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by我算什么小饼干

作者:我算什么小饼干  录入:02-14

66无语凝噎,又想用屏幕敲人了。
可惜碍于惩罚,它说不了话,只能任由宿主点开网站,搜索“幻嗅该怎么办?”
时律看到一半,家里的小橘猫蹭过来喵喵要吃的,时律给它添了猫粮,看了眼水碗:“你最近喝水有点少啊,怎么回事?”
他额外加了点湿粮,点开X的消息,和他发了会日常,然后又说了两句工作和小猫。
期间,时律又点开X的头像,看着看着,便开始出神。
这张照片只有模糊的侧影,没有五官细节,可论起气质,真的与梁叙很像。
都是温润平和的斯文长相,却又在鼻梁眉骨的转折处留下锋利的错笔,只是梁叙平日里带着眼镜,便将那点锋锐完全掩盖了,只能偶尔窥见破绽。
这时,手机振动一下,X发来:“好晚了,早点睡,晚安,时。”
这些天,他们已经习惯了互道晚安。
时律手忙脚乱的切回去:“晚,晚安,X先生。”
贸然将X和老板对比是不礼貌的,时律心虚的将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拍拍脸,关灯闭目睡觉。
光源熄灭,黑暗笼罩下来,卧室之中,青竹酒的气味却越来越浓烈,馥郁的酒香萦绕在鼻尖,时律蹙起了眉头。
恍惚间,梦境纷至沓来,他似乎回到了镇海酒店29层的总统套房,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摸到了一个omega的腰肢。
破碎而虚弱的哽咽自omega唇中逸出,时律寻到他的腺体,小心的标记上去,黑暗中,有什么冰冰凉凉的金属扫到了他的脸颊,时律伸手去摸,是一截晃着的镜链。
风将禁闭的窗帘吹开一条缝隙,借着月光的指引,时律看清了omega的眉眼。
温润的,漂亮的,锋锐的——梁叙的眉眼。

第160章 变故
梁叙眼中含了水色,深琥珀色的瞳孔失了焦距,青竹酒的气味浓稠到近乎馥郁,他看着时律,表情既欢愉又痛苦,如同承受着莫大的刺激,到了最后,连眼白都微微上翻,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被玩坏了一样。
时律猝然惊醒。
他猛地坐起来,揉了把脸,而后仓皇下床,打开卫生间淋浴喷头,冷水顺着头顶浇下,五分钟后,泛粉的皮肤重归冷白,喘息也渐渐平复。
时律撑在镜子前,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镜子里略显狼狈的面容,忍不住骂道:“他妈的时律,你是个人渣吗?春梦就算了,你居然一次做三个,还是这三个人的?”
一个是需要信息素治病的可怜omega,一个是事业上帮助良多,亦师亦友的X,一个是英俊多金的顶头上司,无论是出于伦理还是道德,都不该是时律肖想的。
时律苦恼的抓住头发:“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都是青春期男大学生,没点身理反应是不可能的,但以现实中的人为蓝本,还是几个男人拼凑起来的形象,时律从来没有过。
他躺回床上,将被子拉到头顶,藏在被窝中搜索:“做春梦梦到不该的对象该怎么办?”
第一条答案:“说明你喜欢他,少年你春心萌动了。”
时律蹙眉:“怎么可能?”
他连那个omega的脸都没看过,和X则是普通网友关系,至于梁叙,两人的地位天差地别,给时律十个胆子也不敢暗恋老板啊。
他划掉这一条:“绝对不可能。”
可当X的侧脸从脑海前闪过,梁叙那条银白色镜链晃动的影子浮现在眼前时,时律又有点心虚。
他飞快的划过屏幕,看下一条答案。
大多数回答都是调侃搞笑的,时律一连划了几十条,才看见一条靠谱的。
“有可能是吃了些壮阳补肾的食物,营养过剩,无处排解,建议看看最近的食谱。”
时律略略思索。
最近吃的都是普通食物,要说有什么奇怪的,只能是中午的海鲜大餐了。
时律面容严肃,再次搜索:“有壮阳效果的海鲜。”
众所周知,壮阳补肾是块砖,就和女性的美容养颜一样,哪里需要往哪搬,商家为了产品的销量,八竿子打不着的食物也能挂个壮阳效果,时律这一搜,搜出来七八十个。
他本不太信这些,但病急乱投医,除了这个也没有什么好解释了,结果一找,还真找出来了。
“海参……生蚝……象拔蚌……”
好像中午都吃了。
时律捂住了脸。
——难怪梦到梁叙,都是吃他的海鲜吃的。
一个老板,晃到实习生工位,还非要把午餐分享出去,怎么看都是梁叙的问题。
都怪梁叙。
有了合理的理由,时律扣上手机睡觉,他心中吊着一根弦,生怕重蹈覆辙,睡的也不怎么踏实,屡屡惊醒,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便顶了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同事给他吓一跳:“时律,你怎么了?”
时律呵呵两声,将锅甩给了家中的小橘猫:“猫猫太闹腾了,晚上上蹿下跳的,没睡好。”
事实上,小橘猫比一般小猫还要安静些,时律还给它多弄了很多肉,希望它闹腾一点。
这日,梁叙照常来四组,又和昨日一样教时律操作,他撑在电脑前,青竹酒的气味劈天盖地的负压下来,时律低眉敛目,只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半点不敢看他。
……他害怕,害怕看见梁叙的眉眼,又想起昨日那张似痛苦似欢愉的面容。
时律并拢双腿,往前挪了挪。
身后,梁叙微微蹙眉。
办公椅就那么大,时律身高腿长的那么大一只,此时却尽力的缩起来,只占据了一点点位置,似乎想拉开和梁叙的距离。
而且,昨日他们交流的时候,时律还时不时转头看他,时不时露出赞叹和恍然大悟的表情,而每当这时,梁叙便会感到微妙的虚荣,可现在,小实习生安安静静的装着蘑菇,全程盯着电脑,和梁叙零交流。
短短一天,哪里出了问题?
梁叙眉头一跳,又很快掩饰过去,不动声色的拉开了和时律的距离,继续讲解,就像普通的前辈指教后辈一样。
青竹酒的气味变淡,时律暗自松了口气。
梁叙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终究什么也没说。
中午,梁叙继续请时律吃饭,时律推脱不得,和他一起进了小休息室。
可是这回梁叙将食盒提出来,时律不敢吃了。
他心有余悸,戳了戳自己的米饭,看着梁叙的海参生蚝象拔蚌,颇又几分怨怼。
梁叙眉头蹙的更死。
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人,为什么两天的表现截然不同?
他和时律各自吃完了面前的食物,不咸不淡的说了些工作上的事情,梁叙送时律离开,心中则盘算着晚上用X的身份问问小实习生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
时律不知道老板心中的纠结,他只觉得这两天表现的够差,丢脸丢到大boss面前了,裁员大礼包正在向他招手,加上没睡好,颇有点无精打采。
恰逢此时,手机弹出新消息。
宋逸:“前些天你投的那个伪装男朋友的任务过了,不是过几天有个小长假,omega看照片一眼挑中了你,这个兼职你还接吗?”
宋逸是他那个喜欢戴耳机的室友。
时律都把这事儿忘了,他算了算信用卡欠款,:“接。”
时律自觉杂念过多,正烦的不行,寄希望忙起来就没空想乱七八糟的了。
宋逸发来个“OK”的表情:“那我把你推给那个omega了。”
时律:“好。”
他草草吃完晚饭,将今日工作上的麻烦整理起来,询问X,然后等待他的回复。
这几天有了梁叙的帮助,需要问X的地方已经少了很多,但依然有些细节,时律没敢多和梁叙探讨。
X照常耐心解答,两人寒暄几句,说了些日常,时律正打算晚安下线,对面忽然道:“时,最近遇到了什么吗?感觉你状态不太好。”
时律吓一跳,心道这也能看出来?
他略感心虚,毕竟X也是他的春梦对象之一,这烦恼必然不能说,只含糊道:“……我没事,但是小橘最近的状态不太好,我打算周末带它去看看医生,检查是够有什么问题。”
小橘是猫咖里接来的小猫,老板娘送给时律的,从接回来一直很活泼,可这两天有些恹恹的,不太精神的样子,时律试着改换了猫粮,但起色不大,便打算周末带去看看。
X:“需要我介绍宠物医生吗?海城有几个实力不错的。”
X在海城大概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他介绍的医生也是顶尖中的顶尖,看一次的挂号费抵得上时律两个月饭钱。
时律犹豫片刻:“大概是换季了温度变高,有点不耐受,我周末先带它去附近看看,如果有问题再麻烦您。”
“嗯。”X道。
屏幕那边,梁叙微微停顿,又打:“时,不用客气,小橘也是我养的小猫崽,如果有需要,请随时找我。”
从网友的角度,这句话略显暧昧了。
若非家人情侣,怎么能指着别人的小猫,说这也是我的小猫崽?
时律也有点不自在,却又觉得X只是无心,毕竟X也经常给小橘买食物和玩具,便嗯了声,岔开话题:“X先生给我家崽崽买那么多东西,没想过养小猫吗?”
对方看上去很喜欢小橘,却从没有自己养的意思。
屏幕那头,梁叙哑然,他敛下眸子,露出自嘲般的哂笑。
叶老爷子不死,他的性命尚且受制于人,如何负担另一个幼小的生命?
X回复:“因为一些问题,暂时没法养,先在你这里云吸了。”
时律:“好,云吸愉快~”
他发了个卖萌的表情包,和X说晚安,下线了。
时律本觉得这就是个小问题,周末看了就好,可他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出了变故。
睡觉时,小橘在身边小声喵喵,声音嘶哑,呼吸声也变得急促,很难受的样子。
时律起床开灯,将小猫抱过来查看,手指碰到腹部,便是一顿。
猫肚子肿胀起来,身体还在微微的抽搐。
……腹水?
这是种异常危险的疾病,若不及时治疗,有很高概率致死,而小猫从食欲不振到腹部变大短短两天,应该是急性腹水。
此时,小猫已经难受的蜷缩起来,耳朵也耷拉着,金棕色的眼睛不时看一眼时律,像是在祈求救治。
时律顾不得许多,当即将小猫放进猫包,起身出门。
他翻出手机,打最近的宠物医院的电话。
此时已是深夜,宠物医院早已关门歇业,除了打电话临时询问是否能加钱安排医生,别无他法。
可电话一连响了数声,无人接听。
时律只得换了家更远的,这时候时间就是生命,时律点按键的手指微微发抖,可铃声响起,数十秒后,化为了一片忙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时律只存了这几家的电话,宠物医院数量本来就少,除了这几家都在另一个片区,需要横跨大半个海城,他捏着手机,一时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眼看着猫包里的小猫似乎越来越虚弱,时律一咬牙,点开blueblue,邀请X语音通话。
这时候发消息绝对来不及了,X已经休息,会留到第二天早上在看,他只能语音。
时律听说过有网友面基或者视频后忽然失去兴趣的新闻,也知道X业务繁忙,他深夜打扰实在失礼冒昧,可……
可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他的第一只小猫,他答应了老板娘要照顾好它的。
在blueblue中略显骚气的语音提示铃声中,时律闭上了眼睛。
拜托了,接电话吧。
三声铃响后,语音接通,一道略显沙哑的男声响起:“喂?”
鼻音很重,像是被惊扰了睡眠。
“……X,”时律垂直眼眸,快速道:“很抱歉深夜打扰,但是小猫出了点问题,我打遍了周围的宠物医院,无人接听,您能现在联系宠物医生吗?”
说完,他捏住手机,等待X的回复。
只是网友,非亲非故,还是深夜被打扰了休息,倘若X拒绝,时律毫无办法。
但是对面传来了布料摩擦声,X在穿衣服。
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沉稳平和,天然带着抚慰人心的能力:“别急,我会安排好,你先下楼,我现在就来接你过去。”
时律抱住猫包,抿唇:“……嗯。”

第161章 困倦
时律拎着猫包下楼,这是一栋老式居民楼,到处是裸露的电线和脱落的墙皮,楼道里贴满了牛皮癣似的小广告,头顶的白炽灯一闪一闪,灯光阴暗昏黄。
此时已是深夜,四处寂寥无人,简直像是老式鬼片里的场景,夜风呼啸而过,寒意从脚底往上涌,冻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时律脱下外套,罩住猫包,这时候小橘再受凉,那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时律一手提着猫包,一手抱住胳膊,他下来的匆忙,衣服没穿够,还真是够冷的。
老小区车进不来,得步行到小区大门,时律便顶着风站在门口,单衣被吹得褶皱变形,尽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略显清瘦的身形,更显得失魂落魄。
梁叙到时,看到的便是这副场面。
如果他爽约,小实习生绝对会在深夜傻站很久。
梁叙心脏某处无声的柔软了些许。
他的心腹都住的挺远,深夜一时也找不到人,况且当时时律电话里带了哽咽,眼巴巴寻求帮助又害怕拒绝的样子无助又可怜,梁叙实在没办法坐视不理。
小橘也是他养着的猫,如果出了事,时律会难过,他也不好受。
于是只踌躇了片刻,他便开车出门了。
至于可能被发现X和梁叙的关系……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踩下刹车,停在时律面前:“上来吧。”
这是辆纯黑流线型的商务车,纯皮内饰,价值昂贵,X正坐在驾驶位朝时律看来,他面容隐在玻璃之后,看不真切,只能依稀分辨出形状美好的侧脸。
时律微微抿唇,上了车。
车门咔哒一声落锁,X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从小区门口驶出。
时律此时心乱如麻,甚至没敢抬头看一眼车内后视镜,只是很轻的打了个喷嚏。
X很轻的叹气一声。
他拿起副驾驶上搭着的外套,递给时律:“你穿太少了,夜里冷,加一件吧。”
时律:“……嗯。”
他下意识的伸手,接过了外套。
时律来自现代,几乎没有AO概念,他和X又在blueblue上认识,两人都没标注AO,时律潜意识里将X当成了同性。
冷的时候接同性递来的外套,似乎没什么可诟病的。
可当身体裹上外套的瞬间,时律便僵住了身体。
他又闻到了青竹酒的味道。
馥郁,醇香,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浓烈,烈酒的气味从身体的每个毛孔渗透入身体,炸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时律像被淹在了酒窖中,他不可思议的抬眼,看向驾驶座的男人。
剪裁合体的缎面西装,垂着镜链的银框眼镜,打理的一丝不苟发型,还有那漂亮的,锋锐的眉眼……
梁叙?!
怎么可能是梁叙?!
时律僵在原地。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像是无法思考了,可脑海深处,却不自觉的将梁叙和X联系起来。
两人都是金融界的精英,都身价不斐,都愿意指教晚辈,还都博闻强识,指点问题鞭辟入里,甚至于他们那极为相似的侧脸……
X与梁叙是一个人,其实早有端倪,只是时律没发现罢了。
而梁叙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镜,无奈道:“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
从小实习生深夜给他打电话,梁叙微微迟疑,还是按下接听键,用本音回答的瞬间,梁叙便没打算做任何遮掩了。
他看着时律依然呆住的模样,再次无奈道:“给小橘治病要紧,你……你若想不通,也不差这一会儿,医生已经到了,我们先过去。”
他找的是本地最好的宠物医院专精猫传腹的医生,对方是个略微秃顶的中年男子,梁叙给足了诊金小费,故而半夜被叫起来看病,医生也没任何怨言。
他从时律手中接过猫包,给小猫做了X光检查,又简单的交待两句,推着小猫进了手术室,做前置准备工作。
助手则推来手术单,要时律签字。
单据上密密麻麻几页的注意事项,以及家属须知,里头写明了包括死亡在内的各种风险,这是时律第一次签这种东西,笔尖在纸张上划过长长的痕迹,最后他提起笔,一笔一划的写好了自己的姓名。
随后,单据就被梁叙抽走了。
在这种事情上,梁叙显然比时律老道的多,他熟练和助手敲定各种细节,又去收银台缴纳了所有费用,才坐回时律身边,和他小声解释风险。
时律不是不抗事,但他到底太过年轻,经验太少,容易六神无主,但有梁叙在身边,他自然而然的镇定下来。
X,或者是梁叙就是有这种魅力,他身上有种安定而平和的能量,有他镇在那儿,坏事便不会发生。
梁叙和他讲清楚了医生的治疗方案,包括保守和手术,又各自陈述利弊,但最后,他将选择权交回了时律手中,安静的等他做决定。
时律权衡片刻,做出选择。
梁叙:“好,我去和医生说。”
等选定了治疗方案,梁叙和时律能做的就有限了,需要仰仗医生,他们便坐在宠物医院的长椅上,相对无言。
时律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不妥。
半夜因为自家小猫吵得老板不能睡觉来医院陪他坐硬板凳,甚至还披着老板的衣服刷着老板的卡当治疗费……
宠物医院开了空调,温度挺高,时律将衣服取下来还给梁叙:“梁……先生。”
他斟酌一下叫法,接着道:“连累你半夜过来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能解决,治疗费用我可以从工资里抵扣,您如果困倦了,请回去休息吧。”
梁叙深琥珀色的眸子隐藏在镜片之后,显得晦暗难明,他深深注视着时律:“你真的希望我回去?”
“……”
时律张张嘴,没有说话。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有多依赖梁叙。
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ABO世界,所有的亲缘联系都被斩断,昔日同学故友无法相见,信用卡欠了十八张,甚至原主母亲的号码都是空号,房子是租的,宿舍是学校的毕业就会收回,偌大一个海城,没有一处属于他。
属于他的小橘猫,还躺在手术室中。
深夜会助长负面的情绪,窗外一片漆黑,手术室的红灯亮起,隐隐有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消毒水和药物的苦味萦绕鼻尖,在这种情况下,饶是时律平常再坚强再乐观,也会感到无助。
而唯一说的上是朋友的,只有不知身份,不知姓名的X了。
可是,X是梁叙。
新叶的总裁,时律的顶头上司,身份悬殊,地位天壤之别,梁叙只需要一句话,时律就能丢掉工作,连带着张平一起吃官司。
这种情况下,他们还能当朋友吗?
时律不想X回去,他想X留下来陪他,可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梁叙又叹了口气。
时律脱了他的外套,只留一件单衣,默默坐在椅子上,尽是茫然和无措。
小实习生不知道,他如今的样子多招人心疼。
梁叙不喜欢时律这样,他还是喜欢时律在猫咖时握着姜饼笑的样子。
但梁叙想,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梁叙从来不是良善之辈,清贵平和的外表下藏着的是蓬勃的野心和欲望,就像阴影里蛰伏的狩猎者,他想要的人和东西,他会用尽手段。
现在,他想要时律。
想要他青春,想要他鲜活,想要他握着猫猫的爪子笑,还想要揽着他的肩,嗅上一口空山新雨的味道。
只是两人隔着老板和实习生的身份,时律对他心有顾忌,梁叙也觉察到了他的抗拒和疏远,现在,就是极好的机会。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更容易打开心房。
于是梁叙将外套披回时律身上,罩住失魂落魄的身躯,温热的手指叩在他肩头,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熨烫在皮肤之上。
见时律抬头看他,梁叙温和道:“没关系,我陪你一起等。”
他在时律身边坐下,并没有刻意保持距离。
对一般朋友而言,这无疑是个略显冒犯的姿势。
时律没有反抗。
他的脑海乱糟糟的,困倦和担忧一齐袭来,占据了全部思绪,一时间完全没发现梁叙的越界,甚至由于潜意识的依赖,还往热源的方向靠近了些许。
梁叙便试探着,碰了碰他手。
时律还是没有反抗。
于是,梁叙拉住了他的手腕。
像一位沉稳可靠的长辈安抚着晚辈,拉着他的手,让他不要难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长夜将近,东方翻起些许鱼肚白,时律被外套和青竹酒的气味包裹着,不自觉便困了。
梁叙的存在令人放松,搭在身上的手掌也很温暖,他身子一歪,便靠在了梁叙肩头,阖眼睡了过去。

时律抱着已经康复的小猫,走在镇海酒店的走廊中。
鞋跟敲击着地面,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随着房门越来越近,时律似乎搞懂了如今的处境。
他欠了比十八张信用卡还多的治疗费,而债主递给他一张房卡,要他来二十九层的总套。
时律别无选择,他将小猫放在地面,心跳加速,推开了房门,外套衬衫一件件滑落,最后,他走上了床。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昏暗,身下是镇海酒店总统套房柔软的床垫,轻薄的鹅绒被子覆压在身上,而眼前……
是梁叙。
他低低的喘息着,皮肤浸了层薄汗,泛着冷玉般的光泽,青竹酒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而那根纯银镜链吊在眼前,比月光还要晃眼。
时律睁开眼,面前当真有一根晃着的镜链,冰冷的金属落在皮肤,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而镜链背后,则是梁叙的侧脸。
他正垂眸阅读这一份文件,不时翻动查看,可被时律枕着的肩膀却纹丝不动,看见时律醒了,他偏头看过来,深琥珀色的眸子盛着些许笑意:“醒了?”
春梦对象出现在眼前,时律吓一跳,弹簧似的从他肩头起来,拘谨道:“嗯。”
梁叙像是丝毫没感受到他的窘迫,只是将手中文件递过来:“小橘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各项体征良好,目前还在麻醉昏迷期,需要后续观察干预,还得在院内观察几天,暂时不能回家,你要去看看吗?”
时律翻了翻,是病情报告和药物使用情况,总而言之,情况恢复符合预期,只需要观察一两个星期,就能接回家了。
他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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