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作者:云叹生  录入:09-22

任妄烛掏出肉干,往院外一扔。
趁着大狼跑去捡肉干的空隙,叶行舟和任妄烛飞快进屋。
大狼叼着肉块回来,等着的是人走茶凉。
人心,探不得!
大狼藏起肉干,立起前爪,又是锁门,又是哈气灭烛火。
叶行舟躺床上,被子蒙头就陷入婴儿睡眠。
孟枳拢了拢被子,黑暗中,他的指腹摸索着狗尾巴猫。
叶行舟睡了,但没完全睡。
水玉君入梦。
正好也方便他。
叶行舟当即把玉佩还回去,“殿下,我收回之前的条件,恕我不能答应你,你给的金银财宝也没动过,我会一一奉还。”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有苦衷也好,无苦衷也罢,让小师弟情绪失控的,他不会再去接触。
“这不是在帮他。”
水玉君神色淡漠,那双与孟枳无二差异的丹凤眼微挑。
“他不回水惑城,等待的,只有死。”
“水惑一族,满十八会现鱼尾,若无水惑城灵脉滋养润脉,孟枳会渴死在陆地上。”
他不急不缓继续道,“口渴干裂只是前兆。”
“本殿寻他,只是想给他一条生路。”

水玉君找他当中间人,无非就是瞧见他身上有孟枳的灵魂契约。
认为关系非同寻常,能从叶行舟这入手缓和关系。
但孟枳一旦认定的,若无充分合理的理由,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而水玉君又是个冷面少言的性子。
这俩舅侄凑一起,堪比深水炸弹。
叶行舟抬眸,“说清楚,再有隐瞒我可不会插手。”
水玉君定定看着叶行舟,三秒后他往身上贴了一张真言符,薄唇微动。
“孟枳六岁那年,有仇敌上孟家寻仇,仇敌刚解决,孟家就出了内乱。”
“我与水芊有血脉指引,赶到孟家后,只见到两具尸体。”
“孟枳晕倒在尸体边,醒来后便认定是本殿杀的双亲。”
“他的记忆,被篡改了。”
“这是一场有预备的内斗,孟枳父亲死后,这些年,掌管孟家的,是孟枳二叔孟谦寒。”
“本殿查到,孟谦寒私下与魔修有染。”
水玉君古井无波的双眸微闪,他从金丝华袖中取出一颗袖扣。
修士道袍气息不同,染血袖扣上残留的气息很容易辨别。
真正的凶手是谁,已有了明确指向。
“本殿一开始,不是有意撒谎。”
叶行舟指腹着摩挲鱼尾玉佩,垂眸沉思。
有真言符证明,水玉君所言一切并未撒谎。
双亲皆亡,记忆又被篡改。
他要是孟枳,也不会给记忆里的杀亲仇人好脸色。
“你可有把这颗袖扣拿出来过?”
水玉君:“孟谦寒这些年待孟枳极好,怎会信本殿三言两语一颗袖扣。”
“极好?”叶行舟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
水玉君未再提点。
他双眸划过叶行舟紧锁的眉心,安静等待叶行舟自行摸索出答案。
叶行舟还在思考。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孟谦寒都能手仞亲哥嫂了,又怎会留个隐患威胁地位。
若有朝一日孟枳想起一切,孟谦寒定活不成。
留孟枳,定有目的。
但孟谦寒待孟枳如己出,从投在孟枳身上的资源来看,孟谦寒下了不少血本。
培养出天才,可不是为了杀自己的。
孟谦寒又与魔修有染,叶行舟瞬间想到两个字。
孟谦寒在给自己铺路,他该不会是要——
“夺舍?”
叶行舟被这个猜测惊出一身汗。
水玉君颔首肯定了叶行舟的猜测,“孟枳生辰已过,不用多久孟谦寒便要动手。孟谦寒不知孟枳有水惑一族血脉,回水惑城是生机。”
叶行舟问:“那孟谦寒呢?”
水玉君沉默一瞬,平静开口,“本殿会杀。”
这意思就是把孟枳支开,他背上黑锅杀了孟谦寒。
叶行舟满眼奇怪地盯着水玉君,“殿下,你这意思便是背锅,让孟枳继续恨你?”
“孟枳恨我这些年,也不在乎多恨几年。”
水玉君话语夹着几不可闻的叹息。
叶行舟啧了一声。
他怀疑水玉君有套他调解关系的成分在。
不过,若是孟谦寒背着爱护大哥遗子的名声死掉,叶行舟可不乐意。
做了这么多坏事没被揭穿,死掉还背上美名,孟谦寒不得赚翻。
水玉君这人,当王的就是不一样。
表面淡漠,实则拿捏。
水玉君主动说出孟谦寒阴谋,叶行舟不可能不管孟枳死活。
不愧是水惑一族王上,用块玉佩就抛砖引玉。
水玉君先是借着找失踪胞妹的借口,用块鱼尾玉佩做信物,给出丰厚条件与叶行舟交换。
等叶行舟与孟枳谈起身世后,孟枳一抵触,叶行舟准得找原因。
水玉君再趁机托梦,适当放低姿态说出原因。
在孟枳那行不通,水玉君就从叶行舟这里下手。
叶行舟咋舌。
虽说水玉君是为了孟枳,但被套了属实有点不爽。
不行,他要坑点灵石回本。
叶行舟扬起手里的鱼尾玉佩,鱼尾玉佩里,一丝金光流溢。
“今晚的托梦,你等多久了。”
水玉君眸光微闪,“抱歉。”
道歉倒是爽快。
还不待叶行舟伸手要灵石,水玉君便主动取下了束发的金簪。
瞬间,发如墨倾泄,水玉君淡漠的面庞中和了几分柔。
“这根发簪能指引你想找的物品。”
“还有,持玄玉剑的人本殿会快些找到。”
他的身影渐渐化成迷雾。
手中的鱼尾玉佩发热,那丝流动的金光消散。
叶行舟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
此时夜色正浓,屋内任妄烛与孟枳的呼吸平缓,还在熟睡。
叶行舟低头,手里的鱼尾玉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雕刻精细的金簪。
能寻物的发簪也不错。
想到今晚莫名从储物袋消失的苍水弓,叶行舟当即握紧金簪,脑中都是苍水弓的模样。
发簪闪了一下,一金丝线凭空出现,蔓延至屋外。
叶行舟蹑手蹑脚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就跟着金丝往外走。
寂静的夜里,即便开门的动静很小,孟枳还是睁开了眼。
瞧见轻手轻脚开门的人影,孟枳掀起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你去哪?”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叶行舟回头,“撒尿。”
“……”
孟枳被子往脸上一盖,躺回了床上。
叶行舟挠了挠头,看样子这金丝除了他没人看得见。
叶行舟顺着金丝出了院落,一直走到衍天宗门口。
金丝蔓延至山下,隐入迷雾中。
难道苍水弓自个去寻主了?
叶行舟看了一会,寒风吹来他打了个哆嗦,抬脚往回走。
边走,他边思索怎么与孟枳商量去水惑城的事。
想半天都没想出个对策来。
除非他能在孟枳变成人鱼前,与孟枳回孟家,再找法子揭穿孟谦寒的真面目,恢复孟枳真正的记忆。
而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任重道远啊。
叶行舟收起金簪推开房门,回到屋里。
他看了看睡姿平坦的孟枳,轻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挤了进去。
叶行舟带着一身寒意回来,孟枳睁开眼看了一下,并未说叶行舟躺错床的事,他把被子分了点盖住叶行舟。
“待那么久,你躲茅房偷吃呢。”
叶行舟没理会孟枳的嘀咕,“小师弟,枕头分我靠点。”
孟枳啧了一声,把枕头挪到中间,翻身侧睡。
温暖的被褥驱散那一身寒意,叶行舟很快回温。

叶行舟嘿嘿笑了声,把冰凉的手贴在孟枳白皙的后颈。
孟枳捶了叶行舟一下,翻过身面对叶行舟,把他冰凉的爪子按在腰腹取暖。
“再发神经我就把你踢下去。”
面对面侧躺,狭窄的床铺上,两人之间不过隔着两拳距离。
被褥沾着淡淡兰香,闻着很安心。
叶行舟闭上眼睛,不大一会就入睡了。
本以为带着心事他会失眠,没想到睡得跟死猪似的。
一睡着腿就乱蹬抢被子。
孟枳盖了个空,他干脆从床铺爬起,去叶行舟被窝里睡。
这一觉睡到天敞亮,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刺到眼睛,叶行舟才醒。
身侧空空,叶行舟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任妄烛和孟枳都不在,看样子是去上早课了。
叶行舟这个没师尊管的,完全属于放养状态,整个宗门就他最闲。
叶行舟瞅了眼在窝里睡得四脚朝天的大狼,打呼噜声跟拖拉机似的。
真能睡。
叶行舟放了只烧鸡在大狼碗里,穿好外衫来到井边打水洗脸。
他要出一趟宗门去看看苍水弓跑哪了。
叶行舟现在出宗门已经熟门熟路,发条灵讯和萧师叔打个招呼就下山。
发簪捏在手里,金丝指引方向。
第三次坐传送阵,叶行舟已经适应了。
没有太大的眩晕感,他掏出从饭堂打包的肉包,边走边吃。
金丝的尽头连接在附近集市的一处馄饨摊。
卖馄饨的,是个慈眉善目的六旬阿婆。
苍水弓和阿婆契约了?
阿婆射箭?可阿婆身上并没有灵力啊。
叶行舟摸不着头脑,人还是来到摊子铺里。
大冬天的,来碗热腾腾的馄饨暖胃。
“阿婆,煮碗馄饨。”
“孩坐会,等下就好。”
阿婆放下擀面棍,捞起包好的馄饨下锅煮。
叶行舟观察四周。
摊面不大,一张旧木桌和几个矮凳,一口滚水热的大锅,汤底香味倒是十足飘香。
叶行舟瞧见一凳上有把木头削成短刀。
他刚想伸手拿来看,另一只粗糙开裂的手率先抢过。
“干什么碰俺东西?”
叶行舟视线顺着手往上看去,是个七八岁的小孩,他脸蛋圆圆的,双颊冻得通红,红血丝遍布,皮肤是久晒的黄黑。
上半身被厚袄子裹得如圆滚滚,下半身就是条补丁绒裤,跟竹竿似的。
极其不协调。
此时,因为叶行舟动他的东西,偏厚的嘴唇紧抿着,姿态防备地把匕首护在怀里。
不过三秒,他脑袋就挨了一棒槌。
“怎么跟客人说话的?”
阿婆把煮好的馄饨放在叶行舟跟前,反手揪住那小孩耳朵将人拽进摊里。
“阿婆阿婆快松手,俺错了!”小孩连连求饶。
叶行舟边吃馄饨边看阿婆训人。
别说,他小时候调皮也被阿婆拿棒槌撵过。
被训了一顿的小孩揉着耳朵缩在炉火边,老老实实添起柴火。
见叶行舟看他,他扭过头瞪了叶行舟一眼,然后又挨了阿婆一棒槌。
叶行舟挑眉,默默朝阿婆竖起大拇指。
阿婆:“东圃家归岸少爷怎么说?”
小孩擦掉鼻涕,“要死了。”
阿婆差点又拿起棒槌,“你这坏嘴跟谁学的,会咒人是不是?”
小孩忙躲到叶行舟身后,“阿婆阿婆,不是俺说的,是俺听归岸少爷姨娘说的。”
阿婆吐了一口,“少跟那坏女接触,归岸少爷如此心善,一定要长命百岁。”
“噢。”小孩边想边道,“柳老爷说等雪化些就送归岸少爷去天上的宗养身体。”
阿婆:“少管大人的事,今儿归岸少爷要馄饨吗?”
“要馄饨,不加葱。”
阿婆捞出碗馄饨放桌上,连着两块铜板塞给小孩,“去把这馄饨送去东圃。”
“这就去!”
一有铜板,小孩眼瞬间亮了,他戴上毡帽,抱着馄饨碗就跑。
“这孩子。”阿婆摇摇头,冲叶行舟不好意思笑了笑,“阿生这孩子从小就皮,孩你莫在意。”
“没事,很可爱。”叶行舟付完钱就出了摊铺。
金丝又出现了,在小孩跑走的方向。
叶行舟跟着走去,绕过两条巷子,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出现一处府邸。
柳家东圃。
金丝便在东圃里。
守门的小厮见叶行舟站在门前,张口便是驱赶。
“去去去,别扰了我家公子清静。”
叶行舟绕了一圈,与从后门出来的小孩撞了照面。
小孩瞧见是叶行舟,哼哼一声,抱着木匕首蹲在叶行舟身边。
“阿婆总揪俺耳朵。”
“嘿嘿,阿婆给了两块铜板,可以买糖葫芦吃了。”
他口中嘟囔半天,叶行舟挑眉,往巷子一走,小孩又跟了上来。
“你是修士吗?”
叶行舟眨眼,“你猜。”
“俺猜你是。”小孩盯着叶行舟的衣服,“大冬天只有修士才穿这么薄的衣服,俺长大了也要当修士。”
叶行舟蹲下来,“看在你这么聪明的份上,我和你做个交易可好。”
“啥?”小孩问。
“你和我说说那柳归岸。”叶行舟视线落在小孩手里的木匕首,“我送你一张护身符。”
叶行舟怀疑苍水弓在柳归岸那。
“成交。”小孩狂点头,“归岸少爷可好了,之前商铺来了个收摊费的恶霸,归岸少爷帮了俺家还有好多家赶走了恶霸。”
“归岸少爷爱吃俺家馄饨,俺跑腿送,还会给蜜饯糕点吃,俺可喜欢归岸少爷了。”
小孩说起话来都是挑印象深的,自己喜欢的说。
叶行舟见状,主动问道,“你之前说他要死了是怎么回事?”
小孩垂下头,“归岸少爷身体不好,老爷要送他去天上的宗门养身体。”
再往后就问不出什么了,叶行舟把符箓给了小孩。
护身符,能挡灾护平安。
叶行舟擦擦手站起来。
身后传来细微踩雪脚步声。
叶行舟回头。
手拿着浅蓝发簪的男子闯入视线。
那男子身披大氅,五官偏柔,下垂的眉与眼,为苍白面容平添几分单纯无害。

现在苍水弓自行找到主人了,他自是不会要回。
叶行舟话刚落,苍水弓化成水柱绕空飞起,再次化成发簪模样插入叶行舟的头发里。
叶行舟一时没搞懂苍水弓要做什么。
那男子身后匆匆跑来个举着伞的小厮,“公子,外头凉,老爷让快些回去。”
“等会。”
他接过伞,打发走小厮,扭过脑袋看着发簪,眼里有几分好奇。
“我叫柳归岸,方才是它引我过来的。”
叶行舟点头表示知道,“你不出来我还打算今晚上爬房顶进去探探。”
叶行舟的直言让柳归岸片刻哑然。
他还是第一次见能把爬屋顶说得如此正气的修士。
柳归岸目光落在叶行舟腰间悬挂的令牌端详,令牌一角刻着宗门与名字。
原来是叫叶行舟。
“叶道友,发簪既是你的,那便归还于你。”
风有些寒,柳归岸低声咳嗽起来。
“等会。”
叶行舟掐了个结界挡去风,他三步上前拉近距离,用灵力仔细感受柳归岸周身气息。
柳归岸身上有过修炼痕迹。
“叶道友,还有何事?”柳归岸疑惑出声。
叶行舟取下发簪,发簪化成透明流水弓形状,被叶行舟握在手中。
“苍水弓在寻主。”
话里意思是,苍水弓出现在他那,是想认他做主人。
柳归岸错愕一瞬,又摇头拒绝,“我身体不好,活不了几个年头,叶道友带苍水弓另寻主便好。”
他委婉拒绝了。
见状,叶行舟也不强求,“行,柳道友慢走。”
柳归岸微微颔首,拉拢大氅便往回走。
叶行舟收回目光。
他一外行都感受到柳归岸全身经脉寸断,要活过这个冬天都困难。
“我带你重寻主可好?”叶行舟低头问苍水弓。
苍水弓焉焉的,但还是答应了。
叶行舟走出巷子,“还有,下次出去提前说一声,今儿可让我好找。”
苍水弓蹭了蹭手以作回应。
流水弓箭形状太过张扬,苍水弓旋转一圈化作水柱玉镯圈在叶行舟左手手腕处。
乍一看,就是材质好点的玉镯。
苍水弓千变万化这本事,用来变魔术不得成未解之谜。
叶行舟朝馄饨摊走去。
“阿婆,再来四碗馄饨。”
来都来了,当然得给师弟们带上一份。
至于灵剑峰,他暂时不想回去。
在灵剑峰内,他不知道该去信谁,又该去怀疑谁。
明面上,他无法辨别。
叶行舟揉了揉眉心,在阿婆提醒中,他回过神,把煮好的馄饨放入储物袋。
小孩见叶行舟要离开,探出了脑袋,“你还会来吗?”
“会。”
得到肯定回答,小孩笑了,露出一口缺牙。
怕阿婆知道他要了叶行舟的符箓,小孩偷摸把符箓折起来塞入灶台缝里。
叶行舟回到衍天宗后,先去了趟丹峰。
刚落丹峰,叶行舟瞧见在荷花塘挖藕的众多弟子懵了一下。
薅完荷叶薅莲花,薅完莲花又薅莲藕。
合着就给玄长老留点淤泥?
“看什么看,你也给老夫挖藕去。”
玄长老出现在叶行舟身后,叶行舟听见声扭头。
玄长老周身有灵力滋养,连带着头顶插的玉兰花都开得正盛。
超严肃正经的玄老老头上插朵花,老来俏啊。
叶行舟这个罪魁祸首格外满意,“玄长老,这是怎么回事?”
“问个屁。”玄长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背起手嘀咕着走开,“一整天就守着丹炉,一个两个跟痴呆了似的,比老夫还有老人味。”
这话很正常,但从玄长老口中说出来,着实惊到叶行舟了。
玄长老巴不得弟子日夜守着丹炉炼,忽然开展这么项课外活动,属实离奇。
这主意,该不会是岳浅提的吧。
叶行舟目光在泥塘中搜寻。
事实证明,只要不守着炉鼎炼丹,挖藕都是让人兴奋的。
一挖到藕,就激动得吼吼猴叫。
画风与叶行舟最初所见仙风道骨的内门弟子完全不同。
像修炼久疯了似的,全跑偏了,逐渐猴化。
这模样,比外门弟子还要癫上几分。
叶行舟绕到丹房后,又是一番新景象。
顾青山先前因失控,在院里砸出的大大坑洞用来了种树。
看到岳浅单手扛起棵玉兰,帅气一甩,精准将树插到坑洞里埋时,叶行舟狠狠闭眼。
天杀的,这还是他温婉的岳浅师姐吗。
画面冲击十足。
岳浅埋好树,一转身瞧见叶行舟,她抬手打招呼。
“叶师弟,你来了。”
见叶行舟一副痴呆样,岳浅莲步轻移,来到跟前,声音依旧柔和。
“师弟,你怎么了?”
“没,没事。”叶行舟捂着胸口缓劲,“就是觉得师姐你刚才扛树的模样帅呆了。”
岳浅弯唇一笑,将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
“丹修就是这般,扛炉鼎习惯了,力气不免大些。”
“谦虚了,师姐。”叶行舟竖起大拇指。
岳浅和顾青山掰手腕,说不定还能打个回合。
叶行舟把储物袋里的馄饨端出来,“师姐,趁热吃,我今天下山买的。”
“谢了师弟。”岳浅弯了弯唇。
岳浅捧着馄饨,坐在屋檐下便吃起来。
玉兰满院,为常年弥散药气的丹峰添了抹鲜活色彩。
前院荷塘掺着弟子的嬉闹猴叫,打破了丹峰以往的沉肃。
“师弟,种玉兰,其实是师傅的授意。”
岳浅忽然道,“师傅固守旧念规矩,最是厌嫌新事物,无论炼丹还是修炼都是一板一眼。”
叶行舟惊讶,“那玄长老为何愿意改变?”
岳浅侧眸看着叶行舟,忽而眨眨眼。
“许是被气年轻了。”
潜台词就是被气成孙子了。
人这一年轻,心态就不一样了,也就容易发现弟子间修炼的沉闷氛围。
修为不上不下,悟性呆板,长年累月不见动静,采点新方法,适当放松神经,说不定就悟了。
对弟子好,对长老也好。

叶行舟从丹峰出来后,便去了剑峰,送向修远那份馄饨。
在功崖找了一圈不见向修远的身影,叶行舟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陆跃又来找麻烦了吧?
叶行舟抬脚走进功崖的树林里。
树林比较隐蔽,说不定人在里面。
叶行舟加快步伐,在听见说话声时,他停住了脚步。
叶行舟敛住气息,打开神识观察。
他要先看看,向修远能不能自己解决。
说话的人并未觉察他的到来,还在继续。
“向修远,你若不想我把你弑舅的事说出,就交出赤炼蛇蛋。”
陆跃背着剑,面色沉沉盯着向修远。
向修远不可能有反抗的底气。
从向修远在陆家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早就把向修远训成了听话的狗。
狗不会反抗主人,更不会拒绝主人的命令。
但,自从上次叶行舟干涉进来后,向修远近段时间的改变让他升起了危机感。
在见到向修远有一枚八阶赤练蛇蛋后,这种危机感升到了顶峰。
他不允许一条狗反抗他,更不允许超越他。
不听话的狗,就要拔掉牙齿。
所以,他试图用言语刺激,再次驯化向修远。
向修远眸如平静的水面,未掀起一丝波澜。
“你说我弑舅,那你便找出证据来。”
想象中的逆来顺受并未出现在向修远的脸上。
陆跃狠狠皱眉,他试图用权来压。
“向修远,谁允许你这么和我说话的?”
以往他说出这句话,向修远都会因为贱奴身份沉默不语。
现在向修远眉都没皱一下,平静阐述事实。
“我的卖身契三年前就买回来了,你的权,压不到我。”
“你说我弑舅,那为何我未遭天谴?”
从陆跃转移话题用权压人时,陆跃便已占了下风。
向修远,不再是曾经逆来顺受的向修远了。
事实摆在眼前,陆跃不爽地舔了舔牙龈。
“交出赤练蛇蛋,否则,今日你休想离开。”
“那你便杀我。”向修远扔下这句话,抬脚离开。
陆跃刚提剑,向修远金丹期威压一出,陆跃瞳一缩。
“你何时入的金丹期?!”他的声音几欲破音。
此刻的忮忌不甘达到了顶峰。
他用上好的资源才堆砌到筑基后期。
而向修远,没有资源培养,单用资质便超越了他。
这一切明晃晃摆明了一个事实,他竟比不上一个贱奴之子!
这要他如何甘心!
他打压了向修远那么多年,现在,向修远居然超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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