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钧亦为他鼓掌:“过两年稳定下来,你可以接手娱乐公司那边,虽然你的金融学,货币银行学,资本论都糟糕的令人发指。”
“但是你在表演和编剧方面都有绝佳天赋,这很难得。”
江乔闻言,眼睛一亮:“是不是有很明星模特,可以任由我潜规则?”
时钧亦点头,大度道:“对,你就可以拿着我的钱去包养其他人。”
江乔掐他腰:“这不是我想要的回答,重新说。”
时钧亦便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道:“你敢,你要是敢出去出去勾三搭四,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锁在床上,让你一辈子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哪儿都别想去。”
江乔满意,按着时钧亦的后颈去吻他:“听起来很心动,光是想想,我腿就已经软了。”
说到这里,江乔突然想起了沈归荑送给他的礼物。
这几天时钧亦顾着江乔的伤和医生的再三叮嘱,硬是憋着没敢对江乔下手。
虽说其他方式也没少用,但感觉上到底还是差了点儿意思。
天天看得到却不敢吃,不上不下勾得人哪儿哪儿都不痛快。
江乔把时钧亦按倒:“哥哥,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时钧亦跟江乔半斤八两,勉强保持清醒,避开他的肩膀挡住他:“别闹,你线都还没拆。”
江乔不理解,有些烦躁道:“我中的是子弹,又不是导弹,而且伤口在肩膀,又不是辟谷上,我究竟造了什么孽,要清心寡欲这么长时间?”
时钧亦的意志力也不是永远都那么坚定,尤其是遇到江乔磨人的时候。
他犹豫了片刻,问:“那你伤口到底还疼不疼?”
所谓爱能止疼。
但换到江乔这儿,这爱的前面,就还得再加一个做字。
他斩钉截铁道:“不疼!”
时钧亦突然卸任一事,别说滨海,就是在整个Y国都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但他拒绝出席所有媒体会议和公开场合,只在新开的个人媒体账号上发了一句。
【因个人原因暂已辞去时氏集团总裁一职,今后所有行为言论仅代表个人,与时氏集团无关。】
时钧亦手里的股权占比并不高,他辞了职,现在甚至连自己公司的大股东都算不上。
外界因他这突如其来这一出都猜疯了,甚至有不少人怀疑时钧亦是不是犯了什么不得了事儿,或者生了什么大病。
许多人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试图从中作梗。
可时娇一上任,立马就以雷霆手段收拾了一批想要借机生事的蛀虫,说一不二的行事风格比时钧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外界如何流言四起,时家内部都依旧安于泰山。
“你什么时候去段家退婚?”江乔抱着时钧亦的脖子问。
傍晚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在海平面上,没有了耀眼火辣的光辉,橙黄橙黄的像一颗圆溜溜的大橘子。
时钧亦拖着江乔的辟谷,把他往上掂了掂,沿着海边的沙滩慢悠悠的走着。
“等段栩的消息。”他说。
虽说退婚这事儿,是时钧亦出轨在先,但无论先后,段栩也犯了同样的错误。
先不说她跟时钧亦这么多年未婚夫妻的革命性友谊。
就光说老一辈百年之后,为了两家还是可以互帮互助,相辅相成的长远发展。
段栩也不能把错都推到时钧亦一个人头上,自己装无辜,让时家承担所有后果。
江乔贴着时钧亦的脖子:“段姐姐会帮我们吗?”
时钧亦嗯了一声:“不止帮我们,更是帮她自己。”
江乔觉得段栩真是个敞亮人。
小韩真好命。
他从时钧亦背上跳下来,两脚蹬掉了拖鞋,走进被落日余晖映衬的金灿灿的海水。
海面和沙滩都被晒了一天,暖洋洋的,让江乔舒服地眯起了眼。
“哥哥,明天跟我回趟家吧?”江乔回过头来,笑着看向时钧亦。
虽然江振海很有可能会甩着手杖把他们两个都赶出来。
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时钧亦也早晚得去面对江振海。
时钧亦站在沙滩上,看着江乔,对他说:“好。”
段栩其实早就行动了。
只是没在第一时间跟任何人通气。
她在江乔出事后,就找了段老爷子,说要退婚,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虚度一生。
段老爷子一直对段栩疼爱有加,唯独这件事,无论如何就是不肯松口。
段栩也犟,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在段栩第三次去找老爷子的时候,还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于是段栩自杀了。
被佣人发现的时候正躺在混着满池鲜血的浴缸里。
抢救了整整一夜,又在ICU躺了两天,才转进了普通病房。
由专业护工二十四小时进行陪护。
段家的佣人还在段栩的床头柜里发现了许多抗抑郁药物。
段清差点儿吓断了气,韩耀更是在病房门外守了整整三天,眼睛都哭肿了。
段老爷子心脏病差点儿犯了,又生气又后悔。
看见韩耀那副模样,才算是明白了段栩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时钧亦。
而因为这事儿,江乔和时钧亦也没能在第二天回江家,而是在接到段清的通知后,一大早就赶往了医院。
时钧亦进门先向段老爷子颔了首,弯下脊背道:“段叔叔,好久不见。”
段老爷子点了点头,他这些年把家业逐渐交由段清打理,久居国外,才回滨海不久,对时钧亦近段时间的传闻并不是太清楚。
只在不久前对时钧亦和谢寻的事儿略听了那么一耳朵,也没当回事儿。
江乔又因为一直在养伤,深居简出,还没被彻底爆出来,目前为止段老爷子对时钧亦这个“未来女婿”一直都还挺满意的。
段老爷子被段栩折腾了个够呛,有些疲惫道:“钧亦来了。”
时钧亦嗯了一声,又对段清点了下头:“段总。”
段清自从知道时钧亦和谢寻的事儿以后,心里就隔应的要命,现在即便是他自己妹妹也跟韩家的小子搞在了一起,他也还是难给时钧亦什么好脸色。
尤其是看见时钧亦身后还跟着个一看就不像什么正经人的江乔,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只敷衍地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病房里的气氛很压抑,段栩挥挥手,开口让段老爷子和段清出去,只剩时钧亦,江乔和韩耀。
段家两个男人虽有意见,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忿忿离开。
病房门一关,韩耀就坐到了段栩身边,抓着她的手,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江乔给段栩带了礼物,是条珍珠编织的护腕,从时娇收藏的假人模特身上扒下来的。
“可以遮那个疤。”江乔指指段栩被包扎着的手腕。
“谢谢。”
段栩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轻声道:“我这次算是豁出去了。”
时钧亦蹙眉:“太冒险了,万一没掌握好时间,或者伤口深度,后果很严重。”
段栩道:“放心吧,我有分寸,我爸爸就是欠教育,我得给他上上课。”
江乔也对段栩的做法不太赞同,换位思考,如果做这件事的人是时钧亦,他一定会难过到窒息。
再换个角度,如果是江乔自己这么做,他觉得他肯定不敢去看江振海和时钧亦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但姐姐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韩耀很担心,哭得像只兔子。”
段栩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太过偏激,也知道为人子女,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给父母教训,实在是欠妥当。
而且她也很心疼韩耀。
但这是她能想到的,目前对付他家老头子见效最快的办法了。
她捏了捏韩耀的手,跟他道歉:“对不起。”
韩耀本来就难过的想死,因为不想丢人,才一直红着眼不吭声。
现在一听段栩跟他道歉,到底是没忍住呜咽出了声。
但说白了,段栩这么想要退婚,也是为了想要跟他在一起,他没有办法因此去责怪段栩。
整个人压抑的像是要断了气,只怪自己没本事。
段栩用这场自杀戏码,暴露她和韩耀的关系,并以此要求退婚,直接就解决了时钧亦的一大难题。
至少等他过两天再来提退婚这件事儿时,段老爷子怎么也不会再有脸来撤时家的资,或者断了和时家的合作。
说到底,最大的受益人,还是成了时钧亦。
第158章 没分开过
时钧亦不打算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直言道:“时家和北欧不久前谈成了一笔生意,之后少不了牵扯到军火武器,提前祝我们再次合作愉快。”
段栩笑得温婉:“算你上道。”
生意场的事儿,江乔插不上话,他从兜里掏出一把纸巾,挑出两张干净的,递给韩耀:“擤擤鼻涕,抹段姐姐被上了都。”
韩耀接过纸巾:“你真烦。”
“谢~谢~”江乔拖长音道。
“你们最近还是低调一点,就算是退婚以后再公开,你们的关系也肯定会被人扒出来评头论足。”
“更不要说还没退婚,你就大张旗鼓地背着我,领着你的男小三招摇过市了。”
段栩好心提醒。
这种丑闻,如果舆论处理不好,很容易就会影响时家在股市上的行情。
而且时钧亦暂且不论,光是江乔,就能被一群与这事儿毫不相关,也不知内情的“正义感十足”,“三观极正”的局外人喷成筛子。
时钧亦嗯了一声:“等你出院,我会上门找段叔叔提退婚的事儿,之后就带江乔去岛上度度假。”
度假的事时钧亦之前没跟江乔提过,江乔闻言,勾勾他的手指:“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时钧亦看向江乔:“早就有想法了。”
他没打算直接把江乔暴露在人前,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他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不想让江乔承受太多外界的不善言论。
探望完了段栩,时间还早,时钧亦便让司机直接开车前往了江家。
江乔自那晚结了账偷偷溜走去找时钧亦起,距今已有小半月没回过家。
期间江振海打了几次电话,江乔都只说自己出差了。
江振海就没听说过哪家咖啡厅的服务员也需要出差的。
这一点儿草稿都不打的谎言,气得江振海恨不得扒了江乔的皮。
江乔知道自己今天少不了又要挨江振海一顿拖鞋,进门前,先是鬼鬼祟祟趴在门缝里瞅了半天。
然后才小心翼翼打开了自己家的大门。
然而江振海就像是安装了养子雷达一般,江乔一进门,他就从客厅角落里飞了一只拖鞋出来。
时钧亦眼疾手快,连忙将江乔扯进怀里,替他挨了这份见面礼。
“这小老头儿,搞偷袭啊!”江乔朝屋里喊道。
江振海从角落里探出头来,原本还得意洋洋地想要为自己的准头鼓个掌。
结果一看见江乔身旁的时钧亦,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不知时大少爷今日亲自登门有何贵干?”江振海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踩在地上,语气不善道。
时钧亦弯身将准备好上门礼提起来放在门口的地板上,对江振海弯身道:“江叔叔,我陪江乔来看看您。”
时钧亦姿态放的很低,可惜江振海却不买账,他至今都忘不了江乔从时家辞职回来时候那几天的可怜样儿。
“江乔回自己家,不用你陪,把你的东西拎回去。”
时钧亦还没说话,江乔就把他拉进了门,搂着他的腰对江振海道:“干嘛啊爸,儿媳妇儿都给你领回来了,别一副恶公公样儿。”
知子莫若父,江振海才不信江乔能有那个把时家大少爷拐回他们家当媳妇儿的出息。
江乔自己之前暴露了属性,江振海每每午夜梦回,想起这件事都气得咬牙切齿。
江振海骂江乔:“我看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长记性!”
江乔笑嘻嘻地推着江振海让他坐在沙发上,又拉着时钧亦坐下,自己亲手给他们倒茶。
“我姐呢?”他问道。
江振海闻言,脸拉得更长了:“一个两个,没一个省心的!”
江乔不认:“嚯,谁说的?我最懂事了爸爸。”
江振海盯着江乔:“这么多天不着家,上哪儿鬼混去了?”
江乔坐到时钧亦旁边:“啧,都说了我出差了。”
江振海吹胡子瞪眼:“你少放屁!你老黑叔家的餐厅怎么从来不叫服务员出差?!”
江乔纠正他:“我不是服务员,我是咖啡师。”
“我看你是常有理!”江振海骂道。
江乔咯咯乐,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他什么都瞒着江振海,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就没了瞒的必要。
江乔把茶杯往江振海面前推了推:“抱歉爸,我们其实一直都没分开过。”
江振海闻言,不信道:“你少替他说话。”
没分开过当时从时家被退货回来要死不活那么多天?
江乔和时钧亦对视一眼,清了清嗓,严肃道:“真的。”
江乔胡说八道有一手,但故事概述能力和语言组织能力都不行,他怼了怼时钧亦:“你说。”
时钧亦沉吟片刻,将他们所有的计划,近期的来往,以及冰岛和爱尔兰的蜜月和盘而出。
只隐瞒了不久前江乔受伤的事。
江振海越听越沉默。
他一方面觉得两个孩子在一起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不容易,以时家的情况,时钧亦为了保护江乔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但另一方面他又实在觉得心里憋得慌。
江乔就连假分手,都能无精打采奄奄一息的颓丧那么久,如果真分了手,还不知道他又要作哪一出。
他养了这么大的儿子,真就没出息的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而且时家那么大的家业,时钧亦是怎么也不可能入赘到他们老江家来的。
这种“养儿育女”的心酸感,实在是让江振海颓败不已。
但换言之,时钧亦这种人,能为了江乔做到这一步,现如今更是直接卸了任,准备跟段家退婚,也至少说明了江乔在他心里份量很足。
这又让江振海多多少少能得到点儿安慰。
第159章 还是甜的
“我今天只是陪江乔回来看看您,等所有事处置妥当,我再上门来提亲,还请江叔叔见谅。”
时钧亦态度很真诚,没有丝毫扭捏。
江振海没吭声,女儿还没嫁出去,他就要先嫁儿子了,这让他怎么说?
说不同意,人俩小年轻你情我愿如胶似漆,时钧亦无论是外在形象还是家庭条件,又或是对江乔的好,都让人挑不出毛病。
但要直接说同意,他自己心里还怪难受的。
他站起身:“我要去趟拳场,你们有事儿也忙你们的去吧。”
说完,看向时钧亦:“不许欺负我儿子,你要再敢让他哭着回来,或者让我亲自去你们时家接他。”
“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进我江家的门!”
江乔撇撇嘴:“好凶。”
江振海听见,拄着手杖就往江乔脚面子上戳。
江乔又跟他对抗了一个来回,这才趁机躲到时钧亦身后。
时钧亦捏了捏江乔的手,顺从地对江振海道:“您放心吧。”
得到了江振海的首肯,江乔心里的一块石头就算是落了地。
不管家人是否赞成,江乔都会坚定的跟时钧亦在一起。
但如果能得到最亲的人的祝福,那种幸福感肯定会是无与伦比的。
江振海虽然还没说出祝福的话,但只要他不反对,对江乔来说,就已经算是喜事一桩了。
从江家出来,江乔心情好得不得了,他对时钧亦道:“我请你喝咖啡吧?”
时钧亦原本都做好了被江振海一顿手杖抡出江家的准备了。
却没想到结果出人意料的顺利。
时钧亦心情也不错,这会儿时间还早,喝了咖啡他还能带江乔去外面吃晚餐。
他问江乔:“你想去哪?”
“去段姐姐店里啊,我还没辞职呢,这段时间突然失踪,我的新朋友肯定很想我。”江乔说。
时钧亦挑眉:“你还打算继续去咖啡厅工作?”
江乔推了时钧亦一把,不乐意道:“重点错了,重说。”
时钧亦就勾住江乔的脖子,重说:“你哪个新朋友,还敢很想你?嗯?”
江乔故意道:“店里的甜品师啊,应该跟哥哥差不多大,不过不是一个类型,安静斯文,长的很耐看,相处很舒服。”
时钧亦当然知道江乔是故意的。
江乔对他的爱满得不断向外溢,每当江乔望向他时,那种全心全意的爱意都能带给时钧亦莫大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而且他很乖,养伤期间手机会随处乱扔,经常懒得回消息,有时候看都不看就让时钧亦帮他回复。
甜品师秦思砚时钧亦知道,江乔给他的备注就是这六个字。
在江乔请假没去上班的第三天,曾发消息问过江乔,以示关心。
当时的消息就是时钧亦帮他回的。
时钧亦当然知道江乔不会对其他人产生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但江乔喜欢他吃醋,他就配合江乔。
时钧亦捏住江乔的耳朵去吻他,带着几分惩罚意味的轻咬他的下唇:“有多舒服?比跟我在一起还舒服么?”
江乔笑着回吻他,手也不老实的往他衣服里钻。
“不,跟哥哥最舒服。”
时钧亦捏捏江乔的腰:“再敢夸别人,我就让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江乔嘿嘿嘿的乐,歪头靠他肩膀:“还有这种好事?那等我肩膀好彻底了,我非得使劲儿夸夸别人不可。”
时钧亦啧了一声:“心机小狗。”
江乔和时钧亦一进咖啡厅的门,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阿玉眼睛一亮:“江乔!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阿玉没有加到江乔的联系方式,问过秦思砚,秦思砚说江乔回家继承家业了。
江乔冲她笑笑:“家里有点儿事,我过来坐坐。”
秦思砚这会儿正闲,听到声音从后厨出来,问他:“伤好了?”
江乔不知道秦思砚给他发过消息,但想来应该是时钧亦回复的。
他啊了一声:“差不多了。”
店里几人的目光都一直隐晦地落在江乔身后的时钧亦身上。
阿玉想问不敢问,秦思砚直言道:“这位是?”
江乔冲他眨眨眼:“我哥哥。”
秦思砚不是第一次从江乔口中听到这个称呼了。
他知道这个所谓的“哥哥”,就是江乔之前常常提起的前男友。
秦思砚不确定地问:“是你之前………”
江乔嗯了一声,笑眯眯道:“是啊,一直就这一个。”
秦思砚的目光又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惊愕过后就是了然。
难怪江乔之前会天天把前男友挂在嘴边,还能称时钧亦为“理想型,梦中情人”了。
原来不是花心,是他说的,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但时家的大少爷,难道不是段小姐的未婚夫吗?
秦思砚迷惑了。
但豪门秘辛多,他也不欲多打听,只端了一份儿提拉米苏,一份儿青柠奶酪蛋糕放到江乔面前道:“我请你们。”
江乔道了谢,扭头对时钧亦道:“哥哥不点单,在等什么?”
时钧亦挑眉:“谁出门的时候说要请客的?”
江乔反问:“不是你吗?”
他举了举手里的两份儿甜点:“我请你吃蛋糕。”
时钧亦:“…………”
江乔不喜欢咖啡,时钧亦便帮他点了杯鲜榨果汁。
还给了阿玉不少小费。
阿玉人都是懵的,半天理不明白江乔和时钧亦之间的关系。
江乔找了个角落里没什么人的空位,坐在沙发上,把提拉米苏放到时钧亦面前,自己先吃那份儿青柠奶酪蛋糕。
“你不吃吗?”江乔见时钧亦不动叉子。
时钧亦对江乔那点儿小心思清楚得很,他一边拿湿巾细细擦着手,一边故意逗江乔:“吃,我等着咖啡来了再吃。”
江乔哦了一声,继续低头吃自己的青柠奶酪。
然后趁着时钧亦不注意,连忙在他的提粒米苏上挖了大大的一叉子塞进自己嘴里。
时钧亦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少了一大块儿的蛋糕,问江乔:“你为什么要偷吃我的?”
江乔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根本不承认:“我没有,你太好笑了吧?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会做出偷吃这种事?”
时钧亦指指少了的那个角:“那这里去哪了。”
江乔摇头:“我没看见。”
时钧亦就伸手,用手指在江乔嘴角边擦了一下,然后给他看指尖上的黑色巧克力:“我有证据。”
江乔舔舔嘴角,又抓住时钧亦的手把他指尖含嘴里嗦了一口。
然后推开他的手:“现在没了。”
时钧亦看了看自己还有些湿润的指尖,放在唇间,伸出舌尖舔了舔:“不,还是甜的。”
江乔看着时钧亦在公众场合公然做出这种暗示性十足的撩拨举止。
他喉结动了动,在桌下用脚去踢时钧亦的小腿,低声说:“哥哥,你好涩情啊。”
时钧亦面上一派淡然,正经的要命,另一只手却在桌子下,捏着江乔的脚踝,往他小腿上摩挲。
“小狗偷吃不承认。”
江乔被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勾的有了反应,他握住时钧亦的手腕,向前靠去,隔着那张不太宽的桌子向时钧亦索吻。
阿玉端着咖啡站在不远处,看见那位自己后来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看过很多次,冷漠又矜贵的男人,正满眼笑意地看着让她怦然心动过的男孩儿。
靠近他,轻轻亲吻他。
有点儿心酸。
心酸之外又掺杂着些一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情绪。
她站在原地看了半天,等他们结束了这场浅尝辄止的亲昵,才端着咖啡走过去。
“美式,百香柠檬汁。”
江乔抬头对阿玉笑笑:“谢谢。”
阿玉摇摇头,没说话,抱着托盘跑开了。
时钧亦见状,啧了一声,捏着江乔的脸晃了晃,不满道:“招蜂引蝶。”
江乔握着他的手腕,在他手心蹭蹭:“哥哥要惩罚我吗?”
“要把我关起来,脱光我的衣服,绑在床上不让我出去见人吗?”
“要让我一个星期下不了床,只能跪在你脚下向你求饶吗?”
时钧亦问他:“你好像很期待啊江乔。”
江乔不承认,无辜又虚伪地道:“我又不是边台,怎么会期待呢,只要想想你会那样对我,我就觉得很害怕。”
时钧亦看着江乔的脸,觉得之前在冰岛没来得及买的摄影设备,是时候该提上日程了。
他喝了口咖啡,压了压心里的蠢蠢欲动,把自己那份儿提拉米苏推到江乔面前:“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