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对象竟是我校草室友!?by砚山苍

作者:砚山苍  录入:09-09

他挠了挠头,拿出手机,“我问问她咋了。”
他点开和陈友遥的对话框,飞快地打下一行字:【友遥你人呢?咋刚到门口就走了?段叙潮说看到你了。】
点击发送,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弹了出来。
【对方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
俞骁:“???”
他怎么被友遥删好友了。
俞骁举着手机挠头,陷入痴呆,彻底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他这是犯啥错了,怎么还到了被拉黑删除的地步?
他扭头看向段叙潮,对方正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活该”两个字。
陈友遥一口气跑出了宿舍楼,直到双腿发软,肺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才在教学楼后的小树林里停了下来。
她扶着一棵白杨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眼前阵阵发黑。
宿舍里两个少年亲昵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她脑子里反复播放。
段叙潮把俞骁整个人圈在怀里,压在书桌上。那样的姿势,那样紧密的距离……绝对超越了朋友的距离。
两人的身体交缠着,就连温热的呼吸都喷在了一起。
“你是在吃醋吗,小尾巴?”
“我跟你才是一家人。”
……一家人。
原来是这样。
段叙潮和俞骁不仅仅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她当然知道青春期的男孩子之间就喜欢打打闹闹,可这打闹的也太超过了,真的会有一个直男把另外一个直男抱在怀里压在桌子上吗?更甚至两个人的脸颊都要碰到一起。
一个荒谬而又合理的念头在陈友遥的大脑里嗡嗡作响:段叙潮喜欢的不是别人,正是俞骁!
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段叙潮不喜欢她不是因为她魅力不够,而是因为他压根就不喜欢女的!
想到这里,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委屈冲垮了她的理智。
陈友遥咬牙心想,俞骁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装出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听她讲那些难堪的家事,假惺惺地答应要帮她。
他肯定觉得她很可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他面前表演。他说不定早就把这些事当成笑话,一五一十地讲给段叙潮听了。
陈友遥越想,心里的恨意就越浓。
“俞骁……”她擦掉脸上的眼泪,眼神变得冰冷。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回宿舍,一言不发地将所有东西都塞进行李箱,然后直接叫了辆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她感到无比屈辱的学校。
俞骁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了一下午,最后认定,肯定是陈友遥发现自己一直在敷衍她,所以才生了这么大的气。
他心里涌上一股愧疚,寻思着下午上课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跟人道个歉。
为此,他还特地去奶茶店买了一杯最贵的芝士莓莓,准备负荆请罪。
可他拿着奶茶到了班上,却发现陈友遥的位置是空的。
一直到上课铃响,那个位置都空着。
俞骁心里越来越不安,他找到学委询问,“诶张涛,你知道友遥怎么没来上课吗?”
学委奇怪地抬头看他,“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俩最近关系这么好她会和你说呢。她呀,中午就请假回家了,说是家里有急事。”
俞骁呆呆的站在原地。
靠,这么严重的吗……陈友遥为了不见他连学都不上了!俞骁欲哭无泪,心说呜呜呜,早知道就老老实实帮她了。
但是他要怎么帮呀,他总不能跟陈友遥说,那个和你未婚夫在游戏里处情缘的是我吧?再说了,段叙潮会喜欢谁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下课后,俞骁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完了,我好像闯大祸了。”
“怎么了?”段叙潮正坐在电脑桌前捣鼓,闻言回头看他。
俞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倒了出来,“友遥前阵子拜托我帮你俩牵线,想让我打探你喜欢谁……我这不是不好拒绝嘛,就一直拖着,结果她好像发现我在敷衍她了,于是生气了,就直接请假回家,还把我删了。”
段叙潮听完,放下手里的电脑,站起身。他走到俞骁面前,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俞骁的脸颊,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我不是说了让你离她远点吗?”他的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你不听。”
俞骁被他捏得龇牙咧嘴,“我知道错了嘛……那现在怎么办?”
“没事,”段叙潮收回手,声音沉稳,“不关你的事,我会解决的。”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一栋半山别墅。
陈友遥拖着行李箱,哭得梨花带雨地冲进家门,那架势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刚从公司回来的陈友凉正好在玄关换鞋,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身形挺拔,只是站着的时候,重心微微偏向一边。
他看到妹妹这副模样,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慢条斯理地拦住了准备离开的司机。
他抬了抬下巴,声音温和,却透着一股冷意,“她怎么了?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吗?”
司机一脸尴尬,支支吾吾地说:“小姐她……好像在学校被个男同学骗了。”
陈友凉闻言,呵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却让司机后背发凉。
“她这么精明的人,还有人能骗得了她?”他眯了眯眼,眼底一片戏谑,“那个男同学的信息,发我看看。”

俞骁心里跟下了雨似的,每天都不得劲。
他这一周里,每天都坚持不懈地给陈友遥的微信发送好友申请,附带的验证消息从最开始的“友遥对不起,我错了”,再到后来的“姑奶奶你就理理我吧呜呜呜”,全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俞骁头疼,如今眼瞅着就要放寒假了,她要是再不回来,下回见面都得是过完年的事儿了。
一想到自己还要抱着负罪感过年,俞骁就忍不住在宿舍里唉声叹气,长吁短叹,活像个深闺怨妇。
段叙潮被他念叨得太阳穴直跳,终于摘下耳机,“你就这么想见她?”
“那可不,”俞骁把椅子转过来,对着段叙潮,一脸的愁苦,“我得跟人道歉啊,要是我早点坦白就好了,也不至于让她那么伤心。我这人就是这样,该诚实的时候没那个胆儿,非得一拖再拖。”
段叙潮听出俞骁是在说他俩的事儿,眼里的神色柔和了些。他说,“那走吧,下午上完课我带你去。”
俞骁愣了,“啊?去哪儿?”
“陈家。”
“我草!”俞骁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你不是想跟她亲口道歉么?”段叙潮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话是这么说啦,”俞骁挠了挠头,又坐了回去,气势弱了下来,“但是……打扰到人家就不好了吧……主要是,我担心她在陈家处境不好。”他叹了口气,学着大人的语气感慨,“她也是身不由己啊。”
段叙潮看着他这副圣母心泛滥的样子,手臂抱在胸前,淡淡道,“你就是容易被人骗。陈友遥是陈家的私生女,她能安然活到现在,靠的可不是别人。”
虽然段叙潮这么说,但俞骁还是决定去一趟。他并不打算搞什么突然袭击,穷追猛打,就想着买点女生会喜欢的礼物,送到陈家门口就走,证明自己是真心实意想道歉的。
下午的课一结束,他背着包就往教学楼外冲,准备回宿舍找段叙潮商量下买什么礼物好。
刚走到楼下,一辆通体漆黑的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他身前,车门打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不由分说地架住了他的胳膊。
“诶?你们想干嘛!”
俞骁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拖进了车里,紧接着他的后颈一痛,眼前就黑了下去。
等俞骁再醒过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柔软的真皮座椅上。
他的嘴巴被胶带封得严严实实,手脚也动弹不得。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发现自己被绑架在一辆空间宽敞的豪车里。
“唔!唔唔唔!”他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声响。
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一声轻笑,声音很好听,温润中又带着点磁性。
俞骁抬头看去,只见对面的座椅上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长相斯文俊秀,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但那股子从容不迫的气场却压得人喘不过气。他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色泽通透的翡翠戒指。
男人冲旁边的保镖抬了抬下巴,笑眯眯地说:“给他松开吧,别把我们的小客人憋坏了。”
保镖动作利落地撕掉了俞骁嘴上的胶带。
俞骁脑子里简直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这啥情况啊?他没得罪谁啊!难道是无差别绑架?看这架势,他今天是不是要被撕票了……但是,看对方这派头,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啊。
俞骁的喉咙滚动,他吞了口唾沫,声音都在发抖,“哥,哥……你想做什么……我就是个穷学生,我可没钱给你啊。”
男子被他这副窝囊样逗笑了,“你觉得我像缺钱的人么?”
“不像。”俞骁赶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带着哭腔说:“那大哥……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男子——也就是陈友凉。他单手撑着脸,慢悠悠地说:“什么都不想要。就是今天心血来潮,想认识认识你。”
哪有人这样认识别人的啊?!俞骁双腿打颤,在心里疯狂咆哮,可他嘴上却哆哆嗦嗦地问:“那……那大哥,你看现在咱俩认识也认识了,你能放我走了不……”
“别急。”陈友凉说。
他那双带笑的眼睛盯着俞骁的脸蛋看了半天,忽然伸出手,指尖捏住了俞骁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确实长得还挺可爱的,难怪段叙潮会喜欢上你。”
听到“段叙潮”三个字,俞骁大脑里的褶皱一下子被抹平了。他明白了,这人既然认识段叙潮,那这事就跟段叙潮的家事脱不了干系。
可他是谁呢……?又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俞骁低着头,皱起眉头,大脑飞速运转,忽然间一个名字猛地跳了出来。
陈友遥的哥哥!
根据他现在接触到的人来说,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
他试探着开口:“那个……你是不是,友遥的哥哥啊?”
陈友凉眼里掠过一抹讶异,随即又笑了,“还挺聪明。”
身份被证实,那么对方的来意就明了了,俞骁立马开始求饶,“友遥哥哥,友遥的事情真的对不起!我想跟她坦白的,但是我一直不敢开口,我没有恶意的!”
俞骁笃定,眼前的男人一定是为了陈友遥的事情来找他的。
然而男人却神色淡淡地说道:“陈友遥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乎。”
他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商品,“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你。小朋友,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段叙潮喜欢上?”
“啊?你误会了,”虽然听得满头雾水,但俞骁还是急忙辩解,“我和段叙潮不是那种关系!”
陈友凉根本没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其实,我很好奇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我听说,你和段叙潮住的是二人间,你们已经睡过了,是么?”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张温柔的脸上吐出最恶劣的话语,“那也陪我睡一晚怎么样?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俞骁彻底愣住了。
几秒钟后,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冲上了头顶,俞骁反应过来以后,气得浑身发抖。
他能容忍男人绑架自己,侮辱自己。可他不能容忍男人侮辱段叙潮,这会儿他也顾不上害怕了,脸涨得通红,斥声反驳道:“你……呸,你还要不要脸啊!我都说了,我和段叙潮不是那种关系,我是直男!还有,请你不要继续侮辱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哪怕你是友遥的哥哥,我也不会原谅你!”
看着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炸毛的样子,陈友凉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在俞骁愤怒的瞪视下,他靠回椅背,语带兴味地说:“好吧好吧,小猫炸毛了,那我不说了。”
随后,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幽深,“但我很期待,你来求我的那天。我会等你。”
紧接着,不等俞骁反应,陈友凉便把一张印着电话号码的名片塞进俞骁的口袋里。而后他干脆利落地让保镖打开车门,把俞骁丢在了马路边上。
俞骁:“……”
车门关上,豪车绝尘而去。
俞骁站在风中凌乱。
等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后,陈友凉才收回目光,悠哉悠哉地对身边的助理吩咐道:“对了,段兴平那老家伙不是有意撮合陈友遥和他儿子吗?”
陈友凉舔了舔嘴唇,“这周末我打算设个宴会,就以两家家宴的名义,你下去帮我把这事儿给安排好。我要跟段总好好聊聊……关于他儿子的事儿。”

俞骁回到宿舍时,仍旧是满头雾水。
他想不明白陈友凉大费周章把他抓上车,说了几句后又突然把他丢在路边的用意。
大概是有钱人都比较爱搞特殊吧,俞骁想。
这事儿他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讲给了段叙潮听,他很好奇这群有钱人是不是都吃饱了撑的。
当然,陈友凉问他和段叙潮睡过没有的部分,他没有告诉段叙潮。
段叙潮听完,脸色往下沉了沉,啧了一声。
俞骁跟段叙潮待久了,早就练就了一身本领,能从段叙潮的微表情中读出他的想法。
显然现在的段叙潮是生气了,“陈友凉性情乖戾,我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段叙潮顿了顿,牵连到俞骁这事儿就像根刺似的深深扎进了他的心底。
他跟陈友遥打过了招呼,这事儿已经完全跟俞骁没关系了,可他没想到半路还会杀出个陈友凉,而且还打上了俞骁的主意。
段叙潮怒火中烧。
陈家的人都水深的很,这也正是段叙潮不想让俞骁过多接触陈友遥的原因。
“这事儿你交给我,我来处理吧,你别再见去陈友遥了。”捏了捏眉心,段叙潮说,“对不起,小尾巴,连累你了。”
“嗨,都是好兄弟说这干什么。”俞骁倒是不在意。
反正他左右也没什么损失,权当是去体验体验豪车的滋味了。普通人哪能有他这样的待遇呀?想到这里俞骁就乐呵了,心里也就没了芥蒂。
傍晚吃完饭,段叙潮就出去了,俞骁也没在意,专注着打游戏。
等到差不多打困了,他伸了个懒腰,在麦里跟林妍说了声我先下了,才发现段叙潮还没回来。
他看了眼时间,十点五十分,十分钟后门禁。
眼见着就要门禁了,俞骁不放心,给段叙潮发了条微信过去。
【人呢?马上关门了,今晚还回来不?】
消息发出去后,段叙潮并没有回复。
俞骁蹙眉,嘀咕了句奇怪。
段叙潮平常很少这么晚回来,就算有什么事也都会提前跟他说一声。
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坐不住,背着手在宿舍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朝门口看。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直到指针指向十点五十九分,宿舍门才“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段叙潮踩着点回来了。
“靠,你去哪了?”俞骁顿时松了口气,他人刚凑过去,就闻到一股酒味儿,混着夜晚冰冷的寒气扑面而来,“你上哪去了,喝酒了?”
“没,别人熏的。”段叙潮的脸色不太好,冷着张脸。
俞骁注意到他手上提着几个塑料袋,里边正装着十几串烧烤和几罐啤酒。
“我还以为你今晚回不来了呢,”俞骁跟在他身后嘀咕,冬天的晚上忒冷,他都不爱出去,段叙潮肯定冻坏了,他说,“去哪了这是,咋还带了吃的回来?”
“随便走走。”段叙潮就连声音中也带着冬夜里的寒意。
他径直走到桌边,把烧烤和啤酒放下,“回来的路上看到卖夜宵的,人有点多,就耽搁了一会儿。”
“那你不早说,我们可以点外卖呀,”俞骁上手摸了摸他的外套,冰凉一片,“这会儿外面天那么冷,不得冻死你?”
他说着话,眼神无意中一扫,敏锐地注意到了段叙潮的手背。
那上面有几道清晰的擦伤,破了皮,渗着血丝。
“你手怎么了?”俞骁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抓住了正要脱外套的段叙潮的手腕。
段叙潮的动作一顿,说:“没事。”说着就要把手抽回去。
俞骁却抓得更紧了,他抬起头,紧盯着段叙潮的脸,莫名一个念头冲进脑子,“你是不是去找陈友凉了?”
提到这个名字,段叙潮的脸色便往下冷了八度。
他没否认,淡淡道:“给了他点警告。”
“我去,你笨啊!”
俞骁急了,他没想到段叙潮今晚上是跑出去给他出气去了,其实他一点事儿都没有,比起这个他更担心段叙潮有没有事。
“陈友凉那么有钱,看着就不简单,你去找他麻烦,他之后会不会报复你啊?算了,你有受伤没有?”
俞骁一边说,一边开始上手扒拉段叙潮的身体,前前后后地检查,跟扫描仪似的,直到确认他身上除了手背再没别的伤,才算放下心。
段叙潮虽然觉得没必要这么紧张,但看着俞骁为自己着急上火的样子,心里那点火气倒是彻底散了。
他勾了勾嘴角,抬手揉了一把俞骁毛茸茸的脑袋,说:“一头丧家之犬,没什么害怕的。”
段叙潮没多解释,说,“吃饭吧。”
他说着,把冒着腾腾热气的烧烤盒子打开,递给俞骁。
“可是……”见俞骁还皱着眉想说什么,他干脆捏起一串烤肉,直接塞到了俞骁嘴边,把他的话全堵了回去。
俞骁吃得满嘴流油,配着冰啤酒,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
俞骁还是好奇,忍不住问:“你们有钱人的世界都这么复杂的吗?”
段叙潮拧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他看向俞骁,“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容易多几个兄弟姐妹。”
他见俞骁一脸好奇的盯着他,便开口继续说,“比如,陈友遥和陈友凉就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在陈友凉他妈还在世的时候,陈友遥的妈就怀上她了。”
“我靠,私生女啊?”俞骁瞪大了眼睛,这种桥段他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嗯,不是什么新鲜事,越是有钱的家庭,这种事越是屡见不鲜。”段叙潮放下啤酒,“本来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在陈友遥出生的那年,陈友凉的亲妈突发恶疾去世了。”
“……这么巧啊?”
“嗯,更巧的在后面,”段叙潮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已经习惯了,“同年,陈友凉出了场车祸,差点没命。好在他命大,勉强活下来了,但腿却永远落了毛病。也就是那年年底,陈友遥的妈带着她,嫁进了陈家。”
这瓜也太劲爆了,俞骁听得一愣一愣的,感慨万千。最终词穷的吐出一句:“这也太狗血了,不过这么多的巧合,很难不让人多想吧?陈友凉就是因为这个,才那么讨厌陈友遥么?”
“差不多吧。”段叙潮说。
真是让人唏嘘。
看来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烦恼嘛,俞骁想。
忽然,他想到什么,拿胳膊肘捅了捅段叙潮。
“哎,段叙潮,”俞骁八卦,“那你有兄弟姐妹吗?”
段叙潮摇摇头,“没有。”
“啧,”俞骁咂了咂嘴,“我还挺好奇的,要是你有兄弟姐妹的话,会不会是你的mini版?”
段叙潮被他说笑了。
“不过也难怪你爸急着给你安排婚事,”俞骁又说,而且还故作浮夸道,“正所谓,为了让家业更加壮大,所以家族里唯一的继承人这个时候就必须要挺身而出,去和其他家族商业联姻~共创商业帝国!然后和女主角先婚后爱,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的吗?”
段叙潮瞥了他一眼,“你很想让我跟别人结婚?”
“当然啊,”俞骁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到时候记得给兄弟多包点红包。”
段叙潮看着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牙痒痒。他不语,只是一味地掏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下一秒,一个掐着嗓子、又甜又腻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老公~~~”
俞骁嘴里的肉串啪地掉在了桌上。
这是哪个妖艳贱货的声音。
手机里,那道谄媚的声音还在继续:“老公酱亲亲~~老公酱抱抱嘛~~”
“我操!”俞骁反应过来了。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

这他妈的不就是他自己的语音吗?!
俞骁羞耻得大叫一声,扑过去就要抢段叙潮手里的手机,“段叙潮你他妈别放了啊啊啊!”
段叙潮早有防备,身子一侧,轻松躲开,顺势就把人压在了身下的椅子里,随后他手臂一伸,将手机举得老高,让俞骁根本够不着。
“老公~潮生哥哥~我最爱你了~~最爱你啦,mua。”
羞耻的音频还在公开处刑,俞骁恨不得原地去世。
他绝望地挣扎着,喊声都带上了哭腔:“别放了别放了!求你了!快关掉它段叙潮!呜呜呜我错了!”
段叙潮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他炸毛的样子,俯下身,滚烫的呼吸喷在俞骁通红的耳廓上,声音低沉又带笑。
“怎么,”他问,“现在不想要老公亲亲了?”

俞骁和段叙潮都有点上头,脸颊泛红。
眼见着啤酒只剩下最后一瓶,俞骁也懒得再去找杯子了,他打了个酒嗝,直接把拉环啪地拽开,冲着段叙潮说道:“靠,只剩下一罐了,咱俩一人一口得了。”
说完他还不确定的确认了一遍,“你不嫌弃我吧?”
段叙潮没出声,他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去,他眯起了眼眸。
“嘿。”俞骁笑了,“看来你洁癖有所好转嘛,至少敢喝我喝过的东西了。”
俞骁接过来,就着他喝过的地方灌了一口。他心情不错地靠在椅子上,眺望窗外狭小的圆月。
“段叙潮,我跟你说啊,其实我小时候算是个留守儿童。”他声音带着点醉意,黏黏糊糊的。
也许是因为今晚多了解了段叙潮一些,又也许是因为喝醉了酒,使得俞骁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的事情,也分享给段叙潮。
他说,“我小时候家里穷嘛,爸妈没办法,为了生活,就只能都出去打工挣钱。那个时候我和我姐跟着我奶奶,我们仨人相依为命,一直到我上初中,他们才赚了点钱回来,才镇里开了家小卖部。”
段叙潮侧着脸安静地听着,没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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