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修仙游戏后与男主相追相杀by云叹生

作者:云叹生  录入:09-22

反常,无非就是有事要说。
又难启齿,只能用其它来分散注意。
叶行舟这副犹豫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让孟枳情绪一时翻涌。
叶行舟想说的,定与水玉君沾边,所以才这般犹豫措辞。
叶行舟在担心触及他逆鳞,又像上回那般闹僵。
他不喜欢叶行舟与他交谈如此谨慎小心。
但偏生造成叶行舟这样慎言的,是他。
孟枳动了动唇,“我不会生气,但如果你再如这般谨言我就真生气了。”
“别。”叶行舟忙出声,“小师弟,我这就说。”
“嗯。”
孟枳从船舱里搬出两张木椅,设了结界。
“坐下说。”
叶行舟此行之所以同意与孟枳一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隔耳目。
现在就他与孟枳两人,不用担心右护法假扮的人混进来,这样孟枳水惑族的身份也减少了暴露风险。
叶行舟问,“小师弟,你这段时间可觉口干舌燥时常想喝水?”
“嗯。”孟枳一顿,“这与水惑族身份有关?”
叶行舟点头,“有关,那晚水玉君给我托了梦。”
“他说,水惑一族满十八成年后,会逐渐长出鱼尾,如果没有水惑城灵脉滋养,你会……渴死在陆地上。”
说到后一句,叶行舟声音夹杂叹息。
孟枳指腹薄茧擦过手背,留下一条印,皮肤缺水发干就会这般。
他亲眼看见父母死在水玉君剑下,怎会相信水玉君会这般好心。
即便他说的是真的,但若无所图,水玉君为何又要帮他。
“水玉君还说了什么?”孟枳喉咙发堵。
叶行舟沉默半晌,“小师弟,我要说的,你可能会难以接受。”
孟枳沉声,“说,我听着。”
“你的记忆,被篡改过。”
叶行舟抛出这句话,犹如深水炸弹,剩下的信息一一在孟枳耳中炸开,孟枳听完只觉阵阵耳鸣。
“小师弟,当年杀你双亲的是孟谦寒,为的是掌管孟家。”
“他与魔修有染,阴邪法子多,待你好,是因为想夺舍。”
“水玉君说这些的时候,身上贴了真话符。”
虽残酷扎心,但叶行舟还是一口气说完了。
比起真相,被真正的杀人凶手蒙蔽双眼,或许更让人难受。
叶行舟一开始本来打算跟孟枳回孟家,找机会揭穿孟谦寒真面目,再交待这一切的。
但,孟谦寒这些年本就装得良善,若是孟谦寒先倒打一耙,叶行舟还真搞不定。
所以,与其想方设法去让孟谦寒暴露本性,不如叶行舟先抛个引子,让孟枳亲自去寻真相。
真相或许不是那么容易接受,但这是目前来说,叶行舟能想到最稳妥的办法了。
记忆被篡改这事,以孟枳来说,他接受不了。
更接受不了恨错人,而把杀亲仇人当亲近人。
孟枳瞬间站起。
“你是说我的记忆在骗我?!”
荒谬,荒谬极了!
记忆说改就改,水玉君这意思倒是他错怪了。
二叔待他好给他资源培养是想夺舍他。
记忆里杀亲的水玉君,反而是真心实意想帮他。
倒反天罡。
孟枳眼前发黑,几欲站不稳。
“小师弟,你还好吗?”
叶行舟站起去扶他,孟枳胸口起伏剧烈,他用尽全力去压制汹涌的情绪,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叶行舟,让我单独待会。”
这时候,一个人静一静会好点。
叶行舟将人扶进船舱中,只见孟枳站在原地,垂落身侧的手逐渐握紧成拳,浮现青筋。
叶行舟轻轻合上房门。
“小师弟,我在外面等你。”

比起长久蒙蔽和阴谋诡计,他更想让孟枳知晓真相。
他就自作主张,扮演一次坏人角色,将一切告知。
从告知那一刻起,他也做好了同孟枳一起去面对的准备。
一方是舅舅,一方是二叔,双方都是亲人。
无论是谁,亲人扎刀的滋味都不好受。
水玉君也好,孟谦寒也罢,他会和孟枳一起回孟家,一起去查明当年的真相。
他也有把握,现在的小师弟能想明白。
叶行舟坐在外头,从朝阳到暮色,他一直安静等待。
隔着一扇门,又是一番景象。
门刚合上那会,孟枳大脑如宕机那般,愣站在原地。
听到叶行舟说二叔对他好是因为想夺舍时,他是愤怒的。
他想愤怒反驳,想让叶行舟闭嘴。
愤怒即将冲破理智的那一刻,孟枳看见了叶行舟眼中装满了对他的心疼。
师兄,不会害他的。
情绪是会伤人的,怒火的发泄对象不该是身边亲近的人。
孟枳不想再次如那般失言伤害叶行舟。
所以,他控制住即将冲出笼的情绪,选择独自一人静静。
站到双脚发麻时,孟枳无力垂肩,倚靠着房门坐在地上。
怎么会信呢。
一向和蔼的二叔怎么会是杀亲仇人,还是算计着夺舍他的人。
孟枳抬手,手掌在眼前晃了一下。
双眼看得清明。
眼睛不会欺骗他,记忆又怎么能篡改呢?
什么才是真的。
孟枳环住双膝,开始重新审视一切。
他其实一直不知有水惑族血脉的事,娘活着的时候没同他说过。
直到五年前,记忆中杀亲仇人水玉君现身,他才知身份。
水玉君说人不是他杀的。
但那时孟枳恨极了,听不进任何话语,只想报仇,见一次,便与水玉君斗一次。
后来水玉君不再出现在他面前。
越回想那段记忆,大脑就越胀疼。
头脑胀得发酸,孟枳揉了一下眉心。
他又想到了一事。
最开始,他见叶行舟画符方法不同寻常,曾下山回过一次孟家。
祖父说,孟家日后有一场灾,让他带叶行舟回孟家。
这一切,诡异对上了。
不管如何。
叶行舟选择告诉他,都给了他警醒。
如果真相真是那般,他也不会留情。
孟枳缓过来,大脑的胀痛逐渐消失。
屋内夜明珠散着柔光,照亮四周,窗外漆黑一片。
孟枳才惊觉天已经黑了。
叶行舟该不会一直在外头等着吧。
他站起身,伸手去开门。
门嘎吱一声打开,木椅上空空荡荡。
甲板上摆着颗夜明珠,照亮躺着的身影。
“叶行舟?”孟枳走过去。
叶行舟手枕着脑袋,躺姿放松,“小师弟,可还需要师兄帮你疏导一下情绪?”
孟枳拒绝,“不要,我又不是理不清。”
叶行舟观察了一下,见孟枳不像上次那般失控,面色恢复如常,欣慰点头。
“小师弟长大了。”
孟枳捶了叶行舟一拳,“别动不动就说这句话,一股老人味。”
“好,听你的。”
叶行舟笑了一下,伸手摸索着将身下的毯子摊开。
叶行舟:“小师弟,躺下来。”
孟枳:“叶行舟,你真是随地大小躺。”
叶行舟挑眉,“这不瞧夜色正好,错过了可惜。”
孟枳:“有什么好看的。”
孟枳口头嫌弃,人还是诚实躺下了。
叶行舟收起夜明珠,外物光亮消失,漫天星辰洒落。
叶行舟:“小师弟,如此夜色,即兴作首诗如何?”
孟枳:“作诗不会,揍你倒是可以。”
叶行舟轻笑一声,声音飘在空中,落入孟枳耳尖。
“小师弟,等解决完西城的事,我们回一趟孟家吧。”
孟枳侧眸,“去什么去,你想被算计?”
“不。”
叶行舟翻了个身,侧身面对着孟枳,声音就在耳畔。
“小师弟,师兄我怎么可能把你放进狼窝,当然是和你一起去查真相。”
“小师弟?”
孟枳没说话,叶行舟又唤了一声。
“说话别靠我这么近。”孟枳忽然偏过头。
“哦。”
叶行舟身一滚,贴到飞舟边沿一侧,中间与孟枳隔着三个人距离。
叶行舟邀功似的开口,“小师弟,这距离够了吧。”
孟枳牙根一阵发痒,“过来。”
“离近也不行,滚远也不行,小师弟,你自己靠过来。”
叶行舟身一瘫,不再有动作。
见状孟枳只得爬起来,几步往前拉近距离,距离三拳时他重新躺了下来。
孟枳侧着眸盯叶行舟的脸半晌,鼻梁落下一片阴影,月色很浅,他的侧脸有几分朦胧。
叶行舟的眼里,倒映着星辰。
孟枳只觉牙根痒得更厉害了。
“叶行舟,我牙痒。”
叶行舟偏过脑袋,“诶,不是长鱼尾吗,牙怎么会痒?”
孟枳眼底露出少见茫然,“不知道,就是牙痒。”
“张嘴我瞧瞧。”
叶行舟撑地坐起,一手掰着孟枳下巴,一手掏出夜明珠照亮。
那光贴着眼睛一出,孟枳就像刚睡醒的人一样,双眼瞬间被刺得眯起来,人都成熟了。
叶行舟偏着脑袋里外看了个遍,牙齿整齐还白花花的,连个虫洞都没有,健康得很。
更别说什么异变了。
叶行舟也想不通,挠挠头又问,“哪种痒法?”
“想咬东西。”
“我知道了。”叶行舟一拍脑袋,从储物袋里翻出根花椒棒塞进孟枳嘴里。
“小师弟你肯定是小时候口欲期没得到满足,就总想咬东西。”
猝不及防被塞了根花椒棒的孟枳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叶行舟说的神叨叨整无语了。
叶行舟还真是什么都装储物袋里。
孟枳将花椒棒扔一边,拽住叶行舟的手就咬一口。
咬得不轻不重,孟枳控制着力道咬的。
“看到你就想咬。”
他是什么很欠咬的人吗?
叶行舟将手背上的口水顺手擦到孟枳衣服上,“小师弟,你算走运了。”
换左护法咬他,可得挨顿狠揍。
叶行舟没在意孟枳最后说的实话,只当孟枳故意咬他的借口。
“小师弟,话说你鱼尾长出来是啥样的?”
“我怎么知道。”孟枳舔了舔齿间,缓解痒意,“我又没见过。”
叶行舟低头扫过孟枳的腿,“小师弟,长鱼尾的话给我瞅瞅啥样。”
他还没见过鲛人呢。
“话说长鱼尾了,该怎么穿裤子?”
回应叶行舟的,是一记拳头。

叶行舟双手弯曲枕于脑后,就着身下的毯子,闭眼入睡。
齿间发痒的感觉逐渐减少,孟枳余光瞥见睡着的人,轻声爬起,挪到一旁开始打坐。
既决心要护住叶行舟,修炼就不能再像之前懒散随心。
实力傍身,胜过任何法器。
天昼明时,飞舟停在了关口。
孟枳收敛气息,睁开了眼。
城墙堆雪,梅花树遍地。
一点红梅点缀皑皑白雪,行人厚袄,雪地映印。
叶行舟揉了揉发麻的胳膊肘。
这一觉睡得真难受,没垫枕头,用手枕着睡几个时辰,胳膊直发麻。
瞧见孟枳站在木栏边缘,叶行舟走过去一看。
已经到西城关口了。
叶行舟:“小师弟,这到多久了,你怎么不叫我?”
孟枳:“刚到。”
“哦,那下去吧。”叶行舟利落翻下飞舟。
细雪伴残梅,寒风袭枯叶。
西城最属梅盛,而今冬已末,梅花始凋零。
到关口的这几步路,叶行舟肩头已经落了几瓣残花。
风寒,梅香。
在入关口登记完信息,两人正式进入西城领地。
叶行舟刚拍落肩头的梅花,没走多远,又沾了花瓣。
街道两侧皆是红梅,不单是他,行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着花瓣行路。
叶行舟提议道,“小师弟,要不找个茶馆坐坐。”
“嗯。”
天冷路上人少,大部分都在茶馆烤火饮茶驱寒。
人多打探消息也方便。
一碗茶两枚铜板。
叶行舟找了家茶馆,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头一声高一声的呼声。
人多,还有说书人,就这家了。
叶行舟站在檐下,抖落身上的雪,朝煮茶的小二怀里塞了四枚铜板。
“小二,来两碗茶,口味随意,你看着上就好。”
“得嘞客官,您二位先坐。”
叶行舟环顾一圈。
茶馆中桌坐有说书人,四下几桌都是听客,只剩边沿几桌空着。
“小师弟,坐这吧。”叶行舟随手指了指靠窗位置。
“二十五回完,各位若想往下听便赏碗茶水钱。”
此时说书人刚说完,听客兴奋地直往主桌放铜板。
“快继续,正起劲呢。”
“是啊是啊,我给你四文,天寒地冻的,出一趟不容易,就为了听你这口,先生你可莫要卖关子。”
桌上铜板没一会就堆成小山。
叶行舟捧着茶水,竖起耳朵,等着说书人继续。
这是听到啥了这么兴奋,给他都整好奇了。
说书人喝下三口茶水,扇子一合拍桌上。
“闲言少叙,各位听客既如此捧场,那赵某自是捧心交付。”
“书接二十五回,今儿继续讲,话说那日荷塘一别后,衍天宗郎儿那是想啊,念啊,这玄灵宗负心汉怎就抛下他?”
“欢愉时海誓山盟,抛弃后销声匿迹。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有郎儿思念成疾。”
“郎儿日日来当初定情的荷花塘等人,一日又一日,从莲开到枯荷,连水里的游鱼都成双嬉戏,偏生那负心汉不现人影。”
“日思夜寐,唯有一根头发寄思寄念。”
说书人声昂扬起伏,说到深处,仿若身临其境,就连脸上的情绪也跟着波动。
到这听客之中已经有人眼眶湿润了。
“这负心汉去了哪?”
“郎儿痴情就被辜负,这负心汉该遭报应!”
“依着我瞧,那负心汉定是有苦衷才不现身。”
听客你一言我一句,讨论得有来有往。
叶行舟表情逐渐奇怪起来。
这故事桥本怎么越听越耳熟?
说书人捞起茶碗又喝了三口茶,直到讨论声渐小,他酝酿好情绪,又继续道。
“日夜等,日夜待,诶你说怎么着?”
有听客激动问,“是等到人了吗?”
说书人:“玄灵宗弟子善心,四处帮忙寻人,还真找到了!”
听客顿时激动惊呼。
“虐,一定要狠狠虐这负心汉,绝不要轻易原谅!”
“别了吧,郎儿好不容易等了这么久,快让他们在一起。”
说书人扇子一拍,四下顿时安静下来。
说书人:“负心汉没想要回来,他回来只是因被同门唾弃,不得不回。”
这一说,四下都是吸冷气的声音。
“当初情到深处时,有弟子作了诗,赞颂两人之间的情谊。”
“如今诗在,情谊却不再复,不再复啊不再复。”说书人摇了摇头。
这结局一出,有听客擦泪有听客气得破口大骂负心汉。
听到说书人夹着嗓子唱出那首双鱼戏水诗时,叶行舟口中的茶水瞬间喷出。
他的震惊落并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这诗露骨,初听确实惊诧容易有这反应。
有带娃的听客都提前给了小孩铜板打发出去。
孟枳却在看见叶行舟一脸吃屎的表情时,眯了眯眼。
“叶行舟,你有事瞒我。”
叶行舟咳嗽几声,三连否决。“没有,绝对没有,小师弟你别瞎说。”
这种黑历史,哪有开口说的道理。
双鱼戏水诗,唯美爱情,谁瞎传的!
他逮根痦子毛何时变头发了?他吸引左护法出来的手段怎么变成苦等负心汉?
乱套了,全乱套了!
这明明是正义修士为道牺牲节操智勇双全抓魔修的桥本才对!
他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痴情?!
“叶行舟。”孟枳直直盯着叶行舟,“你别告诉我这故事与你有关系。”
“……没有,小师弟你可别瞎说。”
叶行舟死不承认,孟枳绷紧脸,没再继续深挖。
这态度摆明了有关系。
此时,说书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他唱完双鱼戏水,又唱了月下啄荷。
新奇又露骨的诗让刚从上段爱恨情仇中抽离出来的听客一个两个止不住的好奇。
说书人嘿一笑,只抛出来个引子。
“各位听客,下个水曜日,咱来茶馆讲衍天宗一人把二男的故事。”
这引子一抛,看客沸腾了勾得心直痒。
不得不说,说书人这搜集风花雪月的本事是真高。
茶水氤氲,说书人收起桌上的铜板,哼着小曲就要离开。
脚迈出茶馆时,一锭银子丢入他怀中。

说书人张口咬一下银子,咯到了牙,他却满脸堆笑,眼角褶子堆起。
扇子一收,换成朴素纯良老实人。
“客官问我可就问对人了,石像那事,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定把知道的全奉上。”
“少说废话。”孟枳又扔一荷包银子置放桌上。
说书人都要嘴都乐得合不拢了,说话的声是压制不住的笑。
“客官,这石像出现快半年不对,快要一年了。”
“石像名送子像,乃城主为西城百姓求子嗣祈福,建望月塔时,石像自行从地下冒出的。”
“您二位有所不知,西城家家户户子嗣单薄,一家有两个孩子就算积德了。”
说书人忽然压低声音,眼珠子四处转着观察,“梅城主膝下只有一痴傻儿,绝后了。”
“但自从送子像出现后,想要子嗣的,就上一次望月塔,再到送子像前拜拜,孩子就成了。”
“上月旬,梅城主膝下刚添一子一女,还有三房妾室也揣着肚子,看样子开春就要生了。”
说书人脸上浮现信仰之色,“送子像定是晓得西城盼子嗣才出现的,其他国来的人拜都不起用,就西城子民管用。”
叶行舟问,“那些婴孩可健康?”
说书人:“当然,各个身健体康。”
叶行舟:“去送子像的路怎么走?”
说书人往外一指,“顺着这条路,到没有梅花树的河岸,走过一座石桥就是了。”
叶行舟点头,“行,多谢了。”
说书人收起一荷包银两,笑得咧开了嘴,“客官若是想问什么尽管来西巷第三家找我。”
说书人说着,目光一个不经意落到叶行舟脸上,拿荷包的手忽然一抖,看直了眼,在叶行舟看过来时又及时收起那抹情绪。
叶行舟自是没错过那抹惊诧,“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客官你莫说笑。”说书人讪讪起身就要走。
孟枳掏剑拦路,“说。”
“客官,刀剑无眼,您别吓我。”
说书人看到剑一哆嗦,叶行舟此时却站起来,绕着说书人走两圈,目光定格在那张脸上。
国字脸,三角眼,眼角有皱纹,看起来中年模样,笑的时候嘴有些歪斜。
这长相,这气质,说话的口吻,莫名有点像赵封,不过是中年版的赵封。
想到说书人的一手消息,和八卦胡咧咧的性子,叶行舟开口问。
叶行舟:“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赵封?”
说书人:“……”眼神劲这么好作甚。
说书人挠挠脑袋,眼神四处飘,“那什么,赵封是我隔壁老王家儿子。”
真不怕一语成谶。
叶行舟死鱼眼看着他,“宗门八卦消息都是赵封传给你的?”
说书人:“我不认识什么赵封。”
说书人妄图蒙混过关,叶行舟直接抛出重磅炸弹。
“既然这样,那我就出钱找个说书人,把赵封撒野尿被罚去灵兽圈铲粪的事宣扬一下。”
标题都想好了,野尿人关爱灵猪,日日为爱发电铲粪。
说书人老实了,邻里都认识,实在丢不起这脸,“别,我说还不成吗,赵封是我儿。”
叶行舟贴了张真话符在说书人脑门上,说书人继续道,“这些消息都是他传信给我的,但宗门机密啥的我是真不知道,就传了些风流韵事。”
叶行舟挑眉,“你刚才看我的时候,明显认识我。”
“赵封传过你的画像本子给我。”
说书人瞬间举起双手,“我虽是说书人,但我没有把本子外传,我让赵封莫做这些侮人名声的事,又本子全都烧了,平日讲些韵事也掺了很多假并没提人名,讲这些只是为了糊口。”
“你不信的话,可以去我家瞧瞧,里头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书。”
说书人缩着脑袋,“你要打就打我儿子,我年纪大了不抗揍,他修仙身体好,可以扛双份揍。”
又精明又蠢的。
叶行舟反手抢过那荷包银子和半吊铜板塞入自己囊中。
“用了名头赚钱,我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说书人看着到手的银子飞走,连带刚才打赏的铜板也被拿走了半吊,含泪点头。
“不过分不过分,您若不舒服,尽管揍赵封就好。”
老话不是说父债子还么,赵封替老父亲挨点打怎么了。
“修士大人,您这剑能收吗?我有点害怕。”
何止有点,说书人腿都吓得打抖了。
见叶行舟点头,孟枳才收起剑。
说书人连滚带爬跑了,边跑还边来一个蛇形走位、死亡翻滚,就生怕孟枳一个反悔剑插他脑袋上。
跟脑子有病似的。
孟枳手腕一转,诛灭剑消失,他的手背出现一簇火焰标记。
叶行舟把荷包还给孟枳,孟枳眼都没眨一下就拍开。
“给我作甚。”
叶行舟眨眨眼,“荷包是你的啊小师弟。”
孟枳:“你要回来的时候就归你了。”
叶行舟收起荷包傻乐,“小师弟,那我先帮你保管,以后你用钱的话又给你。”
孟枳掏出两荷包扔叶行舟手里。
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叶行舟欢快收钱。
孟枳轻啧一声,“收起你这这副不值钱样。”
叶行舟:“小师弟,情难自禁,理解理解。”
“再墨迹我就走了。”
孟枳扔下这句,走出了茶馆,叶行舟把荷包装入储物袋,忙跟上。
路过糕点铺子,叶行舟又买了两袋梅花糕带走。
“小师弟,吃点填填肚子。”
“走哪都是吃,叶行舟你真是灵猪成精。”孟枳依旧毒舌。
叶行舟弯唇,“你自个不也吃着。”
孟枳吃得比他还香呢。
孟枳瞪了一眼叶行舟,抢过叶行舟手里的糕点,“少管。”
空中伴雪飘散的梅花越来越少,这条路的尽头出现一座堆雪的拱桥。
桥下河水清澈,结着层冰,一木舟冻在岸边。
空气之中,萦绕着一股血腥味。
叶行舟皱鼻,仔细嗅了一下,确实有一股血腥味,气味是从石桥对面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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