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恋对象竟是我校草室友!?by砚山苍

作者:砚山苍  录入:09-09

“不过我们家感情特好,”俞骁嘿嘿地笑,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属于想到哪儿说到哪,“虽然说没啥钱吧,但过得还挺开心的,你来了就知道了。我家那氛围就是,只要你不伤天害理,你想干啥都行。睡到大中午都没人管你,开心就完事儿了。大家伙逢年过节凑在一块儿看电视,包饺子,唠唠嗑,贼有意思了。”
段叙潮听着俞骁的描述,嘴角很淡地勾了起来。那样一家人凑在一块,鲜活热闹的场面,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俞骁眼尖地捕捉到他神情的变化,用肩膀撞了撞他,诱惑他,“哎,羡慕不?想不想寒假来我家玩啊?”
段叙潮愣住了,他转过头,眼眸在灯下显得格外明亮,“可以么?”
“嗨,那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个时候你倒是跟我客气起来了。”俞骁大手一挥,搂住他的肩膀,一副“小爷罩你”的架势,“那就这么定了!等半个月后放寒假了,你就来我家玩。”
俞骁随口报了自家地址,完了又摆摆手,“算了还是到时候我带你去吧,我家那块儿破路还没修呢,可不好走。”
“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俞骁笑道。
寒假将要来临前的最后一个周末,俞骁睡得天昏地暗。迷迷糊糊间,他听见床底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隐约察觉到段叙潮好像站到了他床边,往他手里塞了个什么冰凉的东西,又低声说了几句话。
他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只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你要去哪儿啊?”
“家里有点事儿,回去一趟。”段叙潮的声音很近,“可能会晚几天回来。”
“哦,好……那你慢点。”俞骁随口回答。
段叙潮捏了捏他的脸,过了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关门声。俞骁困得不行,沉沉睡去。
等俞骁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太阳灼热的光线透过单薄的窗帘照射进来,俞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手里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俞骁嘀咕,弯腰捡起来,才发现那是一把钥匙。
他愣了一下,早上的情景慢慢在脑子里回放,俞骁心说,原来那不是做梦啊。
但是段叙潮给他钥匙干嘛?
他的脸皱了皱,没多想,随手把钥匙往桌上一丢,光着膀子就进了卫生间。
段叙潮能回去多久?反正周一上课就回来了。
他不在的这几天,自己正好解放天性,芜湖!
与此同时,陈家宅邸的后花园里,晚宴已经准备就绪。
悠扬的钢琴声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流淌,穿着燕尾服的侍者端着银质托盘,悄无声息地穿梭在豪宅之间。
草坪周围的百年老树上挂满了细碎的暖光灯,如梦似幻。
长长的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精致食物,从堆成小山的鱼子酱到香气四溢的烤全羊,旁边还有一座汩汩流淌着金色液体的香槟塔。
这场所谓的“家宴”,排场大得惊人。
段叙潮走进来时,沿路的侍从都对他恭敬地颔首,他目不斜视地往里走,经过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时,脚步顿了顿。
镜子里映出他的模样,熟悉到令人陌生: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头发用发胶仔细地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神色淡漠又疏离,眉宇间停留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厌恶。
他知道,这场宴会是陈友凉特意为他准备的,就是为了恶心他。
他穿过宅邸前的大喷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他身旁缓缓停下,车门打开,段兴平那张带着严厉神情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先来了?”段兴平的声音里带着质问。
“正好无聊。”段叙潮随口应着,径直踏上通往主宅的红毯。
“你这孩子。”段兴平脸色沉了沉,快步跟上,最终越过他半个身位,走在了前面,看起来倒像是他率领着段叙潮前进。
红毯的尽头,段叙潮抬起眼,看见了身穿华丽晚礼服的陈友遥,和她身边同样西装革履的陈友凉。
陈友凉一只手拄着根雕花拐杖,与段叙潮四目相对,随后,他伸出手,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兴平叔,叙潮弟弟,”他的声音温润好听,“欢迎来到寒舍,今晚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就好了,里面请。”

晚宴的主桌上,段兴平和陈友凉的父亲——也就是陈景山相谈甚欢。
两个中年男人举着高脚杯,杯中暗红色的液体轻轻晃动,话题早已从客套的寒暄转到了集团的未来。
“景山兄,我们段氏在欧洲那边的渠道已经铺开了,但要真正站稳脚跟,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本土合作伙伴。陈家在制造业的根基,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段兴平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言语间满是商人的精明。
陈景山哈哈一笑,声音洪亮:“兴平老弟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们段氏现在是如日中天。我们两家要是能联手,别说欧洲市场,全球都大有可为啊!”
两人敬酒,视线时不时地飘向坐在旁边的段叙潮和陈友遥,那意思不言而喻。
如今段家正迫切的想要拓开国外市场,而早年就在国外发迹,有着不少人脉的陈家则恰好能为他们提供这一平台。
这场联姻不仅仅是为了两位子女的幸福,更是为了段陈两家的未来。只有成为命运共同体,他们才能更加的信任彼此。
在他们看来,子女是否幸福并不重要,只要能从中汲取巨大的利益,幸福便唾手可得。
段叙潮静静坐在旁侧听着,他面无表情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银质的刀叉在骨瓷盘上发出轻微的刮擦声。
他身上的西装像是第二层皮肤,完美地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却也像一副精致的枷锁,让他浑身不自在。
饭局过半,段叙潮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
段兴平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随后便继续侧头跟陈景山高谈论阔。
走廊里铺着厚重的羊毛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终于离开了压抑沉闷的饭局,段叙潮扯了扯领带,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些。
“呼……”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洗手时段叙潮想,如果他不曾遇到过俞骁,那么他一定会麻木的接受这样不合理的安排吧。
但现在他已触碰过天空,又岂能甘心就此折翼。
他从洗手间出来,一抬眼,就看见陈友凉拄着那根雕花拐杖,懒洋洋地靠在对面的墙上,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见段叙潮出来,陈友凉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烟盒:“抽么?”
“不抽。”段叙潮的声音冷得像走廊尽头窗外的冬夜。
“哎。”他抬脚就要走,陈友凉却不紧不慢地伸出拐杖,正好拦在他脚前。
“就这么走了?”陈友凉的语调带着一股戏谑的黏腻感,指了指自己的衣领,他的颈窝处还在发疼,“我前几天被你揪过的地方,现在还疼着呢。”
前些天段叙潮不由分说闯入他公司,揪着他衣领冷声警告,险些就要动手,无论是陈友凉的助理还是门外的保安都拦不住他。那阵仗,就跟要吃人似的。
陈友凉没想到那个俞骁居然对段叙潮这么重要,能让这位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大少爷激动到这种地步,真是有意思。
段叙潮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里没有一点温度:“那是你逾越了,陈友凉。”
“我不在乎你们家的事,你也别动我的人。”
“啧啧。”陈友凉也不恼,他低头乐呵呵地吸了口烟,遗憾的说,“这可是进口的好货,你不抽,可惜了。”
白色的烟雾从他薄薄的嘴唇里吐出来,缭绕着他那张过分精致的脸,灯光下,竟有种颓废又雌雄莫辨的美感。
他深深吐出一口烟,像是要把肺里的浊气都换出来,然后才慢悠悠地说:“只不过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啊,小段总。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性冷淡。”
他顿了顿,歪着头,笑得不怀好意,“男人好搞么?我一直想尝尝看。”
段叙潮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
他猛地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间投下压迫感十足的阴影,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把你的嘴放干净点。”
“你跟你那小男友可真像。”陈友凉却一动不动,甚至还笑得更开心了:“和气一点嘛,小段总,你也不想这件事被你爸知道吧?”
段叙潮就知道这场家宴并不只是单单两家联络感情那么简单,陈友凉必定有别的图谋。
“你想要什么?”段叙潮眯了眯眼问。
陈友凉抬起夹着烟的手,轻轻招了招。旁边立刻有侍从躬着身,双手捧着一个水晶烟灰缸走上前来。
段叙潮皱起眉头。
陈友凉并没有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而是看着侍从,抬了抬下巴说,“把手伸出来。”
侍从如实照做。
而后,陈友凉咧着嘴角,眼中含着癫狂,将燃着红星的烟头,缓缓地、一寸寸地摁进了侍从摊开的手心里。
“滋啦”一声轻响,伴随着皮肉烧焦的微弱气味。
那个侍从从头到尾面无表情,仿佛被烫的不是自己的手。
段叙潮眼里的厌恶几乎要凝成实质。
果然,陈友凉就是个疯子。
等到烟彻底灭了,陈友凉才满意地松开手,对侍从摆了摆手让他下去,然后走到巨大的落地窗边,看着楼下灯火辉煌的喷泉和草坪上忙碌的佣人。
“我想让你娶了陈友遥。”他慢慢地说。
段叙潮拧眉,“你不是不喜欢她么。”
“你觉得她嫁给你,她会快乐吗?”陈友凉反问,玻璃窗映出他带笑的侧脸,“陈友遥肚子里装的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她想通过嫁给你来对付我,真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啊。”
他嗤笑一声,转过身,正对着段叙潮:“但只要你们结婚,我们两家达成合作,我就能得到巨大的利益。婚后,你可以继续和你那个小男朋友甜甜蜜蜜……陈友遥就只是个牺牲品而已。”
段叙潮看着他,从这个人到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他感到生理性的反胃。
他没有了再谈下去的耐心。
“不可能。”他丢下这三个字,转身就走。
“段叙潮,你可别后悔啊。”陈友凉的声音在身后慢悠悠地响起,“东西马上就送到你父亲手里了,你现在还有反悔的余地。”
段叙潮头也没回地说:
“这就是我来赴约的原因。”

自从段叙潮得知陈友凉见过俞骁之后,他就知道他俩的事情瞒不住了。
陈友凉此人阴险狡诈,没人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么,又想要什么。
段叙潮还小的时候在陈家的宴会上见过陈友凉一次,那个时候陈友凉还坐在轮椅上,脾气不像现在收敛。
当时段叙潮的同伴告诉他,陈家的那男孩儿性格阴晴不定,最好别去招惹他。
他当晚就领会到了。
那天晚上,有只小野猫误入了宴席,小猫脏兮兮的,看起来瘦的不行。也许是太饿了,他壮着胆子跳进了花园里,想从地上讨点人类不要的吃食。
陈友凉给它喂了食物,这也让小野猫渐渐放下了对人类的防备,亲昵地去蹭陈友凉的裤腿。
陈友凉眸色渐深。
他的手掌慢慢的,犹如毒蛇般在猫咪的背脊上抚摸着。突然,毫无预兆的,他一只手掐住了猫咪的脖子,将它拎了起来。
小野猫挣扎乱叫。
“连你也可怜我走不动吗。”
陈友凉慢慢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眼看着猫咪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瞳孔涣散,他眼中的情绪也就越发的癫狂。
他浑身兴奋地颤抖。
还好当时有旁人在场,眼疾手快的拦下了陈友凉,小野猫才死里逃生,喵一声窜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
当时的陈友凉是这么说的:“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难过了,一想到我腿变成这样,可能一辈子都起不来,我就无法接受……”
他的眼泪骤然落下,楚楚可怜,立刻夺得了周围人的怜悯和原谅。
只有段叙潮看到了他低下头时,勾起的嘴角。
“一群蠢货。”
这应该才是陈友凉真正想说的话。
果不其然,回到段家的当晚,他就被父亲叫进了书房。
段叙潮不在的第一天,俞骁简直是爽翻了。
他一边啃着薯片一边带着林妍刷本,薯片渣掉得满键盘都是。
刚喝完的饮料罐随手往桌上一搁,换下来的脏衣服不洗也没关系。
没人管,没人念叨。
芜湖,这日子真是不要太爽!
可这种解放天性的快乐只持续了不到二十四小时。
第二天中午,当俞骁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时,发看着乱得像狗窝的宿舍,总觉得哪哪儿都看不顺眼。
桌上的零食袋子皱巴巴地躺着,地板上还有几团擦过鼻涕的纸巾。
“靠,我真是被段叙潮调教成功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认命地爬起来,把垃圾都收进袋子里,又把脏衣服一股脑塞进了洗衣机。
他一边拖地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俞骁啊俞骁,你真是贱骨头啊,你这才跟段叙潮认识了多久,就把你十几年来的好习惯全改了!
放以前,这点乱算个屁啊。
说起来,段叙潮这家伙怎么还没回来?
俞骁擦了把汗,摸出手机给段叙潮发了条微信:【回来没?晚上回来的话给我带几瓶小可乐,咱们冰箱里要没存货了。】
消息发出去就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音。
俞骁挠挠头。
干嘛去了这是,手机也不看。
打扫完卫生,宿舍里空荡荡的,俞骁没事干,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盯着段叙潮那整整齐齐的床铺发呆。
段叙潮的床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被子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桌上的书本按大小个头排得笔直。
平常他闲着还能找段叙潮斗斗嘴,现在那人不在,连个吵架的对手都没了。
他去干嘛来着?俞骁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说……家里有事,要回去几天。
也不知道是啥事,连回个消息的空都没有。不过明天周一,晚上总该回来了吧。
俞骁托着下巴,目光落在段叙潮的书桌上,有点出神。
与此同时,段家书房。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年木料和旧书的味道,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
段兴平坐在那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慢条斯理地翻着书本。
见段叙潮进来,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朝对面的椅子扬了扬下巴。
段叙潮面无表情地坐下。
等了足足有五分钟,段兴平才“啪”地一声合上书。那双锐利的鹰眼终于落在了儿子身上,他盯了段叙潮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陈家那小子跟我说,你在学校谈恋爱了,是吗?”
“只是我单方面喜欢而已。”段叙潮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那看来就是确有其事了?”段兴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接着就气笑了:“你不仅喜欢上一个男的,还是个单相思。好啊,段叙潮,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癖好。”
段叙潮没说话,眼帘低垂,看着自己交叠在膝上的双手。
“算了,”段兴平盯着他看好一会儿,也知道自己儿子这脾气。他摆摆手,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宽容,“男人年轻的时候,谁没犯过点错,只要最后能走回正道就行。我不在乎你喜欢猫还是狗,但你,必须跟陈友遥结婚。我已经跟你陈叔谈好了,下个月挑个日子,你们就订婚。我看你那学也没必要上了,毕业回来也是进公司,现在就提前熟悉业务,一切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我不结。”段叙潮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铿锵有力。
段兴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死死地瞪着段叙潮,见段叙潮这么坚定,他脸色也变得难看。
“你不结,你不结你难道要跟那个男的结婚吗?!”
“对。”段叙潮回答,“非他不可。”
“荒唐!你可真是玩物丧志了段叙潮,老子当初就不该听你妈话让你滚去外面住,让你滚去上学!”段兴平气急攻心。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哐当——!”
滚烫的茶水和碎裂的瓷片溅了一地。
“你听着段叙潮,老子不管你愿不愿意!”段兴平豁然起身,指着段叙潮的鼻子破口大骂,“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段叙潮抬起眼,不卑不亢,只重复了一个字:“不。”
“你!”段兴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我老段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喜欢男人的变态!你喜欢那个男孩是吧?行啊!我现在就把他给你叫过来,让你们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他觉不觉得你恶心!”
段叙潮的脸色终于变了。
段兴平捕捉到他神情的变化,冷笑一声,继续加码:“或者,我给他一笔钱,让他转学,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城市。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段叙潮的脸色彻底黑了下去。
他“唰”地推开椅子站起来,高大的身形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冷冷地盯着段兴平:“您从来没有尽过一天做父亲的责任,现在又凭什么来决定我的人生。您要是让他走,那我也走。”
说完,他转身就往书房外走。
“段叙潮你给我站住!”段兴平在他身后厉声大吼,“你去哪儿?你他妈的今天要敢走出这个家门,就别怪老子对那个男孩不客气!”
段叙潮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缓缓转过身,一双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是要噬人。
段兴平看着他这副模样,反而冷静了下来,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语气冰冷而残忍:“只要你乖乖跟陈友遥结婚,婚后你想在外面怎么玩,我都可以当没看见。但你要是敢为了那个男孩离开段家,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段叙潮,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段兴平的儿子,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段叙潮死死地盯着他,下颌线绷得像一块铁。
他紧握的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过了许久,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到了周一段叙潮还是没有回来。
俞骁本以为上完课回到宿舍就能看到段叙潮,可是并没有。当他推开宿舍门,看到对面那张桌子还是空空荡荡的时候,他的心也跟着空了一块。
他拿起手机,点开和段叙潮的对话框,最新的消息还是他昨天发的那条,段叙潮并没有回复。
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俞骁放心不下,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
然而听筒里只传来冰冷而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感在俞骁心里蔓延开来。他总觉得段叙潮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再怎么样他也会给自己发条消息报个平安。
下午他去段叙潮的班级找人问了一圈,得到的回答都是摇头、不清楚。
“段叙潮?没见着啊,今天一天都没来上课。”
“不知道啊,他不是跟你一个宿舍吗?你都不清楚我们又怎么会知道。”
这人就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俞骁实在没辙了,他坐在宿舍里,盯着段叙潮那过分整齐的书桌,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又尝试着加了一遍陈友遥。
这一次,好友申请几乎是秒速通过。
俞骁没心思客套,开门见山地打字:【友遥,你知道段叙潮去哪儿了吗?他不见了。】
陈友遥那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回过来一行字。
【他没告诉你吗?他在自己家。】
俞骁松了一口气,段叙潮没事就好,那可能真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吧。
他正想进一步追问陈友遥,那边就又发来了第二条信息。
【不过嘛,他现在失去了人身自由。】
【??】俞骁愣住,他的心又悬了起来,急忙发了两个问号发了过去。
【为什么?】
【很简单呀,都是因为你。】陈友遥回复。
【因为我???】
俞骁被这句话搞得满头雾水,什么叫因为他?不过陈友遥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给他发了个地址过来。
【你来了就知道了。】
【这是段叙潮家的地址,你想来的话就来吧。】
尽管俞骁还有很多想问的事情,但看着那个地址,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最后还是只敲出了一行字。
【谢谢你,友遥。】
【之前的事对不起,有机会我当面跟你赔罪!】
这条消息没有发出去,陈友遥又把他删了。
俞骁咧了咧嘴角,嘶了一声,算了,他和陈友遥的事情之后再说吧。
虽然陈友遥没有明说,但俞骁隐约察觉到了段叙潮被关起来的真正理由……是什么有关他的事情能严重到让段叙潮被禁足在家,不允许他来学校?答案显而易见。俞骁心乱如麻,不敢再往下细想。
不过,知道段叙潮只是被禁足在家,而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一些。
但他还是决定亲自去见段叙潮一面。
准备出发前俞骁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书桌,看见了那把段叙潮离开前塞到他手心里的钥匙。
“这是……”他愣了一下,走过去将那把泛着冷光的金属钥匙捏在手里。
说起来……段叙潮临走前给他这把钥匙干嘛,这是哪里的钥匙?
俞骁的脸皱了皱,他的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段叙潮那张一尘不染的书桌上。
他在书桌前后捣鼓了一会儿,发现旁边有着一个被紧锁住的小抽屉,俞骁拿着钥匙走过去,试探着插进锁孔。
“咔哒。”
一声轻响,抽屉应声而开。
里面没有想象中的文件或者贵重物品,只放着一个黑色的U盘,U盘下面还压着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俞骁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段叙潮特地留给他的?难道是他知道这趟回家会发生什么,提前做的准备?
这个念头又让俞骁安心了一些,他知道段叙潮是个聪明人,既然有所准备,那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太难过。
想到这里俞骁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他拿起纸条,慢慢把纸条展平。
纸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交代自己的去向,只简单的写了几行字:
“俞骁,如果我没有回来,那你就把U盘里面的数据全删了吧,里面是有关你的所有录音。”
“删了它,以后你就不用再害怕了。”
俞骁怔怔地看着纸条上的字,心说我草,段叙潮这狗比这语气……怎么看起来就好像是做好了诀别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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