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个作精by端瑜

作者:端瑜  录入:09-22

“我在林府做账房先生,每月三两银子,日子过的还不错,你住在哪儿,以后我们有空常一起坐坐,或者你现在有空么?”
冯信鸥应一声,两个人离开寺庙就一块去找个酒肆。
林蒲熟练的喊道:“打两坛高粱酒,再来两碟猪耳朵,蘸料辣椒多放些。”
“好嘞。”
林蒲说李秀才离开后,他们就各自谋生去了,他运气好就在林家找到了账房先生的活,平日都很清闲,只有月初和月底忙一些。
“林家还给我们屋子住,我就带着云娘跟我一块住在林家,主家不错,我们的日子也还成。”林蒲笑着说道:“这已经是我觉得能过得最好的日子了。”
“两位客官,您的酒跟猪耳朵来了。”
伙计把碟子放下来,还有两个蘸料盘子,林蒲抽出一双筷子递给冯信鸥,“你尝尝,他们家的猪耳朵蘸上蘸料味道是一绝。这里的高粱酒也不错。”
林蒲给他们倒了一碗,想着给冯信鸥倒了一杯。他又吃猪耳朵又喝酒,看起来很痛快。
冯信鸥看见这杯酒愣神了一下,他抿了一口酒说道:“林兄,我现在也是用酒碗喝酒的人了。”
林蒲:“以前读书的时候,你多斯文又内敛,酒还是少喝些。”
冯信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难为你还记得。”
“说的好像我已经老了似的,我记性好着。这顿酒我请了,你不要忘记请我。”林蒲说道。
冯信鸥到了水波镇又一次从以前的人和事中寻到了温暖,他点头:“一定请你。”
宋长叙早起读书,许知昼推着推车去摆摊。他记得今年还要发生一件大事。
蛮夷被萧家军打退了,萧将军班师回朝,功高震主。作为跟萧家公子走近的谢淮川也成功晋升为正六品昭信校尉。
金河县秋收热闹一阵后,冬天临近,许知昼躲懒就不喜欢出摊了。
许知昼从外边回来他抖了抖身上的雪,“今年的雪更大了,我今天穿了一身棉衣出去还不够。”
他把手指放在火上烤终于缓过来了。宋长叙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然后拿着他的手握住手心里搓了搓。
许知昼喝了一口茶:“今天好多人出来,我去集市买肉差点就没买成。听说这次萧将军打退蛮夷,陛下龙心甚悦,大赦天下还免了边疆三年的税。给萧将军赐了侯爵,多大的荣誉。”
许知昼从旁人口里听说的,现在说给宋长叙听,说的津津有味。
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最喜欢听这些英雄故事。许知昼等手脚暖和了,他先去灶房把饭蒸上。
宋长叙穿着棉衣,拿着书卷看书。
他们过几日就要回齐山村了,不差这几日,许知昼就没有去摆摊了。
晚上吃的简单,一个竹笋鸭丝,腌制的酸萝卜,一个土豆炒肉片,南瓜汤就能吃了。
把炭盆放在饭桌底下还能暖一暖。
宋长叙舀了两碗饭,两个人就在一张旧桌子上吃饭,桌上还有一个泛着微光的蜡烛,屋子里有几分暖意,外边的雪花悄无声息的落在窗户上。
家具是旧了一点,两个人都勤快把屋子收拾的很干净。宋长叙夹着肉片吃了一口,一连吃了两碗饭,又喝了一碗汤,他觉得身子已经暖乎乎的了。
许知昼吃一碗就够了,他做了饭,宋长叙就去洗碗。吃完饭,许知昼把炭盆移出来拿到灶房加了点炭,还要烧一晚上,这点炭不够烧。
多用一些灰撒在上面能多延一会儿热气。
“相公,茶壶里没水了,你多烧点热水。”许知昼喊道。
宋长叙应了一声。两个人的碗筷很快就洗干净了,他开始烧热水。
两个人晚上都要泡脚,脚底热起来,全身都热了。
把茶壶灌好,余下的热水留在锅里保温,刚吃完饭等会再泡脚上床暖着。
宋长叙去把挂在杂货间的衣服拿下来,他捏了捏已经是被冷的硬邦邦的,拿到屋里烤一烤就成了。
冬天洗衣服伤手,特别是洗棉衣又大又重,很费劲。薄的衣服晾干就会变成一个硬条条。
把衣服挂在堂屋,许知昼冬日犯懒,拿着荷包绣了几针就不绣了,他拿了从曹赋那的话本看。
有了话本看后,他找宋长叙认字也卖力一些,现在已经把字认的七七八八了,有些字太偏了,不认识也没甚。
他都找曹赋换了三趟话本了,他想把表哥的话本全看完了。曹赋现在歇了心思跟着曹昌一起做衙役,整日做的还很乐呵。
许知昼看了一阵他们泡完脚就到了床上,宋长叙看书,许知昼就窝在被褥里拱着身子把话本放在枕头上看。
宋长叙:“……”
他看了一眼把被角压了一下,然后继续看书。两个人都是寂静无声的看着,宋长叙渐渐看进去了,许知昼想发出声音,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亮晶晶的。
表哥家里只有武侠话本,看着江湖里的快意恩仇看着是很喜欢,但他看打打杀杀看的有些腻,一般还有好几个哥儿跟江湖儿女都喜欢男主人公。
改日相公去买纸墨时,他跟着去瞧瞧书铺里还有没有别的话本可看。
许知昼看累了,他把话本一卷翻个面,把手缩在被褥里闭上眼睛。
等宋长叙看的差不多了,他关上书本低头一看,许知昼睡的正香。他轻手轻脚的去吹了蜡烛,上床抱着许知昼。
夏日两个人凑的近就会热,到了冬日都是亲亲热热的挨着。
许知昼翌日去挑年货,他买了一些就回去了,顺便买了几捆柴火。
家里的柴火不够用了。
如今在金河县生活久了,他才明白到了城里处处都要钱,衣食住行哪一样不要钱,光是这四样都要烧不少钱,一年到头算下来自己到手却没有攒多少钱。
幸好他们摆摊不用给商铺房租,虽然是艰难辛苦一点但省了房租。
最重要的还是把名气打出去,知道的人多了,又把回头客留住了,不然也是难的。
“宋夫郎,你这么早就出去了?”费氏出门扫雪,看见许知昼打了一声招呼。
“去抢年货了,早知道应该下午出来了,人特别多。”许知昼笑着回应。
“这会子人是多,你们今年还要回老家么?”
“听相公的意思是要回去的,等回去后,我就在家里多待阵,想着家里的人。”
费氏说道:“这也是,宋举人这般有出息,在当地一定也是有名望的人。他考上功名了,你又有一手钵钵鸡的手艺,这日子以后是越来越好。”
费氏说到这里免不得说以后想把儿子送到私塾去读书,“是要费钱供着,可读书认字后就好找活做了,我这样跟相公说,相公还说费钱,是打水漂,还是让孩子十五岁后跟他去做活。”
许知昼不知该说什么,“读书认字总是好的,以后选择的路多些。”
闲谈几句,他就进屋去烤火,一直在外边说话他可受不住这寒意。
他新买的一件青色的披风,爱极了,今天又穿着出去臭美了。
他回到屋子里先喝一杯热茶,自己拿出筐子来绣帕子,这回他绣好了要给宋长叙带到京城去。
宋长叙在家读书,谢风等人也是都在家备考,他们家书房里的炭盆摆了好几个,屋子里暖乎乎的,水果跟热茶是不差的,晚上还有厨房送来夜宵补身体。
整个冬天丝毫不遭罪。
过年也就是去露个脸就回来,家中长辈看重他们,自然不会让人扰了他们的清净。
谢夫人把能推的宴会都推了,“去这些做甚,又对风儿没甚帮助,还是在家中温书最好,宴会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会试三年就一次。”
谢沧闻言笑道:“娘说的对,长兄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最是看重科举仕途。”
谢风家算是隐居于此,他的父亲曾出任过吏部主事,本是大好的前程,结果沾上党派之争就被家族放弃了,被陛下厌弃,说是被陛下厌弃,实则是被当时掌权的萧太后厌弃。
这回长子有此机遇,家里哪个不重视。说是陈郡谢氏,但他们只是旁支,得到家族的帮助也少。
谢风要表现出价值,家族才有可能帮他铺路。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谢夫人跟着相公从京城到金河县,她心里通透。
谢沧心中叹息,家中对长兄的期望太重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压力。
等风雪小一些,谢沧起身去小厨房,吩咐小厨房做了冰糖炖雪梨,他让身边的侍从端着到了书房自己接过来。
“长兄,我可以进来么?”
“进来吧。”谢风的案桌上全是书籍,谢沧把托盘里的冰糖炖雪梨放在他桌上。
“你用些,今早用早膳,我瞧着你都要憔悴一些。”谢沧说道。
谢风笑了笑,“得亏有我这个弟弟关心我。”
谢沧比谢风小三岁,世家都不讲什么女子跟哥儿不念书,相反大家族培养的女儿跟哥儿都是饱读诗书。
要是不读书如何处理家中庶务,如何教导子女和管理家宅。他们又不是傻子,让自己家的女儿跟哥儿大字不识一个,往后惹了祸事,还不是家族善后。
谢沧说道:“我来长兄的书房里看书,不发出声音。”
谢风喝了几口,“你想看什么拿就是了。”
两兄弟关系好,谢风温书,谢沧就拿了一本文选看,他们互不干扰,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谢夫人派丫鬟找谢沧去赴宴,谢风要读书可以不去,谢沧跟她可是要去的。
丫鬟回来为难的回道:“夫人,少爷去了大公子的书房,您说过我们不能去打扰大公子,所以……”
谢夫人很快就想到谢沧是为了躲宴会,“这个鬼机灵,成了,这回就不带他,我跟老爷去。”
作者有话说:
小宋:读书,读书,读书,睡觉[可怜]
小许:摆摊,玩,玩,玩,看话本,玩,睡觉。[哈哈大笑]

第58章 归家
过年到了,这回宋长叙跟许知昼就不手忙脚乱了,一回生二回熟。他们把包袱拎进马车,宋长叙伸出手把许知昼拉上来。
许知昼:“走了走了。”
宋长叙放下车帘,马车轱辘在路上,他们一路上到了齐山村,今年买的东西两个人够拿了。
踩在软软的雪地上,许知昼还有些恍惚坐马车坐久了,他的腿都是软的。
宋长叙把包袱扔下来,从马车上跳下来激起一阵雪。
许知昼默默的离他远了一点。
宋长叙付完钱,左手一个包袱,右手一个包袱,后背还有一个包袱。
许知昼双手拎着两个小包袱跟在宋长叙后面。
嘿,在他身后就可以挡风了。
许知昼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他跟着宋长叙回到家里敲门。
徐澄来开的门,他又长高了,现在已经到了宋长叙的大腿根。
“舅舅,舅娘你们回来过年了。”徐澄高兴的喊道。
许知昼还是从袖子里拿了水果糖塞给徐澄:“吃糖。我们今年提前回来了。”
宋业跟梁素听到动静,他们来帮忙拎包。
宋明言看向两个人也笑起来,让他们忙坐下烤火,他去抓瓜果来。
宋明言瞧着性子更开朗一些,徐澄吃着嘴里的糖,挨着宋长叙坐。
“我们今年刚起了一个屋子,澄哥儿也大了,不能一直跟明言住一起,便挨着主屋新起了一个瓦房。”
徐澄高兴的说:“等会就带舅舅跟舅娘看看我的新屋子。”
刚开始跟阿爹分开睡,徐澄还有些不习惯,经常半夜偷偷摸到宋明言的屋子。
后来习惯了觉得拥有自己的屋子太舒服了,他把从河边捡到的漂亮石头放在床底下,还有好看的枫叶放在抽屉里。自己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不过阿爹还是会晚上来看他睡没睡才离开。
人长大了就该跟阿爹分开睡。
徐澄把许知昼给的糖果塞了一颗到宋明言手里。
宋明言心中一暖。
“长叙,你在信里说你是要去京城是么?”宋业问道。
“是的,会试在京城举行,我要去京城。”
宋业忍不住心中惊愕。要说他们这辈子都没出过水波镇,现在他儿子就要去京城了,更别说现在已经是举人了。
秀才在他们眼里已经很厉害,举人比秀才更厉害,要厉害多少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心里有些羞愧帮不上儿子,又为儿子感到骄傲。
梁素说道:“你去考试不要有压力,你这样已经很好了。”
宋长叙心中舒畅,“爹,娘你们放心,我知道分寸,你们不要为我担心。”
等烤了一阵火,徐澄就带宋长叙跟许知昼去看他的屋子。
屋子大约四十平,本来想着修三十平就够了,不过想到以后徐澄越来越大了,东西也会越来越多所以就修大了,反正也费不了多少钱。
地是他们自己的,想怎么盖房子就怎么盖。
许知昼看了一眼布置的很温馨,床铺都是蓝色的碎花,宋长叙看见桌子上还有一个花瓶,折了三株梅花。
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许知昼夸了他:“澄哥儿,你的屋子很好看。”
徐澄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头。
两个人在家用了晚食,宋长叙又聊了一些县里的事,许知昼也说了一些。
“这么说县里的开销是大。”
许知昼咬着筷子点头:“我以前觉得县里好,现在感觉就这样了,难道我变了。”
宋长叙说:“你是看腻了。”
以前还未去县城时,许知昼经常在他耳边念叨县城的好处,如今是不念叨了,只有官夫郎一直在念叨。
许知昼嘟囔一句:“原来我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越发厉害了,四字词用的一点差错没有。
“多吃些,舟车劳顿的,今夜你们早点睡。”梁素说道。
宋长叙跟许知昼都应了一声。两个人盥洗后回到屋里,宋长叙铺上新床单跟被褥,冬天要铺两层被褥才暖和。
门外传来宋明言的声音:“知昼,你们端个炭盆进去,夜里可冷了。”
许知昼推门出去端了炭盆进来。
“怎么感觉齐山村比县里更冷。”许知昼瞧见宋长叙的手放在身侧,他偷偷去抓了一把果然是暖和的。
他眼睛一亮把他的手握在怀里捂冷后就放开他。
宋长叙:“……”
他冷了,我就不冷了。许知昼汲取不到温度,坐在床沿边上烤炭火。
宋长叙:“烤完火就去床上戴上手笼。”
许知昼无辜举着双手:“戴上手笼怎么看话本。”
宋长叙:“……”
难得过年宋长叙都没有温书的打算,但许知昼有温书的想法。
他兴致冲冲在宋长叙目瞪口呆的眼光下从宋长叙的包袱里拿出了一本话本。
“……不是,它什么时候到我包袱里的……”宋长叙不可置信的说。
“随手看见有个包袱放在桌子上,我就随手塞进去了呀。”许知昼拿着话本开心的滚进被褥里。
“相公,我想读书人的一大乐趣就在此中。”许知昼突然严肃的点了点手中的话本。
宋长叙:“……”
“谁正经人看话本,我们都是看圣贤之书。”宋长叙不置可否,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许知昼飞快下去包袱里翻了一本《孟子》扔到宋长叙身上,“看你的圣贤之书去。”
他继续看话本,最后宋长叙都打算睡了,他还在看,一点都不累,看模样精神奕奕。
宋长叙犯困,他摸了摸许知昼的头:“我吹蜡烛睡了。”
许知昼:“要睡你睡,我再看看就睡。”
宋长叙睡着了,许知昼看了几十页吹蜡烛睡了。
早上两个人都是日晒三竿才起床。宋长叙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胸膛被一个大猫压着。
以前许知昼是把半个身子压过来,现在是整个身子都压过来了,有点麻。
宋长叙在枕头上没有看见许知昼的头,掀开被褥许知昼窝在被褥里睡的正香。
也不怕呼吸不过来,整张脸都是睡的白里透红,嘴唇微张。
宋长叙看了一会儿,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看着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还是那样的。
等许知昼醒过来,宋长叙说道:“桌子上有点心,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许知昼一看天光大亮,心里还有些心虚。若是在自家就他跟宋长叙两个人,他睡到晚上都没事。在宋家有长辈在,他就不好睡到这个时辰再起了。
他盥洗后吃了糕点,家里的人都没说他。
许知昼帮着宋明言择菜。
“大哥,相公小时候是什么样的?”许知昼偷偷打听。
“长叙七八岁就去读书了,我对他记忆有些迷糊,他小时候不太喜欢说话。”
“大哥你再想想嘛。”许知昼撒娇。
宋明言回忆儿时的记忆瞥见灶房有一个青色的衣角。
“知昼,你问我,不如问问长叙自己,他的事他自己记的更清楚。”宋明言笑道。
“我晚上说给你听。”宋长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许知昼一个激灵。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许知昼怪他。
“是有人太专注想要听别人的小秘密所以才没有听见脚步声。”
许知昼理直气壮:“那你可以加重脚步让人听见。”
反正他没错,错的都是宋长叙。
许知昼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有大哥在,他立马变得委屈巴巴:“差点把我吓的跳起来了,万一我摔倒了怎么办。”
宋长叙:“……”
摔倒了扯起来。
把午食吃完,许知昼又想去许家瞧瞧。
“去吧,听说你哥夫也回来了,他是跟着萧将军打了胜仗的,现在已经是什么校尉了,这校尉是个什么官?”梁素也弄不明白。
不过许家的大儿子嫁的这样好,他们也跟着许家也沾光的。
许知昼气势汹汹的看向宋长叙。
宋长叙:“校尉是正六品武官,比县令还大。”
宋业:“比县令还大这要是多大的官啊。”
“这谢家小子这样有出息,比县令都大了。那些谢家叔伯定然是要后悔的。”梁素倒吸一口凉气。
许知昼有些腿软。
这做官都比县令大,那要是真发威了,不是一刀一个,死无葬身之地。
他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那他是在许家还是在谢家?”许知昼试探问道。
“在许家过年呢,反正谢家也没什么人了,到了许家正好。”梁素也被惊住了,现下还没回过神。
宋长叙提着礼品:“现在没有下雪正是好时候,我们去岳父家里吧。”
许知昼拉着宋长叙的袖子跟着他一块。
现在他想他家相公怎么就没个三头六臂,这样把他护在怀里安全感满满。
作者有话说:
小宋:走吧[撒花]
小许:保护我[可怜]

两个人慢吞吞的走在雪地上,撞上几个人就打招呼。
“长叙跟知昼回来了啊,你们是去许家吧,你们俩过去越来越热闹了。”有人说道。
宋长叙应一声,“回来是该去岳父家里看看。”
两个人到了许家院子先敲门然后走进去,堂屋的火烧的旺,屋子里还有说话的声音。
许孙正站在门槛前看见是宋长叙跟许知昼回来了,忙说道:“快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
宋长叙拉着许知昼走进来,许知昼一看就看见挨着许知辞坐一边的谢淮川。
他心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不敢哼出声。
“你们今年回来的早了些。”曹琴把两杯绿茶递给他俩。
闻着就是好茶,他爹娘会拿钱买这等好茶,一看就是谢某人买的。
许知昼矜持的抿了一口,一喝好喝,把一杯喝完了。
“过完年我要去京城准备会试,所以回来的早。”宋长叙解释道。
谢淮川侧目望过来,他跟着吴先生学了许多,知道现今是会试的时间,没想到他这个弟夫这般有出息。
都是一家人了,谢淮川对宋长叙的出息也有淡淡的喜悦。
过完年他要去京城就职,若是宋长叙能在京中做官,知辞也能有个伴。
许知昼的胆子大一些,有他在,谢淮川对此也更放心。
许孙正知道宋长叙考中了举人,他只知道比秀才高,但却不知道这回要上京城去考试了,真是了不得。
谢淮川说道:“我也要去京城,不过比你要晚去些,大概三月左右。”
宋长叙:“三月?我们二月参加会试,三月殿试。”
谢淮川不用驻扎在边疆,反而跟着萧家去京城,许知辞自然也要跟着他一块去京城。
“你考完后也先别走。”谢淮川沉吟道:“我带知辞,还有岳父岳母,知昼一块去京城。”
谢家已经没有他在意的长辈,许知辞却有两个疼爱他的爹娘跟弟弟,若是只把知辞一个人带走,爹娘这处没有人照看他心里也放心不下。
宋长叙要是真考中了进士,他们在京城可以互相照应,若是没有考中到时候跟知昼也可以一起返乡,看岳父岳母是想在京城,还是想跟宋长叙他们一块返乡。
许知昼一听还能去京城,他点头说:“哥夫的这个主意好。”
宋长叙点头:“那就按照哥夫说的办。”
许知辞心里也有几分高兴。
许孙正说:“要去京城你们一块去,我跟你娘就在村里,不想再去折腾。等你们有孩子后,我们再去京城帮你们照顾一阵,其余的,我们现在还年轻,还想在乡里过安生日子。”
曹琴同样说道:“对啊。家中长辈都在这里,哪怕你们走了,这里也不会有人欺负我们。我们去京城也不习惯,一来一去太折腾了。”
谢淮川只好应下。
今天难得家里的人都团聚了,曹琴带着两个儿子去灶房做一顿好饭好菜。
许孙正拿着旱烟抽了一口,外边有人喊他,他便先出去看看是什么事。
宋长叙一边烤火一边问道:“这次把蛮夷打退了,军中还好么?”
谢淮川提起军中一阵唏嘘:“军中士兵死伤惨重,萧将军虽上了折子让陛下给他们发抚恤银子,但迟迟未到。”
陛下跟萧家的争夺他也有所耳闻,可若是牵扯到无辜的士兵这就有些没必要了。谢淮川跟他们同吃同住,看着熟悉的人在他面前倒下,死去。
最后不过是马革裹尸。
若连最后的抚恤银子都要不到,这太荒唐了。
宋长叙闻言也有几分沉默。
蛮夷是打退了,但还未消灭,以后怕还是有诸多摩擦的地方。打仗最苦还是平头老百姓。
“不提这些,你到了京城考试开销够么?”谢淮川从怀里拿了两块银锭塞给宋长叙。
“在外边事事都要开销,兜里有钱才是最重要的。”谢淮川有军功在身,还有纨绔子弟出手大方,他身上的银钱还是多的。
当然去京城还是买不起房子,他打算先在这里置办田地,到底还是要遵宁兴朝的律法,买二十亩地租给旁人种地,而后每年送上银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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