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打脸,无痛虐渣by孟凡双

作者:孟凡双  录入:09-10

但谜语人更容易引起对方遐想。
果然人群中出现了一丝松动。
“乐青淮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秘密?”
“我听师兄说,好似那天他们冲上山后,只发现了重秋庭扶着燕悉长老下山,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玄天宗到现在都没消息,但我听朋友说,现在他们宗门内部是温子弈主事,也就是二师兄。”
黎麦轻声说:“我特来禀明,希望还我一个清白。”
灵宸长老也并不答应,也没有拒绝,审视的目光如同春日温和的流水,让人并不算反感。
他似乎在说,怎么证明?
旺仔:【他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
黎麦:难道我需要用三角定位法这种科学刑侦手段?拿一个小黑板把所有受害者的位置都画出来,然后圆心是玄天宗?
旺仔不想打击黎麦的积极性和飞天脑洞:【修仙之人的行凶距离都比较远,不过也可以试试。亏您还能想到这个手段。要不下次送你推理本玩玩?】
黎麦:您可别,我找到好办法了。
不就是证明自己清白吗,怎么证明都可以。
黎麦打了个响指:“巫赐,你来。”
司律弦一言不发站在黎麦身边,但即使不说话,也不会有人觉得他是个陪衬。
身长玉立,一身玄墨黑衣上浮动着橙金色的黑蚺暗纹,上挑的眉眼充盈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众弟子诧异,这是要干什么?纷纷手指屈伸,严阵以待,准备拈诀。
“你们要做什么?”
“难道要在这里大开杀戒?!”
那些草木灵眼见这弟子们犯浑,喝道:“亏你们还是修仙的,我们草木灵会骗人吗?”
“就是!都修到石头肚子里去了!”
他们也不会说修到狗肚子里去了,毕竟狗狗那么可爱,还会成仙呢。
黎麦嘴角勾了勾,豁然间,司律弦身上金光四作。
纯净的金色光芒如同被夕阳染得波光粼粼的海水,不掺杂任何污秽。灵流冲天而起,如同太阳降临人间,然扩散包裹至整个瑶清阁,令人难以直视。
司律弦身上的光芒纯粹而浩瀚,如同波涛的海洋。
这样的力量,即使瑶清阁的弟子们同时掐诀,也抵挡不了一秒钟的时间。
换一句话来说,若是想杀人,早杀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就是因为不想动手。
所以,追杀期间除了重秋庭,其余人也毫发无伤。
所以,那失踪案根本不是他们做的,他们也不屑于做。
瑶清阁的弟子沐浴在灿烂的光芒下,气息紊乱又害怕。
花花草草伸出手臂拥抱降落的光芒尘埃,反而觉得温暖宜人。
“是化神期……”
“是真的化神期,怎么可能去做那些事情?”
“捏捏手指就能把咱们都灭了吧。”
灵宸长老明显愣了一瞬,眉眼松动。
他没想到短短时日不见,巫赐竟然功力见长,而且看这个气息应该已经渡劫了,若是顺利进入合体期也是很快的事情。
旺仔:【所以在绝对实力面前,语言都是苍白的啊】
黎麦挑眉:厉害吗?
旺仔:【历害!都是麦老师指挥得好!】
黎麦和司律弦进入了灵宸长老的书房,书房坐落于半山腰,落地琉璃窗将阳光一寸不落的洒进来。
灵宸长老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会用什么方法证明自己,你已入金丹期,而他意识化神期大圆满,为何不亲自手刃污蔑自己之人?”
黎麦:“那就彻底洗不清了,而且我要说的这件事情和仙门各派都有关系。”
灵宸做了个请的姿势:“愿闻其详。”
黎麦讲故事功力一流,绘声绘色将重秋庭控制师父燕悉夺取修为之事说得神乎其神:“他囚禁我也并非是喜欢我,草木之灵本身就可以治愈他吞噬修为之后带来的伤痛。他还没有对我下手,我就被巫赐救走了。我知道了秘密,他打不过巫赐,只能让你们追杀我们。可怜了燕悉长老,被自己的爱徒作践。若是不信,派人打探一二也可。”
司律弦只有在面对渣男的时候才喜欢嘲讽两句,这种情况都留给黎麦进行临场发挥。
黎麦又说:“我连同类花花草草都不碰,难道那要去杀人吗?巫赐也不惜得杀人,我们也并非好欺负的。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玄天宗打探,定然会水落石出。”
灵宸长老抿了一口茶。
最近,他确实对于玄天宗之事有所耳闻。
听说燕悉被巫赐所伤,灵力损了大半,神智也不太清晰,经常胡言乱语。但灵宸记得之前见面之时,燕悉气息稳固,就算受伤,也不至于如此伤筋动骨。
想到乐青淮所言,灵宸让弟子去取重秋庭向各门各派传音发送的药单,玄天宗说愿意高价购买此类灵药。
都是巩固灵力,修复的元神的草药。
若是重秋庭正在蚕食燕悉的灵力和修为,确实需要这些药。
他阅人无数,这些草木、动物化成的人,修成的仙即使看遍了人世间的喜怒哀乐,仍然学不会处理太复杂的情绪,他们好似天生就不会骗人,若是撒谎就会让人看出端倪。但乐青淮说得一板一眼,甚至都快急得哭出来。
反倒是巫赐,一旁抚着乐青淮的脊背,一旁安慰。
灵宸长老也没说信不信,将两人安顿在瑶清阁,又去派人前往玄天宗打探实情。
瑶清阁地处幽僻,再加根本不会有人找到大门,他们在这里乐得自在。
黎麦和司律弦被安排在了后山的客房,瑶清阁的建筑均已楼阁为主,一层层,如同山中仙子的宫殿。
客房的景色也不比长老书房差。
床铺柔软如云,黎麦靠在床上,枕着司律弦的手臂,玩弄着指尖跳动的灵流:“我觉得修为越来越强了。”
不仅仅是渡过情劫的缘故,草木灵性旺盛,行善修心提升功德和修为之后,更容易突破。
他的金丹期已经进入了大圆满境界。
距离黎麦的目标又近了一步,不是这个快穿世界的主线,他之所以要让司律弦带自己进入这个和功德相关的副本,就是为了最终目标。
灵流顺着黎麦的手臂跳到司律弦的锁骨上,如同一颗橘子味的软糖,顺着他的胸膛一点点蜿蜒往下。
司律弦搂着黎麦的手臂逐渐收紧,手指玩弄着怀里的人银白色的头发,笑得低沉,压抑着放肆:“你把我当双修鼎炉了?”
黎麦啼笑皆非:“你什么时候也学了这么荤的词?”
司律弦侧眸,炙热滚烫的气息在黎麦耳边厮磨:“旺仔说的。”
“什么时候?”
【你不要说啊啊啊啊啊!】
“你在书房的时候,他在我脑中放了十章的《穿成死对头哥哥的双修鼎炉后》。”
一本正经的语气,说了这么荤的书名。
黎麦感觉身体过了一道电流。
旺仔红着脸举手:【还没有到要点呢!】
黎麦眉眼轻佻:“我也不知道你是合欢宗的啊,难道后悔自己没有早点修炼合欢之法了?”
旺仔左右看看:【我是不是该退下了?一会儿还能看……喂!】
话还没说完,黎麦转头碰着司律弦的嘴唇亲了下去。
司律弦暗骂一声,挥手熄灭了烛火,浑身又紧又烫。
黑暗中,低喘的声音此起彼伏,空气变得焦灼,彷佛要把世间万物一切都融化。
司律弦紧紧扣着他的后脑勺,隔着衣服,黎麦都能感受到他要将自己揉入骨血的狠戾。
短暂的急促声中,皎洁月光落在白皙的皮肤和后背上,如同一张柔和轻盈的纱。
屋内腾起水雾,但两人变得粘腻而疯狂,毫不避讳的纠缠在一起。
这是爱的人,是想要永远在一起的人。
所有情绪都被一声声呼吸所点燃。
黎麦的眼眸闪烁着水灵灵的光,含着:“书上怎么说的?我要好多好多修为。”
司律弦咬着他的力量越来越沉,几乎要被牙齿咬出血了。
“都给你。”
凶狠燎原。
夜如墨染。
神智越来越不清楚,唇齿香蕉,呼吸都传不上来。
他的后背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修仙之人通常是不流汗的。
黎麦是被逼的。
“这样可以吗?”
“停!”
又不再说话了,只有身体还知道身后的人有多么疯狂。
汗水浸透了床单,情动转为低骂。
但仍然不停。
司律弦很固执,就连溢出的灵流都是炙热滚烫的,好似故意让黎麦融化在他的漩涡中。
“你说你要很多修为。”
“不要了……”
受不住。

灵宸长老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很快回来。
——乐青淮没有撒谎,燕悉确实出事了,甚至还当众搂住了重秋庭。
弟子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呸,我看重秋庭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一直在说巫赐有多么十恶不赦,我看他才是有问题的那个人。”
人都是慕强的,尤其是当看到巫赐的修为无人能敌之后,虽然重秋庭如此信誓旦旦说失踪案的始作俑者就是巫赐,但也无济于事。
毕竟巫赐的能力比重秋庭都强大,如果真的和失踪案有关,又怎么会被重秋庭发现?
而且两人交手过,巫赐都留了重秋庭他一条命希望他把事情讲清楚,但重秋庭反而变本加厉,这此地无银三百两,认真思忖就能发现纰漏。
他们之前相信重秋庭是因为他算是仙门说一不二的大师兄,年纪轻轻就突破元婴,长得正派,人也漂亮,办事滴水不漏,而且在此之前很乐意帮助上宗门求助的散修,所以各门各派都尊敬一二。如今,他做的这些好事在人细细品来后,都尝到了奇怪的意味。
“师父,咱们怎么办?”
“为师前去查探。”
灵宸长老带着三名弟子准备前往玄天宗一探究竟。
黎麦想要加入一起。
灵宸长老问:“你不怕你对你做什么?”
黎麦笑道:“您在我身边,我能怕什么?”
司律弦化作一条小黑蛇,缠在黎麦纤细的手腕上,如同墨玉色的镯子衬得皮肤白皙。
凉凉的鳞片收紧,但鳞片相间的缝隙仍然划着手腕上的皮肤,微微磨得有些红。
黎麦原本以为司律弦化作小蛇就是为了看热闹,现在他庆幸自己没有让司律弦变成腰带,否则现在腰一定都摩擦红了。
好像知道黎麦在想什么,小黑蛇吐出红色的信子顺着他的手指缝隙蹭了蹭。
冰凉的触感让黎麦浑身一颤。
那信子又吞吞吐吐开始顺着他手背上的每一条血管慢条斯理的滑动,痒得很,像某种折磨人的酷刑。
黎麦抬手,从袖口瞪了一眼司律弦。
黎麦怒道:旺仔,司律弦正经得很,你要是一天到晚给他再看你那些荤书,我就给你报名个老年大学。
旺仔举手投降:【我可以没有,万一是咱们男嘉宾天赋异禀呢?】
不过,他真的没有!
小黑蛇蹭了蹭黎麦修长的手指。虽然它幻化得体型太小了,但黎麦分明从金红色的眼睛里读出了放肆的笑。
到达玄天宗。
迎接之人是温子弈。
他在见到黎麦后明显一愣,反而是风行止站在温子弈背后悄悄打招呼。
温子弈传音中回覆灵宸长老,说自己师父确实身体不适,可能不太好见客。
但灵宸当然听出来是说辞,直接堵门而来,让温子弈也没什么办法不见,就找人通报重秋庭。
灵宸打量着温子弈,当温子弈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便认识,只不过这孩子灵根平平,虽然看起温和沉稳,但心思也并非都放在修炼上,对于修为并不渴望。当时灵宸还问他,想要修仙是为了什么,温子弈回答是为了长生。
“为何要长生?”
那时候小小的温子弈笃定说道:“希望和心爱之人永远在一起。”
灵宸问:“你喜欢谁了?”
温子弈摇头:“还没有。”
当时灵宸就说,这孩子长大修不了无情道,修仙有杂念,自然修为也上不去。不过,勉强修到金丹保证延年长生还是可以的。
如今,在看到温子弈,他还是孑然一身,灵宸不得不感叹童言无忌。
温子弈说:“禾舒,你去叫人。”
那禾舒应了一声,欢快离开了。
黎麦眉毛挑了挑,这个小师弟啊,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大恶人?
虽然黎麦并没见到重秋庭,但忏悔值一直上涨。
不用猜就知道,他和燕竹又发生了争吵。
藉着玄天宗弟子下山寻得灵药,两人身体正在恢复中,脾气也好了些。但是瑶清阁的灵宸长老前来,怎么也得出来。
灵宸和燕悉是老熟人,万一被看出来了该当如何?现在已经来不及换魂了,况且燕竹和他闹得僵持了几天都不愿意再回到玉佩。
燕竹调侃:“那个叫禾舒的处处维护你。原先我就发现他偷看你,现在上赶着给你送灵药。你不会想让我回到玉佩,然后和他在一起吧?你喜欢那样细皮嫩肉的?”
重秋庭无奈:“我不喜欢他,而且我们在说灵宸的事情,怎么又扯到那个人身上了?”
他对禾舒什么感觉都没有,像个白面书生。但禾舒摘得灵药最多,所以对他有点好脸色。
燕竹不满,那个禾舒一来就眼巴巴看着重秋庭。刚才也是他通报灵宸来的,现在还站在门口等着,简直就是招人讨厌!
重秋庭:“别生气了,现在事情要紧。”
燕竹:“让你的小师弟都挡住,谁都不让进。”
“怎么可能?别说笑。”
燕竹冷哼。
重秋庭好言好语:“是灵宸来了,所以这回千万别说漏了嘴,师父,你帮帮燕竹吧。”
他将灵力有注入到玉佩体内,帮助父子俩通过神识的沟通。
虽然换魂这么久,但燕竹仍然不习惯用父亲的嗓音和语调说话,他最近做噩梦,害怕自己在这具苍老的身子里待一辈子。
从前渴望复活,渴望站在阳光下和爱人牵手拥吻,如今都成为遥远的梦境。重秋庭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人,这段时日让他狼狈、沧桑,如同好看的白玉变成了一团皱皱巴巴的宣纸。
所有的一切都和想得不一样,但他不得不接受。
灵力充盈玉佩,燕悉的元神恢复了点体力,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抱怨,只能幽幽说道:“快些去吧。”
等着领人的禾舒一看见重秋庭出来了,眼睛放光:“大师兄,我领着你去!”
本来日子已经十分艰难了,还有一只二十四小时巴不得黏在重秋庭身上的狗,燕竹也很烦。好像重秋庭最近修为下降就能看得上他似的。
【忏悔值+1】
黎麦等人在玄天宗内院的会客堂内休息。
距离重秋庭的院子也就百十步的距离,两人拖拖拉拉才前来。
门一开,重秋庭愣在原地,假装淡定的面容出现了一丝瑕疵,就像面具裂开了,甚至忘了问候。
这是……乐青淮?
他怎么来了!
旺仔小声说:【距离本次忏悔值满还剩12,请麦老师加油。】
黎麦:哦,你急什么?司律弦能让你完不成任务吗?
旺仔:【麦老师,咱们也不要老靠男人吧,这样不好吧?】
司律弦加入群聊:再等等,现在露面不太好。
旺仔:【好的,亲亲。】
黎麦发送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只敢给司律弦看荤文,不敢对他吆五喝六。
旺仔这时候脑子转的很快:【所以证明他也是在学习中哒!为了麦老师的美好生活还是要努力啊!】
看小说都喜欢器大活儿好的,但怎么可能有要求活儿好又要求纯得很,毕竟只能占一样。所以为了黎麦的美好生活,旺仔当然要丢掉面子提点一二了,毕竟他们清朝人玩的比现代人开放多了,那个时代也没有计算机游戏手机平板,能有啥娱乐活动?不就是这个吗?
重秋庭和燕竹像两具木偶站在原地,还是温子弈皱眉,轻声提点:“师兄,灵宸长老来了。”
燕竹脑子嗡嗡的,他一看见黎麦胸口就像是针扎一样疼!
原先这是给他准备的容器,怎么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这两人是怎么站在一起的?乐青淮怎么可能找到神秘莫测的瑶清阁?
这不就是打他的脸?
他怎么敢来?
他不怕自己抓住他吗?不对,他不怕,现在乐青淮有灵宸当靠山了,估计是用了他那副说辞说燕悉被自己控制了,要求灵宸一同前来查看。
重秋庭目光冒火,都是乐青淮才让他陷入今天的进退两难,否则现在早就按照原计画修为大增了。不过幸好自己足够聪明做足了准备,不管灵宸问燕竹什么问题,燕悉都可以通过神识传给燕竹,所以必然不会有破绽。
重秋庭怒道:“你怎么敢来,难道污蔑我还不够吗?”
先发制人。
黎麦半点没落入圈套,直接绕过第一个问题,反问:“我为什么不来?还是说,你怕我来?”
他这副模样,时时刻刻提醒重秋庭,他在玄镜谭究竟遭到了何种羞辱。
重秋庭被黎麦云淡风轻的反问刺激得头顶都要冒烟了,面容扭曲,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差点把瑶清阁的弟子吓得够呛,虽然听闻玄天宗发生了什么,但眼见为实。这重秋庭什么时候喜怒形于色,脸皮皱皱巴巴像掉的墙皮。
“我不知道你跟灵宸长老说了什么,但你绝对不怀好心!”重秋庭怒道。
黎麦:“我为什么对你不怀好心,你为什那么血口喷人,难道是因爱生恨吗?当初说要让我好好修炼,当你的道侣,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一众玄天宗弟子都在场。见我跟别人走了,你别要诋毁我?”
重秋庭声音沙哑:“我诋毁你?失踪杀人案件和你有关!”
重秋庭着急扣帽子便忘了逻辑。
黎麦目光平静无波,但足够点燃重秋庭躁动的神经:“杀人,什么人?你一直说是巫赐做的,那和我乐青淮有什么关系?”
和乐青淮什么关系?
小黑蛇眯起眼睛,猛然一口咬上了黎麦的手腕,然而尖锐的牙齿并没有磋磨细腻的皮肤,反而控制着力气一点点往里缩。
黎麦手抖了一下,下颌紧绷出一条棱角分明的线条:司律弦!
司律弦不说话,牙齿仍然在青色的血管上摩挲。
他有什么坏心思?
只是对于长久清心寡欲的人来说,突然好似胸口的那片沉静菩提之境开满了桃花,落满了轻盈的羽毛。
不知道是不是巫赐这具身体本身的动物习性,每当变化成蛇时,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甚至连所谓的温柔都做不到,就喜欢看他皮肤发红,抖得不成样子。
只是咬了一口,不会碍事的。
黎麦镇定下来,继续演戏:“你自己说的话都忘了吗?你说巫赐是坏人,我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呢?”
在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缩回了袖子里,手指和小黑蛇玩得翻来覆去。
旺仔呜呼:【人前撇得干干净净,人后纠缠不清不楚!你袖子乱动,不会再做什么吧?】
重秋庭被气得一口血憋在胸口。
众人不知道巫赐和乐青淮的关系,他还不知道吗?之前没有说乐青淮是始作俑者,一是因为乐青淮也算是从玄天宗出去的人,真问起来,重秋庭也不知道如何辨解。二是巫赐死不死他不介意,乐青淮必须是活得,所以不能让众人痛下杀手。三是他曾经承认两人是道侣关系,出尔反尔,有损风评。
所以他只能说是巫赐蛊惑了乐青淮,要抓活的。
【忏悔值+3】
黎麦嘴角勾了勾,最开始如果重秋庭不盯上乐青淮,这个渣男就不会现在哑巴吃黄连。
温子弈蹙眉:“师兄,有客人。”
重秋庭这才想起来,灵宸长老还在,又行礼问候。
灵宸刚才一直观察“燕悉”,所有细小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管眼前的人是谁,都不可能是自己曾经的好友。他们瑶清阁对天地造化之物皆有所感,但两人进来之时,便察觉到身上轻微的变化。
灵宸缓缓开口,看似在关心燕悉的身体,其实旁敲侧击说了很多两人才知道的事情。
借由玉佩中的燕悉,燕竹硬着头皮一一作答,重秋庭插不上嘴只能冒着冷汗。
虽然回答正确,但不代表灵宸会打消疑虑,反而因为答案太过于完美又小心翼翼,而心生疑窦。
玉佩中的燕悉太过劳神,在连续对话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不得不休息。
燕竹佯装咳嗽两声:“我累了,最近确实头昏脑胀。”
重秋庭提议:“那我先扶您回去休息。”
灵宸长老开口,声音不容拒绝:“子弈,你带着你师父回去,我有话要对秋庭说。”
重秋庭张了张嘴,又不好拒绝,只得应下来,希望温子弈不要发现端倪。

送走燕竹后,灵宸脸上和煦的模样变得阴沉。
当一个人慈眉善目惯了后,如果他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就会让人心惊胆寒。
重秋庭忐忑问:“您要同我说什么?”
灵宸长老:“子弈说你不愿意请医修,你师父现在的身体确实很有问题。仅仅瑶清阁就给你们送了一万灵石的灵药,为何不见效果?若真是伤及元神魂魄,还需尽早医治。”
一听灵宸要亲自派人来,重秋庭更惶恐:“我们玄天宗已经邀了医修。”
“谁家?”
“这……”
灵宸一拍桌子:“我和燕悉本就相熟多年,我难道还会害他吗?若不是我亲自登门,你拖那么久都不肯治疗!你是何居心!别说你想当这玄天宗的掌门!”
骤然间,重秋庭脸色煞白。
看起来像是被人戳中了秘密。
然而,站在一旁的玄天宗弟子看不过去了:“怎么能如此说我们?大师兄对待师父多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黎麦认识这个人,风行止管他叫禾师兄,禾舒。
年纪不大,修为不高,但跟在重秋庭身后像个跟屁虫。
好像吹捧重秋庭就是他人生最大的乐趣,重秋庭开心了给他三瓜俩枣助他修为,他高兴得炫耀一年半载。
禾舒是真的生气,见重秋庭脸色突变,也心疼得要紧。他从见到重秋庭的第一面,就喜欢大师兄。
怎么能允许其他人诋毁?
看见乐青淮和灵宸长老一起来,禾舒就想起那天重秋庭承认乐青淮要作为自己道侣的事情。
禾舒握了握拳,瞪着黎麦。
黎麦:……当初就发现他吃醋,现在还吃醋呢?
禾舒:“我们大师兄绝对不可能做对不起玄天宗的事情!”
温子弈怒道:“休得无礼!”
禾舒的一句句话彷佛大巴掌打在了重秋庭的脸上。
黎麦都快笑出声了,这次可不是他动手打脸,是渣男自己心虚得要命,显然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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