成安立马发作,“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怎么没他说话的份!你哥哥他可是当事人!”
温成安刚吼完,就被自己亲生母亲谴责。
虽然王燕很讨厌温勋原配生下的这个孩子,但她确信温与南肯定提前知道不少事情!
不然他也不会提醒她提防宁心。
她把希望全部放在继子身上,期待温与南能替她说句话扭转局面占上风,结果温与南得到她的指示后,只淡淡一笑,开口。
第39章 哥哥你好香
“我能理解阿姨你现在的感受,但你也要理解我爸他这么多年为咱们这个家的付出。”
温与南背对着温勋,对上王燕那双炽热的目光,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轻笑,“阿姨,你之前也说过,像我爸这样的男人,身边就算养一两个情人也无所谓。”
“你是正宫,不管是家里养的还是外面养的,只要威胁不到你的地位,也没必要去管。”
王燕露出诧异的眼神。
温与南这臭小子是在反水替那贱人说话吗?
但听到最后一句,她觉得也不无道理。
一个保姆而已,她要真的看不对眼赶出去不就行了,也确实没必要闹太大。
这些年温勋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怪,对她也没以前那么宽容了。
正当她沉思该如何挽回局面时,她的亲儿子突然开口,“妈,你别听他的,他这摆明了是看不得我们好过!小三就是小三,你一定要给这小三一点颜色看看!”
“你是正宫,没必要委屈直接!”
温成安这些年在家里嚣张惯了,压根不在乎温勋的脸色有多黑,直接冲过去要扇宁心巴掌。
幸好温勋及时反应过来,立马抬手抓住温成安的手腕,黑着脸吼道:“你老子还在这里呢!你想做什么!”
“爸,你干嘛要护着这小三!”
温成安的手腕被捏红,眼圈也跟着一红。
怎么会这样!
他爸不仅把小三养在家里,竟然还阻拦他打小三!
温成安顿时更加崩溃,但又没办法越过他老子去打人,只能冲缩在温勋身后的女人扯着嗓子大喊:“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妈吗?我妈对你这么好,你却背后偷她男人,你要不要脸!贱人, 小三,去死!”
温成安骂得越难听,温勋的脸色越难看。
终于,他忍无可忍,抬手给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一巴掌,怒火冲天,“你嘴放干净点!别一口一个贱人的叫!这些年你宁姨把你当自己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你生病的时候是她寸步不离的照顾你,抛开这件事不谈,你也要知道感恩!”
听到自己爹跟从前一样的话术,温与南忍不住勾唇一笑。
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当初他不就是这么揶揄他妈的吗?
他抱着双臂站在一旁,看戏般地观赏这一幕。
正上头时,脖颈处突然热气萦绕,痒得他脖颈一缩,猛地一回头差点被吓晕,“大哥,你好香啊。”
梁牧与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他靠近温与南的这一刻,身体莫名起了反应。
他怎么会被同类吸引?
于是他趁着乱,悄悄地绕到温与南的身后,轻轻嗅了嗅他身上的体味。
他天生嗅觉敏感,对于那些除了香水以外的体味分的特别清楚。
站了有一会儿,他终于确定温与南身上竟然存在两种味道。
茉莉花味道浓郁,雪松味道清淡。
想必他就是被他身上的雪松味吸引。
梁牧与在酒吧浪荡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拥有雪松味道信息素的alpha,就连他表弟白予都只是普通的红酒味。
说实话已经有些腻了。
听到梁牧与的搭讪音,温与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都怪他看热闹看的太入迷了,忘记这里还有个祸害了。
他连忙向前走了两步,跟梁牧与拉开距离,眼神冷漠地落在他身上,“你有病吗?”
“大哥别把话说那么难听嘛,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我刚只是夸了你一句而已。”
仅凭信息素的味道,梁牧与暂时还不能确定温与南的身份。
不过他倒是可以确定自己还挺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比他弟弟身上好闻的太多。
在如今的abo社会里,同性O之间的信息素是很容易互相排斥的。
所以温成安每次往他身上贴,他内心都是十分排斥的,偏偏他还要装成很喜欢的样子。
只能想办法减少跟他的肢体接触。
但今天见了温家的另一个少爷,也就是原本跟他定有婚约的温也南,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结婚之前,王燕亲自上门跟他家老爷子商量婚事,想要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嫁过去,说要把继子送到谢家。
当时老爷子一听说要把温家最疼爱的小儿子嫁过来,立马就答应了这门婚事。
原本想着温家会给小儿子偷偷多塞一点嫁妆,结果到了新婚之夜他套了套话,从温成安嘴里得知他爸竟然把自己亡妻之前留下的值钱玩意儿全部给了另一个人。
也就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如今他们梁家正是危急时刻,需要钱来投资新项目东山再起。
结果温成安带过来的钱连牙缝都填不满,更别提投资什么新项目了,他还得另想办法。
所以他今天来温家,还有个更重要的目的,就是拉投资。
温与南随意一瞟,就注意到他那双狡黠的眼,当场就翻了个白眼,“弟夫这个夸奖真特殊,不了解的还以为弟夫性骚扰的瘾犯了呢。”
用最随意的语言说最刺挠人的话。
梁牧与脸色一僵,只得强颜欢笑,“我刚是在开玩笑。”
没想到温与南听后,继续冷嘲道:“弟夫刚不是说夸我吗?怎么又开起玩笑了?”
“我确实在开玩笑。”
梁牧与只顾着当时的解释,完全没料到温与南会不相信,完全圆不回来。
看着他跟前世如出一辙的窘迫样,温与南心里除了恶心,再无其他情绪。
不过他会演,也能笑得出来。
只是他对梁牧与的笑容里带着疏离。
“既然弟夫这么喜欢跟我们一家人亲近,不如上前劝劝架?。”
温与南话音刚落,就直接动手把梁牧与拽了过来,直接甩进修罗场里。
站在一旁用警惕眼神看着他的白予见自家表哥像个陀螺一样被甩进战场,吃惊得合不拢嘴,“你,你你你!”
温与南将人丢出去后,便从兜里掏出手帕,认真地擦拭每一根触碰过梁牧与的手指。
紧接着看向在一旁结巴的白予,用眼神警告他别生事,不然下一个被丢的就是他喽。
白予虽然是个恋爱脑,一心只想着自家表哥,但他也是个怂包,稍微有点风吹雨打的动静他都会立马抽身躲起来。
接收到温与南的眼神信号后,他立马把所有想说的画都塞回嘴里,一个音节都不敢发出。
而另一边,梁牧与恐慌地夹在自己新婚丈夫和岳母和岳父以及他的小三之间,明明是局外人,他却被拽着下不了台。
最先扑到他身上将他抱捞不能离开的是温成安,“老公,我好委屈啊~你来替我撑腰!”
撑腰?还是躲起来比较好。
梁牧与强颜欢笑地看了眼岳父,用眼神暗示自己不想参与。
但他要是什么都不说就离开,反倒会影响他跟温成安的感情发展。
虽然他也没打算跟他发展,但现在他手里那点仅存的嫁妆还没拿到手,或许他应能借他的手,利用岳父的人脉帮助梁家。
结果这才两天,第三天回门看了这么大一出笑话。
“我一个外人哪有说话的权利啊。”
梁牧与只能先这么安慰温成安,顺便给岳父一个台阶下。
就算他跟温成安结婚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其他的安排。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也能看得出温成安这人没什么脑子,哄着就行。
只是他没想到,温成安非但没听懂他在暗示什么,还自己解读起来,“儿婿也是半个儿,这里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主持公道了~”
“别!”梁牧与听到温成安这么重视他,反倒心头一慌,刚要去堵温成安的嘴,余光落在对面岳父那张比挖煤还黑的脸上,心虚地要命,只能低下头小声嘟囔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听到,不要害我!”
他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混乱的地方,省得引火上身。
结果他越躲着这火,这火反倒往他身上更明显。
“你是我最亲爱的老公,我怎么会害你!”
温成安委屈巴巴,但他自以为是的卖萌在梁牧与眼里非但跟可爱沾不上半点边,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梁牧与环着温成安的手臂,像个比格犬一样想要求他替自己说话,但梁牧与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最后弱弱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这是你们温家的家事,你们关起门自己处理吧,我先带着小予回了,等过两天我再来接你。”
梁牧与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他不想淌这出浑水,只能跑。
还没等温成安反应过来,他自以为的亲亲老公就带着他粘人的表弟离开了。
温与南冷眼看着这一幕,观察到温成安的震惊表情后,忍不出蔑笑。
他上辈子还真是看走眼了,像梁牧与这种没担当的男人压根不值得他费那么多心血去扶持。
这辈子就让他烂在泥里。
但温成安显然还没看出他的新婚丈夫是个怎样的人,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暧昧地搂着自己的表弟离开,温成安的肺管都要气炸了。
但他并不把错全部归结到自己身上,而是怪白予。
他扯着自己的母亲的胳膊大喊大叫,“妈,你看见了吗?那个臭不要脸的男的成天就知道缠着我老公!”
王燕这会儿自顾不暇,听到自己的儿子在耳边唠叨非但安慰不出口,反倒厌恶地啧了下舌,“行了,别闹了,你自己没本事留不住人怪谁。”
温成安没想到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替他说话,顿时更崩溃了。
尤其当他看见温与南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心情复杂,冲他发泄道:“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至少我老公愿意陪我跑这一趟,你老公呢?”
“死了。”
温与南用极其平静的语气吐出两个字,听得温成安大脑一宕机,“死了?”
谢三死了?
在场所有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他刚结婚就克死丈夫,还这么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谢家不会来找他们温家算账吧?
真是要害死他们温家啊!
温勋也顾不得处理自己的烂事了,立马上前逼问温与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次回来不会是谢家把你赶回来的吧!”
他还要跟谢家做生意呢!
要是因为这臭小子黄了他跟谢家的生意,他绝不会轻饶了他。
正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答复时,温与南突然放肆一笑,用极其无所谓的语气说了句:“逗你们呢。”
逗他们?
温勋差点破口大骂,却被小儿子抢先在前,“温与南,你别以为你嫁进谢家就了不起了!你嫁给那样一个人,跟死了丈夫也没什么区别!”
温成安一想起自己上辈子受过的罪,守活寡的那些年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听到他的辱骂,温与南非但不生气,反倒轻轻一笑,“你在我面前也不是第一次提我老公了,总感觉你对他好像很关注啊,爸,阿姨,你说这婚是不是配错了?我总感觉弟弟看起来很想嫁进谢家呢!”
梁牧与不在,温成安顿时化身野狗,怒道:“滚,我才不想嫁进谢家!像谢家那种大染缸,还是你待进去更合适!”
温成安一想到前世自己在谢家吃过的苦,就愈发觉得在梁家是幸福。
虽然这三天时间他还没有跟梁牧与进行到配对那一步,但他相信来日方长。
虽然梁牧与刚丢下他离开,但他仍然坚定这辈子只要他陪在他身边的,早晚能成为上一世温与南,成为前世人人羡慕的对象!
他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再把温与南狠狠踩在脚下。
温与南听到温成安评价谢家,倒也没有多大反应,兴许是上一世经历过更恶心的事,所以他在谢家待着倒也没觉得难熬。
再加上温家现在没人,他一个人占山为王简直不要太自在。
袁子恩刚从厕所出来,听到客厅的争执声,立马冲出来,手掌下意识地举到半空,拉起十级戒备,“表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来保护你!”
看见袁子恩举起的巴掌,宁心和王燕同时低下头。
尤其是宁心,想起那天莫名挨得几巴掌,有些心惊地往后撤退。
小声在温勋面前嘀咕,“勋哥,你可要保护我,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我们的孩......”
“我知道了。”
温勋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
他生怕自己的现任妻子听到自己在外有私生子的言论,毕竟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再被当作婚内出轨告上法庭,他的财产也得被分割。
不过他原本也没打算离婚,至于宁心生下的那对龙凤胎,他也没打算直接认回来,只要给钱养着,是不是私生子都无所谓。
家里已经有人能攀上alpha家族了,他已经通过联姻吃到红利,等那对龙凤胎长大为他赚钱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他现在只考虑眼前。
但温与南观察地非常真切,对于温勋这种没心的人,就算表面表现地再喜欢,只要对他没有任何利益帮助,他都能无情地一脚踹开。
包括他自己的亲儿子。
两世了,温成安还看不真切。
上一世他还没成为谢家弃子之前,温勋时不时就带着王燕上门去谢家做客,看似是给他撑腰,实则是靠着他去蹭谢家的热度,但他一旦被谢家丢弃,温家也不会容他再进。
而他,前世明明是最不被温勋看好的儿子,后来因为梁家的地位提升,反倒时不时地喊他带着梁牧与回去吃饭,甚至主动为他母亲的墓碑更换场地,还郑重其事地为他举办生日活动。
总而言之,温勋就是一个十足的商人。
而他现在对温成安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他嫁的人和家庭。
梁牧与刚刚的样子他也见了,梁家现在的情况随便上个新闻都知道。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倾向于谢家。
于是他板着脸训斥小儿子,“你还好意思说你哥哥,你连自己家里的小事都解决不了,跑到家里撒什么野?有本事你冲牧与的表弟撒去,我看他们都比你们像一对!”
“爸!”
温成安被训斥地浑身发抖,脚底就跟抹了油一样,含着泪跑了!
王燕看见自己儿子伤心地上了楼,一时之间也来不及跟丈夫纠缠,恶狠狠瞪了对面的女人一眼,也跟着上了楼梯。
而这会儿躲在温勋身后的宁心,终于能腾出时间跟温勋告状。
温勋转过身看清她被抓花的脸,有些于心不忍。
“要不我送你去乡下休养一段时间,你这段时间继续呆在家里肯定会引起她的不满,我有不能时刻都在家陪着你。”
虽然宁心不想走,但事到如今,她也不能不走。
她在这个家里已经成了王燕的眼中钉,万一他趁温勋不在的时候故意给她施压,想方设法地折磨她怎么办?毕竟她才是这个家里的唯一的女主人。
一想到这些,宁心就觉得不甘心。
她们两个明明都是从村里出来的,凭什么她能坐在总裁夫人的位置上潇洒快和,每天跟其他贵妇喝喝下午茶聊一些高雅的话题,而她就只能待在家里当一个保姆,不仅要伺候人,还得把人伺候的好!
每天都得卑微地询问他们饿不饿,累不累,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饿不饿,累不累。
不过她现在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命,还是先回家调养一段时间比较好,尤其是她的脸,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修复,王燕那女人下手真狠,要是没人阻拦的话,她可能就要永久破相了。
温与南安静地坐下看着眼前两个中年人腻歪,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不知道这个没有心的男人是否还记得自己的第一任妻子,要是没有她母亲的帮忙,他哪里有钱找小三?
明明当初创业的时候那么艰难,说好的一家人同甘共苦,不但没有做到,还逼死了自己的原配。
前世他念在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并没实行报复,但都重来一世了,他答应过母亲的事情也已经做到,这一世他要怎么做全遵循自己的心。
温与南漫不经心地起身从两个人中间穿过,去厨房倒了杯冷水压了压心头的躁火后,又拐回来。
刚一回到客厅,他就被温勋喊到面前询问情况:“你这两天在谢家,谢家的人有没有刁难你?”
语气听似是关心,却处处带着试探。
温与南不用抬眼细看就已经能猜出他的表情,猥琐到了极致。
说白了他就是卖儿求荣,跟古代那些争宠的妃子也没什么两样。
想要利用自己的亲儿子帮温氏集团更进一步有新的改变,他完全可以帮他一把。
但至于往哪个方向帮,就不归他自己的控制了。
“爸,谢家最近好像出了一件大事。”
温与南轻松吊起温勋的胃口,温勋两眼放光,“什么大事?”
为了演得真一点,他还得意诉了几句苦,“虽然谢家人对我是不错,但他们打心里还是把我当外人,有一些事情他们还是不愿意告诉我,是我自己打听到的,也不知道准不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